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但池颜心里很清楚,身为应玄,他并不希望淮初之死。
待披香把淮初之带走后,应玄冷冷地扫了池颜一眼。
“你这眼神什么意思,怪我下手不够快?”池颜满不在乎地对上了应玄的眼睛。
“我与她又没有仇,情债是你的,可不是我的。”她魅声一笑,伴着满院的杏花婀娜多姿地走出了应玄的院落,剩下一句话飘落在应玄的耳边。
“这杏花可真是漂亮呢,不过不知道花期是多长呢?”
应玄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站在花雨里,引归剑出手。银光烈烈、流光溢彩,剑气所过之处竟不曾伤及一片落花。
一场急雨将枝头的花尽数打落,雨后泥土的气味笼罩了整个九还。
披香坐在屋内的桌案前,支着头看着窗外覆在泥土上的落花。
床畔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披香的眸子亮了一亮,想来该是时辰到了,便直起身来,向珠帘后走去。
淮初之掀开了盖在她身上的锦被正想下床,却因披香一句低低的话语止住。
“看来夫人让我给你下迷药是正确的。”
“迷药?”
“是啊…你这倔强的脾性倒是和公子如出一辙,如果不用迷药让你睡上个三天三夜,你这身伤是别想好全了。”
淮初之微微敛眉,轻声道:“我的伤已经好了。”
“那是内伤。”披香走到她身前看着她基本恢复的手臂,唇角微弯,“女孩子家的身上还是不要留下太多疤痕。”
淮初之置若罔闻:“那我现在可以走了吗?”
“走去哪?”披香坐下,斜睨了淮初之一眼:“你不是想留在九还吗?”
“可是…”
“九还的规矩没人比我更清楚了。”披香直接下了结论。
淮初之听出了披香话语中的照拂之意,但依旧有些犹豫,毕竟在她昏迷前应玄与池颜说的是将她与常人一般对待。
“披香姑娘想的倒是挺多。”
卧室的门被推开,谢衣款款走了进来,一身白衣飘渺若烟。
她那双秋眸很快就锁在了淮初之身上。
依旧如那日一样,淮初之从那双美丽的眼瞳中读到了恨意与杀气。
“我奉公子之命来带淮姑娘走,就不劳披香姑娘费心了。”
谢衣冷冷看着淮初之,向她扬起一抹讥诮的笑容:“淮姑娘命挺大的。”
淮初之当然不知道谢衣在说什么,只当她在说她从前右使余党手中捡回一条命的事。但谢衣的话是什么意思,披香心里却清楚的很。
既然是应玄的意思,她也不想再淌这趟浑水。于是披香看向谢衣温温一笑:“我想谢姑娘知道自己的本分是什么。”
谢衣瞥了披香一眼,丝毫不把她的话放在心上,抬步走在了前方。
淮初之对着披香微微点头表示谢意,便跟了上去。
谢衣带着淮初之来到了一个空旷的地方,四周聚集了许多九还的门众。
她举起手中的佩剑对着淮初之:“九还的规矩,若要来此,除非身有异能,否则就必须打败九还的一个门人才可入九还,而你的对手,是我。”
她这一席话宛若石落水中,激起了周围一众人叽叽喳喳的议论。
“这谢姑娘明显就是为难这姑娘啊,她一身武艺是公子亲自教的,这姑娘怎么可能打得过她。”
“你别说,这姑娘和公子似乎是旧识,谁不知道谢姑娘喜欢公子啊,为难她也是正常。”
“可是她这样也太欺负人了吧,这姑娘看起来柔柔弱弱的怎么会是她的对手?”
“就你爱瞎操心,谢姑娘看起来不也柔柔弱弱的?看戏看戏!”
…
淮初之看着谢衣勾起了一抹冷笑,当初她是聚萤楼楼主的时候,幽荧在手,灵力与修为尚未被废去一半,就连现在的应玄都不是她的对手。
如今她就算灵力与修为被废去了一半,幽荧也不在身侧。但她谢衣,依旧不会是她的对手。
谢衣看着淮初之睥睨的眼神,心底倏地升起一股气来,她将一把铁剑丢给淮初之,便急急地攻了上去。
淮初之接过铁剑微微皱眉,但依旧用它挡下了谢衣携着七成功力的一击。
一时两道白影在日光下翻飞。
谢衣攻的狠厉,但淮初之却只守不攻,拿着铁剑的身姿似乎也有些吃力。
“唉,这姑娘也不简单。”
“可惜了,再这样耗下去她估计是打不过谢姑娘了。”
池颜坐在稍远的树枝上看着两道缠斗的白影,瞥了瞥身旁的应玄,戏谑一笑:“为什么不阻止谢衣,你明知道她不擅用剑。”
“就算她不擅用剑,谢衣也不是她的对手。”应玄凤眼微眯,打量着淮初之不断被谢衣逼退的模样。
今日的她很奇怪,修为与灵力都大不如前。
他忽地想起之前似乎听淮初之说过她的灵力与修为继承于前几任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