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求
许秋稔深吸一口气,不着痕迹地对着反光玻璃检查了仪表,刚熬过药物引起的发情期,受了漫长而剧烈的折磨,疲惫藏也藏不住,一身omega特征明显的柔软衣服也让他颇不自在,已经开始想念正装带来的安全感。
许家落了险境,迫不得已要拿独子联姻,求到季家面前,季父说管不了儿子,而季谈鸣则说要许秋稔自己来谈。
他拨了下跑偏的额前碎发,强打起精神,敲响了季谈鸣的门。
被引到地下一层楼梯前,他屏了口气走下去见他未来丈夫。
季谈鸣穿了身可以直接去越野的衣服,紧身t绷在肌肉上,迷彩裤的裤脚收在了皮靴子里,像餍足的狮子,大咧咧地靠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手上端杯琥珀色的酒随意地晃,身后是块巨大的深色布,挡住了后面的空间。
“季总,”许秋稔躬身道:“秋稔还没谢过季总那天援手。”
“许少客气,坐,别拘束。”季谈鸣用下巴示意桌上酒杯,啜了口酒。 许秋稔没碰酒,双手放在膝盖上,端坐到他对面。
季谈鸣啜了口酒:“说说有什么想要的吧。”
“季总这么直白,我也不饶弯子。阻止张家的报复,借些资金周转,我父母会保留我的财产继承权,并许诺百年后我的遗产会留给你我的孩子。”许秋稔微笑道。
“可以,还可以联手拆了张家,到时候你们家能吞多少吞多少,”季谈鸣挑眉:“就这些,没了?”
有些过于优待了,许秋稔微皱了眉:“还该有什么吗?”
季谈鸣嗤了声:“许少是真把自己的婚事当生意谈啊,一点也不在乎和什么人结婚。可惜我们家不兴形式婚姻那一套,别想各玩各的,都要睡到一张床上了,你对我就没什么想提的?”
许秋稔垂下眼睫,微摇头:“我…没想过。季总对我们家,对我有什么要求?”
“城思的重大决策,提前告诉我一声,不然和季家的撞上,你们吃亏,多不合适。”季谈鸣一口干了酒,痞笑:“至于你,真该了解了解我再来的。”
空酒杯咣地撂到桌上,他身后的遮挡落下来,露出后方的空间:“你得满足满足我的小癖好。”
许秋稔抽了口冷气,震惊地看着他身后一墙一架淫邪的训诫工具,刑床闪着金属冷光。
季谈鸣把腿放下来,凑近了点,影子罩在许秋稔身上: “婚后我会对你做一些违反《omega权益保护法案》的事儿。进了房,我会全权掌握你的一切,我要你跪,你哭,你疼,你就得受着,我要你做狗,你就不能做人。”
他满意地看到许秋稔受了惊呆住了,靠回沙发背,语调又轻松起来:“忍不了吧,婚事不成,你还可以和我谈生意,城思那三样药,卖给我,价钱保证你满意。”
许秋稔身体绷得死紧,偏头直视季谈鸣做出放松样子,声音还是平稳的:“季总不必费这么大功夫羞辱我。”
季谈鸣睨道:“这也算羞辱?你该谢谢我愿意这么诚恳地把话说在前,不然标记完还有你拒绝的份儿?许少的脾气忍一时也不能忍一世。我劝你还是卖药吧,价格好商量。”
许秋稔深呼吸了一下,又一下,猛地端了桌上酒一饮而尽,站起身直直跪在季谈鸣脚边,膝盖在地板磕出砰地一声,他低垂着头盯着季谈鸣的靴子:“我有要求,求您别给我留下不可逆的伤害。”
传说中说一不二,雷厉风行的小许总主动收起爪牙,乖顺地藏在白软蕾丝中,用过于直接的方式表达了屈服,全身都僵了还以为自己掩饰得好。
羽似的睫毛挡了眼神,只能看见抿成线的唇。
季谈鸣仰靠在沙发上,暴虐的欲望腾地起来。他猛然一脚蹬上许秋稔的肩膀,军靴踩在他白色丝质衬衫上。
许秋稔惊愕地抬头。
这个小孩儿的眼睛可真亮,季谈鸣想。
许秋稔晃了下,咬牙稳住了,垂在身侧的手握了拳,随即被烟草味的信息素罩住了。
危机感扑面而来,他像是被猛兽盯上了,狮子舔着唇贴近,露出尖锐的獠牙。
他被带回了那个混沌中的坚实臂膀,潮湿的欲望蒸腾起来,后背都绷到发麻,脑后一片酥,满耳满是嗡鸣声。
他不自觉地屏住了呼吸,全乱了阵脚,再提不起力气。
季谈鸣一用力便踹倒他,站起来俯视着瘫在地上的许秋稔:“别跟我玩忍辱负重、卧薪尝胆那一套,回去想清楚再来。”
许秋稔看着他走出去,动作缓慢地爬起来,身下已经湿了,黏糊糊的难受,他垂着眼低声笑了。
叫“谈鸣”已经决定了攻很能哔哔。
不是严格的BDSM,支配关系弱,流程也不规范,受这种情况不能算完全自愿的,切勿 17た52た06 管理迩八二七八八五一二零 ▄代入现实。
快了
季谈鸣站在二楼看许秋稔身姿挺拔地走出去,想起上次见他,一身四溢的茶香,整个人都烧蒙了,腿受了伤,软绵绵地栽进他怀里嘟囔:“救…求你…救我……许家什么都能给你…别碰我,不然杀了你…”
这人清醒时倒内敛些,还挺能屈能伸。
那天得亏他曾受过训练,把人关进了房间叫了许父来才被动发情,不然,强上迷奸可不是什么好开头。
事情不复杂,又闹得大,他很快查明白,张家最受宠的窝囊废老三张睿看中了许秋稔和他身后的许家,认为拿下许家独子就能得到许家资产,在酒会上给许秋稔下了药,激了他发情,结果愣是被发情状态的许秋稔踹废了下身,还被戳烂了腺体。
从现场看,是拿笔捅的。
许秋稔逃出来,信息素散了,因着匹配度高,把他勾来了,才有了投怀送抱。
唯一一个宝贝Alpha让人给废了,张家管事儿的那位老昏庸气疯了,扬言要让许家破产,要许秋稔的命。
张家比不上季家,但树大根深,与滨城内外诸多势力都有牵扯。而许家是新起之秀,资产不比张家少,但根基浅,短短半个月就脱了一层皮。
资金周转不过来,大买卖眼看就要砸在手里,光违约金就够他们喝一壶。
他观望了两天,等来了联姻请求。
许家的危机或许比他了解到的还大一点。
张嘴就要人命,脾气那么暴的小o,来他面前装乖,憋的不定什么坏,他可不想给家里添炸弹。
季谈鸣皱眉思索,他不喜欢强人所难,结果现下这个局面,要么是眼看着这位几次接触都很让他有兴趣的小许总为家族卖身他人,要么就得养个被迫嫁他,还能一脚踢废个Alpha的Omega在屋里。
怎么着许秋稔也不能是心甘情愿吧。
前院和媳妇儿玩商战演间谍戏,后院起了火,哪个他都忍不了,他倒不怕真损失什么,付出代价的肯定是许秋稔。
但是好好的人好好的日子,何必呢。
比起靠情势逼人,他还是喜欢水到渠成一些。
脑子里都是jb的窝囊东西,坏了他的事。
许秋稔坐上车后座,轻揉了两下膝盖,在心里复盘刚才的对话,驾驶座上的周林顶着头乱毛回头:“怎么样啊宝贝儿,还是原来的感觉吗?能不能拿下那位啊?”
许秋稔瞟<豆|丁<▽17d52d06▽了他一眼:“下个季度的钱还想不想要了,再乱喊你就去卖笑养实验室吧。”
周林嬉皮笑脸:“别别别,您老放我一马,我乐意卖也没人买啊。他人怎么样啊,没挨欺负吧?”
“挺好,条件给的厚道,没什么事。”
“这就谈下来了?你要早两年拿这个劲出来,也不用单到现在。”
“还没。”许秋稔揉揉太阳穴,叹口气。
周林自觉到了僚机上线的时候,兴奋起来:“哎我就说你这个刺头样儿不行,还得哥哥来教你,软一点啊小苗儿,撒个娇啊掉个金豆豆啊,alpha都喜欢娇滴滴的,你又不难看……”
“闭嘴吧,快了。”许秋稔靠在椅背上阂上眼养神。
周林在后视镜里看了一眼,皱了皱鼻子:“喝酒了?逼你喝酒了还不是欺负?怎……”
“一点,跟他没关系,你别说话了,让我歇会儿,晕。”
:我真不是喜欢强取豪夺的变态总裁,我喜欢人心甘情愿地被我虐
纪念
第二天下午,许秋稔派人送了东西过来。季谈鸣打开一看,气笑了。
个人简历附带一份体检证明,详细到许秋稔身体各部位的敏感度。
干什么?来应聘季家媳妇的职位吗?
一张银行卡,附条写着“我不用别人用过的东西,拿去买新的”。
胆子真大,有意思。
小美人儿铁了心地往他这儿撞,那就不能怪他不客气了。
季谈鸣打开桌上摆着的许秋稔的调查结果,看了两遍打了个电话给他爹。
季许两家联姻的消息一传出去,惊了许多水花出来。
许秋稔在酒店发情碰上季谈鸣的事儿瞒不过这些家族的人,大多人都道许秋稔这支扎手的玫瑰没逃过omega宿命,算是出了狼窝进虎穴。许家的基业被季家吸收似乎也在不远后。
眼红的也多得很,红哪个的都有得是。
张家被迫停了手,在谋划什么不好说,至少给了许家个喘息的机会重整旗鼓,也好风光地嫁少当家。
结婚是大事,急不来,而订婚办得早,场面大,算是给足了许秋稔脸面。季父季母飞回来点个卯就走了,许父许母强撑着和季父季母其乐融融,背地里哭了不止一次。
季谈鸣在他准丈人丈母娘眼里,着实不是个好人选。年少时叛逆进了军队,后来去了国外开拓市场,今年才回滨城,一来就接手了家里生意,他父亲直接出国疗养,放心地交了班,做事是个豪放派。
能力归能力,他回得晚,又一向没怎么掺和进社交圈,许父许母不了解他,但显然这位不好相与,许秋稔占不着主动位。
许秋稔这样高级别的Omega,和匹配度高的同等级别Alpha结合,单靠信息素和发情期,季谈鸣就能把他牢牢控制在手心里。
他们一家先前吵了许久,做父母的终究没犟过儿子,真到了儿子订婚,送到任人宰割的位置上,父母心里在割肉。
许秋稔站在季谈鸣家门口,花了两分钟平静心情,才按了门铃。
订婚宴转天,季谈鸣给他发了消息,要求他把自己洗干净了来找他。他用了一个小时挑衣服,磨蹭到天黑才来。
是季谈鸣本人来开的门,偌大别墅里空荡荡,上次那个慈眉善目的引路阿姨不知道去了哪里。
季谈鸣穿着紧身背心,露出强壮的臂膀,比起总裁更像个高中篮球队的,一张嘴就像地痞了:“你好啊,小未婚妻~”
一句话有三个弯。
许秋稔腹诽,差三岁而已,低眉顺眼:“季总…先生好。”
季谈鸣放他进来,挑眉道:“先生么,留到床「管李二二七伍壹捌陆捌一捌」17…52…07上叫。其余的时间,你自己想。”
“是。”
季谈鸣领着他走,越走许秋稔心越凉,是冲着地下室去的。
“你知道要干什么吧?不愿意就走,现在反悔我们家不追究,生意还能谈。”
许秋稔直接推开门,偏头等他。
季谈鸣往黑色皮质沙发上一坐,指着中间地毯道:“去吧,衣服脱掉,记着,这是规矩。”
许秋稔咬住唇脱掉了白衬衫,觑着他神色又脱了牛仔裤和鞋袜。
季谈鸣抱臂等着他犯错。
许秋稔沉默地看他,没等他开口就脱掉了最后一件内衣。白皙的皮肤泛起红,起了一层小疙瘩。
脱都脱了,再去挡更落了下风。
他浅浅地呼吸,极力压抑着遮掩的冲动,逼迫自己在季谈鸣的视线下两手低垂,舒展身体,撑出坦然来直视季谈鸣,然而胸前的淡红乳尖被看得挺立,脸上烧起来。
许秋稔皮肤白,身体线条流畅,比寻常omega健壮些,又比alpha纤瘦点,肌肉恰到好处,胸前胯下都是淡红的。
右边大腿上有道碍眼的疤。
啧,那个不长眼的东西,欠收拾。
季谈鸣像看器物一样打量,漫不经心道:“身体和脸一样诱人。”
许秋稔的耳朵尖悄无声息地红了。
季谈鸣戴了副医用手套,他挑挑拣拣,拿了个教鞭样的金属头细长棍,凭空挥舞了两下,甩出破风声。
“跪下。”
许秋稔腿一软跪到地毯上,低垂着头,被金属头冰了个哆嗦。
“留着给张睿做个纪念?”治疗仪十秒钟的事,留疤只能是故意的。
“为保持清醒自己划的,这…是我粗心的后果。”
“那我给你弄点伤,你也留着?毕竟,我也是你粗心的后果。”
许秋稔卡住了:“不……”
季谈鸣不在意他的解释,教鞭顶上弹出了刀片,笑着提醒他:“别动哦,不然划哪儿就不好说了。”
许秋稔屏气凝神,跪好等着他动手。
银亮的光一闪,新伤精准地盖了疤,刚破表皮的伤口渗出血来:“留也得留这个,送你的第一个纪念。”
许秋稔呼了口气:“好。”
啾啾:您双标得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