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人资助。”她探究的视线看向商君,又看了看浅真,“所以,这南山和南音观背后的主人,我猜,应该是商公子吧。”
商君没有身份被戳破的尴尬。浅真看了他一眼,商依旧兀自微笑,并没有一点被识破的困恼。这也辩解不了,浅真大着胆子回答:“三小姐所言的确是事实。”
商君叹了口气,慢悠悠道:“三小姐果然聪慧。”
商君此言不像是讽刺,真真切切一句夸奖,倒是让路烟苒害羞了起来,她朝浅真靠近了些,倚在她的背后。
路太傅管教着皇家一众皇子的诗书礼仪,他人除道其子路瑾之外,也就以他为人极其传统而相传,像路三小姐这样养在深闺的小姐,平日定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家里能遇见的男性,除了哥哥与父亲,就连小厮也少见,看个大夫都要隔着帘幕诊治。这次偷偷出门,两人从街上走过,再上了山,一路上只觉得什么都是新鲜的,但她害羞,也没敢多瞧那些不认识的人。
路烟苒逮谁都喜欢和自己的哥哥比较,初见只觉得商君和路瑾一样,有一种无意于官场阴谋的洒脱的气质,谈吐做派只是比自己的哥哥更加的热情。热情归热情,虽说容易搁下心防,可毕竟无缘无故,这人动不动就眼巴巴地瞧着自己,少有与外人对视的她便觉得有些奇怪。
见路烟苒又一次拿浅真做挡箭牌,意识到自己失礼的商君将自己的目光收回来,笑容收敛了不少。仔细一察觉,也不知浅真护着路烟苒已经瞪了他多少个来回。心里又是开心,又是愁。
商君心里复杂,主动重新和路烟苒示好:“三小姐先前说自己在学画,不知师从何人?”
路烟苒闻言再次坐好,却是看着浅真回答:“是平一先生。”
浅真不为所动,脑子里拼命搜索这个人的相关,仍无所获。
“这位先生?”商君闻言一愣,随即笑道:“可我听闻她这一生只收过两位弟子。”
“先生只收有天赋的弟子。”路烟苒解释道:“先生的丈夫是我父亲的故交,何公子外出游学之后,先生无人可教,我父亲便请她给我来解闷。先生于我说是师傅,然而我学不至皮毛,总不能辱她名号,便不算弟子。”
“......何公子?”不知这平一先生是谁,浅真听说她有丈夫才猜到这是个女先生,由听路烟苒说什么何公子,满心疑惑的她不仅细声呐呐。
路烟苒听见她的疑问,喜笑颜开道:“便是骁骑将军长子何霜林,他...”
“啊。”联系上此人,浅真十分惊讶,后知后觉自己崩了超凡脱俗女道长这个身份,饶是心中错愕至极,连忙首要闭上嘴。面无表情的她,额头淌着虚汗。
商君察觉到她的异样,想来想去也不知为何,总算深刻意识到自己和浅真相互了解并不尽然这个事实。
商君问路三小姐:“那何公子有来宴会吗?可否请三小姐这半个师兄出面联系一下小姐的家人呢?”
浅真瞪着他,骨碌碌左右转动的眼珠像是在摇头。
商君表面微笑,心中微妙,她这是在求他?他全然当做自己没有看懂,继续追问路烟苒。
路三小姐回想自己在宴会上的见闻。“没有看见。先生说何公子脾气古怪,从不信神佛,看见道观寺庙一类都会绕着走,大概是不会来的。”
商君未说什么,只见浅真在路烟苒身前悄悄舒了一口气。他眼睛微微眯起,将何霜林这个名字记进了心。
作者有话要说:
商君:这个男子,莫不是让浅真态度大变的真凶?
何霜林:......不应当,我只是一个纯粹的竹马。
14得失难究祸福必依
说平一先生这种雅号,纪浅真是不会明白的。直接说何霜林的师傅或是伊布公主她肯定晓得的!
邻国伊布...不对,现在应该称作伊布部族,三年前,这仅有五个轩汇城大的邻壤岛国一纸降书俯首称臣。
何霜林的师傅是二十年前作为联姻公主来的轩汇。她是伊布皇室的一位正统公主,从小涉猎各种画技,种种都学得炉火纯青,更是自己开辟了新的画法,真迹千金难求。邻国以女为尊,彼时两国国力相当,伊布大半国土还未随着时间流逝沉入大海。先皇即墨烁刚登位之际,便想着巩固皇权之余,再得此佳人,便命青年才俊外貌正佳,方便在邻国女皇那开口的上官大人前去求亲。
没想到,公主看上的是这一位小她三岁的上官大人。
女皇顺着自己宝贝明珠的意思,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