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己有。最初联系羅舍和伊布出兵的便是符离,两国知道符离的存在,伊布对待这个女英雄的热情十分高涨,甚至暗中同符离表示愿意扶她登上帝位。中原和乾翼并无女帝的先例,但伊布却是一脉相承的母系皇权,羅舍国没有任何表示。天成初建,国力尚在恢复,比不上另外两国任何一方的即墨,只能再三同自己的妹妹确定她的忠心。”
可是忠心一词,说出来可以不信,做出来可以选择视而不见,不愿相信的人、心怀疑虑的人,总是会在一些不清不楚的事情上选择往糟糕的哪一方面去猜忌。浅真心里明白,因为撇开人的皮囊骨肉,藏于心中的那一根无法察觉的刺,就是已存的、难以拔去的不信任。这份不信任,足抵万般罪证。
游暮道:“功高盖主的,也不止符离一人,最后符离带着一些听从与她的亲信及他们的士族离开了即墨的身边,来到了乡野深处。”
“所以、青衣门就是、就是符离和这些人开创的...江、江湖门派吗?”
说话声细细小小的,浅真差点没反应过来。路烟苒居然已经恢复语言能力了,浅真放下车辕,抱起烟苒道:“耶...小姐,太好了,你终于能够开口了。”
游暮看着浅真一脸不耐烦,“不要多事。再走一刻钟便到了。”
路烟苒身上还麻得厉害,她在浅真怀中小幅挣扎道:“浅...”
浅真“哇”地一声嚷起来:“钱都丢了!小姐!我们暂时没办法付医药钱了!”
路烟苒被吓了一跳,不解且惊恐地看着她。
浅真道:“绿豆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小姐你的,要是付不起钱,我第一个作抵押,小姐你看成吗?”还担心路烟苒迟钝不明白,她偷偷对怀里的烟苒俏皮地眨了眨眼睛。
路烟苒只要不是像何霜华那样的傻子,再迟钝也该明白帮她守好身份的事。
游暮听浅真嚷了好几大声,脸色越来越难看,完全丧失耐心的他对浅真道:“闭嘴。走了。”
丛林之中忽然钻出一行人来,二十余人穿着皆素白,布料风格和游暮朴萱二人同出一辙,有老有少,有男有女,见到他们,神色激动地快步走来。
“快看!是游暮大人!”
“快走!快!”
“......”
一群人跑到游暮面前,挥手打了招呼,看见浅真和板车上的烟苒,像是看见了什么前所未见的新鲜事物,年轻人和小朋友围着她们转了好几圈,问好的话直接逼晕了中间的两位姑娘。
游暮道:“莫在门外逗留,你们未经允许,擅自出来的事情等会儿我再问责。你们先将她们送进去。”
一群人垂首顿足后,又一扫短暂的丧气,三三两两的孩子拉着烟苒的板车,周围的大人护送着,板车一溜烟就往前走了。
浅真也被几个热情如火的姑娘和妇人拉着走,忽然瞥见一个老妇人站在游暮面前,期待地问他:“左护法,还没有回来吗?”
游暮神情恭敬,想来这位老妇人的身份不一般,他沉默了一会儿,像是在斟酌用词。
“你们的左护法怎么可能回来。”
两人同时看向她,妇人热情的向她走来,游暮看她的神情则是十分复杂的。
老天爷!浅真捂着嘴,一时嘴快,尽然将自己心中所想说出来了。
老妇人激动道:“诶呀,姑娘,你是认得我家那混小子吗?”
浅真硬着头皮,僵笑道:“您是?”
老妇人道:“我是商君的师娘,这混小子不知道怎么回事,五年前他师傅一死,他往外一跑,就再也没回来过,以前还让那只叫做白白的鸟给我送过信,这四年不知道怎么回事,别说信了,屁都没有!”
老妇人一个人絮絮叨叨念了半天,忽然察觉到自己冷落了浅真,问她:“诶呀,姑娘,你如何称呼?”
游暮站在老妇人的身后盯着她,目光如炬,他话里有话道:“绿豆姑娘,你知道商君是我门的左护法,是他告诉你的?”
要死哟!浅真眼皮一颤,觉得极其不妙。
她觉得自己有必要说个谎,然后一张嘴,这个没经过编排的借口便被她声情并茂的说了出来:“商公子的身份并非他亲口所说,实则是我偷听到的。至于我为什么会偷听,着实是因为,我对商公子...嗯、倾心已久,想要了解他,难以自持,所以......”
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