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种不是人
●恶魔x祭祀
索米尼亚一直有一个世代相传的传统。
每隔三年，首都西南方的祭坛都必须举行一场献祭仪式，由教会的主教组织，大祭司进行主导，把已经身负罪恶的灵魂献给地下的恶魔，以此免除来自魔族的侵害。
因为祭品是已经有恶在身的人，平民们都认为这是一件有利无弊的好事。
然而今年的祭坛却和以往不同。
“格雷德大人，今年也到时候了呢。”一名长相妖媚的魅魔跪在王座下面，舔了舔血红的嘴唇，“还是由属下去接收祭品吗？”
被叫做格雷德大人的男子斜着身子坐在椅子上，只看外貌他就和人界的那些贵族没什么区别，但他头上的恶魔之角很明显地表露出了他的身份。
他睁开暗金色的眼睛，懒洋洋地随手一挥，似乎是看到了地面上的景象，一反常态地有些惊讶，随即像是看到了什么意外之喜一样微笑了起来。
“娜拉，今年的事情很有趣啊。”
“什么？地上发生什么了吗？”娜拉看不到格雷德所看到的景象，好奇心被吊了起来，但还是规矩地跪着，只有眼角一直往上瞟。
“祭祀吗……今年我要亲自去一趟。”
娜拉还没从震惊中反应过来，就看到格雷德站起身子，走下台阶，一瞬间就消失在了原地。
“你们弄错了！”
“我是教会的祭祀！不是……”
祭坛下面站着的民众骚动起来，左顾右盼地想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理应是主持这场献祭的教会大祭司迪沃一进到祭坛就觉得今天有些反常。
祭品没有出现在场地内，正当他转头想要询问守卫时，几个守卫突然冲向他，将他按到了本来固定祭品的石碑上。
他第一反应是守卫弄错了什么，但是很明显不是的，他身上还穿着洁白的长袍，胸口佩戴的是受过教会洗礼与庇护的圣堂十字架，就连刚会说话的孩子也知道这是大祭司独有的象征，没理由会错把他当做祭品。
“我今天要宣布一件令人痛心的消息。”
一个少年缓缓走上祭坛。
众人都认了出来，这是教会的候补祭祀，以前在仪式上一直跟在迪沃祭祀身后。
“迪沃大人……不，现在已经无法称之为大人了，因为就在前天晚上，教会收到了他与撒旦邪教成员私会，并且一起举行了邪恶的仪式的消息。”
被固定住的迪沃脸色发白：“安魏……你在说什么？！”
“我没有！我一直是衷心于主的……”
迪沃苍白的辩解一瞬间淹没在了民众的嘈杂的交头接耳声里，他从仅仅十七岁成为索米尼亚的大祭司到现在已经将近十个年头，人们看到他的时候眼睛里永远都是尊敬与和善的笑容，从未像此刻这样恶意，充满怀疑和恐惧。
“主教大人……”
“啊，是主教大人！”
人们自动让出了一条路，身着金红色袍子的一位老年人缓步走了出来，身边是一圈儿的护卫与教士。
迪沃慌乱地冲着主教喊道：“主教大人，我是被污蔑的！安魏他……”
主教站在祭坛前，面向民众，缓缓说道：“安魏他说的都是真的。”
民众们寂静了一瞬间，顿时愤怒地叫了起来，场面无比混乱。
“主教……”迪沃不可置信地看着背对自己的人，而那个一向低着头跟在他身后的安魏此时趾高气昂地走到主教的身边，不屑地瞥了他一眼。
主教清了清嗓子，朗声宣布道：“大祭司一职从今天起，由安魏担任！迪沃自甘堕落，背叛了我们的主，罪恶深重。教会无法容忍这样的叛徒存在于世，由内部讨论统一决定，在此作为今年的祭品，希望主能原谅教会之前的疏忽与不忠。”
“不……我没有！我是被污蔑的！”迪沃声音都颤抖了起来，眼睁睁地看着安魏走了过来，微笑着脱下了他脖子上的圣十字。
民众毫无根据地相信主教大人的话语都是真实且正确地，甚至不需要任何证据，只把迪沃的呐喊当作临死前的狡辩。在民众高涨的愤怒情绪中，安魏作为祭祀举行完了仪式，接下来所有人都要退出祭坛，在外面等待夕阳落山的那一刻。
“主教大人，您被安魏骗了，我从未……”
祭坛沉重的石门被合上，将迪沃撕心裂肺的辩白阻隔在了门里。
“真是一出好戏……”
“人类的欲望一旦膨胀起来真是比我想象得还要扭曲。”
在石碑上被束缚了不知道多久的迪沃忽然浑身发冷。
石门从未被打开过，却有男性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格雷德凭空出现在祭坛的边缘，一步步地踏向石碑。
“是谁……！？”
格雷德没有回答，而是走到了迪沃的面前，笑着俯视着他。恶魔的尖角，收起的漆黑翅膀，还有隐约发着光的暗金色瞳孔都宣示着格雷德的身份。
“恶魔……”迪沃的嘴唇发抖，被格雷德注视着就已经让他被无形的力量压迫着，动弹不得。
格雷德挑起迪沃消瘦的下巴，左右看了看，又摸了摸他银白色的长发。
“但那群老头子也算是做了件好事，送来了这么个宝贝给我。”说着格雷德解开了束缚迪沃的绳索，被长时间压迫的小腿早就麻了，迪沃一下子狼狈地扑坐在了地上。
“我没有罪孽在身，你不能带走我！”
格雷德闻言笑了：“我亲爱的祭祀大人真是无知到可怜……你不会到现在还天真地觉得以往的那些祭品都是有罪的吧？”
在迪沃还因为这句话发愣的空当，他就被格雷德一只手提起，双手举过头顶被按在了石碑上。
“这份教会送来的大礼我就接收了。”
格雷德几百年都没有像现在这样愉快过了，他轻松地挟制着迪沃，并且将后者的裤子脱了下来。
迪沃意识到这个恶魔在做什么，惊慌地叫了起来：“不可能！住手！这里是神圣的祭坛，你不能这么做！”
“亲爱的，你应该觉得庆幸我对你很感兴趣……不然你现在应该就和之前的那些可怜虫一样，被那些低等的兽人和魔物玩到坏了……”
迪沃感受到他的力量与恶魔比起来就是螳臂挡车，任他如何挣扎都丝毫不动地轻松被按着：“不……不！不要！我的身子是献给上帝的，不要——嗯啊、啊啊——”
格雷德根本没有做什么润滑，抬起他的一条腿直接就粗暴地将尺寸可怕的肉棒抵着迪沃的后穴挤了进去。
迪沃眼神有些涣散，似乎无法接受自己竟然在这种地方被一个恶魔侵犯。
“人类的身子真是难办……”格雷德几乎没怎么碰过人类，忘记了人类的身体脆弱又无法自动适应性爱。他耐心地用唇舌撬开迪沃的嘴，无视了对于他来说微弱的反抗，将自己的唾液送进对方的嘴里。
过了一会儿迪沃的身体就开始发热，格雷德终于觉得紧紧地咬着自己的后穴没有那么干涩了，一个挺身把自己完全捅进了迪沃的身体。
迪沃从未有过经验，甚至平日里自制到自渎都几乎减少到没有，明明已经二十七了，身体的反应却如同少年一样青涩。常年待在圣殿与教会使他全身上下几乎都没什么肌肉，皮肤也异常得白。
格雷德撩起迪沃身上的祭祀袍，把象征着神圣的衣服撕去了一半，把迪沃正在被侵犯的下体全部暴露出来。穴口粉红的嫩肉在抽插中被翻了出来，又一次次被满布青筋的粗大肉棒顶了回去。格雷德紫黑的阴茎一下一下地顶着迪沃，被吊着腾空的姿势让迪沃无处可逃，只能无力被格雷德抬起，然后被粗暴地贯穿到底，同时身体又被压回冰冷的石碑上。“还没有觉得舒服吗？”格雷德问，“应该已经开始有效果了吧。”
魔族的体液对于人类来说大概算得上是烈性的春药，迪沃一开始的确痛得受不了，可现在他已经说不出到底是痛楚多一些还是异样的快感多一点了。那个不应该用来被插入的地方越来越软，逐渐变得湿润无比，甚至渗出了淫液，被格雷德肏出噗呲的水声。迪沃坚持不肯在这个神圣的地方发出堕落的呻吟，死死地咬着嘴唇，眼眶发红，汗水使得他的发丝湿答答地贴在脸上。
“你要对自己的身体更加诚实一些。”
格雷德忍了很久，终于开始用尽全力大开大合地冲撞起来，这才是魔族习惯的性爱方式，激烈，直接。
第一次就受到如此对待的迪沃不住地喘息着，声音很快就哽咽着从唇缝里泄露出来。
“不……嗯、啊啊……停下来、停下来……”
“你很快就会习惯这种事儿的。”格雷德并没有因为迪沃的话语而停下来，反而像是受到了鼓舞，更加卖力地开垦着肠道深处，将龟头反复挤进紧窄的甬道，变换着角度和力道攻击着。
“啊、啊啊……不要……我、我不能……”
“你现在已经不是祭祀了，”格雷德在迪沃的耳边，低声说着，“你被信奉的教会和神舍弃了。现在你只是属于恶魔的祭品罢了。”
“不……！我不是、我、哈……啊……”迪沃猛地摇头，眼神逐渐涣散，身体随着每次肉棒的进入而颤抖。
格雷德又抽插了一会儿，发现迪沃已经完全是一副失神的状态，感觉就要晕过去了，而自己还远远没有到想要发泄的阶段。
“今天就放过你吧。”
格雷德将巨大的肉棒抽了出来，也懒得做清理，抱着神智不大清醒的迪沃消失在了祭坛中央。
回到魔界的格雷德将迪沃专门安置在了魔殿的一间卧室里，设置了结界，除了他自己以外谁都无法出入。
这之后格雷德几乎每天都会去一趟。
每次的内容也十分简单，做爱。
他可以轻松地看到迪沃在卧室里做什么，闲着没事儿他就会看看，看得起了兴致就亲自去卧室里把人按在床上猛肏上一顿。一开始迪沃还是那幅恨不能死的样子，每次都企图用微弱的力量抗拒他，而格雷德对此也不生气，乐此不疲地欣赏着迪沃一脸不甘和慌乱地被彻底侵犯的表情。
迪沃的身体逐渐被魔界和格雷德本身影响，变得越发无法抵抗情欲起来。
这样的日子一过就是几个月。
不用别人提醒格雷德也觉出奇怪来，以前的祭品和人类们，哪怕再和他心意，几次后也会腻了，最后都逃不过被赏赐给下人，最后被粗暴得近乎野兽的低等魔族玩弄到死的结局。
可是这次他就是执着地想一次次把迪沃“弄脏”，看着他原本禁欲的脸上出现饥渴的神色。
格雷德迫切地想让迪沃舍弃最后一丝对人类的留恋和对神的信仰……然后永远堕入黑暗，心甘情愿地留在自己身边。
这一天已经不远了。
格雷德打开房门，迪沃就坐在床边，低头凝视着地毯，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看到格雷德进来，他抬头瞥了一眼。
“什么时候我进来的时候你能主动脱光了衣服，摆好姿势求我肏你呢？”
迪沃现在其实和光着也差不多了。
他拒绝穿魔界的衣服，所以还穿着那件已经被撕破的袍子。格雷德很恶劣地不给他别的衣物，所以迪沃现在下体和两条腿还是赤裸着可以被看得一清二楚。
格雷德一把捞起迪沃扔在床上，整个人压了上去。
“怎么样，想好了吗？”
迪沃早就知道挣扎不光起不了作用，反而只会让格雷德更加过分，于是只能什么都不做，任格雷德摆弄他的身体。
“……”
格雷德笑了：“你现在已经被我从里到外都指染了，难道还指望能回到人界继续信奉你的神明吗？”
“你还不懂吗？教会根本就是一群肮脏的欲望所组成的，只是贵族的走狗罢了……你所谓的那些神明，根本不屑于看你们这些渺小的人类一眼。”
“你觉得我会信一个恶魔说的话？”
“真是无情啊……”格雷德抬起迪沃早已习惯于被自己插入的下半身，轻松地肏了进去。迪沃嘴唇抖了一下，扭过头看着床头的方向，装出一副无所谓的神态。
但格雷德很清楚，只要过上几分钟，迪沃就会控制不住地被自己操到浪叫起来。
“明明每次都爽到不行，第二天还是一副翻脸不认人的样子，”格雷德咬着迪沃的耳垂，“你越是这样我就越想操哭你，听你求我干得再深再快一点……”
迪沃已经开始低低地喘息起来，像是不想接受现实一样紧紧地闭上了眼睛。
“你睁开眼睛，我让你看看人界现在的样子如何？”
迪沃震了一下，有些狐疑地睁开眼睛：“……什么？”
格雷德把迪沃翻了个身子，让他趴着，只把臀部高高地抬了起来，握着他的腰轻松地插到了最深。
随着格雷德的手一挥，面前出现了一面镜子一般大的光面，里面逐渐映出了令人目瞪口呆的景象。
“啊！嗯、好厉害……主教大人……”
熟悉的声音传出来，迪沃震惊地看着那幅画面。
安魏自己大张着腿，而他的上面则是自己一直敬爱的教会主教，手里握着一个假的阴茎道具，发狠地在少年的后面进进出出。
“哦……好深……好舒服！啊……大人……”
迪沃张了张嘴，竟然说不出一个字，眼睛睁地老大，不敢相信地看着眼前的场景。
少年特有的身体软得像没有骨头一样，四肢缠上主教的后背：“嗯……好舒服……主教大人太厉害了……”
明明操他的就是个假阳具，他却表现得仿佛是主教在亲自干他一样。而很明显，主教对此十分满意，得意地加快了手上的速度。
“主教大人……迪沃以前也这样侍奉您吗？他和我比起来您喜欢哪个？”安魏声音也一颤一颤地，谄媚地舔着主教已经松弛的脸颊。
“他可没你这么上道，明明是个年轻人，死板得不得了。”主教似乎很受用，笑呵呵地掐了一把安魏的屁股，“要是我喜欢他，你这个小东西哪儿坐得上祭祀的位子？”
“啊……我知道了啦……嗯、啊……”
“……”
后面的对话和画面都模糊了起来，迪沃麻木地被身后的格雷德一下下操着，双目失神地喃喃自语：“这不是真的……这是你做出来的幻象……”
格雷德闻言停止了抽动，轻笑了一声，俯下身子把颤抖的迪沃圈在怀里，以从未有过地温柔姿态亲吻他的后颈。
“你要是不信，我可以亲自带你回人界看看。”
“你还不知道教会每年私吞了多少钱吧？”
“还有你们的教士群体召妓的事……”
“别说了……别说了！”迪沃的双腿剧烈地抖了起来，声音哽咽了起来。要不是被格雷德的阴茎插着估计整个人都要瘫倒在床上。
格雷德知道，就差最后一点了。
“你还相信你的神明会庇护你吗？”
“那样丑恶的人还在享受愉悦和权利，而你却被当做罪孽深重的叛徒被人所不齿……”
“你的神明真的听得到你的声音吗？”
面前的画面里是令迪沃反胃的交媾场景。
他一瞬间觉得自己到现在为止的人生都被完全否定了，崩溃得泣不成声。
“一定是你……在骗我……”
明明嘴上这么说，但迪沃的声音已经一点底气都没有了。
“我在骗你？还是你自己在骗自己呢？”
“放弃你的信仰，安心待在我身边吧。我永远也不会欺骗你，更不会背叛你……”
格雷德忽然凶狠地挺身，把阴茎顶到了迪沃最敏感的点上。
“啊啊——！”
格雷德低沉的声音反复在耳边回荡着，迪沃眼睛的焦点彻底涣散了，眼泪止不住顺着脸颊流下来，被格雷德一边握着前面一边在敏感点上研磨。不一会儿他的阴茎就在抚摸和后穴的刺激中频临爆发，脑子里除了情欲什么也不剩。
格雷德在迪沃到达高潮的时候把他翻了个个儿，面对着自己，抚摸着他还在瘫软着抽搐的小腹。
“放弃吧……如果你愿意放弃的话，就吻我。”格雷德近在咫尺的嘴唇正在一开一合，说出真正来自恶魔的诱惑。
迪沃直视着格雷德金色的眼睛，缓缓地把头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