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刚刚发现了点东西,我就来找你们了!”
“什么东西?”莲曳轻咳一声,耶溪发现他整整瘦了一圈,原本就消瘦的身子看上去有些可怕。
“据说是能替你们洗清冤屈的东西。”皇上的声音慢慢传来,随着佩环的碰撞声。三个人一愣,齐齐的跪下:“皇上!”
“起来吧,我们去看看那个人。”皇上皱眉,耶溪赶紧把自己的小香囊放到他鼻子边,皇上一笑:“还是耶溪贴心,是朕的小棉袄啊。”
石昆山上前把锁打开,把三人接出来,文太傅和邱公公都有人搀扶着,莲曳一个人艰难的起来蹒跚前进,耶溪悄悄的退到后面,用手扶住他。
温暖的掌心触着他冰冷的肌肤,两个人都是一愣。
慢慢的,那冰冷的手捂住温暖。
两个人默默的走着,走到了关押那个人的牢房,石昆山命人用水把那人泼醒,一泼上去,他身上流下来的水都是黑色的,发臭发馊。
慢慢的,他的本来容貌露出来,文太傅一愣:“是你!”
那人悠悠转醒,一睁眼看见来人,吓的浑身哆嗦,看见莲曳时,他脸色一下子扭曲如恶鬼,几欲崩溃,那神情仿佛看见了什么可怕至极的东西。
“鬼啊!有鬼!苏…苏…大人!”
说着,他砰砰砰的磕头,脏水溅了四处,混杂着一丝丝血色,他磕的极重,似乎每一下都要把心磕出来。
“不是我啊!您饶了我吧!”他尖叫起来:“真的不是我!冤有头债有主!您别过来啊!”说着,他一头撞向墙,又似看见了什么可怖的东西,直直的倒在地上,抽搐两下,昏了过去。
第53章 柳暗花明灵丹妙药
皇上皱眉, 命人把他抬走医治, 石昆山搬了椅子请皇上坐了, 耶溪扯了几把稻草铺在地上,扶着文太傅和邱公公坐下,再到莲曳身边, 靠着他坐了。
“适才听文爱卿语气,认得那人不成?”皇上语气变得沉重。
“不敢,”文太傅轻轻咳嗽几下:“只是略有几分印象,毕竟已是过去之事, 四十余年,记的不是太清楚了。”
“讲。”
文太傅沉默一会,缓缓开口。
“那时候,宰相还不是胡大人, 是苏秦仪。”
皇上眯起眼睛,打他记事起, 苏秦仪这个名字, 永远与通敌叛国科场舞弊相挂扣。虽然世上文人依旧对他才华称赞不已, 他对苏秦仪,印象永远是差的。
“那时候, 是先皇旧历元年,京城有皇宫书画外流黑市, 后经禁卫军调查,是一个叫顾谢的贡生所伪造,其伪造足以以假乱真, 甚至连原主都认不出那个是自己所画。此事轰动一时,当时的苏宰相大怒,革去了他的功名。”
“太傅怎么认识那人?”皇上皱眉:“再说,,又如何确定是那人?”
“臣不敢。当年的事情无人不知,微臣当然记得,而且那人面相丑陋,如皇上所见,所以微臣的印象深些。”
“如此,”皇上沉吟一会,淡淡开口:“昆山,将文太傅与邱思送至上房安置,看护好了,等那人醒了,你仔细的问!不得有误!”
“是。”
耶溪愣愣的看向莲曳,泪汪汪的转向皇上,皇上叹口气:“莲曳,先放回去,和耶溪完礼了再说。”
耶溪一愣,继而绽放一个大大的笑容,赶紧拉着莲曳的手磕头:“多谢皇上开恩!”
“谢皇上,”莲曳不卑不亢的谢恩,皇上看向他的眼神多了几分欣慰。
再次看见牢房外的艳阳,莲曳身形一晃,眯起眼睛不适宜了。他颤巍巍举起手遮住光,却看见了手上的血污,他一时间怔住,往日拿笔磨墨的手,终究逃不过浸染鲜血。
人为刀俎,他为鱼肉。
只因为他手中,无有青锋利刃,可护自己,护他身边的人。
晃神间,突然有东西遮住了刺目阳光,他慢慢张大眼睛看去,只见一顶帽子落在了自己头上,编制整齐漂亮的草纹上,绘着青青绿竹,灼灼莲花。
他低头,正对上那双眸子。
一瞬间,他回到了七年前,初遇的那个雨夜,他画着戏妆,默默的穿过大街小巷,回到他那藏身的污泥中,遇见了雕花小轿,青纱红罗掩映的她。
往日是她替自己遮了雨,今日又是她,替自己遮了阳。
莲曳颤巍巍的伸出手,不顾上面的血污淋漓,一把攥住耶溪的手,攥的极紧,恨不得把血肉揉进她血肉里,耶溪笑着反过来握住他手,白如玉的纤纤玉手上沾染了血迹。
“别怕,我跟着你呢。”
耶溪轻声开口:“我们回家吧。”
“家?”莲曳一愣,他房子和文府都封着,他去哪里?
“你忘了,你的聘礼里面,”耶溪低了头:“邱公公曾经给过一处房宅吗?我问皇上要回来了,我们先去那里避避,等替他们洗清了冤屈,我们再…”
“好。”他动动嗓子,发现嗓子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