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宏啊了一声,又支支吾吾地说道:“也没多少。”
周週皮笑肉不笑地望着花宏,“怎么?班主怕我们知道了之后有什么想法?这生意虽然不是我拉来的,但陈老爷好歹是点名让我唱的。我想知道自己值多少钱似乎不过分吧。”
花宏总觉得周週是话里有话,但又觉得似乎不是,要是她知道应该不会这么爽快的答应。依照着她的脾气,总归是会闹上一闹的。
花宏试探性地问道:“清蕊你有听你认识的人谈起过这位陈老爷,他们家的家底如何你知道吗?”
“班主是怕他赖账?可惜我对这位陈老爷了解不多,真是帮不了你了。”周週依然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然后继续追问道:“这位陈老爷到底许诺了班主你多少银子?让你有这样的担心?”
花宏有点尴尬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帽子,“也没多少,只是相当于是去别的人家唱好几场的钱。”
周週噗嗤一声笑出了声,出卖的成本还真是低。
花宏有点紧张地看着周週,“你笑什么?”
其他人都埋头吃饭偶尔抬头看了两人一眼,就又继续埋头吃饭了。这种事他们还是少掺和为好。只是难道他们不知道他们这视若无睹的行为跟助纣为虐根本没有区别。
周週冷静了一下,厌恶地看着花宏,“钱多难道不应该笑吗?你的意思是我应该哭?”
花芽心里道:笑吧,笑吧。等不了多久你就会哭了。
花宏赶紧附和道:“是应该笑。笑才好。”
晚饭就在这种奇奇怪怪地氛围里结束了。周週一直期待着哪怕有一个人会来提醒她陈老爷有问题,或者简单的说一句小心,她心里也会好受一些。可是没有,直到要去陈府的那一天都没有这么一个人出现。他们有的人甚至用幸灾乐祸得逞的眼神看着她。这一切都让她觉得心寒无比。
去陈府的时候,周週直接藏了一把匕首在身上。既然这位陈老爷有喜欢凌虐人的怪癖,那也让他尝尝这样的滋味好了。以牙还牙还是最好的。
☆、
刚刚到陈府门口的时候, 陈老爷那个变态居然迎了出来。他们唱戏的本来就是公认的地位低,结果这人居然迎了出来, 可见是已经有多么的迫不及待了。果然他直接就站在了周週身边并已经开始伸手要去拉周週的手了, 周週立马把花宏的手给拉了过去,塞到了他手里。
陈老爷一把就把花宏的手给甩开了,然后不太高兴的看着周週,“哟,这成角儿的人脾气就是不一样。”
花宏想要解释一下,“不是, 陈老爷你别误会……”他除了想赚陈老爷的钱之外, 他还是有点怕陈老爷。毕竟得罪了这种有钱人就代表着他们以后的日子会更加不好过。本来就够不好过了。这也是为什么周週有给他赚钱他依然选择出卖她的原因。得罪周週跟得罪陈老爷相比, 成本代价相差太大。他肯定选择得罪周週, 他没有那种骨气,他只会保全自己。
“不过我喜欢。”陈老爷接着就说了这么一句话, 他是真的喜欢这种所谓的有骨气有脾气的。这种折磨起来才有意思,这种傲骨打断了他才高兴。
周週看着这陈老爷猥琐的样子真的觉得隔夜饭都要吐出来一样。再加上这陈老爷的长相也是一副猥琐渣男的长相。还留了几根胡子。人家是美髯公,可是他这稀稀疏疏的几根胡子也够不上美髯公, 只会增添他的恶心而已。
他又笑着叫他们快进府, 只是这笑周週真觉得有点毛骨悚然。好像他就是一只张着血盆大口的大灰狼, 而她就是他等待的那只小羊一样。
进府之后,他们戏班迅速的进入了做事的模式。唱戏的台子很快就搭好了。台下坐着的也就陈老爷一人, 旁边站着他家的奴仆。
但该唱的戏他们依然认真的在唱。特别是周週在唱的时候,陈老爷特别捧场。甚至有直接丢铜板和碎银子上台的举动。花宏的嘴直接都咧开了,笑得合不拢了。拿着个盘子在不停的捡钱, 答谢。
等他们戏唱完之后,陈老爷很快的就给花宏结了钱。花宏把钱塞到荷包里以后,就看了一眼周週。
周週居然还从他眼睛里读出了一丝不忍,她想她也是疯了。这花宏除了不忍心给别人钱之外,他还会对谁不忍。
戏班里的其他人也同样的注视着周週,这个时候他们倒是开始展示他们的慈悲了。真是让人发笑。
陈老爷看到了他们的眼神,笑了笑,“你们放心,我会照顾好清蕊的。不会吃了她的。”只是这个吃字倒是说得意味深长。戏班其他人听到都抖了抖。
周週继续装傻道:“照顾我?什么意思?关我什么事儿?我们不是唱完了吗?”
“哟,这花班主还没跟清蕊讲吗?”陈老爷转头看向花宏。
花宏尴尬地应了一声,“是还没讲。”主要是这事他怎么讲得出口,于是他随口说道:“也没什么,就是陈老爷很喜欢清蕊你唱戏,所以想让你再单独给他唱两段。我们就先回去了,等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