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
傅山云抽了几张纸给陈润秋擦湿润的下体,还没蹭上去,就被陈润秋一掌拍开。
陈润秋撑着酸软的身体坐起来,脊背紧贴床头垫,曲起双腿遮挡自己的下体,满眼戒备地注视着着手还悬在半空的傅山云。
明明肩膀还在微微颤抖,眼梢还带着情欲的红色,却要伸出自己的利爪,立起脊背上的毛发,弓着腰,一副下一秒就要扑上来在人手上留下抓痕的模样。
在傅山云眼里看来,陈润秋就像一只被惹毛了的波斯猫,生气起来,可爱又可怜。
傅山云毫不在意地移开视线,把纸巾揉成一团丢尽垃圾篓里。起身打开衣柜,翻出一件自己的黑色衬衫丢到床上,沉声对床上戒备着他的陈润秋说:“去洗个澡,衣服先凑合穿,等会让人去给你买,我在楼下饭厅等你。”
说完,傅山云转身出去,关上了门。
听到傅山云的脚步声走远了,陈润秋抓着床单的手指才缓缓松开。他愣怔地盯着那件衬衫,许久后,沉默地抓起衬衫,沉默地光着脚赤裸着身子走进浴室,沉默地看着浴室里那个密密麻麻的吻痕从脖子开始,一直蔓延到腿根的自己。
身体上的事实由不得他把这一切当作梦境:他确实被他所尊敬的大哥侵犯了,昨晚,还有今早,他怪物的身体被大哥随意地玩弄,被摆出各种羞耻的姿态,而他发出婊子一样浪荡的呻吟。他都不认得自己了。
可是,如果他不是这样畸形的身体陈润秋满眼悲伤地将手覆上镜子,低声啜泣着。
他与镜子里的自己质问道,如果他不是这样畸形的身体,大哥是不是就不会对他做那些事?都怪这具身体勾引了大哥对吗?他可以把这些事当作没发生过,还把大哥看作大哥吗?
没有人回答他,只有无尽的死寂把他从头到脚地吞噬。
陈润秋打开淋浴,任温热的水流冲刷他这具脏污的身体,带走一切名为“乱伦”的屈辱。
洗了个热水澡,陈润秋感觉身体舒适多了,被温暖蒸腾的感觉让他还有存活于世的真实感。他套上那件对他来说过于肥大的衬衫,将扣子从最底下一直扣到领口,松松垮垮地包裹住他纤瘦的身体,袖子过长,陈润秋把它卷起来到小臂以上,衬衫下摆将将好遮到他一半大腿。
家里的地板上都铺上了柔软的羊毛地毯,陈润秋扶着扶手,轻轻地踩着楼梯下楼。刚下了最后一阶,客厅里便响起一声陌生的男人声音,吓得陈润秋立马躲到墙后面。
“傅少,衣服买来了。”那人恭敬地说。
“行,”傅山云已经瞥见那一袂黑色的衣角了,于是吩咐管家道,“老余你先出去吧,东西就放这。还有,今天不接待客人。”
老余回了声“是”,便躬身退了出去。
待老余关上了大门,傅山云扣了桌子两声,道:“出来吧。”
陈润秋心下一惊,两脚纠结地摩挲着脚趾,犹豫了一会,低着头从墙后转出来。
傅山云看着面前的男孩子,一下愣住了。男孩子的身形特别瘦高纤细,这两年长了不少个子,快有一米八了,皮肤白皙光滑,一头青茬把五官衬得更加秀气精致,年轻的身体覆着薄薄的一层肌肉。修长的双腿隐于衣摆之下,纯洁下开着淫靡而色情的花朵。
他的小秋,真的长成大孩子了。
傅山云回想起来,陈润秋刚住进傅家的时候很不适应,半夜经常睡不着觉,一个人跑到花园偷哭。也是有一天他学习到深夜,睡意过了便去花园里溜溜。正好碰见躲在桃花树下小声哭泣的陈润秋,他跟随着哭声绕到陈润秋面前。陈润秋被他吓了一跳,捂住嘴,呆呆地望着他。
就是那一眼,那样清澈,渴望被疼爱的眼神,一下就撞在傅山云柔软的心上了。刹那间他仿佛看见三千桃花绽放,皎洁月色洒了一地清辉,远处响起海鸟悠扬的鸣声,深沉大海里坠落了万千繁星。
傅山云灵魂中死寂已久的潭水,第一次被撩起微澜,那一刻,他只想把单薄的陈润秋搂进怀里。向来被唤作活阎王的他,第一次以他认为最轻柔的声音说:“过来,大哥抱抱你。”
陈润秋迟疑地看着他,傅山云以表诚意,别扭地伸出双臂。陈润秋眼中的疑虑打消,小脸上还挂着泪痕,一头扑进傅山云的怀里。
现在,陈润秋仍像当时那样对他充满了不信任,和他保持着敏感距离,害怕再往前一分,就会被吞吃入腹。
没办法,傅山云只能和那时一样,伸出双臂,柔声道:“小秋过来,大哥抱抱你。”
陈润秋抬起头,深深地看了眼傅山云。
就在傅山云以为这招没用了的时候,陈润秋却踏出了脚步,走至他跟前,傅山云抱起他,让他踩在自己宽大的脚上。
傅山云的胸膛宽阔,身上还有股好闻的清冽的草木香,陈润秋刚好到他的肩膀,把脸贴在他的胸口,闻着那抹熟悉的味道,安心了许多。
“怎么那么瘦?傅家给你少吃的了?”傅山云摩挲着陈润秋瘦削的脊背,心疼地问。
陈润秋闭上眼,摇了摇头。
傅山云沉默了一下,说:“你是不是在生大哥的气?大哥和你道歉好吗?”
陈润秋没有回应。
他不知道该怎么回应,是接受还是拒绝?说实话,他心里并没有怪罪大哥,他也很迷茫。明明他们跨越了道德的底线,可他却对大哥生气不起来。只因抱着他的,是昨晚刚刚与他肌肤相亲的大哥,而他的阴道还清晰地记着大哥粗大的性器进出的形状。其实,是他太淫荡了吧
傅山云叹了口气,认真地说:“小秋,大哥真心喜欢你。”
陈润秋猛地睁开双眼,一把推开傅山云,不知所措地看着他。
“别开玩笑了大哥,”陈润秋声线颤抖道,“我们就当昨晚的事没发生过不行吗?你还是我大哥不行吗?”
“不行。”傅山云眸色深沉地拒绝。
陈润秋微张着嘴,一脸不可置信。
“我做不到,小秋,我真的做不到,”傅山云深情地摸上陈润秋的脸,“我做梦都想把你占为己有,把你锁在身边,你本就该是我的。你所在乎的伦理道德,在我眼里远没有你重要。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因为我喜欢你,爱你,我只想拥有你的全部可以吗?”
一股无名之火涌上陈润秋的心头,几乎是一瞬间,他就攥紧了拳头砸在傅山云的脸上!
“傅山云!你他妈有病吗!我是个怪物!怪物!你凭什么喜欢我!你为什么要喜欢我!!!”陈润秋双目通红,脸上全是酸楚的泪水,浑身因为发怒而战栗。
那一拳倾注了陈润秋全部的气力,傅山云被揍得偏过头,俊脸上立马现出一片红痕。
陈润秋生气,可是不是生傅山云的气,而是生自己的气。
傅山云沉静地蹭了下脸,走上前再次把陈润秋搂进怀里,一手盖住陈润秋流泪的双眼,湿润的睫毛蹭得他手心痒痒的。
傅山云柔声哄道:“我们小秋不是怪物,小秋是个好孩子。”
陈润秋听到这句话,崩溃地哭出声来。
“你骗人呜呜呜他们都叫我怪物呜呜要不是因为我,我妈也不至于病死了呜呜呜”陈润秋这么多年的委屈一下子喷涌而出,哭得肝肠寸断。
过去背负的沉重快把他压垮,生父的厌恶和母亲的惨死,一幕幕不堪回首的画面浮现眼前,他把自己撕碎了丢弃在傅山云面前,痛苦得血流成河。
傅山云轻拍着陈润秋的背,轻声地反复在他耳边重复着:“小秋不是怪物,不是怪物好孩子,那些事情都过去了,以后有大哥疼你”
傅山云又亲他,吻落在额头,说一句“我爱你”;落在眉间,说一句“我爱你”;落在眼皮上,说一句“我爱你”;落在脸蛋的泪珠,说一句“我爱你”;落在鼻尖,说一句“我爱你”;落在唇上,吮着两片红润的嘴唇,说千千万万句“我爱你”
陈润秋没有反抗,任由傅山云的舌头滑进他的嘴中,勾着自己的舌头,交换着彼此的唾液,沉浸地与之共舞。
情感支离破碎的时候,心理防线最是脆弱,陈润秋又念起大哥对他的好,说不出的爱恨交加
陈润秋快被吻得喘不过气来,傅山云越吻越深,手也在他腰上,胸上不老实地揉捏,大手攥着他平滑的胸部硬挤出小乳来,恶意地搓揉他的乳尖,另一只手还捏着他的屁股往自己半勃起的性器上按。陈润秋浑身过电般战栗起来,充满情欲地哼了一声,费力地把傅山云推开,脸上飘起红云,微喘着气用手背擦擦唇上的口水。
傅山云掐了自己一把,把那股劲憋下去,哑着声音说:“吃饭吧。”
陈润秋“嗯”了声,擦干脸上的泪,和傅山云一同坐下吃早饭。
桌上摆了不少面点小菜,傅山云端给他一碗粥,让他就着喝。
“对了,吃完得回去一趟。”傅山云说。
陈润秋停下筷子,看着他。
“我昨天挺晚才通知他们你住我这儿了,家里都急坏了,”傅山云看陈润秋紧张的神情,安慰道,“你先别急,我跟他们说了是我带你去看的戏,时间晚了我就把你带到我宅子住了一晚,学堂那边也让小北帮你请了假,今天就不去上课了,回家好好休息,行吗?”
陈润秋点点头。
“这宅子,是大哥自己的吗?”陈润秋问。
“嗯,一年前买的,喜欢吗?”傅山云给他擦了擦嘴。
“我喜欢什么,也不是我家。”陈润秋不自在地说。
“你不喜欢?不喜欢大哥就卖了。”
“你疯了吗。”陈润秋皱起眉头。
傅山云风轻云淡地说,“这房子本来就是买给你的,既然你不喜欢,当然就卖掉了。”
“大哥”陈润秋无奈地叫了声。
明明他以前不是这样的啊,怎么现在变得这么无赖。
傅山云笑了一下,他那张冷脸整天板着,这么笑起来,本来就很英俊的面容更加好看生动了,陈润秋看着他大哥脸上的笑,也不免心动了一下。想着,大哥要是每天都这么笑多好啊,肯定一堆富家小姐哭着喊着要嫁给他。
“小秋,以后就跟着大哥了行吗?”傅山云捏着陈润秋的手,手指在他掌心意味不明地搔了搔,还缀了句不让陈润秋随便糊弄过去的话,“大哥对你负责。”
陈润秋明白他的意思,傅山云喜欢他,不只是嘴上说说的,他要像养着只金丝雀一样养着他,给他锦衣玉食,让他养尊处优,唯一的条件是,以他的身体作为交换。
他其实没得拒绝,不仅仅是没权力拒绝,更多是为了他以后的生活着想。他总有一天也是要离开傅家的,母舅家不可能把他以后的路全都铺好。所以即使他在傅家有个甥少爷的称谓,从根本上来说他也是一无所有。
他特别喜欢数学,听说美国一所大学的数学系最好,便一直向往着能出国留学,但是没有钱和权力,一切梦想只能是空想。
被当成金丝雀养着又有什么不好,不过是等价交换罢了,他这样残缺的身体根本就没有未来,有人要他对他来说反而是好事,是幸事。只希望,傅山云能晚一点再玩腻他,至少,等他学会了苟且营生。
陈润秋微不可微地点点头,算是答应了。
傅山云却比陈润秋想的要激动许多,他拉过陈润秋的手,在他手心里印下一个又一个吻,笑意比刚才还深。
陈润秋愣怔地看着他的举动,心想,这至于吗?
“给你买的新衣服去换上吧,我送你回去。”
“好。”
从现在起,他要和大哥谈一场荒唐至极的背德恋情了。
啧,越写越没自信,总觉得不太有逻辑诶!我一个凰文要什么逻辑三观!
十
“爸,妈。”
“哟,可算是知道回来了,你这孩子真是有够贪玩的。”
陈润秋被傅山云牵着手进了客厅,傅山云问了声好,大太太一看见他俩,上来就是一句责备的话。
要是就大太太一人在,陈润秋肯定是上去卖个乖,讨个好,毕竟大太太宠他些,规矩自然就少。但看到舅舅正端坐在大太太身边,陈润秋便不敢造次了,立马挣开被傅山云握着的手,走上前认错道:“舅舅,大太太,我知道错了。”
傅山云捏了捏空落落的手,随手解开西服扣子,甩开衣摆,优雅地坐在大太太旁边的实木沙发上。
“瞧你这丧眉耷眼的模样,舅舅有说要怪你吗,”傅昇出乎意外地满面春风,把楞着的陈润秋拉到跟前来,细细端详他许久,而后感慨道,“小秋长大了,越来越像伶玉了,你妈妈可是个顶标致的美人呐。”
大太太揶揄道:“他也是个俊俏小子,你问他,指不定在学堂好多姑娘喜欢他吧。”
“没,没有的事。”陈润秋面皮儿薄,咬着下唇,耳朵尖都红了。
傅山云看那又薄又透的耳朵,忍不住想伸手揉揉。
大太太摆出当家主母的威严来,对陈润秋正色道:“小秋,下次玩那么晚可一定要提前和我打个招呼,昨晚可把我急坏了。”
陈润秋点点头,说:“以后都不会了。”
大太太又转头斥责傅山云:“山云你也是,多大的人了,做事怎么还那么没分寸。”
“怪我,我也是想给他个惊喜,没跟他说,昨天下学直接去学堂接的他。难得那名伶来杭城一次,小秋喜欢,我想他尽兴了最好。结果一下忘了时间,小秋玩累了睡着了,正好荣升饭店离我宅子近,我就带他去我那睡了一晚。妈,让你们着急到那么晚,是我的错。”傅山云行云流水地编了一通胡话,把错全揽自己身上,垂着眼一副诚恳认错的模样。
陈润秋听着,心里不住冷笑。
傅昇满意地摆摆手,道:“无碍。小秋啊,舅舅和你大哥难得回来一趟,过几天又是你生日了,今晚咱们全家一起吃顿团圆饭,顺便给你把生日过了,好不好?”
陈润秋乖巧地说:“好,谢谢舅舅。您和大哥辛苦了。”
傅昇仍有意寒暄,傅山云这时候开口道:“小秋回房休息吧,昨晚那么晚才睡,今早又那么早起,肯定没休息好。”
于是傅昇和大太太也附和道:“没休息好就回去休息,你大哥陪我们聊会就行。”
陈润秋巴不得赶紧消失,匆匆地跟傅昇和大太太说了声“那我先上楼了”,便兔子般逃窜到二楼去了。
殊不知,陈润秋简直要被傅山云那张虚假的面具搞疯了!他到底是怎么在父母面前伪装出冷酷的神色,连眼神都没有丝毫波澜,却能做出下流至极的行为?
陈润秋分明感觉到有一双无形的大手,追逐着他,把他桎梏在胯下。在众人面前,将他的衣衫剥净,阴茎粗暴地侵入他的身体,而他只能被迫承受傅山云强暴般的抽插,最后傅山云还将精液全射在里面,才餍足地退出来,白色的精液自股间流出,弄脏了昂贵的地毯,而始作俑者依旧衣冠楚楚,冷眼看着他脏污的身体暴露在羞耻之下。
明明上了楼梯就看不到自己了,陈润秋依然觉得如芒在背。他回房把门狠狠摔上,缺氧般地大口呼吸,仿佛高潮的余韵还在捉弄着他,挑逗他的神经。
“变态!”
陈润秋把自己丢在床上,锤着床忿忿地啐道。
下一章就是修罗场啦,群小秋可能还要点时间,这几章就和大哥学会享受x生活吧
背德偷情,吼吼吼吼【淫笑】 ◥管 李衣玖陆肆一七六八八壹 12ㄖ39ㄖ18 ◥
十一
陈润秋除了中午吃饭的时候下了趟楼,被傅山云在餐桌下不老实地蹭腿以外,他这一天都躲在房间里写数学题。期间傅山云想进他的房间,幸亏他有先见之明把门锁上了,傅山云进不来竟也就放弃了。陈润秋还紧张地要死,生怕这变态拿螺丝刀撬他房锁。
陈润秋学累了,就搬了张躺椅到阳台看书。春日午后的阳光格外暖和,风也特别和煦,斜照的花影投射在他的身上,实在太过惬意。这么摇摇晃晃的,陈润秋渐渐沉入了梦乡,手上的书掉到地上,他也没听见。
不知过了多久,陈润秋突然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敲门的人还在叫他:“陈润秋!开门!谁让你锁的门啊!”
陈润秋赶紧起身去开门,可因为晒得太舒服,身体都软绵绵的,路都走不稳了,他一边打了个哈欠,一边说着“来了来了”。
扭开锁,打开门,就看到胳膊肘夹着个足球,一脸嚣张气焰的傅北。
“小北啊你下学回来啦”陈润秋拖沓着尾音,有气无力地说。
傅北看到陈润秋揉着惺忪的睡眼,一副懒洋洋的模样,火气更盛了。
“你还睡觉!”傅北大吼一声,像头发怒的狮子。
陈润秋被吼得一愣,紧接着,他就被傅北一连串的吼骂原地炮轰。
“你现在主意怎么那么大啊陈润秋你本事可真大啊————说都不说一声就消失到半夜!!!————跟傅山云去看戏能让你家都不知道回了他要把你拐去窑子卖了你还帮他数钱啊!!!————你他妈是玩的开心了知不知道小爷昨晚觉都没睡好就想你到底在外面跟哪个野男人鬼混!!!————你倒好还给小爷锁上门呼呼大睡————你猪吗!!!————妈的睡死你算了没心没肺的小混蛋!!!”
“我”陈润秋被骂的人都懵了,刚想开口辩解,傅北听都不听,转过身气鼓鼓地把足球掷在地上,弹起的一瞬间猛地飞脚踢出,走廊墙上玻璃裱的画应声而碎。
傅北用脚尖踮起球,复又夹回胳膊下,从楼梯栏杆上顺势滑下去了,远远地甩了一句:“睡你的大头觉吧!小爷懒得理你!!!”
陈润秋:“”
傅北就是为了骂他一顿才来的吗?
陈润秋叹了口气,想去拿扫帚扫干净。有上楼梯的声音传来,陈润秋以为是傅北,结果探头一望,是傅屿铭上来了。
傅屿铭看见走廊上一地狼藉,似乎一点也不意外。
“二哥,你小心点,等会我扫掉。”陈润秋说。
“没事,叫下人扫。小北没伤到你吧?”傅屿铭绕开那些玻璃渣,走到陈润秋跟前来。
“没有。”
陈润秋想了想,不安地说:“二哥,小北说他昨晚等我到很晚”
“是,我和小北,小南差点都出去找你了。”傅屿铭毫不回避的话语让陈润秋无比难堪,更加过意不去了。
可是傅屿铭却没有没有怪他一句,而是揉了揉他一头青茬,笑容温柔得像仲春午后的阳光,他说:“小秋是个乖孩子,二哥信你。”
以前陈润秋犯了错,傅屿铭总是和他这么说,似乎在二哥心里,他就一直是个乖孩子,是个犯错也能被无限原谅的乖弟弟。傅屿铭永远给他纵容般的宠溺,和无条件的信任。但这次,陈润秋是真的问心有愧,傅屿铭对他越好,他就越心虚,因为他做出的事绝对会让二哥对他彻底失望,他不配被宠爱,他是有罪的,是个得不到神的宽恕的坏孩子。
“二哥,我”
“准备吃饭吧,爸说今晚给你庆生,吴婶做了一桌子你爱吃的。我去叫人来扫玻璃,你收拾收拾就下去吧。”傅屿铭捏了捏他的耳垂,转身下楼。
陈润秋站在门口,注视着傅屿铭高大的身影消失在楼梯口,他心中万般唾弃自己,和阳光儒雅的二哥比起来,自己简直低贱得像被踏满脚印的烂泥,肮脏而卑鄙。
陈润秋满心失落地回了房间,走进阳台,拾起掉落在地上的书。
打开的那一页上写着
————“你是一树一树的花开,是燕在梁间呢喃,你是爱,是暖,是希望,你是人间的四月天”
陈润秋读得满嘴苦涩,只有林花谢了春红的长恨慢慢盘踞心头。
楼下,躲在长廊的柱子后凝望了许久的傅南,转身离去,带走一地的桃色花瓣。
*
天色彻底暗下来的时候,晚餐才正式开席。陈润秋学乖了,坐到傅山云碰不到他的二哥旁边。
不过,赴餐的人却并未来齐。
主位旁空了两个人的位置,一个是二太太,一个是三太太。
二太太是傅屿铭的生母。陈润秋住进傅家三年来,二太太的面还见不到三次,因为二太太不住在主厢房,而是住在傅宅西面的偏院。
印象里那是一个孱弱到有些病态的女人,明明很显身材的袄裙被她穿的松松垮垮,好像还能穿风而过。她面黄肌瘦,头发凌乱,只一根素钗盘在脑后。如果她能稍微丰腴些,陈润秋想,她一定是个很婀娜的南方女子。毕竟二哥是她所生,二哥的长相已经十分出挑了,娘亲自然也有一番姿色。不过,陈润秋不明白,二太太怎么在傅家是这个待遇。
直到听见府里的下人议论的时候,陈润秋才清楚了个中缘由。
————二太太得了癔症,已经疯了。
陈润秋乍一听到,震惊地半天没晃过神来,而后,忍不住同情起二太太来。
从下人的只言片语中,陈润秋了解到,二太太以前是大太太带来的陪嫁丫鬟,大太太二十一岁嫁进傅家的时候,二太太才刚及笄。
傅山云三岁的生辰刚过,二太太就被传怀了身孕。之后傅昇突然纳了她做妾室,全府上下这才知道二太太怀的是老爷的孩子。
十月后,二太太生下了傅屿铭。没到半年,人就疯了,因此才被打发去西边偏院住。
下人们说,肯定是那小蹄子想飞上枝头当凤凰,仗着几分姿色就跑去勾引老爷,没想到大太太分毫不念服侍这么多年的情分,把人给折磨疯了,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傅屿铭知道下人嘴碎,陈润秋多少会听到那些风言风语。
有次俩人独处的时候,傅屿铭就问他:“小秋,你相信我妈是他们说的那样吗?”
那是陈润秋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看见傅屿铭脸上没了那种自信的光彩,整个人都摧颓了,颦着的眉宇间全是脆弱和悲伤,好像被咆哮的大海淹没,而自己是他唯一的救命稻草。
陈润秋那些微不足道的疑虑瞬间被打消了,他抓着傅屿铭的手,说:“哥哥,我只信你说的。”
傅屿铭眉间的阴郁一下消散了,抱住陈润秋,重重道了声“谢谢”。
席间,傅昇又是那句十年如一日的问话,问傅屿铭:“你母亲最近精神好些没?”
傅屿铭坐得十分端正,回答地也十分恭敬:“回父亲,她挺好的。”
傅昇点了点头,随即又不悦地问傅北傅南:“我不是说今晚一起吃饭吗,她又去哪了?”
傅南堪堪抬了下眼皮,没有说话。傅北冷笑一声,翘着二郎腿,玩世不恭地回道:“您自己的女人自己管不好,问儿子要什么?”
陈润秋一听,心道完了。
果然,傅昇气急败坏地拍了下桌子,那声音把陈润秋吓得一颤。
“你这是跟你老子说话的样子?傅北,我就是惯坏你了!”
大太太连忙拉住傅昇,劝他:“别生气,别生气,她一时半会儿不会回来了,咱们开始吃吧。来来,今天是给小秋庆生的,动筷吧别干看着了。”
有陈润秋在,傅昇只能生生压制住了自己的脾气,尽量用平和的语气说:“小秋吃吧。”
陈润秋不敢吱声,连连点头。
傅屿铭给他夹了根鸡腿,陈润秋道了声谢,小口小口地吃了起来。
三太太,一个陈润秋不好评价的女人,一个总能引起家里大吵大闹的导火线。
这三个太太,大太太是为了联姻而娶,二太太是被凌辱而不得不娶,三太太才是傅昇追求了好久,而娶进家门的女人。
傅昇是不是真心喜欢,陈润秋不知道,只知道三太太是傅昇都要敬三分的人。
她是江南一带有名的富商大贾家的小姐,家财万贯不说,就是当官的也和她家有着不菲的交情。傅家一直是从政的,但政界早不及以前平稳了,原以为娶了大太太能更上一步,结果时势动荡,反而有要衰退的迹象。而商贾的地位却慢慢高升,傅昇便看准了三太太的娘家,追求了三太太一年多,给人门槛都要踩烂了,三太太才勉强答应嫁过来。
不过,三太太骄矜得很,不肯做小,傅昇只能以平妻的地位把她娶进来。嫁进来之后,傅家就没有一天平静过。
三太太嚣张跋扈,府内事虽不管,但气焰却比当家主母还盛。她总是打扮得花枝招展,又爱玩,未婚之前的习性都不肯改,只要傅昇远行,便到外头自己的宅子住去。听下人说,有一次三太太喝醉了回来,是一个梳了油头的年轻男人专程送回来的,俩人还在门外纠缠了好久。
这些事,傅昇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要是敢管,三太太一定能闹得鸡犬不宁。
这顿饭就这么不咸不淡地吃完了。傅昇吃到一半说血压高了,大太太就先扶他上去歇息了。于是后半段只剩他们这些小辈的吃了。
傅昇和大太太走了,陈润秋反而更松不下精神来了。
傅山云真是有够目中无人的,在他三个弟弟面前还敢对他暗示调情。
傅山云夹了块鱼腩,又夹了块鲍鱼,都放在他碗中,说:“小秋多吃点,你太瘦了。”
陈润秋望他一眼,这句话他早上抱着他的时候也说过。
傅北突然开口道:“怎么,你还怕傅家能饿到他?”
陈润秋意外地看向傅北,只见傅北把他碗中的鲍鱼夹去塞进自己嘴里,吃完还挑衅地说:“他不爱吃这个,你不知道?”
傅山云完全没把傅北放眼里,喝了口红酒,优雅地用餐巾擦了擦嘴。
傅北嗤笑一声:“真是养尊处优的大少爷。”
陈润秋在桌子下碰了碰傅北的腿,让他别说了。
没想到傅北却说:“你碰我干嘛?还不让说了?他就带你去看个戏,你就那么护着他?”
陈润秋想说不是,结果坐对面的傅南正冷森森地盯着他,陈润秋想起自己对傅南撒的谎,别人可能信傅山云的说辞,傅南可不一定会信。陈润秋突然怕得卡了壳,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他不说话,傅北就当他是默认了,脾气又上来了,字字带着火星冲他发泄道:“我说中你心思了?呵,陈润秋,你真够水性杨花的等等,这衣服谁给你买的,我怎么从没见你穿过。”
傅北这话一说,桌上的三人同时望向他。傅屿铭,傅北,傅南眼里充满审视的意味,陈润秋感觉浑身要烧起来了,这一身衣服简直就像昭彰的罪名,“水性杨花”那四个字虽是傅北乱用成语,可是这时候落在他身上,他自己都觉得说的没错。
他水性杨花,瞒着他的兄弟,和他们的大哥上床。
陈润秋害怕地下意识瞥了一眼傅山云,他都焦灼地坐不住了,傅山云眼里竟还是充满玩味,似乎想看看他面对这个尖锐的问题是个什么样的反应。
他瞥傅山云,另外三人注意到了,于是也将视线移向傅山云,眼中充满了怀疑。
傅山云没有回避,说:“是,我买给他的。”
他竟然承认了!陈润秋顿时慌了,心嗵嗵直跳。
“我把酒撒他身上了,就给他重买了一套。”傅山云正视着他们,说瞎话连眼都不眨一下。
“你带他喝酒了?!”傅北大叫,几乎就要跳起来。
连傅屿铭都开始怀疑了,皱着眉问:“大哥,你昨天真带小秋去看戏了?”
傅南依旧一声不吭,可他越是不说话,陈润秋就越是心悸。
陈润秋快要窒息了,他不想面对这样的场面,于是忐忑地闭上了眼。
傅山云轻笑了一声,站起身来,踱到陈润秋身边,右手随手搭在他的脖子上,把闭着眼的陈润秋吓得身躯一震。傅山云的压迫感像一块巨石,压得他透不过气。
“什么时候,哥哥的事要和弟弟们汇报了。”
他的语气充满威胁的意味,冷酷而霸道,释放着长子长兄的威严。
倏然间,陈润秋感觉到耳畔一团热气,鼻间闻到一阵香醇的红酒味,傅山云把嘴唇贴在他的耳廓上,用只有他能听见的声音压着声音说:“礼拜日接你,不见不散。”
傅山云的声音充满磁性和诱惑力,陈润秋半边身子瞬间酥麻,脖子到耳朵腾地烧了起来,条件反射地捂住耳朵。
傅山云走了,饭厅兀地静下来,陈润秋甚至能听见夜风里月亮的嘲笑。
世界的玻璃碎了,海水倒灌进他的肺。他看不到明天的日出了,他将永远失去明天。
修罗场:
天,大哥怎么那么变态,没眼看傅北文盲一个,就会乱用成语傅南哑巴一个,天天偷窥人家二哥白切黑,迟早把小秋玩死
哇哦,一家子没个正常人
十二
dirty talk啊小孩子不要看啊!
陈润秋都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了房间的,只是做了冗长的一个梦后,身体和灵魂都很疲惫。
梦里他化为一堵墙,绿色的常春藤顺着他的沟壑爬上墙面,不知从哪里传来古老的钟声,渐渐地,常春藤越长越密,像绳索一般慢慢收紧。他没有反抗,于是它们兴奋地在墙面上留下深深的血痕,拉扯着他的四肢,他依稀听见一根根藤条在他周身低笑。而后它们争先恐后地钻入他的嘴中,雌穴中,每一根藤条都长满了利刺,抽动下拉扯出泉涌般的血液。最后,他的眼前只剩一片暗红的血色。
陈润秋醒来后,不可思议地摸了摸自己的身体,梦里的真实感实在是太强烈了,以致他醒来还觉得身体内隐隐作痛。
礼拜日那天,天阴阴的,不太暖和。
他磨蹭到了十一点才出屋,吃了午饭后,绕到院里折了几枝桃枝,准备找个花瓶插起来。
刚上楼梯,杏儿跑来就告诉他,大少爷的车在西门等着,让他事情做完了就过去。
陈润秋看了看手里的花,眼里突然灰了下来。他把花塞到杏儿手里,让她帮忙插起来,放在他的床头就好。
杏儿哦了声,又随口问了句,大少爷是要带您出去玩吗。
陈润秋淡淡地笑了一下,揉揉杏儿的头,没有作答。
杏儿呆呆地立在那,小脸上泛起少女的粉红,看着陈润秋渐渐走远了。
今天傅宅特别安静,一路上只见到几个下人。陈润秋打开小门,侧身出去,上了轿车。傅山云正闭眼冥思,等陈润秋坐到他身边时,才睁开眼,吩咐司机开车。他的手上攥着一个盒子,从盒子里取出一块怀表,递到陈润秋面前。
陈润秋突然想到在荣升饭店的那一晚,玉生烟硬塞给他的翡翠镯子。
这算奖励还是贿赂?让他乖乖听话,还是乖乖闭嘴?
怀表是金色的,表面刻上了繁复的浮雕花纹,啪的一声,表盖翻开,露出水晶表镜下,白色的表盘,外圈最大的时刻表包围着四个小表盘,各有万年历,三问报时,月相显示及追针计时的功能。
十分有设计感的怀表,陈润秋几乎是看到的第一眼就喜欢上了。
“喜欢就收下吧,是从德国专程给你带回来的。”傅山云没错过陈润秋脸上的表情。
对了,傅山云这次是去德国出的差。
——从德国给他带的,也就和他回国后发生的意外无关了?
陈润秋接过来,拿在手中把玩了几下,淡淡地说了句:“谢谢大哥。”
傅山云嗯了声,十指交叉握住,放在翘起的膝盖上,脚尖愉悦地晃动着。
到了宅子,傅山云领着陈润秋把家里熟悉了一遍。陈润秋对客厅里摆在柜子上的留声机很感兴趣,傅山云将唱针缓缓放到唱片上,白光懒洋洋的歌声像流水般倾斜而出。
“如果没有你——日子怎么过,我的心也碎——我的事也不能做”
“我不管天多么高——更不管地多么厚,只要有你伴着我——我的命便为你而活”
陈润秋趴在留声机上,看着唱盘转了一圈又一圈,神驰地听着白光的歌声,不免沉醉其中。
傅山云从酒柜中取出一瓶上了年份的葡萄酒,醒完之后倒了一杯,坐到沙发上,细品着甘醇的酒。
陈润秋支起下巴,看傅山云轻抿了口葡萄酒,在口中含了一会,圆润的喉结滑动一下,便把那口酒吞进去了。
傅山云是个性感的男人,陈润秋一直这么觉得。他长相偏北方男子,五官深邃,身材雄壮又高大,举手投足间都释放着一种狼性的威严,冷酷的气质让人畏惧又崇敬。
陈润秋无比羡慕傅山云的男子气概。同样是男人,凭什么他偏生长得这么阴柔。
陈润秋正忘得出神,傅山云突然向他投来一眼,陈润秋一愣,紧张地站直身子。
傅山云朝他招了招手,让他过来。
陈润秋咽了口口水,小心翼翼地走到傅山云身侧。傅山云伸手把他拉到面前来站着,把手中的酒杯递给他。
“尝尝。”傅山云说。
陈润秋看着杯中深黑色的酒液,放到鼻间闻了闻,酒味过于浓郁,令他反应强烈地皱起眉头。
陈润秋迟疑地看了傅山云一眼,而后咬住杯沿,小小地抿了一口。
葡萄酒的口感很紧实,喉头浓烈的酒味让陈润秋根本咽不下去。
正在陈润秋为难的时候,傅山云突然勾下他的脖子,吻上他的唇。
陈润秋惊讶地睁大了眼,看到傅山云闭着的眼上浓密的睫毛。傅山云霸道地将舌头抵进他紧闭的牙关,卷走他口中的酒液自己喝了。而后缠着他的舌头,大力地吮吸,将他唇齿间的酒香搜刮得一干二净后,意犹未尽地退出来。唇分后,傅山云睁开眼,咂摸着酒味,甜腻腻地又吻了几下陈润秋的嘴唇,才彻底分开。
“真甜。”他说。
陈润秋还僵硬地弯着腰,望着近在眼前的俊脸,瞬间满脸通红。
他猛地直起身子,局促地四处乱瞟。
傅山云轻笑了一声,伸出手解开陈润秋的裤子,连着内裤一下剥到胯下。
“诶!”陈润秋一惊,下意识扣住傅山云的手,傅山云看了他一眼,陈润秋内心挣扎了一会,自觉地把手松开了。
傅山云用修长的手指挑起他秀气的玉茎,他那处已有抬头之势,傅山云细细端详了几分,在陈润秋的惊呼中,将它含入嘴里。
温热的口腔包裹住他私处的那一刻,陈润秋太阳穴一跳,紧接着傅山云的嘴便灵巧地动起来了。他将它一含到底,让圆润的龟头抵着他的喉咙摩擦,而后再吐出一半,用舌头反复舔过硬起的茎身,手指剥开包皮,含住龟头,嘬弄敏感的马眼。
陈润秋爽得直哼哼,双手情不自禁地搭在傅山云的脑后,手指无意识地捻磨他的黑发。前头的阴茎十分爽利,后面的花穴也被带着情动地剧烈收缩
傅山云一只手捧住他的屁股,一只手玩弄他的两颗囊袋。傅山云的口腔实在太舒服,陈润秋忍不住摇晃腰肢。傅山云宠他,由他胡来,嘴里吮吸地更加卖力。
“哈!啊!”不消一会,陈润秋就绷不住情欲,鼻子喷着粗气,哆哆嗦嗦地全射在了傅山云嘴里。
傅山云吐出他软掉的阴茎,抽了张纸,把精液吐在上面。陈润秋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尴尬地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这么脏的东西被大哥含去了,大哥得嫌弃他了。
岂料傅山云并未说他不自控,反而搂过他的腰肢。陈润秋一个重心不稳,跪在了沙发上,抱住傅山云的肩膀。
傅山云亲亲他的小腹,并起两根手指探向他囊袋后的花穴。
“嗯”才那么一碰,陈润秋差点腰软得跪不住。
傅山云用手指揉捏了几下,陈润秋立刻敏感地哼了几声,腰肢颤抖。
他抽出手,伸到陈润秋眼前,薄唇无情地吐出五个字:“宝贝,你湿了。”
那五个字像一道雷在陈润秋脑子里炸响,羞耻得他想找个洞钻进去。
湿啊,能不湿吗,他都能感觉到花穴里像是开闸的洪水一般,那些淫水争先恐后地外涌,滴答滴答地,打湿了他的裤子。
傅山云又把手指伸到花穴,拨开肥厚的大阴唇,夹住阴蒂和小阴唇前后搓揉。
“啊嗯”陈润秋被刺激得头皮发麻,下身的水越来越多,手指只在蜜口外面打磨,花穴里面空虚得要命,饥渴地收缩着穴肉。
“大哥,大哥”陈润秋求救般的叫着,多希望花穴里能被什么填满。
傅山云疑惑地“嗯”了一声,问他:“怎么了,小秋不舒服吗?”
舒服,但是不够舒服,远远不够。
陈润秋企求地看着傅山云,艰涩地道:“大哥,你碰碰我,求你”
傅山云却跟他装傻:“大哥这不是在碰你吗?”
不是的,不是的,陈润秋快要疯了,傅山云干嘛要揣着明白装糊涂,他不想要他吗。
陈润秋咬着下唇,拼了命地找回理智,可下面的花穴得不到满足,叫嚣着要获得男人。终于,处子坚贞不屈的防线尽数瓦解,放荡的身体逼着他喊出:“插进来大哥,捅捅我,我好难受。”
傅山云满意地拍拍他的屁股,单手拉开自己的西裤拉链,掏出早已肿胀成深红色的阳物。他把陈润秋顺势放倒在沙发上,把他的裤子彻底褪下来,让他自己掰住大张的膝弯,然后将硕大圆润的龟头抵在花穴入口。
陈润秋紧张地看着他,花穴却很淫荡地亲吻龟头,等待着它的进入。
傅山云撑在他身上,情欲丝毫没有令他冷酷的脸上出现一丝松动。他捧住陈润秋的脸,像一个严肃的教书先生,教导陈润秋:“小秋,大哥教你一个道理,性爱是要诚实享受的,记好了。”
他最后一个字刚落下音,坚挺的阳物便猛然挺入窄小的花穴中,“噗嗤”的一声,挤开泛滥的淫水。
“啊!”空虚已久的花穴瞬间被填满,粗长的阳物又烫又硬,一直顶到最深的宫芯。陈润秋躬起腰,花穴一阵痉挛,就这么喷出了潮水。
傅山云不多做停留,开始疯狂地抽插起来,每一下都深处深入,肏得陈润秋肚子都被顶起形状。
“大哥啊啊太快了不要呜啊”花穴里的软肉被彻底顶开,快速摩擦的快感销魂蚀骨,身体的每一寸肌肤都在战栗着,性爱的狂欢令他几度昏厥。
与淫乱的摸不着北的陈润秋相比,衣冠完整的傅山云仅仅是微微喘息,泌出薄汗而已。
他从陈润秋衬衫的领口处解扣子,解到第四颗扣子,露出陈润秋白皙的胸脯便住了手。从背后拉下衬衫,令陈润秋胸膛及肩都暴露在空气中,而后低下头,从纤细的脖颈开始,一寸寸舔舐他细腻的肌肤,处处留下玫粉色的吻痕。到小乳时,便将其整个含住,咬着性感而可爱的乳头,嘬吸到两枚红果由嫩粉色变成熟透的绯红色。
傅山云直起身,扣着陈润秋的胯,猛烈的冲撞停了下来,换为在穴口处浅浅抽插。
他今天是有意要调教陈润秋。要让陈润秋牢牢记住诚实对待性爱的道理,不只是身体,嘴上更要诚实。
果然,陈润秋感受不到强烈的刺激,花穴开始不满地吞吃阳物,想让它再狠狠肏进来,于是上面的小嘴嘟囔着:“大哥,这样不够”
傅山云道:“那什么样的才够,小秋说出来,说出来大哥就给你。”
陈润秋湿漉漉的眼凝望着他,像含了一汪春水,比窑姐还要娇媚勾人,哀求道:“要大哥肏得再深些,快些肏到花心,肏得肚子鼓起来然后都射进来,把小秋填满”
傅山云骂了句脏话,他远没有想到陈润秋这么敢说荤话,反倒令他的自制力瞬间瓦解。阳物再度一捅到底,陈润秋的穴像是有魔力一般,软肉紧紧吸附着他的肉棒,深处的子宫口极其有弹性,蹭得他龟头一阵爽利。
陈润秋好像彻底放纵自己了,不断吐着男人想听到的催情的话语:“啊大哥的肉棒好粗啊!啊!顶到子宫了再快些,再深些好喜欢大哥的肉棒啊啊”
傅山云再控制不住自己,肏红了眼,捂住陈润秋的嘴,让他的高声浪叫全变成啜泣的低吟。下身加快抽插,每一下都凶狠无比。陈润秋在窒息中达到了高潮,温热的浪水浇灌在傅山云的龟头上。傅山云冲撞几十下,顶住花穴深处的花心,射出浓稠滚烫的精液。
这一场性爱实在太激烈,两个人好半天都没缓过神来。
不知多久,花穴里的肉棒又变得坚硬起来,小声的娇吟又演奏成淫荡的高声呻吟。
整个下午,陈润秋都处在半清醒半昏迷的状态,眼前被水汽模糊一片,只能看到傅山云湿透的黑发,和锐利的眼。身体如同漂浮海上的小舟,摇摇晃晃,颠簸不断。
他数不清自己泄了多少次身,也不知到吞了多少男人精液。
傍晚被送回家,走着路都像踏在云上,太痛快的性爱像是剥蚀了他的灵魂,令他有种升上天堂的飘渺感。
傅山云的车开走了,陈润秋眼底还泛着情潮,像是喝醉了一样,连开门的手都没了气力。
“小秋,你去哪了?”
突如其来的一声问话让陈润秋瞬间清醒,他僵住身子,循声望去,看到了捧着本圣经,审视地看着他的傅屿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