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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道:“大东家你不是说能挺得住,这……这为啥还突然咋唬起?”
“咋唬?我这是脾气好的,脾气不好的早就拿刀与他玩命去了,这分明是想往我脑袋上扣屎盆子!”吴寒扯脖子大喊。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孙掌柜觉得理亏,的确是这样。漠上军队在这边打得火热,你这方总兵趁火打劫,过河上北戎地界来凑什么热闹?
北戎这里的战局,连圣上都心知肚明地,偷偷派锦衣卫来暗中相助,还不是怕督师被族人扣上不仁不义的帽子?
能当外府锦衣卫的头,孙掌柜自然是有一套,干笑一声:“大东家是知道轻重之人,看在圣上的面子,你去骂跑他就是了,我想他方聚德虽然握有五万重兵,可还是不敢与你真的来斗。”
闻听如此一说,吴寒圆了圆眼,忽然面带笑意地一把拉住孙百万的手,“老孙求你个事呗!”
不好!我故去三四十年的爹,这又是闹的什么鬼?孙掌柜感觉瘆得慌。
当听说吴寒让他下道圣旨,命榆关总兵方聚德退兵时,孙掌柜脑袋摇得溜圆。
“大东家你是有所不知,京师通往北戎的差官,必走榆关这条路线,咱这不是有点假的没边了吗?”
“这事也是,符画多了不灵,看来还是我自己上那里去念念咒。”吴寒不想把事闹大,带领十几个便装锦衣卫,匆匆上了路。
经过一夜的战事,吴寒还真没有细看过北戎这个地方。
而此时天色已经大亮,他奔南一路走来,才发觉丘上树这个北戎的大头人,确实是个人物。
沿途没有荒芜的田地不说,村庄房舍整齐,从民众的穿着以及精神头上来讲,可都够得上丰衣足食,安稳康。
没心没肺的都统一见,还来了兴致,下马前去与坐在村路旁的几位老人,打起招呼,来唠嗑。
火热的心情是好,可被当头泼了一盆凉水。
结果与众老人没说上三句,被又是漠上的军队缺德,戎族的大都统不是人……等等,甚至连八辈祖宗都挨了骂。
最后吴寒听这是惹不得,只好尴尬地扫兴告辞。
几个便装锦衣卫,在前头不远的地方等着,见督师弄个狗血喷头,个个咧嘴,挤眉瞪眼又不敢笑。
大官自有大官的风度,吴寒抬起高昂的头,“俺们这嘎哒,长辈对晚辈不惜外,才这样骂。如果不喜欢你,早就轮棍子削了。”
他话音未落,感觉身后有暗器袭来的瞬间,“犊子,上这里来忽悠,我一拐棍削死你!”
“啊……快撤,斗不过!”吴寒头都不回地上马就跑。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哈哈……
……
凌河距清河门不远,也就是二十多分钟的马程,很快来到凌河北岸的一座村落边。
吴寒与十几名锦衣卫坐在马上一看,这里好像正在开公审大会。
村中的一片空地上,已经被陆界的官兵,圈来许多当地的民众。
在一棵老家槐下,捆绑着能有三四十人。而有一名瘦,总兵官模样打扮的人,正在大喊大叫。
“尔等民众听好,现捕获私通桑岛乱贼一干人犯,四十余人,不服王道教化,今大展我朝神威,当场削首示众。”说完举手就要剁人。
“且慢!”吴寒大喊一声,催马上前。
榆关总兵方聚德一见,来人是个年轻的漠上军官,脸上露出鄙夷不屑的神色,“尔等何人?竟敢惊扰本总兵大人行事。”
见人家拿腔拿调,吴寒也只能震震场子。
“吾乃西北督师,漠上大都统,吴寒是也!”
“啊……”总兵方聚德大叫一声,没了下文。
见这个老官叫了声,便没了动静,吴寒想着心里就美。
“怕了吧?老家伙,大爷我用名就压死你。”
人的名,树的影,这可是了不得的事。
只见方聚德连连退后几步,回头问身后的部下,“你等可曾听说过此人?”随后哈哈大笑。
面对这是典型气死人,不偿命的玩人手段,吴寒尽管脸有些变色,他还是强忍着。
有皇帝老哥这一面不说,毕竟现在北戎还没有拿下,兵力又折损严重,无论如何是应付不了两线作战的局面。
搅局、居心不良也罢,可万万不能因失大,乱了方寸,虽是气得火冒三丈,吴寒咬牙尽量还强忍着。
方聚德身后的偏将、参将,不知是以为吴寒好欺负,还是站在这里心有底?可就风言风语敲起鼓边。
“这个真没听说过,倒是咱‘柳城’原先有个姓吴的乱臣。”
“老哥你说的这事谁都知道,那个老乱贼,一家早就死光光了。”
……
……
一时间,这些榆关的武将,八卦带演义地,说起了群口相声。
最后还是人家方总兵进士出身,满腹经纶,说的堪称经典。
“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个儿子会打洞。”
哄……
这可是强烈的人身攻击,翻开人家祖宗十八代的老账,骂大街般随意点评,神仙也受不了。
吴寒的脸上一会儿青,一会儿绿,然后猛然变成紫色。最后大喊一声:“方聚德你姥姥,大爷我与你没完!”
闪电般冲将过去,薅住轮了几圈,狠狠往锦衣卫脚下一扔:“给我绑了,扔河里喂王八。”
这些跟吴寒来的外府锦衣卫,可不管他什么总兵总统,掏出绳索给捆成粽子。
总兵方聚德手下的众将士一看,给逗急眼了,这人还真敢动手来硬的,惊慌失色间,缓过神。
呼啦!连兵带将,几百人围聚过来。
拿刀动枪,虽然是人多,但干瞪眼比划着,不敢下手,因为官可在人家手里。
看看这兵将哆嗦哆嗦的样子,吴寒向身后的锦衣卫喊了一声:“快跟我走,上河边!”
啊……真要喂王八呀?
被捆的方总兵可有些受不了,连连告饶:“咱同朝为官,深一脚,浅一脚,大伙可要有个照应。”
说着还磨叽起,什么家里有弟兄姊妹十来人,孩儿有四五个,老父老母已经年迈,都等着自己来养活。
见吴寒听着脸色有些转晴,忽然流下几滴伤心泪道:“大兄弟,哥家还有没出满月的儿子呢!”
我去!吴寒不禁暗暗佩服,这老哥了不得,这么大的岁数不简单。
只好由衷赞叹道:“方总兵果然功夫了得,有两下子!”
方聚德闻听一笑,还真不惜起老脸来,“哥教你啊!”
啊……
哈哈……
既然两位高官,探讨起如此大的军事机密,自然是其他的事就好说了。
最后吴寒开一面,拿一万两银子来,开路走人。
明知骂人打架,寻衅滋事的罪,被罚得过重了些,方聚德心里明镜似的,谁让自己坑了人家五千两银子来的,搭就搭五千两吧!
乐呵点头同意,吩咐人去‘高镇’钱庄提银子。
这事眼看要翻过一篇,烟消云散时,胖子和岳伦,还有孙掌柜,带漠上一千铁甲重骑来到。
胖子一见榆关总兵方聚德,可像老猫终于逮住了野耗子,不顾众人劝阻,上去就给扁了一顿。
最后吴寒踢了他几脚,才算把鼻青脸肿的方总兵给饶了。
怕胖子再来浑的,吴寒只好带他来到另一家农户的屋里。
没训他几句,岳伦进屋见胖子脖粗脸红,呼呼低头正生着闷气,只好惋惜地叹了一声,向吴寒禀报北戎的战况。
在昨晚‘石门沟’与‘清河门’之战的后半夜,自己带兵驻守‘簸箕峡’后军营地,见没有大的战事可发生,遂留下风扬带一千铁甲重骑值守。
自己带领两千人马,本想去增援清河门的战场,可见到狼目甲派来的令兵,身负重伤,被北戎暗哨所袭,匆忙逃脱到簸箕峡的后营地。
见令兵伤势过重,自己只好命书记官译出密报,原来是大获全胜的狼目甲,从抓获的北戎将官口中得知,‘北戎城’与‘义城’没有太多的守军。遂请示都统是否趁机攻占离‘丘陵岗’很近的‘义城’,或是围攻北戎城之事。
熟知兵法韬略的岳伦一看,这是绝佳的战机,随即重新派令兵给督师送自己想去助攻,还有狼目甲的那份密报。
等了半个多点,不见回传,又派几个令兵后,怕贻误战机,只好带兵前去与狼目甲汇合。
果然与问出的军情一样,北戎的‘义城’在走马之间拿下,现在漠上的大军,已经合围住‘北戎城’,特追到这里来详报。
末了岳伦还自责起,擅自用兵,导致督师遇险,损兵折将之过,愿受重罚。
听岳伦这般说来,吴寒明知这种纯属巧合成‘围魏救赵’的战术,差点没把自己当成孩子,舍给丘上树这只狼,可又能说些什么?
只好淡然一笑道:“岳将军与狼先锋官做来甚好,战端一开,固有取舍,丢掉失利些无妨。现北戎战事大局已定,二位何咎之有?当为可喜可贺!”
遇有明主,是人生的一大快事,岳伦闻听,感动得无可无不可时,见孙掌柜拿一叠纸急匆匆走进。
“大东家,这是我给你写的报与朝廷题本,你要看好用印才是。”说着就递来。
“孙掌柜,督师大印不是在你怀里,代劳盖上就是。”吴寒真没有心思,来看这些例行的公事文书。
“大东家不但要细看一番,看后还要亲签为好。”孙掌柜把这叠纸,硬是塞到吴寒手里。
怀着诧异的心情,吴寒拿起一细看,差点没趴在地上。云来阁 http://www.xyyqm.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