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这么紧,你要不信的话,跟我一起去要钱,这总行了吧。”
“行……”大娘刚要答应,就看远处的马车动了,赶紧又死劲抓住她怒吼道,“你竟扯谎,人家压根不认得你。”
严峪也看到马车动了,顾不得其他,急得猛的从大娘手里抽出胳膊,飞跑着去追,一边跑一边大喊,“江时鸣你个死鸟,你等等我啊,喂,江时鸣——”
大娘也跟她较上劲了,坠在她身后猛劲追,还不停的呼喊,“你个死丫头,别想跑,给我站住。”
一时间街上鸡飞狗跳,好不热闹。
听到坠在车后的呼喊,那熟悉的声音,让江淮死寂的心忽的突跳一瞬,猛地抬首命令道,“停车。”
“王爷?”黎翼心中实在不愿,但终究主命难违。
马车停下,江淮静坐于车中,听着那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心中隐隐生出一种期待,哪怕这种期待极其荒谬,但这种鲜活的感觉,也是许久没有过的了。
严峪和鸡蛋摊老板一前一后的跑到马车边,全都累的呼哧带喘。
大娘怕她再跑了,狠命的扯住严峪,把手一摊威胁道,“告诉你,跑多远我都能把你抓住,还钱。”
严峪喘得厉害,眼前还有点冒星星,晃晃被拉得死紧得袖子无奈道,“大娘,我说就一个鸡蛋,你至于吗?”
“至于。”大娘一副死不还钱誓不休得样子让严峪彻底服了。
“行,你等着。”严峪扽扽袖子道,“你先松开。”
大娘瞥了停住的马车一眼,松开了手,但还不忘警告道,“我在边上看着,你别想跑。”
“我不跑,不跑。”严峪爬上车板,朝一旁僵立的黎翼嗔道,“大哥,你这车赶的也太快了,差点没累死我。”不待他回答,突兀的掀帘钻进了马车。
看到那熟悉的面孔,咧嘴一笑,自来熟的坐到他身边朝他肩膀一撞道,“二百五,看到我惊喜不?”
那只能于午夜梦回中回顾的脸再次出现在眼前,江淮忽的不知所措起来,他甚至有些害怕,说来可笑,他百战沙场都不曾怕过,此时却害怕了,他害怕这张脸,这个人再次从世界上消失。
因为,他心中的突跳告诉他,她回来了,哪怕……这很荒谬。
严峪没有察觉出身边人的不对,他乡遇故知,哪怕是江时鸣这货,她也非常兴奋,“怎么不说话,看到我惊喜傻了?刚才喊你你不应,都快跑死姐姐了。”抬袖抹了一把额头的薄汗道,“拿点钱给我把内鸡蛋钱付了呗,这大庭广众的,怪磕碜人的。”
江淮一点头,不舍的收回视线,掀帘唤了声“黎翼。”
黎翼正沉默的站在一侧,闻言掏钱把鸡蛋摊老板打发走了。
严峪随口调侃道,“江时鸣,你行啊,来这儿都有员工了,比我混的好多了。”又上下打量了一下身侧之人,突的贴近伸手拽了拽他的发冠啧啧道,“这玩意是金的吧,真是太奢侈了,混这么好,我可赖上你了啊。”
江时鸣?江淮忽的意识到,她唤的不是自己,嘴角的弧度渐渐消失,神情也清冷下来。
严峪敏感的察觉到身边人的情绪,觑着他的冷脸拧眉道,“江时鸣,你总板个脸干嘛?虽说咱俩平时总抬杠,但凭二十多年的交情,在这异乡异地的,你不会真想让我露宿街头吧?”
种种迹象都表明,她不是她。
江淮忽而问,“……你叫什么名字?”
“我……啊?啊?”严峪自说自话的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离奇的看着江淮道,“你刚才问我什么?我叫什么名字?你是在逗我……么?”
严峪表情略凝重的又重新审视了身边人一番,忽的觉得,她可能搞错了什么,冷毅的表情,肃杀的气质,江时鸣那二百五怎么可能有这种气势。
严峪呵呵呵的笑着贴边站了起来,尴尬道,“不好意思啊,认错人了,我这马上就走,呵呵呵,就走。”
严峪刚一掀帘子,车内一声“黎翼”,铮的一声长剑出鞘,横在了她的颈前。
“别别别。”严峪欲哭无泪,小心的推开剑锋,睨着车内人道,“大哥,我只是认错人而已,不用这么绝吧。”
江淮看着她,淡淡吐出两个字,“进来。”
严峪一梗脖子,“我不。”
“嗯?”黎翼把剑往前一送,严峪立马怂了,转眼换了副嘴脸,捂着胸口凄凄道,“虽然我知道我长得闭月羞花,沉鱼落雁,倾国又倾城,美貌世无双,但你们强抢民女是不对的。”
严峪这话说的黎翼是啼笑皆非,就连江淮都不觉弯了嘴角,严峪趁黎翼松懈的一瞬,瞅准时机,腰一弯避过剑锋,从另一侧跳车夺路而逃,但她怎会是黎翼的对手,不出三秒就被黎翼揪了回来。
“你们到底要干嘛,我跟你们讲,这大庭广众的,你们要是再不放我,我可喊了啊。”严峪彻底被惹恼了,见挣扎不过,索性往地上一坐耍起了赖。
对于这种非暴力不合作,黎翼有都是手段,他弯腰到她面前,低声问,“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