第一章,踏歌舞春
春天,万物含笑,一派姹紫嫣红欣然景色,纵使是一年三季都沉蓝不惊的隌月湖,湖色也有所返青,现露了难得一见的柔情,更因此时湖面上合着踏歌舞春的美人儿波澜微动,惊得岸上赞美声一片,年轻秀丽的高等宫女们有捧香奉茶的,有铺陈摇扇的,哪怕那些事务繁忙穿梭于度月桥上及杨柳岸边的普通宫人及监人都忍不住慢下脚步,往那湖上翩翩的轻盈身姿望上几眼,忍不住赞上几声,此等良人美景,只该这繁华簇锦,琼楼玉宇的云绛宫才有。谁让这宫殿的女主人,权倾天下,仪态万方,所治辖的九州七十二郡君风调雨顺,五谷丰登,路不拾遗,一派祥和富饶的景象呢?
而此时湖上的美人儿,舞姿曼妙,引得柳枝杨絮,婀娜共舞,周身更是被雪色樱花瓣所缠绕,落樱缤纷,随意散落在湖面上,好似雪花片片飘落,又似风起云涌,暗香浮动。
美人舞得尽兴,系着五彩铃铛的莲足清点水面,泛起涟漪,却一丝水花也不带起,但闻脆铃声阵阵,此时粉妆玉啄的笑脸上,不一会便有淡淡红潮,显然是有些疲了,于是,止了舞姿,飞身一跃上岸,引得身后飞花乱舞,似要跟随而来一般。
一上岸,便有数名宫女围上,堪堪地送上殷勤,只见美人只取了一盅香茗一饮而尽,却又引来惊呼阵阵:“公主,慢点,小心呛着!”
又有垂髫美姬,捧上玉帛及雕花铜盆伫立一旁静侍,但见被唤为公主的美人却急急地推开她们,提着湿着的裙裾,绕过惊声四起的人群,往不远处的藏月亭跑去。
亭中,四个男子或坐或立,原先正悠然品茶并观赏公主舞春的他们,一见气喘吁吁跑到跟前的美人儿,都肃然起身。而就在离亭一步之遥处,由于美人儿跑得太急,突然被裙角绊到,而在千钧一发之际,一双温润修长的手稳当地将她接住,并借力一下又将她拉到自己的怀中。
美人儿惊魂未定,抬头望去,一下又跌入秋水寒星般的眸子之中。她急忙推开他,男子也顺势撤开了双手,刚才离她之近,还能感觉到她加速的心跳及淡淡的薰衣草香气,这也让他心中一阵荡漾。但是,表面上仍是万年的冰霜,确让人难以亲近,正是雪国皇子昊玥。
云国朝上近期因昊玥议论纷纷,好奇他到底藏着什么样的心思谋略,能够以19岁的年龄,成为云国女皇的入幕之宾,并接过御林军总管的重位。且不久前,女皇甚至力排众议,又授予兵部监理之职,成为云国兵权的实权操控第一人?
如此的年轻,兵部的老尚书却如此公开评价:“心思如发,谋略至深,温和至雅,大将之风。”虽说才智如此出众,可是朝野之下都议论这位年轻的监理如:“如果他是云国人就好了,虽说雪国跟我们世代交好,但他毕竟是那个国家的质子啊!如果哪天他回了国,岂不是等于放虎归山,于我国可是大大不利啊!”又如:“虽说四国历代交好,四位公子也是作为将来云国的准驸马而打小送而来的质子,但将来他们能够真正接受我国女性为皇的现状吗?”
以后云皇薨,继位的必定是她万千宠爱集于一身的独生女——云璃,也就是开篇踏水舞花的公主。而四位公子虽陪伴公主长大,各有千秋。但毕竟是友国的皇子,能够屈尊降贵,和平共处,辅佐陪伴在新皇身边而无异心吗?
特别是这位冷峻的昊玥皇子,如此天资聪颖,虽说待时人冷淡难以捉摸些,却言而有物,赏罚分明,下属无人不服,且听闻手段和谋略都是一等一的。这样一位主子,万一哪一天要想起兵谋反,恐怕也够云国吃一壶的了。
一时间,大家众说纷纭。
事实上,随着公主和四位皇子的成长,这样的争论就一直没有停止过。
但是,这些众说纷纭,眼前如寒冰似美玉的少年,却从不曾在意。他的心,早在第一次见到云璃的时候,就已经定了下来。纵然眼睁睁看着这个只14岁,便已出落得清美异常的未来女皇,此时,正娇憨地赤着玉足,缠着大他三岁的风国皇子——熵,问东问西,颇为热络的样子,他的心,虽痛若无感,如冰封存,却仍然保留了从小养成的,为了保护她,伴着她安然的意志。
“一切都只为了让她平安快乐,而我,也只能要这么多了!”他告诫自己。接着一句:“公主保重,云皇有要事相商!”便毅然离去,留给众人惊诧的背影。
亭中一阵默然,他们都是早熟的,当然知道这离去中蕴含的深意。而此时最稚嫩,年龄也是最小的云璃不高兴地噘起小嘴,靠在风熵的怀里,对她身旁与他同岁的火国皇子瑾卿说了一句:“每次都这样,好不容易把你们聚齐了,我刚跳完,连个好字都不说就走了。枉费我练了那么久!”
瑾卿知道小公主生气了,正想找点话题逗她开心,却被躺倒于金丝美人靠椅中,酥胸半露,风情万种的风炫懒懒开口抢了先:“宝贝,有我们三个你还不够啊?要知道我们昊玥皇子最近”忙着“往你母后的笼翠宫里跑,是一刻也不能耽误的”。闻言,场面顿时陷入尴尬,这个古怪的风炫,最风流灵巧的是他,最尖酸刻薄的也是他。这种上不得台面的话,也不知炫是怎么想的,竟然脱口而出。
还好瑾卿机灵,立马打圆场:“炫皇子说的是,最近为了雷国进犯的事情,四国的重要人物齐聚云国,商讨对策,自然忙得不可开交,希望云皇早做决议才好!”
他刚救完场,就收到远处飘来的一记寒光,一时心中叹道:“这炫哥最近两年是越来越怪异了!虽然只比昊玥哥哥小了不到半岁,却实在是生性风流不羁。听说他最近行踪隐蔽,也不知每天在忙活什么!听云皇说,交给他的,都是些情报相关的保密任务。也不知他这些日子出没宫门越来越多,会让宫内多少承他一夜风流的男女伤透了心啊!”
想着想着,瑾反思自己-八岁进宫,离别故土来到这四国中国力最强的云国。美丽的云绛宫内,最意外的收获却是认识了这样一个与自己同岁的小妹妹。
她虽然时而甜美。时而刁蛮。但是始终都挂着他,伴着他,不问过往的。每当午夜噩梦惊醒,是她体贴地护着他。当然,那也是因为她的纯洁简单,绝对想象不到自己八岁之前所过的那种非人的日子。哪堪回首当年?也许,来到这里,与她相伴,才是他最好的归宿。想到自己刚到这时的生怯和自闭。是她教会他如何卸下心房,如何感受人情冷暖,如何享受嬉笑怒骂。夫复何求?但愿自己能够早日长成比昊玥及风炫哥哥更出色的男子!他想将最完美的展示给她!他也想永远护着她,让她笑颜常驻。
就算要和几个哥哥分享她又怎样?他得到的已经足够了!老天爷一定听到了他在火国冷宫陪伴母亲的那段孤苦岁月里的祈祷,而他要的不多,如今,就已经足够了!
再说另一边抱着美人,最幸福的熵,刚才炫的话,初听入耳时,竟是一愣,然后心里泛起深深无奈:“惨了!大哥又惹璃儿生气了!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但其实…他不是也是一样吗?云皇的入幕之宾除了昊玥,当然还有风流倜傥的炫——他的同父同母的哥哥!”
为什么明明爱着他怀中娇小美丽的公主,却要躺到她母亲的怀里?!这个问题是阳刚正义气十足的熵所完全无法理解的!若非亲眼所见,他怎么也想不到,那个虽然有些淘气却心气极高的大哥在这两年内会慢慢地变成如此风流不堪的模样!忘不了的还有当年,他15岁时某夜练剑时却看到冷月竹林那边,踉踉跄跄走来一个人,而那人正是他那个把月未见面的哥哥!那天的炫状态俨然不对劲,那夜之前他看到的哥哥从来都是一副气定神闲的雍容姿态。而那个晚上,当熵看到皎洁月光下的炫时,仿佛看到的是从地狱里走出来的阿修罗—似笑非笑,似哭非哭,周身的厉气却是第一次出现!他似乎随时都会进攻,又似痛苦地自我防卫似的,让人望而生畏!
熵被他吓到了,先是后退了几步,忍不住关切上前:“大哥,你怎么了?”
月光下的炫,美得仿若一朵摇曳的罂粟花,亦雌亦雄…
而就在他准备接近哥哥查看的时候,却被炫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卸了甲,待等他回神时,自己那把惊风剑,已然稳稳架在颈中了!
“哥,你怎么了?”炫却不答。
熵正思量如何脱身,却闻几个字音如暗夜曼陀罗花粉般散入他的耳中——轻却浓烈,同时带着呛人的苦楚:“答应我,照顾她!”
“谁?璃儿?我想大哥也有份吧?”他反嘲道。
“不,我没有资格……我要你……代我护她一生一世!答应我!”最后三个字咬得那么重,似玲珑血石般掷地有声,说得熵不敢反抗。
熵想了想回答道:“不用这样兴师动众吧?哥!你知道的,不论怎样,我都会守在她身边,不用誓言……只是我想不通,我那霸道的老哥去哪了?你以前不是说不许我接近她的吗?”
一声若有似无的叹气:“那是以前!从今天起,作为我的弟弟,你要全心全意地去待她!而我……不会再纠缠于她!也不会再碍着你……”
“你不是说要对她无怨无悔吗?”熵高声反驳。
炫的声音仿佛是在苦痛呻吟:“那是我的错……终究是孽缘!你只答应我就好!从此后,我是我,她是她,不再相干!”说着,剑锋滑落。
熵随剑锋一转,望见了身后颓废倒地的哥哥。那一笔剑锋带过,斩断半缕青丝,然后就看到鲜血,如同晶亮蜿蜒的赤蛇,从他那黑色的袍下透出,印着皎洁的月光,愈发诡异。
熵只道他受了很重的伤,但当他转醒却又闭口不提,只是从那时起,浩气不在,取而代之的,就是今天的这副颓废风流而又邪性诱惑的皮囊。
赖在熵结实胸膛中的云璃,在听闻炫的那样一句话之后,陷入长久的思虑,虽外表不动声色,却暗自抓紧熵的衣服,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抵挡汹涌袭来的不堪回忆所带来的痛苦。
璃儿再笨也知道有什么事情发生在曾经几近痴狂护着她,不许人分享,动不动就打翻醋坛子的炫的身上。他受伤期间,她每天都来探视她的炫哥哥,可是那人留给她的只有玩世不恭的笑,甚至当着她的面和女官亲热打闹。
最痛苦的是,那次她带着瑾卿给她的,火国进贡的疗伤药蹦跳着来找他时,竟然看到那样刺人的一幕——纱帐中那两具纠缠的身体,娇小的不知是谁,那挺拔宽阔的显然是他,腰间还有模糊的白色纱布,却已然经透出点点梅红!那女子轻浅低吟,水蛇一般纠缠着他那日渐雄伟的身躯。而他澎湃的动作,引得身下娇躯迷乱痴狂,低吟最终变成尖叫,刺激着她脆弱的神经。她想走,却不知怎么竟移不动半分步子。白纱帐最终被风吹开,他竟然回头,含笑看着她,那眼神,带着戏谑,却又分外的寒冷。
最终的她总算回神,丢下药囊,转身跑开,却从那刻起,再也跑不开铺天盖的心痛。
看到时她虽小,却也知那是男女情爱之事,是他从前在她耳边轻轻喃语,要等她大了再与她共享的甜蜜。而如今,他却把这种甜蜜贬得一文不值!随便哪个上了姿色的宫女,他都要当着她的面调笑一番,甚至,还有那些长得不错的监人。气得她开始是拿下人撒气,或重惩或逐出,可几次后,毕竟流淌着最高皇室的血液,拿对炫的无奈惩罚那些弱小是她所不屑的,最终只能渐渐麻木,毕竟男欢女爱是他的自由,虽说他是以储君驸马身份入云国的,虽说他们曾经那样亲密,但在这民风开放的云国,有身份的小爷、小姐寻花问柳本不是什么异事,只是她看不来而已,早应看淡,他确已做好选择,与她渐行渐远了…
她曾经最信赖的那个炫死了!当然,现在躺在美人靠里,眯着眼儿望着他的男人也叫炫,却不是她最亲近的那一个了!至于原因?她选择逃避,没有问他一句。只是听熵有意无意地提起,问她怎么不像以前那样,时常去凤临殿找他和炫了?那里是云璃曾经最爱去的地方,那时的炫,虽然经常欺负熵还有瑾,而且对她充满浓浓的保护欲,但她是腻着他,喜欢他的!而瑾和熵,也非常听从炫哥哥的指导,都指望加紧练武读书,早日超过他,好拯救她于炫的“暴力”保护之中。
对她来说,在这偌大的深宫内院里,她最欢喜的不是母后赐予的锦衣玉食,忠仆良相——母后对她始终是严厉多余慈爱的。而其余的人,都是奴才奴才地叫着,没有人有这个胆子或者能力与她这个云国的未来女主人玩笑。直到当她四岁时,有了昊玥——他比她大了整整五岁,她对他的感觉更像妹妹对待哥哥。他总是对她温文尔雅,疏离中又有些关怀,但始终让她觉得距离感十足,虽然他也很漂亮,很聪明,却像一尊冰雕一样,她对他,确实是敬多于爱。
昊玥教她读书习字,琴棋书画,但她每次握到他的手,都是冰冷的,她不喜,甚至有些怕,所以随着年岁的增长,她跟昊玥最终也是生分了。他很忙吧?而且也忘了从何时起,云皇的笼翠宫每晚盼来了女主人后,她所住的笼翠宫东面的卧云斋,总能听到宫人一声声的召唤声:“掌灯,宣一品御林军统领兵部监理薛大人晋见!”她心中默然——原来薛昊玥也已经不是把她抱在怀中,用冰冷的手,教她疼她的那个大哥哥了。
心腹宫人小钰私下背着云皇的禁令告诉她,那是伺寝,是云皇的专属权利。后宫没有固定的男性主人,或者说曾经有,那就是与云皇和亲的雷国的皇子。云璃甚至不知道这个皇子,也就是他的生父的名字,因为云皇不许提,提了的,轻则宗人府处置,重则,丢了脑袋!十几年过去了,宫人也换了一代,终于这个名字也不可考了。不知道就不知道吧,虽然心中有挥之不去的好奇。伺寝就伺寝呗,反正男欢女爱,母亲也是深宫寂寥。其实,从小她也看得不少——很多大臣,宫人,都曾是母亲的入幕之宾。君临天下,大权在握,无论男女,都会尽量的在身体和心灵上满足自己。
思绪从神游中回来,熵在她耳边轻轻地唤:“璃儿,怎么了?想什么呢?”
她摇摇头,却迎上了对面炫五味杂陈的目光,对!她要狠狠盯回去——没了你和昊玥,我还有熵和瑾呢!这就是云璃,她总能尽快地调整好自己,这也许也是她这种苦命皇女的必备优良品质吧?
最终这个由瑾牵头,云璃默许的美好踏歌舞春会就这样毁在邪恶美男风炫恶毒的一句话里。惨,就一个字!
第二章云皇考验(女配高H,3p)
此章高能预警,云皇*一二男,不喜建议跳过哦
今年刚过30的云皇清云可不像她的名字一样清淡。她是典型的娇媚型的女人,如今有了年岁,经了风月,再加上一统天下文治武功的霸气。这些历练综合造就出了一个美艳不可方物而又成熟内敛,手段过人的贵妇。
她的笼翠宫,奢华异常,到处是金玉耀眼之色,宝石明珠,古玩墨画,这一厢正是最香艳最温暖的富贵处所!
她早年即位,重创已经断代百年的女性天下——照云国的规矩,不歧视男女,只要有继承人即可,他的父皇和她一样,骨子里是自负的,竟力排众议,将皇位早早传给唯一的宝贝女儿。而这一辈子,她只有一段婚姻,造就一个令她又爱又恨的错误,对方,她始终不能忘,所以未再娶。而她对如今的独女云璃是宠爱的,但是看着女儿越来越肖似那人的深情表态,又不能坦然。而对她的江山子民,至今她都是殚精竭虑的,也最终缔造了云国父女两代经营,太平鼎盛的时期。
四国归心在即,她又风华正茂,自然要得不止那么多!但是对岸的国家,强大的升势,却是四国日夜担心的。自从她与那人的婚姻破裂,两岸失合,大小战事就没有停止过——估计这也是对岸那个强盛王朝觊觎他们的迫切打算吧!如今的她,没了当年的清涩纯洁,有了长期政治生涯的独断老辣,最怕一失足成千古恨——这个时期,她要做很多的事情,其中最重要的,就是保证云国的未来!虽然如今四国联合尚能与雷国旗鼓相当,但是,她却要舍身一搏!这命运的转轮,早在很早时便开始转动了!
但是今夜,春风迟醉,她也不剩酒力。后宫的生活是寂寞的,她心中只有那人,就算结局若此,也让她无法自拔。这些年,风流之事不断,荒唐的过来了。始终却不能缝补心中的缺憾。而那伤口,至今未愈——虽然坐拥后宫美男无数,但每夜红霄一过,枕边陌生的面孔总让她更加沮丧。于是,要得更多,却依然于事无补。
却只有这两个男孩,不愧是名门贵胄,表里皆非凡品。当年选质子入云国,虽然是四国归心的最好证明,却没想到这两个男孩,在这里也能成长得也如此出色!重要的是—他们拥有共同的秘密,相同的利益点。她并不要他们的爱——他们的爱,早早就已给了她那天真无邪的乖女儿。而她和他们一样爱云璃至深。事到如今,也恐怕是箭在弦上不能不发——毕竟,这是天命,是缘是劫,终究逃不过,他们也已经做好了准备吧?
红绡紫金帐,说不出的富贵淫靡。里面的春光,更是让人浮想联翩不能自已——但见帐中散乱着锦缎华服,檀香陪着男女激情散发出的体香间夹杂着酒香,令人更为痴迷。
婉转啼鸣是从一美艳贵妇的口中溢出,那声声带着说不出的妩媚。而她艳光四射的脸上也已泛起阵阵红潮,眼如媚丝半闭着,那丰满圆润的傲人双峰上正埋着一个丝绦半垂,体态魑魅的男子。男子巧如灵蛇的舌,逗弄着美妇胸上早已挺立的深红色樱桃。而他那修长的手则划过双峰,最终调皮地停留在一侧轻重缓急地舞蹈着。随着他口齿的吞噬弹吐,身下的贵妇发出一阵阵急促的喘息,美妇弓起下身,跟随着男子另一只手对下身珍珠蜜径的熟练逗弄而阵阵发颤。
“炫,现在,进来!”她睁开美目,在此颠鸾倒凤之际竟还保留了威严清明。身上的男子抬起头,邪邪一笑:“遵命!”。于是女子满足地闭上眼,等待下体磨人的空虚得到满足。她知道那人的能耐,这些闺中技巧,她是一点一滴教给他的。如今的他,估计是神仙都会被弄得凡心大起!
男子一挺身,毅然刺入美妇的身体,未有一丝停顿便开始窄腰促力挺进起来,征讨鞑攤力度之大,堪似已控制这场欢爱。而云皇这边,空虚在炫强势进入后迅速消退,她满足地发出一声低吟,接着,又意识到自己还是不能一下子承受他的全部,只感觉那硕大的坚挺在她身体里翻江倒海,毫无怜香惜玉地搅动肆虐着,却极大满足了自己成熟淫糜的身体,全身被他操弄的似乎快要满溢而出。随着他的肆意张狂,她赶忙夹紧玉腿,身体摆动的越来越激烈,快感如烈焰般灼烧,而就在这紧要关头,上面的男子却停止了动作。
她没法,知道男子的目的,只好睁眼,强打起精神望着他:“你赢了!”男子听到这句话,嘴角一翘,露出一个张狂的笑,再一挺身,一整根庞大巨硕的怒龙直捣溪水长流的深处!
云皇被他这样一弄竟然泄了身体,满足呻吟道:“好棒!确实越来越棒了!”男子又咧出一抹笑来:“谢谢夸奖!云皇!”却未曾停止胯下的征讨,时浅时深,时重时轻,甚至恶意搅动反转着贵妇秘境的熟肉,次次直捣核心,弄得云皇更是欲罢不能,彻底撇开身份矜持,在他身下浪叫不止,一会就禁不住男子的好体力再次攀顶。而他身上的男子,看着这香艳淫乱的一幕,眼中却不合时宜地氲起了一层决绝与恨意。他开始更加疯狂粗暴地顶送着,宣泄着,有意让云皇不堪负荷,狂乱颠倒!
这样的体力和耐力,是一般男子所不可企及的吧?是的,他却拥有!或者说被训练成了这样一付另女子欲罢不能的身子!却是为了一个另他更加心痛的目的!就像云皇说的:“该来的,总归会来!”他的心,曾经以为不会再有感觉,此时却似被鞭子抽打一般扭曲地疼起来!还好,他还能疼,还能恨!
这次云雨,老辣的云皇高潮连连,淫水泄湿了整幅缎面,她开始有些受不了男子的不断进攻了,最后只能使出全身解数,逼迫男子在自己身体中泻了出来。看着他高潮时痛苦隐忍的表情,她心中泛起一阵愧疚,毕竟是看着他长大的,如果不是她的要求,他也许会放手,也许不会这么恨意十足了吧!她方思罢,男子早已抽身离开,背着她,对着榻后的暗处处,轻言调侃道:“你这万年寒冰,这种场面也能撑得住?亏得是你,别人可真没这种定力!”
话音一落,阴影中渐渐出现一个身影,冷寂的眼神和完美的轮廓,正是薛昊玥。
刚才的热辣场面,在他看来却如老僧入定一番,无关痛痒。而现在轮到他了,以他的从不失手,这次的表现,还真的很让云皇期待!
云皇知道他的慢热,事实上,他对交合关键部位以外的地方没有任何兴趣。性爱之于他,就是一场体能的博弈。云皇曾经多次细心教育他调情的各种方法,但除了下面的他记住了,并深精于斯,其余的却都一概不用。开始云皇想他可能有洁癖,可是事实证明,这只是其中一部分原因,主要原因是他本身资本十足,交合的过程中,技巧加身体的优势,配上冷冰冰不为情欲所染的嫡仙姿态,从各方面碾压对手,从而令的女子为其痴狂。
后来据她的御用贴身太医萧覃研究后向她汇报,原来昊玥身上那种紫檀花香气,有类似春药催情功能,他平时即便为人清冷,都能招蜂引蝶无数,更何况是巫山云雨时!那种香气在合欢时会更显芳香纯郁,由此女子无论开始多么生涩,到了后期,都会被这种香味所捕获,欲罢不能。再辅以下体的冲击,自然是更加欲仙欲死了!云皇望着这个冷峻非凡的男子,叹了口气,自从她知道他有如此特殊的体质后,就没有安排和他合体过。每次昭宣,都是用她选定的女官与其交合,自己从未亲自尝过!云皇是一国之君,如果被迷香迷倒在比自己小如此多的男子身下,这面子老脸还有何处可安放?但是,刚才她已经得到风炫过度的满足了,如果还想让她失态,恐怕比较难吧?
昊玥此时已经靠近云皇,先是恭敬一拜,在得到云皇默许情况下将她挪到了偌大床榻干净的另一侧,让后,自顾自慢慢褪了衣物,露出其下的雪白一片来,云皇用手枕起身来,眯着眼看着他,真真是精瘦有力,仿佛和田美玉,冷香扑鼻。
而风炫,此刻也悄悄掀了纱帐,晃到宽大的凤床外围,半躺,自斟自酌起来,也算是等好戏上场。他知道昊玥无论才智能力都与他不相伯仲。虽然他没有他的奇香,但是他苦练房中之术,因此在床帏之间也算是极品…但毕竟眼见为实,亲眼目睹一下自己一直以来的竞争对手在这方面有多厉害,也是他的恶趣味之一!云皇仿佛明白他心中所想,斜瞟了他一眼,炫咧嘴笑开,举起酒杯,似乎醉态一片,其实眼神如狼般锐利。
云皇回神再看,伟岸的身躯已然半跪在自己股间,男子冰冷的声音:“云皇,可以开始了?”她笑道:“你这种状况怎么开始?”昊玥随她的话望了望自己股间的安静,却又不以为意,冷冷回答:“为什么不可以?”美妇轻笑摇头,连一旁的风炫都忍不住笑了一声。他却不理,伸出手,将云皇香软的身躯抱起,自己转身躺在下面,云皇坐在他股间时,赫然发现他俨然傲然挺立了!
尺寸方面可以说是她见过的最雄伟的,赤狞惊人,龙首巨大,龙身青筋环绕,好一根浑然天成!这时一旁飘来哼的一声,显然是某人不满了。可云皇却性趣大增,看着身下的人儿却仍是一副无动于衷的冰冷神态,但又醉人的俊美,心生怜惜渐增!算了,自己动手吧!
她扶着巨硕慢慢进入自己,虽说下体留有之前欢爱的春意,但是面对如此巨物,如她这样经验丰富,也知道心急吃不得热豆腐,一寸一寸的进入,那巨物身上盘绕的筋仿佛更加突出,如鹅卵石般磨蹭着她的内壁,带来阵阵酥麻。这种经历着实不多,要知道她的蜜穴也是浑然天成,加上后天历练,多少男宠,被她困在身下求饶不已,但身下的这个男子,却实在令她惊奇!
随着整根的没入,她被充实的纹丝合缝,忍不住轻叹出声,就在她还在适应时,下身原本无动于衷的男子却突发制人,开始剧烈顶送,那巨物在他的控制下直导花宫深处,引得云皇忍不住惊呼出声!接着便是一阵阵舒爽与眩晕!她竟坐不住身子,需努力撑住他的胸膛,才不至于跌入他的怀中,但却已经开始配合他的律动,寻找一下被送上极乐的快感,随着恣意的起伏,仿佛自己从云端自由跌落又上升,其间感觉刺激而又心惊,高潮快而密令人应接不暇!还有那股子醇厚异常的香气,配着他不温不火的温度,冲入鼻口,没入皮肤,她只能无力闭眼承受,紧咬牙冠,否则这辈子都没出口过的淫言浪语就会脱口而出,最后,她颤抖着将玉手放入口中紧咬自己,与上场欢爱相比,这场快感其实更为强烈,只因那香味逗弄起她多年未尝的少女春心,身下的仿佛是自己的过去,她如此陶醉其中,脑海里剩的除了烟花般明灭的高潮,还有被他玩坏的欲念,如果她能叫,在此刻,她会大声放肆大叫,求他赐予自己更极致的快感…
结束时,云皇已经记不清满足了几次!只记得自己还是软下了身子靠在他略显僵硬的怀中,任他做最后的冲刺,一枚最亮最闪的烟花在脑中炸开后,她就再也听不到,感受不到任何事物了。
最终唤醒她的是昊玥清冷的声音,仿佛提醒她休朝一般的恭敬而毫无感情:“云皇,结束了!”
随着这句话,她知道她又输了!这两个男人,特别是身下的这个男人,要他帮她们母女,似乎太委屈了他!无论从哪个方面,他都是王者,是真正的掠夺者!
昊玥仍然自顾自地轻柔将她抽出,并且扶她躺下,他的眼神扫过她潮红泥泞的身体,却不染半分色彩,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恢复之快,冷静过人…
见云皇精疲力竭仍无动于衷,昊玥沉沉开口,躬身,青丝也随之泄于一身,巧妙为自己做了遮挡,竟瞧不出云雨之痕:“请云皇批示,何时举行公主的成人大礼!”
贵妇闻言,这才慢慢缓过劲,但高耸的胸脯仍上下剧烈起伏着,努力吸收着他们给予的阳刚之气,虽说表面不堪了些,但她的脑子已经在飞快地运转——这两个男人,如果她没看错,只怕以后……唉!但眼前,即便也是她存了私心要先于女儿享用一番自己苦心教导的成果,却到头来发现两少年可谓青出于蓝,女儿交与他们一是可以放心,二是…谁让他们是选出的,成人礼上不可缺少的重要一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