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他的指尖一动,碰到了一块硬物。
他眸光一闪,瞬间将它捞了起来。
一落地,手掌鲜血淋漓,但是握着一个铁盒。
苏玛看他完好无缺地回来,猛地松了一口气。这一股劲松了,差点瘫倒在地。
百里骁用完好的左手扶住她,她勉强站起,看他面色平淡,气不打一处来:“你怎么突然就把手伸进去了!你不想要你的手了?你不想再使剑了?”
她气得不行,竟然忘了自己的人设,横眉怒目,
说完,就去看他的手掌。
好在他内功深厚,手掌看起来鲜血淋漓,其实没有伤到骨头。若是养好了,也不耽误用剑。
苏玛松了一口气,她找出帕子给他的手包扎。
明明是他手上,但是她的指尖抖得比他还厉害。
长睫微颤,脸颊发白,额上也见了汗。在直率之中显露出熟悉的温柔。
包扎好后,百里骁只暴露一点的指尖微弯,突然包裹住她的手。
苏玛不由得一怔。
他轻声道:“我无事。莫怕。”
苏玛回想起刚才,还有些心悸。
不由得瞪了对方一眼。
百里骁的嘴角若有似无地一勾,不由得用完好的手安抚地碰了碰她的背,然后将那个盒子带到她的面前。
这盒子不知是用什么铸成的,经历了灼烧看起来还光洁如新。
苏玛这才反应过来,有些惊讶:“剑炉里面竟然藏着一个盒子?”
百里骁点了点头。
吴用看到那个盒子,焦急地张了张嘴
“没想到炼刃谷的铸剑炉下竟然藏着东西,也不知道里面这藏着什么,值得吴谷主如此大费周章。”
其实苏玛已经心有所感,却不敢说。
如果吴岩真的生性谨慎,且早已预判到这一天,那么他就有可能把重要的事情藏在他最看重的地方,因此铸剑炉确实是一个最合适的地方。
只是里面到底藏着什么,能让百里骁方寸大乱,甚至失了神志变得更加暴虐?
百里骁道:“许是藏着铸造神剑之法。”
说完他将手放在缝隙上。
苏玛内心一动,突然按住了对方的手腕。
百里骁一顿,垂眸看她。
苏玛脸色有异。突然想到一个问题:百里骁如果真的知道了真相,他能够承受这一切吗?
原著里的那短短的只言片语彻底颠覆了他的世界,让他知道自己不仅一无所有,还明白自己的人生彻头彻尾地就是一场骗局。
她怕,怕对方伤心,也怕对方痛苦。
但这么想着,又想起对方宁愿顶着冰寒的身体也要来此地,是为了寻找真相的执拗,不由得沉默了。
“小心一些,万一、万一里面有机关呢?”
她试探地看向他。
百里骁深沉地看了她一眼:
“既已至此,莫说是机关,就算是毒药,我也要打开的。”
苏玛暗叹了一身,终于放下了手。
百里骁缓缓地打开盒子。
空气一下子寂静下来,连愤怒的吴用都都开始没了动静。
灼热的气温下降了几分。剑炉的炉火也在寒冰般的真气下熄灭了,室内恢复了黑暗。
苏玛只得勉强在余下的红光中看到盒子内部的东西。
意料之外,情理之中。里面躺着的是几封信。
百里骁展开那封信。
在纸张几欲碎裂的脆响中,空气似乎被无形的火焰灼烧着,开始变得窒息闷热。
苏玛也看到了那短短的几行文字。
这是谷主吴岩写给陌生人的信。
信中提到他早就料到会有这一日,于是提前做了准备。
这个盒子藏在了炉底,即使“那人”找到了剑炉也定然不会靠近。若是被人找到,也定是有机缘或是武力高超之人。
盒中铸剑之法可拿去,只有一个条件。
将这盒中的另一封信送给烈火山庄的桑竹云,也就是叶夫人。
若是桑竹云尚在,可将信送予,若是不在,就将这里面的信都烧了吧。
百里骁随手将那本铸剑秘籍扔了,微顿了一下,展开了吴岩给叶夫人写的信:
“竹云,一别经年,不知近来可好。你打开这封信时,我已不在,往事瞒你良多,我既已入土,便把当年恩怨向你简说......”
百里骁微敛眉眼,细细看下去:
信中念及当年,说起吴岩与桑竹云、叶叶震天、“那人”一起闯荡江湖的情景。
当年快意恩仇,桑竹云身为武林第一美人,自然受无数人喜爱。
三人也对其暗暗倾心,只是念在她是叶震天未婚妻的份上,只敢把这份心意压在心底。
吴岩与那人交好,受其蒙蔽,为其铸得一剑。却发现那人真实身份,大感失望。之后一切恩怨纠葛,不做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