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成年礼-上(含一千四强奸py黑暗系肉蛋,慎敲)
这是一个艳阳高照的四月天。
这当然不是因为上天对今日的主角格外厚爱,而是帝国法师团的功劳。他们的传统职责之一就是在帝国举行重大仪式的时候以大型气象魔法驱散乌云,保证当日的一切皆是光辉灿烂,阳光普照。
无论是作为普通皇室成员还是即将册封的储君,成年礼的第一步都是独自驾车从帝都外沿着英雄大道驶入阿尔布斯宫,据说是为了走先祖进城时曾经走过的路,以此缅怀先烈们的付出与牺牲。
然而当索尔莱凡特遵循传统乘坐在希尔的背上飞向城外早已等候着的车马时,那只如同老年人一样爱述说过去的老鹰开口道,“当时奥古他们浴血奋战穿过群群恶魔把杜蒙德大法师护送到深渊裂缝下方的时候,这里连城都没有,更不用说什么路了。后来建城的时候,是奥古任性地说,‘我想要我的皇宫面朝太阳升起的方向,’才有了现在的英雄大道的方位。所以这条路跟伟大与牺牲没有什么必然联系,索尔你走过的时候不需要感到太大的压力哦~!”
那语气看似安慰,实则调侃。
“希尔希尔,你的羽毛好漂亮啊,可以送我一些吗?我也不要很多,一两百根就好了,这对你的体积来说完全不算什么呀,好不好嘛,希尔~!”
很好,那只老鹰闭嘴了,还疑似颤抖了一下,幸好他坐得够稳。他当时怎么就那么想不开,把这只鹰留在了自己的个人盾徽上呢?
帝都的城门外停着一辆华贵的仪式专用敞篷车,洁白的车身上以泛着金光的魔法材料绘制着无数的防护魔法阵,使得这个轻便典雅的车厢比钢铁堡垒更加坚固。左侧车门上印着他的个人盾徽,那是贵族子女们在成年时可以选择进行设计的,所以成年贵族可能拥有两个彰显身份的盾形徽章,一个代表家族,世世代代传承不变,另一个则代表个人,允许在一定的限度内自由发挥并随着身份与成就的变化不断更新。
他的个人盾徽大致是迪·珀萨与凯里乌斯的结合。象征着迪·珀萨的大树后绘有一轮升起的太阳,暗示着持有者的名字,太阳光轮中央的冠冕则表明他新的身份,而这一切皆坐落在代表着凯里乌斯的星空上,座右铭是无论从哪方面来说都非常恰当的“历经艰辛,迈向繁星。”
至于那只漂亮又多嘴的老鹰,当然是作为凯里乌斯家族的标志盘旋于最上方了。
对于他选择给那棵树如此重要的位置,让其遮蔽了他自己,部分大臣表示了不解,甚至不满。但最后所有让他改姓凯里乌斯的提议都被皇帝陛下驳回了,而若帝国的主人都不介意把皇权交到外姓人手里,身为臣子的他们也就无能为力了。这也是他一度以为册封他为储君只是权宜之计的原因之一,不过现在看来……他的舅舅竟是认真的,真的一点都不介意啊。
也有大臣建议让他的第一个孩子姓凯里乌斯,而对于这点陛下不置可否。如今回想起来,舅舅当时的反应似有点不同寻常,还意味不明地看了他一眼,他却什么都没有注意到。
那个男人应该已经在皇宫里等得不耐烦了吧。
“出发,”索尔对周围静候着的仪仗队道。
说是让新成年的皇室成员独自走这一段英雄之路,但该有的仪仗与安全措施半点不少。伴随着激昂的奏乐,他驾驶着马车缓缓进入城门,然后立刻就被热情的人潮震惊了。
“殿下!”
“索尔莱凡特殿下!”
“我们的太阳!”
“殿下!”
“殿下万岁!”
“啊啊啊殿下看我了好幸福!”
“他对我笑了!你看见了吗,那绝对是给我的笑容!”
“万岁!万岁!万岁!”
其中的某些反应不只来自于怀春少女。
索尔莱凡特完全没有想到,民众竟会这般为他欢呼。他一边本能地维持着微笑回应他们的厚爱,一边疑惑地在心中细细思索他们如此做的原因。是典礼官为了不让他感到尴尬而特意安排的呢?还是因为他长得格外好看?抑或是他父母的遗泽?纯粹是在凑热闹?他不能确定。
这些年来,他虽然也做出了很多有利民生的发明,但他既从未在意过自己的名声也很少有机会去到民众之中,自然不知道他的舅舅在为他扬名这方面是如何不遗余力,他在民间的声望又是有多么高。
无论如何……
注视着一张张充满信赖与尊崇的坦率面容,聆听着一声声满含美好祝福的诚挚话语,环视一圈这些把宽敞的英雄大道两侧挤得水泄不通,宁愿爬到屋顶上,甚至攀附在墙上也要向他挥手致意的可爱的人们——他看到远处有一个站在烟囱上的男孩因为太过激动跌了下来,赶紧施展风系魔法让他安全落地,又激起一阵欢呼——被这一切所包围着,索尔莱凡特感到有一股重量在逐渐降临到他的肩上,近似束缚,但又并不让他反感。
人活在世界上,没有谁是绝对自由的,那样的状态也未必美好。能自主选择接受哪些枷锁哪些羁绊,已经是真正的自由了。而他选择接受这份沉甸甸的责任。
不过前世一心沉迷实验室的他,绝对想不到自己竟然会有需要为他人的性命与命运负责的一天啊。
马车穿过热烈的人群,向皇宫中另一群等着他的人驶去。
***
高大威严的帝王身着黑底银边的传统礼服站在台阶上,凝视着缓缓向他走来的金发青年。等青年在悠扬的歌声中踏上台阶,止步于帝王的身前时,音乐也恰好平复了下来。台阶上的两人沉默地对视了片刻,随后展开了事先早就以上古神语谱写好了的仪式性对话。在座的观礼人群屏息静气,专注地看着这一幕,整个布置得华丽又庄严的大厅内除了他们的一问一答之外寂静无声。
“索尔莱凡特·迪·珀萨。”
“我在。”
“你明白自己今日站在这里是为了什么吗?”
“我明白。”
“为了什么?”
“为了责任,为了领导,为了奉献,为了守护。为了在将来的某一日接过凯里乌斯帝国的重担。”
“那么你愿意承担这份沉重而伟大的责任吗?”
“我愿意,”青年低头答道,彷佛已经感受到了责任的重量。
帝王拾起一个盛满了酒液的黄金圣杯,将其递向青年道,“此杯中是你未来臣民的鲜血。喝下它,你的生命将不再属于你自己一个人,你的体内将流淌着帝国的血液,你将与你的子民息息相关,荣辱相连。你愿意吗?”
“我愿意。”青年双手接过金杯,仰头一饮而尽。
帝王注视着他如天鹅般的纤细颈项,他滚动吞咽着的喉结,眸色暗沉。确保自己的声音听不出什么异样后,他举起一柄平平无奇的长剑道,“此剑曾被先祖奥古斯都斯·凯里乌斯所持,斩杀恶魔无数,奠定和平的基础。如今,你愿意以这柄剑守卫帝国的疆土,捍卫帝国的法律,永远不将其挥向帝国的子民吗?”
“我愿意。”
帝王低头把剑别到了青年的腰间。除了他们,没有任何人注意到了男人呼吸的微顿。他随后从一个精致的小盒子中取出了一枚黑底银辉如同星空的戒指,即使神情格外庄重也难掩他的紧张与忐忑,“这枚戒指象征着你与凯里乌斯的婚约。你愿意如同对待你的伴侣一样,爱护他,守护他,为他奉献吗,为他牺牲吗?”
虽然对这个把君王与他的国度的关系比喻成婚姻的传统略微无语,并且极度怀疑眼前故作严肃的帝王以权谋私,把这段话中原有的“帝国”换成了指向不明的“凯里乌斯”,但青年仍是坚定地回答了,“我愿意。”
即使明知青年的承诺给的是帝国而不是他,帝王闻言仍感到了一阵难以自制的喜悦,但与之相随的却是某种微妙的愧疚,彷佛自己骗取了一个本应是神圣而不可侵犯的誓言。他试图把戒指如同订婚仪式时那般戴在青年左手的中指上,却因指尖微抖屡次未能成功,甚至让戒指差点跌落,幸好被青年即时用魔法接住,才未让这个仪式出现瑕疵。
好不容易戴上了戒指,帝王最后捧着一顶闪耀的冠冕高声宣布道,“既然这一切你都愿意,这一切你都接受,那么,戴上这顶冠冕,从今日起你即是凯里乌斯帝国唯一的储君。你将执掌军队,代行皇权,并且在我死后继承我的一切,包括这个古老的帝国。愿你永远记住今日所说的话。”
“我将永远铭记于心。”金发青年单膝下跪,让帝王小心翼翼,珍而重之地把冠冕戴在了他的头上。
那一瞬间,铿锵有力的乐声顿时响起,夹带着观礼人群的欢呼与喝彩。新加冕的皇储缓缓站直,看向了眼前努力维持平静的男人。没有人知道,这位看似如此威严伟岸的帝王昨夜刚被他操得哭吟不止,高潮连连。就连现在,在这个严肃的场合里,下面的花穴都因与他过近的距离而瘙痒收缩,流出股股被贞操带小心挡住了的淫液。
“你感觉怎么样,还能坚持得住吗,露西?下面那里还好吗?”索尔既是关怀又带了一丝微妙的恶趣味低声道,同时若无其事般转过身对礼节性欢呼的群众点头致意。
“还……还好,”卢克勒修斯夹了夹腿,羞窘地答道。本来是还好的,但一被他关心,那个仍旧肿胀不堪的地方立刻就无比激动了起来,更不要说露西这个称呼了,让他的花穴条件反射般地饥渴收缩,喷出了一股差点连贞操带都无力阻挡的淫水。他的睫毛不住羞耻地颤动,在索尔了然的目光下无所遁形。
在这么多人面前,在帝国全部有名有姓的官员与贵族面前,他的反应竟然如此淫荡,这实在是……实在是……
“刚才好几次你都差点要忍不住了吧?流了多少水,嗯?”
“呜……索尔……不要在这里……在这里说这些……”卢克勒修斯小声哀求道。只有前方想要勃起却被束缚的阵阵痛楚提醒他,不能立刻就在这里向索尔求欢。
“没关系的,反正他们也听不到,”索尔无所谓道,“腿软了的话,可以稍微往我身上靠一靠哦~?”
“我没……”
“嗯嗯,露西说没有就没有吧。”
边等着乐声与欢呼的平息——这两者的时长都是有规定的,与在座诸位实际上对他的欢迎程度无关——边调戏卢克勒修斯以打发时间的索尔,思绪不经意间回到了当天早晨。
彩蛋內容:
强行破处py
卢克勒修斯缓缓地清醒了过来。
他几乎是立刻意识到了情况的不对。他看不见任何光亮,听不见一丝声响,完全无法动弹,甚至连全身的魔力都被禁锢,然而如果仅仅是这些还不至于让他惊慌失措,但——
他感觉到自己正不着寸缕地跪趴在床上,臀部高高翘起,双腿被分开,暴露出了他那从未向任何人展示过的秘密。而他能从打在那上面的温热吐息察觉到,有个人正近距离地观察着那里。
他瞬间就慌了。
两大感官被剥夺带来的未知与恐惧让他的触觉变得格外敏感,一丝微风拂过都会让他的皮肤战栗不已,这也是他唯一能感知到外界的方式。熟悉的触感告诉他,这仍是他自己的床,位于他身为帝王的寝室,有着他布置的一切禁制,然而这些都对他如今的困境没有任何帮助。
尚未等他想出什么对策,那人就彷佛从他女穴无法自控的阵阵收缩中察觉到了他已经醒来,缓缓直起身。他随后感到了一股高温在接 14ォ50ォ55 管|理319-854;⑦9-94 〗近他赤裸的下体。
“不——!”意识到那是什么之后,理性的思考顷刻间消失,他剧烈地挣扎了起来,却只是徒劳。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那根粗大火热的阴茎是如何抵住他那因恐惧而不住颤动的女穴口的,如何有条不紊地破开他大小阴唇的防护,却不急着进入他,只是顶着他的处女膜极具威胁性地微微蹭动,似在提醒他它随时可以破开他最后那层脆弱的防御,进入他的体内,夺去他的贞洁。
用力过度却分毫未动的肉体快速抽搐着,下身的小穴也不例外,彷佛在主动摩挲着那人的龟头,描绘着它的形状,在它的温度下哭泣。
“拿走!啊——拿走——!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只有这个不行——求求你——不要——我不要——!”
一切利诱与哀求都无法获得任何怜悯,然而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他感到身上的禁锢没有一开始那般紧了,给了他一点微末的活动空间,赶紧再度挣扎起来。他拼尽全力向前爬行试图逃离,但很快又会被束缚弹回原地,撞在滚烫的粗大上,倒像是他在用那根阴茎一下一下地自己操自己一样。
“呜……不要……”
无论他心里多么地恶心抗拒,这具过度淫荡的可悲身体仍是不由自主地激动兴奋了起来。他的下面早就已经湿地不像样了,穴口不受控制地一收一缩,似在迫不及待地邀请,恳求那根粗大的入侵。他知道那个人必定是在享受他徒劳的挣扎与绝望的哭喊,但他却完全无法控制自己,不去满足敌人恶劣的期盼。
若只是单纯的肉体折磨,那无论多么痛苦他都可以一声不吭地忍受,但……但这具身体的纯洁是他打算献给索尔的礼物,是他本就不多的也许能求得索尔垂怜的筹码之一,若他被别人碰了,他还有什么资格去追逐他的太阳?想到这里,即使明知无望他仍继续试图挣脱桎梏。
就在他专心致志地挣扎时,那人突然以几个指尖按住了他肿胀的阴蒂,稍待片刻确认他感觉到了之后,狠狠一揉。
“呜啊啊啊啊——!”
他的女穴抽搐着喷出了一股水,打湿了那人小半个柱身,他的腰也不由自主地无力软塌了下来,与高高翘起的白皙屁股形成了诱人的弧线,像只发情的猫一样。
那个线条常在动物界中出现,被部分人视为最具有性诱惑力的姿态。
他,凯里乌斯帝国无上的帝王,正跪趴在自己的床上,像只雌兽一样被一个陌生人羞辱玩弄,即将被强行进入,却在这样的羞耻与绝望中感受到了巨大的快感达到了高潮,甚至摆出了如此淫荡不堪的求欢姿势。这一系列认知冲垮了他的心神。
“索尔……呜……索尔……救救我……”他神志不清地呢喃。
那人的动作一顿,随即不再戏弄自己的猎物,将他吞吃入腹。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伴随着深入灵魂的痛楚,他感到他的处女膜被撕裂了,他未经人事的阴道被那人缓缓捅入。
“哈啊……啊……啊……”
他的世界破碎了。
第十四章 成年礼-下(含千字治愈系甜肉彩蛋)
当日清晨。
就在索尔感到自己全身的皮肤都要在温热的池水中泡得起褶皱的时候,耳边的哭声突然止住了。
“露西?”他疑惑道。
“门外有人。”
卢克勒修斯脱离他的怀抱回到了岸上,在这短短的时间内就恢复了帝王的仪态。不知抹了什么东西让通红的眼眶瞬间消肿后,浑身上下更是只剩下深不可测的威严,让索尔对他的变脸能力叹为观止。
“你等我一下,我很快就回来,”卢克勒修斯低声嘱咐道,随后穿过了卧室去到与走廊相连的起居室。明明才哭了那么久,如今竟是连他的嗓音都听不出一丝异样了。
虽然暂时不打算让人看见他在这个引人遐想的时间出现在帝王的套房内,但索尔也没有继续在水中泡着。大致把自己擦干后,他回到了仍旧散发着淫靡气息的卧室静静等待,视线难免扫过他们昨夜激情留下的种种痕迹。分外凌乱的洁白床单上那一丝显眼的血迹让他不由自主地脸颊微烫。
在整体色调偏暗的套房内,只有那条床单白地晃眼,让他不禁生出了某个猜测。
不会吧……?
不会的,一定不会的,他们伟大的皇帝陛下一定不会做出收藏自己初夜的落红这种羞耻的事情来的!
可他莫名觉得这就是真相呢。
索尔低头捂脸,不愿再看。总觉得这晚过去,他对舅舅曾经的敬仰都要碎成渣渣了。一确定外面的人都走光了,他赶紧离开了这间让他略微不自在的卧室。
他好像听见了典礼官的声音啊。
“是杰罗姆吗?他这么早来有什么事?”
刚送走臣下的帝王气势凛冽,即使仅仅穿着睡袍也让人半分不敢放肆,却在看到他的时候瞬间软了下来,让他心中升起了一股奇异的感受,痒痒热热的。他歪头眨了眨眼,对自己有了全新的认知。原来他也是会被只属于自己的独一无二取悦到的人啊。
“德·贝尔梅尔去找你最后确认一次仪式流程的时候碰到了你急昏了头的侍从官,他们就一起过来了,”卢克勒修斯解释道,挥手指向摆满了小半个起居室的服装配饰,“我让他们把你的礼服留了下来。”
索尔看了眼那些让人头晕的玩意儿,难掩嫌弃道,“这些东西我自己可不会穿啊。还是回我的房间再叫人——”
“我帮你,”卢克勒修斯截断了他的话。
索尔挑眉,“你,露西?可是你之前连站都站不稳呢,真的——”
“那是个意外,”卢克勒修斯强自镇定道,只是微颤的睫毛和发红的眼角揭露了他内心的窘迫。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他直接拿过一条裤子将其展开蹲在索尔面前,等他踏入其中。
索尔一声叹息,只得照做了。他为什么会认为他的露西是想趁机占他便宜呢,是他的错觉吗?
裤子,上衣,腰带,层层外袍,件件配饰,最后的鞋袜甚至是踩在卢克勒修斯的大腿上穿的,过程似乎格外缓慢,他彷佛还听到了吞咽口水的声音。然而等一切都穿戴整齐之后,卢克勒修斯仍是跪在他的脚边没有起身的迹象,让他不禁疑惑地看了过去。
“露西……”索尔欲言又止,“你硬了啊……”竟然这都能硬?
“……”卢克勒修斯双手握拳置于膝上,黑色睡袍中间鼓起的一块让他无从辩驳,顶端甚至能看到点点湿迹,反射着微光。其实不只是硬了,他的下面还……
“……要不你还是戴上那个贞操带吧。”免得仪式过程中出现什么尴尬的状况。
“好。”他本来就打算那么做的,否则他必定无法在今天格外耀眼的索尔面前保持平静。
“你那里,需不需要涂点什么药膏之类的?”索尔觉得之前那个有奇效的消肿药就不错啊。
“不用。这样就很好。”这样我每走一步都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曾被你拥抱。
“……如果你坚持的话,”索尔发现自己现在竟能偶尔猜到卢克勒修斯各种奇奇怪怪的想法了,虽然他宁愿自己不知道。他刚打算弯腰把身前的人扶起,就见他突然动了。
卢克勒修斯换成单膝跪地的姿势,如同今日将要向索尔效忠的那些贵族一样,而后执起他的右手低头郑重道:
“我宣誓,向您,索尔莱凡特·迪·珀萨,献上我全部的忠诚。
我将以我的生命捍卫您的荣誉,以我的灵魂聆听您的话语,永不伤害您,永不违逆您,永不背叛您。
您的意志将永远先于其他,包括我自身的意愿。
愿苍天与大地与这世间的一切为我见证,我将遵守此誓,直至您释放我,直至死亡,或直至世界的终焉。”
语毕,以自己的双唇印上了索尔右手的中指,并保持这个姿势等待着自己认定的主君的接受,抑或是——拒绝。
索尔愣住了。那是向新皇宣誓的动作,而不是向储君的。凯里乌斯帝国以右为尊,就如同结婚戒指戴在右手,订婚戒指则戴在左手一样,储君接受效忠时应是被亲吻左手。更不用说卢克勒修斯身为帝王,本就不需要对储君效忠。不过,即使是他也能看得出来,这一切皆与身份无关,那完全是献给他个人的誓言。
虽然索尔本人的着装倒是很适合这个场景,但卢克勒修斯仍旧只穿了薄薄一层睡袍,下身更还是硬着的,把睡袍下摆顶起了一个湿漉漉的小帐篷。如此形成的强烈对比让这个画面既显得色情淫秽又一点都不规范,是让可怜的典礼官看见了能惊恐尖叫的那种,然而……索尔却在其中品出了一股莫名的庄严肃穆,甚至带着丝命运的味道,让他一时不敢应答。
漫长的沉默让卢克勒修斯的呼吸微微急促,他却仍是纹丝不动地跪在原地,固执地等待着一个结果。
终究是不忍心拒绝啊。
“我允许。”
当卢克勒修斯惊喜地抬起头时,索尔竟错觉他漆黑的眼中升起了太阳。
***
虽然他一向对情绪并不敏感,但见识过那般的全心全意之后,虚情假意就变得格外明显了呢。
索尔的视线滑过一张张或欣喜万分或恭谦不已的精致面容,在心中如此想道。不只是卢克勒修斯的宣誓,连之前穿过帝都时平民百姓的欢呼都比这些雕像般的贵族要显得真实。他其实也明白,他们其中相当一部分人未必愿意向他宣誓效忠,但若不让他们这么做,他们又会如同受到了什么偌大的侮辱一般全身的毛发都竖立起来,只因向储君与新皇宣誓既是身为贵族的传统职责,也是他们彰显身份的方式。
若拒绝他们的效忠的话……他们难免会怀疑皇帝陛下是不是又打算清剿一批贵族了吧。没有人忘得了阿尔布斯宫前的广场上,那连帝都将近十八年的雨水都无法彻底冲刷干净的血迹。
所以,为了帝国的稳定,他们双方皆戴上了面具穿上了戏服,选择上演这场象征大于实际意义的虚伪戏目。
他们都知道,这无关忠诚。毕竟代代贵族都曾如此宣誓过,也没见他们在被卢克勒修斯拔掉獠牙磨平爪子彻底打趴之前对皇权有多少敬畏。
不过为了让大家都能好受一点——无论是那些言不由衷的人,还是被迫接受虚假誓言的自己——索尔在典礼官绝望的目光中提笔一挥,把誓词从卢克勒修斯对他说的那长长一段改成了简简单单的:“我宣誓,向索尔莱凡特储君殿下献上忠诚,直至死亡,”并冷酷地无视了杰罗姆悲痛欲绝的泪水。
如果他不希望这种事情发生的话,就不应该拿这些细节来烦他的。
只有侯爵及以上的贵族与内阁的大臣有资格单独宣誓,伯爵以下及其他的官员则只能一群一群地来,大大缩短了仪式的时长。排序的问题很是引起了一番争议,主要是关于没有贵族身份的官员应该排在什么位置——没有贵族身份的官员,这也是一个全新的,让传统贵族格外排斥的阶层,让他们加入效忠仪式本身就是一个极具争议性的决定——最后还是陛下拍板说对帝国的贡献高于所谓高贵的出身,而若有人不服,要么憋着要么可以选择去对他的法师团与军队抗议。
相信武力的威胁会让所有人都知分寸起来呢。
仪式开始了。
“帝国大法官,艾灵顿公爵,爱德华·切斯特 14▲51▲04 顿!”传令官高声唱名。
无论是作为贵族还是大臣,排在首位的都是他。前者是因为他的领地对帝国的特殊性,后者则是为了彰显帝国律法的神圣性。
索尔站在台阶上,看着那黑发灰眸的男人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向他走来,半点没有因庄严的场合而放慢脚步的意思,只觉不自在极了。
完全无法想象这个钢铁打造般宁折不弯的男人向他下跪的样子啊。
不过真到了下跪的时候,他的动作倒是毫不迟疑,与他的人一致的干脆利落,膝盖落地时甚至发出了响亮的声音,让人不禁担心大理石的地面会不会被他砸出一个坑来。他的誓言也说得铿锵有力,格外让人信服,“我宣誓,向索尔莱凡特储君殿下献上忠诚,直至死亡。”
“我允许,”索尔说着仪式性的答复,脑中却莫名注意到了他掌心那与外表不符的炙热温度,以及那亲吻着自己左手中指那枚戒指的滚烫嘴唇。切斯特顿抬头之后,他更是对上了一双彷佛有风暴在酝酿的眼睛。
这还是切斯特顿少有的愿意直视他的时候啊。
直到传令官唱出了下一位的名字,索尔仍在尝试解开这个谜团。这个他一直觉得看他不是很顺眼的大法官,宣誓的时候似乎格外诚恳?大概是因为他代表了这位坚定推崇的新秩序的延续吧。他偶尔也会怀疑切斯特顿是不是曾暗恋他的母亲,才会如此回避他那张更像父亲的脸,并且全力守护她为之奉献一生的事业与理想。或者是暗恋他的父亲也能说得通啊……阿黛尔不是说过,那两位的爱慕者并不以性别划分的吗?
实在是,他无论怎么看都不像是会把平民的性命与尊严放在心上的人啊。
不,也许他只是面冷心热呢?你不能因为人家表情少就这样随意揣测别人,这是不对的,索尔自我谴责道。
“帝国财政大臣,阿黛尔·德·布隆谢尔!”
他刚刚才想起过的亲切名字瞬间把他拉回了现实,同时也无意中看到了她那身为德·布隆谢尔侯爵的哥哥因为妹妹排在自己前面而不受控制微微扭曲的表情,连所谓的贵族修养也无法完全掩饰。
在不被家人支持的情况下走到今天……他对她的敬佩更深了呢。怪不得她个人盾徽上的铭言是“她以她自己的羽翼飞翔。”
察觉到了他略带怜惜的目光,阿黛尔宣誓之后抬头朝他调皮地挤了挤右眼,让他不禁被逗笑了,忘却了一切不快,欢乐道,“我允许。”
仪式就这般有条不紊地进行了下去,也没有人认为会出什么意外状况,毕竟贵族从来没有弄脏自己的手的习惯。他们中的极端分子早已被卢克勒修斯清除,而剩下的那些若是敢冒险对帝国的继承人动手,只能是为了利益。为了利益的人必然希望活着享受利益,是不会把自己也置身于危险中的。
无论是卢克勒修斯,索尔,内阁大臣,还是负责现场安保的法师与战士,他们皆是这么想的,所以大家虽然都保持着一定的警惕,却也没有太过担忧。
他们都错了。
“萨维尔侯爵,约瑟夫·德·古伊斯!”
那是一个脚步虚浮,眼下黑青的中年男人,明显一副纵欲过度的样子,完全没有什么值得警惕的地方,不如说反而更容易让人松懈。
他步伐不稳地缓缓走上台阶,与其说是跪下不如说是摔倒在索尔脚边,以自己冒着冷汗的右手执起他的左手,嗓音微颤道,“我……我宣誓……向……向索尔……”
他突然抬头,眼中含泪,“对不起,殿下……”
索尔瞳孔紧缩。
整个大厅的超凡者皆感应到了一股无比强大的魔力反应在德·古伊斯的体内升起。那是至少能无视防御摧毁整个大厅的力量,甚至整个皇宫。
大厅内一瞬间亮起了无数不同的护盾光芒,惊慌失措的人群不顾仪态向反方向逃离,你推我挤好不狼狈。然而有几个人却是不顾己身,逆着人潮直直冲向了距离爆炸源最近的索尔,想把他护在身后。
“索尔——!”撕心裂肺的几重奏成了一片混乱中最明亮的乐符。
一阵巨大的爆炸声响彻帝都,传遍了周围的旷野。
趴倒在地的所有人都困惑不已又无比庆幸地看着毫发无损的自己,其中以约瑟夫·德·古伊斯为最。良久才有人意识到爆炸声不是来自他们眼前,而是天空。
“我……我怎么……”怎么可能还活着?
索尔紧握着卢克勒修斯冰凉彻骨剧烈颤抖的手,以能让所有人听到的音量回答道,“我把你腹中的东西传送到了万丈高空。”
“传……传送?”
“没错,我是一个时空法师。”
解释完后,索尔无视了因这震撼性的消息而窃窃私语的人群与瘫倒在地的德·古伊斯,转过身给了惊魂未定的卢克勒修斯一个用尽全力的拥抱,并感受着他以同样让人窒息的力度回抱自己,听着耳边语无伦次的关怀逐渐变成无意义的混乱呢喃,颈边慢慢一片湿润。
这个傻瓜知不知道如果德·古伊斯成功了,不止是他,他们所有人都会灰飞烟灭?以爆炸的规模来说,这绝不可能是针对他一个人的袭击。不过他的露西关心他到完全没有在意自己安危的样子还是让他心中微怜,只得抚过他的脊背轻声絮语,“我没事,我一点事都没有,露西乖,别怕了哦。你看,我好得不能再好了。”
所幸大家都沉浸在劫后余生的喜悦中,他们的反应也不算太出格。
不知何时来到了索尔身边的爱德华·切斯特顿突然开口道,“请把他交给我审讯,我定会给陛下与殿下一个满意的答复。”
索尔见卢克勒修斯没有要回应的意思,只好点点头道,“保险起见,我把他的一部分内脏也传送走了,所以审讯的话速度要快。”
“我明白,”切斯特顿说罢,提起德·古伊斯的后领就把他拖出了大厅。
等现场的人们都略微平静下来之后——特别是他怀中的这位——索尔难得强硬地宣布道,“仪式继续。”
他微微收紧手臂截断了卢克勒修斯的不赞同,随即放开他,环视了一圈大厅内神色各异的贵族与官员们,微微一笑,“我相信,凯里乌斯帝国最高贵的诸位,是不会被这种小小插曲惊吓地止步不前的,对吧?”
如他所愿,效忠仪式继续了下去,并直到最后也未再出现任何状况。为此,所有人都真诚地感谢了诸神。
***
无论之前的仪式是多么惊涛骇浪耗人心力,下一个步骤也是必不可少的。或者说,正是因为那起事故让它多了一丝必要性。
全帝都的人民都听到了那声可怕的爆炸,看见了天空那一圈圈向外辐射的能灼伤人眼的强光,如同一轮小型的太阳。本来让新皇储在宫前广场对民众讲话只是为了坚定他们对新政的信心,如今却成了安抚民众的最佳方式。
索尔莱凡特独自一人站在高台上,注视着下方张张惶恐不安的面孔,把典礼官原本为他写的太过正式生硬的作秀稿子扔到一边——说起来,是谁把这项任务交给杰罗姆的?那位尊敬的先生什么都好,但明显没有这方面的天赋啊——选择了一个谁也没有预料到的开头。
“今天是我父母的忌日。”
顷刻之间,整个广场都安静了下来,连呼吸都被压抑了,只余一片寂静无声,针落可闻。
“我的父母死在这一天,死于卑劣的阴谋,死在痛苦之中,”说到这里,索尔话锋一转,提到了他们原本最关心的话题,“而我刚刚也经历了一场刺杀,你们所看到所听到的就是它的结果,所幸除了行刺者本人没有任何伤亡。”
一个人松了一口气的声音几近于无,但上万人同时吐气的声响却如同浪潮,似要把人淹没。
索尔不为所动,接着道,“无论是十八年前还是现在,总有人试图阻碍人类发展的进程。然而,我的父母直到最后一刻仍坚持着自己的信仰。”
他缓缓扫视了一圈,让每个人都觉得他看到了自己,随后掷地有声地说,“他们的信仰是你们。
“是生而为人的尊严,是与生俱来的权利,是每一条生命都有其固有价值。生命不只因其能创造什么,能达到什么而宝贵。生命本就宝贵。
“他们相信,无论是工匠,农夫,商人,或学者,无论富有还是贫穷,无论性别,无论身份,你们每一个人都是帝国的子民,享有相应的权利,承担相应的义务,被帝国的律法所庇护,也支撑着帝国的律法。
“你们不是任何人的奴隶。”
待阵阵声浪平息之后,索尔继续,“建立文法学校以启民智,推进技术发展以利民生,你们周围桩桩件件美好的变化,其中皆有他们的功劳。
“有人曾对我说过,伟人所需的悼念从来不是眼泪,而是思想与事业的传承。我也一直都是这么做的,也将一直如此下去,无论是曾经作为一个普通的法师还是往后以帝国储君的身份。
“所以,在为我的诞生欢呼的同时,请你们分出一点时间,去为两位人类伟大的先行者哀悼,而后拾起他们留下的火炬,将其向前传递吧。
“如此,他们的荣光将永远不会被人遗忘,如同你们的一样。
“最后,请允许我送给大家两句话。”
两句必定会激起某些人的不满,但绝对发自内心的话,如同他方才所说的每一句一样。
“高贵的不是姓氏,而是品行。纯净的不是血统,而是心灵。”
“愿卿谨记。与卿共勉。”
索尔说完后,深深地一鞠躬,随即转身走下高台,只留下了身后震天的呐喊。
直至回到皇宫开始了宴会,仍旧能听到广场上久久不愿散去的人群发出的阵阵欢呼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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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我去看看。”
“什么?”卢克勒修斯对这没头没脑的话疑惑了。
“你以前自我鞭挞的地方,”索尔解释,“带我去看看。”
虽然看得出卢克勒修斯并不是很情愿,但在索尔的坚持下,仍是只能遵从了他的意志。
这里果然如想象中那么让人不快啊。索尔的视线一一扫过角落里的烛台,架子上的九尾鞭,以及石室正中的那摊陈年血迹,这般想道。自从卢克勒修斯对他坦白了一切,他就对这个房间的存在格外在意了。
卢克勒修斯正仔细观察着索尔的表情,突然听到他说,“把衣服脱了。”微顿,随后,“全部。”
“是。”
“跪到中间去。”
“……是。”果然,曾经的幻想还是让他厌恶了吧。卢克勒修斯努力控制自己的呼吸,咬紧牙关,确保无论索尔要如何惩罚他,都能一声不吭地承受下来。
“告诉我,你都幻想过什么。”
竟是要他揭露自己的罪行吗?既如此,他也没什么好掩饰的了。
“我幻想你温柔地拂过我伤痕累累的脊背。”
“是这样吗?”
一双温热的手按上了他如今其实一片光滑的背部,顺着他的脊椎一路向下,堪堪在碰到他的臀部之前停下,带起阵阵战栗。
“唔……是……是的。”
“然后呢?”
“我幻想你的舌头舔我的胸口,你的牙齿咬我的乳头。”
“是这样吗?”
索尔绕到他的身前蹲下,调皮地对他敏感的右乳吹了一口气,随后伸出粉嫩的舌尖,由下至上大力舔过。
“啊!”这一切跟他想象中的有点不一样……卢克勒修斯身体微晃,差点跪不稳,花穴更是早已湿润,在恍惚间模糊想道。
“别动,我还没咬呢,”说着就直接那么做了。
“呃啊啊啊!轻——轻点!……呜……另……另一边也要……”
“你刚才可没说是两边乳头啊,露西,”索尔拒绝了他,接着问,“然后呢?”
“我幻想……哈啊……我幻想你用手指玩弄我的口腔。”
“是这样吗?”索尔把两根手指插入他的口中,夹住他的舌头左右摆动,摸过每一寸,刺进他的喉咙让他干呕不已,口水从合不上的嘴边流了出来。
“然后呢?”
等卢克勒修斯把他能记得的一切幻想都向他的神明倾述,并被仁慈的神一一实现之后,他浑身上下已经湿地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了,下面流出的淫水与射出的精液更是把那块血迹完全覆盖。他也不知道他是怎样才能保持原来的姿势,依旧跪着的。
如今,这个本只有阴冷与血腥的石室中充斥了性爱的味道,与淡淡的幸福。
作为他足够听话的奖赏,他的神明最后搂着他的腰,从背后温柔地占有了他,并在他耳边低声道,“Absolvo。”
他哭泣着瞬间再次达到了高潮。
索尔轻轻拭去他的泪水,在心中叹息。舅舅毕竟是他在世上唯一的亲人了,无论他能不能回应那份沉重的爱,他都不愿他如此痛苦。
“我宽恕,”他边挺动着下身边说,“我宽恕你,露西。所以,也请你宽恕你自己吧。”
“索尔……呜呜……我的索尔……”你怎么能这么好,我怎么能这么爱你?
一切结束之后,索尔道,“答应我,以后再也不要来这里了。”
“……好,”卢克勒修斯回道,带着一抹释然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