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颍川自古多出英才戏先生在何处高就啊”吕布本是莽夫但是接触了洛阳的名流之后也十分渴望融入士人一流闻听戏志才來自颍川吕布的态度不禁也好了很多
“在下冀州别驾”戏志才淡然一回
“哦冀州别驾啊”吕布本还轻松的深情忽然瞪起双眼:“冀州别驾那管彦”
管彦虽不在冀州但是还是身负冀州牧之名戏志才说是冀州别驾那不就说明是管彦的人
吕布本还以为戏志才将要有推脱之词哪只戏志才微微一笑回道:“乃吾主也”
吕布眯起双眼打量起面前的戏志才忽然吕布方天画戟往前一探正架在戏志才脖颈上
“本候未去寻管文德麻烦你來來送死了”
戏志才瞥了一眼脖间戟刃冷笑一声伸出右手轻轻拨开方天画戟
“温候可否借一步说话”
这时吕布一亲卫忙走上前低声说道:“君候管文德诡计多端恐有诈不可去也”
戏志才瞄了一眼吕布冷嘲道:“既然温候心惧不去也罢”
吕布这人对于的自己的武力一向很自负俗话说:艺高人胆大吕布对于危险从未畏惧过何况是在跟管彦较量更不能弱了风头
想到这里吕布挥手道:“去边去有何相惧”
说着吕布翻身下巴跟着戏志才向大街另一侧走去
拐过两道巷子戏志才带着吕布驻步在一栋荒破的小屋前
“温侯请”戏志才一侧身指着屋内恭敬地说道
吕布狐疑地看看了屋内又看了看一脸微笑的戏志才不禁提高警惕小心翼翼地踏步进入破屋内
屋顶早已破陋不堪几缕阳光顺着缝隙投射在屋内的杂草上形成一块块光斑
只见破屋之中一匹骏马身如火炭半根杂毛从头至尾长一丈从蹄至顶高八尺状甚雄伟
吕布先是一愣旋即大喜这不是那日被管彦夺走的赤兔马吗吕布一个箭步走上去满是欣喜地抚摸起赤兔马的鬃毛來
戏志才看着吕布的反应微微一笑上前说道:“温侯可喜此马”
吕布闻言心中顿时泛起一丝异样的感觉
“管文德这是何意”
“呵呵主公并无他意只是觉得温侯武艺无双若无宝马相配岂不可惜故而特令小人赠此马于温侯”
吕布闻言心中虽然开心但还是有点不敢相信地问道:“我与管彦速來不和他会有如此好心”
戏志才笑道:“主公向來仰慕温侯却因其见误会颇多故而相处不睦闻听温侯酷爱良驹这才想起以赤兔相赠以示诚心”
“哈哈哈东乡侯客气了烦请戏先生代布多谢东乡侯美意”吕布欣喜之下对管彦的称呼也发生了变化
这一细微变化让戏志才眼中精光一闪旋即戏志才轻叹一口气:“只是可惜啊”
吕布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戾色略显不满道:“戏先生这时何意可是东乡侯不舍”
戏志才连忙摆手:“非也非也此物归其主有何不舍”
“那先生为何口道可惜”
戏志才想了想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诚挚道:“在下实为温侯可惜也”
吕布这就不明白了忙说道:“吾如今乃是大汉卫将军爵至温侯有何可惜吾正欲大展身手建立一翻功勋”
吕布说道这忽然恍然大悟道:“戏先生是否担心东乡侯与太师之争哈哈放心放心东乡侯的情谊吾已铭记在心若日后有变吾当全力保下东乡侯性命”
吕布说的是眉飞色舞甚是傲慢戏志才戏谑地偷看了吕布一眼又抓着吕布的手腕说道:“实非此事也吾实为温侯身后之名担忧也”
“身后之名何为身后之名”
戏志才双手负于身后朗声说道:“丈夫处世或驰骋疆场或指点朝堂皆为谋立功名温侯是否”
吕布下意识地点点头自己从十四岁从戎以來凭借着自己的武勇一步步摸爬滚打这才坐到的如今的地位但是吕布却感觉还远远不够
戏志才继续说道:“温侯武勇天下无双立不世功业也不过数年之间只是温侯可曾想过百年之后后人如何看之”
吕布愣在那里不知如何回答
戏志才看了吕布一眼说道:“温侯当知商末闻仲闻仲三朝老臣文武双全威仪并重殚精竭虑东征西讨如此人物本当名垂青史为万世楷模怎奈其护商抗周有违天意故而直落了个助纣为虐的骂名再看杨雄惟务雕虫专工翰墨青春作赋皓首穷经而屈身事莽不免投寻死虽日赋万言却为万世唾弃”
戏志才一转身看向吕布直言不讳道:“古有桀、纣无道秦、莽纵虐今有董卓狼戾贼忍暴虐不仁温侯纵在今日功成名就难保后世遗臭万年也”
“这这”
吕布虽然性情异变但是也梦想着流芳百世听戏志才这么一说吕布脑子中一团乱麻嘟囔道:“太师乃我父纵有不是为人子者怎可不从”
戏志才哈哈大笑:“丁原也曾为汝父汝为何反之投董”
吕布闻言脸色顿时一变心中恼羞成怒大声道:“放肆”
戏志才却毫不畏惧拍者吕布的肩膀轻声道:“再说了将军姓吕太师姓董本非父子从之无益何以持也”
吕布又沒话说了呆立在那里心中思虑万千
戏志才看火候差不多了对着吕布拱手说道:“时候不早了温侯还需进宫当值志才先行告退”
吕布忙回礼道:“先生慢走恕不远送”
戏志才点点头转身离开了破屋
双目无神的吕布坐在了一旁的杂草上右手缓缓抚摸着赤兔马火红的皮毛口中喃喃说着:“身后之名身后之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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