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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 交困(H)

    顾晚一口一口咽下嘴里的水,缓缓挪动着酸软的双腿往第五根仿真性器前移动。

    这最后一根格外的粗大,特点是需要舌头绕着圈儿的舔舐,必须四面八方都伺候到了,再通过足够力度、足够时长的吸吮才能把水吸出来。顾晚把嘴张到最大也才能勉强容纳,口水不断滴落下来。被逼着双腿大开、尿道插着管、满身鞭痕的伺候这假阳具的认知连一贯脸皮厚得他也感觉过于羞耻,却还是只能不敢有丝毫放松地加紧舔舐。

    这会儿膀胱里的憋胀感已经渐渐难以忽视了,身上更是被刷满了鞭痕,长时间双腿大开挺腰抬头的跪姿更是让腰腿都酸痛难忍。当荀展的一鞭再次落在胸口已经敏感的不行的乳首的时候,顾晚喉间溢出难以承受的呻吟,嘴里没忍住,上牙又是轻轻磕在了那粗大的器具上。他闭了闭眼,吐出嘴里那根东西,再开口时声音都在发抖:“二爷……”。

    荀展伸手抚过他涨得通红的脸,只觉得指腹传来的触感异常柔软。他轻轻擦了擦顾晚嘴角的口水,叹了口气,似乎无奈道:“忍不住了就叫出来吧,叫得好听些,便不为难你。”

    顾晚无措地睁大眼睛,这命令着实有些超出他的能力范围。怎么叫,才叫好听?而荀展却没给任何提示了,只“好意”提醒道:“再磨蹭下去,阿晚一会儿可别又哭着求我。”顾晚感觉自己老脸一红——真不能怪他爱哭,荀展磋磨人的手段太多太狠,且似乎是喜欢看他哭的,总是故意迫他,生理性的泪水忍都忍不住。

    认命般地把那硕大的器具又吞回去继续舔舐,顾晚从喉咙里试探着发出些高高低低的呻吟来,却不成章法。

    被逼狠了时他不介意讨好求饶,被艹得情难自已的时候也会自然的出些暧昧呻吟的声响,然而这会儿要他刻意着往好听了叫,却实在有些为难,心里忍不住腹诽荀展穿着一身军礼服看着道貌岸然的样子,私下里这恶趣味却未免过于匪夷所思。

    其实床笫间用声音挑逗、讨好,正经也是一门学问,星月馆被调教过的奴隶训练时都下苦功练过这一条。可惜这门功课顾少帮主却连想都未想到过,这会儿荀展上来便要考,就实在难以及格了。

    荀展却不以为意,见他听话,就果真停了手不再抽他,只饶有兴味地旁观着顾晚摸索怎么能叫得令他满意。顾晚嘴里被那粗大的仿真器具塞得满满当当,喉咙里发声本就困难,勉强试了一会儿便有些叫不出来了。

    荀展见状,惩罚性地用手里的鞭柄戳了戳顾晚后庭里串珠的手柄,顾晚果然就发出一声分外甜腻的呻吟来。如此便不敢再停,只好勉强着一边儿嗯嗯啊啊的呻吟一边儿继续伺候嘴里这根东西,一时间简直分不清自己是不是宁愿再挨几鞭子。

    当然,这选择权其实从来也不真的在顾晚手里。雷霆雨露,想怎么玩他,不过看荀展高兴罢了——这道理顾晚其实早就深刻地懂了,荀展身体力行,他刻骨铭心。

    于是就这么,等他在“低吟浅唱”中终于把第五根仿真性器吸出水来时,那装了400ml清洗液的袋子已经几乎见了底。正常成年人的膀胱容量不过300-500ml,积累了200ml液体的时候就会有排泄欲望了,更何况这过程中顾晚还吞了不少水,即使因为出汗排出了一些,此时小腹也已经明显觉得憋胀难忍。

    荀展见他终于完成了“验收”,就如约关闭了导尿管上的阀门,却没把管子和清洗液之间的连接断开。顾晚刚要松一口气,就见荀展指了指那一排沾满他口水、刚刚虐得他欲仙欲死的仿真性器,问道:“阿晚来数一数,一共几个牙印儿?”

    知道荀展八成要考,口侍的技巧这几天顾晚是认真练过的,一晚上也都在格外留神避免牙齿碰到嘴里的东西。可是在荀展不断干扰的情况下,到底还是没控制住留下了三个牙印。荀展问话是不能不回的,然而三个牙印带来的后果实在过于可怕,他自知承受不起,就犹豫了一下,一时没敢开口。

    荀展见状,抬脚就踩住了顾晚的右手,慢慢使力往下压。这一下后穴的珠串动得越来越激烈,通过系带牵扯着会阴和囊袋,本已经在焦头烂额间有些萎靡下去的性器再次抬头,尿道被摩擦又带来新一轮的疼痛刺激,激烈的疼里夹杂了升腾的欲望,一时想要排泄,一时又想要射精。

    前后夹攻,顾晚忍不住惊呼出声,再不敢多想:“啊啊啊……三个,一共三个……呃嗯……二爷我错了,我真的……以后再不敢了,您开恩……求您……嗯嗯……求您!!”

    荀展又停了片刻方才慢慢收回脚,珠串儿兀自动了一阵儿才平静下来,顾晚浑身已经被汗水打得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还勉强维持着跪姿,一双眼水雾迷蒙地看着荀展,换了自称,低声下气求道:“二爷,求您罚点儿别的吧,300ml,阿晚,阿晚真的受不了了……”

    荀展没说话,伸出手漫不经心似的拨弄了两下顾晚犹自挺立的乳头,顾晚强忍着敏感的乳首上传来的不适感,乖巧地挺胸将双乳送到荀展手下方便他玩弄。荀展搓搓拧拧,直搓弄得顾晚呼吸不稳,眼看便要跪不住了,才一边解开导管和清洗液的连接,把吊着清洗液的架子推到一边儿去,一边慢条斯理开了金口,“那阿晚说,怎么罚?”

    荀展的问话顾晚是再不敢耽搁了,然而这话实在不好答,只好取巧道:“自然是您想罚哪就罚哪,阿晚都听您的……嗯!!”

    话尾被惊呼取代,却是荀展不满意他敷衍,重重掐了他的左乳一下。可是现在全身上下也没有哪儿还是完好无损的,顾晚无措地喘息,便看见荀展暗示性地用脚点了点他右手的方向。这意思顾晚看明白了,却明白得心惊肉跳。然而想到前面再被灌进300ml液体的后果——他今晚还不想死在这儿。于是只好认命,“求您罚……罚后面吧。”

    荀展立刻“从善如流”,纵容似的说道,“好,那就听阿晚的。”说着挑开系在顾晚后庭串珠把手上的系带,悠然道,“自己排出来,一次一颗,若是错了……”他俯下身子展开顾晚的右手手指,把那个被握了半晌,已经被汗水打湿,还带着顾晚掌心温度的压力感应器拿在手上,轻轻捏了一下。

    珠串的跳动如期而至,顾晚胆战心惊地看着荀展的手指在感应器上缓缓摩挲,觉得压在颈部的系带都似乎更紧了些,待珠串静止下去后才找到声音开口答了声“是”,便开始小心使劲。那珠串前面小后面大,一共有十颗,先要往外推的便是最大的一颗。直径不小的圆球碾磨过穴口,内里的其他珠子跟着移动,轻轻摩擦着敏感的肠壁,滋味儿简直销魂蚀骨。

    荀展扫了眼调教室边儿上摆着的软椅,本意是想坐下,再让顾晚跟着爬过去。然而目光扫过顾晚安静放在身侧的左臂……想了想,还是自己把软椅拎过来,坐在椅子上翘着腿,一边欣赏顾晚的“表演”,一边在顾晚惊恐的目光中轻轻把玩手上的感应器。

    荀展要顾晚一颗一颗地排,顾晚就不敢太使劲,那珠子在穴口慢慢移动,刚出去一点儿又收回来,顾晚被自己折磨得够呛,费了莫大的力气才成功把第一颗排出来。这一下摸索出了经验,前四颗珠子排得还算顺利,到第五颗时,肠液顺着珠串儿滴滴答答流出来,珠子直径又有所减小,顾晚没控制好力度,一使劲便推出了两颗。

    荀展当然不肯放过,他一手把顾晚千辛万苦才排出的两颗珠子又一口气都推回去,另一只手便按动了感应器的开关。那珠串儿已经出来了四颗,这会儿卡在穴口动起来格外要命,顾晚不敢让剩下的珠子被甩出去,这会儿反而得拼命夹紧穴口,珠子重重碾过敏感点,他呜咽一声,带了哭腔唤道“二爷……”,这一声直唤得千回百转,说不出的婉转魅惑。

    荀展被顾晚取悦,便放开了手。等珠串儿平复,顾晚却被吓得不太敢再使劲儿了,磨蹭了好一会儿也没能再把这第五颗珠子排出来。荀展好整以暇,“阿晚不要心急,夜还长着呢,我等得起。”

    然而顾晚却等不起了。刚刚吞进去的清水已经渐渐被吸收汇集,膀胱内壁感受到的压力每分每秒都在增加,这种由内而外的折磨激烈又绵绵不绝,顾晚不得不忍,却又无从忍起,不过是越来越勉强地生受着罢了。他心里清楚自己至今甚至还未得真正服侍荀展的机会,而在荀展尽兴释放之前,是不可能饶过他的。那么这样一个简单的排泄的欲望此时简直遥遥无期得令人绝望。这会儿再耽搁下去,后果他真的承受不起。

    第十章 浅尝(H)

    顾晚调整了几下呼吸,屏气凝神,注意力全部集中在穴口,这使得感官似乎被成倍放大,被珠子碾过的每一寸肠壁都在叫嚣。也算他运气不错,成功又逐一排出了三颗。可是这时的串珠加上手柄,绝大部分的重量都已经在体外了,后面的珠子早被肠液润透了,体积又小,稍一放松括约肌,恐怕立刻就会整个被推出去了。

    膀胱内壁感受到远超平常的压力,每分每秒都在向他发出警告。他进退不得,唯一的出路……抬眼看见那人军服严整地坐在软椅上笑眯眯欣赏着他的狼狈,心里明悟荀展今天铁了心就是要磨着他的底线狠狠给个教训。

    审时度势,他咬咬牙跪着转了半圈儿,分腿、塌腰、抬臀,用连他自己都觉得过于下贱淫荡的姿势把穴口咬着的珠串手柄主动往荀展手里送,姿态和语气都竭力展现出最大程度的驯顺臣服:“二爷,求您,帮帮阿晚吧。”

    荀展心里清楚顾晚能做到如今这个地步已经算超常发挥了,后面的部分本没指望他完成,无非是个继续调教磋磨的手段罢了。他今晚下手格外狠,一方面是被顾晚一句话撩拨起了体内暴虐的欲火,另一方面也的确是铁了心要给顾晚立一立规矩。

    而顾晚对他的心思揣摩得近乎直觉般精准,对如何撩拨取悦他更几乎是无师自通。此时见顾晚这般乖觉,心里也觉得火候差不多了,荀展抬手握住串珠的手柄,却不直接抽出来,而是往前送了送,磨着顾晚的穴口进进出出地推拉。

    顾晚的后庭早被碾得湿润无比,这会儿被荀展拿着串珠抽插,也不敢动,维持着这个羞耻又吃力的姿态,在荀展看不见的地方闭上眼,被折磨得狠了,就忍不住地呻吟着连声叫“二爷”,叫得荀展心里痒痒,只想一口把眼前这个既胆大包天,又格外香甜可口的美人拆吃入腹。

    他又重重抽插了几下,一手拍了拍顾晚被他抽得通红的臀瓣,一手在顾晚的惊呼声中一把把珠串整个抽出来。顾晚敏锐地察觉到了荀展的情绪变化,膝盖转了半圈儿面向荀展的方向,果然看见荀展的性器已经明显抬了头,于是跪直身体,眉目间满是春色,对荀展道:“二爷,求您让我伺候吧。”

    啧……还真是知情识趣。荀展早被挑起了兴致,前菜吃了这么久,也该来点儿正餐了。见荀展没有反对,顾晚便伸手去解荀展腰间的皮带。荀展却抬手轻轻给了他一个耳光,吩咐道:“用嘴。”

    顾晚愣了一下才明白荀展的意思,这道题有点儿超纲,但也没什么办法,膀胱的压力无声催促,他没时间犹豫了。抬起头用心观察了片刻,军礼服的皮带由一个雕刻着繁复花纹的金属扣件扣拢,底下是常规的拉锁。

    人在压力之下能爆发出的潜能往往会然让自己都感到惊讶,顾晚迅速找准了关节,上下牙一合,那扣件便咔哒一声打开了。接着他以对一个新手来说不可思议的灵巧迅速解开荀展的腰带、拉锁,又用牙齿拉下荀展的贴身里裤,便第一次近距离直面了曾经几度艹得他哭着求饶的狰狞凶器。

    所幸白日里荀展显然洗过澡,这会儿还能闻到些沐浴露的清香,到没什么难闻的味道。

    虽然对着真人这还是头一回,然而在荀展面前什么窘态没露过,这会儿更没时间犹豫,顾晚回忆着学过的技巧,伸出舌头开始转着圈儿的舔舐荀展的敏感地带,随后斟酌着火候,包裹着牙齿小心翼翼把荀展已经彻底勃起,显得分外硕大的性器含入口中。

    荀展舒服地喟叹一声,一边儿享受着顾晚殷勤的服侍,一边儿却还不忘把玩着身下之人彻底对他敞开的美好肉体。顾晚一身白皙的皮肤被红色系带和艳丽鞭痕装点,身材正对他的胃口,年轻、有力,腰细腿长,这时节更显得分外艳丽勾人。

    荀展一边儿逗弄着顾晚敏感的乳头,一边儿用脚把顾晚的双腿分开到极限,随即脚下不轻不重地碾过顾晚的阴茎。

    还含着导管的敏感性器被粗糙的军靴碾过,即使身下是松软的地毯,滋味也实在太过销魂,顾晚被刺激得止不住的微微发抖,可嘴里还含着荀展的性器,只能从喉咙里发出些微弱的呻吟,嘴里加倍殷勤讨好着荀展,变相地无声向这个残忍折磨着他的元凶讨饶。

    荀展却依然不放过他,控制着力道将顾晚的性器在脚下反复揉搓。这样直接的刺激本就难以承受,更别提尿道里还含了跟管子,顾晚被荀展拿捏得几乎跪不住,情欲和排泄的欲望交替蒸腾,双手反复抓住地毯又放开,不能躲闪、不能反抗,牙齿更是万万不敢咬到荀展的性器,不一会儿顾晚微微泛红的双眼就弥上了湿润的水光,在荀展的靴底又堪堪蹭过含着导管的前端时,眼泪终于止不住滑落下来,整个人在荀展身下颤抖着,格外有一种被凌虐的美感。

    荀展看人被折腾哭了,嘴里也还是一刻也不敢停地殷勤侍奉着,心里情不自禁涌起征服的满足感来。他兴致高,性器却格外持久,这会儿心满意足,终于不再折腾顾晚,却也迟迟不肯发泄。

    顾晚觉得实在是要坚持不住了。之前喝下的水已经循环得差不多了,膀胱内壁被挤压,无时无刻不在向他疯狂示警,出口却被彻底堵死,最原始的生理需求被残忍剥夺的痛苦是顾晚从未曾体验过的激烈,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

    唇舌早已经一片酸软,竟还是徒劳无功,他狠下心将嘴角开到最大,将荀展的性器连根吞入,强压着作呕的欲望开始深喉。到底是第一次,就算在仿真性器上练过几天,真人的总还是有些偏差,更何况也不过练习了几天,且练的时候顾晚可并不是现在这样被荀展折腾了整晚,濒临极限的状态。

    荀展立刻察觉出顾晚的生涩,到底还是头一回呢……他看着顾晚水光迷离的眼,长长的睫毛尚挂着未曾低落的水珠,蒸腾的欲望便像开闸的洪水。于是不再全然被动地享受顾晚的服侍,而是按住顾晚开始主动抽插。这一下顾晚更加难过,却还是只能张大了嘴竭力配合,终于,在不知道多少次凶狠冲锋后,荀展的性器抖了抖,射在了顾晚嘴里。

    这一下猝不及防,顾晚立刻被呛到,荀展刚退出去,他便止不住地干呕,嘴里的精液大半都吐了出去,心里的第一反应竟然有几分惊惶,担心自己做错了。

    随即惊醒,不由得暗叹荀展的手段确实高超,才不过短短半月左右,他在荀展手下体验过了太多陌生的感受,无论是痛苦的折磨还是汹涌的欲望,都强烈得刻骨铭心,他的身体在不知不觉间已经近乎本能般地牢牢记住了对荀展的畏惧和讨好。这可真是不妙啊……

    然而现在却还远不是顾晚能从容收拾心绪的时候。他垂眼掩住内心的波动,接着补救般地用嘴替荀展刚刚发泄过的性器做好清理,随后才小心翼翼道:“二爷,求您……实在是受不住了。”

    荀展在高潮过后进入了不应期,这会儿情绪回落,神思有几分游离,半晌没吭声。寂静的每一秒对顾晚来说都是酷刑。他是真的撑不住了。小腹的系带勒得直发疼,再这样下去,他实在不敢保证自己会不会做出玉石俱焚的选择来。

    所幸荀展并没有再拿捏的意思,他弯下身子,开始回收顾晚性器里插着的导管。这一下十分要命,在膀胱处被收拢回来的气囊本就比导管略微粗那么一点点,一路从尿道退出来,经过前列腺时的摩擦造成的刺激差点直接将顾晚送上顶峰,插着导管的眼口前端滴滴答答流出前列腺液来。

    导管一路退行,让顾晚本已经饱经折磨的性器承受着难以忍受的刺激。情欲一阵接着一阵,眼看着导管抽出顾晚就要就要经历一次高潮,却被荀展一句话轻描淡写地禁止:“不许。后果你受不起。”

    可眼看导管已经快要被抽到末端了,身体的反应一一提醒顾晚这根本不是他现在单单凭借意志就能够阻止的事情。但荀展的口气太吓人,他绝对相信“受不起”就是字面意义上的承受不起。这人的手段他见识了冰山一角,已经足够让他知道恐惧,要是真下狠手,有得是办法让他生不如死。

    那就只有一个办法。

    顾晚认命地叹了口气,咬咬牙下狠手一把掐住了自己的勃起的欲望。那一瞬间的激痛又把他生生逼出几滴眼泪来,几乎痛不欲生。挺立了整晚的性器在剧痛中终于萎靡下来,导管成功被抽了出去。顾晚抖着嘴唇跪着,半天说不出话来。

    荀展这会儿尽了兴,又看顾晚表现得如此驯服,终于大发慈悲松了口,“给你两分钟,身上东西可以卸了。”

    顾晚闻言立刻起身向浴室冲去,边跑边手忙脚乱地扯掉身上的系带,久跪的双腿站起来时酸麻得几乎让他摔倒,移动中左肩依然有轻微的疼痛,提醒他这处新伤还未得到妥善处理,这回儿却是无论如何也顾不上的。

    当久蓄的液体终于冲出去的时候,尽管尿道不可避免的感到疼痛,顾晚终于得以长长出了一口气。两分钟的时间紧迫,浑身的汗水和前后两处都只来得及拿毛巾草草处理了一下,顾晚拿了漱口水狠狠涮掉嘴里的味道,匆忙间瞥见镜子里自己满身淫靡痕迹,却什么也来不及想,马不停蹄跪回了荀展脚下,心里犹自有几分不安,不知道荀展还在打什么主意。

    荀展等他重新跪好,却是正色道:“李秉宪你惹了无妨,但涪城的水比明面上深,陈楚杜蒋高,哪家没几张明里暗里的关系网?荀家也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顾少帮主是聪明人,别让我哪天护不住你,嗯?”

    顾晚听了心里一动。涪城是江东首府,军届政届背后的盘根错节是顾晚这个层次难以接触到的。下令处置冯敏才、半明半暗地宣扬青城跟荀展的关系,这本就是他挑了个稳妥处下手试探着投石问路。可荀展肯当面指点,这却是实打实的回护了。他不能不知好歹。于是也正了神色,仰视着荀展认真回道:“谢您指点,我明白的。”

    荀展神色莫辨地伸手挑起顾晚的下巴,看着人清澈见底的一双桃花眼,指尖轻轻摩挲过他今晚饱经蹂躏、已经有些红肿充血的嘴唇。就在顾晚渐渐开始感到忐忑时,忽地俯下身子,在顾晚的唇上印了一个吻。

    唇间的触感出乎意料的柔软,带着点儿漱口水的清冽味道,荀展情不自禁地想要索取更多,于是顺从本能撬开顾晚的唇瓣,缓缓加深了这个吻。这一下来得太过猝不及防,顾晚高速运转了一晚上,早已疲惫不堪的脑袋空了一瞬。

    两个人早已春风几度,进行过各种层次的亲密接触,但这却是第一个吻。这动作这时竟仿佛比最激烈的床事显得更加暧昧亲密,顾晚迷茫地张着嘴,出于本能地下意识迎合,唇齿交缠后,荀展却忽然轻巧地放开了他,在他反应过来之前自顾起身离开了,只留下一串儿从喉间发出的意味不明的低沉笑声。

    第十一章 进退

    荀展肯体恤,在接下来的两周里格外留着神,顾晚左肩的伤便很快痊愈,没留下任何后患。

    此后似乎食髓知味,加上军政之事都大体平稳,荀展来找顾晚寻欢的次数愈加频繁。他手段高超、经验丰富,随着对顾晚的身体了解加深,掌控起来就更加游刃有余,耐下心来一点一点由着自己的心意将顾晚打磨塑造得更加香甜可口。

    作为青城的少帮主,顾晚年纪轻、根基浅但又大权在握,这几年在商场和地下世界中斡旋于各怀目的的敌友之间,审时度势察言观色几乎是本能,而遮掩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见什么人做什么姿态更是早已形成习惯。

    但荀展喜欢一层层剥开他的防护,强势地将内里的风光尽收眼底。

    动情的时候、身体达到极限的时候,任何矫饰敷衍本就很难维持,顾晚在荀展手下常常溃不成军,后来见事不可为,便干脆主动卸甲——他一向识时务,从不会无端与自己为难。于是动情时就渐渐习惯于展露出最真实的欲望和反应,任由荀展占据绝对的主动把控一切。

    顾晚是个合格的商人,既然答应以自己作为交换筹码而荀展又从未毁约,那他就做好了觉悟来配合荀展的喜好。他本不是喜欢受虐的体质,但身体的反应有时连意识也无法阻挡。

    疼痛和欢愉之间渐渐建立起连接,即使有违初衷,他依然以极其强大的韧性逐渐适应着。既然无法控制身体在荀展的调教中一点点沉沦,他便慢慢学会如何在交出身体控制权、一心取悦荀展的过程中得到享受——不得不承认,这过程虽然给他带来了许多痛苦折磨,倒也自有他从未体会过的快感。

    此外,这几年习惯了独自承受风刀霜剑,在面对荀展时虽是被迫卸下伪装交出掌控,倒也的确算得上是一种难得的放松。

    对荀展的性情喜好,顾晚也渐渐摸索得更清晰。荀展不爱把自己的规矩明明白白地说出来,但一旦顾晚冒犯了哪条,他从不吝啬惩罚——往往花样百出、创意无限,让顾晚无法控制、发自本能的感到畏惧。

    于是顾晚不得不时时刻刻打点精神揣摩上意,渐渐自行总结出规律,听到命令不许迟疑,有问必答不许犹豫,挨罚的时候不管是什么吃力的姿势也得维持住不许闪躲,挨打的时候不许出声但心里要记着数目,呻吟的时候要婉转动听,而被荀展变着法儿磋磨把玩的时候则不许拒绝,乃至荀展什么时候喜欢什么样的动作体态……林林总总,都逐渐成为性事中顾晚习惯于恪守的生存法则。

    他聪明剔透,对荀展的情绪和兴致也能把握得十分精准,被逼迫得狠了就只好使尽浑身解数取悦荀展换取片刻喘息,而荀展恰恰格外享受他战战兢兢、殷勤小意地讨好和服侍。他不肯给标准答案,顾晚反而时不时能够超常发挥,把附加题一并答好。在如何伺候得荀展舒爽这方面,他可以说是勇猛精进,技巧和意识都一日千里。

    顾晚心里清楚这一遭自己怕是无法真正全身而退了。然而乱世求生,能做成这一笔稳赚不赔的买卖已是不易,全身而退本就是奢求。他心里时刻清醒,既然无从妄想,那也不必顾惜此身。

    进展倒还不止于此。

    那日交手之后,荀展就时不时与顾晚切磋——他欣赏顾晚的身手,喜欢他动手时那副狠辣桀骜敢于拼命的劲头,这有时甚至比什么都更能撩拨起他的兴致来。而他也不吝于指点。

    顾晚从小也算是练过功夫的,力量和柔韧的基本功都不错,只是进退之间的招式章法是在帮派里打架拼杀混出来的,没经过系统训练,凶狠有余,技巧不足,在面对真正的高手的时候就难免露出破绽——上一次便是因此被荀展一击即中。若不是荀展留了手,顾晚连伤他那一下也是做不到的。

    荀展从小在军队里受训,学得是正正经经的杀人手段,简洁高效,一击致命,动作迅捷流畅,攻击又准又狠,在“打架”这一项上,理论和实践水平都可谓十分超群。顾晚被他训练着逐渐改掉身手上的一些坏毛病,进境倒是十分迅速——也不得不迅速。

    若是在“武术教学”这一课上达不到荀展的标准,荀展往往也并不会直接发难,只会不怀好意地笑着告诉顾晚“既然这个动作练不好,那我们换种方式继续练……”随后的“课后活动”,往往让顾晚刻骨铭心。

    不知出于什么原因,荀展从不召顾晚去他那。兴致来了,就把顾晚约到天枢阁。这里本就是星月馆的贵宾区,设施和服务齐全,既安静,又能保证隐私。荀展总是乘兴而来、尽兴即归,既不留宿,在其余时间也不对顾晚做其他限制。顾晚私下里觉得,尽管心黑手狠爱好诡异,荀展倒也真算个大方又合格的金主。

    荀展有约的时候,顾晚自然不敢迟到。倒是荀展到底日理万机,有时被事情耽搁住,就会姗姗来迟。顾晚便重新布置了天枢阁。反正客厅是没有会客的需求了,索性被他改成了半个书房,等荀展时就顺便抓紧时间处理公务。

    荀展来时,偶尔也会顺势与顾晚探讨青城集团在商业上的进展。他对经营并不精通,但对涪城的大势和政策走向理解透彻,高屋建瓴,从他这流出的每一句指点虽然都不直接关乎商业发展,但往往都让顾晚受益匪浅。

    有时事忙,荀展便也在顾晚这里处理自己的公务。他爱酒,也爱喝以烈酒作基底,加入其他果汁和饮品的调制饮料,于是顾晚只好摸索着学会了调酒,在荀展忙着公务时伺候酒水饮料、点心水果。

    荀展有时也会临时征用顾晚作免费劳力,打发他帮忙整理一些不涉及机密的资料文件、私人往来,算是暂且顶替戴筱做点秘书助理的活。顾晚自然不敢不尽心竭力,由此也得以渐渐知晓一些以往以他的层次难以接触到的信息来。

    即使只是只言片语,加上各方面汇总的信息,也往往能让他把许多事情看得更为清晰透彻。这对青城来说,自然就又是一重好处。

    当然荀展有时也会一边儿处理工作,一边儿“处理”顾晚……总归是在顾晚这里享受了一把“红袖添香”的别样趣味。

    在床上被折腾得狠了,顾晚就从商事上寻找渠道发泄,咬牙切齿地将从荀展这儿得来的好处都转化为实实在在看得见的利益——就连荀展上次赠他的半管药膏,也被他拿去给新成立的青城制药研制出了配方来,过段时日就或许就可以直接上市了。

    这些几乎是两个人的心照不宣。荀展在性事上踩着顾晚的底线一点一点地碾磨探索,却从未真的过激以至对顾晚造成不可逆转的损伤。而对着荀展,顾晚的底线……着实也没有多高,他耐磨耐艹、韧性惊人,长得好看还会勾人,又愿意配合,在性事上让荀展前所未有的尽兴。

    而顾晚在经营中仗着荀展庇护,放开手大刀阔斧进行着以前不敢做的扩张。他一贯是不缺野心又有能耐的,行动起来也敢在边边角角的地方给荀展添点儿小麻烦,为青城换取更多的成果。但他分寸把握得极好,从不碰荀展的底线。

    荀展对此大都纵容,偶尔觉得顾晚有些太放肆了,那也有得是手段动“家法”敲打一番。两个人在互相试探中加深了解,默契倒是与日俱增。

    青城帮既然发展良好,顾晚自然遵守约定按时向荀展供上愈来愈丰厚的分红。利用诸如星月馆这样的场所,青城在水面之下自有消息渠道,也会按时整理相关情报汇报给荀展。

    荀展照单全收,偶尔也直接吩咐青城替自己办些不方便用明面上的力量处理的事。青城与荀展的关系,倒算得上互惠互利,是一出最最经典的“官商勾结”。如此说来,这匆匆两个月时光,荀展和顾晚之间,倒竟然算得上是琴瑟在御,岁月静好。

    然而随着顾晚渐渐对荀展的想法和立场有了更多了解,便清楚他远不可能就此高枕无忧。涪城荀氏的大旗擎在荀帅手里,而大旗之下,荀展却还有一个长兄荀绍。父兄带着大军主力在前线征伐,荀展有时带兵在侧翼推进巩固,有时根据需要也会回到涪城本家处理军需调度等事宜。

    而让顾晚惊诧的是,荀家这样的家族,内里居然能算得上是父慈子孝、兄友弟恭。荀展并没有跟长兄争权的想法,因此几乎不做任何发展自己势力党羽的事情。但因为出众的军事才能,他在军政上自有不可取代的地位,在军队也自然有自己的嫡系和属下,因此为避免瓜田李下,在其他事上就显得更加谨慎。而荀绍与他感情十分不错,于公于私从来也不曾进行过任何猜忌打压的行为。

    了解了这一点,顾晚立刻就清楚荀展从根本上对青城其实并无所求。愿意庇护青城,恐怕倒有大半是因为顾晚。但以色事他人,能得几时好?荀展之前不是没有过旧宠,他一向大方,睡得舒心顺意了从不吝啬给予,但新鲜劲儿过了便也就撂开手——这些情况虽然隐蔽,顾晚有心去查,倒也能了解一二。

    此外,荀展今后想必也会有婚配,且免不了是哪个门当户对的千金小姐。到那时,顾晚如何自处?这还尚在其次,青城在扩张的过程中不是没得罪过人的,一旦失去荀展庇护,在江东范围内,未必还能安稳立足。

    顾晚不可能把所有赌注都压在荀展到时不知还能顾念几分的这点儿“旧情”上。居安思危,他必须给自己和青城都谋好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