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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看着,吴寒脑里闪出一个念头:既然是渔民,我管他是哪里人?统统把这些人笑纳,不许走!
正感觉与皇帝老哥这双簧戏演得好时,令吴寒吃惊的场面出现。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这些‘渔民’鼓捣起真玩意。
桑岛战船的舵虽被毁,但在风平浪静的海面上打打转,还是完全有可能做到。
见被夺来的几艘桑岛战船,渔民靠一侧摇橹划动,调转过头。
轰隆隆……
向前去合围的桑岛战船,开起炮。
……
桑岛战队所剩的三十余艘战船,正向漠上与陆界的十三艘战船合围,根本没有考虑到会打屁股这事。
密集的合围阵型,又正好在火炮的射程之内,大铁球贴近海面冲击过去,不是击中这艘,就是穿上那艘的事。
船帮吃水部位被砸漏,虽说一时半会儿不沉,可也没了使用价值,桑岛战船上的水兵,只好乱哄哄弃船,逃向小兵船。
……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悲惨的世界正在继续。
被打了屁股的桑岛战船联队,糟懵间……又被前面并行领队的陆界七艘战船,搂了一顿炮。
面对自己要被前后通吃,只有一条水路的情况下,桑岛联队司令官一看,这有被玩死的可能,急忙下旗令:
撤!
三十余艘桑岛战船,调头南航回撤间,趁陆界七艘战船装药填炮之机,纷纷开火。
铁蛋如流星疾来,袭向漠上与陆界的船队。
阵前领队的陆界战船,毕竟是泱泱大国,物华天宝,所造的战船板材一流。
有几艘战船被击穿进水,另一些战船伤到吃水线以上,倒是并无大碍。
丁管带这样布置,陆界的战船,无形中给漠上的六艘战船,做了挡箭牌。
趁桑岛船上装填火药之机,这六艘战船从后面队形中,猛然划出,上前齐射开火。
船在海上一打满舵调头,巨大的船帮如尤一堵墙,基本上是六发全中。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丁管带没有派六艘漠上的战船去追,而是打起令旗,急急召回去协助贪心的督师。
还是尽快结束战斗,给大人请到岸上为好。
今后还指望督师来升官发财不说,这六艘战船驶入远离沙洲岛的深海区,一旦被击中,只能是眼看下沉的事。
督师现在把这六艘战船与几百水兵,简直是当成了宝,不慎给折腾没了可不成。
何况自己还有三艘战船被击穿进水,剩下的四艘战船多少有些伤损,还是尽力拖回沙洲岛岸修复为好。
在港口附近作战,就是有这个好处。进水的战船猛划,后面用船来顶。
按事先留出的水路,总算是在战船未沉没之前,严重受创进水的陆界三艘船,成功搁浅在沙洲岛西岸。
丁管带来不及处理眼前的事,跳上小兵船,率全部水兵,急急到岛南岸来参战。
贴进沙洲岛一转弯间,他看到这督师真是够料。
站在一艘桑岛战船上,边指挥底下小兵船打斗,边派人往沙洲拖船。
他高兴地率水军驾船冲将过去,一阵砍杀,接近到吴寒所站的船下。
“督师不要急,落潮后慢慢收来就是了。”
“我说丁管带,那可不行,飘进海里可如何是好?”吴寒的眼里,现在都泛起了绿光,可捞着了战船。
仰头看的丁管带,怕督师着急,只好带水兵上来驾船。
舵虽被毁,失去掌控方向的能力,可凭水兵的熟练摇橹能力,这些缴获的桑岛战船,依然能龟速向沙洲岛北岸挪动。
此时的吴寒意气风发,站在缓慢移动的船首,看着新缴获来的桑岛十一艘战船,已经笑纳在自己的麾下,心里这个美!
真没白鼓捣,灭了多少桑岛水军且不说,这合计缴获来的十七艘战船,外加上百只的小兵船,完全可以在丽岛附近防守与进攻。
稍加时日,要是重新改造升级后,这片海上恐怕是没了敌手。
心潮澎湃,热血沸腾,督师吟起诗:
东林碣石,
以观沧海。
水何澹澹,
山岛……
……
“禀督师,岳将军急报!”见战船下一叶小舟,后营令兵手举战报高呼。
陆上定是出现紧急军情,否则一向沉稳的岳伦,绝不可能如此急急派人前来。
“快传上!”
战船底下的水兵,揣起战报,爬上软梯,很快来到吴寒脚下。
弯腰接来拆看,吴寒先是一惊,而后微微一笑。
久在陆界水师任职的丁管带,官是不大,可也没少见过朝廷的一品大员,却不明白督师大人是什么鸟?只好跟着发呆傻笑。
哪知吴寒笑着,突然来句:“好事啊!桑岛士兵,从丽岛内陆打过来。”
腹背受敌乃是兵家大忌,真不知督师大人有何高兴?丁管带有些怀疑督师海战,脑袋瓜子进了水。
“这边战事交由管带全权受理,我回岸上讹人去!”蒙头蒙脑,吴寒又来了这么一句。
丁管带只好笑下点头应承,不明白督师这只怪鸟,又踅摸起啥?
下了战船,踏上一叶小舟,急急回赶北岸。
看着表面轻松,谈笑风生的模样,吴寒心里不断琢磨起岳伦急报的军情。
难怪江口对岸风平浪静,没有发现桑岛军队前来配合水军作战,原来是攻打了丽岛的内陆地区,想绕到自己的背后动刀子。
本以为自己粘上了桑岛军队,没想到人家玩的是声东击西。不过这样也好,趁机打打丽岛的秋风。
心里暗自好笑着,吴寒看天色渐晚,一轮红日浮沉在家乡的那片海上。
两人划的小舟,贴着微微起伏的海面,很快来到了沙洲岛北岸。
站在岸边等候的岳伦与孙掌柜,急急迎上前。
“督师见过战报,不知做如何部署?”岳伦似乎很着急。
“大东家,自古以来丽岛是陆界的附属友好邻邦,可千万不要把事惹大。”孙掌柜是老特务,看出吴寒脸上的笑意,要宰人。
的确这个不按套路出牌的怪人,给西属印地是玩得够呛。
借黑辛力公爵与雅克尼大公主之名,讹去不少印地钱财,还赖去了土地。
到这里再太岁头上动土,难免会引起陆界的朝野上下,狼来了的风声更甚。
何况现在的币制革新,已经遭到陆界的一些地方抵制。
在朝廷要职供事多年,孙掌柜知道这里水很深,但又没法与大东家明说,只好点到为止。
谈笑风生中,吴寒明白这里的猫腻,大爷我不缺土地,缺的是人,而且是能翻江倒海的人。
别的不说,这海上没人管,用战船一做起买卖来,捞回老本快!
于是他诙谐道:“皇帝老哥该钱不给,我只想尽快捞回老本,好回家娶媳妇,抱孩子去!”
啊……哈哈……
说完连他自己都笑起。
到后营帐中,岳伦早在丽岛的地图上,标出桑岛军队入侵的路线。
共分三路人马。
一路由锦江进发入侵;一路从四岛入侵;最后一路是水师,则在外海的巨济群岛集结。
面对桑岛的三路大军,‘爪’字形入侵路线,吴寒陷入沉思中。
来多少军队进攻是不怕,主要是摸清敌方的真正意图,还有主攻方向。
人家想打自己哪里都不知,到时动起手来,明明头上挨了下,却捂起屁股,这事要不好办。
想来想去,吴寒最后毅然地道:“我看唱这出戏的主角,还是桑岛水师,而主攻地点应该是这沙洲岛。”
“督师我有同感,不过有可能这事是假戏真做,桑岛陆上军队渡江入侵北戎。”岳伦说的不无道理,
“我倒是希望从陆地上正面与桑岛交锋,毕竟我漠上有铁甲重骑,还有轻骑。不过……”吴寒抬头望向帐篷门外。
夕阳下的一片海,火红的余晖中,几千军士正在沙洲岛的北岸,喊起号子,拖拽几十艘桑岛战船,上岸维护修理。云来阁 http://www.xyyqm.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