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若是困了就回房歇着吧。”
拓跋焘闭着眼睡的正香,眼皮都懒得抬一下,痴痴的应,“我还有奏本没看完呢,在这眯一会就行了,你若困了就先回去吧,不用陪着我。”
我笑着回他,“好,那你休息会别太累了,我在这看着你睡熟了,我在回房。”
他并没有回应我。
我站在他的身旁,直勾勾的盯着他。
良久,久到屋内安静的让我有些害怕。
我又一次轻轻的唤着他的名字,确认他已完全熟睡。
冷哼了两声。
其实我在这鸡汤中加了一些让人痴睡的药,与他的手段相比这不过只是小巫见大巫罢了,我真该放的是□□才是,可又想到杀了他还得我陪着一同死,他还不配。
我在他的房内小心翼翼的翻腾,半盏茶的功夫我便在一个暗格处寻到了我想要的东西。
战略军事图。
我将他桌上物品清空,又寻出一张白纸将它与此图整齐的摆放在桌旁,拿着笔照着大致的绘了一副。
从魏国攻夏表面上看只有两条路可走,水通河与茶庄路,阿爹只需派人将这两条毕竟之路加以防守,拓跋焘便很难攻进去。
可这军事图中标有一条特殊的路,峡山谷。
这其实并不是一条路,只是由两座凸起的山谷并连在一起从而使两座谷之间形成了一条特别陡的狭路。
我惊了片刻,他居然能想到这条路,虽说这条路有些凶险,可但凡过了这狭路便就能直绕到了统万城的后身,定会杀阿爹一个措不及防。
我长舒一口气,看向一旁的拓跋焘,不得不承认他确实足智多谋。
阿爹若得到此图,只需装样子继续守着那两条必经之路,实则偷偷的在峡山谷的两侧设下埋伏,但凡魏军行经此地,必死无疑。
我将绘好的图藏于腰内,救下阿娘全靠他了。
至于拓跋焘,战场上向来都是刀剑无眼,今后是生是死,看他的造化。
最后又把他书房内的物品照旧恢复了原样,替他将身上退下的披肩紧了紧,端着鸡汤便悄悄地退了出去。
次日一早我将此图偷偷交到了阿哥的手上,阿哥先是一惊没想到我会替他偷出此图,转而又一脸担忧却也什么都没问,连夜回了大夏。
这几日我一直在等着拓跋焘出征。
而那日在牢狱与无战一见,他并没有将此事告诉拓跋焘,反而一路默默的护送我回裁缝铺子。
临走的时候问了一嘴,愿不愿意同他走。
我不知道无战为什么要帮我,许是喜欢上我了?
只是我的心早就死了。
既然如此我便不该多叨扰他,毕竟攻夏时,他作为将军定会跟着拓跋焘同行,我不想害他,可我若告诉他,他也定会提醒着拓跋焘改变计划,那我费劲偷的这军事图又有何用。
但我也于心不忍,多问了一嘴,既然要走那便是要走的远远的,自然要放下眼前的一切,功名,富贵,还有权利。
他犹豫了,我笑了笑转身离去。
果然,男人都是一个样的。
这几日,我特别喜爱逛街,每日都要同运运去闲逛一番。
其实不过是变着法的将我屋内的首饰珠宝分批的送了出去变卖,换做银钱用来防身。
蒸腾了好几日,总算是完事了。
今日本想好生歇歇,却又赶上了锦书的生辰。
据说拓跋焘在府内设了个小宴,请了城里最好的戏班子,又邀了一帮自家兄弟与好友,一方面是来给锦书庆生大伙热闹一番,另一方面也是为了此次出征来给太子爷践行。
锦书一早便依着规矩来邀请我。
我直直的瞧着她,心里酸酸的,我承认我有些羡慕了。
记得我生辰那日,拓跋焘忙了一天不见人影,临到傍晚不知谁提醒着这才知晓是我生辰,赶忙的吩咐着厨房做了一碗长寿面送来,那面真是难吃的要命,可我却像个傻子似的一激动全给吃了,当晚便闹上了肚子。
哎,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我本不想出席这所谓的宴会,终究我是要走的,面子什么也自然都
脸红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