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嫌麻烦吗？”
“我觉得每次都得过来买更麻烦，不如就住在你这里，吃你的，喝你的，用你的，你还得付我工资。”
不知道谁给他的自信，或者说他已经懒得绕圈子了，周平摇头：“我这里不缺店员，不过……”
犹豫了一下，他道：“我可以给你办一张会员卡。”
这是周平唯一能做的，这间超市他唯一可以做主且不用充钱的就是“会员卡”办理这一项了。
“会员卡？买东西打折吗？”
“嗯。”
“那好吧……过程麻烦不？”
“行了，你站好，照相。”
周平登陆进自己超市的后台，他这超市变异后，这会员卡的办理也变异了，需要采集人像。
咔嚓。
翻到相册，周平愣了一下，秦悠然在旁补充：“我刚才微笑了，就是懒的露牙。”
“不是这个问题。”周平将手机屏转过来，道：“普通相机还拍不出你。”
图片中只有超市的货架，中间什么人也没有，突然想起来背包里有一个长得像相机的道具。
充值……
“我就知道！”
这超市真的是老奸巨猾了！
“来站好。”
话已经说出口，周平也很无奈，举起这相机拍了一张照，这次倒是成功拍出来了。
“你不是说你笑了吗？”
“是啊，你看不见这道微笑的弧度吗？”
秦悠然强词夺理，照片自动上传到电脑，之后的信息超市自动就会显示出来，好像它可以了解任何一个人的信息。
“好了吗？”
“好了。”
跟秦悠然说话是很无趣的，因为这人的语气总是懒洋洋的，拿了卡他就默默飘走了，要说给人办会员卡，以前的超市是没有门槛的，只是现在考虑到他的商品几乎是垄断制，别人不管怎么样都得来买，会员卡反而成了让他亏本的东西，给不给，得看他心情了。
后面的时间超市很安静，渡月还晕在地板上没有醒过来，周平又没有事情干了，这几天发生的事太多，现在一看手机才发现刚刚三月已经结束，今夜是四月一号。
叮叮……
门铃又响了，外面进来一个十分怪异的白皮人，周平愣了好许，等这人走到自己的面前，他才堪堪反应过来：“欢迎光临。”
为什么要叫做白皮人？因为这人浑身都是一种纯白的肤色，没穿衣服但也看不见任何裸体该有的性征，而最为特殊的，是这人的脸，他没有脸。
柯南里的小黑好歹还有个立体的脸，这“人”就完全没有了，脸上空空荡荡。
“你就是店主？”
没有嘴巴，但声音却可以直接让周平听见。
“我是。”他点头，这白皮人用没有五官的脸好像在打量他，片刻后才缓缓吐出三个字：“太弱了。”
“不过也无所谓，跟我走吧。”
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周平还没明白过来，只感觉一阵天旋地转，等回过神，他发现自己此时正漂浮在一个灰蒙蒙的空间里，放眼看去，里面什么也没有，只有一个个如那白皮人一般的存在在其中游荡。
“这么大？”这些人之间也还有些不一样的地方，不止有白，还有不少黑色的，最关键的是，他们多数都太大了，大到周平感觉自己还不如他们的一根小拇指，远远的能看到几尊白色的黑色的巨人，这几尊的身体已经不是用大来形容了，已经称得上伟岸。
“你光看别人，不先看看自己？”
连忙转过身，虽然都长一样，但周平认的出来，他就是之前那个，看了看自己，一惊：“我怎么？”
眼前一片白，自己竟然也变成他们的一份子了？
“别慌，有很多事我需要慢慢跟你解释。”那白皮人道：“首先我要自我介绍一下，我是这片空间的主神，你可以称我为管理员，主要负责每年的四月一日召集万界的所有主神来开一次年会。”
“主神？”周平指了指自己：“这么说我也是？”
“是的。”
“目的呢？”
“目的很单纯。”他道：“主神分布于诸天万界，每一界只有一个，你可能还没有这个觉悟，但对他们来说，这是很孤独的，一来他们要忙于自己的事务，难有空闲，二来他们实在是太强了，太伟岸了，自己的世界找不到打得过自己的，所以他们的意志创造了这个空间，通过这个空间他们才可以结识到同道，交流自身所得和所见所闻。”
还真的是公司年会啊！
周平了然。
“跟我来。”管理员带着他往前走去，踏着虚空，边走边道：“见的多了，有的主神关系会好，但有的主神也会结仇，这种层次的人打起来那波及的可不是一两个世界这么简单，所以这里的主神是不能显露真面目暴露身份的，你这么弱，对你也是好事。”
他又领周平看向那些黑色的巨人：“这些黑色的你不要去招惹，主神空间虽然本质上都是在服务世人，但服务的方式却各不相同，白色的就如你一般，负责的东西都十分轻松有趣，就算有危险也不会波及到别人，但黑色的不同，他们负责的主神空间都是极端残酷的，像是一场场游戏，他们会抓一些人过来玩，只有通过的人才能获得变强的方法，死亡率极高。空间都这样，这类主神脾气当然也不好，这里虽然不能动手，但你也别作死。”
没想到还有这么大的分别，周平还是有些疑惑：“可是他们到底为什么可以这么强？怎么我不可以？”
“你其实很强的。”管理员道：“主神空间本就是至高无上的存在，你成了它的主神，那空间的所有自然都是你的，主神不需要修炼，因为你本身就很强，只是自己不会用。”
他道：“主神只修意志，很模糊的概念，举个你能理解的例子，有的时候你费尽心思都不会变强，但有的时候你可能大吼一声实力就会扶摇直上，意志就是这种东西，让人说不清，但如果你走的够远……”
他伸手指向远方那几尊无比伟岸的巨人，道：“走的够远，那几尊里就会有你一尊，你不会和你的前任一样死亡消逝，你会永久，不死不灭不朽。”
“这是新来的？”他们两个小不点终于引起了巨人的注意，这空间里所有的巨人都是悬浮的，所以有高有低，一尊黑色的巨人蹲下来，脸正好对上了周平，突然黑色的脸上撕开一只巨大的眼睛，它诡异微笑：“你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