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一度
陆长闻被人发现了一个秘密。
发现秘密的人叫周彻,是同剧组里演他弟弟的年轻演员。据他所知,周彻还没有正式从电影学院毕业,但由于长得帅,身上的少年感很引人眼球,已经算是小有名气。不过周彻之所以能在《西南海岸》这部电影中得到一个戏份颇多的角色,纯粹是因为周彻他姐夫是此次拍摄幕后最大的投资方。
但陆长闻一向对这种靠脸吃饭的花瓶演员没什么好感,所以自打开机以来,除了对手戏,他跟周彻基本上没有过任何交集或者说私下的来往。
在被周彻拿着他这辈子唯一不敢露在人前的秘密“威胁”之前,陆长闻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他会跟周彻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他更没有想过,这个平时总是笑着叫自己前辈或者陆哥的大男孩,乖巧的皮囊下竟然装着这样邪恶的灵魂——他以为只是春风一度犯了个错,却没想到对方打从一开始就对他图谋不轨,根本没想过要放、过、他。
那天拍摄结束得很早,陆长闻婉拒了导演提议的聚餐,和经纪人随便在酒店吃了点东西后,就独自一人回了房间。
六月底的城市,不停地开始下雨。雨声哗啦啦得响在窗外,吵得人心头烦闷。
陆长闻原本只想安安静静看部电影就早点休息,可不知道为什么,他的眼睛明明还在电脑屏幕上,心却好像早已飞到不知哪里去了。电影里的男女主人公不知何时抱住了对方,在舞会无人注意的角落里急切地吻在了一起。陆长闻看不下去了,抬手便合上了电脑,随手丢在了床上。
他坐在床上,有些烦躁地拿下了框架镜,蹙着眉闭上了眼,抬手捏了捏眉心——他感觉自己也像是一座天气会随着时节有所改变的城市,窗外的雨越下越大,他努力压制的欲望也跟着越来越膨胀,令他根本无法冷静得了。
他像是控制不住自己一般,收拢的五指慢慢松开,站起来朝浴室去了。浴室的灯很亮,他一踏进去,欲望就好像无处遁形似的,叫嚣着涌了出来,促使着他脱去了T恤和裤子,露出了早已撑起小帐篷的下身。
他双手撑在洗手池上,用凉水洗了把脸,抬眼透过镜子看向了自己——水珠顺着精致的眉眼和微红的脸颊向下滑落着,咬着唇的样子没了平日里的冷漠,反而显得可怜极了,像是在渴求什么似的。
看了好一会儿,他低下头,拧开了手边的润滑剂,挤出一些来涂抹在了手指上。润滑剂旁边还搁着个电动阴茎,显然是自慰用的器具。他伸手扯下了内裤,涂满了润滑剂的手指慢慢地摸向了一缩一缩的后穴,像抚慰也像试探,在穴口处轻轻地按揉抠弄了起来。
“啊。”他难耐地喊了出来,欲望像是再也等不及了似的,令他不等自己完全适应便将手指插进了后穴。
在此之前他已经有半个月没有这样碰过自己了,后穴传来的微微不适令他不得不强迫自己放松着。修长的手指在后穴里停留了好一会儿,才试探地抽动了起来。润滑剂慢慢地将后穴湿漉漉得包裹住了,手指抽插的速度不自觉地就快了起来。
人前冷漠无情常常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陆长闻现在像是变了个人,他像是病了,又像是被什么给操控了。他近乎变态地依赖着自己的手指和器具,让它们在无数个辗转难眠的夜里短暂地抚慰着自己。他紧紧地咬着唇,不允许自己叫出声来。但通红的颈项和锁骨早已出卖了他,他渴望的不止这样,他还想要更多,想要后面被填得满满得。
“呜。”他还是喊出了声,手指在后穴里抽插的越来越快,前面也忍不住自己握住抚摸套弄了起来。
镜子里他此刻的样子看起来欠操极了,和平时那个他截然不同,像是个十足十的骚货,在性欲的驱使下自己操弄着自己。他蹙起眉,咬着唇别开了眼,好像不想看到这样的自己。可是却没有办法,他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可悲地发现了自己的不同。从他第一次用手指抚摸后穴开始,他就注定了这辈子都只能如此。
“嗯——”他几乎快把唇咬破了,后穴里手指的快速抽插令他又快乐又难受,他微微仰起头看向了浴室朦胧的光,忍不住屈辱地想:如果有人能来帮帮他,他什么都愿意做
正这样想着,外头突然响起了敲门的声音:“前辈,你在吗?”
是周彻,陆长闻几乎没用思考就听出了是周彻的声音,那个笑起来总是像暖阳的大男孩。他浑身一颤,下意识就将手【豆 18∑02∑57 丁整理】指抽了出来,随手提上内裤后,拿起墙上挂着的浴袍就将自己裹住了,而且是严严实实地裹住了。
系好浴袍的带子,他顾不得自己一颗心跳得像是要从喉咙里蹦出来了,也顾不得收拾残局,只匆忙洗了把脸,洗去了些异样的媚态,便一边拿毛巾擦着被浸湿的头发,一边强忍着身体的不适和心理上的紧张出了浴室。
外面周彻还在敲门,他无声地吞咽了几下,抬手打开了门。
门一开,周彻的两颗小虎牙先映入了眼帘,笑嘻嘻地和他打了招呼:“陆哥,晚上好。”
陆长闻:“”
他掌心还握着门把手,因为太过使力,指骨都微微发白起来。
“有事?”他丝毫没有请周彻进来的意思,只面无表情地问道。
周彻看了看他,好像并未发现他有什么异样,只笑着朝他晃了晃手里的剧本,“有一段戏我觉得怎么演都不合适,想来问问陆哥,请教请教前辈。”
说完,周彻像是这才看见他好像是刚洗完澡,便慢慢放下了剧本,眨巴着眼朝他撒娇似的,道:“陆哥方便吗?要是不方便的话,我”
客套的话没说完,陆长闻不知道中邪了还是怎么,鬼使神差地来了句:“方便。”
“那太好了。”周彻又笑起来,眉眼弯弯的样子像是十六七岁的高中生似的,“谢谢陆哥。”
他一笑,陆长闻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说了什么,他紧跟着就后悔了——他怎么能说方便,万一周彻发现了他的反常怎么办?
但周彻却没给他出尔反尔的机会,他一时没防备,直接叫周彻推开门越过他进了房间。他下意识就看了一眼浴室,正进退两难,便见周彻大大咧咧得一屁股就坐在了床上。
有洁癖而且向来最讨厌别人碰自己东西的陆长闻:“”
他的脸色完全不受控制地沉了下去,方才还炙热燃烧着的欲望,这会儿竟然降了降。周彻约莫是看出了他的不快,又慢吞吞站了起来,往旁边挪了挪,没吭声。
陆长闻:“”
一个字都不想说,他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压制住了情绪,让自己维持着理智关上了门,伸手示意周彻可以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周彻又朝他道了谢,他心乱如麻,晕头转向得,也不知道再怎么就走到窗边去,抬手拉开了半边窗帘。
他没有注意周彻的眼神在他走近时变了变,更没有注意周彻落在他身上的目光根本不是对一个自己尊敬的前辈该有的目光。
“陆哥。”陆长闻正拉开了窗帘要转身,便听见周彻道:“可以借个洗手间吗?”
“不可以!”陆长闻下意识抬高了声音,可周彻根本没等他同意,预谋已久似的,早在询问他时便一把拉开了浴室的门。
“”陆长闻的心几乎有那么一瞬间都不会跳了。
他的脚像是生了根,整个人都僵在了窗边,看着周彻就这样毫无预兆地看到了浴室里他未来得及收拾的混乱场面。他下意识掐住了掌心,周彻好一会儿都没有回头,但却好像笑了声,笑得他连呼吸都开始觉得困难起来。
“看来我今天来得不是时候。”周彻转过身来,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发现了秘密而变得嚣张起来,他一改以往礼貌乖巧尊敬前辈的外表,只勾起半边唇,笑得有些邪气,“打扰了陆哥办事。”
办事两个字咬得重了些,正巧窗外打响了雷声,陆长闻心里也跟着咯噔一下——毫不夸张地说,他连杀人灭口的 心都有了。但他显然不能把周彻怎么样,权衡了一会儿,他咬住了牙根,深深呼出了口气,认栽道:“你想怎么样?”
“说起来陆哥也许不信。”周彻低头一笑,朝他走了过来,一边走一边道:“我早就怀疑过你是GAY,只是一直没有证据确定。今天终于得到了答案,我真的是——”
他停在了陆长闻面前,“太开心了。”
两个人靠得有些近了,陆长闻蹙起眉,忍不住退了一步,正要说话,周彻便突然抬手一把抱住了他,凑在他颈侧近乎贪婪地深呼吸了一口,像是在汲取他的味道。
“我和陆哥是一样的人。”周彻的声音低低地响在他耳边,呼吸烫得他从脖子到尾椎都跟着麻了,“而且,我真的真的喜欢陆哥很久了。”
“轰隆——”窗外又是一声惊雷响起,周彻的话就伴随着雷声冲进了陆长闻的耳朵里,震得他心肝脾肺都跟着颤了颤。
“用手指自己弄,远远不够吧?”周彻一手紧紧抱着他,说话时唇几乎就紧贴着他的耳廓,另一手则来到了身前,两指轻轻一用力,便抽开了浴袍的带子,“那样的尺寸,能满足你吗?”
掌心贴上了紧实的小腹,炙热的温度覆上肌肤,陆长闻几乎是瞬间就起了反应,但理智还在,他不等周彻再继续,就一把推开了周彻。
“与你无关。”他脸色沉沉,将浴袍重新拢上了。
但不等他将袋子重新系上,周彻便一把攥住了他手腕。他被拉得一个踉跄,不慎跌坐在了床上,而周彻紧跟着便倾身压下来,将他直接按在了床上。
浴袍再度散开,白皙的胸膛暴露出大片,落进了周彻眼中。
这时候就没有必要再装什么温顺有礼了,他一屈膝便顶开了陆长闻腿心,伸手直接握住了鼓囊囊的下身,唇角弯出暧昧的弧度,看着脸颊瞬间红了的陆长闻,一字一字慢慢道:“你硬了。”
“滚开!”陆长闻抬手就要甩他一个巴掌,但指腹刚一碰到下巴便被他握住了手腕又压了回去。
“这就生气了?”周彻看着不比他壮实,力气却不小,一使劲便把他翻了个身让他脸朝下趴在了床上。
“你——”陆长闻的话还没有出口,身下便一凉。周彻一把扯下了他的内裤,手指毫不客气地撑开了他从未被别人看到或者触摸过的后穴。
穴口还挂着方才自慰时残留的润滑剂,周彻伸手摸了摸。只是摸了摸,掌下的这具身体便跟着一颤,敏感得令他惊讶又窃喜。他倾身压下去,从后面去吻陆长闻的耳朵和脖子,祈求似的道:“我们做吧。我很干净的,没和别人做过,你是第一个。”
他说着还在陆长闻光洁如玉的后背和挺翘诱人的臀部不住地抚摸着,陆长闻被他摸得浑身发软,理智告诉自己这样不可以,必须拒绝他,可身体的反应却使他不得不承认——他想要。
他的沉默,于周彻而言就是无声的许可。这时候再多问任何一句,都是废话。
周彻看着他通红的耳尖,像是个得到了心爱玩具的孩子,简直开心极了,绵密的吻又一次落在了他耳后,亲吻的间隙又将他翻了过来,眼神直勾勾地看着他。
陆长闻活了三十一年,第一次被人看到脸红耳热。他忍不住偏过了头去,避开了周彻热切的视线,咬着牙才冷下了声音:“要做就快点,不做算了。”
周彻看起来是真的喜欢他,眼睛里亮晶晶得:“让陆哥等急了,我先让你射一次好不好?”
陆长闻:“”
他什么时候等急了!
陆长闻从来没想过自己还会有这样又羞又恼的时候,正死命地拉回着自己四下乱窜的理智,便见周彻一低头,含着笑意吻在了他心口处。
一个很轻的吻,转瞬便挪开覆上了左胸的一点。唇瓣分开包裹住粉嫩嫩的乳头,像是要从里面吸出什么来似的重重地吮着。陆长闻的身体从未经受过这些,他忍不住在周彻的亲吻下弓起了腰,一边喘息着,一边想要拒绝这些多余的亲昵,他怕自己得到的太多,就忘不了了。但周彻却根本没有放过他的意思,温热的舌很快伸了出去,绕着乳头舔弄着,同时还伸手向下沿着股缝不断地蹭着。指腹偶尔擦过敏感的穴口,激得他紧跟着就要颤抖。
“唔。”他咬住了唇,将所有想要脱口而出的闷哼与呻吟都忍了回去。周彻大抵是不满意他这样的反应,换了手指来掐揉乳头,捏住他下巴迫使他抬起了头,明明看出了他不想接吻,却仍然将一个饱含占有欲的吻覆上了他的唇。这个吻格外得急,和方才落在胸前的亲吻不同,他连换气的空都没有,就被强行卷住了舌,舌根都给吮得有些发麻。
周彻在他险些背过气去之前才松开了他,直起身脱去了T恤,抱起他两条腿将他拉近了些,骨节分明的手指再一次撑开了后穴,笑意明晃晃得挂在嘴角,偏头沿着他笔直的腿亲吻着,手指试探着挤入了后穴,仔细观察着他的表情,“忍着做什么?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叫出来,我想听。”
他这样说着,手指便跟着彻底没入了后穴。后穴里还残留着不少润滑剂,他的挤入并未受到阻碍,陆长闻也很快就适应了他的存在,紧致的后穴不断收缩着,像是在主动去吞吐他的手指。他低头看了几眼,又伸手握住了陆长闻早已挺立的阴茎,缓慢地上下套弄了起来。
陆长闻终于忍不住闷哼起来,一手紧紧抓住了身下的被单,一手轻颤着握住了周彻的手腕。周彻挑起眉来,陆长闻看着他,还在竭力维持着冷漠的表情,声音却不受控制地软了起来:“我可以了。”
他承认被勾起了情欲,但也只是最纯粹的情欲,他只想要得到满足,得到释放,不想要这些情侣间调情一般的前戏。
但周彻却不肯,他反握了陆长闻的手腕,非但不抓紧时间结束前戏,还毫无预兆地一低头,直接张嘴含住了陆长闻尺寸并不小的一根。同时后穴里的手指也开始了抠弄抽插,不断地试探着敏感点的所在。陆长闻想要伸手推开他,手伸出去才发现自己根本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他于是只能喘息着向周彻求饶:“别弄了”
周彻对他冷冰冰的求饶充耳不闻,只不遗余力地讨好着他挺立的欲望,不住地吞吐舔弄着,好像准备先把他口射一次。他锁骨处一大片都红透了,像是在刻意忍着不射,眉都蹙成了一堆。
“呵。”周彻似乎笑了一声,湿热的舌尖在龟头处舔过了一圈,双唇退离了他。
陆长闻胸膛不住起伏着,正缓缓松了口气,便感觉周彻又抬手握住了自己,而后一秒都未耽搁,手指收拢紧紧地包裹住了被舔得湿润黏腻的阴茎,从上到下又狠又快地整根套弄了起来。
“嗯——”陆长闻被过于快速的套弄刺激得仰起头来,呻吟声再也压抑不住,从唇边露了出来。
他原本就一直处于一个紧绷的状态,若不是周彻突然敲门打断了他,要不了一会儿他插进后穴的手指就能自己把自己抠射。偏偏周彻花样这么多,他起先还能忍,现在怎么还忍得住?
“嗯啊!”呻吟声猛地一高,在后穴里敏感点被周彻不经意擦过的那一刻,陆长闻的喘息一顿,脚趾不受控制地蜷缩着,一挺腰,就在周彻手里射了出来。
白色的浊液几乎喷射到了锁骨处,一连射出好几股才停下。周彻看着他高潮到达时微微失神的样子,抽出后穴里抠弄拓宽的手指,慢慢解开了自己牛仔裤的纽扣,将早已等不及想被紧致包裹的阴茎露了出来。
陆长闻还在快感的余浪中缓着神,根本没注意到他的动作。他一手仍包裹着陆长闻套弄着,一手则用手指抹去了锁骨和胸膛上沾染的精液,尽数涂在了自己身下。而后,不知比陆长闻用来自慰的假阴茎粗长多少的欲望缓缓抵上了因为射精而不住收缩的后穴口,沾染着残留的润滑剂挨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