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有这么快吧?”
她捞起另一个剧本,还再念叨:“还有,还有你看这个……”
隐忍多时的任崇桓只觉得额角的青筋暴跳,他直接掐断了手中的那根香烟,大吼一声:“够了!”
“卢紫嫣,你现在根本没资格挑剧本,就是这几个剧本,也是我替你多方打点,又是宴会,又是送礼,才能拿到的,你以为你是谁?上一部电影亏得我和几个投资方血本无归,你还想怎么样?”
任崇桓的咆哮震得卢紫嫣耳根嗡嗡直响,她开始小声的啜泣,眼泪唰地流了下来,妆立刻花了不少。
如果是之前,她一哭,任崇桓总会觉得有些心痛,心一下子就软了会去安慰她,可是现在,他只觉得耳根子疼。
连她那种小声啜泣隐忍着不肯发出声音的哭法,他听着都万分难受。
他直接越过卢紫嫣去楼上,看都不看她一眼:“想演戏的,就在这几个剧本里挑一个去演,要不然,就滚出娱乐圈,滚出我的公司。”
他说完直接上了楼梯,进了卧室,刚吐出几口闷气,便接到了母亲的电话。
“妈?”
“听说卢紫嫣被你弄出来了,你这孩子,也太痴情了,这种进了局子的女人也太晦气了吧。”任夫人其实早就不喜欢女明星做自己的儿媳妇,要不然也不会不让苏妙珍进门,但儿子又找了一个还是个女明星,儿子喜欢,她也没办法。
现在卢紫嫣的事情闹得这么大,不管她有没有虐待那边的小孩,总归是名声不好了,这种媳妇儿,可没什么意思了。
“我给你安排了不少相亲对象,你回来看看,有一个长得挺漂亮,像那谁来着?”任夫人提了一嘴,“哦对,挺像你前女友苏妙珍的。”
其实她对苏妙珍长相挺满意,有福相,只不过女孩子太不自爱,没进门自己生了个孩子,这叫她来气。
她不提苏妙珍还好,一提苏妙珍任崇桓更烦:“妈,我忙着呢,挂了。”
但是母亲的话像是一颗石子,在任崇桓的心间投下了无数涟漪,他不是对苏妙珍没意思,他一直等着那女人跪着求他。
可是她现如今如日中天,攀上了魏昀这棵大树——
不知不觉,他把手捏成了拳头,捏地生疼。
他打开床头柜,看着那颗静静躺在里面的佛珠,竟有了一点期待,今晚,还会不会梦见公主?那个很像苏妙珍的公主……
☆、第 143 章
是夜, 他果然做梦了。
这个梦也很长,却又似乎没有什么颜色,就像是被一片枯燥无味的香烟给笼罩住了, 雾蒙蒙, 灰扑扑的, 唯有在长得很像苏妙珍的那个妙真公主出现的时候, 梦里才有了一丝色彩。
两个人成亲了,但他对她身边的那个女奴表现出了兴趣,她似乎没什么太大的反应,波澜不惊, 掀不起她任何的涟漪。
说不上来, 他心头像是划过了一条长长的一条刀痕, 总是闷闷地钝痛。
他搂着女奴, 苏妙珍仍是大度地坐在那里, 看着大漠的风景。
他想,算了。
反正他已经娶到了大唐的公主,人也有了,她背后的一些东西,他也同样有了。
他还有什么不满足?
应该是什么都得到了。
再者, 大丈夫, 哪个不是三妻四妾?
他是要干大事业的男人,何必要看妙真公主的脸色?
虽则那条刀痕闷在了心里,他用了她陪嫁过来的那个丫头,赐她名字, 怜奴儿,妙真却好似什么都不曾发生,一切照旧,只除了,她对他多了点恭谨,没刚嫁来时的那份天然自在。
相反,怜奴却有什么说什么,霎是天真可爱,也在他繁忙的时候,给他纾解了不少烦恼。
越是如此,妙真对他却越加恭谨。
他总觉得,她并不如刚来的时候开心,是为了他和怜奴的事情么?
他想告诉她,如果她真的介意,他可以停止,毕竟,对着怜奴,他完全只是一种怜惜。他给她取的怜奴儿的名字,意味着什么,不过是,可怜她但她也只是一个奴婢而已。
那天,他终于冲动起来,想要得到妙真的回答。
她不开心,他就停止。
只要她告诉他,她并不开心就行。
他走到了营帐之外,怎么也找不到妙真,怜奴欲言又止,只说她可能跟白侍卫在一起。
白侍卫……
他脚步倏然就放慢了。
掀开帐帘,他独自去寻,她果然跟着白侍卫回来了,她捧着一只白色的兔子,在手中泼泼地跳着,那开心的笑容,格外刺眼。
白侍卫解释,那兔子是在河边捕的,他却只是微微眯了眯眼睛,感觉到心上拿条长长的刀痕,又被掀开了上面结痂的皮。
白侍卫啊。
听说跟了妙真十五年,从她小时起,就形影不离了。会不会——
他逐渐开始关注她和白侍卫的一切,他们的确亲密地就像是一个人,他们中间插不进任何人,不知道他们之间,到底是什么样的一种感情啊。
白侍卫,白侍卫……
他开始辗转难眠,梦中的任崇桓也感受到了那种放大的钝痛,他只觉得全身冰冷,每一次看向白侍卫,都想要直接把他抹杀掉。
他变成了这样。
他开始逃避妙真,面对她,他会有无穷的可怕欲望。
怜奴儿却说漏了嘴,她说或许公主是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