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她是棋子,错了,她才是执棋人,她才是搅起这一摊浑水,把所有人都拉进这泥坑中的人,
宋衍想了想,忙问道:“那为何六公主她······”
为何她就能活着呢?
宋泓看着自己这个孙子,心中欣慰,他总能想到事情关键,良久才沉声道:“因为喝其血,啖其心,便能长生不死。”
宋衍想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一掌拍在桌上:“荒谬,真是荒谬,哪有吃一个人就能长生不老的。”
他抿唇许久,心中惊颤不已,才道:“这些她都知道吗?”
宋泓朝外看了看,见并无人,示意他小声点,点了点头:“她若不说,我又怎么可能知道?”他手拍上宋衍的肩:“知道为何偏偏及笄未大办,十七岁生辰却成盛宴吗?因为六公主十七成婚,若怀孕,其胎足月,取母子心,炼丹丸服下,可长生不老。让你们成婚本是我的主意,也想试探试探,他能同意这门婚事,已是容不下我宋家,宋家几百人口,怎能再蹈贤亲王府的覆辙。”
宋衍了然,这是想等着他们生了孩子之后,一举全灭了啊!也难怪成婚第二天就迫不及待的召进宫验身。
他的心颤了颤,不是害怕,是心疼,心疼夏泱。
风光无限的背后,她活得这般屈苦,她那弱小的肩膀,从一开始承受的就是别人不能承受的。
难怪她要谋划这一切,隐藏自己的一切,只不过是想为自己挣一条活路而已。
她得多抑制自己才能在皇帝面前乖言巧笑、卖蠢讨好,只要在那人身边,便能时时刻刻想起自己所背负的,要面对的一切吧。
想起往日种种,新房内他骂她不知羞耻,她又是下了多大的决心,才能在一个外人眼前做下那些事,才能这般残忍对待自己。
揭开面纱,真相竟是如此丑陋不堪。
心跳有一瞬的停滞,若换成了自己,是否也能如她这般事事谋划周祥,能这般隐忍,她的心得有多大,才能装下那些伤痛,扛起本不是她该扛起的事。
这一刻,他很想去看看她,说一句对不起。
这样想的,他也是这样做的,步子快得都带了风。
走到了杜嘉仪院子外,远远就看到正与自己母亲说笑的夏泱,那笑容轻松而愉快,他顿住了步子。差点莽撞了,那些她不愿意示人的伤痛,他何必再去揭开,撒盐。
平稳了气息,这才慢悠悠走进去,看着夏泱的眼神却是再也不是以前那样。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 6号我要考试考好几天的时间最近会更的相对少一点但是不会断更,不会断更,不会断更
重要的事情要说三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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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6
朝堂本就是个形势瞬息万变的地方,何况背后还有推波助澜的夏泱,她不过随便提一句‘方志浩在,夏远逸便还在’不过三日,早朝时,朝中大半都附和大皇子,夏远逸远去信阳,因他得势而张狂的方志浩,此时就成了落井的那个,众人只管朝着井里下石。
给方志浩罗列的罪名也不少,大到他结党营私,收受贿赂,小到家中仆人超过了他该享受的规制。
总之,夏远洛便是要他翻不了身。
皇帝听着朝堂上你一言我一言,自己亲儿子都不在话下,何况一个臣子,当即下旨刑杖五十,罢官抄家,遣至邑阳做个兵卒守防。
去邑阳自然是平时与方志浩不对付的一个文臣提出的,只言巴托国进来有犯边迹象,莫浪费了他的本事,就是死也得为国而死。
公主府,夏泱斜靠坐着,有一下没一下的投喂着湖中鱼儿,宋衍在另一端,把早朝发生的事说给她听。
夏泱看着因投食荡开的水纹,笑了笑;“大皇子倒是迅速,想来早就盯上了方家,好在事情总归按照我们计划的方向走,待方将军到了信阳,照计划脱身就是”。
待她手中食饵喂尽,拍了拍手,宋衍才道;“可能全心信他?”同是武将,方志浩与父亲多有来往,他倒是与之算是熟悉,虽粗莽了些,为人倒是爽朗得很,只人心难估,他宋家上上下下那么多人命,赌不得。
夏泱收回视线,望着自己指尖,上面是早晨医官取血留下的针印,眸色阴沉:“他本我父王旧部,也是第一个站在我这边的,算是有旧情的,可这些都不重要,他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