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宫中宴客。这是专属那些皇族达官贵人的活动。
这轩汇毕竟是一国之都,由官府出资,寻常百姓间也会组织参与一些划龙舟之类的活动,但轩汇此处毕竟是多险峻山脉,水流被山脉切得杂乱,一条平整宽旷的大河也没有,那赛龙舟的场面自然没有多壮观,比不得她北川老家的豪迈气势。
浅真听了商君的意见,打算在后天举办些文雅的活动,不同于端午当天普遍的祭祖,也不效仿宫中适龄公子小姐的赏花会,这轩汇权贵家的公子小姐众多,明日去那觥筹交错的皇宫转上一圈,有些名雅之辈,怕是被压抑了,要好好解压一番,再应付紧接而来的端午家祭。
但这文艺风雅之事,她是一向不大擅长了解的。
晚上,浅真睡前特意去了一趟浅清的房间。进门的时候,枫儿正在给浅清铺寝具,浅清见到出现的浅真,放下手中的茶杯,起身相迎。
浅真也不客气,直接就坐下了,开口就是来意。“我预备办些个活动,想听听你的意见。”
浅清点点头,看了铺好被子站在一侧的枫儿一眼,枫儿便要出房门。
“不用回避。”浅真道。
枫儿闻言愣了一下,却是看着浅清温婉不语的面庞,站在原地手足无措。
浅清轻瞥她一眼,“......”
“我去巡视一下大殿,检查一下烛火。”枫儿最后还是自个儿找个借口,出了门。
她们执意要如此,浅真自然也不撼动不了两人。除了浅真,其余姑子的房间皆是两人一间,浅真一人睡,是因为她睡相不好,原本安排的同房的是她从前的贴身丫鬟阿佩,和她睡是有半夜让被子捂死的危险的,同房睡了没几夜,心怀愧疚的浅真,就将她送到虹姨房里了,虹姨房间里,浅溪有一张特制的小床,也不愁他们三人挤不下一间房。
原本准备要睡了的枫儿只穿了一件中衣,担心她着凉,浅真想着要速战速决。
“我打算在后天办点活动,风雅一点的,能够吸引城中一些名士。”浅真接过浅清递来的茶水,“你有什么好的见解?”
“这个......”浅清闻言沉思了下,眉宇间颇为纠结,“轩汇城中,在文雅才艺方面有造诣的公子小姐不胜数。其中有名些的,就有路太傅之子路瑾,他除了诗赋,音律也不差,尤擅萧乐。”
“另外,李家的小女儿擅长琴。”
“齐家的二儿子棋艺格外精通。”
“林家的一对双生兄妹,一个擅长剑术,一个则是长袖善舞。”
......
“这么多啊。”听闻浅清一一道来的二十多位才艺方面突出的公子小姐,她真切的评价:“这地方确实不愧是国都,这些世家和权贵家的子女,怕是不精通些才艺都不好看。”
“权盛之地,大家都想在各方面出人头地。”浅清抽空喝了口水,用手中的帕子擦拭嘴边水渍,“对这些才艺本身就有兴趣的人,怕是不多。”
她这话说得倒颇有些幽怨意味。
浅真也明白,纪家子女中男性习武为主流,女儿家则是看兴趣,她和浅浣习武也是被哥哥弟弟们勾起来的,算的是兴趣。浅溪年幼,出事前尚在襁褓,白家、纪家风气倒是没有体会多少,唯独她的五妹浅清和尚武的纪家子女不一样。
浅清和她年岁最为接近,两人的生辰差了不足三月,一人是骄阳红火的深秋,一人是寒冬腊月。浅清的父亲是她的四叔伯,四叔伯不仅是这个将军府中,走出的唯一一个文官,浅清的生母还是二十年前,国都轩汇有名的才女。
四叔伯当差的地方在国境东面的陇川,路途遥远,除了节庆回乡祭祖,他这一脉都不大与族里联系。唯一的一个女儿,在自己母亲的教导下,学了不少的才艺,礼仪作态是她们这一辈无论男女最标准的,和她还有浅浣这同样为外人所道的大家闺秀,堪称云泥之别。浅真和浅浣只能算是别人客气的奉承,唯有浅清算得上是实至名归。
过年的时候,浅清才会在祖父家待个十余天,浅真身后不缺小孩,唯独常常缺这位妹妹,浅清每次被自己母亲叫走,脸上不舍的表情看得浅真仿佛感同身受,她每次定要带着几个小孩偷偷去她住的别院“探监”,同四伯母软磨硬泡说半天话,讨来的点心除了自己的肚子,还塞了不少进浅清的嘴,逼得四伯母对他们又是气又是恼。
浅真十岁之后,四伯母每次跟着来过年都装病,别院大门紧闭。这可难不倒她们!冬日白雪积了她小腿深度,冰雪消融之际更是寒冷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