驴子当马骑了。
“可是咱们出门在外,最好别太招摇,否则被当凯子削事小,只怕会引来歹徒觊觎。”
她知道公主养尊处优,不知金钱的价值,然而世道险恶,人心难测,凡事还是小心为妙。
“嗳,你想太多了。”郁桑不以为然地啜了口酒,“这酒挺香的,你喝喝看。”
“是。”纱加举起杯子一仰而尽,又道:“话说回来,我觉得刚才那位和士兵起冲突的男子压根不像淫贼,公主会不会认错人了?”
虽然他批评大王的行为不可取,可是他不畏强权,为弱者出头,也算得上是英雄好汉。
“错不了的,即使他化成灰,我都认得出来。”郁桑的语气十分笃定。
“如果真抓到那个人,公主作何打算?”
“当然是先将他五马分尸,千刀万剐,再把尸体丢在沙漠里,任烈阳曝晒,秃鹰啃咬。”
郁桑边说着,边用叉子猛戳盘里的肉,仿佛把那块肉当成仇家。
尽管那家伙狂妄又无礼,令她恨得直咬牙,但一想到两人亲吻的画面,她脸儿又忍不住发烫。
她原以那男人的嘴多半会像父王或大哥那样,因饮酒过多而散发出醺臭的口气,可是他的气息却透着青草般的清爽,一点也不恶心。
此外,他体格健美,肌里匀称,比起西番男子的壮硕如牛更为耐看。还有,他温热的手掌仿佛带着某种热流,让人酥酥麻麻……
想到被他抚摸时的奇妙触感,郁桑的芳心不禁急如擂鼓,怦怦怦地快跳出胸口了。
“公主,你还好吗?”怎么在发呆呢?
“我、我没事……”她心虚地灌了口酒,压制那份莫名的燥热,“干嘛这样问我?”
“你脸好红喔,该不会是醉了吧?”纱加关切地问。
“笑话,我怎么可能才喝几口酒就醉了昵?”
“难道是生病了?”她想探探主子的额头,却发现手抬不起来,“不对,这酒有……”问题!
但话未说完,她就趴倒在桌上了。
“纱加,你怎么了?”
郁桑急忙要扶起她,不料一阵目眩,也晕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当郁桑再度睁开眼,已身在一处阴暗狭窄,看起来像是柴房的地方,空气中还弥漫着霉味儿。
郁桑低头一瞧,发现双手被绑着,垂散的发丝沾了草屑,而纱加则同样受缚,倒卧在一旁,只是仍然昏迷。
“该死的,这是什么鬼地方?”
她正咒骂着,屋外传来了交谈声。
“今天手气真好,不但赚了数枚金币,还蒙到两位俏妞,正可谓人财两得呢。”店小二喜孜孜道。
“呿,瞧你那色迷迷的样子。”掌柜横睐他一眼,“我警告你,不许动她们歪脑筋。”
“老大,你太不够意思了吧,迷药是我麻二下的,你怎么能占尽所有好处,却不分我一杯羹?”
“你想哪儿去了?”掌柜恼火地赏他一记爆栗,“这两位姑娘出手阔绰,必是来自富贵之家,咱们可以拿她们当人质,狠敲一笔赎金,届时你有了钱,还怕泡不到妞?”
“哎呀,好高明的一招啊,小弟佩服……”伴随着奉承的赞词,柴房的门咿呀一声被推开。“老大,这姑娘醒了耶。”
“混帐东西,快放开我!”
怒瞪着大眼,郁桑不禁好懊恼。早知这是一间黑店,她就不该太招摇,而成为歹徒下手的肥羊。
想必她已听见两人方才的谈话,掌柜倒也不惊,还一脸伪善地道:“我会放开你的,不过你得乖乖写封信,请家人带赎金来。”
“赎金?”她冷哼一声,“你们可知道我是什么来历?”
麻二反问道:“什么来历?”
“听好了,我就是赫赫有名,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天香公主!”
郁桑原以为报出名号,准能吓破匪徒的胆,不料两人听完后,反应竟是纵声大笑。
“哈哈哈……姑娘你真爱开玩笑,就凭你这副德行,也配当公主?”掌柜笑不可抑地道。
对他而言,公主理该是穿金戴银,如佛像般被供养在深宫,怎么可能身边没半个侍卫就出来乱跑?
“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