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叫小全,是个好脾气的,另一个叫白尊,没那么好脾气,又不会讨好女孩子,只怕会常常顶撞她。”
有一个话本,讲的就是娇滴滴的郡主和侍卫之间的故事,说侍卫什么都依着她,最后竟然喜欢上了她。赵水簪觉得挺好看的,就是有点难以实现,因为郡主终究要嫁给门当户对的人,侍卫算作陪嫁,每天看她给别人生儿育女,其实也挺难受的。
不知道她那两个英俊潇洒的师弟有没有违背齐首辅的教诲,喜欢上小郡主啊。
只一愣神的功夫,天便黑了,掌灯的宫女悄无声息地向前一步,一阵凉风吹过,灯影摇晃。
“起风了,当心着凉。”夫人收紧披风,贴着李骏惠,自打从济南回来,他就变得沉默寡言,似乎蕴藏着巨大的心事。
夫人担心道:“怎么了?”
“没怎么。”
他总是这么说,等于什么也没说,宋伯父是他斩的,自己甚至不能帮他烧一张纸。
但是,但是,他得到了刘都衛的信任,这种信任很快就会以某种形式传递给燕王和大公子,他要的是兵权,能从内部瓦解燕王的兵权……
他觉得宋伯父是知道他的,他最后的眼神告诉他,自己做的没错……可是李骏惠还是有点自责,因为他救不了宋家的其他人,眼睁睁地看她们陷入铁蹄。
他又自责地看向夫人,一旦他有异动,燕王肯定不会放过她,会用最残忍的手段对付她们。
这怎么能忍,他撩起夫人鬓边的碎发,帮她理到耳后,他救不了她,但可以找个人替她。
“银朱。”
夫人见他突然呼唤自己的闺名,脸颊漾起一片红云,笑道:“怎么了?”
她迈着细碎的莲步,随他进了內帷,见小木梅还跟着,笑着摆手道:“你先回去歇歇吧,明日还要早起绣帘子。”
“绣什么帘子?”李骏惠抵着她的额头,嗅着芬芳之气。
“这里风沙大,我想挂些帘子……”她渐渐闭上眼睛,轻柔像一片云,飘落在床榻上,他今天怎么了,像只不讲理的野兽。夫人脚踝纤细,手腕也很纤细,她有点承受不住,脸色绯红,喘不过气。
李骏惠连忙放开她,他才解了两三个扣子,又小心地系上了。
“对不起……”夫人自责地伏在他的肩头,嘤嘤啜泣,她这个身子,诞育子嗣是无望了,连起码的安慰也不能给他,她试着再吻一次,却被他轻轻躲开了。
“是我鲁莽了。”李骏惠帮她盖好被子,笑道:“我一时冲动,没考虑周全,春天花粉多,你容易喘不上来气。”
“我……”
“没事。”他把脸埋进夫人掌心,浸在竹叶温润的香气里。等她睡熟,熄了灯,又坐了一会方才理着衣衫出来了。
“小木梅。”他召来小木梅,笑道:“锦幔最近在做什么?”
妾室
锦幔最近没做什么,就是陪着世伯养鸽子,养鸽子和养蚕差不多,不过脏一些,每天都要清扫五六次。
“上次答应过你,要带你去喝茶的。”李骏惠坐在她身边。
马车狭小,只容得下两个人,椅子上垫着淡绿色的丝绒软垫,两侧挂着青布帘子。锦幔上车的时候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一抬头,发现是个银子做的八宝玲珑手炉,想是夫人怕冷,冬天一直用它。锦幔本来不想来,架不住小木梅的死缠烂打,说什么春光明媚,正是踏青的时候,谁知上了马车,发现里面坐着的竟是李骏惠。
李骏惠放下马车帘子,笑着看向锦幔:“我要向你赔罪。”
“老爷。”她推拒道:“我还有事。”
“有什么事?”他拉住锦幔的手,笑道:“有什么事,我让小木梅替你做。”
“我……”
李骏惠觉得她不懂事,笑着打开折扇,摇头道:“我来赔罪,你总得让我说完吧?”
锦幔听出讥诮,却没有听出歉疚,身体随马车一晃一晃,几次贴到他身上,忙坐直了些,紧紧绷着上身。他容貌清俊,脸色白皙,只是说话前喜欢低头看一下扇子,像是在数铜板,多了几分俗气。
“上次多有得罪。”
锦幔知道他说的上次就是屏风后面那次,一种厌恶感渐渐袭来,她抱紧双臂,颤抖道:“停车,我要下去。”
“我陪完罪,就让你下去。”
马车狭小,只够两人并排坐的,刚“踢踢踏踏”跑起来,李骏惠就突然发力把她拉进怀里,摁倒在柔软的丝绒垫子上。
“锦幔。”他指尖轻轻一挑,摘下了她的绣鞋。
“不……”锦幔想呼救,却被他死死摁住,她觉得自己真是羊入虎口,街上人烟稀少,他们行得很快,转眼便拐去了僻静的街角。
“你要什么,我都会给你。”
“不……”她不要什么,只要小白平平安安地回来……
想起他,锦幔心乱如麻,小白已经去了许多天,一点消息都没有,听说济南失而复得,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