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救人
“怎么了？”胡东觉的此时的金瑶异常严肃，让人不由自主的绷紧了身体，没敢往前一步。
金瑶小心的上前，身子处于警戒状态。
胡东看着她严肃的样子，想笑。
“瑶瑶，你不要怕，这条小路舅舅之前也走过一次，没有问题。”胡东以为金瑶害怕了，想要走到她的前头，他先走。
这是……
胡东张大了嘴，天啊，血，居然是血。
“瑶瑶，这不会是人血吧，要不我们往回走吧。”胡东拉着金瑶的衣服，没有胆子再往前走一步。
金瑶没有说话，一步一步向前。
如果她没有猜错，前面有人受伤了。
按理说，初来乍到有些闲事不应该管，只是多年的毛病改不了，看到这个危险的事情，就想探个仔细。
又走了几步，果真看见一个穿着的确良衬衫的男子躺了血泊里，男子浑身上下都是血迹，最严重的便是胸前的刀伤和脑袋上的摔伤。
看了看头顶的小山顶，暗思这人该不会是从那上面滚下来的吧。
“瑶瑶，这人不会死了吧。”胡东平时油嘴滑舌的，其实是个胆小的，他哪里遇到过这样的场景。
金瑶看了看四周，确定安全后跪在了那男子的眼前，摸了摸劲脉，还有气息。
“没死。”
胡东一听松了口气，大步上前：“瑶瑶，现在怎么办？这个人伤得这么严重，我看八成是活不成了，反正也没人看见我们，我们赶紧跑，不要管他。”对方的脑门上都是血，血迹盖满了半个脸颊，看不出来对方生得好看还是不好看。
看年纪应该不大，大概也就二十出头。
瑶瑶看了看对方身上的伤，对方身上的伤，不是一人造成的，是多人拳打脚踢所致，至于他头上的伤，应该是他在滚落时不小心撞到石头所致。
她撕拉一声，撒烂了对方的衬衫。
胡东看着她的动作，可是急坏了：“瑶瑶，我的好瑶瑶，我们赶紧回家吧，要是他的仇家寻来，我们可就全部完蛋了。”
“舅舅，你过来，帮我按着这里。”金瑶不理会胡东的心急如焚，有条不絮的帮着对方包扎。
胡东还想说什么，看着金瑶的动作，心中奇怪起来：“瑶瑶，你会包扎？”
“高中课上，学过一些急救知识。”
“这样有用吗？”胡东也冷静下来。
“希望有用吧，如果不包扎他会流血而死。”看样子对方刚把他扔这里不久，又或许是他自己逃到这里来的。
不管是哪种情况，碰到她都是对方的幸运。
一件衣服都撕成了布条，才勉强包扎好。
没有消毒水和肖炎药，他晚上肯定要发高烧：“舅舅，你先回家推板车过来。”
“瑶瑶，这可使不得，我们已经帮他止了血，他是死是活可不管我们的事情了，如果我们把他带回家，他的仇家找来，我们可真是有嘴也说不清了。”
瑶瑶的心怎么可以这么大，什么人都敢救。
要是没事还好，如果对方仇家众多，他们家没钱没势的，拿什么跟人家斗。
“舅舅，对方穿的是牛皮靴，说明对方是个身份不简单之人，说不定还是个军人什么的，我觉我们必须救。”瑶瑶看了一眼对方的鞋子，淡淡开口。
“啥？”胡东往脚上看去，果真是牛皮靴，一咬牙：“好，你等着，我去去就来。”
走了几步又倒回来，害怕的看着四周：“瑶瑶，你说对方不会还没走吧，我要是贸然出现，会不会被对方杀人灭口。”
“你可以走大路回去。”金瑶提议。
从大路回去，至少要绕一半的路，胡东咬咬牙，壮士断腕一般：“瑶瑶，如果我死了，你一定要帮我申请个烈士，我是为救人而死的。”
“好。”
胡东一步三回头，一路小跑的下了小山坡，一下小山坡便是金长柱家的瓜地，金长柱正巧在瓜地里，看着胡东急急忙忙的从山上跑上来。
“东子，咋了，你咋吓成这样？瑶瑶呢？”金长柱看了看后头，没有看见瑶瑶。
“姐夫，出大事了。”胡东看了看四周，没人：“我们没带钱，被赶下了车，本打算走小山坡回来，没有想到遇到一个人受伤了，瑶瑶非要救，让我回家推板车去呢。”
金长柱双眼一跳：“在哪？你怎么让她一个人留在那里，万一……”
“我的姐夫呀，我都不想救的，瑶瑶说他身份不简单还是什么的，说给救，姐夫，咱们赶紧回家推板车吧。”胡东来不及多解释。
“先回家推板车，有人问起，就说摘西瓜，我去里头把人背下来。”瑶瑶一个人在山上，他不放心。
“姐夫，还是你靠谱，行，你快去吧，我回家推车。”胡东说完撒腿就往家跑。
金长柱来不及多想，上了小山坡，沿路找着金瑶。
金瑶已经帮男人包扎好，正巧路边有一种可以消炎的草药，金瑶捣碎帮他敷在了额头上。
听见有脚步声，金瑶的立即警惕起来，抓起边上的一根棍子，准备随时进入战斗。
“瑶瑶，瑶瑶。”金长柱一路小声的叫着。
听着是金长柱的声音，金瑶放松了内心：“爸，你怎么来了？”
金长柱看着金瑶完好无事的坐在一个受伤男人的旁边，心中的石头落地：“还不是担心你，这人怎么伤的这样重。”
金长柱看着地上的男人，瑶瑶已经帮对方简单的处理过，浑身裹的像粽子。
“不太清楚，身上有伤，脑袋上有摔伤，应该是滚下山坡时所致。
“你舅舅推了板车在山下等我们，我背着他下去吧，这样的小路，板车上不来。”如果从大路绕过来再绕回去，太麻烦。
“好。”金瑶点点头，把奄奄一息的男人帮忙背到金长柱的身上，她在后头跟着。
不远处，一把钥匙静静的躺着那里，金瑶顺手勾起放进了自己的裤兜里。
他们下山的时候，胡东已经在山下等着了，看着他们下来，一脸的紧张：“怎么样，还没死吧。”
“还有一口气。”金长柱把人放在了板车上吩咐胡东：“去，摘些大西瓜上来。”
“姐夫，他现在只剩一口气了，不会被压死吧。”一个身受重伤的人，身上再压大西瓜，必死无疑了。
第16章 生死由命
好在天色已经暗下来，家家户户想着赶紧忙完地里的活，也没谁认真的看他们板车上的东西是不是西瓜。
“长柱，摘了那么多西瓜，明天卖西瓜去啊。”快到村里的时候，村里的七叔柱着拐站在村口，问着金长柱。
“七叔，是啊。我估摸着过两天要下雨了，先摘一批卖卖，反正在家里闲着也是闲着。”金长柱从前头抱了一个大西瓜：“七叔，你尝尝今年的大西瓜，甜着嘞。”
“不用，不用，留着卖钱吧，现在家里有个小娃娃，用钱的地方多。”
“七叔，没事吃吧。”金长柱笑道：“瑶瑶，你帮七爷爷把西瓜拿屋里去。”
“好。”
七爷爷是个可怜的老人，原本有两个儿子的，一个儿子离家出走至今没有消息，一个儿子已经死了。
前两年，七奶奶也死了，家里只留下七爷爷一个人了。
“七爷爷，西瓜给你放这里了。”瑶瑶帮七爷爷把西瓜放好，便要回去。
“瑶瑶。”七爷爷叫住她：“我这里还有一些粮票布票什么的，我一个老头子也用不着，你看看你们家能不能用得上，要是用得上就拿去用了吧。”
九十年代，粮票什么的并没有完全消失，有些正规的地方还是需要用票才能买东西。
“七爷爷，不用了，真的不用，你留着自己用吧。”金瑶挥手，不想去接这么一位孤寡老人的东西。
“拿着吧，我一只脚已经踏进了黄土，这些东西在我身上带着也是多余。”七爷爷没有多说，把票塞到她手上，挥挥手：“快回去吧。”
金瑶第一次感觉到，没有血缘的人，也可以如此友好：“谢谢七爷爷，我先回去了。”
胡秀英在家休养了几天，已经可以下床活动，金瑶回到家中时，就看见胡秀英紧张的站在门口，满脸的心事与害怕。
看见金瑶回来，急的上前握住她的手：“瑶瑶，你爸他……”
“妈，没事的，你不要害怕。”
“瑶瑶，你……”
“妈，人是我要救的，妈，我是看对方还这么年轻，又还有一口气，实在不忍心看他死去。”金瑶轻轻开口。
胡秀英拥着她，是了，她的瑶瑶一直是最善良的，怎么可能见死不救。
“好，咱救，救的活是他的运，救不活是他的命。”
把人放在床上，胡东又急急忙忙的出去了。好一会，带来一个老头：“何叔，你是赤脚医生，你给看看，看看他可有救。”
何老头先是帮对方把了一下脉，接着眯起眼慢吞吞的吐出三字：“死不了。”
何老头这人平时神神叨叨的，关健时刻还是使上了力气，从头到尾没有多问一句，除了救人还是救人。
“人我是救是活了，能不能活下来就要看他自己了。”临走时简单的问了一句：“他的伤是谁包扎的？”
“是我家女儿，她学过。”
“包扎的及时，要不然，他可能就失血过多死了。”何老头说完便背着简易的药箱回去了。
胡东追上去给钱。
何老头叹了口气：“随便给个五块十块吧。”
胡东这人该大方时绝对大方，塞了二十块给何老头：“何叔，有人问起，你就说是我姐生了点小毛病。”
“我给人看病，还要向别人报备。”听着胡东的吩咐，何老头心里不爽。
胡东咧着嘴：“何叔慢走，谢谢何叔。”
何老头的嘴一向严，可他不是不放心吗？
再说，家里的那个人，谁晓得是什么身份，万一是个通缉犯呢，一不小心走漏了消息，可真就摊上了大事。
受伤的男人一直昏迷着，中间高烧了一次，好在何老头留了退烧药，一副药下去，对方就退烧了。
再然后就一直昏迷着，没再醒来。
“瑶瑶，这人要是一直不醒来，我们就这样一直看着。”胡东看着床上的男人，不得不说，洗净过后的这张脸，长的真好看。
鼻子英挺，线条刚硬中又带着柔和，肤色是麦色，身上的肌肉结实，一块一块的肌肉，让人想要上前捏捏看看是不是真的。
“舅舅，你今晚看着他吧，我先回房了。”折腾了大半夜，她是真困了。胡东看着空荡荡的屋子，再看了一眼床上的病吧，认命。
好吧，他看着就他看着。
早上起来时，受伤的男人还没醒，金瑶敲门进去时，胡东正睡的呼呼香，金瑶用手捏着他的鼻子：“舅舅，死人了。”
“啥？死了？”胡东一跃而起，不可能吧，他睡之前可是有听见他的呼吸声，虽然浅，活着不是。
起来看了一眼床上的人，瞪了金瑶一眼：“瑶瑶，你是要吓死我吗？”“舅舅，你在外头闯了十多年，就这点胆量。”
胡东脸上挂不住：“我怕什么？死人都不知道看过多少，我怕他干什么？”
“真的？”
“怎么可能有假。”
“对，我舅舅最厉害。”金瑶笑笑：“舅舅，你不是说要去……”
“对，对，进酱油，你不说我都忘记了。”胡东一拍脑袋：“我们赶紧走，回头让姐夫姐姐看着他就行，挣钱才是大事，不能因为他耽误了我们的挣钱计划不是？”
现在最重要的事，便是挣钱。
“你们去吧，我在家呢。若是有人过来，我把房门关了便是。”金长柱对于救人这事已经很淡定。
胡东与金瑶两人吃过早饭，便去五里外的公路上等车。
上车没多久才发现许少华母子在车上。
金瑶看着他们上车，冷笑一声别过脸。
“哟，这不是金瑶吗？金瑶，你是不是知道我们家少华今天要去县城，所以早早的在车上等着了。”许少华的妈妈姓郭，叫郭红还是什么的，金瑶给忘了。
“谁是少华？对不起，我不认识。”金瑶抬起懵懂的脸看着郭红，一脸的疑惑。
郭红手指指着她，这个贱丫头：“金瑶，我呸，你家的事情我可都听说了，你可真不要脸的，勾引我儿子不成，就去勾引煤矿老板的儿子，只可惜，就算你脱光了在人家床上，那个傻子也不要你。”
第17章 不要脸
听着郭红的话，车上的人的目光齐齐的朝金瑶射来。
他们在打量着她。
小姑娘长的还可以，应该来说是长的蛮漂亮那种，长的漂亮的姑娘大都心里不正，车上的中老年女人的心里想着。
“妈，你少说两句。”许少华轻轻的拉了一下郭红。不是许少华不想让金瑶出丑，是他觉的，现在的金瑶气场让他有些陌生。
若是以前的金瑶，看见他早就跑过来了，然后愉快的和他说起各种大小事，今天的金瑶不仅没有给他一个眼神，还直言不认识他。
“这件事又不是秘密，干嘛不能说。在煤矿厂上班的人，哪个不知道她干的那点子事，被一个傻子嫌弃，简直笑死个人。”郭红一脸的得意，儿子考上了名牌大学，这在镇上可是长脸的事情，不止儿子，他们全家都有光。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金瑶懒洋洋的看着对方，像是一只刚睡醒的蟒蛇，蓄势待发。
“真以为是什么光彩的事情不成。年纪轻轻的干什么不好，想着一飞冲天，想嫁给煤老板家的傻儿子，可惜啊，人家脑子傻，眼睛可不瞎，你就算脱光在他跟前，人家也不……”郭红洋洋得意的说着，口水四溅。
这个女人，胡东撸起袖子准备上前找她理论理论。
“啪。”清脆的巴掌声。
“你个死丫头，我又没有说错，你还敢打人，我跟你拼了。”郭红的性子可不温软，听说在她们村也是出了名的辣。
金瑶一巴掌下去，她当然誓不罢休，要打回去。
“你干嘛，你干嘛。”胡东挡在金瑶的跟前。
郭红可不管他，与胡东扭打在一块，车上一时间乱成了一团，拉架的拉架，看戏的看戏，好不热闹。
“你们要打架下车打去，不要在车上打。”售票员本来在看热闹，见车车乱做了一团，在边上嚷嚷着。
车上打架，要是传到车队，可是要扣她奖金的。
“妈。”许少华拉着她妈：“你少说两句，再怎么说，瑶瑶也是我同学。”
郭红冷笑：“你可没她这个同学，自己做出那般不要脸的事情，还不许别人说。”
金瑶冷冷的看着她，脸上除了生冷与陌生再无其它的表情：“我为什么会在人家的床上，我想你儿子一定非常清楚，你不如回家好好问问他，问问他，我金瑶哪点对不住他，需要他那么绞尽脑汁的把我灌醉，又把我送到了那个傻子的床上。”
“你胡说……”郭红还想说什么。
金瑶不给他说话的机会：“我是不是胡说，你儿子最是清楚。许少华，难不成喜欢你也是一种错误，所以费尽心机也要让我难堪，让我抬不起头来。”
“瑶瑶，我没有，我……”许少华就算再有心计，也不过是个刚满十八岁的小伙子，面对着一车人的视线，心中做不到平静。
“你自己做下的错事，不要揽到我儿子身上来，你自己贱人一个，管我儿子什么事。”郭红当然不愿意听别人说自家儿子一个不是。
“是吗？”金瑶淡淡一笑：“好在傻子没有看上我，看上了许少华的女朋友江世瑶，听说再过几日她们就要结婚了，少华，世珍也喜欢你呢，你说你是不是应该送一份祝福过去。”
“你个死丫头，你胡说八道什么？我们少华不会喜欢江世珍，我们少华现在可是大学生，以后肯定要娶个大学生回来的。”在她心里，镇上的这些个姑娘，没有一个能配得上少华。
“真看不出来，陷害自己朋友的人会是大学生。”金瑶冷笑一声：“舅舅，如果大学生都是他这样的，我想这个大学，咱们不上也罢。”
胡东点头附和：“大学生了不起，大学生就能陷害我家瑶瑶。”
“金瑶，我也不要拿我家少华说事，我们可是听说你爸下岗了，你妈又生了一个赔钱货，你说你们家这样，谁娶到你才是倒霉吧。”郭红想到新听来的八卦，噗哧说出声。
车上的人有些陌生，有些对于相互间的名字多少听过一些。
听到郭红的话，一个大娘道：“可不是，戴翠娥原以为这胎是个孙子，谁承想又是个孙女，一气之下去小儿子家住了。”
“这人啊，生什么得看命，没有这个命，怀多少胎也是空的。”
“看这姑娘生得挺水灵的，没有想到作风这样。”
金瑶听着她们当她成空气一般议论，也不争，只是淡淡的开口：“我又没爬你们家男人的床，我的作风怎么样，你们管得着吗？至于我妈生妹妹的事情，我妹妹生下来要吃你们家粮还是要喝你们家的水，一个两个的管的真宽。”
“你，你……”听着她漫不经心的话，一个一个手指指着她。
这个没点道德的死丫头，还想爬她们家男人的床，我呸。
“大家看看，大家看看，这长柱家的女儿忒不要脸了，这怎么说话的，大家可是听见了。”郭红听着金瑶的话，开心的就差要鼓掌，死丫头，露馅了吧。
“是啊，总比有些人为了保住自家老爸的工作，把喜欢他的女人送上别的男人的床来的要脸，对吧，许少华。许少华，我别的不多说，就想问你一句。”
许少华正想着如何反驳金瑶，听到金瑶突然的一句话，心里发喜，以为金瑶又和无数次一样，想和他表白，眼睛怔怔的看着她：“啥？”
金瑶看着他一本正经的样子，再想起那天晚上那只蛇，她想那只蛇的味道一定不错，改天可以让许少华再尝尝：“世珍说，你的大学不是考来的，是作弊得来的，这事你怎么看？”
“她胡说。”
“煤矿厂的厂长夫人说，说江世珍没有考上大学，可世珍却和我说，说她和你一块考上了同一个大学，要不然我哪天也不会让你们陪着我喝酒，对了，我平时酒量好像不错的，那天几乎一杯就醉了，我好像听到下药什么的？许少华，你说是谁见不得我的好，想给我下药呢。”
第18章 概不退货
许少华的眼里闪过慌乱，很快便镇定：“瑶瑶，你的酒量一直不好，一杯就醉不是很正常。好在这事已经过去了，你也算是有惊无险，就是世珍因为你被傻子看上了，听说过几天就要结婚了，世珍挺好的一个姑娘，对于她嫁人一事，我心中觉得可惜。”
“是啊，如果换成是我，你可能就不觉得可惜了。”金瑶点头。
“我不是这个意思。”许少华从来没有觉得，原来金瑶的口才如此好，好到如此难缠。
他现在只想快点到站，然后离金瑶远点。
他可是大学生，与金瑶可不是一类人，他不想他以后的人生与她有多过的牵扯。
金瑶的名额被替，就算江世珍不能再去上大学，金瑶也不可能再去，想到这里许少华轻轻出声：“世珍就是因为太喜欢我了，才想和我一起去上大学，才会想到顶替你的名额，可你也不能因为这样，就把她的前途断送了。”
“你的意思是说，考上大学的那个人是我，江世珍为了让厂长帮她打通关系把我名字变成是她的，然后和你一起远走高飞。也是我单纯，把你们当成最好的朋友，最后你们把我算计了，好在傻子关健时刻不傻，帮了我一个大忙，你说是不是？”
金瑶的话一落，胡东急了：“什么，考上大学的是你？却被人顶替了，我可怜的瑶瑶，你的命运咋这么苦。”
许少华看着胡东可怜的表演，急了。
他想表达的不是这个意思，他想表达的意思是，金瑶为了报复江世珍算计了江世珍成了傻子媳妇。
“是啊，我考上大学了，现在上不成大学的也是我。这一切的一切我还要不感谢许少华与江世珍。”金瑶脸露出悲伤。
“顶替你的人是江世珍，又不是我儿子，关我儿子什么事。你要算账找江世珍去，不要在这里败坏我儿子的名声。”
金瑶看着她，眼里的温度生冷：“因为那天晚上的药是你儿子帮着下的。”
“你不要这里胡说。”郭红十分不满，看看这人嘴里说的都是什么话，这不是要毁他儿子名声吗？
现在她只恨自己刚刚没事招惹她干嘛，现在好了，金瑶在车上装无辜，她的儿子成了那个坏人。
“世珍是这么说的，是世珍还是许少华下的，就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了。”
“怎么可能是我。是世珍，世珍为了彻底让你断了上大学的念想，她能顺利的上大学，才想到这个办法。金瑶，对于上次的事情也很抱歉，上次的事情也很好的给我上了一课，我想以后在交友行事方面会更加注意的。”许少华立马把自己摘的干干净净的。
金瑶笑笑，并不在意：“原来是她呀，她说是你，我还以为真的是你呢。只是，你不喜欢我，应该早该跟我说的，你一边喜欢着江世珍，一边又吊着我，另一方面看着江世珍做坏事也不阻止，好在没有出人命不是，要是出了人命，你也是有份的，你说是不是？”
江世珍与许少会欠着原主一条命，不过不着急，她会慢慢的讨回来的。
郭红听着她的话把许少华挡在身后：“你个死丫头，就你这样的，我家少华才不喜欢你，你不要在这里胡说八道。”
金瑶这么一说，许少华心里也有后怕，是呀，好在没出人命，要不然……后果他不敢想下去。
“那敢情好，正好我也不喜欢他。”金瑶露出八颗整齐洁白的牙齿，照的许少华脸一红，不敢再看她。
“汽车站到了，大家准备好下去，下车不要挤。”售票员打断了大家思绪，大家一看窗外，可不是吗？这么会已经到站了。
到站后，郭红没有多做停留，拉着许少华快速的下了车。
金瑶等大家先下车后再下，后座有几个大娘看着她，一脸的可惜：“可惜了这么好的姑娘，考上了大学却被人破坏了，要是谁敢对我家孙女做这事，我非得跟她拼命不成。”
这年头，考个大学可是不容易，哪家有个大学生，那可真是跟捡了个宝一样。
“是啊，这事你得再问问，考上了大学一定要去上。”
“是啊，他们做了坏事，迟早要遭报应的。”毁人家的前程，这不是做坏事是什么？
金瑶没有想到后头的这些大娘们，心里的天平已经偏向了她，感激一笑：“谢谢几位大娘，我想，上不上大学不重要，重要的是要不能做亏心事，要上好自己心里这座大学。”
“没错，没错，刚刚还以为你真是个作风不好的，现在看来，你比我们活的通透。”这位白大娘点头，心里十会认同金瑶的说法。
人这一辈子，知识多一点当然有多一点的好处，如果知识再多，心里的这座大学念不好，也是徒劳。
“姑娘，你去哪呀。”
“阿姨，我们去南山路，你去哪呀，要不我给你叫辆车吧。”这位阿姨同情瑶瑶，是个好人，胡东一高兴就要对方拦车。
“正好，我也去南山路。”
“那敢情好，一起吧。”三人叫一辆三轮车，十分钟左右就到了南山路。
“好了，我到了。”白大娘手中挽着一个布包，手上还提了一个蛇皮袋，里面装着青菜鸡蛋一类的东西。
三人道别后发现白大娘去的方向和他们是一个方向。
“妈，你怎么来了。”蓝小丽还跟前天一样，穿着一套蓝色工装，头发盘起，看着进门的白大娘忙迎上去。
“家里的母鸡最近下了些蛋，家里吃不完，给你拿了点过来。”白大娘站在院子里，看着进进出出忙活的工人：“吃完了没有，妈去做饭。”
“妈，你歇会吧，还早呢，一会再做。”蓝小丽接到白大娘手里的东西，转身看见胡东与金瑶，语气不冷不淡：“你们怎么又来了？”
上次胡东的钱没还便让他们进货，她已经十分给面子了，难不成进回去的酱油没有卖完。
想到这里她语气又冷了几分：“进多少是你们自己定的，你们自己卖不出去我们厂家可不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