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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恩
“您的贡献值已经打入个人账户,感谢您为联邦做出的贡献。”
伊恩划掉光脑弹出提示的信息,慢慢穿上裤子,在镜子前面把散乱的长发在耳边编成一条长辫,掖在领子里。出门之前仔细端详,确认自己并没有什么异样,打开门走出取精室。
这是她穿越变成雄虫的第5年,作为一只已经完成一次觉醒的普通B级雄虫,一个女性人类转换了种族之后又从她变成他,伊恩仍没有完全适应这个世界。还好没有转生成一个omega,她自嘲,上辈子受够了生育带来的痛苦,投胎成不需要怀孕的性别,也算运气好吧。虽然一次觉醒之后外形终于开始如愿地向她喜欢的审美靠近——每次洗澡伊恩都尝试挤出乳沟的努力和不断锻炼胸背和臀部肌肉——让这具身体终于有了一点点胸(肌)和屁股,逐渐脱离白斩鸡的身材,但她只能用忽视的办法来处理腿中间多出来的那块肉。
一个排泄器官而已,还是一个没有把排泄和繁殖完全分开进化的通道,不能理解为何进化得如此强大的基因体上还有这么落后的配置。
伊恩深吸一口气,努力掩盖脑子里忽然涌出的想法,跟着面前引导的亚雌走到联盟繁殖管理局的停机场。嗯,联盟繁殖管理局,为了逃避和雌虫交配,她主动申请通过提交精子完成联盟要求的配额。在这个雄虫普遍享受雌虫宠爱的星球,这不是一个常有的举动。出现在这个管理局的通常是来做体外辅助受精的雌虫——交配无望,但可以通过贡献值兑换一个得到孩子的机会——通常是军队、特种行业或者从事远途贸易航线运营的机组成员,只有上年纪的雄虫才会考虑通过捐献换取贡献点。她还记得自己第一次到管理局捐献时,引起了接待的亚雌们的轰动,在她强硬的坚持下才避免被“服务”。
雄虫到老都在被压榨呢,直到榨干最后一滴。心里又冒出一个新的声音,伊恩挥挥手,把那个声音赶走。
“那么下个月再见,伊恩先生。” 管理员安迪帮她把飞行器开到门口,他知道有很多雄虫都会选择自己开飞行器出行,不过他遇到的雄虫都没有这样做,特别是开着这种几乎全手动的老旧型号。
伊恩礼貌地和他道别,虽然在出管理处的时候差点和另外一个飞行器发生了碰撞,好在她的小脑足够发达,下意识地躲过了。她没有在意这个细节,开着飞行器回了家。
“今天的约会怎么样亚尔曼?”伯尼问他的老战友,自从联盟出台将级军官婚姻自由政策以后,亚尔曼收到的见面邀请变得比以往多了些。伯尼很羡慕亚尔曼,因为他自己还是一名上校,很少有雄虫会看中他这个职位的雌虫。也许到有一天他攒够了贡献,能给自己兑换一个拥有孩子的机会,能过上有家庭的生活。
“老样子,雄虫们还是喜欢漂漂亮亮的亚雌。今天这个看在贡献点的面子上跟我见了一面,说是考虑考虑,估计也是没戏。”亚尔曼不像伯尼那么强壮,五官在雌虫里算得上温和,深棕色的头发衬得皮肤很白。这些表象很容易迷惑不了解他的人,也是雄虫会向他发起约会的原因。只要他一提出自己的想法:婚后继续在军部工作,并且保留一半的财产,那么约会一定会告吹。
“我今天遇到个有意思的虫。”亚尔曼说。“晚上回来路过纽曼大道的十字路口时,差点撞上一个飞行器。”
“我说王牌驾驶员,你撞上他了才叫奇怪。我看你是机甲开惯了,飞行航线上遇到挡路就不舒服。”伯尼把需要提交的文件传给亚尔曼“这些是明天要发送的。”
“嗯,这个飞行器是30年军队的统一福利款B-4928,驾驶员是一只很年轻的亚雌,他还留着很长的头发。”亚尔曼翻着伯尼发来的文件说:“他的反应真的很快,B-4928是全手动款,普通亚雌很少有这个水准。”
伯尼一愣,“头发很长?有多长,编成辫子?”
“是的,”亚尔曼站起来。一边整理外套一边说 “辫子塞在衣服里面,但是我看得很清楚。”
“那你们俩离得够近的。”伯尼打开光脑,登陆星空服务器,输入了一个编号,“你说的是不是这个虫?”
亚尔曼凑过去看光脑显示的内容,伯尼登陆的是繁殖管理局的供精者名录表,他点开了一个雄虫的页面,顶部显示的是他的三维肖像和运动状态的立体全身图。上面写的内容体现不出什么特别之处:
姓名:伊恩
性别:雄性
年龄:25
身高 177
觉醒等级:B
特长:艺术
……
三维肖像显示着这个雄虫的表情,安静,柔弱,低垂的眼睑掩饰着一丝不自在的神情。他的五官十分柔和,披散的长头发一直垂到腰后,柔软地打着卷,和普通的雄虫一样,爱好艺术、绘画、乐器这类“无用”的事情,只有三维全身像体现除他和一般雄虫略有区别的肌肉线条。
“是的,”亚尔曼撇了伯尼一眼,“你和他配对过了,我一说你就知道是谁?”
“怎么可能!”伯尼讪笑“我已经被拒绝20多次了,打算直接兑换精子。”伯尼从繁殖管理局的主页点进伊恩的星空页面,”我打算兑换他的,我喜欢他这种身材,说不定受孕成功率更高。”
伊恩的星空主页内容很多,但都是按联盟规定按时提交的视频,多数内容都是从随身安全录像里抽取的片段,练琴,练习绘画,在图书馆看书,练习烹饪。亚尔曼翻了翻视频目录,没有看到任何练习开飞行器的视频。然而一个视频的内容吸引了他。
伯尼点开这个视频,“你也喜欢看这段?我真羡慕那个雌虫,有那么多雄虫围着他,啧啧,为什么艺术学院不从咱们军团请模特。”
视频里伊恩和许多雄虫以及亚雌坐在一间艺术教室里,中间坐着一个裸体的雌虫,伊恩用画笔浅浅地打了几个不同动作的稿子,就开始自顾自地发挥起来,他精确地画出了雌虫的骨骼和肌肉,之后打上光影。
亚尔曼注意到视频还有第二段,点击率并不是很高,许多雌虫和伯尼一样光顾着代入模特视角暗爽,没有注意文件长度比其他视频要短。
第二个视频背景可能是伊恩的住所,恒星“卡克”的光线从巨大的落地窗洒进房间,将白色的房间用光和影子一分为二。伊恩在房间中间用雕塑泥捏制塑像,此时塑像只有一个外形,看比例和肌肉发达程度像一名雌虫,随后加上去的铠甲逐渐将雕塑的形象丰满起来,一名古艾文王朝的雌虫,他残破的双翼下垂,仍然勉强护住身体。身体保持在警惕而防备的状态,仰起的脸和全身贲起的肌肉似乎要抵挡即将面对的的袭击。雌虫的腹部隆起,将覆盖的两排发达腹肌和硬甲微微挤开,表现出即将临产的状态。雕塑的面部一片空白,伊恩停在这里很久。之后又是一段视频,雕塑的头部已经完成,雌虫脸上不是常见的勇敢无畏,而是一种混合着痛苦和哀求的脆弱。视频地下给出了雕塑的存放地址,艺术学院美术馆毕业设计展览厅。
“他真是个宝藏!”伯尼一边赞叹雄虫一边从自己光脑上点出匹配申请系统,”我要去碰碰运气。“光脑的申请刚发出,他就听见两声提示。伯尼转过脸,用难以置信的表情瞪着亚尔曼“你不是不喜欢这种‘软哒哒’类型的雄虫吗?”
亚尔曼气定神闲地反驳:“我是说过这种话,现在我改主意了。”
【作家想說的話:】
一个脑洞,不知道有没有人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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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惧
伊恩提着新做的蛋糕站在席律家门口,她还没敲门,就能听到席律活跃的脚步声。
大门自动打开,她熟门熟路地在门厅换鞋。门口多出的一双皮靴让她迟疑了一下,她不确定地问从楼上跑下来的席律:“是不是我打扰到你?或者我……过两天再过来吧。”
席律拉着伊恩的袖子不让她走,“没事,是昨天匹配的对象。”他飞快地拆开蛋糕,用手指挑了一块奶油蘸到嘴里,发出满足的赞叹:”伊恩的蛋糕永远最好吃!”
“因为我放了足够多的水果和奶油。”伊恩选了个离席律很远的位置坐下,“你身上味儿真浓,不过不用跟我秀恩爱了,你知道我对雌虫没有兴趣。”
“那太可惜了,你根本不知道自己错过了什么!”席律小声地感叹,他用手指梳理伊恩的长发,“而且很多雌虫都喜欢你的长发呢,软软的和毯子一样,被信息素包裹……”他做势倒在伊恩的肩膀上,被伊恩毫不留情地拍开。
“不要把奶油弄到我头发上了,洗了弄干很麻烦的。”伊恩站起身换了个位置,把头发拧起来在脑后打了个结,变出了一个漂亮的发髻。“自己留长发,不要玩我的。”
席律叹了口气,想着洗完澡还要弄很久的头发就感到无力,他立刻抛弃了这个天真的想法,转而和闺蜜分享昨天的心得:“答应我去找个雌虫吧,“席律躺在沙发上,对伊恩眨眨眼。”你不会后悔的!”
“里面特别紧暖特别软特别舒服!”他兴奋地小声说:“我们昨天试了所有的姿势,面对面的最容易进到生殖腔去哦!”
“所有的姿势?!”伊恩想起雄虫课堂上讲的有关姿势的章节,光脑里的资料似乎有20多页,密密麻麻都是图样,她惊讶地说:“你今天能起来还真不容易!”
“光听我说是体会不到的,你一定要找个雌虫试一试!”席律眼里都是光,要和闺蜜安利他最新的成就。“昨天我第一次和军雌匹配,他的体力好极了,真的你可以试试找军部的!”
光脑适时地弹出两段提示,“第六军团亚尔曼少将请求与您匹配,详情”“第六军团伯尼上校请求与您匹配,详情”
席律一把抱住伊恩,“连光脑都看不下去了!让我看看……天哪伯尼的胸好大,比我家的哈瑞斯的还大!“”哈瑞斯也是第六军团的,真的很好吃!”席律立刻大声喊哈瑞斯下楼。
“你家的哈瑞斯?”伊恩忽然有了一种‘闺蜜长大了见色忘友’的感觉。她仓促地挣扎着从席律的怀抱里站起来整理衣服,和匆匆走下楼梯的哈瑞斯打了个招呼。
生活在主星,遇到的都是亚雌或者担任警卫任务的雌性,通常都不会超过伊恩身高太多。哈瑞斯刚过两米的身高让伊恩吓了一跳,进而开始担心席律将来被强壮的雌性欺负,想到这里她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容。
“哈瑞斯,你认识伯尼和亚尔曼吗?你们军团最近是不是有很多军官在休假?”席律把哈瑞斯拉到身边坐下,哈瑞斯只犹豫了一秒,就放松自己,让席律在他身上找到舒服的位置靠着。
“我们团最近调到主星做防务了。”哈瑞斯的生意又低又温和,“第六军团很大,我不认识伯尼,不过亚尔曼少将大家都知道,他曾经是王牌机甲驾驶员。”
“嗯~考虑一下吧伊恩,”席律对他眨眨眼,他倒了两杯花茶,递给伊恩一杯,自己抱着一杯窝在哈瑞斯怀里慢慢抿。“还在等什么?”
热茶的蒸汽弥漫在眼前,伊恩想起自己的那些“小嗜好”——属于哺乳动物的审美、喜欢看着“男性”在身下崩溃的神情,想挑战虫类神经去玩弄他们的翅翼——会被削掉脑袋吧。一个被削掉面孔的头在脑海里无声的嘲笑她,伊恩忽然打了个激灵,一口气把烫嘴的花茶都喝了下去。
“你还好吗?”看着伊恩反常的举动,席律担忧地看着她。
“我还好,”伊恩僵硬地起身“我的画快干了,我要回去修补一下。”她走到门口,逃一样的离开了席律的别墅。
伊恩没有回应申请,她在工作室里躲了两天,直到把那个削掉脸的脑袋做出来。
塑像只有上半身,挺着腰,凸起的乳头色情地挂着两颗乳钉,皮肤上布满汗水,脸和一只手被削掉了,暴露出骨骼、肌肉和神经。木质打磨得十分光滑,看起来就像抹了粉的真正的皮肤,只是透出一股死气的灰白,
她一边照着镜子一边完成了塑像,工作的时候一直赤裸着上半身,直到完成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又错过了交视频的时间,可能又被光脑自动提取了“裸露皮肤最多的部分”提交。属于内心“人类男性”的那一部分,认为赤膊并没有什么,而属于“人类女性”的那一部分,又为自己不得体的行为感到羞愧。最后属于“虫族”的那一部分站了出来,理直气壮地用雄虫守则把“人类男性”和“人类女性”赶走了。
伊恩开了一瓶蜜酒,自暴自弃地打开自己的星空主页,发现视频开始时正好截取她在找动作角度时腰部模拟的片段。评论一片火热,相比多数雄虫展示自己调教雌侍的内容,单纯地以雄虫本身身体为主要内容的视频非常少。光脑对片段做了智能剪切,最后将画面角度调整到作品的正面,直接打出了被切掉脸的面孔。
虽然对开始不太满意,不过这一次剪辑整体伊恩还是比较喜欢的。难得心情很好地给这个视频加了个命名。随后她洗了个澡,一边擦头发一边吹着酒瓶,一边开始浏览其他雄虫的视频。创作时只想着按记忆里男性的姿势来处理,事后感觉还是想确认是否符合这个宇宙里的实际。
她以雌虫为关键字进行搜索,点开一个比较火的视频,一个高大的雌虫被吊在惩罚室里,双腿被打开呈M型,身下两个穴口都露出一截按摩棒,粘稠的体液顺着按摩棒滴下,背后的翅翼弯折下垂,显示出不正常的曲线,很明显被折断了,面前的雄虫拿着一根带电的刺鞭特别用力的抽打他,将布满伤痕的皮肉掀开。
没有雄虫的特写,对话的内容十分熟悉,不外乎是雄虫的自由受到限制,雌虫声称怎么样都可以,强迫雄虫交配和对雌虫的质问。雌虫英俊的脸上毫无表情,即使肉体被折磨得滋滋作响。
何必如此折磨,放过对方吧,伊恩叹了口气。她不觉得雄虫的虐待有错,因为他的声音无法被听见,所以必须发出更大的动静让对方屈服。也不觉得雌虫的承受理所应当,曾经作为生育者的那一部分的意识让她对雌虫有很强的代入感,残忍的画面让她想起自己曾经一边流着经血一边抵抗丈夫的侵入时的那种绝望。
伊恩烦躁的把头发弄乱,又点开几十个视频,在里面找到了3、4个片段,努力把注意力放在雄虫的动作上面。的确和人类有些许不同,毕竟虽然都是多出来一块肉,但完全勃起后形状并不完全一样。然而她还是受到了视频的影响,通过雕塑排解出去的恐惧感再次袭来,还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恶心。
她提着酒瓶走到地下室,很仔细的关闭了安全监控器,这里堆满了她的思念和恐惧,上一世自己模样的胸像、她的孩子、漂亮的骏马、月亮女神戴安娜的雕像……正中是一只雌虫,千百次出现在她的梦里,他的表情极为平静,双臂已经虫化,将面前雄虫的头颅从身体中扯出,连接颈部的脊椎也连带被甩出躯干,雄虫徒劳地伸着手臂,残破的躯体背后是一只无助的幼崽,惊恐地爬向相反的方向,却怎么都逃不出雌虫的目光。
伊恩靠着墙角滑坐到地上,她仰起头,看着那只雌虫,孤独、无助、怀疑、恐惧……复杂的情感交织在一起,眼睛被泪水刺痛。
“妈妈……”伊恩喃喃地发出一个毫无意义的音节,不知道哭泣了多久,她抱着膝盖昏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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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遇
伊恩又一次从繁殖管理局离开,她没有注意到悄悄尾随的飞行器,直接开到商业中心。她漫无目的地的在里面闲逛,婉拒了无数亚雌希望陪同的邀请,最后逛到一家饰品店,买下一个立体金莲花坠子和一对乳钉。
“是给您的雌侍的吗?”店主是一名漂亮的亚雌,穿衣很有品味,声音也很温柔。
“嗯……”伊恩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她的寡言和羞涩变成了一种保护。忽略掉亚雌略带伤感的表情,她走向最后一家服装定制店铺,取走了自己定制的衣服。
回程却不是很顺利,伊恩怎么也发动不了飞行器,天色慢慢暗下来,她坐在飞行器里,犹豫是联系雄虫协助中心还是联系席律,最后她打开光脑,输入“B-4928无法发动”,尝试寻找答案,而光脑主动弹出提示并开始倒计时:您的匹配申请人具有维修飞行器的技能,是否联系申请人?
底部显示了亚尔曼和伯尼坐标,两个点重合在一起,离她真的非常近,应该就在商业中心里面。
也许他们在一起休假,伊恩想着后天要参加的雄虫聚会,这几天需要通过休息把自己状态调节一下。她最近经常熬夜,脑子里一团浆糊,什么都提不起精神,什么都不想做,也不想出门,她暗暗感到自己情绪不太正常,勉强自己参加社交活动,也许能认识谁,或者发现新的爱好,总好过这种死气沉沉的生活。
伊恩咬了咬嘴唇,勉为其难地点开了亚尔曼的通讯——虽然两位的长相都很投她的胃口,不过亚尔曼具有欺骗性的外表显得更好打交道。
“您好,伊恩先生。”光脑另一边出现的是深棕头发的英俊青年
“您好,我是伊恩……”和对方同时发出了问候,伊恩觉得有些尴尬,只好继续说:“很抱歉打扰您,我的飞行器出了一些故障,光脑提示申请人里您具有维修技能而且离我很近……”她低着头很不好意思的提出了自己的请求,紧张得说话都快要嗝气,“能不能麻烦您帮忙看看……”
“没问题,如果您不介意我带个助手过来的话。”深棕色头发的青年让开了一点位置,露出背后长着浅金色头发的魁梧的伙伴。
“当然没有问题,麻烦两位了……”伊恩隔着屏幕对伯尼挥手,露出腼腆的笑容。
“我已经搜索到您的位置了,请务必在飞行器里等我们。”雌虫挂断了通讯,引起了伙伴的不满。“亚尔曼,你怎么可以先挂断雄虫的通信!”
“这样对方才不会对我们产生怀疑,我们的计划非常成功!”亚尔曼觉得自己运用一点小小的计谋在赢得雄虫的信任上是非常值得的。
伯尼不置可否的跟在他后面,他们很快就在零星的几个飞行器中间找到了伊恩,亚尔曼走过去敲敲窗户,一个盘着黑色发髻的脑袋在里面晃了晃,雄虫推开门敏捷地跳了下来。
“很抱歉打扰两位,希望不会耽误太多时间。”伊恩撩了一下刘海,对两位穿制服的军雌露出一个抱歉的笑容。
“没有关系,我先看看情况。”亚尔曼跳进驾驶室,装模作样地摆弄仪表,伯尼不动声色地站在伊恩旁边,用魁梧的身体帮她挡着背后吹来的风。
“你们今天是休假吗?”伊恩为了化解尴尬,主动挑起话题。
“是休假,不过也是为了别的事情出来的,时间很宽裕,我们明天回去也可以。”伯尼按对好的台词回答伊恩。
“嗯?”伊恩有点不知道怎样往下接,明天回去也可以是什么意思?是不是打算约炮的意思?还是今天本来是出来约炮的意思?她一下子就想到也许两位军雌是出来见匹配对象的。这么快就答应帮忙,也许是相亲失败了……
真是两个加号的尴尬。
还好亚尔曼很快找到了原因:是能源线路的问题,需要钻到飞行器底部稍微修理一下,不过伊恩老旧的手动挡飞行器底部缝隙非常小,需要抬起来才可以操作。伯尼熟门熟路地打开工具仓的盖板,拿出两个分离器递给亚尔曼。他刚走开没一会,伊恩就被夜晚出现的冷空气激得打了个哆嗦。
伯尼准备把飞行器抬起来,但是合身的军服外套阻碍了他强壮的手臂,需要伊恩帮忙拿一下。伊恩在寒风的督促下征得了伯尼的同意,把它披在身上,外套残余的体温和信息素立刻缓和了伊恩僵硬的躯体。
伯尼卷起袖子蹲下身,只微微用力就把飞行器前端整个举了起来,他偷偷看着睁大眼睛的伊恩,猜测自己的肌肉在他的小可爱脑子里加了多少分。“我要申请一套新的制服,外套我不打算洗了!”伯尼小声对蹲在飞行器底部的亚尔曼说。
“申请通过,准备好,3、2、1……”
能源管旁边的冷却液喷了出来,将两只雌虫涂成了蓝色,亚尔曼飞快的拧上阀门,在伯尼放下飞行器之前悄悄取出干扰器,对伊恩喊着:“修好了!上去试试。”
伊恩被突发情况吓了一大跳,“你们还好么,有没有喷到眼睛里?”她徒劳的想用手帕擦掉两只虫脸上的冷却液,手帕变得非常粘稠,最后硬成一团。亚尔曼和伯尼非常享受这个过程,雄虫的信息素在鼻尖萦绕,就是冷却液的味道干扰太大。
“请两位稍等。”伊恩爬上飞行器,发动引擎,确认情况一切正常。她打开舱门,邀请两位军雌去她家休整,但亚尔曼非常坚决地要求自行回驻地。”已经非常晚了,您的驻地也许已经下门禁了,我不能就这样扔下你们。”伊恩觉得她应该为出现的混乱负责,她打开光脑,飞快地通过了两位军雌的匹配申请。“这样你们的时间宽裕一些……而且我的安全也有保障。”她眨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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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法
蓝色的亚尔曼和蓝色的伯尼就这样来到伊恩的家,趁他们在门口脱下黏糊糊的靴子,伊恩飞快地收拾起软躺椅边上的蜜酒瓶。亚尔曼打量着房间里的陈设,稍微有些凌乱,但完全没有闻到任何雌虫的味道。
难道这只可爱的雄虫真的一直靠捐精打发自己吗?
两只雌虫都在对方眼里看到了疑虑,不过当下最紧急的情况是快速进入到浴室,而且避免弄脏柔软的地毯。
冷却液已经半干,凝结在衣服上硬邦邦的,好在已经不会滴落了。伊恩对站在门口的两只虫说:“你们可以使用我楼上的房间和浴室,今天我睡楼下。”
这不是一个好消息,虽然雄虫的床上也有残留的让虫兴奋的信息素,但是两只雌虫抱在一起并没有什么意思。而且这不符合亚尔曼的计划——今天晚上他或者伯尼至少要有一只虫能被雄虫看上。
伊恩的住所是联邦统一分配给雄虫的别墅,通过星网上的视频,雌虫对这类房屋结构都有一定的了解,伯尼注意到一楼房间尽头的地下室大门虚掩着,他只往那边瞟了一眼就发现雄虫开始紧张地吸引着他们的注意力,趁他们上楼梯的时候跑还过去关紧了门,开启预警。
雄虫的地下室通常改建成惩罚室,伯尼在楼梯上一边揣测伊恩的爱好,一边小声对亚尔曼说:“如果我们的小可爱要玩点特别的,你不许拒绝!”
亚尔曼回以轻蔑地嗤笑“你先洗还是我先洗?”
“当然是我先,我烹饪课分数曾经是全校最高!”伯尼强调“伊恩小可爱没吃晚饭,他需要有人给他准备晚餐。”
“那么被拒绝20次申请的军雌做饭的时候我可以和他聊天。”亚尔曼露出满意的微笑。
“一起洗!”伯尼不允许自己心心念念的小可爱和这个狡诈的家伙单独在一起,他甚至可以预见亚尔曼抢先榨干伊恩的精液填满自己生殖腔的恶劣行为。
这次竞争的最后结果是亚尔曼最先走出浴室,因为他虽然离喷射口很近,但被冷却液弄脏的头发却不是很多,可怜的伯尼在浴室里使劲搓着头发,要不是为了顾及形象,他很想给自己剪掉这些黏在一起的发丝。
狡诈的亚尔曼!伯尼觉得自己再次被算计了。
伊恩在两只雌虫上楼以后就自觉地进入厨房准备晚餐,因为运动,她对肉类的兴趣远高于其他雄虫。她拿出主妇的麻利架势,找出一些肉制半成品,切成薄片丢到烹饪炉里加热,等待的时候摆盘配上一点点蔬菜和腌制的豆子,最后加上买来的酱料,只花了10分钟就搞定了第一份晚餐。在做饭的同时,一点也不耽误地通过光脑下单两套超大尺寸的连体训作服——她按伯尼的外套上标记的尺码,两米三——几乎是能找到的尺码上限,让送货机立刻投递过来,这样即使军服不好处理,他们穿着回去也不算太失礼。
所以当伊恩在15分钟后抱着衣服上楼敲门告诉亚尔曼晚餐已经做好的时候,亚尔曼觉得情况有些变化,这出乎了他的意料,不过一切仍在掌握之中,他还是可以立刻下楼和雄虫共进晚餐并且有可能互相深入的了解。
不过伯尼还是尽快缩短了清洗的时间,赶在亚尔曼穿好衣服之前走出浴室。”我不知道你出门的时候还带了衣服,这是哪里来的训作服?看起来不像军部的东西。“”是你贴心的小可爱刚刚按你的尺码买的。”亚尔曼说。“他还更贴心地准备好了晚餐。”
伯尼对亚尔曼露出嫌弃的表情:“早就说了你这一招不行,让你再准备一套衣服,你跟我说到了雄虫这儿啥都不用穿。现在穿训作服还干个屁,雄虫喜欢的是军部的礼服!啧,我们要被小可爱嫌弃了!”
他迅速扣了几颗扣子,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自己听到了什么,“你刚说什么晚餐?!”
“我们的小可爱做的晚餐。”亚尔曼对着镜子挽起袖子,手指扫了扫头发,努力想让自己好看一点。
“那咱还在这里呆着干啥?”
“当然是等你这个傻大个。”亚尔曼打开门,两只雌虫飞快地下楼,看到伊恩正往桌上摆餐具。
“抱歉,我只会做一些简单的东西,随便吃点填填肚子吧。”她露出客气的笑容,同时发现高壮伯尼胸前的扣子都快被肌肉撑开了,领口的扣子松散着,露出一条深刻的沟。
两位军雌的个头都不小,亚尔曼身形和哈瑞斯相仿,卷起的袖子露出肌肉饱满的小臂,虽然是按伯尼的尺寸买的衣服,穿在亚尔曼身上也不显得大。伯尼比他壮了一圈,训作服变成了紧身衣,更显得蜂腰猿臂,长腿翘臀。
唔……好像都是自己喜欢的类型……伊恩转开脸,掩饰自己的不自在,而且其实并没有想象中的难以相处。她的神情被两位军雌理解为 “看了一眼就不想看了”,伯尼趁她不注意用肩膀撞了一下亚尔曼,表达他目前的不满。
伊恩的家里除了席律就几乎没有来过客人,因此餐厅里只有一个不大的圆桌。伊恩和雌虫坐在一起,他们毫不吝啬地夸赞伊恩在雄虫中少见的烹饪能力,同时认为商业中心里高级餐厅昂贵的价格就是在骗钱。
“所以我已经在餐厅里花掉了大概三万星币了。”亚尔曼尽量保持和雄虫差不多的进餐速度,“其实我们在训练时都喝营养液,很少有能好好享受食物的机会。”
“嗯,这个豆子很好吃!”伯尼迅速把腌制的豆子吃了个一干二净,接着以风卷残云的速度干掉了晚餐。
“啊,抱歉准备的太少了。” 伊恩放下餐具,走到厨房去取更多的肉制品和”老干妈”。伯尼立刻站起来想拦住她,“不不不,哪能再麻烦您!”他表示自己吃饱了。
“本来就是因为两位帮我的忙才耽误你们吃晚饭,不嫌弃的话,把这罐拿回去慢慢吃吧。”伊恩还是从厨房拿出一个透明罐子,里面用酱汁泡着豆子。
“所以,约会见面的开销要这么大么?” 伊恩继续和亚尔曼的话题,她琢磨着上辈子和相亲对象们吃饭,似乎并没有给对方造成如虫星上这么高的负担。
“要打动雄虫是很难的。”考虑到伊恩的也是雄虫,他小心地斟酌词句。“雄虫总是很谨慎地选择匹配对象,我们只有一次机会,如果没有抓住机会打动雄虫,被拒绝就不会再被雄虫联系了。其实也不只是吃饭,还要准备礼物。匹配以后如果要组成家庭,还要上交全部贡献点。”
“也许是因为雄虫本身很少具有创造财富的能力。”伊恩想起上辈子做女人的经验,“实际上因为雌虫非常强大,很少能有雄虫企及,而且我们即使学习也没有雌虫学得深入,”伊恩耸耸肩接着说“雄虫还容易引发雌虫的争斗……能力不足和工作范围又受限,如果我是你我也会选雌虫做下属。”伊恩掐着手指细数雄虫的缺点,手势和表情都说明了她的认真态度。
亚尔曼放松身体,靠在椅背上,露出一丝苦笑:“那么这样就可以理解,为什么我一提出要保留一半财产,雄虫就拒绝匹配了。”
“嗯,千万不要答应他们!”伊恩忽然紧紧握住亚尔曼的手腕,认真地盯着他的眼睛说。“也不要放弃你的工作,失去工作会怀疑自己存在价值的。而且你还得为自己的将来和孩子做准备,就算万一……被雄虫抛弃你也不会走投无路,对吧?反正雄虫有联盟发放的贡献点。”
“对,你说的对,我答应你。”亚尔曼半认真的笑着说,伊恩很高兴对方能接受她的观点,她拿开手,给吃了很多豆子的伯尼倒水。亚尔曼的手指不自然地弯曲了一下,想要追逐伊恩掌心的温度。
伯尼终于舍得盖上腌豆罐的盖子,开始表达他的观点。“雌虫的地位是由雄虫决定的,在雄虫面前,最宠爱的雌虫未必是地位最高的。雄虫被雌虫宠爱,雌虫被雄虫主宰。没有雄虫的接纳,雌虫的一切努力都毫无意义……就像永远被母巢抛弃。”他强壮的手臂抱在一起,抵在桌上,露出略有些失落的表情。
伊恩用手肘撑着下巴,叉子在盘子里拨弄着剩下的蔬菜,她想了想,对伯尼说:“也许这是一场你情我愿的游戏,如果雌虫不愿意再接受这种规则,那么对雌虫来说,雄虫什么都不是……其实我不太明白雄虫为什么是雌虫的主宰,雌虫有绝对的能力主宰自己的命运,雌虫本身就是母巢……我是说产育这件很重要的事情,不正是雌性负责的么?”
“当然这只是我的个体看法。”她耸耸肩,“我其实很迷惑,为什么雌虫对雄虫乐此不疲,明明雄虫除了匹配毫无其他价值。”
亚尔曼和伯尼对视一眼,主动起身打破了沉默,“我在星空上看到您有新的作品,可以带我去看看吗?”伯尼也站起来拦住伊恩,主动收拾餐桌,“让您来准备晚餐已经很过分了,不能让雄虫来做家务!” 伊恩只好带着亚尔曼去她的工作间。
【作家想說的話:】
我是谁,我在干什么,为什么车还开不起来,嗯嗯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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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翅翼
“没想到您会看我的星空主页。”伊恩有些不好意思。
“毕竟我也申请了匹配,这是必要的功课。”亚尔曼宽慰她。
直面残破的面目给亚尔曼带来了极大的冲击,雕塑并没有放在展览馆那样很高的展台上,为了方便修饰细节,残破的头部正好可以被直视。
“如果您说您去过战场,我都不会感到惊讶。”亚尔曼说,“您是怎么想起来做这个作品的?”
伊恩有些羞愧地挡住脸,之后抱着手臂咬指甲,“我梦到过几次。”说完又觉得好像承认自己做春梦……
亚尔曼绕着雕塑走了一圈,仔细观察切痕的边缘,“唔……感觉是被很锋利的东西瞬间切断。”雕塑是按照伊恩自己的样子做的,她有一种被亚尔曼视奸的错觉,特别是当他的眼神扫过雕像胸前凸起的乳钉时,她觉得自己的乳尖也开始敏感,被衣料摩擦得发痒。
亚尔曼闻到了房间里悄然散发的信息素,但他仍装模作样的背对着伊恩,“您梦见了什么?”他转过身,一步步地走近伊恩,“看起来非常恐怖。”
“是很恐怖,”伊恩低着头退了一步,盘起的发髻下露出漂亮的脖颈,“把害怕的东西具像会让我感到一点解脱。”
她逃避地走到房间角落里拿起白布,遮盖了雕像,关掉了工作室的主灯,准备离开工作间。她有些后悔让两只雌虫进入自己的屋子,他们看起来那么高大,具有威胁性,她竟然通过了他们的匹配申请,还是两个!伊恩对自己催眠,明天早上他们就走了,自己又可以恢复到过去钟摆一样规律的生活。
亚尔曼拦住她的去路,露出无害的笑容,“我猜是被翅翼切掉的,不过角度上存在一些问题。”
伊恩的确从未见过雌虫正常展开翅翼的样子,联盟的雄虫们对雌虫展示他们原始的形态都十分厌恶,这也是设计时完全回避掉雌虫形象的原因之一。出现常识性错误所带来的污点让伊恩犹豫再三,她转过身,扯掉了覆盖的白布。“你说吧!”
“如果您不介意的话,我可以给您演示一下。”亚尔曼开始试探,现在最差的结果就是匹配失败,他和伯尼被伊恩扫地出门。以他对伊恩的观察,虽然他有很多小秘密,但视频一开始他认真的样子,说明了伊恩本身对“真实”的看重,他忐忑地等待着结果,脸上却努力保持诚恳的表情。
伊恩同意了。
亚尔曼走到雕像前,解开训作服,扯掉袖子,露出肌肉饱满的上半身。他微微弯曲背部,带着刺的翅翼扑棱棱地从背后展开,半透明的薄膜反射着凛冽的蓝色,边缘几乎感觉不到存在的翼膜暗示了翅翼的锋利。
主星的三颗卫星反射着恒星卡克的光芒,在工作室里投下了柔和的光线。亚尔曼翅翼上脉络上的尖刺反射出漂亮的金色斑点,靠近根部的地方稍厚,更具有弹性。他俯下身,趴到雕像下面,然后分开腿,撑起屁股,将脸和胸贴到地上,看起来雕像就像从背后插入了他。
“如果是这种姿势,手臂会完全被削掉。”他调整了几次翅翼的角度比划,然后转过身,长腿在雕像面前展开,手抱住膝盖,隔着裤子和雕像面对面进行亲密接触。“如果是这种姿势,鼻子到头顶都会被削掉,而不是整个面部垂直被削掉的样子。”
亚尔曼知道自己在赌博,伊恩没有尖叫,没有点开光脑,他张大的眼睛和抬起脖子都表达了对虫身——至少是一部分的接纳,也可能是好奇。他有些沮丧,但是被良好的教养掩盖了,没有骄纵地对自己发火。很好,亚尔曼对自己说,这是你想要的雄虫,诱惑他,追求他,你想要的就在眼前,抓住这个机会。
伊恩沮丧的同时又清楚地感到亚尔曼在勾引她,她不能拒绝眼前漂亮的肉体和翅翼的吸引力。她抱着手肘,深吸一口气,微微扬起头,回避身体自发产生的细微颤栗。
“我不清楚您梦见的是哪一种姿势,实际上您不会受到任何伤害。”亚尔曼站起身,慢慢靠近伊恩,用翅翼松松将她和自己拢住,在这一方小小的空间里,悄悄地让信息素影响伊恩。伊恩避免去看亚尔曼专注的眼睛,却又被他漂亮的翅翼吸引。她没有注意到自己几乎贴在亚尔曼身上,转注地扬起头,观察他背后翅翼上的尖刺和脉络。
“不会有雌虫会伤害到您,”亚尔曼声音很轻,“如果您喜欢,可以试一试……”他仔细地观察伊恩的视线,以极为缓慢地节奏扇动自己的翅翼,细碎的闪光在脉络间缓缓流动,在昏暗的光线下蛊惑怀里的雄子。
好奇心驱使伊恩伸出手去摸亚尔曼背后翅翼的根部,那里带着一层薄薄的绒毛,看起来温暖又柔软,她的手指还没有接触到,亚尔曼的翅翼忽然抖动了一下,之后停止了扇动,静静地等待她的触摸。
“好敏感!”伊恩在心里感叹,她睁大眼睛,张开手指,顺着脉络的方向外触碰。其实手指并没有接触到亚尔曼,但是他可以感到她手上的温度,温暖地抚慰着从未被好好对待过的的翅翼。没有有任何雄虫真的喜欢雌虫背后的翅翼,不论是因为嫉妒还是害怕。亚尔曼看着伊恩沉迷的表情,回想从开始到现在的整个过程中伊恩表现出的对雌虫的尊重、理解、珍惜,他一定是受到虫神的眷顾。他悄悄将手放在伊恩背后,将她圈在自己怀里。对门外的伯尼勾勾手指头,示意他进来。
翅翼上分布了很多神经,它们敏感到可以感知空气流动。伊恩不清楚下一次能够如此细致地感受翅翼地机会是什么时候。眼前这只雌虫似乎有特别好的耐心和自控能力,伊恩听过一些说法,比如只要抚摸虫翼就会让雌虫兴奋到软倒,所以即使娇弱的雄虫也可以给雌虫留下深刻的教训之类。可亚尔曼不是,她甚至尝试将手掌贴到根部的软膜上使劲往下压,将那片翅翼撑到变形,亚尔曼都没有改变过姿势,也没有发出过声音,只有翅翼上越来越明显的抖动和眨动的眼睛出买了他。
伊恩想把亚尔曼推倒,狠狠地舔舐翅根的嫩肉,她还想起客厅里还有一个魁梧的伯尼。席律兴奋的表情和他说的”特别软特别暖特别舒服“反反复复地在脑海里回响。她想起来自己通过了他们的申请,想起亚尔曼接通通讯时充满活力的微笑,想起伯尼的外套,想起地下室那些不能被窥见的秘密。
她想改变现在的生活,也许亚尔曼可以,你看,他在主动勾引你,他是喜欢你的,你对伯尼的外套是不是也很留恋?心里一个声音悄悄地说。
犹豫了一下,伊恩问道。“你真的愿意被雄虫束缚吗?”她撩开亚尔曼眼前的碎发,仰头看着他的眼睛,“我想……确认一下。”
亚尔曼看着眼前认真的雄子,他的眼角微微有些发红,却仍然坚持询问他的意愿。亚尔曼想和他在一起,他用一个坚定的吻回答了伊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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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恩既兴奋又害怕,最后雄虫的天性压倒了一切。她推着亚尔曼退到工作间里面的休息室,把他按在墙上亲吻。她细细地吮吸亚尔曼的薄唇,舔舐他的唇齿间的敏感齿肉。酥麻的感觉迫使亚尔曼松开牙关,企图发出的低吟被伊恩灵巧舌头抵住,最后他腿软地跪在地上,不得不张大嘴,仰着脖子任由伊恩玩弄敏感的口腔,流淌的津液顺脖子滴到胸前,反射出淫靡的光泽。
伊恩不满足这一点点甜头,她舔舔嘴唇,舌尖刷过亚尔曼的耳朵,又咬住他的喉结。亚尔曼最脆弱的地方被雄子拿捏着,心里却没有恐惧,只有献祭般的满足。他发出了示弱的嘤嘤声,身体向后仰着,漂亮的胸肌贲起,贴着伊恩的身体磨蹭,想让自己的每一寸皮肤都受到雄子的眷顾。
伊恩在浅粉色的乳头和翅翼的嫩肉之间纠结了一下,决定先满足自己的好奇心。她把亚尔曼的手臂绑在榻脚,露出肋下翅翼最肉嫩的部分。她骑在亚尔曼腰上,刚要低头,一双手臂将她揽到怀里。
伯尼将两只手臂都虫化,覆盖上了硬甲,只有手掌部分保留了柔软的触感。
怀里的小可爱想玩很危险的的东西!他想保护自己的小可爱,变成他的铠甲。可不可把以小可爱挤到身体里去?会不会有酸胀的满足感?
伯尼的手指覆盖了伊恩的手背,十指交握,指背的硬甲抵着亚尔曼翅膀上的尖刺,让伊恩可以毫无顾忌地享用眼前的肉体。伊恩攥着伯尼的手,回头将去吻他,后仰的身体极度弯曲,雄子的翘臀抵着伯尼的腰胯,雌虫从未勃起过的生殖器开始充血,伯尼一边品尝伊恩嘴里甜甜的津液一边拿勃起的生殖器摩擦雄子的屁股,肉穴有些不满地收缩,企图在附近咬到雄虫的生殖器。
感觉美好得都有点上头,伯尼心里暗想。
伊恩俯下身去舔舐觊觎已久的地方,那些展开的肉膜微微颤抖着,她哈了一口气,那些肉膜期期艾艾地颤抖起来,她用舌尖一点点地戳着肉膜上的神经,亚尔曼被她撩拨得又麻又痒,翼尖扑棱棱地扇动,他用力摇着头,想摆脱越来越强烈的酥软感。
“不要……嗯……不要再……啊……啊……啊”他的声音忽然变了调,伊恩张开嘴吸气,将一片肉膜吸到嘴里,舌尖飞快地在上面扫过,亚尔曼感到酥软的感觉沿着肋骨蔓延开,胸肌和背肌失控地抖动起来,腰胯控制不住地急促扭动。他抽搐的翅翼被伯尼死死地按住,只能无助地在地上扑棱。
伊恩暂时饶过了痉挛的后背,咬住亚尔曼浅粉色的乳头,用尖利的牙齿拨动这块皮肉。她也没有忘记感谢伯尼的照顾,臀肉没有离开过他的腰胯,打着圈儿按揉雌虫的生殖器。伯尼弯腰贴在伊恩的背上,脸埋在她散落的发丝间,好像泡在雄子的信息素里,屁股用力向前顶着,舒服得直哼哼。
亚尔曼的肉穴痉挛着,淌出来的蜜水在训作服的布料上晕染出一片暗色。伊恩还按着上辈子做人的节奏去撩拨亚尔曼,舔到小腹又去咬另一边翅翼底部牵扯的几块肉筋,牙齿细密地沿着边缘轻咬,把亚尔曼折磨得只能翻着眼睛发出颤抖的长音,两条长腿胡乱地缠住身前的腰身,也不知道是盘在伊恩身上还是勾着伯尼。
伊恩看着亚尔曼失神的模样,吃吃地笑出声,她放开了亚尔曼,拍拍他的脸颊,“把翅翼收起来,下次再玩。”她解开亚尔曼手腕上的束缚,将他翻了个身,推倒在休息间的床上。感谢主星的设计师,给雄虫造床时一点都不会吝啬尺寸,亚尔曼趴上去的时候,臀部正巧卡在床边缘,伊恩扒掉亚尔曼的裤子,又迅速的把自己的衣服甩到一边,衣领扯开了发髻,卷曲的黑色长发如瀑布一般披散下来,她低头看着腿间半软的生殖器,第一次在这种时刻生出了些沮丧,撅着嘴无奈地撸了几下,还是没有明显的效果,干脆把生殖器卡在亚尔曼臀沟里搓揉,希望能快点硬起来。
伯尼惊讶地发现伊恩胸前缀着两颗细细的金乳环,嵌在深粉色的乳头上,衬上雪白的肌肤显得十分色气。雄子的身材虽然不如雌性那么强壮,在薄薄的脂肪下还是可以看出肌肉的流畅线条,并不像其他的雄子那样,有些还有小肚子。他看着伊恩眉头轻颦,摇动屁股的妩媚样子,忍不住想一口把他吞到肚子里。可爱的雄子白天捐了精,晚上硬起来有困难,这算什么丢脸的事情呢?作为雌虫,就应该主动帮雄虫分忧。伯尼俯下身,将脸靠在亚尔曼后腰上,只要伊恩的生殖器从亚尔曼的臀缝里钻出来,他就伸出舌头把生殖器顶部的凸起含进去。伊恩被这突如其来的温热吓到,低头看到伯尼浅金色的短发,忽然就安下心来。她看着伯尼努力地张开嘴,自己的生殖器慢慢被他舔硬,把他线条硬朗的脸都戳得变形,让她有一种干倒壮汉的成就感。伊恩停下盲目地晃动,抓住伯尼的短发,慢慢地将生殖器顶到他的喉咙里,呛得伯尼不住咳嗽。她坏心眼地往里抵了两下,就退出来,把伯尼拉起来,在他耳边说:“你歇会,我第一次会比较慢……”,然后将手臂绕过伯尼的后背,手指从他翘起的臀缝里探了进去。
伊恩的生殖器反复地贴在亚尔曼的肉穴上磨蹭,虽然没有做扩张和任何润滑,可穴口的肉瓣早就被挑逗得泥泞不堪,硬邦邦地立在那里,妄图捕捉到雄虫淘气的肉棒。伊恩蹭了几下之后就顺利地被肉瓣赶着揉进雌穴,生殖器挤开亚尔曼的饥饿的软肉,泡在甬道挤压出来的水花里,舒舒服服地伸展,一直杵到亚尔曼甬道的最里面。席律是对的,伊恩稍微有点走神,下次要送他一个什么好?很快她就把这个念头抛在脑后,专心地玩弄亚尔吗地臀肉。伯尼转到伊恩背后,埋在她的长发里喘着粗气,她的左手压在伯尼的屁股底下,被他涨得硬邦邦的肉瓣刮擦着手心,右手捏着亚尔曼富有弹性的臀肉,手指勾着他的胯弯,胡乱地戳着他的肉穴,“做男人原来这么爽。”伊恩脑子里第一次产生了疯狂的冲动,她推开伯尼,两只手狠狠地卡着亚尔曼的腰腹,脑子里忘却了一切,只有原始的本能驱使她用力往甬道里挤。全都要挤进去!一个声音在脑子里发出嘶吼,伊恩贴着亚尔曼的背,手肘卡着他的腰臀,用力撞击着亚尔曼,逼迫他从嗓子里挤出甜腻的呻吟声,伊恩的生殖器向上翘起,刮过他肠肉里的敏感点,那是上下两片凸起的区域,在甬道内形成一小段狭窄的区域,伊恩的每次进攻,都强烈地刺激着亚尔曼,情潮冲刷着他的肉体,穴口充血的肉瓣涨得发疼,但他已经完全感觉不到它们的存在,雌虫装饰性的生殖器在布料上磨蹭,淌着透明的液体。身体最深处扭动的生殖腔在伊恩的戳弄下羞涩地吐出一股又一股的水花,引诱伊恩的生殖器滑进去。
“伊恩……嗯……伊……”亚尔曼撅着屁股,掰开腿根,努力让伊恩进的更深一点,伊恩的精囊碰到了他的穴口,柔软地抚慰着紧绷发疼的肉瓣。亚尔曼脸上都是汗水,忽然伊恩的动作停了下来,亚尔曼只能无助地摇动屁股,徒劳地吞吐伊恩地生殖器。
“转过来。“伊恩用力拍了一下亚尔曼的屁股,享受肌肉在手掌间弹动的手感。
亚尔曼转动的同时,伊恩的生殖器在他的生殖腔口划了个圈,她的生殖器并不是笔直的,而是在底部有一个变粗的弧度,顶部是尖锐的凸起,很适合突破雌虫紧闭的生殖腔口。伊恩压着亚尔曼的手臂,一边低头吸吮他胸前充血的乳头,一边努力在他体内寻找生殖腔的入口。
“亚尔曼……”伊恩生殖器顶端尖尖的嫩肉触到一个紧闭的缝隙,亚尔曼的大腿开始发抖,她停下来,努力抵抗要挤进去的冲动,贴着亚尔曼的耳朵问他“亚尔曼……你想要孩子吗?” 她望着他失神的双眼,“亚尔曼?”
亚尔曼只是本能的侧过头,双腿胡乱地在伊恩背后揉搓她的屁股,使劲往下压。”还要……嗯……伊恩……“
伊恩叹了口气,眼睛里有东西刺得她难受。她撑起身体,生殖器退了一些出来,卡在亚尔曼敏感点上碾动,右手握住亚尔曼的生殖器,左手掌心在顶端揉搓,用娴熟的手法开始套弄。她弯腰舔弄亚尔曼的耳道,一边呼唤他的名字,一边刺激他身上敏感的区域。
亚尔曼的手指被伊恩的头发缠住,他弓着腰迎接雄虫的宠爱,伊恩玩弄这具发出细碎的啜泣的身体,直到最后伯尼贴着伊恩的屁股,用舌头刺激她露出的那段生殖器,她才艰难地射进亚尔曼的身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