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一暖,像是在哪见过她却又想不起来,总之很舒心。
他不是个好色之徒,况且她也不漂亮,却还是不自觉的朝她靠拢。
后来他与她相处总是很奇妙,一个没头没脑小心翼翼的讨好着,一个默默喜欢却不善表达。
他眼中向来容不得沙子,却一再纵容她。
她很顽皮,可每次犯了错又很乖的认错,让他狠不下心去责备。
她口中念着要陪他读书,却每次趴在砚台上睡觉;她无聊会偷偷地溜去艺春阁,学那的姑娘如何勾引男人;他知道她想讨好自己却又笨手笨脚地放跑他最爱的战马;明明很胆小的一位姑娘却又大着胆子炖了娘亲生前喂养的龟。
坚成私下曾问过他,殿下如此纵容太子妃定不是惧怕胡夏的势力,难不成动了真心?
他不语,继续追查着成亲前晚行凶的刺客,却无意的冷落了她几日。
若不是碧嫦有意的提醒他,他还真的没发现他的娘子生气了。
事情的由头还是前些日子宫中设宴,他被锦书叫走丢下她一事。
他自认为愧对锦书,那日锦书一番质问还会不会娶她。他愣了半晌,若是以前他定会毫不犹豫的答应她,只是如今也许还会吧,可情分却变了,他们之间出现了一个叫做赫连蓁的姑娘。
一个能牵制他喜怒哀乐的姑娘。
于是他破天荒的陪她上街,上街是假引出刺客是真。
他知道这样不对,可不入虎穴岂能焉得虎子?
刺客是引出来了,可也有些小插曲,平城街头的糖人贩童,他对她能百般柔情并不代表对其他人也同样。念那小贩不过是个孩童他只是下令驱赶,却不成想手下的那帮人领错了意竟将那孩子打成重伤。
打了也就打了吧,谁又能怪罪到太子爷头上,可无奈家中的夫人偏偏爱上了糖人,隔三差五的去寻,他不想自己在她心中的形象崩塌,想着能瞒一日便是一日吧。
后来他查到了些眉头,成亲前晚的刺客与平城街上的并不是同一波。他的眉头皱的更紧了,他想不通这一前一后的刺客到底是冲着他来的还是她?
若是她,他不敢往下想只得暗暗发誓定会让他们付出代价。
不知不觉他陷得越来越深。
他对她的要求向来是有求必应,直到运运出现让他头一回感觉到无奈,奈何那位叫运运的姑娘偏偏是贺达相中的人。
娘亲死后,他便只身在军营同贺北将军学了几年,贺将军对他有知遇之恩,锦书对他又有多年的情分,他无言面对锦书自然也不好去贺府张这个口。看着她瞪着一双水汪汪的眼睛苦苦哀求,顿时心痛了却仍是一脸深沉将她轰了回去。
后来他左右寻摸一番,既然自己不好开口那便找能张嘴的,他故意将艺春阁发生之事传入魏后的耳中,果不其然次日一早她与锦书便被召进了宫。
运运顺利的进了太子府,待在她的身边。
他无奈摇摇头自嘲一番,自己居然也会有这么一天,被一个女人的喜怒牵着鼻子走。
坚成根据刺客身上掉落的骰子暗查了平城街上大大小小的赌访,终于寻出个名唤吴九的赌徒,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查出,这吴九实乃是贺北属下王志的表外甥。
他听闻此事时心中咯噔一沉,他不愿相信却又不得不相信,平城街上的刺客是贺北指使的,他的目的很单纯,旁人一想便猜出个一二,不过是为了贺锦书。
他的眸子沉了沉,握紧拳头狠狠的砸向一旁的桌案。
不知不觉他心中的那个人竟不再是个贺锦书。
人都是自私的,特别是在利益面前。
他除了上朝连着数日待在书房内,别人口中的太子爷勤卷好学,勤政爱民,总之有千般的好,殊不知他只是在自己房内下了一盘棋,一盘扫除异己,兵行险招的大棋。
他早知刘洁有意谋反,却装作不知情,偷偷的抓了他安置在乡下的老娘与幼儿养在艺春阁,他算准刘洁定会骗取陆丞相手中的兵器图,听闻陆丞相二女儿性子激烈,于是他想方设法的让贺达与其接触,以二人的性子果不其然,陆丞相闺女一死陆贺江家恩怨便就此结下。
他只是想让贺北安分些,与其算计着如何把女儿送进太子府,还不如抽着空多关心关心那个不成器的儿子。
没成想贺北竟找上了门,贺北
脸红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