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蛇口吞象
傅云河按了传唤铃。
普通灌肠设备在他这里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过了。偶尔调教用的大多都掺了增强刺激或是催发情欲的药剂,而这些用到刚刚上钩的小东西身上,可能会把人吓跑——强取豪夺向来没意思,修女甘愿堕落成婊子才是值得世人落泪的戏码。
带着器具的推车被拉到身侧的时候,陈屿没忍住瞥了一眼,一瞬间脊背发紧:那是几袋灌肠液。泌尿外科副主任医师此时此刻,在这间压抑感强烈的屋子里,竟然觉得这些东西如此陌生:透明袋子上的标签看不太清,规格也古怪,显然不是医疗标准。他集中精神,耳边塑胶手套窸窸窣窣的声音被放大了百倍:一根裹着塑料质感的手指强硬且无情地破开了紧涩的穴口。
陈屿知道自己的大腿肌肉在抽搐。他对自己说放松——就像他面无表情对患者说一样。然而身体完全与意识背离:那圈毫无经验的嫩肉箍得死紧,贞烈得可笑。
屁股里那根手指动得算是粗暴,每个横冲直撞的弯折刮擦都充满了羞辱意味,另一只按在尾椎上的手没怎么使力,轻而易举地化解了他所有装腔作势的抵抗。凝结的空气里,咕啾咕啾的水声格外刺耳,比体感本身更让人难以忍受。因此当手指退出去,软管被插进来的时候,陈屿竟然松了口气。
但也只是一秒而已。
液体是温的,但依旧比体温凉不少。陈屿缓缓呼吸着,意识清醒得可怕:他不知道这人给他用了什么:肥皂液、生理盐水,还是50%的硫酸镁、甘油,甚至是别的,某种完全不合规的药剂……
时间顺着呼吸一分一秒地溜过去,小腹的痛意和酸胀感在急速攀升,他清楚,体内柔软的肠道正在极速鼓胀起来。两蹙眉纠结在一起,脑袋里的平稳叙述逐渐变成了压抑的哀鸣:这绝对超过了常规医疗灌肠量。
但他很快就没精力思考了。
单薄皮肉下的恐惧完美地取悦了傅云河。
他欣赏着这具身体中的躁动不安:平坦的小腹坠下来,鼓成一个温柔圆润的弧度,侧腰上紧绷的肌肉勾出隐约的线条。小猎物哼了声,里头无法隐藏的痛苦意味极其动人。这样声音及格了,他知道他会得到更多,但不是现在。
身后的人干脆利落地关了阀门,抽出软管,连贯的动作快得猝不及防。陈屿本能的收缩括约肌,但一股液体已经从穴口里涌出,顺着大腿根部流淌下来。这样的体感,简直就像是失禁……
“爬下来。”
他开始艰难地动作,而背后的声音不紧不慢地补了句:“如果弄脏了地毯,就给我舔干净。”
陈屿猛得一惊。
与其说是怕,不如说是完全无法接受:病变的肉体大多都是清洁不当,懒惰贪婪得的报应。天天和这些打交道,不带点洁癖都难。他突然想起自己似乎没在那张表格上写不能接受肮脏的项目……然而现在要提,不知是不是晚了些。
只能先尽力做好。
他缓缓撑起胳膊,小腹一瞬间疯狂绞痛起来。等到好不容易挪到地上,额头上沁出了一层冷汗。对方没让他换姿势,陈屿跪得规矩,看起来一掐就能断的单薄腰身微微塌着,膝盖同肩宽,倒没有那些偷懒作弊的小聪明。
傅云河在房间中央唯一的软椅上坐下来:“扭。”
陈屿闭着眼,很轻地喘了一声。
他是同性恋,但在曾经的恋情中碰巧做的都是上面那个,灌肠、扭腰、求欢,没想到有朝一日要自己上阵。他勉强动了动,灌肠液在腹腔里翻天覆地,绞痛感难以忍耐。他挣扎了半天,勉强拼凑出几个算是摆动的姿势。
背后的声音显然是不满意:“就这样?刚才那股骚劲呢?!”
陈屿有口难辩。
“拿出点诚意来。就你这样子,放到大街上也没人想操。”
这话是假的。
从他握住自己阴茎的第一秒,傅云河就知道——这小贱货迟早有一天会被自己干到失禁为止。
然而忍耐是最基本的美德。
小腹里的液体带来的是纯粹的痛苦,他却因为这句威胁滋生出奇异的幻想:仿佛是真的在大街上扭屁股求操——喉结仓皇地滚了滚,他忍耐着痛楚,腰身卖力扭动起来。
他不知道自己忍耐的模样有多勾人:被冷汗浸润的发丝乌黑夺目,过分白皙的脊背上沁着汗液;括约肌堪堪阻挡住充盈到极限的液体,臀板上的肌肉紧绷着,而臀尖上的脂肪又放浪地颤动起来,向观赏者发出卑微的邀请。
痛楚和快感双双达到饱和。
陈屿喉咙里溢出几声饱含痛苦的咕哝:咀嚼着灌肠的痛感,他却在曾经有过节、再见就把他抽得欲罢不能的人面前发情。
空气里,清润的呼吸声绷得越来越紧,一如傅云河搭在扶手上的指关节。
这场折磨比他想象的漫长得多。灌洗重复了三次,陈屿也已经又扭又爬的在屋子里转了好几圈,膝盖骨红得可怜才得到了解脱。排出液体的时候他被命令用双手掰开臀部,脚尖颤巍巍点在地上,听着排泄的水声,向他的观赏者道谢。
经历了这一番折磨,再次爬上台面的身体已经丢了七成力气。半吊着的眼睛里全是潮湿的水汽,嘴唇上几道深深的牙印,勒出底下潋滟的粉。
他哪里知道,刚才只是准备工作而已。
冰冷的金属器具包裹着润滑剂,在大力的推压下侵入得不费力气。几秒钟之后,工具扩开的压力极其缓慢也极其清晰,后穴的撕裂感倍数增长,那是……
扩阴器。
这真是造孽。他一时冲动寻的惩戒者,偏偏和这些医疗器械过不去。
他疼,但他在被打开,一点点的,无极限般的。陈屿很快就觉得自己不能承受更多了——这样是会被撕裂的,是会被弄坏的,而身后的力量还在继续。
“呃嗯……”
眼泪落在台面上,敲出挺响的一声。
傅云河大发慈悲地停下了。
他的小猎物屁股里和他想象的一样漂亮:肠道晶莹粉嫩,湿润的肠液仿佛是悲泣出的泪水,穴口的褶皱快被撑平了,每一寸都是生涩矜持的颜色,连张合与抽搐都可怜又小心翼翼。
他把手套摘掉:这是种临时起义的恩赐,手指伸进全然张开的甬道里,慢条斯理地摩擦过每一寸,最后停留在某一点……
狠狠刮了下去。
陈屿在失控地颤抖,并且全然止不住。睫毛颤巍巍地闭着,屁股里巨大的快感大于一切关于人体的知识理论。他像个淤泥里的贝壳,被金属钳子扒开了彻彻底底地窥看。这手法算得上是暴力,带着对施虐的技术狂放般的自信:不留情,甚至是不耐烦,像检疫工人对待一个没能孕育出半颗珍珠的母体。
他哼了一声,然而自己全然听不见。他的腰肢微不可见的往这房间里唯一的热度上靠,自虐式地把屁股往背后的手里送,“求您……”
“呃啊……哈……呜……”
临界的那一刻,被含住的手指狠狠在那点上碾过,另一只手第一时间捏住了遍布鞭伤的阴茎。
陈屿快要栽倒在台面上,身下的东西已经疼得快要废了。
傅云河满意地勾着唇,手上的动作突然变得极其缓慢。龟头上剐蹭下来的体液被尽数抹到那张不再苍白的脸上,动作如此温柔,好像刚才的施虐者另有他人。
“求谁?”
“求您……主人。”
他从不把认主当作很庄重的事。但陈屿这一声淡淡的,鼻腔里带着气的,连带着脸颊猫一样若有似无地蹭了一下,把潮湿温热的气流都拱进了手掌心。
入圈几年,阅人无数,伊甸园的统治者第一次从这个单纯的称呼里获得了致命的快意。
“贱狗。”傅云河把那两个字念得很慢,庄重得像贵族的遣词,手掌再次覆上去,“不是第一次,但补你一个见面礼。”
射精的瞬间,这世界洁净至极。
陈屿意识不到自己的流泪,甚至意识不到自己眼睛还睁着,他的脸颊贴到了台面上,像是挨着另一个自己。
傅云河看着手上的精液,不觉得冒犯,反而觉得有趣。
他有了新的猎物,而这只小猎物——
需要被玩坏。
第6章 洗颈就戮
陈屿从域走出来的时候,神智还有些恍惚。房间有私人直梯,直达地面上的另一处出口。等走到外面,晚风很凉,吹得人骤然清醒。
他面色平静,脚步不快也不慢,和这大街上的行人没什么两样。天已经黑了,闹市区一片灯红酒绿。他走到最近的路口,在一大堆路牌中寻找停车场的标志。
直到坐到车上,摸了摸裤子口袋,他才借着隔壁商场巨大屏幕的光端量几分钟前得到的小东西:金属质地触手生凉,上面没有任何标记和刻印,顶端留了个小孔。他把这卡片和车钥匙扣到一起,插进了锁眼。
车内安安静静的,霓虹缤纷都化作一闪而过的光怪陆离。
等回到家,合上房门,所有的杂音都被骤然切断,他发觉自己早已精疲力竭。抬头看了眼钟,两个指针都挂得挺沉,倒让他略略松了口气:这么累,有一半是因为饿的——毕竟平常五点半就吃晚饭了。
吸着拖鞋走进厨房,打开冰箱,陈屿从里面拿出一个番茄,半颗娃娃菜和一个鸡蛋。食材都被摆在砧板上,他同一时间开了火。等锅热了下油,番茄正好切好了。抬手按开油烟机,翻炒了没两下,手机在裤兜里嗡嗡地震了起来。右手在抹布上擦了一把,他掏出手机:陈幸多。
“妈。”
“小屿啊,你吃过饭了吧?”
油烟机的风声和翻炒的呲啦声格外响,电话那头声音模糊不清。陈屿顿了顿,侧着脑袋夹着手机,右手伸到碗槽里去接水,“没呢,今天回家晚了。”
“哎哟,这都快八点啦。那你还在烧饭呐?别把胃搞坏了啊,健康是第一位,你看看妈妈,你应该清楚……”
凉水入油锅,迎面腾上一片水汽,陈屿一手把着锅柄,另一只手去拿抽屉里的面条,“嗯,今天有点事情耽搁了。晚上的药吃了吗?”
“吃了吃了……我什么时候忘记过,最近这头疼胸闷啊,都还好,都没有,你别担心,你要注意的是你自己,作息啊睡眠啊一定要注意,加班太多也要跟上面打声招呼,那该表示的我们也得走这过场,不然人家……”
陈屿拿筷子搅了搅面,又磕了鸡蛋,手伸到砧板上才想起菜还没切。单手放开了锅下了一刀,然而那支撑底架不稳,笨重的铁锅略略往旁边滑,眼看就要倒下来,被急急扶住了。
电话里好一阵空白,最后那声闷哼倒是清楚,“小屿?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小屿?”
陈屿无奈地皱了皱眉,先关了火,“妈,没事,做饭呢。打电话危险,我一会儿回过去。”
把手机搁到边上,他长长呼了口气,内扣的膝盖堪堪站直——刚才那一步跨得太匆忙,撞到……今天受了大罪的地方了。
剥离了情欲,和着直浇头顶的现实,这疼痛除了磨人还分外尴尬。
肉身只有一个,记忆也只有一份,一颗心,一个脑袋一腔血。把两个世界分清楚,向来都是妄想。
单身公寓,半年付租金,狭窄的厅室里没什么多余的杂物,只剩下这方厨房还剩点烟火气。吃完面,困意来得飞快,他回完电话洗完澡,终于托着疲乏的脚步走进卧室里。他从药箱里拿了支以前给奴隶准备的药膏,在床头灯下给自己上药。那些鞭痕如此狰狞,手指覆盖上去又是一场迟来的刑罚。但他面无表情,动作认真仔细,两条白皙的长腿随意的蜷着,在微凉的空气里晾了片刻,随主人钻到被子里去。
要是下周末加班,那就去不了了,他想。
在医院工作就像是打仗,虽然这仗打的位置有点儿尴尬:胸外科掏心掏肺,内科搜肠刮肚,泌尿外科就是掏下水道。每天割个包皮,做个指检,不论那屁股是小年轻的还是糟老头的他都面无表情地往里捅。开始的时候难免膈应,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吃炸香肠豆腐花儿依旧面不改色。
工作就是工作,工作不能影响生活。
从确定性向的高中到大学,陈屿不是没有喜欢过别人,但一直性欲寡淡。他曾经怀疑是因为看多了烂菊花和烂鸡鸡的后遗症,直到偶然间看到了一个公开调教的视频。
并不是眼前这个场所,但一切的配置都很像。回忆和现实拉扯着交叠,时隔一周,他再次站到了这个门前。
调教室的门是不锁的:因为入口处就没有旁人上的来。门口的侍从还在,他略低着头走到那两人中间,快速转开了门,然后轻轻合上。室内开着灯,空无一人,他松了口气,一瞬间竟有种做贼般的心虚。站了几秒,他默默地脱下衣服裤子,整整齐齐叠好放在门边的柜子上,钻进了后面的浴室。
清洗期间他不忘瞄一眼时间。灌肠这种事情他熟练极了——对病人而已。对象换成了自己,心理预备的时间变得难以估算。他按照男人的要求里里外外洗了三次,把头发吹得半干,光着脚拧开了门。
脚趾还是湿润的,踩在薄毯上留下一个印。手腕上套着的皮筋已经湿了,陈屿看了它一秒,走到门口,把它搁在白衬衫上面,再转身就僵住了。
傅云河坐在沙发上,那刚好是个向着门边的位置,头略略歪着,单手抵着下颌骨,指关节蹭着凌厉的薄唇。
他一开门就看到叠得像商品似的衬衣和牛仔裤。这会儿他盯着人把那根皮筋从腕骨上扯下来,动作自然而然不显得女气,反让他觉得有意思。
那怔愣只持续了半秒,陈屿在原地跪下了,“主人。”
“过来。”
葱白的胳膊撑到地上,是个塌腰提臀的标准姿势,直到爬到身前也没有擅自抬头。
“吻我的鞋。”
陈屿顺从地低下头去,在那人看不到的地方若有似无地皱了皱眉,唇瓣只是略略碰了碰就抬了起来。
他嫌脏。
头顶传来一声极轻的笑,嗓音低沉柔和:
“再给你一次机会。吻它,或者连带鞋底都给我舔一遍。”
身下人的喉结动了动,这一次的动作实打实,唇瓣在鞋面上停留了一秒才松开。
傅云河不置可否,鞋尖抵着陈屿的下颌,把那张脸蛋挑起来。陈屿顺势跪直了,眼神正要往上抬……脸颊上狠狠一疼。
白皙的皮肤上瞬间泛起一个鲜红的巴掌印,陈屿还没回神,又被一声脆响抽向了另一侧。
这两巴掌扇得不轻,刺痛感伴着温度急速攀升。陈屿跪在原地不敢动,面前冰凉的手指贴上来,缓慢地摩挲着那一片红痕,声音懒洋洋的:“知道为什么打你么?”
“不知道……主人。”
“啪!”
几根手指在脸侧扶到了临刑前的最后一瞬,这一巴掌挨得结结实实,一瞬间耳鸣的响声盘桓在头顶,心脏跟着沉沉地跳了一下。
傅云河再次捏住那寸细尖的骨头,身下人没躲,但急促的呼吸依旧透露了心神。清冷寡淡的一张脸被巴掌的红痕覆盖了大半,有几处甚至渗出了细微的血点。和这艳红的印记比,他的唇瓣粉得发白,很不讨人喜欢。
“我要你做什么,你就得分毫不差的照做。我要扇你,你就得把脸送上来给我扇,并且向我道谢——这是你要学的第一个规矩,奴隶。”
傅云河一句话说得很慢,每个咬字都清晰和缓,陈屿明白暗藏其中的威胁:我不说第二次。
细密的睫毛颤了颤,修长的脖颈逐渐放松下来,下巴乖巧地往捏着他的掌心送。座位上的人敏锐地发现,身下人不但丝毫不怯,甚至因为这一句话平静了下来,吐字的气息轻飘飘地绕着指尖晃悠:
“是,谢谢主人。”
他盯着地上的新玩物,没从那个乖顺的表情里找出一丝虚情假意。呼吸平稳,眼睫轻轻眨着,身上散发着沐浴液的幽香。那皮肤细嫩,却没有半点锻炼过的肌肉群,甚至苍白得不够鲜活。
从边柜里取出一个连着锁链的皮质项圈,傅云河俯下身撩开那些搭垂在肩上的散发,将皮革勒在纤白的脖子上,卡扣咔哒一声响。陈屿配合地仰着头,感觉到呼吸被缓慢遏制,直到每分每秒都能体味出难以忽视的压迫感。抽回扶手上的指尖沾染了微潮的香气。
项圈是黑色的,卡着精巧的喉结,和肤色映衬出油画般庄重的色彩。
锁往往代表着禁止。
而禁止的深处,是背离平凡世界,不见光的放纵。
第7章 饮鸩止渴
游戏玩什么,傅云河向来是不做计划的,而随心所欲依赖的是对技巧和把控能力的绝对自信。他俯身把锁链扣到项圈外侧的扣环上,下垂的那部分哗啦一声响。
他决定好了今天的娱乐项目。
锁链那头的小猎物距离半米跟爬得很乖巧。并不是特训过的奴隶那种特意扭腰的风骚样子,动作平稳不逾矩,柔软的腰窝打出几个褶皱,却显出平白纯真的媚态。
傅云河抬手将锁链扣在天顶垂挂下来的精致锁环上,微微偏头示意:“上去。”
陈屿闻声抬眼。
眼前是一个平放的X形矮架,四个分支端点上带着皮质束具。他抬腰往上躺,纤细的腰身放在金属轴交接的位置竟然还绰绰有余,伸展开的手脚很快就被拉扯着扣紧了。
连廊这头的区域,空气里隐隐约约浮动着些许暗沉的馨香,夹带着某种熟悉的味道……
蜡烛。
一派明晃晃的小蜡烛放在精致的金属架上,扶手顶端一尊天使雕塑,脚下被蛇缠绕着,托着一支巨大的红烛。
带着滚轮的架子被整个拽过来,明艳的火在瞳孔里烧得炽烈。陈屿顺着光看过去,去掉面具的那张脸在烛火的映照下生出一种遥远的距离感,闪动的暖光为额角与下颌的轮廓笼了一层虚假的温和。晃动的焰尾映在阴影中的眸子里,像从裂谷深处窜出的暗火。
那双眼睛眯了眯,他才猛然醒过来:他在盯着他的“主人”看。
刺痛感炸裂得猝不及防。
火光随着蜡油的倾泻被抖灭,浅浅一盖大的烛液流畅彻底得咬在胸口。乳尖上先是一阵突如其来的冰冷,半秒后,转成了难以忍耐的灼热和刺痛。
他不受控制地挣动着,然而只能向上挺腰,倒像是对这刺激恋恋不舍。
“……谢谢主人。”
金属空壳被随意扔在地上,傅云河俯视他的眼神带着一种狩猎者惯常的静。视线里,一行红点艳丽均匀,周边的皮肤泛出娇艳的粉色。
一教就会,还算合格。
他取下第二盒蜡烛。
低温蜡烛不伤人,但他的动作已经不能算是“滴”,完全是随心所欲的倾倒。高度低,速度又极快,在可控的范围内施与这具身体最大的痛感。夺目的红从项圈下方的锁骨开始向下蔓延,只一眼就能看出这具身体承受了多大的痛苦。
陈屿自虐般盯着忽明忽灭的火光,呼吸打着颤,越来越急促。蜡滴逐渐向脆弱的部位靠近,毫不犹豫地啃噬上去:大腿根部,甚至是……最为柔软敏感的囊袋。他开始低喘,尾音颤得克制,夹杂在一声声道谢里,透露出哀求的意味来。
地上的空盒越来越多,灼热彼此助推的速度也越来越快。
半垂的眼睛里漫上泪水,他盯着那双骨节分明的手,腰腹快速收缩起伏着,牵带着大腿肌肉小幅度地扭动。
活色生香。
傅云河用完了两排蜡烛才停手。他从架子上取下一支散鞭,把凝结了的红色蜡迹尽数抽散。陈屿忍过前三下,神经在太阳穴上疯狂跳动着,连呻吟都没办法流畅出声。
他欣赏着他的猎物。
长发粘在面颊上,眼眶里浮动着水光,脸颊上的红印尚未散去,躯体上更是一片狼籍。
好看多了。
但是还不够。沦为盘中餐的猎物,还少一点被绞杀的……恐惧。
陈屿大口喘着气,看着眼前人消失在视线范围内,再回来的时候,手上拿着什么……他看不清,但那样东西很快抵在身后唯一的入口处。
并且在往里推。
他在浴室里润滑扩张到了三指——按照男人上次留下的命令,但他此刻依旧没有做好准备,来自灵魂深处的战栗感从脊椎一路蹿升到头顶:除了上一次的扩阴器,他从来没有被任何东西插过屁股,无论是男人的阴茎还是按摩棒。
入口处的施力决绝稳定,未经人事的小穴偏偏绞得死紧,一点点的侵入都磨成了巨大的痛楚。陈屿咬着牙哼了一声,额头上瞬间沁出冷汗来。
“把你的逼张开。”
傅云河一巴掌抽在他大腿根,空气里晃动着一声清脆的响:那里的皮肉已经被刚才的蜡油和散鞭磨得通红,吹弹可破,在突如其来的疼痛下根本无法放松。
他说的是,逼。
这么一个字被完整、清晰、理所当然地念出来,对陈屿的冲击力太大。他极轻地呜咽着,膝盖骨缓慢、羞怯地打开了。
穴口放松的一瞬,半根按摩棒即刻乘虚而入,激出一声哀长的呻吟。
后半部分的入侵就容易多了。粗大坚硬的金属阳具被坚定、缓慢地被推了进去,只剩一个圆形的金属手柄留在外侧,被紧张的臀肉夹得半遮半掩。
被插入了的意识太过强烈,然而没等他缓过来,埋在身体里的刑具剧烈地震动了起来。
冰冷的机械玩具,足以把零经验的躯体逼到崩溃。
太撑,太涨了……本不是用来容纳东西的地方,传来一阵阵濒临撕裂的苦楚和快感。他比谁都清楚:按摩棒抵住了几厘米处的前列腺,隔着一层薄薄的软肉,就是他的膀胱颈、精囊腺和输精管。
快感太强烈了,胜于一切已有的理论知识,而他竟然毫不费力地沉溺其中,仿佛天生理应如此。
喘息声再也止不住,断断续续的飘转着,比他曾经听过的任何一个都放荡不堪。他以为这已经够多了,而胸前突如其来的刺激在此刻雪上加霜:男人的手指极富技巧地揉捏着粉色的乳珠,强迫那两颗可怜的小东西挺立起来,又从侧面的绒布台面上挑了两个银色的乳夹,一左一右咬了上去。
陈屿知道自己湿了。
身下的阴茎竖得不知廉耻,从铃口淌下的淫液蹭得腰腹上一片湿凉。他的甬道内被塞满,胸前被折磨,并且因此爽到勃起——下贱至极。
傅云河绕到他身后,单手拖住他酸软的脖颈,另一只手缓缓向上抚弄,拢着脆弱的颈线,手掌一点点收紧握合。陈屿茫然地看着上方那双眼睛,失氧让他的脸颊涨得潮红。
他没有挣扎,甚至像是愿意欣然赴死。
视线里的眼神极冷,居高临下,似乎完全不为所动。他的主人在说话,那句命令念得缓慢慵懒:“奴隶,接下来……我要你闭嘴。”
再度得到的空气甘美得令人颤抖。
他在下一刻明白了那句命令的意思。
屁股里的金属肛塞和噬咬着乳头的银夹都连接着导线,电流从控制端涌出闸门。一开始的刺激很微弱,但随着时间推移,痛楚施加在最为柔嫩敏感的位置,仿佛几根尖锐的餐叉把他的五脏六腑都捅了个对穿。
搁在温热手心里的脑袋疯狂摇晃起来,嘴唇张着,颤抖了许久才迟迟哀叫出声:
“呜……不……嗯……呃啊……”
玷污纯白与折损刚烈是最让人愉悦的两场戏份。
身下的小猎物抑制不住的呻吟比预想中好听得多,以至于中间被囫囵吞下求饶竟没有让掌控者感到不快。
然而规矩就是规矩,违反了规矩就有相应的惩罚,即便这要求本身是一个新人几乎不可能做到的——
傅云河嘴角扬起一个若有似无的弧度,在下颌上用力一捏,掌心拖着的那截脖颈昂得像濒死的天鹅。
他把早就硬得像铁的阴茎操进了身下人的嘴里。
“呃嗯!!”
陈屿在一瞬间睁大了眼睛。
第一次口交的印象还刻印在身体里,时隔几天,脆弱的喉管瞬间干呕紧缩了起来。他本能地想合上嘴,然而下颌被强行打开,身体内部的电流在同时攀升到了高峰……
求求你……求求你……
所有的痛楚、快感都被压抑在无声的眼水里,陈屿胸膛急促起伏着,口腔和食道被反复贯穿。
那不是他的嘴,那只是一个卑贱的,用于性交的入口。
叠加的刺激把感官系统压到崩盘,淫靡水声中偶尔泄出的气音越拔越高——
他射了很久,吐出的白灼溅在通红的小腹和大腿根部,最后一股甚至已经清润透明。
“咳咳……呜嗯……”
口腔里的巨物被抽出来,射在那张因为缺氧而涨红的脸上。傅云河仁慈地关闭了电流开关,伸手去触碰那瓣被肏到红肿的唇:这个动作甚至在他自己的意料之外。
那双眼睛迷离着,遍布红痕的皮肤像开片的瓷器。明明是致命的媚态,眉目中却同时糅合着格格不入的疏离感:痛苦中带着欢愉,而欢愉中揉着更沉的痛苦。
温热的唇瓣因为他威胁般的触碰颤了颤。
如果求饶,就把这张脸扇肿——
他作下决定的同时,身下的小猎物迷茫的望着他,喉咙里吐出一句轻而哑的:
“谢谢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