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放她鸽子。”池欢安抚他。
“确定?”他再次挑眉。
池欢嗯了声。心里直乐。
他没再提问,挣开孟景洋的拉扯,步伐看上去挺正常的先离开了。
孟景洋紧跟上去,一边朝留在校园道上的池欢摇手道别。
池欢最后留恋了几秒他的背影, 揉着有点红的唇走开了。
两个人的方向相反。
寇羽走到前面,忽地停下,回头只看到她一闪而逝走过楼梯口的背影。
这天晚上,天空月光惨白, 带着霜,深冬要来了。
......
“小羽,小羽?”
每到冬天的早上,是人最难从床上起来的时刻。老年人却因为身体功能的老化而出现了与年轻人截然相反的作息习惯。
一脸慈爱的陆奶奶在自己大孙子床边,轻轻呼唤了好几趟,并温柔提醒说,“你要迟到了。”
床上趴着睡着,浓密的发量完全盖住眉眼的男孩子仿佛听觉失灵,兀自均匀呼吸,理也不理。
“皮肤好白,像他妈妈。”陆奶奶给他整理了头发,“发量也茂盛,我得年轻六十岁才有这么多头发吧。”
老太太看孙子越看越欣喜。
旁边的保姆笑地合不拢嘴,“不然以后叫小羽多喝几次酒,他就乖乖地像小孩子,让您亲近够?”
“小孩子不要喝酒。”陆奶奶嘴上拒绝,手里却爱不释手,摸完寇羽的头发,又捏捏他脸颊,一会儿又描绘小朋友的眉峰,最后狠下心拍他背,才终于把睡过头的寇羽叫醒。
醒来后,他在楼上洗漱。
老太太在楼下等他,过了一会儿后人下来,给他手里塞了家里做的牛肉卷,一杯牛奶,还有一颗鸡蛋。
“欢欢肯定走了,你不要等她,路上不要急,注意安全。来,这件外套是昨天特意为你买的,你皮肤白,穿红色一定好看!”
寇羽于是被迫穿上那件红外套,手里拎着早餐,从家里出发。
这些年他习惯了。
奶奶让他穿什么,吃什么,他都尽力配合,因为不知道还剩下多少时间能陪她。
来到学校,早读课早开始。
校园里处处披着白色的霜,金色的阳光在寒雾深处努力破头而出,经过操场边的绿色铁栅栏,在格子状的视线里看到零星的几个跑步的人,他想到池欢,不知道她早上怎么来的?
心不在焉回到班级,竟没在后座看到她,接着一连四节课,不见人影。
他装不在意,余光还是不时往她位子上瞄。
是昨晚生气了?
心怀忐忑,等到中午食堂吃饭,没见到周格格打饭,严格来说,是周格格也缺课一早上。
“你们看见了吗,昨晚学校闹鬼了。”周围开始充斥一些荒诞论调。
“你还好吧?”对面孟景洋的声音清晰地传入他耳朵。
寇羽终于忍不住放下筷子,用手掌轻捶额头,“疼炸了......”
早上身体虽然来到学校,心却仿佛丢在哪个犄角旮旯,闻着灰,吸着尘,恍如隔世,一切与他无关,一切又与他似相关,轰隆隆地像从脑子里开过去的火车,疼痛无比。
“哥们,你以后在社会上可怎么混,这点酒量,一个小女生都摆不平吧。”
对此,寇羽不予评价,疼痛,让他脸色更加生人勿近,食堂里嗡嗡地,那些人又在讨论鬼。
“那只鬼披头散发,会飞,还穿着裙子,但是没有脚,听说是我们学校前几年在操场厕所里吊死的那个女学生化作的,太可怕了,昨晚元旦,她也想凑热闹吗?”
“听说有一个女生吓晕了。”
“我觉得是恶作剧。”
“而且那女生也没有晕倒吧,就是脸色不对劲。”
“废话,谁看到那东西脸色还能好啊!”
寇羽对这事不感兴趣。
吃完饭,离开食堂。
下午快放学的时候学校里竟因为这事传地沸沸扬扬,校长坐不住,在广播里宣扬科学发展观,驳斥学生间荒诞不经的鬼魂论。
孟景洋昨晚离开地也早,忍不住和其他人打听了些情况,不打听不知道,一打听吓一跳,不过在放学前他都没告诉寇羽那个被吓晕厥的女生是池欢,整个高三一班都沉浸在一种诡异的禁言气氛中。
这波操作,班主任老唐功不可没。
不但对班里下了最严厉的封口命令,在办公室也不接受其他老师的询问。
“就是一起恶作剧,我班上学生也没被吓晕倒,夸张,唯恐天下不乱,大家不要再以讹传讹,好好教书育人。寇羽,把这份卷子带给池欢,你们是邻居,最近她成绩突飞猛进,你功劳很大,不要听别人瞎说,她就是体质有点差而已。”
“您什么意思。”寇羽无语地很,满头雾水。放学后他被叫进来,挺莫名所以。
老唐看着他这样不觉失笑,“没事。池欢有点感冒请了病假
脸红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