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美人大佬被海妖尽情玩弄(5)两人初遇/一切的开始【蛋-如何找无码凰漫
    这是一个小故事,关于两个孩子的故事。
    故事的源头,是一位美丽的少女,她美到和她的家乡—一座小渔村,格格不入。
    长大后,她离开家乡到大城市去。她很少回乡,但定时会寄钱给家人,那是一笔不小的数字,大家都以为,她在城市得到一份好工作,或者和不错的男人交往。
    几年后,她独自回来,衣服朴素,钱、首饰……一切值钱的东西都没有,除了满身的伤,和一个男孩。
    那孩子叫殷海晏。没有父亲的,沉默而瘦小的孩子。
    传言不胫而走,少女一家,从村中的骄傲,一夕成为笑柄。
    殷海晏稚嫩的面容还没长开,但已能看出美人的雏型,他]完美遗传他母亲的美貌,是村中最好看的孩子。
    但那有什么用呢?他的美貌,证明他长得像谄媚男人的婊子。他是没有父亲的,不正当的孩子。
    他很快成为村中孩子欺负的对象。他的身上常出现瘀伤,甚至抓痕。但他总是冷漠以对,这更加引发其他人的怒火。
    只有一次,他真正反抗。
    一个较大的孩子,嘲笑他是个婊子,让其他孩子把他制住,要殷海晏舔他。村子很小,但没有任何大人来制止,没有人帮他。
    然后,年仅十岁,总是沉默无声的殷海晏,一口咬掉他的命根子,在拳打脚踢下,嚼烂那脏东西,吐到水沟里。
    留下满地鲜血,和惨叫痛哭的大男孩。他这辈子恐怕只能当太监。
    大人闻声跑来,在孩子凄惨的控诉下,殷海晏被大人打得半死,但他在晕过去前,却露出了嗤笑。
    他的眼光锐利而冰冷,像一头狼。
    从那之后,他终于获得清净。别人的眼光,从纯然的轻蔑嘲弄,染上憎恶和恐惧。
    早该这么做,他冷漠的想。
    不要期待任何人,这是他从小学到的事。
    除了血脉相连的母亲,还有谁会在意他?而他的母亲虽是个好人,但连自己都顾不好,软弱可怜到殷海晏都看不下去,遑论照顾和保护自己的儿子。
    反而是殷海晏试着保护自己的母亲。他从络绎不绝的窥探者身上学到,一旦别人把你当婊子,并且有人成功、上了一次,接着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以至于无限次。
    这是个操蛋的世界。
    他死也不要变成这样,所以他咬下那人的脏东西。
    就在这时,他遇到亚格。一个总是泡在海里的怪男孩。
    第一次遇到亚格时,殷海晏正在礁岩区捡拾贝类、螃蟹和海草。
    这些都是晚餐,他得养活自己和母亲。他的腰间系着袋子,熟练地跳过一块块礁石,在浅水区行走或游泳。他不觉越走越远,到了大人会警告孩子不能去的区域。
    他不知道这里不应该来,因为没有任何大人会警告他。
    这里的海草十分茂盛,四周没有人,殷海晏对这里很满意。他开始捡拾起来,不久,他就发现一道强烈的目光。
    一个孩子躲在礁石后面,探头探脑的看他。
    他的眼光干净而率直,没有厌恶或鄙夷,只有纯然的好奇。
    他长得很讨喜,讨喜的意思是,大人和孩子都会喜欢的长相。恰到好处的、男孩子式的好看,感觉是会爽快拍人肩膀,很自来熟的那种人。他的唇角带着笑意,神情单纯,又有点调皮。
    殷海晏很确定,村中没有这样的孩子。
    见殷海晏看他,他露出开心的笑容,大大挥着手。
    他的笑容毫无阴霾,像是夏日的阳光,或是澄澈的海水。
    殷海晏一顿。
    接着,他没看到似的转过头,继续捡拾贝类。
    反正,这个呆呆的家伙,很快就会知道自己是谁,然后,他的表情也会跟着改变吧。
    他想。
    见殷海晏不理他,他发出短促急切的“啊啊”声。他似乎很想过来,但似乎有什么困扰他,他不安的扭动,想出来又不敢出来,最终还是躲在礁岩后。
    殷海晏抬头,眼神多了些探究。
    ──哑巴,还是傻子?
    他直起身:“如果是因为没穿衣服,这里没人会介意。要出来就出来。”
    这里许多孩子游泳不穿衣服,他看见对方上半身赤裸,皮肤是健康的蜜色,没有晒痕。估计也是习惯这么做的海边孩子。
    想了想,出于某种微妙的、近似怜悯小动物的情绪,他又补了句:“我不会打你。”
    孩子歪头,眨眨眼,似乎在理解他的话。
    接着,他游了出来。
    “啊。”他说。声音精神十足,似乎在打招呼。
    ──怪人。
    殷海晏想。
    晚餐还没收集完,殷海晏不大想理他。他继续捡拾贝类,无视在身旁绕来绕去,发出怪声的怪家伙。
    “咯。喀?”
    殷海晏:“一边去,别烦我……啊!”
    这里的
    脚底一痛,他猛然摔倒,几缕鲜血从海中蔓延上来。
    尖锐的礁石刺伤他的脚底,划得很深。一蓬浪花刚好击上,他不受控制的跌入水中,被暗流卷入。
    眼前光影闪烁,接着是更深的暗蓝。喘不过气,喉咙因进水而发疼。
    ──我要死了?
    ──死亡就是这样?
    孤单,死寂,以及……安静,像淹没他的海水一样,浸透他全身,吸取他的生命。
    ──我习惯疼痛,喜欢安静。如果死亡只是如此,也没那么糟。
    在失去意识前的最后一刻,他想。
    然而,一个柔软的怀抱接住他。
    醒来时,殷海晏看着天空,眼神第一次出现茫然。
    “……你为什么要救我?”
    旁边的怪家伙听不懂,见他醒来,高兴得“啊啊”直叫。
    殷海晏揉额:“闭嘴,我脑子疼。”
    “嘎!”
    殷海晏放弃的叹息:“你住哪?会说自己的名字吗?”
    “啊喀!”
    “……亚格?”
    “亚格?”
    孩子开口,声音标准。
    殷海晏一愣:“你会说话?”
    孩子露出骄傲的表情:“嗯啊。”
    那之后,不知出于什么心态,殷海晏常到礁石边。他把这归结于自己太无聊。
    亚格像一只小宠物,每次看见他,都兴奋得不得了。亚格会帮他采集东西,听他说话,或试着说话。他意外的聪明,很快就学会说话,脑子也动得很快。
    殷海晏不讨厌和他在一起。
    亚格的一切都很明白清晰。亚格喜欢游泳,不喜欢到岸上。亚格讨厌吃海草,喜欢鱼。亚格喜欢和他说话。
    亚格喜欢他。
    日子很和平,和平到殷海晏产生错觉,以为一辈子会这样平静  16‰24‰21  ^豆丁酱推文下去。
    直到某一天,一个自称是他父亲下属的中年男人,把他从母亲的身边带走,將他賣掉給另一個男人。
    这是一切噩梦的开始。
    但一切即将结束。
    “快点,老头。”
    他拿枪顶着曾经强壮的前村长,走到海边。
    夜晚的海一片安静死寂,只有浪潮声。
    殷海晏冷冷看着对方。这个人曾经对他拳打脚踢,欺负他的母亲,但现在,也不过是个佝偻的老头。
    一捏就能捏死的家伙。
    老人颤抖,指着破旧的码头:“船在那边。”
    他先前试图狡猾的蒙混过去,但自从殷海晏真的开枪,他便抖个不停,将一切处理好。
    殷海晏瞄了一眼,确实是他要的船。
    “很好。”
    “砰”一声,老人倒下,一动不动。
    但没有鲜血流出。
    殷海晏只是用枪托把他打昏。
    “你心软了?”一道声音突兀响起,殷海晏却似乎毫不意外。
    毕竟,站在后面的男人,是他曾经的“老师”。
    教他各种“知识”的老師。
    “速度挺慢。”殷海晏头也不回,走向船。
    枪声响起,殷海晏脸颊瞬间多出一道焦痕,鲜血渗出。
    “知道我来了还走?”
    但殷海晏没有丝毫停顿,他只看着船。
    “我以为你知道我想做什么。”
    “你不该试着扳倒那位。他要什么,乖乖的给不就好?”
    殷海晏冷笑:“只要乖一次,就得乖第二次第三次,然后永远变成一团只会摇尾巴的垃圾。”
    “海晏,他快来了。他那么想要你,只要你乖一下,他会原谅的。但是,如果你不……”
    殷海晏打断他:“在最下贱的地方,被人轮流折磨,想死也死不了,只能作为一团泄欲的肉活着。对吗?”
    “海晏,你是聪明的孩子。但你这次,到底想做什么?”
    殷海晏转头,一笑:“我想死。你们高兴吗?”
    他笑得坦然纯粹。男人一愣。他从未见过殷海晏露出这种轻松的表情,而且,现在明明正面临绝境。
    没了墨镜和帽沿遮挡,月光柔和的照在殷海晏脸上、眉眼间。这一瞬,他好看得不像是这个世界的人。
    就像马上会消失在月光之中。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