霁月5霁月
床上躺一下什么也不干
晚上上岸以后,蒋楚风直接将温倩丢给了韩元清送回去,自己想跟符黛多腻歪一会,就说有礼物给她,诓她去了自己那儿。
偌大的复合别墅,有花园有泳池,对于一个人来说,着实有些奢侈。
符黛忍不住惊叹:“走在这房子里都会迷路吧?”
“以前一直是同爷爷住这里,元清偶尔也会来,他老人家过世后,就有些空寂了。”蒋楚风低头看向符黛闪着怜悯光芒的小眼神,亦佯装失落地叹了口气,“所以你赶紧搬进来陪我吧。”
符黛小小地可怜了他一把,又道:“这样的话干嘛不换个小点的房子住?”
蒋楚风一本正经道:“奢侈惯了。”
符黛额角一跳,顿时收起了怜悯之心,甩给他后脑勺。
佣人端来茶水点心,蒋楚风指着符黛直接交代:“叫太太。”佣人和符黛都惊呆了,符黛当即踩了他一脚,他才嘶着声改口,“这是符小姐,以后会常来。”
佣人点头,心里却也记住了符黛与众不同的地位,不敢怠慢。
“不是说有礼物给我?在哪儿呢?”符黛伸着手心,不掩好奇。
蒋楚风正要去牵她的手,佣人接了电话进来,只好给她指指方向,“二楼右拐第一间书房,你乖乖去,我一会上来找你。”说罢符黛已经兴奋地跑远了,不由道了句“没良心”。
书房里堆了两个大盒子,都是女孩子喜欢的一些小物件,不说东西,仅凭心意符黛也是高兴的。将里面的东西一一看了几遍,符黛又打量起蒋楚风的书房来。靠墙的三面大书柜上摆着不少书,中英文混杂,大多晦涩难懂,符黛随手翻了几本,见书页微旧,也没有蒙灰,看来还是经常有人看的。
这个人成天不是忙着做生意就是同她腻在一起,居然还会看书?符黛还真有些讶异。
过了一会,蒋楚风还没上来,符黛等得无聊,正想跑下去找他,一转出拐角,看到楼下坐着一个女人。符黛下意识就缩回了头,罢了又忍不住悄悄蹲在围栏后,听两人说话。
蒋楚风也没料到杜梦婷会找上门来,纳闷的同时又有点不快,要不是符黛在身边心里正美,拿枪指着杜梦婷的头也不一定。蒋楚风自认没有给过杜梦婷暗示和机会,但这个女人似乎并没有分清这一点。
杜梦婷跟在蒋楚风身边四年,谙达他性情,怎么也不相信他会从一而终对一个女人,一如当初符黛也不相信蒋楚风。只是蒋楚风动作太利索,之前的报纸一出来,杜梦婷就被调到了别的地方工作,她不满毫无缘由的调配,来找过蒋楚风多次,也一再示好,都被无情拒绝。
杜梦婷就是再不情愿,也不得不承认,她被一个黄毛丫头插了队。
“九爷,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蒋楚风一见杜梦婷含泪带怨的样子就头疼,他都没做什么呢就成了负心汉,他“丰富”的情史一多半都是这样搞出来的。以前是黑是白他不在乎,现在有了符黛,他可不想坏了印象。
“杜秘书,我想你应该清楚一点,我留下你一直都是工作需要。”蒋楚风缓言声明,仅有的一点耐心都快告罄了。
杜梦婷霍然拔高声音:“那九爷也该明白,我留在你身边是为了什么!在此之前,九爷也从未拒绝过我不是吗?”
蒋楚风一下冷了脸,道:“我不拒绝并不表示就会接受,做人别太自以为是。”
“是因为那个女学生吧?”杜梦婷扬了扬烫卷的头发,细长的眉和微抿的红唇,透着比同龄人更多的韵味,“清粥小菜总有吃腻的一天,九爷当真不给自己留后路?”
“看来杜秘书是不满足现在的身份地位了。”蒋楚风沉着气息,不辩喜怒,“我庙小难容大佛,杜秘书还是另谋高就吧。之前的薪资和奖金,我会叫人结给你。”
听见蒋楚风毫无波澜的语气,杜梦婷才意识到自己已经踩到了他的底线,猛然回过神,脸色发白,“九爷……”
“送客。”蒋楚风看也未她一眼,起身往楼上走去。
符黛听到脚步声,急忙起身往书房跑,却跑错了方向。
“往那儿跑。”蒋楚风一把抱起她拐进了旁边的卧室,摔在宽大的双人床上,“偷听我说话?”蒋楚风箍着她的腰轻挠。
符黛怕痒直躲,蹭得头发裙子都乱糟糟的。
蒋楚风看着她粉樱似的脸颊,眼里一片柔情似海,压着她的手臂置于头顶,头一低吻住咻咻喘气的小嘴。
两人之间的亲密次数多了,符黛也不再排斥,最初的惊愣过后,敞着口任他索取起来。有时候滑溜的小舌头也会学着他一勾一卷,生涩地回应,蒋楚风就会变本加厉地亲回去。
一吻结束,两人都已气喘吁吁。蒋楚风轻咬了一下她小巧的下巴,温热的唇舌继续沿着脖颈下滑,吮住领口盘扣那一块洁白的肌肤,留下一个浅浅的印。
符黛一声轻啊,蒋楚风原本徘徊在衣服外的手,像受了刺激一样,一下从她浅蓝的衫子下面伸了进去,揉住一团绵软。
少女稚嫩的乳房被粗粝的大手握住,一下弓起了腰,反将前胸又往前送了几分,反应过来后,又着急慌忙地推拒。
“啊你别这样……”
“别哪样?嗯?”男人说着却自顾自揉弄,亲着她嘴角和下巴,呼着阵阵热气,“黛黛不舒服吗?”
“不舒服不舒服!你快些拿出去!”符黛晃着头,连连否认着涌上身体的酥麻感。
“可我觉得很舒服。”蒋楚风贴着她凉滑的脖子,深深嗅了一口,指尖刮了刮软雪上面的小樱桃,娇嫩的身躯立刻轻颤了几下,嫩汪汪的如同豆腐一般。
“啊……你禽兽!你就光顾自己舒服,一点都不顾我!”
符黛故意说得可怜,以为蒋楚风肯定会心软停下,不料却听他说:“那真是我的不是了,现在让你舒服好不好?”
符黛还没反应过来,衣衫底下窜进一阵风,男人将头都埋了进去,无需多看便寻到樱蕊,用柔软的嘴唇将之包裹住,轻轻吸了吸。
符黛浑身打了个激灵,脸色绯红,眼睛里也蒙上一层朦朦胧胧的水光,伸手揪着他的后衣摆,颤声叫着:“不要!好丢脸!呜……”
蒋楚风含着香嫩的乳尖,野蛮地吮了半天,听到符黛快哭出来的声音,才探出头来,手心还放在上面轻揉着,“我们做的事别的恋人也会做,是再正常不过的,怎么会丢脸呢?”
符黛用胳膊挡着自己的眼睛,又羞又慌,完全不敢看他。
蒋楚风起先也只想解解馋,如今见符黛这样,开始深思熟虑着及早开发她,不然等到两人新婚之夜,她害怕放不开,岂不辜负良宵。
如此想着,蒋楚风调整出十二分耐心,贴着符黛敏感的小耳垂,一边低语轻哄,一边抚摸着她紧绷的身躯。
“不怕,不急,慢慢学着熟悉我。”
他的呼吸喷洒在颈边,痒痒的,符黛总是忍不住耸肩,可怜兮兮地抓着他的衣领子,缩成一团。他每多一步动作,她就越紧张,觉察到有只手溜进裙子里,反射性地夹紧了腿。
“黛黛放松。”蒋楚风动了动被夹住的手腕。
“呜……你、你先出来!”符黛不听他话,跟他讲起了条件。
“你夹这么紧,我怎么出去?”
这羞死人的话立马让符黛松了腿,可蒋楚风非但没撤退,反而一下子触到了腿心间的柔软地带。
“大骗子!唔——”符黛刚骂了一句,蒋楚风的舌头就堵进她的口腔,半点空隙都不给。没多时符黛就只顾着找空喘气了,完全顾不上失守的下身。
未被开发过的身体极度敏感,经不住几下撩拨就渗出一股湿意。符黛想忍又忍不住,下体一紧缩,又是一股湿热的粘液涌出,不由急得去扒蒋楚风的手臂,脸颊的红漫上眼尾,楚楚可怜,“你快出来!我、我……”
蒋楚风知道她对身体的快感一无所知,所以羞赧难言,啄着她的唇轻声道:“不怕,这证明你的身体是欢迎我的。”
“才没有……”符黛矢口否认。
“没有吗?”蒋楚风微眯的眼睛藏着笑意,指尖轻压,被晕湿的棉布朝渗着蜜液的小口陷入,勾勒出花瓣的形状。
“唔……”符黛一下揪紧了他的衣服,干脆埋头在他胸口当鸵鸟。声声的娇吟溢出,撩得蒋楚风都是一身火。
蒋楚风摩挲着娇嫩的小花瓣,耐心地给符黛制造着欢愉,心里想着,回头一定连本带利讨回来。
符黛被他揉得浑身发软,最后小胸脯一抖,发出一声娇懒的长吟。蒋楚风勾着她短裤边缘欲探进去的手顿了一下,怕自己一发不可收拾,于是转而搂上了她的腰,亲着酡红的脸蛋。
等符黛喘匀了气,蒋楚风便强抓着她的小手,慰藉起自己胀了半天的热铁。
符黛感觉自己手心都要破皮了,才让他发泄出来,手腕还酸酸的,拿东西都手抖。
将符黛送回家已经是九点,符秋生差点就要拿着扫把出门了。蒋楚风态度恭敬,没几下就给捋顺了毛,符黛没来由就有种“小绵羊掉进狼窝”而孤立无援的感觉。
霁月6霁月
蒋家的人
符黛步步允让,蒋楚风得寸进尺,两人可谓突飞猛进。在蒋楚风看来,也就差一个婚礼了。
蒋楚风早就说要带符黛去大宅见见人,符黛一直不敢,这回刚好蒋老爷过生日,蒋楚风一顿游说,终于得了她点头同意。
想象一下有九个儿子的大家族,符黛就紧张得不行。从出门开始,就一直照镜子整衣裳,问一旁悠悠哉哉的蒋楚风:“我这衣裳合适吗?头发有没有乱?”
“合适,没有,你穿什么都好看。”
符黛觉得他没半点诚意,反而白了他一眼。
蒋楚风摊摊手,无奈轻笑,心想这大概就是老夫老妻的感觉吧。
蒋老爷近几年身体不大好,除了必要的事,在外应酬都很少,生日也就一家子摆桌饭热闹热闹,没什么排场。
符黛见不是想象中的酒宴舞会,松了口气,可见着一屋子的人,还是有些不自在,一直被蒋楚风牵着,像个小尾巴一样。
大宅的人都各有耳目,知道蒋楚风这小半年养了了小情人,不过都没见过真人,这次见他直接把人带来了,不可谓不诧异。
在长辈的生日上把人带回家,这意义可非同一般。
老二蒋学为知道蒋行舟跟蒋楚风关系好,问他:“老九这是要定下来了?”
蒋行舟扶了扶眼镜,没多透露别的,只说:“爹成天催得紧,也该定下来了。”
蒋学为笑了一声,“老九要定了,咱们还能这么逍遥?老爹怕是第一个就要赶着我去相亲。”
“大哥已经儿女成双,二哥不打算赶上队伍?”
“女人是个麻烦,我还是孑然一身好。”蒋学为吐着烟,目光有些虚无。
蒋楚风先带着符黛去见了蒋老爷,蒋老爷虽然也有些惊讶,不过也没摆长辈谱,笑呵呵地收下了礼。蒋楚风又一一介绍过几个兄长,符黛悄悄数了数,怎么也凑不够九个,蒋楚风给她解惑:“大哥结了婚一直住在滨州,甚少回来,六哥去了国外也有些日子了。”
符黛恍然大悟,先前介绍的时候她还有些犯懵,这会坐下来看,其实也很好分辨。蒋行舟她是认识的,剩下最显眼的,就是坐在沙发上一脸谁欠他两百万的蒋成良,和他对面的蒋学为。
符黛总感觉这两人气氛相克,悄悄问:“你二哥和三哥关系挺不好?”
“眼睛挺毒。”蒋楚风扬起眉,去捏她的鼻子,“当年两人喜欢过同一个女人,闹得很不愉快。”
蒋老爷纳过不少姨太太,不然也不会蹦出九个儿子。不过作为蒋家的姨太太,大多福浅命薄,蒋学为出生就没了娘,所以一直养在大太太膝下,本来也算视如己出,直到蒋成良出生。大太太终究偏疼自己亲生的,自小什么东西都让蒋学为让,无论是吃的,玩的,还是后来喜欢的姑娘。
那姑娘是学校老师的女儿,和蒋学为同级同班,两人本也两情相悦。蒋成良少年心性,也瞧上了这姑娘,时时做些大胆出格的举动,两兄弟为此大动干戈,被大太太知道了。大太太原想动点关系把那姑娘一家弄出越州,却拗不过自己儿子的执着,于是纳了姑娘给他做小。蒋学为被大太太关了三天禁闭,出来就得知姑娘不甘受辱跳了楼。
姑娘的父亲为此上门讨说法,在学校曝光蒋成良的恶行,大太太找人围堵恐吓,将姑娘的父亲磋磨得不成样子。蒋老爷知道后,为了顾全大局,也只能尽力帮他们收拾烂摊子。
这事后来不了了之,蒋学为连那姑娘的骨灰都没见着,从此便有些心灰意冷,成日里吊儿郎当,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他对蒋老爷失望透顶,对大太太和蒋成良更是恨到了骨子里,从不将这母子俩放在眼里,便是说话都要句句带刺,让两人不痛快。
符黛听完这个故事,不禁感叹:“这样说来,你二哥也是个痴情人呢。”
“也许吧。”蒋楚风不以为然道。他对别人的痴情缠绵不感兴趣,端着小盘子方便符黛叉水果,一边同她聊起别的,“你们快放假了吧?”
“还有七八天吧。”
“想不想出去玩?”
符黛歪头看他,眼睛乌溜溜的,抿起嘴笑:“不想。”
蒋楚风装作一本正经去戳她脑门,“想哪儿去了。”
“你想什么我就想什么啊。”
“哦,原来黛黛跟我想一块了,那岂不是正好——”
符黛掉进了他的坑,恼羞成怒地推开他。
开饭时,一屋子人分坐两桌,符黛随蒋楚风坐在蒋老爷这一桌。因为桌子大,菜都是摆在转盘上,方便取用。符黛初来乍到,不敢太随意,都是转到哪个吃哪个。
蒋楚风就时不时将她喜欢吃的转到她跟前,无视周围一圈大有深意的眼神。
蒋老爷品了品,笑道:“这事业也有了,就差成个家了吧?”
蒋楚风顺杆往上爬:“那就得劳驾您出马了。”
蒋老爷没想到他就应了,惊讶了一下也没二话:“行,找个日子,我正式上门拜访一下。”这个儿子是他父亲一手教出来的,他管不了也无需管,他比其他几个儿子都拎得清,今天既说出这话来,显然也不是来征求他的意思,只是例行传达罢了。
不过也有拎不清身份的出来摆谱,大太太见父子俩一来一去就把个终身大事定了七八成,不由皱眉道:“我们蒋家人的婚事岂能儿戏?你们爷俩也太草率了。”
“我还是第一次听到母亲这么在意我这个‘蒋家人’呢。”蒋楚风皮笑肉不笑地看向大太太。
大太太的脸色一僵,旋即被蒋老爷截住了话头:“我跟楚风说事,你掺和什么,吃饭。”
大太太作为蒋家的女主人,被当着几个姨太太的面下了脸子,心里快呕死了,也只能佯装优雅淡定。
蒋成良撩起眼皮在符黛和蒋楚风之间看了几眼,倒是聪明地没吭声。
符黛虽然知道自己跟蒋楚风差距悬殊,可被大太太满含不喜的目光扫到,也不怎么高兴,偷偷跟蒋楚风告状:“你们家大太太真讨厌,她又瞪我了!”
蒋楚风怂恿她:“那你瞪回去。”
“那多不好,怎么说也是你长辈,回头她给你穿小鞋怎么办?”
“哟,会心疼我了?”蒋楚风乐得跟什么似的,不顾旁边有人就去搂她。
符黛在桌子底下踩他的脚,“说正经的呢你就动手动脚!”
“我只动手了,脚可是你动的。”收到符黛怒视,蒋楚风忙举手告饶,又正色起来,“我同她也是看在爹的面子上才保持着相安无事的状态,我的事她管不了,所以即便我们结婚以后,你也不必理会她,反正我们也不住这儿。”
“谁要嫁给你了,你就自说自话!”
蒋楚风捏着她软软的手掌心,低眉浅笑,完全沉浸在自己的美好预想中。
有了蒋楚风这一定心丸,在大太太又一次皱眉扫过来时,符黛头一偏,直接甩了她一记白眼,大太太差点气个倒仰。
学期最后一天,连老师们也是归心似箭,下午的两节课基本没怎么上,课堂里一直哄哄吵吵的。
放学后,蒋楚风照例来接符黛,顺嘴提了一句:“我先送你回家,一会接了我爹来。”
符黛原本还想在温倩这里多赖一会,一听这话立马坐不住了,“你怎么不早告诉我啊,我连一点准备都没有!”
“要准备也是我们准备,你记得狮子大开口就对了。”
“这叫什么话!”符黛瞪了他一眼,又急得皱起了脸,“那小倩我先回去了,回头再来找你!”
“我知道了,你慢着些。”温倩刚一说完,就见符黛走太急,崴了一下脚。蒋楚风随即蹲下身,扶着她的脚踝看了看,起来的时候一把将她抱上车。
温倩怔愣了一下,心中渐渐松缓下来。她虽然仍对蒋楚风的真心存疑,可是事情能一步一步朝完美的方向靠近,她又有什么理由去打破呢。
“拿包烟。”
温倩听到声音,嗳了一声回头,看到倚在柜子上的女人时,却顿了一下。女人时髦的穿着令人过目不忘,温倩记得她就是上次纠缠蒋楚风的那个,于是手一放,面无表情回了句:“没有。”
杜梦婷看着蒋楚风的车子渐行渐远,听到温倩的话,偏头看向她身后的架子,扬了下手,“那不是?”
“打烊了。”温倩说着,啪一下合上窗口。
杜梦婷差点吃一嘴灰,气得脸色发青。她最近事事不顺,现在连个卖杂货的小妹都给她脸子,真是背到了家。
杜梦婷踹了两脚门发泄,见路人侧目,才叫了辆黄包车悻悻地离开了。
温倩重新拉开门窗,照旧营业。
霁月7霁月
订婚宴
婚姻仅凭想象,会显得遥远又充满未知迷茫,尤其对于还在上学的符黛来说。、但是事到临头,幽会觉得一切都是水到渠成。
蒋老爷亲自上门,这诚意十足,符家夫妇自然没的说,畅聊一阵,就把这事定了。
蒋老爷按照蒋楚风的意思,把话说囫囵了,“黛黛还在上学,也不急着结婚,先让他们俩定下,等明年选个好日子。”
符秋生心里也松了一下,道:“是这个理,修了两三年的学业怎么也不能荒废,他们小年轻贪新,太早了也不好。”
符黛在旁边小鸡啄米似的点头,蒋楚风却不是滋味。他都二十八了,不年轻了,别人在他这个年纪孩子都能打酱油了!
不过,不满归不满,基于符黛的意愿,他也不能自作主张。
只是订婚,符黛不想太招摇,两家人一商议,就决定在自家饭店里摆几桌宴一下亲朋好友。
日子定在五月十六,趁着放假,蒋楚风拖着符黛给她置办行头。符黛头一次见识到一个比女人还能逛街的男人。
蒋楚风现在感觉就是“农民翻身把歌唱”,能正大光明给自己女人买买买,向所有人介绍“这是我未婚妻”,伏天的太阳都比不上的他的灿烂。
符黛看着堆了一堆的袋子盒子,犯起了愁:“你这么败家,我嫁给你不会没几年就喝西北风了吧?”
蒋楚风无辜道:“这些都是给你买的,要败也是你败,所以你以后得养我。”
符黛默了默,觉得还是干脆榨光他算了。
新来的男秘书员在门外侯了半天,听不见两人再说话,才敲响了门。进来的时候笔直地朝蒋楚风走去,一眼都没乱瞟,见蒋楚风没指示,也就没顾忌直说了:“九爷,码头那块,几家外国厂商对新的协议不满意,要求重谈。”
“不满意?”蒋楚风摁了烟,慵懒地眯起眼,“他们算哪根葱哪颗蒜,来中国做生意还讲一堆条件,谁求他来的?告诉他们,不满意就滚蛋,真当自己是什么香饽饽了。”
“但是,他们真要撤出的话,我们一时找不到顶替的货源,生意上怕是会损失不少。”
“找不到大不了不做这块,我还不至于为了几个钱去捧他们臭脚。这帮洋人就是得寸进尺,瞅着国人好欺负,想骑到头上来,惯得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
符黛原本没在意他们谈工作,听到蒋楚风的话,不免认真地打量起他来。
蒋楚风谈完了,对上她弯弯的眼睛,抬腿朝她走过来,亲上她的眼皮,“偷看我多久了?”
符黛掐了下他的腰,坐正身体,抿着粉唇笑道:“想不到蒋九爷也是个顾及民生的好青年呢。”
“只是不喜欢外国人对我指手画脚罢了。”蒋楚风伸手环着符黛的腰,任她掰着自己的手指头玩,半是认真半是疏懒,“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外国人现在对我们虎视眈眈,等哪天真给他们当了家,他们哪会把种族之外的人当人,威风如我,也不过龙游浅滩。所以这自家人打打杀杀不要紧,不能让别人钻了空子。”
“九哥。”符黛眼眸亮晶晶。
“嗯?”
“我发现我更爱你了!”
蒋楚风听罢笑了,低头凑近她,“多爱?”
符黛抱住他的脖子,亲了上去,蒋楚风旋即反客为主。
订婚宴虽说一切从简,可蒋楚风的身份注定了这事低调不了,主要是蒋楚风想向鸿门诸位宣告一下——这是我蒋楚风的女人,以后罩着点。
符黛看见各路大佬一个接一个,抓着温倩的手紧张到不敢下去,还有种落荒而逃的冲动。
那个风靡越州城,掌管南北势力的鸿门老大,要跟她订婚了!符黛忽然觉得,这事挺玄乎。
“黛黛。”蒋楚风跟两位宾客说完话,站在楼梯那里朝她招手。
符黛在温倩的鼓励下,轻呼了一口气,踩着轻盈的步子朝蒋楚风走去。
蒋楚风甫一接触到她的指尖,就顺势环住她的腰,头微低,亲在她鬓角处。
符黛瞪了他一下,眼波潋滟,扫着胭脂的脸上艳若粉桃。
“一个人躲在上面,害羞了?”
比起害羞,符黛倒觉得有些害怕。蒋楚风感觉到她紧绷的情绪,将她皓腕上的镯子往上撸了撸,把她柔软的五指握在手心里,“过了今天,你就可以在越州城横着走了,该是别人怕你才对。”
符黛不禁抿起笑靥,问道:“我记得九哥老早前就说过我可以横着走,难不成前面的原来不算?”
蒋楚风真想现在就封住她恼人的小嘴,打了个补丁道:“以前可以横着从街头走到结尾,现在可以横着在街上走来走去。”
符黛哈哈笑了两声,紧张感去了大半,挽着蒋楚风的胳膊,同他迎宾认人。
作为跟鸿门并列越州两大势力的无定堂,沈铎也必然会出席蒋楚风的订婚宴,万年不变的冰山脸,说出的话却满含揶揄:“九爷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在场诸人无不暗暗附和,都觉得这婚订得太突然,哪里知道蒋楚风是得偿所愿呢。
能见到传说中的沈家大少,符黛也禁不住激动了一下,等沈铎入了席,还对那颀长的背影感叹不已。蒋楚风就不乐意了,手掌下滑,掐了把她挺翘的小屁股,不满道:“你男人还在这儿呢,就盯着别人看个没完?”
符黛躲了躲,没躲开,笑着攀着他的手道:“我就是看着沈少帅身上那身军装好看!”
不管蒋楚风信不信,这话总归让他舒服了那么一点。
符黛二叔一家也早早来了,老太太看着往来穿梭的人各个气质不凡,心里打起了算盘,推了推身边的符音:“难得的场合,你也出去见见人。”
符音虽然骄纵跋扈,可看着一屋子不认识的人也有些怯场。
老太太恨铁不成钢,视线落在陈玉身上,张口就道:“你也是今儿主事的,怎不说领你侄女介绍一下,干坐在这里谁知道是谁?”
陈玉和符秋生原本都想着他们作为长辈,黛黛终身大事少不了来露个脸,未想这老太太说起话来,还是半点拎不清。
陈玉都懒得同她生气,淡淡道:“今天是黛黛的好日子,哪有旁人乱出来露脸的道理。快开席了,您腿脚不好就不必走动了,就坐这里吧。”
老太太敲了几下拐杖,终究看着人多也不敢大声吵嚷,眯瞪着小眼儿哼道:“也不知那小狐狸精怎么迷得人家,这么高嫁往后的日子过得还不是不如人意。”
符音在学校也听过蒋楚风一些传言,心里嫉妒作祟,便见不得符黛好,“我听说那个姓蒋的不是什么正经生意人,他们家跟黑道牵扯不清,杀人放火的事儿没少干!许多人提到他们家都是闻风丧胆的!”
老太太连忙念了几句阿弥陀佛,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这到底找了家什么人哟!”
“像这种有钱有势的人家,也就看长得漂亮的多留一阵子,现在说是订婚,结婚还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呢,别到时叫人甩了!”
符月在旁边见这祖孙俩的话越说越难听,忍不住小声开口:“我听说这位蒋先生是位很厉害的人物,越州的许多码头、饭店、钱行等都归他们管,有时候还会投资盖学校,注重教育的人想必品行不会恶劣到哪里去。”
“哼,你成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又能知道什么?”符音不屑地瞥了她一眼。
老太太也说:“小音在学校比你懂得多,你不知道就不要瞎说。养你这么大,还替个外人说话!”
符月听罢,有些难堪地低下了头。来越州以后,她也想继续去学校读书,奈何奶奶只让父亲把妹妹弄进了女高,说她没多久便会嫁人了,多花那一笔钱不值。
符月听不下去他们说话,提上自己带的一个小布包去了前厅,本来想找符黛,见她跟蒋楚风站在一起,有些局促不敢上前。
符黛看见了她,热情地过来拉住她的手,“月姐什么时候来的?我刚还找你呢。”
“没来多久,看你忙便没去打扰。”符月感觉到蒋楚风身上不同于一般人的强势气场,微垂着眼有些紧张。
“我忙的事不就是招待你们。”符黛笑了笑,看见她手里的绣花布包,不客气地接了过来,见里面是一对绣工精细的香包,眼里不掩欣喜,“这是给我的?真好看!”
符月见她喜欢,松了一口气,脸上也浮现了笑意:“不是什么值钱东西,给你们送个好彩头。”
“哪里的话,你都不知道那些大老粗送的都是大块头的东西,丑不说放也不知道放哪儿!”
听到符黛的抱怨,蒋楚风笑道:“那可都是价值连城的,被你嫌弃成这样。”
“本来就是啊,那些东西回头你自己处理,我可不要!”符黛把玩着两个香包,还是觉得这些小物件深得她心。
“那给你折现。”
“随便啊,反正你看着办。”符黛不是还有耐心管这些事。
蒋楚风无奈又好笑:“你这样不上心,哪天嫁妆被我骗走了怎么办?”
符黛觉得他这话比开玩笑还不切实际,反而提醒他:“你还是注意点,别家产被我掏光的好。”
蒋楚风掐着她脸,直笑出了声。
符月见俩人这般好,更是觉得奶奶和符音的话纯属无稽之言。
符黛拉着符月聊了一会,等快开席了,还笑嘻嘻跟她说:“月姐以后有什么事尽管来找我,我可以在越州城横着走了!”符黛说着朝蒋楚风飞去一个得意的小眼神,蒋楚风回给她一个宠溺的表情。
(我发现一个比较可怕的规律,每逢双休日跟节假日脑袋就跟着歇菜了,不如上班时候有效率,这章还是周五写了一半,今天去图书馆憋出来的,所以以后双休日我就跟着休了不更吧?233333333)
逃跑的小绵羊
有符秋生这个准岳父在,符黛也不可能跟蒋楚风住到一块去,可挡不住蒋楚风看符黛的目光越来越火热,就差在她身上烧出两个窟窿来了。
符黛每每都被他盯得头皮发麻,宛如无路可逃的羔羊,下一刻就会被拆吃入腹,吓得她都不敢跟他独处了。
蒋楚风觉察到小绵羊的警惕,不着痕迹松缓了紧逼的步伐,又装起翩翩公子的范儿来,陈玉对他是越来越满意。
这日,陈玉夫妇去乡下探望朋友,第二天才回来,临走自然把符黛托付给了蒋楚风,蒋楚风又以“征询意见,改造房子”为由,把小绵羊拐回了住处。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什么主意,你离远点,不准碰我!不准看我!”符黛抱着沙发上的靠垫,眼睛圆溜溜地瞪着,鼓着苹果似的脸颊,指挥着对面那匹游窜的大灰狼。
蒋楚风面上听话得很,心中不屑她那点小防范,心想要吃你还不是扑上去一口的事儿,真是嫩得可爱。蒋楚风举了举手表示自己不过去,转身去了隔壁。
符黛不明所以,等了一会还是忍不住去了门口,见他穿着一身军装走了进来,登时两眼发亮地自己跑了过去,“你借了谁的衣服?”
深绿的军装带着军人固有的威严气质,加在蒋楚风身上,多了一丝惑人的深沉,透过他笔挺的腰背,安全感十足。
蒋楚风打开她乱摸的小手,一把将她拎坐在柜子上,佯装不满地训她:“连你男人上过军校都不知道,该罚。”
符黛嘿嘿笑着搓了搓被他打得微痒的手背,扶了扶他的帽子,上下打量,略有疑问:“军校时候穿的,那得好多年了吧?不会小吗?”
“你还别说。”蒋楚风偏头呲了下牙,一股子痞气,“勒得裆疼。”
“……”符黛满腔的“军装情结”都被他驱赶完了,照着他胸膛捶了一记,挣扎着要下地。
蒋楚风圈住她不让走,把帽子扣到她头上去亲她的嘴,“不是躲我么,看你还躲哪儿去。”
符黛边推他边叫:“你色诱我!”
“那你怎么就入套了?可见你也是个小色鬼!”
“你才是色鬼……唔……”
一片嬉笑怒骂被封缄于口,舌头搅弄的声音让气氛转入暧昧,符黛承受着他的热情,才又惊觉他这些日子的蠢蠢欲动,想逃跑却已来不及。
蒋楚风轻抓着她束于脑后的微卷长发,迫她仰头,长舌对着檀口连吮带吸,仿佛要将她吻断气。滚烫的手心经过她印着青竹暗纹的旗袍上衣,想要往里钻,奈何琵琶扣勒着腰身一时不得法,着急得隔着衣服揉上了两团高耸,凌乱的动作有些失控。
符黛深喘了一口气,觉察衣衫领口发紧,见男人就要没耐心地撕她衣服,不禁吓了一跳,连忙地伸着小舌主动贴上去安抚,抓着那双不安分的大手放在自己腰上。
主动的回应暂时取悦了蒋楚风,他揉了两把手感极佳的小腰,又渐渐不知足起来,顺着符黛同色的纱裙滑了下去,触到裙摆,贴着脚踝缓缓往上。
“嗯……九哥……”符黛感觉到腿上像有一尾吐着芯子的蛇,缓慢地摩挲,让她浑身发麻,忙不迭错开被吮住的唇,细喘着露出一副慌然。
“黛黛,我们订婚了。”蒋楚风啄着她红艳微肿的唇瓣,被她压在裙底的手,依旧贴着丝滑的大腿,轻摸慢抚。
订婚的时候符黛完全没想到这茬,如今被他逼得紧了,才开始害怕起来。平时两人的厮磨都叫她束手无措,要超越这一步,一时还没心理准备。
“都交给我,不要抗拒身体的反应,嗯?”蒋楚风耐心轻哄,见她怯怯地颤着眼皮,压着他手的力道渐松,心下一喜,健硕的身躯旋即挤进了她腿间卡住,手指摸索着触到棉布包裹的娇嫩之地,轻抚轻揉。
符黛整个人一缩,由不得就想并拢退,却被他卡着,只能紧紧夹着他的腰。
上次是顾及名不正言不顺,现在婚也订了,人就在自己跟前,蒋楚风自然不会再手下留情。觉察指尖染上了一点黏腻,便勾开符黛的小短裤,毫无阻隔地探了进去。
指尖一下触到轻颤的贝肉,光滑细腻,很轻易地就能碰到隐藏的花核。蒋楚风心下微动,手指沾着蜜液滑了几下,喘气的声音渐粗,终忍不住一把掀起了符黛的裙子,湿润的花瓣一览无余,泛着晶莹的阴阜上,光洁无毛,小小的穴口怯怯地翕动,甚至可以看到穴口粉嫩的肉色。
符黛羞得无地自容,要拿手去挡,蒋楚风抓着她又亲又揉,声音沙哑得不像话:“黛黛可真是个宝。”
“你不准说不准说!”符黛俏脸通红,急急忙忙去捂他的嘴。
“我不说,给我看看。”蒋楚风亲着她的手心,虽是商量的语气,行动却半点不落后,硬是架开无力抗争的两条白腿,直勾勾盯着冒着蜜汁儿的桃源。
蒋楚风一瞬觉得口干舌燥起来,滚了下喉结,灼热的气息靠近阴部,熏得水嫩的小花瓣不自觉发着抖,厚实的舌头随即舔了上去。
符黛眼眸一瞠,体内一阵快感乱窜,让她忍不住想要尖叫,玲珑有致的前胸急速起伏着,娇喘声不绝于耳。
蒋楚风尝了一口甜蜜,就有些欲罢不能,湿热的舌头在女孩闭合的花瓣间来回轻舔,继而含住一边嘬弄,将外面的汁液吮干净了,又食髓知味地一口吮住整片花唇,边吸边以舌尖在穴口浅浅刺探,勾弄得春水横流。
符黛浑身颤抖,往后紧靠着墙,难耐地咬着自己的指尖,敏感的身体承受着猛烈的刺激,连呼吸都乱了节拍。
“啊嗯……啊啊……”
宛转的呻吟,娇软动听,撩拨着男人本就躁动不已的心神。
蒋楚风将符黛的腿根往上抬起,整颗头都埋在她双腿之间,舌尖向深处一抵,往上一勾卷,随着一声娇吟,一股暖流霎时如泉涌。蒋楚风喉结一滚,大口啜饮,啧啧的声音回荡在耳边,淫靡又羞耻。
符黛耷下腿,脑袋嗡嗡作响,水濛濛的眼睛睁着,仿佛连魂儿都被他吸走了,半晌缓不过来。
蒋楚风正起身,微扬的嘴角还沾着一丝水光,黑沉沉的眸子里像积聚着一团风暴,等待着吞噬人的心魂。他伸手解开皮带,正欲去释放憋得快发疯的欲望,佣人敲响了门。
“九爷,韩先生打电话来了,说有急事找。”
蒋楚风顿了顿,趁着理智还占上风,把符黛抱下来,放到一旁的沙发上。
“等我回来。”蒋楚风拍拍她失神的脸,大拇指擦过唇角,手伸舌舔去上面沾的水液,连贯的动作,透着一股子邪气。
符黛只觉下体一紧,股间一阵黏腻更甚,玉手忍不住抓了下裙子,默不作声。
蒋楚风觉得韩元清一般事不会找他,既说重要肯定真有事,可当听到他说弄了几张新铁路的火车票去滨州乐一下时,几乎忍不住想将人从电话那头拽过来揍一顿。
“就这事?”蒋楚风挺着裤裆里躁动的一大团,吧嗒吧嗒抽着烟。
“是啊!”韩元清还在那头兴奋,“九哥你带着九嫂一起呗,两人就当度蜜月了,嘿嘿嘿嘿……”
听见韩元清猥琐的笑声,蒋楚风的欲火全成了怒火。他都快提枪上阵了,被这小子截了道,还有脸跟他嘿嘿嘿?
蒋楚风啪一下挂了电话,韩元清对着嘟嘟的听筒,一脸发懵地嘀咕:“这订了婚的男人怎么阴晴不定的……”
蒋楚风回到房间,甜腻的气息还未散去,佳人却不见踪影。拉开衣柜看了看,见少了符黛之前买了没穿的裙子,叹着气笑了一声。
得,又让小绵羊跑了。
(之前开了几幅中药调理身体,可能药性太猛吃上火了,连着两个星期口干舌燥流鼻血,今天这章码到一半唰地就淌下来了,真的尴尬,幸好是在家,不然别人还以为我干什么刺激到流鼻血_(:з」∠)_车加好油了,等机会踩油门,坐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