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护驾之功

    「哎哟,秦侍卫,你怎么慢吞吞?只不过是取把扇,就花了这么多的时间。」皇帝身边的太监不满地嚷道。

    秦轻舟此时还未从清虚道长的话清醒过来。他要跪下谢罪时,段玄璟却没有接过扇子,而是先让他平身。

    「这里景色别緻,朕正好慢慢欣赏,不觉无聊。」

    这么多人在吵闹,哪会有人有心思赏景?

    太监听到皇帝维护秦轻舟的语气,嫉妒他入了皇上的青眼,却不敢再为难他了。

    秦轻舟脸上没有露出任何感激之意,他转身默默跟在马车后,一直一言不发,似有心事。

    在回宫的路上,左晚衣妙语连珠,逗得段玄璟十分开怀。

    冷不防,马车突然停下。

    「有刺客!千万不能出来!」秦轻舟洪亮的警告传入耳中,段左两人都不由大惊。

    「皇上鸿福齐天,贼子必会伏诛。」左晚衣被暗杀的次数十隻手指都数不过来,他每次都逢凶化吉,对刺杀也没有太害怕。

    看到左晚衣镇定的表情,段玄璟莫名感到安心。他拉开帘子﹐看到十个蒙面男人,而地上已有几具宫人的尸体和蒙面人的尸体。

    秦轻舟彷佛变成另一个人,青涩不再,双目炯炯有神,煞气缠身。手中弯刀寒光闪烁,向一个蒙面人一刀劈去。那一刀来势凌厉,威不可挡,直接劈下头颅。其他蒙面人见到同伴的惨状,顿时刀剑齐上,凶悍十分。

    两把剑同时刺向秦轻舟,秦轻舟矫若游龙,腾空而起,高大的身躯却有柔软灵巧的一面,以绝秒的角度错开了险招。他弯刀挥洒,刺客欲以剑一格,刀势一变,银光暴增,连剑带人劈成两截。

    其他杀手看到如此凶狠的一刀,都征住了,全然没想到有一个显山不露水的绝世高手在皇帝身边当侍卫。

    一把每个侍卫都用的普通弯刀,在秦轻舟手下舞出千变万化的招式。刀法时快时慢,且虚且实,对手如堕云雾中,不知如何应对。挡下一招时,真正的杀招却后发而来。

    武功卓绝、身手不凡,简直就跟话本中的绝世高手一样。

    段玄璟一瞬间也忘记逼近的危机,全神贯注地看着秦轻舟勇猛退敌。

    其他杀手也不是没有想到要攻向马车,可是余下的三个侍卫固若金汤地死守马车,他们的武功明显不如秦轻舟,身上已负伤累累,却仍凭着顽强意志挡下敌人的攻势。

    秦轻舟犹如杀星降世,连连斩杀刺客,紫衣上已经沾满鲜血,凌乱的乌丝随风起舞,俊美的长相散发寒意。

    他把围攻自己的人都杀光后,运起轻功去帮忙苦苦支撑的侍卫。

    段玄璟见到秦轻舟扭转局势,终于安心起来,岂料一把冷箭划风而来,往段玄璟的脖子杀去。

    「小心!」左晚衣反应快,立即推开段玄璟,段玄璟整个人都倒在塌上,可见他用力之大。段玄璟抬头一看,只见箭已没入左晚衣手臀。

    还好没有射中致命之处。段玄璟本来安心地鬆一口气,却发现左晚衣脸色苍白,气若浮丝,伤口处流出黑色的鲜血。

    箭上有毒!

    此时,秦轻舟已经杀光刺客,他急上马车查看刚才的骚动。

    段玄璟眼角泛红,搂着一动也不动的左晚衣。看到皇上如此神态,秦轻舟不由征住。

    「朕要立即回宫找太医!」

    左晚衣醒来时,发现不在自家院子里,旁边一个宫女一看到他醒来,满脸喜色。

    「左大人,你终于醒来了!」她又叫另一个太监去传出这好消息。

    「这里可是皇宫?」

    「是的,皇上特别关心大人的伤势,为了方便御医随时来问诊,就让大人在照影殿养伤。」

    「我昏迷了多久?」左晚衣搓一搓头髮。

    「大人已睡了整整三日。」宫女笑道。「皇上知道大人醒来一定会很高兴。在大人昏睡期间,皇上每天都要来探访数次。」

    当他为大皇子手下时,若有其他同僚受伤生病,大皇子顶多只会送一些东西问候,那些矜贵之人又怎会放下身段亲自看伤者病人。

    ...只是想到有人如此看重自己,左晚衣不得不否认他心中有一丝喜悦。

    就在宫女跟他谈及近况之时,太监宣布皇上驾到。

    段玄璟英俊的脸孔上有明显的憔悴,不过眼睛仍藏不住喜意。他示意众人退下,直接坐在床边。左晚衣意外皇上的亲近,却不觉得讨厌。

    「你可知道你有多幸运?你差一点就要去见黑白无常了!」

    原来左晚衣身中叫「一丈红」之毒,一般人在三个时辰内就会一命鸣呼。就算太医知道解药的秘方,製作解药需时。儘管皇帝下令加急,解药送左晚衣口中时已过了三个时辰。本来没人认为解药还会有效。哪知左晚衣服下后却慢慢好转。太医啧啧称奇,不住摇头。段玄璟追问他毒药特性后就想出原因。

    一丈红畏热,一遇热,毒性即减弱,故此平素一丈红都要存放在阴寒之处。

    而左晚衣在马车上跟他閒聊提到他昨夜跟一个欢场女子打赌的故事。他能御而不洩,闭精受关。岂知道那女子却下了烈性春药,想左晚衣输赌。过了一晚,左晚衣虽不再受春药影响欲念,但是药性未除,他还是浑身微微发热。这阴差阳错减弱了一丈红的毒性,救了他一命。

    「说起来,当时晚衣为甚么要救我?」

    「若果皇上出事的话,在场的微臣怕且也要以身殉葬了。」左晚衣刚醒过来,也懒得说好话。段玄璟也没怪罪他的无礼,反而很欣赏他的坦白。

    「你这人不是运气好吗?道长都说你是气运之子,怎么还是会受伤?」段玄璟调笑道。

    左晚衣却觉得一切顺心顺意。

    有了救驾之功,我还不飞黄滕达?

    而且他发觉皇上跟他说话的语气已跟之前的大不一样。他亦有点喜欢皇上这样 ń加管理Q芭伊三儿馏零馏馏一  18-48-14   〧跟他说话。

    「臣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得了,朕一早已预备好赏赐。你慢慢养好伤,朕再差人送到你府上。」段玄璟现在是打从心底喜欢左晚衣,已经预备了长长的赏赐清单。

    「对了,这也是赏你的。太医说道你性命无碍时,我便命人打造的。」段玄璟直接从胸中掏出一块玉佩赐给左晚衣。玉佩有两个巴掌般大,硬度高,色泽好,是上等美玉。

    左晚衣一接过玉佩,只见上面刻有一隻在舐着爪子的胖猫。

    「爱卿,这是不是很适合你?猫只有九条命,你可比猫还要厉害多了!」

    段玄璟本以为左晚衣会生气,岂料他却伸手说皇上应该给他赐足九块玉佩,好凑足九隻猫。左晚衣的不按理出牌让段玄璟忍不住笑起来。

    左晚衣一醒过来,段玄璟就放下心头大石。他要回去处理政事时,就在御书房外碰上一直等待的容知秋。

    看到一直亲如兄长的人,段玄璟本是十分兴奋,正要开口问候时却硬生生停住了。

    容知秋仍然白髮黑衣。但是,白中含有些许的阴翳,黑里透着微微的幽暗。之前已经似个冰冷的瓷人,现在更似成精的妖魅。

    就在他犹豫之时,容知秋主动上前,强势地握住了他的手。

    「臣日日都在思念皇上。听闻皇上遇袭,故来看皇上,幸好圣体无恙。」

    段玄璟却是有些别扭,他从来不介意容知秋的亲近。只是刚刚他一碰自己,骨头都在颤抖,心中涌起一股不安之意。

    你在胡想甚为?那可是一起长大的知秋啊!

    「知秋,我们先进御书房再谈吧。」段玄璟强行压下违和之感。

    容知秋跟随在后,细长的眼睛在盯着段玄璟的背影。

    脖子后方上有着一颗小红痣,红得跟容知秋胸口上的红花一样。

    容知秋扬起嘴角,眼睛中流溢出扭曲的狂意。

    第八章 酒后轻狂

    段玄璟没有忘记秦轻舟的护驾之功,也重重赏赐了他,他不止赏了金银财宝,他还指派了不少太监好生照顾他。

    皇上一开始对秦轻舟另眼相看,让他住一个别院,现在秦轻舟又有护驾之功。明眼人一看,都知要赶紧去巴结他。

    因着这次救驾,皇帝主动跟他说话的次数渐多。

    段玄璟忆起他彷如天将下凡之姿,再看眼前神情单纯的年青侍卫,远发觉得当日之事乃一场梦。

    「 朕还未见过如此俊的身手,可能只有鹰将才能与你一比。」

    鹰将指的是周飞亭将军。朝中最好的武官都是出自周家。周家已有三代人被封为大楚的大将军。

    周家太老爷好驯鹰,府中有许多从各地搜来的神鹰,连领军上阵时亦会带上鹰儿。所以,众人都以鹰明喻周家。

    现下那周家就如未经驯服的悍鹰,欲冲上万里碧霄与龙争。新帝继位时,由于刚有战役,周将军没上京面圣,现在仍手持虎府在北方长驻。

    段玄璟虽视周家为心头大患,可是当年周飞亭的演武着实让他惊艷。他那身汹涌血性、吞天气势,在这年青侍卫身上可见端儿。

    「微臣不敢跟周大将军相提比论。」秦轻舟哪不知周家名声,心道皇上是在敲打他的忠诚。

    「那些刺客只会三脚猫的功夫,微臣才会能轻易击败他们。」秦轻舟一脸诚恳。「微臣跟师傅比还差得远。」

    若那些刺客身手差的话,那宫内其他侍卫不也是三脚猫的功夫吗?段玄璟心中好笑想。

    「轻舟师承何处?」

    「刀法是跟马师傅学的。」马师傅只是一个当过几名武官师傅的武师,他教出来的武官段玄璟一个也不认识。段玄璟只觉得秦轻舟乃天资不凡,心中爱才之意大增。

    现下秦轻舟在宫中算是过得顺风顺水,就在他终于不用提心吊胆之时,容知秋却突然纡尊降贵来到他的院子。

    心狠手毒的京务厂督主大驾光临,秦轻舟不得不小心翼翼地应对。

    容知秋的样貌也是颠覆他的想像。一个爬上龙床的阉奴理应长相柔美,身娇声媚。可是,容知秋皮囊虽然比平常人苍白,一举一动却如一  18*48*14  管|理31.985;肆7994 ◤般男子。刀削似的俊美脸容上一双眼睛寒意流动,细细打量着紫衫侍卫。

    「想不到保护皇上的高手竟然如此年轻,果真英雄出少年。 听游大人说你文试的卷子也非常出釆,以你的才学在科举中得个进士也不难。文武双全,太难得了。」容知秋话锋一转。「只是你那身功夫这么俊,家里人怎么舍得让你进宫中当侍卫?」

    「...微臣是庶子。」容知秋的眼睛可毒了,秦轻舟也不敢说甚么秦家忠肝义胆之类的理由糊弄他。

    容知秋不置可否,冷冷一笑。

    「听说你的刀法是马忠教的。我都不知马忠是个能人。只教数年,一週只有数次,就教出如此厉害的徒弟。」秦轻舟不知容知秋查出他多少底细,顿时汗流浃背。

    容知秋这京务厂督主可不是纸糊的。

    「有句话说得好,英雄莫问出处。只要你忠于皇上,好生侍侯,我也没兴趣知道你的往事。」容知秋站起身,留下意味深长的话。

    就算之前对上的十个刺客,也不及这个没有武功的太监可怕。

    想到之前容知秋的下马威可能是皇上示意的,皇帝深藏不露的形象就竖立在秦轻舟的心中。而之后又发生一件事,让秦轻舟不敢再质疑年轻皇帝的手段。

    那日,太后欲见皇帝,乃宫中罕事。

    太后与皇帝关係冷淡。自从其子段玄瑜身殒后,她就一直待在春渚宫抄经念佛,过去一年与皇帝见面也只有寥寥数次。

    秦轻舟猜是伯父和父亲终于说服太后相助,好让秦家女在选秀中突围而出。太后似乎一开始还兴趣缺缺,父亲也暗地埋怨她一个女子不晓得已大局为重。

    就在段玄璟入春渚宫跟太后问好时,秦轻舟便见一个美丽的妇人,素净的衣服也掩不住她的雍容华贵,她就是秦太博的长女秦非烟。

    太后看到段玄璟时,心中满是不快。

    那个贱人的儿子根本不该当皇帝!

    想到自己的娘家竟盘算着要把侄女送到宫中,太后就不禁骂弟弟不争气。

    不过,一想到秦家的计划,太后不由压下怒火。当她正欲提出选秀之事的时候,瞧见了秦轻舟,当下犹如五雷贯顶。虽然她知道弟弟的一个庶子进宫当侍卫,可是她没想到那个庶子会跟她的瑜儿如此相像。

    「皇上,你身边这位是不是就是秦侍卫?」太后闭口不提选秀之事。

    「朕就觉得他与二皇兄长相相似,果然太后也会觉得他倍感亲切。」

    太后看到秦轻舟,心里却只塞满怨恨。

    我优秀的孩儿惨死,而这个庶子更还活在人间,真是上天不公!

    段玄璟以为太后在二皇子死后一直礼佛,心中应该平静不少。其实不然,太后礼佛是因为她得了心病,被告诫若不放宽心胸,怕是有致命之危。她一看到段玄璟就来气了,索性眼不见为净,借礼佛为由避开他。

    「皇上, 找个跟你兄长相人似之人当你的侍卫是不是很解气?」太后话中带刺。「哀家知道你一直不满你的二皇兄,可是未想到瑜儿已死,你都还放不下。」

    「不,我可绝无此意!我一向敬爰兄长,见到秦侍卫就...」

    「哀家累了,皇上请回吧。」在太后的强硬下,段玄璟只好离开春渚宫。

    秦轻舟瞟向皇帝,原来他是存心带自己出现在太后眼前激怒她。

    唉,看来太后短期内也不会再想见到皇上的了。只怕父亲会怪他误了大事。

    ...皇上该不会是算到这一步?

    由于之前接二连三被皇上的心机刺激到,秦轻舟现在一在皇上身边又会开始紧张。

    不单是皇上,他见着容知秋也会见了猫儿的老鼠一样心惊。

    偏偏容知秋每隔一两日就会来见皇帝。

    这天,容知秋却是在入夜之时来的。皇帝本来还在御书房处理政事,却被他说动去银霜宫喝酒。皇帝着人预备酒和小菜后,便差走所有宫人, 侍卫都要退到五十步之外。

    正当秦轻舟与其他侍卫暗猜他们是不是要行风月之事,容知秋却独自走出来。

    「秦侍卫,皇上宣你入去。我先回去休息了皇上可能有点醉了,务必好好侍侯。」容知秋离开前给秦轻舟一个古怪的眼神,让秦轻舟心生怪异。不过,他还是乖乖领命。

    他推门进去,便见段玄璟单手扶着下巴,另一隻手则拿着酒杯,一双泛着波光的眼睛在幽暗的烛光中更为明亮。

    段玄璟看他的眼神也是十分古怪。那眼神就好似一个男子在看窈窕淑女一样。

    「爱卿,你竟然来了?朕莫不是在做美梦。」

    「皇上可需醒酒汤?」秦轻舟看到明黄衣服上的酒渍,就觉得皇帝醉得太厉害了。

    「爱卿也喝一杯吧!」

    「微臣还有公务在身。」

    「哈,谁不知爱卿最重规距,是朕害爱卿难做了,该罚。」说罢,他一口气喝光杯所有酒水。秦轻舟也不敢扫兴,只盼着他快点清醒过来。

    「不过说得难做,爱卿在早朝上也让朕很为难。」段玄璟话中笑意消失。「这选秀没有你又有甚么意思?」

    秦轻舟立时头皮发麻。皇上酒后失言,让他不小心听到了皇帝的惊人秘密。他也顾不得失礼,本欲离开,却被一隻手拉住了。

    「弱水三千,只取一瓢。唯你一人,朕心系之。」

    段玄璟微微抬头,一双眼睛对上秦轻舟。

    皇帝的眼眸内有着怯怯的讨好,天真的情意。

    还有隐晦的勾引。

    被这样妖异的眼睛一勾,年轻的侍卫脑子一热,心头一揪。当段玄璟的脸慢慢靠近时,他来不及反应过来,唇上就感到温暖的触感,

    段玄璟慢慢吸吮他的嘴唇,时轻时重,秦轻舟恍恍惚惚,好似神魂也被吮出去,本欲推开他的手也使不上力气。

    在皇帝的百般挑逗下,坚定的侍卫溃不成军,城门大开。段玄璟舌尖就好似滑溜的鱼儿一样游进他的口腔中,主动缠住秦轻舟的舌尖。秦轻舟一嚐到舌尖的酒味,燥热便传遍全身,胯下处特别火热。

    任他就算是武学奇才,对上这只应天上有的舌功也只会一败涂地……

    舌头灵巧如蛇,挑逗着秦轻舟的口中的每一处。秦轻舟从来不知他的口腔会如此敏感,冲天的快感让他的脚都要发软了。秦轻舟虽不热中风月之事,却也不是没嚐过情欲。 但是男人一个吻却比他过去的房事都要销魂。

    他拼命克制,免得要弃甲投降。偏偏段玄璟却是百般纠缠,双手也慢慢环上男人的脖子。

    这可是你自找的!

    秦轻舟双目赤红,气势一变,顾不得眼前人是个男人又是不可亵玩的皇上。他反客为主,紧紧抱住炽热的身体,把段玄璟整个人压在身下。

    年轻侍卫经验不足,一开始是胡乱啃咬, 渐渐也学着段玄璟以舌抵死交缠,只是他劲道太大,可怜段玄璟被欺负得不能逃避。闷哼的鼻音又似痛苦,又似愉悦。 听着以沫相濡的水声,感受着那双长而浓缩的睫毛不时扫过他的脸上, 秦轻舟方知何为酥痒入骨。

    段玄璟终究不是习武之人,他支撑不住欲换气时,秦轻舟却又霸道地追上去,一刻也不愿放过他。

    君臣之礼,家族之仇,全被他抛之脑后。他只想继续沈溺在极乐之中。

    「爱卿。」低沈的声音略带沙哑,声量细弱,似乎在努力克制情慾,偏偏却格外挑起人的欲念,恨不得好好凌虚他。

    秦轻舟鬆开禁锢,看着身下那人,眼内满是柔情。

    段玄璟嘴唇红肿可怜,水光滟,两颊透着姻脂红,英俊的外表现下香艷至极。

    「朕是不是可看作你对朕亦非无情?」

    秦轻舟犹如被泼冷水一样,从春梦醒过来。

    皇上刚才的举动都是因为醉后误把他当作心仪之人。他却乘人之危,以下犯上。 他心中酸痛,夺门而出。

    秦轻舟回到院子里时,已是三更天了。

    他翻来翻去,终是睡不着。他轻嘆一声,借着微弱的月光给秦家写下近来宫里要事。

    他提笔良久,思索写不写下皇上已有意中人之事。

    这是一个极为重要的情报。尤其是那个意中人是朝中一位臣子。皇帝与太监取乐臣子虽不喜,却也是无伤大雅。但是,皇帝与臣子取乐却可是侮辱斯文,有失国体。一传出去,段玄璟就会被按上荒淫无道的恶名。

    一想到皇帝咏「弱水三千」时的动人情态,秦轻舟心头一软,没有再写一个字。而白纸上之前写下的其他字已经消失不见了。那是秦家特有的秘方,可确保机密不会外洩。

    他决意做秦家的一把刀,可是这把刀变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