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莱？”
忽如其来的声音让朗姆洛骤然清醒，伊莱凝视着他的眼睛，然后笑起来，一双深蓝色的眼睛弯成月牙，眼底映着日光灯，像是映了轮圆月一般明亮剔透。
他帮朗姆洛穿好裤子，带着点小得意和傲慢地扫了他一眼，然后冲旁边的卫生间一抬下巴，说：“自己解决去吧。”
朗姆洛：“……”
门外的史蒂夫见他们许久没应，有些着急地又敲了敲门，“伊莱，朗姆洛？”
伊莱扶着朗姆洛的肩把他往旁边一推，用手背抹了下嘴唇擦去上面的水色，然后说：“进来吧。”
史蒂夫进门后正看见朗姆洛往卫生间走去的背影，然后看见伊莱异常红润的唇，微微一愣，说：“你们聊什么了？”
伊莱耸了耸肩，“弗瑞让我搬出去住安全一些，我说不用。然后就是一些关于周围环境的询问，以及问一些近日来有没有见到可疑人物的问题，除此以外就没什么了。”
史蒂夫抿了抿唇，低声说：“那你要不要搬出去？”
“我觉得这里挺好的。”
“或者……”史蒂夫说，“我可以搬进来，保护你。”
伊莱不语，只是挑眉看着他。
过了半天，史蒂夫干巴巴地说：“还、还是不用了，我知道你能保护你自己。”他瞅着伊莱，等着他反驳或是圆场，可是没有，伊莱只是点头，说了声对。
史蒂夫耷拉下脑袋，伊莱却盯着他的胸口，他穿着紧身的神盾局T恤——虽然衣服原本的设计肯定不是紧身，但史蒂夫就是有这种把任何上衣穿出紧身效果的特殊技能，于是挺立的乳头便把衣服撑出一个形状来，显得有些色情。
伊莱抬手揪了下，史蒂夫一惊，忙扭头看向卫生间，然后又回过头，无措又窘迫地低叫了一声，“伊莱！”
“嗯？”伊莱亲亲他的唇，“不想要？”
他隔着衣服用指甲轻轻抠挖着，史蒂夫轻吸一口气，压低了声音说：“朗、朗姆洛还——”
“那我们就小声一点。”伊莱用气音说，他仰头冲着史蒂夫笑，右手描摹着他胸肌的形状，史蒂夫由于紧张而绷紧了身体，于是肌肉便同样变得紧绷，胸肌的轮廓被T恤清晰地勾勒了出来。
伊莱犹不满足，从他的衣服下摆探进去，摸上他的腹肌。史蒂夫有些怕痒，敏感地弓起了脊背，小腹也随之收缩，完美地凸显出了腹肌的形状。
“很漂亮。”伊莱赞叹。
对上他带着笑意的眼，史蒂夫顿时脸红到了耳朵根，他实在怕痒，伊莱的手指又仿佛有魔力一般，仅仅是几下简单的抚摸他就硬了，可是一想到朗姆洛还在他就放松不下来，只能勉力咬着牙关不要发出什么奇怪的声音，根本无力去回应伊莱的触碰。
伊莱当然知道他的处境，但他偏偏就是喜欢欺负大盾，喜欢看他明明紧张羞耻得不行，却还是因为他喜欢于是便乖巧地站着任他上下其手的样子，这让他止不住地心情愉悦。
门外的二人浓情蜜意，卫生间内的朗姆洛扫了眼放在洗手池底下的两个脏衣篓，解开皮带的手微微一顿。
他自然认得出哪一筐是伊莱的，可是这个做法好像有点……说不要脸都是轻的，简直堪称变态了。但是看到伊莱扔在最上方的内裤，朗姆洛又控制不住地回想起他的抚摸，他的亲吻，甚至是……他灌注在他嘴里的精液的味道。
朗姆洛面红耳赤地呆立了几秒，最后自暴自弃一样地低声骂了句脏话，弯腰把那件内裤抓在手里，另一手脱下了裤子。
伊莱洗澡洗得勤，至少一天一次，因而并没有什么浓重的腥膻味，只有伊莱自己的体味而已。
朗姆洛深吸一口气，把伊莱的内裤覆在自己的阴茎上，棉质的触感自然不如伊莱的手来得舒服，可是当他想到这是伊莱的贴身衣物时便忍不住地兴奋起来。朗姆洛用内裤包着肉棒套弄起来，呼吸急促地喘息着，眼睛有些失神地看着面前的瓷砖，脑海里全是伊莱的身影，全是他们过往的亲密交缠……
在射出来之前，朗姆洛仍保留着些许理智地把内裤脱了下来以免弄脏，简单地清理了一下自己后便把它放回了脏衣篓里。
***
朗姆洛回到九头蛇总部，任务失败的消息早已被上报给皮尔斯。但他同样想好了解释，说道：“我本来打算让冬兵引开美国队长然后派人闯进去把伊莱带走，可是弗瑞在楼里安插了神盾局的特工，双方交战拖延了时间，而弗瑞的人也很快就赶到了，所以没有机会。”
朗姆洛不知道皮尔斯有没有买账，他也知道总这么拖下去不是办法，九头蛇如果争取不到伊莱势必会杀了他。这实在让朗姆洛两头为难，他不敢背叛九头蛇，他是九头蛇安插在神盾局的卧底，一旦叛变他的身份必然会被捅出去，到时候两头不是人，哪方都不会庇护他。
更何况……伊莱爱他吗？
爱这个浪漫却无用的字眼放在他们这些刀尖舔血的雇佣兵身上未免显得可笑，就连朗姆洛都忍不住自嘲，他到底是怎么会沦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可是即便朗姆洛自己不愿承认，他心底却又无比清楚，即便伊莱不爱他，但如果九头蛇对他下手的那一天真的到来，只要伊莱开口要求，只要他用那双眼睛望着他，用他温和清亮的声音唤他的名字，用他那双修长漂亮的手拉住他，朗姆洛或许会矛盾煎熬挣扎犹豫，但最终，他还是不可能拒绝得了他。
朗姆洛为自己的认知感到痛苦又绝望，他冷着脸，带着一身低气压地去到冬兵所在的训练室。
但奇怪的是，冬兵今天却没有训练，只是坐在皮椅上，呆呆地看着空中一点。
朗姆洛推开铁门的动静引起了他的注意，他还是面无表情的样子，一双在白炽光下显得翠绿的眼睛空洞又冷漠，却在看向他时有了些许神彩。
他问：“今天晚上那个人，是谁？”
朗姆洛回答：“美国队长。”
“不是他。”冬兵盯着他，显出几分略带急迫的执拗，“是另一个，瘦一些，棕色的头发，蓝色的眼睛，穿着睡袍，看着总有些笑容的样子。”他说这些的时候，语气明显放缓，语调也轻了下来。
这是他从未有过的样子，仿佛久违的人性忽然回来了几分，让他不再是那个只知道任务和杀人的冷血的人形兵器。
青年面带笑意的样子在冬兵脑海里挥之不去，他有些失神地垂下眼，喃喃道：“他……我好像……”
朗姆洛的脸色更是阴沉了几分，冬兵当时和伊莱隔着一条街道，又是昏暗的夜色，竟然还能看得这么清楚，并且记得毫无遗漏。
“你没必要知道。”他冷哼一声，按下按钮叫来属下，语气不善道，“带冬兵去洗脑。”
属下诧异：“三天前不是才——”
朗姆洛厉声斥道：“带下去！”
属下不敢多言，又叫了几个人来把冬兵押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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朗姆洛走后，伊莱和史蒂夫自然是延续了之前被打断的事情。
也不知道是史蒂夫的长相过于温和英俊，丝毫没有朗姆洛身上的匪气；又或是因为他的气质总是内敛而包容，当对着伊莱的时候完全没有任何的侵略性。所以即便他一身肌肉，但在伊莱看来，史蒂夫还是那个可以任他揉圆搓扁的豆芽盾。
史蒂夫的体质异于常人，因而伊莱也没有太拘着，不那么耐心地扩张了一会儿后便按着他的腰长驱直入。史蒂夫的身体绷紧了一瞬，伊莱垂下眼，指尖在他轮廓分明的腹肌上轻弹而过。
“疼了？”
史蒂夫摇头，“不，不疼。”
他坚持要用正入式，说来奇怪，史蒂夫这么个保守又容易害羞的人，在伊莱问他舒服不舒服的时候，他却没有多扭捏就说：“舒……嗯……舒服……”他抱着伊莱，感觉到心上人怒张的下身深埋在自己体内，史蒂夫不由喘息一声，断断续续地说，“就是……有，啊……有点，嗯……涨……”
伊莱折起他的腿，史蒂夫臀肉饱满，肤色偏白，几下抓握后便泛起红痕。他唔了一声，后穴绞紧了些，伊莱低笑起来，借着抽插的姿势凑到他耳边细细亲吻，一边问：“喜欢吗，嗯？”
史蒂夫转头看向他，蔚蓝色的眼里因情潮而漫上雾气，但这仍然不妨碍他将眼神凝聚在伊莱脸上。他微微仰头去亲他的唇，说：“你……你给的，我都喜欢……”
伊莱蹭了下他的鼻尖，见他似是慢慢适应了，便分开他的腿大开大合地艹干起来。史蒂夫还是第一次，陌生的欢愉令他有些无所适从，也不知道伊莱是顶到了哪里，他只觉得一阵极致的快感直冲脑海，然后腰身一软，连腿根 ×企鹅群Ⅰ霖栖寺揖<七捌肆九 16Α34Α33 ×处都跟着抽搐了一下，直直翘起的下身激动地吐出几滴浊液。
“伊……嗯啊……伊莱……”
他有些慌张地叫伊莱的名字，随后又是一声堪称尖锐的呻吟，美国队长一下子更慌了，似乎是没想到自己会发出这种——这种堪称放浪的声音，慌忙咬紧牙关忍住，却又在伊莱吻上来的时候不自觉地分开双唇，迎接他的舌头的入侵。
“唔……唔嗯……”
伊莱帮着他把声音转换成不那么外露的闷哼声，然后又恶劣地扯了把史蒂夫胸口早已经硬如石子的乳头，史蒂夫差点咬到伊莱的舌头，连忙微微偏头避开。
伊莱抓住他的胸肌，丰满的肌肉从他指缝间溢出，双重刺激之下史蒂夫更是忍不住声音。但他也看出来了伊莱就是喜欢他失控的样子，便也破罐子破摔地随他去了，反正不论是豆芽盾还是大盾都习惯了纵着伊莱胡来，伊莱的地位总是先于他自己的。
伊莱舔弄着他的乳首，史蒂夫未经人事，也没被开发过，后穴紧得不像话。绵密的穴肉紧紧地依附着他的阴茎，每一下抽出都会得到挽留，深深埋入时更是感受到一种如同吸吮般蠕动着的紧贴感。
伊莱忍不住又是几下用力的顶弄，史蒂夫却比他抖得还厉害，如同波涛汹涌的海面上的一叶扁舟。许是伊莱弄得狠了，他脑子里混沌一片，眼里却被逼出了点湿意，湿漉漉的蓝眼睛无意识地凝视着伊莱泛着潮红的面颊与温柔的眼神，在他一面吻着他一面狠狠冲刺的时候，嘴里含糊地叫着伊莱的名字射了出来。
突如其来的高潮让史蒂夫有些失神，却仍然下意识地搂紧了伊莱，他能感觉到自己那处地方正急剧地收缩着，想必这对于伊莱来说也是舒服的，因为他感觉到伊莱的喘息声一下子急促不少。于是史蒂夫便懂了，收缩后面能给伊莱带来快感。
在伊莱的精液灌溉进来的时候，仿佛比肠肉还要灼热许多的温度让史蒂夫又是一声闷哼，身体交融的感觉让他感到无比餍足，于是眷恋地抱着伊莱又蹭了蹭，像是只温驯的大金毛。
史蒂夫学得很快，因而当他翻身压到伊莱身上的时候伊莱也并没多在意，史蒂夫的手臂撑在他脸侧，饱满的肌肉上缀着细密的汗珠，让他看起来多了几分性感和诱人。
他亲了下伊莱的嘴唇，然后又埋首在他颈间去吻他的脖子，伊莱笑着揉了下他暗金色的头发，史蒂夫正轻轻啃咬着他颈侧的软肉，笔挺的鼻尖也蹭在上面，带来些微痒意。
史蒂夫一直很喜欢亲近他吻他，所以伊莱一点也不意外自己像个冰淇淋一样被大盾又舔又咬，他翻了个身让史蒂夫侧躺在床上，抬高他压在上面的一条腿再次把自己挤了进去。
肉刃缓慢而坚定地破开柔软而紧致的肠肉深埋了进去，刚被过度摩擦而带了些灼热的痛感和满涨感结合在一起，让史蒂夫压抑着闷哼出声。虽然他是背对着伊莱，但仍能感受到伊莱喷洒在他颈后的呼吸以及他低沉的喘息声，史蒂夫不由得更加情动。随即又被伊莱摆成跪趴着的姿势，因为能够进得更深入而带来的肉体撞击的啪啪声和后穴被搅弄的咕叽水声让他有些面红耳赤，但仍然学着收缩后穴去讨好他，只是这动作带来一阵难耐的酥麻感让他有些无力，很快便只有喘气和呻吟的份儿了。
伊莱笑了一下，凑过去亲亲他的耳廓，“学得不错，嗯？”
史蒂夫努力调整着呼吸，摸索着去抓伊莱的手，说：“我……唔……我想……哈啊……嗯……吻、嗯……吻你……”
伊莱将自己抽出来，在史蒂夫茫然的视线中说，“乖，自己坐上来。”
他在床上躺下，史蒂夫自觉地分开腿跨坐在他胯间，他扶着伊莱的下身试图坐下去，然而只是进入一个头部就让他有些支撑不住，大腿肌肉僵硬地绷紧了。
史蒂夫不知所措地看了眼伊莱，伊莱的手搭在他腿上摩挲着，低笑着道：“没事，慢慢来。”
等到完全进入后，说实话，史蒂夫觉得自己像是要被捅穿了一样。这个认知让他有些羞耻，又下意识地看向伊莱，惹来他一个挑眉，“怎么了？”
“太……太深了……”史蒂夫喘了口气，有些笨拙地扭着腰吞吐起来，因为亲吻而略微发红的嘴唇微微张着，难以抑制的呻吟声断断续续地流出。伊莱拉着史蒂夫的手放到他自己胸口，说：“来，自己弄一弄。”
史蒂夫的乳头被伊莱揪得有些肿，比平时要敏感不少，仅仅是史蒂夫自己带着厚茧的手掌贴上去都让他忍不住战栗了一下。
伊莱的手覆在他手背上抓了一把他的胸肌，史蒂夫从来没以这种方式碰过这个地方，一下子脸红到了耳朵根，奇异的酸胀的感觉却又让他闷哼一声，雾气蒙蒙的眼睛望着伊莱，见他好整以暇等待着的模样，便听话地学着他之前的方式揪着乳尖揉捏起来。
两人的喘息交缠在一起，仿佛连空气都变得炙热起来，伊莱看着跨坐在身上一边捏着自己乳头一边扭着腰臀不断起落、脸上的神情似欢愉又似是难过的美国队长，心里暗叹，果然还是老实人浪起来更有吸引力。
史蒂夫的理智直到洗完澡后才慢慢回笼，伊莱裹着他的浴巾倚在一旁困倦地打哈欠，史蒂夫则红着耳根埋着头，一声不吭地帮他换上新的床单。
伊莱看得好笑，懒洋洋地问道：“现在才害羞是不是太晚了？”
史蒂夫抚平床单上的最后一处褶皱，闻言一僵，直起身说，“我没……我只是，我，伊莱，我喜欢和你在一起，喜欢和你，做爱。”
他说得很认真，虽然仍因为不好意思而有些磕磕绊绊的，但倒是直白且坚定得很，反倒是伊莱听得一愣，跟看外星人一样地看着史蒂夫。
这回换做史蒂夫笑了，他走到伊莱面前，温柔地捧着他的脸在他唇上亲了一下。
不同于刚才的深入，这只是一触即分的亲吻，不过等到分开后史蒂夫又像是反悔似的，又把额头贴了上去，两人鼻尖抵着鼻尖，分享着同一片空气。
“我只是有些不习惯，这种事情……其实也没什么好害羞的。”
“我爱你，伊莱，我喜欢和你上床，喜欢被你占有。”
“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史蒂夫最后说，仿佛朝圣的信徒一般虔诚又认真。
伊莱又是懵又想笑，心里暗叹一声，对史蒂夫说：“你这个随时随地告白的毛病还是没改。”
“不会改了。”史蒂夫同样是一笑，他凝视着伊莱的眼睛，那片深蓝色的汪洋一如既往的安静平和，仿佛什么都没有改变。
他忍不住倾身吻上去，低声喃喃道：“……这辈子都改不掉的。”
***
伊莱醒来的时候正靠在史蒂夫胸前，这个感觉其实有些陌生，因为以往都是瘦弱的豆芽盾睡着睡着就挤进他怀里，或者拉着他的手臂搭在自己腰上。然而现在出于两个人的体型差异，位置便也理所当然地掉了个个儿。
伊莱翻身去看床头的时钟，已经是快十点了。他困倦地舒展了一下身子，随即感觉到横在腰间的手臂微一用力，他又被搂着贴向了史蒂夫。
“早上好。”
“早。”伊莱打了个哈欠，转了个身面对着他，“你不去神盾局么？”
史蒂夫没什么所谓地说：“有任务的话弗瑞会通知我的。”
两人贴得有些近，史蒂夫很轻易地便感觉到了伊莱的反应——男人么，早上醒来时总归是敏感些。
史蒂夫一边凑过去亲他一边摸向他的下身，伊莱偏头避开，咕哝了一句：“没刷牙呢。”但倒是没有拒绝史蒂夫为他纾解的动作，放松又懒散地抵在他肩上，有一下没一下的哼唧着。
史蒂夫搂着他就像是搂着只撒娇的小猫一样，看得他心里软成一片，羽毛似的亲吻一个接一个地落下。
即便没有昨天那场真枪实弹的欢爱，史蒂夫对于伊莱那处的尺寸和形状也早已是熟悉得很，他将柱身圈握在掌心，小心地控制着力道套弄着，免得手上的厚茧磨伤它。在抚慰了几下后，史蒂夫掀开被子缩进去，脑袋埋到伊莱胯间，将他勃起的阴茎含进嘴里。
温热的口腔和手掌完全是两个概念，伊莱舒服地眯了眯眼睛，感觉到龟头挤进深处，随着史蒂夫的吞咽而被不断收缩的喉咙紧密地包裹着，紧致绵软的触感让他忍不住挺了下腰，把史蒂夫顶得呛咳了一下。
伊莱没什么诚意地隔着被子安抚地揉了下他的脑袋，史蒂夫调整了一下姿势，努力地又含深了一些。只是到底是没办法整根没入，只好手口并用地侍弄着，尽量顾及到每个地方。
当感觉到塞满了口腔的巨物似是有些激动地弹跳了一下，仿佛要射出来的时候，史蒂夫第一个念头是“被子如果又弄脏了伊莱肯定要生气”，第二个念头是“来不及拿纸巾了”，然后不怎么在意的第三个念头便接着冒了出来——那就吞了吧。
当史蒂夫咳嗽着从被窝里爬出来，解释说“不想弄脏被子”的时候，伊莱一下子笑了出来，抽了张纸帮他把嘴角沾着的精液擦掉。
“弄脏被子算什么理由……”他慢吞吞地说，得到了满足后神情愈发懒散，软绵绵地懒得动弹。史蒂夫不是第一次给他口，但却是第一次这么尽兴，毕竟以前的豆芽盾身体不好，受不得刺激。
史蒂夫给他掖好被子起床去漱口刷牙，回来后再次躺回被窝里。伊莱推开他贴过来的脸：“我还没刷——”
“我刷过就好了。”史蒂夫抓着他的手腕，坚持不懈地去吻他的唇。伊莱笑着往旁边躲，“你再这样我喊人了，我说真的，喂，美国队长，史蒂夫·罗杰斯，你快放开我，你不能——唔……”
伊莱倒不是真的要拒绝，他只是想玩而已，史蒂夫也不是真的要镇压，纯粹配合伊莱忽如其来的童心陪他在床上滚来滚去。两人笑闹着缠成一团翻滚了几圈，史蒂夫眼疾手快地把快要掉下床的伊莱捞回来，忽然动作一顿，扭头朝窗外看去。
伊莱房间的窗户昨晚就被子弹打碎了，因而只拉着窗帘，在窗帘随着微风扬起的时候，史蒂夫隐约看见外面漂浮着一个身影，，蓝色的紧身制服包裹着健美的身躯，红色披风垂落下来，披风一角在风中飘扬。
史蒂夫警惕地停下动作，正要起身上前，却被伊莱抓住了手腕，他微微皱着眉，脸上的笑容收敛不少。
“外面有人，你等我一下。”
史蒂夫低声对他说，只以为他是在担心，便直起身把伊莱挡住，自己背对着窗口。只是当他再次回过头的时候，那个人影却早已经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