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雨季下
藤蔓严严实实地遮住树洞,日已西斜,一条条的光影落在迟星身上,他扯着藤蔓,藤蔓在晃,光影也晃,像跳跃的音符。
迟星挣扎得太厉害,鱼俭抓不住怕他摔下来,只好先松开他。迟星一落地,翻身就要跑,他手里攥着藤蔓,这么一翻身,手指粗的藤蔓正好卡在他的双腿间,再一动,藤蔓忽然挤进肉缝中。
“呜——”迟星死死咬着唇,腿一软差点趴地上。
鱼俭拍拍他的后背,“早说让你别乱动了,你过来我看看。”
“……好。”迟星的脸埋在手臂里,腰肢塌下,只有屁股高高撅着,迎着日光展露在鱼俭眼底。
绵软的臀肉晃动,像炸开的棉花,鱼俭分开他的臀瓣,看见藤蔓刚好卡在肉缝里,他低头沿着酸软的蚌肉舔过去,舌尖一点点地挤进肉缝,一边将流出来的汁水吮去。迟星全身紧绷,女穴忍不住夹得更紧,藤蔓陷得更深,翠绿的绳缠着糜艳的花,日光明亮,情和欲堆积在花尖无所遁形。鱼俭的舌尖轻轻拂过挤出来的软红,迟星的尖叫还未出口,鱼俭已经把一片唇肉含在嘴里。
看不见的动作被感官无限放大,藤蔓堵在肉口,鱼俭的舌头卷着他的阴唇吮吸,缓缓勾出藤蔓,可藤蔓一离开,鱼俭的舌就伸进肉缝取而代之。他的牙齿咬住阴唇,舌头灵活地在甬道里刮擦搅弄。
迟星犹如溺水,可水从身体内部而来,鱼俭的舌就是引来风暴的源头。
风暴中央偏偏又是平静的,汁水潺潺如溪流,亮晶晶的液体沿着鱼俭的嘴角往下。雨季里过于饱满的大阴唇外翻,夹住了鱼俭的嘴,他拉开大阴唇,往里钻得更深,牙齿轻轻咀嚼着小阴唇和肉豆,舌头是前锋也是后勤,由里到外每一处战场都曾被它肆掠。迟星感觉到风,温热的风扑在他的肉口,他以为变天了,慢慢才发觉那只是鱼俭的呼吸,他的女穴里面的肉道大概一直通往他的心脏,热风呼啸而过,迟星觉得自己成了漏气的情趣用品,一边被设定好的程序带入疯狂的情欲中,他尖叫哭泣,呻吟求饶,他喊鱼俭,说鱼俭我不要了。一边又因为超出承受的情欲而毁灭,他的游刃有余,他的淡漠与厌恶都毁在这场风暴中,迟星呜咽着喊鱼俭救救我,他变得贪婪,想要向鱼俭索取更多的情和欲,用来填满他的皮囊。
鱼俭紧紧抓着迟星的臀尖,舌头模仿性器出入的样子在湿软的甬道离抽插,一点点挤开细小的肉缝,他将迟星的花汁勾去吞入肚中,又强迫迟星接受他,透明的薄膜越来越清晰,朋友的界限反而变得迷糊,鱼俭狠狠咬住肥软红艳的肉唇,他牢牢压住心底更深的觊觎与疯狂,却压不住当下的破坏与占有。迟星崩溃呻吟,他的脸依然埋在手臂中,塌腰跪趴在鱼俭面前,衬衫盖住半个屁股,漏进来的霞光落在他的臀尖,迟星摇摆腰肢,皮肤却被禁锢在鱼俭手中动弹不得,分开的双腿夹着鱼俭的脑袋,所有窸窣的水声从他的腿缝传出来,他的身体中下着倾盆大雨,雨水噼啪落地,瞬间就成了灰烬。
他听得见迟星的呻吟,他知道迟星已经到了极限,可他之前不知道迟星的小花这么甜。鱼俭咬着自己的舌尖猛然一吸,冷静下来退出迟星的女穴。
“啊——”
迟星浑身痉挛,穴口一股股地喷水,鱼俭退得慢了,被喷了一下巴粘液,他还近距离看到潮吹的雌穴是如何收缩颤抖,合不上的阴唇外翻,胀大的肉豆软绵绵地夹在小阴唇里。夏天的晚霞太亮太浓,开着小洞的女穴偷偷吞下一大口霞光。
“鱼俭……”迟星挣扎着靠在鱼俭怀里,他茫然地望着好朋友,宛如溺水的快感让他不停震颤,可缺氧依然无法缓解,他抱着鱼俭,像上次在水下一样,吻住了鱼俭的嘴唇。
他的舌头慌乱地顶开鱼俭的牙齿挤进去,一边纠缠一边大口吞咽从鱼俭口里抢到的空气与津液。鱼俭立刻回应了他的舌,压着迟星越吻越深,唇舌交缠,情欲翻涌,一切悸动与情起,都藏在两个少年的烂漫与少不更事里。
不自禁,不知禁。
顾丫丫睡醒的时候正是黄昏,她迷糊了一会忽然想到迟星还在给她画画,一骨碌翻身……
翻不了身。
裙摆上压着两块大石头,她抬头:“鱼俭!又是你干的!”
鱼俭正背着一篓新割的草回来——家里养了只羊,逢着鱼大公子心情好的时候会割点草投喂它——鱼俭一边往迟星身后走一边说:“不压块石头你那裙子就要掀了,就我也还算了,别吓着人迟……”鱼俭一顿,看着迟星的素描,艰难忍笑:“迟星……你这画的也太逼真了……”
迟星的反应像是慢半拍:“啊?素描都是这样的。”
顾丫丫本来还顾忌别影响迟星画画不敢乱动,一看鱼俭的表情不对立刻跳起来,跑过来一看,追着鱼俭就要打。
鱼俭边跑边笑:“素描都是连石头都画吗?”
“什么石头?”画上是顾丫丫躺在草丛里睡觉的样子,十七八岁的小女孩怎么样都是漂亮的,只是裙子上压着的石头也被迟星画了上去。迟星捂着额头笑,这石头看着是挺傻的。
鱼俭笑的喘不过气,绕着树溜顾丫丫:“哈哈哈谁让你中途睡着的。”
“你就不会叫醒我!”
“我一看你半个头都画好了,叫醒也来不及了。”
顾丫丫穷追不舍,鱼俭转身溜到迟星身后躲起来,他一直以为迟星画习惯了静物,很久后才想明白那天心不在焉的人不止他一个。而此时鱼俭无知无觉、抱着迟星的腰趴在他身上笑,犹如一团湿润的火裹住迟星。
“迟星你让让!”
“不让。”鱼俭抱着迟星满嘴跑火车,“宝贝儿,你来评评理,是不是怪丫丫自己睡着了?”
顾丫丫大怒:“呸!”
迟星刚从火中挣脱,又被鱼俭跑火车的“宝贝儿”推回去,慌乱地回看鱼俭,鱼俭看天,只好强装镇定道:“应该怪我,要不我重新给你画?”
“不怪你,怪丫丫!”
“不怪你,怪鱼俭!”
鱼俭和顾丫丫异口同声。
回去的路上,鱼俭还在和顾丫丫斗嘴,他们似乎习惯了这样的打闹,偶尔顾丫丫动手,鱼俭不用看都能躲开。
笑笑闹闹不远不近,迟星跟在他们身后想,这样才像朋友。
鱼俭回身拉住迟星的手,“快跑!”迟星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背着画板跟他一起跑了。
顾丫丫提着裙子追他们,“鱼俭你有种别跑!”
“不跑是傻子!”
迟星的身体素质明显不行,还没跑几步就开始喘,也是顾丫丫穿着裙子才没追上他们,到家后,迟星就要往椅子上坐。
“先别坐下。”鱼俭架着他,“歇一会,现在不能坐。你这身板也太脆了。”
“是你……跑太快了。”迟星抱着鱼俭的肩膀,腿也在抖,干脆整个身体的重量都压在他身上。
“还是得练。”
“你可以自己跑回来。”
“不行,丫丫会拿你威胁我。”
迟星玩笑道:“就算这样,我也不会出卖你。”
鱼俭:“可如果你被丫丫抓住,我肯定立刻就投降了。”
迟星含着笑轻声说:“那我真的跑不快呀……”他苦恼着:“多练练也跑不快怎么办……”
迟星的声音越来越低,穿堂风过,鱼俭才惊觉自己出了一身汗,短袖已经湿透,呼吸都在冒火星。迟星不怎么出汗,可此刻趴在他怀里的迟星好像会烫人,他的血管里流着山火,等着席卷一切觊觎他的生物。
鱼俭的心跳加快。
别跳了别跳了,就要被迟星听见了!可鱼俭的胸口像是装了一面鼓,越着急心跳越快。
迟星的额头靠在他的肩膀上,一偏头就能亲到。鱼俭的脖子僵硬地看着前方不敢动,分明更亲密逾越的事情都做过,偏偏不敢看一眼迟星的眉眼。
潜意识地知道,这是不一样的。
鱼俭连女孩子都没有喜欢过,尚且不明白心悸为何。怀里的人越来越烫,鱼俭心想,松手算了。
——一、二、三、松手。
鱼俭依然牢牢抱着迟星。
再来一次再来一次……三、松手!
鱼俭绝望地看着小羊跑过来围着他背着的竹篓转——里面装着人家的外卖。
怀里传来轻微的呼噜声,迟星昨夜估计没睡好,居然趴着就睡着了。鱼俭摘下他背上的画板,打横抱起迟星往房间走,小羊欢快地跟在他身后。
迟星又沉又烫,鱼俭想,真像是一颗星星落在他怀里。
第十一章 干柴
“鱼俭——迟星——”
罗小胖疑惑:“他们俩跑哪里去了?”
顾丫丫从树上跳下来:“鱼俭最近神神秘秘的准是憋着什么坏事呢,不用管他,”她摆摆手,“我先回家了。”
罗小胖跟在她身后,“我我和你一起回。”
听见两个人离开,迟星缓缓松了一口气,整个人软下来倒在鱼俭怀里。鱼俭的手掌用力,狠狠搓过他的蚌肉,艳红湿软的花唇挤在他的指缝,淫汁滴滴答答地落在草丛里。
他的手掌卡在迟星的阴唇里,就用这个姿势支撑迟星的身体,抵着他汗湿的额头笑,“我还以为你不怕呢。”
“你先吓唬我。”迟星还真以为顾丫丫和罗小胖会找过来,生怕被他们撞见。他惊魂未定,偏头咬住鱼俭的肩膀,肉花又扣在鱼俭手中亵玩,感觉女穴已经禁不住快感变得麻木,可鱼俭的手指一动,媚肉就跟着流水颤抖,敏感多情去吮吸他的手指。鱼俭的指尖若有若无地摩挲着肉道里的那层薄膜,迟星屏住呼吸,就感觉到鱼俭撤出了手指,嬉笑着说:“那你怎么不怕我知道。”
迟星松口,鱼俭肩膀连牙印都没有,他又用舌头舔了舔,带着戏谑道:“谁让有人比我更害怕,我为了哄你,哪里还顾得上怕。”
鱼俭:“……”这事是过不去了。
迟星的目光从鱼俭的肩膀滑到他的下巴和唇角,含着笑在他的唇角掠走一个轻吻,像是不经意的动作,接着退后一步半跪在鱼俭面前,用牙齿拉开了他的裤子和内裤。
滚烫的阴茎跳出来拍在迟星脸上。
鱼俭:“……”手呢!能不能用手!鱼俭身后是颗大树,退无可退,只能眼睁睁看着迟星伸手握住他的阴茎,先是用舌头轻轻地舔马眼,软软的舌头缠着龟头嗦,将顶端的淫珠舔去。
他舔舔唇,像是没有尝出滋味,抬头望了鱼俭一眼,开始沿着青筋暴起的柱身往后舔,他的舌头太软,唇又太嫩太薄,鱼俭唯恐自己的阴茎把他的唇舌刮破,迟星已经舔到两颗弹丸,他的手指撸动油光水滑的肉柱,同时含住了一颗肉丸。
迟星帮他口交过好几次,动作越来越熟练,等鱼俭的肉棒被他舔得湿漉漉的才慢悠悠地从肉冠含住。
“深一点,迟星,吃下去。”鱼俭挺胯,目不转睛地看着迟星,鱼俭忍得辛苦,也知道自己的鸡巴太粗,迟星吞下去会很艰难。他催促一声,迟星努力往下吞,小心翼翼地防止牙齿刮到他的阳具,可口水就顾不得了,沿着迟星的嘴角流下来打湿衬衫。
吃下一大半肉棒,迟星实在无法往下吞,他的唇舌酸胀,尤其一双粉嫩的唇被撑博,紧贴着茎身。
他努力活动舌头套弄吮吸肉柱,同时用手指搓揉吃不下的小部分阴茎,口水咽湿他胸前的衣服。鱼俭的手掌压着他的后脑勺瞪着他为自己口交。
鱼俭无法不去想迟星另外一个地方吞下他的阴茎是不是也这么漂亮,他明明知道迟星有多么厌恶自己畸形的身体,厌恶到连碰都不肯碰一下。鱼俭捏着迟星的下巴,迟星眨着眼睛看他,以为鱼俭等着急了,收缩喉咙又吃下一截鸡巴。
怎么能怪他,是迟星太好欺负了。
鱼俭擦去他嘴角的口水,而更多的口水已经沿着他的脖颈滑进衣服里。迟星给他口交最爱用这种半跪着的姿势,于是鱼俭看见他胸前湿透的衬衫显出红艳艳的乳头,他的乳晕也大一点,奶白的胸脯虽然是平坦的,却又总给人一种下一刻就会喷出乳汁的错觉。
“唔……”迟星的动作加快,开始像肉穴套弄性器的样子吐出含入,吸得龟头滋滋作响。
鱼俭想,迟星适合一切明亮的光,这一片偏僻山坳里层层叠叠的叶是他的羽毛,他呼吸,树叶也摇 15「52「32 婆文群1林⒎厮Ⅰ3妻芭厮酒 〨曳,光点随着他的呼吸变化。迟星睫毛上有光晕,他抬头,额头的汗滑入发鬓,这个雌雄莫辨的精灵专心致志地吮吸他的鸡巴,他滚动喉咙,等待鱼俭射精。
“迟星!让开!”鱼俭伸手推开他,迟星毫无防备地,跌坐地上,可这样还是迟了,有一半的精液射入他的口中,剩下一半洒在他的胸膛,腰腹,甚至双腿间。他茫然地望着鱼俭,已经下意识吞下了精液,他甚至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角的浊液。
“有你这么过河拆桥的嘛。”
“再慢就都射你嘴里了。”鱼俭嘟囔。
迟星干脆半躺在草地上,他下半身没有穿衣服,草茎太硬,只好不自在地摇着肉臀,避开摩擦嫩穴的草,他的动作让腰腹上的精液顺着流进腿缝里,也不知道是被饥渴的花唇截流了还是进了土壤里。他懒洋洋地看着鱼俭,“那就射进来好了,我又不是没吃过你的精液。”
鱼俭伸手拉他,被他直白的话一吓,直接就被迟星拽住滚到地上。他抱着迟星滚了一圈,骑在迟星身上吓唬他,“还敢不敢了?”
“不敢了不敢了!”迟星一边推他一边笑,他头发上粘着草屑,眯着眼睛只是笑,斑驳陆离的光落在他的眉眼和胸膛上,连勾着鱼俭的双腿都在发光。
鱼俭总爱撩拨迟星,却第一次看他这么笑,不是为了敷衍别人或者敷衍自己。
迟星的笑容忽然顿住,红着耳朵慌乱地看着被树叶割碎的蓝天。鱼俭刚要问怎么了,就感觉到刚才的打闹让他的性器插进了迟星的肉缝里,细小的肉口咬着他的龟头,虽然穴口太小吃不下肉冠,可迟星的下身已经湿的一塌糊涂,肉唇吮吸着他的肉棒,好像在等他强行插进来。
鱼俭也慌了。
他站起来,两个人都听见肉棒拔出来的声音。鱼俭提上裤子收起凶器,一低头就看见迟星因他的亵玩而开着小洞的肉穴,他更慌了,转身说,“不早了我们回家吧。”
“嗯好。”
他听见身后窸窣的声音,是迟星在穿衣服。
鱼俭不敢回头,总觉得什么已经失控了,迟星穿好衣服站在他身旁,平静地笑着:“走吧。”
回去路上,两个人都不说话,鱼俭晕晕乎乎地走着,还记得迟星的衣服湿了不能让大人们看见,偷偷摸摸地从后门溜回去。
许鱼两家后面的一户人家是个寡妇带着三个孩子,这一天刚好碰上,鱼俭喊:“五婶。”
迟星也跟着喊:“五婶好。”
鱼俭扯着迟星的衣服偷偷说:“你叫五姐就行。”村里的亲戚一表千里,偏偏丝毫不乱,“叫人”是小孩子们从小都会的技能,迟星初来乍到没少吃亏。
李寡妇捂着嘴笑,“迟星是嫁给我们鱼俭做媳妇了吗。”
两孩子因为李寡妇的戏言,红着脸各回各家,逃了。
第十二章 烈火上
鱼俭对于那一夜的印象只剩下清亮如水的月光和赤裸的迟星。
他是妖精。
鱼俭吻他的唇他的脖颈,汲取少年身上鲜亮的情,他想,只有妖精才会这么勾人。
——让他魂牵梦绕,逃不脱躲不掉。
比人还高的玉米静静看着躲在其中的两个少年,风吹过,几十亩玉米轻轻摇摆。月光愈加亮,迟星仰头望着他,眼眸像秋水盛着月光。鱼俭捧着迟星的脸,亲一下问一句,“等了多久?”他两天前陪奶奶去参加远方堂兄的婚宴,本来说好今天回来,但是鱼奶奶遇见幼时的小姐妹,于是临时决定多住一夜。
迟星伸出舌尖,鱼俭一口咬住,吮吸够了才继续说:“幸好我担心你才连夜跑回来,要不然你要在这里等到天亮?”
他越想越担心,咬着迟星的唇,“你也不认识路,走丢了怎么办?”鱼俭满头大汗,是真的从隔壁村跑回来的,他的手臂像烙铁一样圈着迟星,见他不言不语,心疼起来,柔声问他,“怎么不拿一把手电,怕不怕?”
迟星摇摇头,唇角阖动,许久才轻轻说出一句:“你说今天回来的。”他母亲并不是温柔的人,迟星从小就不会述说委屈,这一句藏着千山万水,不像撒娇,反倒有几分决绝的味道。
“是我不对。”鱼俭满肚子理由在迟星的眼睛里败下阵,他抵着迟星的额头认错,“我应该早点回来的。”
“鱼俭。”
“嗯?”鱼俭压在迟星身上看他,迟星躺在泥土上望天,四周的玉米成了参天大树,月亮反而变小了,像是挂在鱼俭鬓发上的王冠,迟星抬手去摸他的王冠,无声无息地哭:“鱼俭,你别躲着我。”
“我不是躲你……”鱼俭慌了。
在鱼俭的少年时代,这是他唯一一次见到迟星不是爽哭的。
他伸手去擦迟星的眼泪,忍不住用指尖摩挲他的眼尾,迟星定定地看着他。是,他就是为了躲迟星才陪奶奶去参加婚礼的,可他后悔了啊,甚至不等天亮就急着跑回来找迟星,鱼俭用舌头卷去他脸上的泪,叹气道:“宝贝儿,你要讲理,有我这么躲人的吗。”
“有。”迟星缓缓说。
“别哭了,啊,”鱼俭胡乱擦掉迟星的眼泪,“你这光溜溜地躺在我身下哭,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怎么欺负你了。”他不自在地动动下半身,嘟囔道:“我都让你哭硬了。”
迟星眨掉眼泪,分开双腿问:“那你要插进来吗?”
“进,进哪?”鱼俭懵了。
迟星抿着唇笑:“就是操我啊。”他拉着鱼俭的手指放在自己的蚌肉上,鱼俭坐起来,抬起他的屁股,就看见鼓囊囊的蚌肉裹不住汁水,温热的液体顺着迟星的股缝流进后穴,两天没被碰过的女穴看起来更小,鱼俭并起两根手指叩开肉缝,湿软柔嫩的阴蒂裹紧了他的手指,他伸进去轻轻搅了一圈,骚热的液体顺着他的手指流出来,鱼俭有些紧张:“能进去吗?”他的性器太大了。
“可以的。”迟星伸手勾着自己腿弯,让双腿张的更开,肉穴对着鱼俭也朝着月光。
鱼俭掏出一掌心的月光,“她连两根手指都吃不下。”
迟星伸手拉开双腿间的小花,咬着唇说:“……它骗人。”
就算她没有骗我,鱼俭想,我也当她在骗我。浑身赤裸的少年躺在玉米地里,细白光滑的肌肤在月光之下犹如绸缎,他又湿又软,修长的脖颈柔韧的腰肢,像花枝一样摇曳,这鲜嫩的花枝努力打开自己的身体,让他看双腿间湿的一塌糊涂的雌穴,雌穴里艳红肥嫩的阴阜外翻,发出叽咕的水声。他知道迟星的女穴潮吹的时候有多漂亮,迟星厌恶她,鱼俭就像她的骑士,曾经真心守卫过这朵娇嫩的食人花。
可现在,鱼俭只想监守自盗。
“鱼俭……”迟星忍了两日,衣服湿了干、干了湿,如今看见鱼俭的阳具就在眼前,终于忍不住,摇着绵软的屁股哀求呻吟,“进来……唔好难受,”发情的迟星身体里好像住着另外一个人,他淫荡多情,清冷的声音染上情欲,是赤裸的勾引,“想要,要鱼俭的大鸡巴……”
鱼俭现在只想堵住迟星的嘴,要是被迟星喊得射出来,他这辈子都抬不起头了。他掐着迟星的腰肢,挺腰将龟头对准迟星的肉穴往里捣。
进入是艰难的,细软的肉缝被撑到极致,鱼俭轻轻地揉着裹着龟头的那一层薄薄的肉圈,水堵在里面出不来,迟星浑身都在抖,汗水从他的额头滑下来。
“疼吗?迟星。“鱼俭伸手把迟星抱在怀里,一边抚摸着他的后背,一边搓揉他的阴蒂肉唇,紧绷的媚肉放松下来,可嫩穴还是紧,又热又紧,肉壁都撑出血丝了。
他们好像错估了这朵花穴的承受力,迟星跪坐在鱼俭身前,苍白着脸不说话,只是抖。
鱼俭心疼得不行,何况肉缝夹得太紧他的阳具也难受,“别怕别怕,我抽出来……”他一动,半个龟头就从迟星的女穴口滑出来,迟星眼睫毛轻颤,哑着嗓子说:“不要出来——唔!”他猛然往下坐,肉口突然吞下整个龟头,疼得他仰头尖叫,鱼俭手忙脚乱地抱住他,可水汪汪软绵绵的嫩穴裹着他的龟头吮吸,鱼俭又忍不住心驰神往,尤其是一想到迟星的阴道里还有一张透明的肉膜,他的肉棒就胀大了一圈。
这无关奇怪的“处女情结”,鱼俭从来没有错认过迟星的性别,只是他心上春草随风蔓延成灾,只有迟星血管里的山火才能燃尽。
“先别动,迟星。”
迟星摇着屁股只管往下坐,喘息渐渐急促,鱼俭担心他,又快克制不住自己欲望,着急地拍打着他的臀尖:“迟星别急,”鱼俭咬着他的唇哄道:“慢慢来好不好。”可迟星熬了两天,现在哪里还有理智,他的阴道越来越软,只知道扭着身子凑上来挨肏,湿漉漉的阴阜都被卷进肉穴里,鱼俭一着急,狠狠在他的屁股上打了一巴掌。
只见雪白绵软的小屁股立刻就肿了,湿漉漉红艳艳地晒在月光下,像是漏夜而开的硕大花朵。
迟星伸手去摸自己的屁股,雪白细长的手指放在绵软红肿的屁股上,光是颜色的对比就让鱼俭吞了吞口水,他还以为迟星生气了,正想怎么哄他,就听见迟星闷闷地说:“我的肉洞都湿透了,你还让我慢慢来。”他收缩媚肉76-⑨-8-4②-440Q群整理 15?52?33 ,轻轻软软地抱怨,“你这么这样啊。”
“我也不知道你的屁股这么嫩。”
“你胡说。”迟星闷闷地辩解。
鱼俭笑起来,伸手给他揉屁股,一边将卷进肉缝里的阴唇勾出来,摸着迟星媚肉已经软起来,而且最大的龟头已经进去,接下来肉柱没有那么粗,放下心来,抓着迟星的屁股缓缓律动,越来越多的汁水做润滑,鱼俭的进出顺畅多了,而疼痛过去,快感也涌上来。
快感由接触的每一个毛细血管传递到全身,迟星埋在鱼俭怀里呻吟,被撑大到极致的软肉无力地含着鱼俭的鸡巴,媚肉蠕动,阴道深处欢喜地套弄吮吸着硕大的龟头。他能感觉到鱼俭的阴茎还没有完全插进去,但是他肉道里的那层膜一定被捅破了,迟星感觉到了细微的疼痛。这个恶心的女性性器让他一直觉得自己是个怪物,这一瞬间,迟星红着耳朵漫不经心地想,做个不男不女的怪物也许没有那么讨厌。
鱼俭咬住他的耳边舔弄,吹一口气,迟星的耳朵更红了,身子被肏得耸动起来,手臂抱着鱼俭的脖子不说话。鱼俭咬着他的耳垂,心想这颗星星怎么又娇又嫩,又会哭又会撩。
——好像天生知道怎么让他心疼。
第十三章 烈火下
鱼俭的掌心太烫,牢牢抓着迟星的大腿根,将他的双腿分开到最大,露出紧紧裹着男根的湿软肉花。
月光好像也会烫人。
迟星捂着嘴呻吟,腰肢发颤,像挣扎也像迎合,摇着屁股把自己送到鱼俭身下。他的臀尖陷进绵软泥土中,又因为汁水太多,身下的泥早被他弄湿了,湿泥粘在他雪白的臀肉上,鱼俭的律动加快,迟星被撞得耸动起来,屁股拍在湿泥里的声音和鱼俭的性器抽打肉穴的声音和在一起,迟星几乎都有一种自己都鱼俭肏烂的错觉。
就算这样,他的肉缝还没有完全吃下鱼俭的性器。
“迟星?”鱼俭揉着他快被撑破的肉圈,缓缓抽插,一边问他:“我能不能都插进去?”
迟星大汗淋漓地躺在玉米地里,咬着手指闷闷地尖叫,鱼俭又问了一遍,他的视线才落到两个人相接的地方。
少年的肉棒上青筋直跳,像是要让他看得更清,鱼俭将性器全部抽出来,迟星就看见自己粉嫩的穴口已经变得艳红,汁水顺着肉缝往下流,阴阜肉豆被鱼俭扯出来揉得肥软,水嘟嘟地挤在花蕊上。硕大滚烫的肉冠就在穴口上方,从穴里带出来的汁液顺着龟头往下滴,裹挟着月光正落【豆丁酱推文】 15h52h34 (在花蕊中央。
刚刚尝过销魂快感的肉器不肯罢休,开着小嘴去衔鱼俭的肉棒。迟星急促喘息,可手脚发软,陷在泥土里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只好用眼泪勾引少年,“你……你先进来——”
“可是……”鱼俭用龟头拨开湿滑的肉唇,在穴口浅浅地出入,认真地问:“迟星,她根本不能完全吃下去。”
“它可以,鱼俭,唔——操我……”迟星低头望着自己畸形的身体一寸寸吞下鱼俭的鸡巴,定期需要打针抑制的情欲已然发作了两天,终于得到满足的肉穴紧紧裹住鱼俭的肉棒吮吸,媚肉阖动,连湿软的阴唇都缠在鱼俭的性器上,湿漉漉的红肿屁股陷在泥里。
红的粉的雪白的,一览无遗地落在月光里,迟星想,真是太丑了。他的视线从糜艳的交合上移开,落在鱼俭的眼眸里。鱼俭背对着月光,脸上的表情看不清楚,可迟星无比安心,这片辽阔的土地和绵延的山水,都让他无比安心。
“鱼俭……”
“嗯。”鱼俭的阴茎已经插到进不去的位置,湿漉漉软绵绵阴道里塞满了,龟头顶着一片软肉,他揉着迟星发抖的肚皮,像是能摸到自己的阳具,“迟星你看,真的进不去了。”他笃定:“是你的食人花太小了,她要被我弄坏了。”
他伸手,鱼俭不等他说就弯腰把他抱起来,迟星的双腿缠着鱼俭的腰上,整个都都坐在他怀里。
“怎么了?”
迟星含着笑在他的脸上亲了一口,“我教你。”
柔媚顺滑的肉壁吸着鱼俭的肉棒,肉唇发颤,也不知道他的屁股湿成什么样了。迟星跨坐在鱼俭身上,手臂扶着他的肩膀缓缓抬起身子上下套弄鱼俭的鸡巴。
“鱼俭,等会……我准备好了,你就用力捣进来……”迟星软绵绵地趴在鱼俭怀里,肉穴里又酸又痒又疼又麻,他看起来游刃有余,实际上已经快被快感折磨得昏过去,说话的时候嗓子都是哑的,却又强撑着温柔地教他的少年怎么进入他那个畸形的身体。
迟星上下耸动着套弄鱼俭的阴茎,动作越来越快,大腿紧绷,他仰头,腰肢弯起不可思议的幅度,像是一张皎洁的月上弦,天上的月太圆,反倒不如他的真。
接着迟星猛然往下坐,绵软的臀肉拍在鱼俭的大腿上,鱼俭看呆了,慢半拍地往上用力捣,只听见噗嗤的水声,他的阳具冲开软肉卡在其中,内里仿佛有另外一张嘴紧紧含着他的龟头吮,两个蛋丸就挤在迟星的阴阜里。
迟星会不会被他弄坏。迟星叫得嗓子都哑了,像是漏水的充气娃娃,他的肉穴一直在喷水。可鱼俭抓着他的屁股,又忍不住动作,顶得迟星在他怀里发颤。
“迟星?迟星?那是什么?”他细细密密地亲迟星的眼睛,月光太亮,迟星的眼睛又太干净,鱼俭咬着他眼眸里的月亮,粘粘乎乎地抱着迟星干他的穴。
“是子宫口……”迟星抱着他的脖子呻吟,“慢一点,好疼……唔鱼俭,里面好疼……”鱼俭是个好学生,迟星老师教完之后还会举一反三,已经找到他的花心在哪里,龟头不停地撞在花心上研磨,同时用手指揉着被挤得薄薄的穴口,阴阜肉豆都在他的指尖,勾出大股大股的汁水。
鱼俭咬着他的耳垂,温热的呼吸都扑在他的耳朵里,“子宫口是这里吗?”他的阴茎鞭打着格外柔嫩的软肉,软腔已经被他顶开,毫不设防地卷着肉冠吞咽。
“嗯……”他有一套完整又萎缩的女性生殖器官,包括子宫。可迟星已经听不清他在说什么了,下意识地回应着。
鱼俭抚摸着他的胸膛腰腹,微微鼓起的胸脯上是比寻常男生大一圈的乳头,腰腹也不够软,甚至还能摸到腹肌。迟星整个人都缠在鱼俭身上,浑身不停地痉挛,鱼俭的唇舌沿着他的鼻梁往下亲,迟星张口,鱼俭衔着他的舌头搅弄勾缠,来不及吞咽的口水顺着迟星的嘴角流下来,他紧紧抱着鱼俭闷哼,因他的占有而发抖而疯狂。
除却那个能吃下他阴茎的女穴之外,迟星看起来就是一个有点白、还有点削瘦的少年,鱼俭想不通他的肚子里怎么还会有子宫。
迟星手脚发软,抱不住鱼俭,整个人都往下滑,两个人身上都是汗水,黏腻的肌肤贴在一起,连心跳都是同步的。更何况他身下湿得不能看,于是又换成迟星躺在地上的姿势。
月亮重新变小,一颗颗饱满高大的玉米是沉默的守卫者,晒了一天的泥土散发着阳光的气息。迟星的手臂无力地滑下来落在鱼俭的掌心,火焰从相触的一点蔓延开来,层层热浪卷进血管,他失去了所有触感,只剩下鱼俭出入的肿胀感,月光和鱼俭一起,渐渐填满他的身体,填上他心中的大洞。
鱼俭拉开他的一条腿放在自己的肩膀上,掐着他的腰身越肏越猛。红艳湿烂的肉穴被他的阴茎干的肿起来,无力去圈着他的巨物,内里却依然火热紧致,迟星弓起身体迎合鱼俭的占有,肉穴连绵挤压着肉棒,水汪汪地含着又吸又缠。他连叫都叫不出,无声无息地喘,阴道都被肏麻了,潮吹过两次后又酸又软,可这朵食人花像是被迟星虐待的时间太长,此时终于尝到甜头,也不考虑自己能不能吃得下,只是张着嘴饥渴地往下吞。
“迟星,舒服不舒服?”鱼俭的手掌压着他的腹部,他感觉到女性性器的颤抖,摇着迟星问:“我厉害不厉害?”
“唔……”迟星缩着肚皮哭叫。
鱼俭低头舔他的眼睛,“你怎么又要哭。”
“不是。”迟星摇头,眼泪滑进鬓发。
鱼俭握着他的手指放在口中舔,月色朦胧起来,可迟星却越来越亮,他好像会发光,雪白的肌肤渐渐染上粉色,汗珠顺着他的胸膛滑下来,鱼俭咬着他的手指,他的指尖是亮的,鱼俭咬舔他的手臂,粉色的乳头被他吸大了一圈,红艳艳肥嘟嘟地挂在胸前,好像真的能分泌乳汁。
星星被他舔得湿漉漉亮晶晶的,每一寸皮肉都在发光。
“迟星,你身上好香。”鱼俭咬着迟星的肚皮,收回刚才的话,迟星不是“硬邦邦”的男孩子,他含含糊糊地说,“迟星又香又软。”是个软玉温香的妖精。
“鱼俭,”迟星搂着他的肩膀低头和鱼俭接吻,他带着轻软地笑问鱼俭,“那你……”
没来得及说完的话被迟星卷在舌中,不知顺着交缠的唇舌吞到谁的肚中。等他吐出迟星的舌头后才想起来问,“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迟星定定地看着他,眸子里好像有水雾,他眨眼,秋水荡开,勾唇轻轻地问:“我说,鱼俭要不要射到又香又软的迟星肚子里。”
第十四章 糖
鱼俭把迟星带到他家的玉米地,掰了两棒玉米回去给他们做夜宵。
还有他家那只贪吃的羊。
小羊闻见玉米的香味,嘴里的干草立刻失去了吸引力,满院子追着鱼俭跑。
鱼俭正在给两只扑腾的大白鹅添水,他脚边还围着一群小黄鸡,又怕踩到鸡,又要护着给迟星留的玉米,闹得鸡飞狗跳一身毛。
“……你还笑!”鱼俭举着玉米朝迟星喊,“你身后的窗台上有米,抓一把先把这群扁毛畜生弄走。”
可惜小扁毛没走,放跑了两只大扁毛,大肥鹅扑扇着翅膀往迟星身上扑,看起来气势十足,像是要先啄一口星星尝尝滋味。
迟星慌忙往后退。可他双腿发抖,下身被过度使用的部位更是酸痛无力,本来就脆的 15ㄔ52ㄔ35 身板咔嚓一声罢工了,只能看着大鹅扑过来。
“别动!”
鱼俭追上去一手掐着两个鹅颈,剩下一只手还能在羊口里护着迟星的玉米。他转头看了迟星一眼,慌忙把两只肥鹅丢进围栏里,跑回去看迟星。
“怎么样?”
迟星摇摇头,哑着嗓子说:“没事。”
鱼俭低声笑:“迟少爷你这胆子也太小了。”
“我以为它们会咬我。”
鱼俭扶着他,“一般情况下不咬人。你腿怎么了?坐下我看看。”回来的时候还好好的啊。
“坐不了。”
迟星无力地靠在墙上,望着鱼俭说,“真没事,只是腿被你操软了,有点抖,歇一会就好。”
鱼俭:“……”迟大少爷的胆子一点都不小。
迟星含着笑逗他,“你还要不要看?”他的裤子用的是松紧带,顺手一拨就把裤子脱到了腿弯,他的私处应该还疼着,两只腿成了罗圈腿,门户大开,露出半硬的阴茎下内裤包裹的红嘟嘟的花肉。
湿透的内裤被蚌肉衔出一道小沟,流出来的精液湿乎乎地沾在迟星的大腿内侧。饱满的肉洞里还藏着流不出的精水,鱼俭射了两次,清楚知道迟星的肚子里满满当当都是他的东西。
屋檐的阴影让迟星上半身是暗的,下半身暴露在月光下,他被光分割成了两部分,上面是男生,下边成了女孩子,分界线就在他的腹部。鱼俭的手掌轻轻按压着他的肚子,他想起这里有一个子宫,“迟星,你会不会怀孕?”
鱼俭的神情太严肃,迟星懒洋洋地逗他,“要是能怀孕,你以后还射进来吗。”
鱼俭的心神被“以后”两个字勾走,忍不住低头看他的食人花,鼓囊囊的食人花吃饱他的精水,也许会结出一棵小星星,他的思维绕着月球跑了一圈,然后坚定地摇头,“不射进去。”
迟星今天心情好像很好,抱着鱼俭的腰轻轻地笑:“真的不射进来?”
“你不喜欢她。”鱼俭揉揉迟星的头发,他分明比迟星还小一岁,性教育几乎都来自于迟星,可有时候也是他更成熟,鱼俭认真地说,“你也不会喜欢她带来的任何后果。如果你怀孕了……我知道你会难过,”鱼俭将迟星的裤子提上,艰难地说,“而我,我会很内疚。”
迟星脸上的笑缓缓消失,不像窗上褪色的剪字,鱼俭想,更像是叶上的薄霜在阳光里化成晨露。
“骗你的。”迟星抖着唇,他大概是想笑一笑,可终究不成调,只能就着这飘渺的笑意,哑声道:“医生说那是个萎缩的子宫,不会排卵,就像是毫无用处的阑尾一样。”鱼俭,我甚至不是一个完整的怪物。
鱼俭松一口气,敲着迟星的脑袋说,“下次不能拿这个开玩笑,有你这么不待见自己的吗。”
“那要说什么?”迟星弯起眼睛,刻意用娇滴滴的声音说:“说小鱼弟弟快点射到哥哥的阴道里?把不能怀孕的哥哥弄坏掉?”他的嗓子有些哑,故意用这种做作的语调说荤话,居然一点不恶心,还挺让人入戏。
不小心被带进沟里的小鱼弟弟恼羞成怒,转身就要走。
“鱼俭?”迟星伸手拉住他,突然问起一件毫不相干的事,“那天我落水,你救我的时候是你的初吻吗?”
“是又怎么样。”鱼俭的脸红到了耳朵尖,大概真的快炸了。
迟星笑:“不怎么样,赔你一个。”他将鱼俭拉近,转身把他压在墙上,一只手撑着墙壁,另一只手搂着鱼俭的腰,偏头小心贴上他的唇。
鱼俭:“……”宝贝儿咱要点脸行吗。他一肚子的腹诽在碰到迟星的唇的那个瞬间统统化为灰烬,迟星的唇是干燥又滚烫的,薄薄软软,无措地在他的唇上研磨,好一会才想起来用舌头撬开鱼俭的牙齿。迟星柔软的舌头小心翼翼地缠着他的舌,鱼俭心里那一丁点不满彻底消失,他沉迷在这个吻里,甚至忘了嘲笑迟星的慌乱。
米撒了一地,叽叽喳喳的小黄鸡成群结队地扑过来捡食。他们专心致志地接吻,围栏里小羊智斗扁毛畜生成了背景音乐——刚才鱼俭一着急把这俩不省心的玩意丢羊圈里了——小羊打赢了两只大白鹅突出重围,它长高了许多,越狱熟门熟路,很快撞开栏杆仰着头啃鱼俭手里的玉米。
月亮静静挂在天边,山水静默。鱼俭刚从井里打出来一桶水准备喂小鸡,桶里的月亮摇摇晃晃。
夜风吹过,将夏天的燥热卷去,是谁小声说了一句起风了,水里的月亮就散了,成了星光。
“鱼俭,我该回去了。”
迟星有自己的房间,不需要与鱼俭挤一张床,再说他那张床太硬了,鱼俭一边从小羊嘴里抢救他的玉米,一边想他是不是应该先在凉席下铺一套棉褥。
“鱼俭?”
鱼俭放弃了玉米,偷偷在贪嘴的小畜生身上拍了一巴掌,站起来说:“我送你回去吧?”
“嗯。”迟星站着不动。
鱼俭在自己衣兜里翻找着什么,没注意迟星的表情。
“外婆应该睡熟了。”迟星揉着小羊的后背,为难地说,“万一吵醒外婆怎么办?”
鱼俭随意道:“那你和我睡好了。”后来鱼俭不停地复盘过往,才稍微看懂那些细节,并在细节里大概猜测出迟星的九曲回肠。此时,他终于翻出了从婚宴上带回来的喜糖递到迟星面前,“喏,我带回来的喜糖,分你一颗。”
喜糖是很普通的草莓硬糖,一颗能吃很长时间,迟星接过来剥开放在嘴中。
“甜不甜?”
迟星像是从来没有吃过糖,粉色的硬糖在他的舌尖滚过,许久才回答:“甜的。”
第十五章 星星
时间成了叶上跳跃的光,日影悠长,夏天的风是静止的,光是凝固在屋檐和树梢的果冻,好像能用勺子舀出来甜味。
他们开始在一切隐蔽的角落里做爱,互帮互助是心照不宣的谎言,鱼俭已经分不清迟星的身体什么时候会作乱,少年们食髓知味,有时候只用眼神就能勾起情欲。
迟星从偶尔睡在鱼俭房间到每一夜都和他睡在一起,大人们不关心家里两个男孩的关系为什么突然这么好,只有想起来的时候笑着嘱咐一句不要吵嘴,许外婆还会让迟星让着鱼俭。
让着小鱼弟弟的后果就是——哥哥夹着满肚子的精液半夜才能入睡。
早上还要被小鱼弟弟闹。
迟星没睡醒的时候脾气最软,感觉到鱼俭在脱他的衣服,连眼睛都不睁开,伸手配合他,一边迷迷糊糊地嘟囔着,“……脱上衣做什么。”连裤子都不用脱,他的裤腰很松,鱼俭可以直接进来。
“醒了?”鱼俭扶着迟星靠在自己怀里,“我都喊你好多遍了。”
迟星的脸在他怀里蹭了蹭,“没有醒。”
鱼俭一边给他套短袖一边说,“奶奶说等会吃腌蒜瓣,让我去地窖拿一坛。”
“嗯。”迟星好一会才听明白他的话,“那我在这里等你。”说着就要滑到床上继续睡。
“我们一起去。”
“困……”
鱼俭在和迟星讨价还价的同时迅速帮他脱了内裤,内裤上粘粘乎乎沾的都是他的精水,鱼俭随手捞出来自己的内裤给他换上,等穿上裤子后见迟星还是迷迷糊糊的,索性捏着他的下巴低头亲下去。
“……”小鱼弟弟学坏了。
迟星跟着他往外走,一边捂着呵欠笑话他,“地窖里是有狼外婆吃我们小鱼宝宝吗。”
“有啊,所以需要迟星王子的保护。”
鱼俭家的地窖就在羊圈旁边,用一块木板做成简易的门,鱼俭打开木板,黑漆漆的地窖猛然亮起来,阴冷潮湿的空气扑来,迟星瞬间清醒了。
台阶的泥土砌的,这边几乎家家户户都有一个这样的地窖用来存放腌制品和土豆红薯这一类蔬菜。地窖里还是很暗,迟星眯着眼睛适应片刻才能看清,许家没有地窖,他好奇地打量地窖——鱼俭攥着他的手找蒜瓣坛子——迟星只好安静地站在鱼俭旁边。
“别乱跑,这里面有很多千足虫。”
迟星晃晃被鱼俭牵着的手,示意他没有机会乱跑。
“鱼俭,这是谁写的?”
砖头砌的墙壁上有很多刻痕,迟星凑近仔细辨认,“林夕……”他用肩膀撞撞鱼俭,低笑着问,“你刻的吗?是你的梦中情人?”刻痕看起来已经很久了,他接着打趣鱼俭,“你那么小就知道喜欢女孩子了?”
“不是我。”
鱼俭一眼都不看刻痕,弯腰抱起坛子,“那也不是林夕,是’梦‘字,我妈刻的。”
迟星和鱼俭对于自己母亲的存在一直讳莫如深,这是鱼俭第一次在他面前提起母亲。
“外婆,鱼俭的妈妈去哪了?”
许奶奶坐在屋檐下剥花生,慢悠悠地叹气:“作孽哦。”
迟星无意识地划拉着瓷盆里剥好的花生粒。许鱼两家只隔着一堵矮墙,两个人时常翻墙去找对方,矮墙连两个偷情的小孩都拦不住,实在担负不起隔音的重任。
“鱼俭他爸不是个东西,爱喝酒,喝醉了就打他妈,有时候还打鱼俭,那时候鱼俭还小,七八岁吧,长得漂亮,又经常捡女孩的衣服穿,天天穿得花花绿绿的跟个小姑娘一样。”老年人说话慢吞吞的,迟星怎么也想不出鱼俭穿着女孩子衣服是什么样子,不过他现在那么帅,小时候肯定很漂亮,笑起来亮晶晶的。
像……像草莓糖。
许奶奶挑出大个的花生粒放在迟星手里,继续说着:“那会哪有人离婚啊,再说鱼俭他爸对他妈好的时候也真的好,本来凑合着也能过下去。可惜后来鱼俭他妈又怀孕了。”
迟星奇怪:“怀孕了然后呢?”
“你不知道,”许奶奶揉着迟星的发旋,“以前管得严,只让要一个孩子。不过只要交罚款就能生,丫丫那个弟弟就罚了六千块钱。可鱼俭家太穷了,他奶奶常年吃药,鱼俭还要上学,鱼俭妈妈怀孕五个月的时候,他们家的门都被那些人拆了,说交三千块钱。”
迟星抿着唇,三四千块钱在如今算什么呢,甚至在那个物质极度匮乏的时代,三千块钱也算不上巨款。
“我也是后来才听鱼俭奶奶说的,鱼俭他爸和他妈商量,如果是男孩就留下,如果是女孩……检查的结果是女孩,鱼俭妈妈不同意流掉……之后才知道那是男孩,他妈妈就疯了,要和鱼俭爸爸离婚。”
迟星趴在外婆的膝盖上,苍白着脸问:“所以她被关到了地窖里。”
“是啊,过了一段时间别人都说他妈跟人跑了,这都过去十多年了也没回来过一次,唉,毕竟是当妈的,怎么忍心把鱼俭一个孩子留在这里,要不是他奶奶护着,这孩【豆·町推文Ⅰ菱栖㈣<彡妻芭厮酒】子怕是没有机会长大。”
“妈妈没有不要我们。”
矮墙另一边,鱼俭捂着鱼梦的耳朵,含笑轻语,“别听,许奶奶骗人的,鱼梦这么可爱,妈妈怎么舍得不要你。”
鱼梦眨着眼睛看他。
“嘘,”鱼俭蹲在鱼梦面前,“别哭,只要乖乖听话,妈妈一定会回来接你的。”
鱼梦歪着头看哥哥,还带着一点奶音,“鱼俭,我没哭。”
夏天的光犹如汹涌的海水倾斜而下,太刺目了,鱼俭猛然站起来,大概蹲得久了有点晕,他眼前白茫茫的一片,忽然听见有人叫他。
“鱼俭?”
鱼俭抬头,迟星就坐在墙头看他。他的眼睛太黑太亮,显得日光下的人格外旖丽,像黑山白水里唯一的色彩。
“我跳下来了,接住我啊。”
鱼俭下意识伸手,不是像,那颗星星真的从天上落在他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