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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霁月1霁月

    试衣间公报私仇

    符黛在紧要关头落荒而逃,连着几天没敢见蒋楚风,他打电话也不接,陈玉不禁奇怪:“你们两个吵架了?”

    “没有啊。”符黛梳着枕套上的流苏穗子,低垂着的眼里漾着赧然,不敢让母亲发现。

    “我想也是,你们要能吵起来才怪了。”陈玉看她也不像有事的样子,戳了下她的脸,“别任性了啊,楚风说一会来接你。”

    “您怎么就答应下来了?“符黛一听蒋楚风要来,心里就慌成一团,手软脚软内里发虚。

    陈玉看她那慌慌张张的样子,十分不解:“人家只是通知了我一声罢了,你火烧屁股似的干什么去?”

    符黛蹬上鞋子朝后门走去,回头让母亲保密:“他来了就说我不在,今天不回来,明天……明天也不回来!”

    “这孩子,又搞什么呢。”陈玉嘀咕了一句,从窗台边就看见蒋楚风的车停在了后门那里,张了张嘴,果然见符黛潜逃不成被抓上了车,不由啧了声,“藏在家里不出去不就好了,笨死了,一点都不像我。”

    蒋楚风看着趴在车座上蜷成个刺猬似的符黛,好笑不已,伸着手指头戳了下她的屁股,“我有这么可怕么,能吃了你不成?”

    符黛啊了一声往前一缩,转而捂着自己的屁股瞪向他,眼里全是警惕,还带着一丝控诉。

    蒋楚风也意识到自己这话实在没保障,尽量收起自己太过明显的意图,哄道:“放心吧,要吃也不是现在吃。”等回头把人拐去滨州度假,那大把的时间,连皮带肉带骨头,还不是渣都不剩。

    符黛看见他舔牙的动作,一个激灵起了两胳膊鸡皮疙瘩,看见车子驶向熟悉的办公大楼,忙喊道:“我不去你那儿!我……我要去百货大楼买东西!”

    蒋楚风看她那副生怕被自己卖了的表情,浅笑着同司机道:“去百货大楼。”

    女人大概都戒不掉买衣服的兴趣,原本符黛只是想在人多的地方消磨下时间,不至于被蒋楚风一个劲儿占便宜,逛着逛着却停不下来了。而蒋楚风比符黛都上心,看见对眼的衣服就拿给她试。

    “你又不给自己买,怎么比我都热衷?”逛了这半天符黛也累了,从试衣间走出来,坐在了店里的小沙发上。

    “你穿得漂亮,我自然也看着养眼,这也是为自己投资么。”蒋楚风说得有理有据。

    符黛瘪嘴,“我现在不漂亮吗?”

    “漂亮漂亮,你秀色可餐。”蒋楚风忙不迭夸她,又拎着两件小洋装把她往试衣间带。

    “还要试啊……我好累。”符黛想不通,这男人对买衣服哪来这么大热情。

    “试完这两件就回家。”

    符黛不忍驳了他好意,进了试衣间正要接过衣服,蒋楚风跟着挤了进来。符黛暗道不好,像受惊的兔子一样就想夺门而逃,蒋楚风侧身一挡,咔哒一声锁上门,搂着她的小蛮腰数落:“试衣服而已,跑什么。”

    符黛咬着唇紧抓着自己的领子,一副防备的姿态,娇嗔道:“那你出去我自己试!”

    “反正都是给我看,就在这里省事。”蒋楚风说着就去拉符黛背后的拉链。

    符黛左躲右闪,又不敢叫太大声怕店员听到,终究落了下风。连衣裙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几乎挡不住春色,急得伸手去够那两件洋装。

    “手拿开啊,不然怎么穿。”蒋楚风的目光毫不掩饰地在如玉的肌肤上流连,要不是勾起的嘴角显示他有多恶劣,还真是体贴入微。

    符黛抱着手臂,哪里敢挪开,即便如此,胸前的白腻依然挡不住。

    蒋楚风拎着衣服也不给她,两人就这么僵持着。

    这人一定是在公报私仇!符黛看他就那么悠悠哉哉站着,也不打算让步,最后只能豁出去了,“好啦,你快点!”再待下去指不定让人误会他们在里面干了什么。

    蒋楚风见得逞了,脑袋埋在她颈窝直笑,呼吸喷洒在白嫩的皮肤上,逐渐变了味。

    狭小的试衣间里,不时传出女孩娇软的带着嗔怒的声音,像羽毛挠着人的心尖,酥痒不已。

    “就知道你不安好心!啊……你手在干什么!内衣又不用脱……啊嗯……疼疼疼!吸的全是印子,你讨厌死了!”

    蒋楚风两三天没见符黛,逮着她在试衣间占了顿便宜,才心满意足地放过她。

    等坐回车上,符黛系好胸前的丝带,悄悄捂了下有点发疼的胸部,黛眉轻蹙,全是不满,“都说不要这么用力了……”

    蒋楚风瞧见了,又黏糊过来,“疼了?给你揉揉?”说着,色眯眯的大手又要伸过去。

    符黛一把打开,没好气地睨了他一眼。她方才匆匆一看,上面一片印子,再给他揉不得肿起来……

    两人正打情骂俏,车子突然一个急刹车,符黛险些从后座上飞出去。蒋楚风揽住她,浓眉皱起,语气不善:“怎么回事?”

    司机兜着一脑门冷汗,道:“九爷,有个人忽然撞出来……”

    “哎呀,别是给撞到了!”符黛吓了一跳,急忙跟着下车,看到地上双眼紧闭,脸色青白的人时,更是惊诧,“月姐!”

    蒋楚风稍微回忆了一下,想起来是订婚宴上符黛二叔的女儿,因为符黛亲近她,蒋楚风也留了几分薄面,见人倒在地上昏迷不醒,忙送去了就近的医院。

    符黛不想同二房联系,便通知了自己的父母。陈玉夫妇急匆匆赶来,也是一脸担忧。

    大夫检查完后,符月直接被推去病房挂水。陈玉问及符月的情况,大夫也蹙起了眉,“不至于要命,不过也很糟糕了。她是长期营养不良,身体素质很差,还有些贫血。近期可能有过绝食,因而引起短暂的昏厥。我在她身上还发现一些外伤,你们……”大夫看着一圈人,眼里带了一丝质问。

    符黛他们都有些吃惊,符月成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来来去去对着的就是家里那一窝子,可想而知是什么情况了。

    陈玉不免生气:“二弟都是怎么管的家,自己女儿这都遭了多少罪了!”

    “海仁成日在外面,家里还不是任几个女人胡来。阿月一个人跑出来,怕是发生什么事了。”符秋生一想自己那个迂腐的老娘,头也开始疼了,“不管怎么样,我先去通知海仁一声,回头找他谈一谈。”

    霁月2霁月

    冷漠的家人

    符月自醒来后,就一直哭,生怕陈玉他们把她送回去,等她平静下来,大家才得知前因后果。

    原不过是老太太动了把符月嫁出去的心思,又顾忌她是个坡脚正愁找不着合适的人家,余秀娟自告奋勇,不知从哪里打听来一个鳏夫。这鳏夫是滨州人士,在越州做了几年生意攒了些钱,正打算回老家盖房去。余秀娟早就嫌符月累赘,想把她打发得远远的,免得将来符音攀高枝还有个坡脚姐姐拖累,于是私下里就应了那鳏夫,想等日子到了符月没办法反抗,也就成了事。

    也亏得符音太得意,不小心说漏了嘴,符月才知道他们竟悄悄筹谋着这事,想逃跑时被余秀娟发现抓了回去关在房里,见她不肯松口,便命人不准给她送吃食,想以此逼她就范。

    这两天符海仁在外办公也没回来,符月被关了两天,趁着门房松懈跑出来,一时不得法,才想起来找符黛他们。

    符月知道自己的缺陷,也不求能嫁个好人家了,可若就那么去了滨州,以后是生是死怕再没人管了。

    “奶奶嫌我碍眼,我便是绞了头发做姑子都成,离他们远远的,何苦就瞒着我要把我送出去?那鳏夫不过递了一百块大洋,母亲竟收了,我活生生一个人,就只值这一百块……”符月声泪俱下,对家里的人彻底寒了心。

    符黛气呼呼道:“都说有了后娘就如同有了后爹,月姐都这样了,二叔成天在干什么?”

    陈玉想起来在滨州祖宅那段日子,暗暗摇了摇头。符月生母是个木讷性子,即便受了委屈也很少说出来,符海仁成日在外面同官僚打交道,回了家也是一副大爷样,哪里耐烦家长里短。那续娶的余秀娟一看就是个刁钻跋扈的,没了符海仁在跟前,还不是想翻天都行。

    下午的时候,符海仁总算忙里抽闲来医院跑了一趟,听说了经过倒是露出一脸歉然:“大哥也知道,我工作上忙,顾不上家里,竟不知发生了这么多事。”

    “顾不上?你好歹是一家之主,便连个下马威都没有?你如果有心给阿月壮壮身份,也不至于这样了。”符秋生一听弟弟动辄工作工作的就来气,好像他比督军还忙,全天下的事没他不行似的。

    “家里的婆娘就那副性子,不过也就嘴巴厉害,再歹毒的事儿也干不出来,再者还有母亲坐镇,不会出大事的。”

    “我都快不认识歹毒这个词喽。”符秋生哼了一声,想了想磕了烟管里的烟灰,“行了,我看找你来也是白搭,滚吧。”

    符海仁久在官场,练就了一副水火不侵的脸皮,对符秋生的怒火也只当没看到,将买的一些补品放在桌上,也没有再留的意思,“那阿月就先拜托大哥大嫂照顾着,母亲那边我回去说。”

    这蹬鼻子上脸的,符秋生差点没忍住踢他一脚。陈玉看了符海仁那副样子,都替符月寒心,也不知道符月亲娘泉下有知,会不会不得安宁。

    “我算看透了,你这二弟就是个没心肝的,一门心思升官发财,也就那个姨娘肚子里还没定性的种能得他两眼青睐。”陈玉摇头叹气,可怜符月爹不疼没娘爱,就同符秋生商量着把人留下来算了。

    “留是得留,不过老太太那边肯定不依,怕是还要闹一阵子。”

    “他们不就嫌阿月碍事么,我们直接明说了,以后啊各不相干,他们想攀高枝还是傍豪门都随意了!”陈玉也是感念当年符月亲娘对自己的关照,不忍她唯一的女儿受人欺负。

    “看海仁的态度也是没心管了,只望他能在老太太那边说个明白。”符秋生叹了口气,都想不通这家人到底什么脾性。

    符海仁最怕麻烦,巴不得什么事都早点息事宁人,见兄长两口子有意,也就顺水推舟,让老太太等人不必再管。

    可余秀娟收了那鳏夫的彩礼,交代不了自然不肯罢手,私底下雇了人去找过符月几回,都被蒋楚风的人挡了回来。

    老太太一边不想要符月这个顶不了半点用的累赘,一边又拉不下脸,对符月留在符秋生那里很不满:“哪有自己娘老子都在,跑去别人家住着的事,太不成体统了!”

    余秀娟见老太太的态度,暗想还有戏,忙附和道:“可不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都不顾了,那男方有房有地,除了是个驼背,哪配不上她了!她自己也不过略识得几个字,还是个坡脚的,有人要就不错了!”

    余秀娟的话句句戳在老太太的心上,越想越觉得是符月不识好歹。

    那姨太太罗盈坐在一旁磕着瓜子,把这家子的日常当成戏看,闻言轻声一嗤:“我看大姐说的这么好,干脆把小音嫁过去吧。”

    余秀娟顿时竖起了眉毛,“我家小音学识那么好,怎么能嫁给一个鳏夫!”

    “那不就得了,大姐自己的女儿舍不得嫁,却拿别人顶包,欺负人没娘么。”罗盈口气淡淡,大抵是有些感同身受,才刺了几句。见余秀娟要发飙,挺着七八个月大的肚子,从她面前款款走过。

    余秀娟见老太太也没有再帮腔的意思,心里呕得要死,只恨自己肚皮不争气,暗暗咒罗盈也生个赔钱货。

    符海仁就像个入定的老僧,全然看不见家中女人之间的硝烟弥漫,罢了才着重声明:“这件事就揭过去,你们也别再闹。所谓家丑不可外扬,我正是升职的关头,万不能坏了印象。”

    老太太一听儿子又要升职,其余事都顾不得管了,脸上的褶子都多了两层。

    符月出院后就直接住进了符黛家,见自己父亲也没来,虽在意料之中,也不免感到失落。她被奶奶厌弃,连亲生父亲都视她如草芥,真是白来这世上受一遭罪。

    符黛安慰她:“月姐不必为这些冷情冷性的人伤心,没的费眼泪。你若不好了,他们还是冷眼旁观,所以还是得自己活出个样来,打肿他们的脸!”

    “黛黛说得对,左右还有我们在呢。”陈玉怕她想太多,将话里的意思都表明了,“我和你大伯就黛黛一个,再过不久她也要嫁人了,正好有你来陪陪我们,这日子总算不会太寂寞。”

    “哪就快了?明年才毕业呢。”基于蒋楚风的急色,符黛对结婚的时间很有异议,私心想再憋他个三年五载的。

    “你们年轻,还体会不到这日子过得有多快,什么都是一眨眼的事。”

    符黛小小地叹气:“我也觉得啊,这都七月份了呢。”眼看着假期一天少过一天,她心里就开始发愁。

    陈玉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么,拍了记她的手,“就惦记着玩,长不大似的!”

    “那还不是你们惯的!”

    符黛振振有词的回击,惹得陈玉直瞪眼,符月也忍不住笑了。

    符黛娘俩见状,也终于松了一口气。

    (啊啊啊啊再走一章剧情应该可以炖肉了!我也等不及了!!!)

    霁月3霁月

    我不进去

    符黛本来打算带符月一起去滨州玩,又想她刚经历过这事,万一对滨州有心理阴影就不好了,只能遗憾作罢。

    去滨州的这趟火车今年刚运营,车厢都是崭新的,韩元清大手笔包了两个车厢,又很识趣地把自家九哥家嫂送作一堆。

    符黛第一次出远门,自是兴奋不已,拎着自己的小皮箱顺着站台找车厢,看见红漆标的“6”,回头朝蒋楚风招手,“我找到了!”

    蒋楚风走过去,掰着她的脑门就亲了一口,惹得她不满翻眼,神色自若道:“看你这么聪明,奖励你一下。”

    符黛怎么想都没觉得自己哪里受益了,这明明就是一边暗示她笨,还一边占她便宜!

    因为站台比较低,车厢入口的阶梯显得快与腰齐平了,符黛踩上去的时候往后晃了一下,正当做好被蒋楚风接住的准备时,车厢旁边出来个人拉了她一把。符黛朝前一扑,撞在一具纤细柔软的身体上。

    “啊,对不起对不起!”符黛忙不迭道歉,对方也没介意,将她扶稳才放开手。符黛站定一看,才发现对方是个姑娘,荷叶领的衬衫束在米色的长裤里,将修长的身形衬出一股英姿飒爽来,让同样身为女性的她都忍不住心动了一下。

    韩元清晃晃悠悠走过来,侧头一看,嘴就忍不住犯贱:“哟,芹菜啊,怎么你们家少帅也在这车上?”沈铎大多场合都是秦芹陪同出席,俨然是秘书兼保镖的存在,韩元清看见她,就下意识找沈铎的身影。

    秦芹听到他没礼貌的称呼,懒得搭理,转身进了7号车厢。旁边的窗户拉起,沈铎侧过脸打了声招呼。

    韩元清扬了扬手,扯着嗓门道:“沈少帅真在啊,一会过来打牌啊!”

    沈铎微微颔首,冷凝的脸上没什么表情,偏偏又不像拒绝人的样子,很难分辨,韩元清却乐颠颠地上了车。

    符黛对他们这种打招呼的方式很无语,可看到沈铎真的“御驾亲征”来打牌时,都不知道怎么形容这场景。符黛悄悄看了就几眼沈铎,见他依旧是一副冷脸,却跟在座的人有来有去地攀谈,语气也比较闲适,心想这人大概是天生的面瘫吧。

    符黛对扑克牌一窍不通,饶有兴趣地坐在一旁看他们玩。蒋楚风和沈铎落牌之间都是家国大事,韩元清和秦芹则暗暗较劲总要拌嘴,四个人打一副牌,却说着两茬话还能互不干扰,符黛觉得挺神奇的。

    其间,秦芹离开了一下,符黛帮她抓了牌,手忙脚乱不知道怎么打。秦芹回来站在旁边,弯着腰就着她手里的牌换了下位置,然后直接出牌。

    符黛得了趣,不时请教秦芹出哪张,秦芹干脆和她挤坐在一起,一手圈过她肩头,耐心地同她讲规则。

    蒋楚风瞅着两人这样子,莫名就有点不爽,握着一手牌,吧嗒了一口嘴上叼的烟,那一股痞味又散了出来,“先下注,后打牌。符黛黛别破坏规矩啊。”

    符黛就不爱他看扁自己,当下痛快道:“那你们赌什么,我也赌!”

    “我可是下了西药厂10%的股份,沈少帅是一块地。”

    符黛吃惊不已:“就是打个牌你们怎么赌这么大?”

    “闲的没事。”

    符黛噎了一下,正想退出,蒋楚风格外开了恩,“这样吧,你要输了就什么都听我的,反之我听你的。”

    这种任自己书写的空头支票诱惑太大,以至于符黛一时没意识到蒋楚风对自己已经是千依百顺了,还笑眯眯地拍了下手成交。

    韩元清看见他九哥得逞的笑意,暗暗为符黛掬了把同情泪,秦芹都忍不住可怜地瞅了眼身边的小绵羊,卯足心思给她看牌。沈铎作为符黛的上家,还时不时给她放下水,就是这样也没架住蒋楚风运气好。

    符黛捏着手里最后两张没放出去的牌,无比郁闷:“你怎么就赢了呢?”一对王都在她手里,还被她打输了,这得是怎样一种烂手气啊……

    蒋楚风抽走她手里的两张王,扬唇一笑,无比耀眼,“愿赌服输。”

    “你是不是出老千了?”符黛不服气,去翻他的袖口和衣兜,看有没有藏牌。

    其余三人见小两口要开始打情骂俏了,知趣地先去餐厅吃午饭了。

    蒋楚风见没了闲杂人等,一把就将符黛抓到腿上,捏着她细白的手指头啃了一口。

    符黛故意煞风景:“我抠完脚没洗手。”

    蒋楚风一顿,掐了把她的屁股,将她抱到了桌子上坐着,脱了浅白色的低跟凉鞋,一点不嫌弃地捏起她肉呼呼的小脚,“我看看,嗯……这脚也是香的。”随着话音一落,蒋楚风对着白净的脚背亲了个响。

    符黛发窘地蜷了下脚趾,想要收回来。蒋楚风握着她的小腿,强迫她将脚搁在自己腿上,爱不释手地摸着。

    符黛抬脚踩他的手掌,被他抓住一个劲挠脚心,挣扎之下不小心碰到了他双腿中间,毫无疑问地火热一团。

    “你怎么……怎么到哪里都发情啊……”符黛讪讪地僵住了动作,感觉他们家古董店外面那些猫都赶不上他发情的次数。

    蒋楚风一点不客气地握着她的脚在自己隆起的裤裆上磨蹭,反过来说她:“你怎么不问问你自己?”

    明明是自己忍不住还要怪别人……符黛暗恼,脚尖的力道往下压了一下,感觉到那个硬度都有点讶异,男人成天揣这么根硬棒子不难受吗?不过符黛没那么多心思想,听着蒋楚风低沉的喘息,身体也跟着泛起一阵一阵的颤栗,看了眼紧闭的车厢门,软着声道:“你快点呀,一会人回来……”

    蒋楚风一边动作,一边抱怨:“我这自己动手丰衣足食还不止,还叫我快点,我看你是想弄死我。”

    外面可能是谁经过蹭到了门,一声响动吓得符黛屁股一抬,整个人缩到了蒋楚风身上。蒋楚风手里还握着一截命根子,被她脚上的重量压下来,差点折了。

    “符黛!”蒋楚风脸色铁青,对着发懵的符黛一声低吼,呲着的牙反着光,恨不得将她生吞了。

    韩元清三人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小两口一人一头坐着,蒋楚风脸色不善,符黛搅着手指头时不时撩起眼皮怯怯地看着他,一副犯了错的样子。

    韩元清虽然好奇,可看见他九哥那个臭脸,也不敢问。

    如此,到了晚上的时候,秦芹还想要不要让符黛跟她一个车厢,却见蒋楚风带着她走了,便没出声。

    火车哐哐地走了一白天,除了一开始广袤的平原,晚上黑黢黢的也瞧不见什么,是以旅客都早早歇了。

    有点烦人的火车噪音中,掺杂着男女的低吟细喘,充斥在晦暗的车厢里。

    “嗯……太大了……”符黛伏跪在座椅旁,可怜兮兮地从蒋楚风的下身正起脸来,外面的月光闪进来,照着她水亮的红唇。

    蒋楚风粗喘一声,被她握在手中的欲望又胀了一下,开始发疼,厚着脸皮哄骗乖巧的女孩:“手不要松开,用你的小舌头舔舔它。”

    符黛回想他白天被自己踩的那一脚,犹豫了一下,依言俯下身去,伸出柔软的小舌在龟头的小孔处触了一下,觉察到手里的大棒子猛地一抖,赶紧往上抓了抓,随着自己的方法缓缓撸动。烧红的热铁无比壮观,符黛努力了良久,也只能勉强含进一个头,也都是浅浅吮一下就赶紧吐出来,那种充斥满口腔连呼吸都堵塞的感觉太难受了。

    蒋楚风被她撩拨得欲火焚身,圆扑扑的龟头被她含进吐出,虽然只是轻浅的接触,也销魂至极。

    符黛弄了一阵,还不见他发泄,有点着急地皱起了脸。蒋楚风将她拉起来,看着她水润的小嘴,滚出喉咙的气息都沸腾起来。

    上面的小嘴吃他都如此费力,也不知下面那张小嘴怎么才能容纳他……

    蒋楚风越想,膨胀的欲望就越下不去,搂着符黛狠狠亲了一阵,转而伸进裙子里去勾她的小短裤。蒋楚风深知自己对符黛的欲望大得可怕,这种环境和时间,显然也不是彻底解决的好时候,只想着略略磨蹭一番疏解一下。

    “别……”符黛喘着气压住他的手,大眼里闪着央求。

    “黛黛行行好,让它近了瞧瞧,不进去。”蒋楚风一本正经说着色情的话,趁着符黛稍一犹疑,就褪下了她的小短裤,长指迫不及待抚上了光滑的小花瓣。

    “嗯唔……”符黛扶着他的肩头,咬着唇闷哼,觉察他将那根硬硬的东西伸了过来,还是忍不住害怕地拧身子。

    蒋楚风将她翻了个身,紧紧夹在自己腿间,也迫使她并拢双腿,正好将自己直挺挺的肉棒留在她的腿心,然后扶着她的腰晃动起来。

    灼热的欲茎摩擦着细嫩的阴唇,一股奇异的酥麻感窜遍全身,符黛仰着脖颈,止不住细声呻吟,一手无措地在小腹下方捂着,压抑着仿佛要冲上来的快感。

    这种性器相贴摩挲的刺激,竟让高潮来得比深入相交还快速,蒋楚风快速地动了一阵,将滚烫的白液喷射在了符黛的大腿间。

    符黛搁在地上的腿都有点软得立不住,蒋楚风将她横抱过来,自己靠着椅背瘫着,身体和心理都透着一股满足。

    (肉菜倒计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