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吻
母亲是包容,是爱,是甜腥的母乳和呢哝的软语,是酣长的梦;也是遥不可及,是高处俯视下来的悲悯,是某种不可超越的神权。
他用能够被性器进入的肉道生产,用能够被口唇吮弄的奶头哺育,也用柔软易于征伐的身躯搂抱;对于过于早熟的,虫族的子嗣来说,他就是最初的美神,是所有的爱和向往,也是肉体性欲的启蒙。
可就算再野心勃勃的子嗣都得承认,远在他们降生之前,他所渴求的为母者的身体,就已经不可避免地,沾染了另外的雄性肆意征伐的气息。而他们,不过是征伐的战利,是他人肉欲和爱在母体上结出的硕果,是延续也是遗传,是基因的重复,甚至可能不过是父辈的替代品。
这是一个逻辑上的悖论:他永远不可能是母亲的第一个男人。
时绮在人类社会里呆得太久了。他的兄弟,他的父辈,甚至是他所有的同族,都把对虫母的热爱和占有,高级之间的厮杀和争夺,甚至父子间的仇视,归结于对繁殖权利的渴求和性欲过度的旺盛。
钝刀就是最纯正的虫子之一。他满心满眼都是虫母,因为过于的专注,反而不会太过在意其余虫子的动作。
可是时绮会在意。他知道那是一种什么情绪,这种情绪就算是人类的幼崽,都能够清楚地了解:嫉妒、眼红,或者说不甘。
都是。
“你知道虫子为什么会这么喜欢虫母吗?”
细长的獠爪抓不住越发濡湿的瓣肉,时绮就在獠爪的顶端生出短钝微弯的爪首,钩着那块肥实的软肉,往外轻轻掰扯。那道肉缝于是被迫绽得更开,中央甚至抻出一个圆实紧绷的小孔,吞吞吐吐地等着虫子性器的进入。
“因为虫子有出生前的记忆。”
虫母的生殖腔内是湿软的,怀孕的时候会微微鼓胀,常年充盈着一片黏稠温热的水,晃荡他新生的卵。随着虫母的动作,卵内的虫子甚至能听见虫母平缓而温柔的心跳。
如果虫子信教,那就是他们供奉的教堂里,最圣洁的钟声。
人类对虫子的研究,不过是从近几年,才缓慢开始。幼虫对自己出生前居住的暖腔的执念,远超人类伦理社会所能想象。有些远古时期的虫子,甚至会因为对母亲的身体过于执着,而选择把虫母的肚子剖开划烂,并试图就这样钻回他所钟爱的孕床。
时绮的手指慢慢抽出来,放在程宋的肚腹上。畸形的,带着爪首的獠爪在皮肤上摩挲的触感,让程宋害怕地绷紧了小腹。
虫子杀母的故事里,是他从未感受过的,原始又血腥的暴烈情感,令人胆寒。
肚腹上的獠爪几乎让他瞬间联想到被开腔破肚的虫母,他仓皇挣扎几下,口鼻不慎淹进了水里,结结实实地呛了几口水。
“为什么要和我说——说这个?”
“难道你——也要这样?”
时绮的手瞬间恢复原状,温柔地按住他因为害怕而微微抽搐的小腹,把他整个人托上去些:“都说了是以前的虫子才会这样。”
“我永远都不会这样。”
时绮着重地强调了永远这两个字。
迷恋生殖腔里的潮湿,软嫩和温热。
迷恋虫母的温柔,纵容和爱护。
成年的虫子注定不可能再回到母亲的肚子里,但是他们可以用自己的性器去感受那里的湿软,用自己的精液抵达腔肉的深处,用自己的后代去那里着陆——
“我对妈妈,明明已经这么温柔了。妈妈为什么还要害怕我?”
粗硬的物事,在水下悄然地顶住他的股间,突兀地滑进肠道。
肠道里的壁肉柔驯而湿滑,像是一段油润的肉套,几乎是在被破开的同时,把他的整根囫囵吞入到深处去。比起几个月前的艰涩,更为熟糜。时绮推进时,没有受到阻碍,有些意外地唔了一声,“原来妈妈也想要我。”
程宋被雾气蒸得打不开眼。他嘴硬道:“是被水泡太久了。”
“妈妈骗人。”
“我没——!”
时绮把自己再往里面沉了沉,前端终于抵到了生殖腔的瓣口。腔口娇嫩,因为刚刚獠爪的拉扯,已经红肿起来。平时滑腻平整的肉缝,也鼓胀地嘟起,把虫子的性器卡在原处,稍微强行向内捅插,就会让程宋的指尖猛地收紧,在时绮的手臂上又抓又挠。往后退一退,又感觉深处仿佛像是有几张嘴同时吸吮起来,难以抽动。一时之间,竟是进退两难。
时绮去亲程宋的耳朵:“放松点,妈妈。”
“不——不行了!出去——”
“我出不去,妈妈把我夹在里面了。”时绮哄他,“妈妈,乖,我是时绮,时绮很温柔,从来不会让你受伤的,你还记得吗?”
“诸风雨是不是特别凶,钝刀的脸和尾巴是不是也特别可怕?我和他们都不一样的,妈妈。可以怕他们,不要怕我。”
时绮确实,是最温柔的那一个。和过去那些会杀死虫母的虫子,和诸风雨,和钝刀,都不一样。
可是时绮也是虫子——虫子都是很可怕的——
虫子,虫子真的可怕吗?
程宋也不知道是因为自己虫母的身体,日趋饥渴,还是真的,被时绮的话语打动。体内的穴肉,逐渐软化下来。
时绮于是屏息把自己拔出来一点,再撞进去。反复几次,终于把那瓣肉撬开了一丝缝隙。
程宋之前被肏弄,从来都是被虫子粗暴地直接捅入腔内。可是这样轻柔的撞弄,反而比那样剧烈迅猛的疼痛,还要更难忍耐一些。他的腰不自觉地,随着时绮的动作晃动起来,腔口收缩,甚至已经很是渴求地,张开得更大,极为不舍地含弄性器饱满的顶端。
“感受得到吗?妈妈,你在要我。”
程宋胡乱地点头:“进来……!”
时绮在这些事情上,从来都不急。他非要虫母的一个答案不可,所以只是带着笑问:“要什么进来?真的要?”
“时绮——”程宋从来不知道,他的腔口自发地打开之后,生殖腔内,竟会如此骚痒难耐。偏偏,又生多了水液,淅沥地滴落下来,每一滴都在挑逗敏感的内腔。一时间,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闭上眼睛,翘着臀往后用力地坐了下去。
“嘶。”
时绮红了眼睛。
他猛地把那只胆大包天的,胆敢勾引他的虫母扣进怀里,抱着他从浴缸里出来。
程宋抱着肚子喘息。时绮很大,进来的时候,把温热的水一起往深处推挤去,似乎灌入了他的小腹,让他有些想要干呕。
时绮把他揉在怀里,拍了拍他的后背。等他缓过来没多久,就一手拉开浴室的门,走到卧室,把他推到床上。
粗长的性器随后顶开不停流水的孔窍,再一次胀胀地顶了进去。
这一下又深又狠。已经被坐穿的腔口,柔顺地吐纳,把性器吃到了最里面。
程宋被顶到叫了出来。
快感和爱欲像是狂风骤雨一样地卷袭,让他窒息,几近溺毙。
程宋整个人深深地陷到被子里去。快感操控了虫母大脑的所有神经,他浑身上下的器官,似乎都因为高强度的肏弄,失去原本的功能,变成无用的摆设。每一处都在流水,在颤抖,在发热,在用来持续不断地迎来性高潮。
程宋把眼睛睁开一些,就看见时绮那张近在咫尺的,被欲望支配的脸庞。就算如此,那张脸庞也是好看的,年轻而朝气,线条温柔得能让人产生种种错觉。
时绮确实很好看。
抛开虫族的身份,谢迟,二十,二十一,样貌随了一和七,都是好看的。就连诸风雨,就连钝刀,其实也并没有那么面目可憎。
因为用力的缘故,时绮红润濡湿的嘴唇微微地张着。
虫子灼热的,湿漉的呼吸,就从唇瓣的缝隙间,热乎乎地逸出来,喷到他的颊边。
“呼——”
程宋感觉自己缺氧地更严重了,几乎到了无法呼吸的地步。
所以他鬼使神差地抬起头,朝时绮的方向凑过去,亲上了时绮的嘴唇。
“妈妈,是不是目前所有的虫子里面,最喜欢我。”
“一个……都不喜欢。”
“真的吗?为什么?”
“不……不为什么。”
“妈妈骗人,妈妈明明刚刚亲我了。”
“我没有!那不是——”
涨奶
时绮在那片柔软的唇贴上来的瞬间,瞪大了眼睛。
湿,软,且甜。
就像虫母本人一样。
程宋好像也清醒了些,愣愣地,僵在了原地。
却被含住唇肉,吻得更深。
繁殖是必要的,所以性交是必要的。
但是亲吻是没有必要的,因为浅浅的亲吻不能把虫母控制住,也不能让他受精。
在虫子过去几十年的认知里,他们甚至不知道,亲吻也是一种能带来性的快感和高潮的行为。
程宋上下两处,都被虫子密实地堵住。只好徒劳地张着嘴,眼神里带着点哀求,望向时绮。
这只虫母俨然已经把他当成了能够求助的对象。
时绮甚至能在虫母微张的,暖湿的嘴里,听见无意识逸出的轻哼,香香软软的,拖得又长又可怜,是在求饶。
虫母的味道对于虫子,尤其是亲生的虫子来说,是甜的。
比虫母的唇肉更为甜腻的则是隐藏在微张牙关内里的暖腔。
“妈妈。”
时绮没有救他,而是含糊不清地叫他,把舌头试探地伸过去,钩住程宋那根软绵绵的舌头,轻柔地搅起来。
程宋几乎是在同一瞬间红了脸。
太亲近了——
“给我生宝宝好不好。”
程宋的下颔被捉住,嘴唇被堵塞,无法摇头也无法说不,只能呜呜咽咽的,被时绮把小腹顶得一次比一次更高。
“妈妈答应啦。”
时绮自说自话。
他抬高程宋的臀,性器越捣越深,把穴道肏得一片泥泞。生殖腔里被顶得又熟又糜,有如一片肥沃的嫩土,随时都可以接受虫精的浇灌。
感受到生殖腔的热情,时绮的眼睛变得鲜红。他咬着程宋的下唇,凶狠的性器前端突然在穴道尽头变得肿涨,冲到柔软的腔肉里。程宋的肚腹处一热,就被时绮满满地射了进去。
“经历过生育的虫族虫母,只要被进入生殖腔射精,是一定会怀孕的。”久未着床的生殖腔颇为敏感,小口小口地瑟缩着,把在里面射精的性器牢牢地吸吮住。在时绮疲软下来,退出闭合的生殖腔后,还依依不舍地,啜吸着虫子圆润的龟头。
“妈妈是人类的身体,不知道会不会有这么敏感。”
半硬半软的性器仍然插在程宋的肉道里,时不时向上戳刺紧紧合拢的腔口。那里经历了射精之后,甚至因为精液过多过浓,而微微地朝下凸坠,像是一只包了满口鼓胀,还不肯松开的小嘴。“不过妈妈的生殖瓣实在是太贪吃了,锁得好紧,一滴都不肯漏出来。”
程宋崩溃地抱着肚子翻过身,不肯看时绮。
“不要。”
时绮问他:“不要什么?不要怀孕吗?”
程宋不说话。由于俯卧的姿势,他的屁股不设防地,朝后裸露了出来。易于摆弄的雪白臀肉中央,才承受过性事的,潮红幽深的股缝,还在微微外张,露出里面圆而红的穴口。
时绮的手指摩挲过深圆的穴口。那里被肏到外翻,内里如蜜如油的层叠脂肉,好似自发呼吸一样地逐渐收拢。只要被手指轻轻翻开,就全都软软柔柔地包裹上来,吐着露一样的汁水。
程宋又去遮自己的屁股:“再插就合不上了——”
时绮听了,险些想当场再肏他一次。
程宋还在放空自己:“不要怀上,不要怀上。”
生产和怀孕对于虫母来说并不是什么很痛苦的事情。相反,还会带来快感。
时绮知道人类的雄性会对自己的性别格外在意,认为有些事情是女人才能做的,男人做了就是丢人。然而虫族的两性观念却并不是非常明确。
只要能生虫子的,就是他们的妈妈。
时绮不认为和他们相处了这么久的程宋,还会为自己能生育而感到羞耻。程宋太软弱了,也太孤单了,多数时间里,都选择了妥协和认命,非常好摆布。
时绮想知道他真正在抗拒什么。
“……唔……”
晚上,时绮被身旁细弱压抑的哭声惊醒过来。
他看见程宋拱开了凉被,似乎是边哭着,边在床单上,一下一下地蹭自己的胸口。
“妈妈。”
时绮靠过去,想要把他抱进怀里:“妈妈。”
“好涨……”
程宋躲开了。床单摩擦的力度,还是太过不足。他于是背对过去,把衣服前胸的扣子解开,手指放到胸前去揉捏:“疼。”
时绮坐起来些,就看见程宋努力弓起的胸口前方,鼓胀地挺起两个圆溜的小奶包。肿大发红的奶头硬得高高的,边缘的奶晕随着程宋的喘息,渐渐朝外扩散,是熟艳的深粉色。
这几天过于密集的性交,和上次半途人工流产的经历,让虫母的身体过早过多地生出应激的奶汁。而时绮内射后,刺激了生殖腔,这些早就分泌好的奶水,更是迫不及待地,向外涨溢出来。
虫母在涨奶。
时绮的嗓音,在看见程宋粗鲁胡乱地揉捏自己的奶头的时候,变得沙哑起来。
“妈妈,手指不要光捏着奶头,还要揉一揉胸口的肉——你轻一点,不要急——妈妈。”
叹息一样的,像是看着孩童不听话时,无可奈何的宠溺语气。
程宋什么都听不进去。他的胸口又酸又麻,随着奶汁的上涌,越鼓越高。尤其奶头那里,发涩得像是被拉扯着一样,擦出火辣尖锐的疼。
其实他原本是不堵的。但是这段时间储蓄的奶汁太多,初初怀孕的身体,又错误地大量分泌出更多黏稠的奶水。
程宋揉了半天,把奶头揉得红肿一片,却只滴出几滴稀薄可怜的奶水。
还是疼。
他回头看到时绮的脸。
时绮的脸在夜光灯的暖融照射下,显得温柔。仿佛在真心地替他担心。
“不要怕我。”
程宋想起时绮说的那句话。
反正,亲都亲过了。
“时绮——”
虫母扯着他的袖子,垂着眼睛不看他,指了指自己胸口的奶包。
“帮我吸出来,好不好。”
时绮弯下一点腰。虫母实在是疼到有些迷朦了,所以不知道自己,提出了多么淫荡的请求。
他轻声道:“好。”
“妈妈把胸口捧起来一点点。”
虫母别开脸,拿手把乳肉拢着,送到时绮的嘴里去。时绮扶着他的手稍微用了些力,咬住了那颗送到面前的,涨得发紫的奶头。
虫子的口唇是引奶最好的器具。
颤抖着流奶的奶豆又软又大,像是一颗能够被含在齿间的糖。时绮磨了磨自己的后牙,忍住把它一口咬烂的冲动。
孕期的虫母,原来会这么敏感。也难怪程宋,会抗拒怀孕。
“哼——!”
随着时绮吸吮的动作,程宋高抬起头来,发出湿黏的呻吟。
时绮把他的胸乳握得更紧些,整个地捧在手里。
奶腥味浓重地笼罩在虫子的鼻尖。虫子蠢蠢欲动地扇动着鼻翼,舌尖尝到腥甜软腻的奶汁,细细密密涌上唇齿的滋味。
他把程宋两边的奶水都吸干净,舌头一遍遍地舔过肿奶的乳头。程宋的声音,也从最开始的克制难耐,逐渐变得绵软懒怠起来。
他被吸得舒服了,浑身像是被抽了骨头,软倒在时绮的怀里。
程宋被抚慰舒服之后,这一觉,一直昏睡到了将近中午。
他被阳台的一阵响动吵醒,看了看时间不早了,于是不情愿地下了床,走到阳台去:
“时——谢迟?”
漂亮的虫子惊慌失措地抬起脸,拍拍身上的灰尘:“程程。”
谢迟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来,跌落在阳台的一角。落下时,把程宋养的几盆液体盆栽,都压碎成了粉末。
谢迟拍了一会,觉得手感有些不对劲,回头看见地上的水渍:“……”
他僵硬地站起来,努力往盆栽的方向站了站,企图用身体挡住那一片狼藉:“妈妈,早,早上好。”
程宋惊讶道:“你怎么在这里。”
谢迟听到这个,便有些气恼地往前走了一步,控诉起来:“时绮带妈妈出去之后,隔断了妈妈的气味。要不是昨天晚上,气味突然变得浓郁,我不可能找到妈妈。可是我怕弄烂妈妈的门,只好,从这边钻进来了。”接着可怜道,“妈妈,我摔得好疼。”
昨天晚上——
程宋顾左右而言他:“是要回去了吗。”谢迟的出现,似乎突然把他从这几天在人类社会经历的一切里拉出来,回到了那个昏沉的地下。
“没有,我是来找妈妈的。”谢迟说着,突然变得羞赧,捂着脸左右张望道,“妈妈身上,好香,怎么,还有股奶味。”
与此同时,时绮从家门口那里,走了进来。昨天,自认为被妈妈接纳了的虫子,大大方方的,在家里的虹膜扫描开关处,录入了自己的虹膜。程宋到现在还记得,系统发出“嘀,瓢虫科”的时候,时绮的表情。
“妈妈,这么早——谢迟?”
时绮的手里,还拿着楼下送上来的早餐。
他眯起眼睛,温柔地朝自己从天而降的三弟,打了声招呼:“是飞的时候从天上砸下来了吗?有没有把妈妈的地板砸烂。”
程宋终于想起虫子的坚硬程度,脸上原本因为看到狼狈的谢迟,而略有些心疼的表情顿了顿,自以为隐晦地,朝谢迟背后的地板看了过去。
不知道为什么,越看越觉得,好像真的有个坑。
谢迟眼看卖惨失败,虫母对时绮无意识的依赖,又闻到空气里浓郁的奶味儿,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程宋怀孕了,时绮的。
再联想他唯一一次和妈妈上床,还是妈妈太害怕诸风雨,矮个里面挑高个,选了他。即便是如此,诸风雨后来还是得逞了。
不能细想,细想之后,谢迟悲从中来,忍不住掉起了眼泪:“妈妈,过分。和时绮,打掉我的宝宝,就是为了,给时绮生宝宝。”
程宋:“……”
时绮把手里的早餐放到餐桌上去,打开袋子,招呼程宋过来:“不知道你来,没给你准备你能吃的。妈妈,来吃饭。”
时绮在人类社会待久了,对人类的食物,比较习惯。然而谢迟他们,却还是和虫子们那样,讨厌谷物,且更喜欢吃生的。
程宋看到时绮时,本来还有些不可避免的别扭。突然出现的谢迟,反而缓解了这种尴尬。他坐在桌子旁边,打开了食盒的袋子。
谢迟眼巴巴地看着围着桌子一起吃饭的一人一虫。
时绮像是想到什么一样的,塞了一口包子放在嘴里,对谢迟道:“这样,回去后我给你开角斗场。我相信作为妈妈的孩子,你肯定能打得过诸风雨的,对吧。”
谢迟:“???”
二十
孕期让程宋对虫子格外依赖起来。
他肉眼可见地变得嗜睡、敏感。时而沉默,时而无缘故地生闷气;轻易地进入睡眠,又轻易地被扰动。人类过于纤细敏感的神经,让他永远不可能像一个真正的虫母一样,做无知无觉的生育机器,而是让他更类似人类的孕妇,需要温存,需要包容,需要足够多的爱。
但是这些细微的情绪波动让虫子感到新奇,甚至对此生出诡异的高涨情绪,促使他们整日围着闷闷不乐的虫母打转。
程宋已经经历了三次妊娠。第一次他过于恐惧;第二次环境恶劣,窗外的风暴,就像是无休止一样吹袭着,永恒不见天日。他更是浑浑噩噩的,只知道被一抱在怀里抚慰。
这一次,他终于知道完整地孕育新生生命的滋味。
程宋有时候抱着肚子,会忍不住去抚摸。那里的皮肤似乎比原先他是人类的时候要薄,且敏于感知,几乎每次抚摸过后,都能感觉到里面有细小的动静,像是刚刚成型的幼虫,隔着卵皮和腔肉,在用细嫩的獠爪轻轻回敲妈妈的肚子,不会疼痒,是很奇妙的感觉。
虽然一旦联想到幼虫的模样,总让他有些畏惧。可是到了下一回,程宋却还是忍不住继续抚摸,再让那些幼虫起来,敲敲自己的肚子,乐此不疲。
“妈妈又在逗时绮的宝宝。”
谢迟埋怨着抱着程宋:“都不理我。”
程宋下意识地把手放在谢迟的脑袋上,谢迟满足地轻轻哼着,抱住他不肯走。
他由此想起自己的母亲,一个早早丧偶又丧命的妇人。她太懦弱也太自私了,大约一辈子所有的勇气,都用在决定把他生下来的那一刻。
前些年她身体还健康,经常和程宋颠三倒四地大声抱怨:
“要不是你在肚子里的时候太乖了,我怎么会鬼迷心窍把你生下来。”
可是生病后,偶尔昏睡了,她也会瑟缩着身子,呢喃自语着:“不要打程程。”
这就是母亲,一个再平常不过的平常人,偶尔柔软,偶尔怨憎。时常后悔,又难捱对血缘天生的爱怜。
程宋也不能免俗。
他坐在长毛地毯上,盯着电子屏幕看。
人类在媒体方面,步入全息时代已经很久了。可是最近,却重新流行起带实体边框的,类似于古老电视机的全覆盖电屏。时长几十年的超高科渗透改革看似轰轰烈烈,却因家用人工智能暴动,在半个世纪前惨淡退出历史舞台。如今的人类,正在逐渐减少超高科产品在日常生活中的使用。
甚至有许多当权者开始奔走呼吁,让人类偶尔学会回到较为自然的生活方式当中去,以免被科技和机器完全主导生活。
当然,这样的现状,也和当今社会几乎所有的核心高知学者,都被投入“启动者计划”当中,而无法在其余领域做出建树有关。
程宋靠着沙发,在艺人聒噪的笑声里睡过去。还没来得及梦到什么,又被什么东西从地毯上拱了起来。
一只红着眼睛的虫子,不知什么时候,关掉了正在播放喜剧的屏幕,把脑袋深深地埋在了他的腿间,表情贪婪而迷恋。
“谁——唔!”
他徒劳地想要合拢腿,却被虫子拿手分得更开。
虫子的口唇,似乎是隔着裤子,亲吻上了他的穴口:“妈妈,好香。”
被火热的气体笼罩,程宋的身下出了一点黏腻的水,湿哒哒的,沾到裤子上去。
“放开,脏……”
“我不脏。”
虫子误会了程宋的意思,嘟哝着小声反驳。但他还是很听话地向上拱了一些,把程宋的上衣推到胸口,露出一截雪白柔腻的肚腹。那里才刚刚微凸起来,看不出怀了多久了,只鼓着小小的一团包,像偶尔吃撑了之后,涨出来的浮肉一样,嫩嫩娇娇,可怜又可爱。
可爱得有些过分了。
虫子这样想了之后,舌头舔上程宋的肚皮。
虫母刚刚怀孕的肚子非常敏感,很容易被挑逗。
他往后仰倒在沙发上,抑制不住地轻哼起来。
“二十——?”
二十被程宋仰躺下去时,胸口鼓鼓的奶肉吸引了目光,伸直些脖子,对着奶头吸了吸,没有吸出奶水来。他只好又低下头,继续舔湿妈妈的肚子。
肚子里的幼虫,以为是妈妈在和自己打招呼,敲了起来。敲上去,又发现是陌生雄性的气息。于是动作的幅度大了一些,发出不太高兴的,只有虫之间才能听到的声音。
“和时绮还挺像,都是小心眼。”二十把脸贴在程宋温软的肚腹上。
“妈妈这几天,在外面玩得很高兴嘛。其实除了时绮和谢迟,我也经常在人类社会里活动哦,以后还能带妈妈去北方。妈妈想不想滑雪?”
程宋的后穴变得更加濡湿。
他没怎么见过二十,对这只虫子还不是很熟悉。所以有些不习惯地,把二十的脑袋别开一些,软绵绵地呼着气:
“……离我远点。”
二十没听,鼻尖捕捉到虫母腿间越发浓郁的腥香。
他的喉咙里发出一点像是饿急了的声音。
“妈妈。”
二十猛地把手搭到虫母的裤子上,眼神粗鲁又狂热:“妈 20@15@57 妈,我还是想舔,给我舔舔妈妈那里,好不好。”
程宋勾住自己的裤子,戒备地盯着他。
“不好……”
虫子似乎是个近视,看不清楚程宋脸上的表情,向上凑近了一些,腾出一只手抚摸他的脸颊。
“不好!”
程宋被成年虫子的气息熏得头脑发涨。他皱着眉头移开脸,下身却突然一凉,被虫子直接扒了裤子。
“对不起,对不起,妈妈,我真的忍不住了。”
这只虫子似乎很喜欢重复着说话。
他整只手掌都迫不及待地,探入虫母幽深的股缝里,摸到一手的水。软滑潮湿的穴口,就像一只嘟起的艳红小嘴一样,吐出黏稠的汁液,正细密地啜吸着他的指尖。
“妈妈好湿啊。”
二十把程宋抱上沙发,露出整只吐露的后穴。
“没关系,没关系,我这就帮妈妈舔干净。”
舌面上的倒刺才草草收起,二十的头就急切地埋了进去。
程宋的屁股被用力掰开,软红泥泞的穴口大张。柔软滑溜的穴肉含着丰沛的水汁,被虫子整个包进嘴里舔弄,发出咕唧的黏腻水声。穴肉和粗糙的舌面相贴,剐蹭出一片的麻痒。越发深入的时候,层层叠叠的壁肉里,就挤出一团一团的,盈在褶皱里的水液。
虫子的动作太大,牙齿微微合拢咬住穴口,吮吸软肉的时候,甚至能听见他喉咙里一下一下,用力吞咽的声音。
程宋的腿完全软了,提不起一丝力气。前端也被二十牢牢地握在手里,从饱满的肉球,一路爱不释手地捋到头部。
虫母的生殖孔虽然出水多,但是二十舔得又快又深,很快就把穴口舔到红肿发烫。他犹嫌不足,就用手指扣挖着探进去,对着能让虫母高潮的点揉压。闭合的肉窍随之颤抖着松动了些,从深处,喷出一点稀薄的水。
“唔——哼啊——”
程宋的腰整个弓起,臀上的白肉因为高潮,浪花花地抽搐起来,被二十抓在手心。
直到外抻肿胀的穴口再也出不了水了,只能可怜兮兮地,在被虫子揉弄时,偶尔吐出点白沫一样的黏汁,二十才咂了咂嘴,停下动作。
但是他很快又舔到程宋的性器上去,把程宋含出一声惊喘。
二十喜欢程宋,喜欢他身上的每一处地方。
他甚至恨不得把妈妈这一身漂亮的皮肉都生吞到自己肚子里去。
狂热痴迷,欲望横生的眼神,让程宋寒毛倒立。他感觉自己变成了一颗被虫子不停含吮的糖,被越含越软,浑身湿漉,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被整个吃干抹净。
程宋在二十嘴里出了一次精,腿根抖抖索索的,软瘫在沙发上。二十安抚一样地抚摸他的肚子,带着一嘴的腥去亲他的唇。
他于是被彻底舔化在虫子的身下,融成一滩黏稠软烂的糖汁。
虫母的胸前在高潮的刺激下,似乎是漏了一点奶,黏糊糊地浸湿了衬衫的下摆,在布料上顶出两枚小巧的奶尖。
二十连忙扑上来,揪着那对终于出了奶的奶尖,兴奋地伸长了舌头要去舔。
“嘶——!”
“对不起!!!”
二十老实本分地耷拉着脑袋,给程宋上药。
紫红色饱涨的奶头上,因为二十刚刚过于兴奋而炸开的倒刺,划开一道细小的血痕。幸好二十收嘴快,伤口并不大。
二十在抹药的同时,心驰神往地来回触摸那颗又大又软的肉豆,低声说:“妈妈,其实虫子的唾液比药效果好,让我舔舔就——”
程宋本来不是很疼,被他来回扒拉,反而疼得直掉眼泪:“这就是你舔出来的。”
二十:“……”
二十:“妈妈原谅我。”
程宋想把衣服放下来,可是药会蹭到衣服上去。他于是干脆把衣服掀高一点,裸露着胸口。
里面刚刚涨出来的奶还没有被吸掉,乳肉显得比平时要饱挺一些。奶头也闷闷地鼓着,散着浓重的乳味。
奶腥味又重又骚,虫母的身下还残留着渗出的水液,整个人都湿淋淋,甜津津的。
二十的喉结止不住地滚动,眼神直勾勾地盯着程宋。
“你为什么,会去北边。”
二十坐直了一些:“妈妈平时爱看新闻吗,前段时间有虫子在冻裂城吃人。”
程宋有点惊讶:“怎么了。”
这只能说明,虫族确实是等不及了。
可是看二十的神色,又像是对其他虫子的这些行为,并不知情。
“我是去查这个的。”
二十说:“但是却发现,是很奇怪的虫子,我在玫瑰星上没见过。”
什么?
看见程宋好奇的神色,二十舔着嘴巴,突然道:“妈妈想知道吗?妈妈给我吃吃奶我就告诉妈妈——”
程宋脸色一敛,若无其事地移开眼睛。
“不,我不想知道。”
噩梦
程宋开始偶尔被噩梦困扰。
似乎是因为二十的到来,以及他语焉不详的,有关北边虫子的描述,让他联想到自己曾经在新闻上看到的,被虫族吃掉的人类的血腥场面。
虽然那些血腥的场面多半不是真实的,不过是人类后期加工制成的纪录片,但几十年前那场人虫的大战当中,人类和虫族确实都死伤惨重。
要不是因为后来虫族内部产生了一定的分歧,虫族突然退兵而去,地球上的人类,甚至有可能会在那场残忍的战争中绝迹。
这些噩梦真实又惨淡。
有时候程宋甚至感觉自己就站在那条事发的街头,眼睁睁看着黑乎乎的一团庞然大物,朝人群冲过去。
程宋虽然身处虫窟,但他其实一直没有见过虫族的本体。虫族似乎因为玫瑰星早期与地球相似的气候,在进化的过程中,逐步转化为用两腿行走,双手使用工具的形态。精于变化的高级虫子,了解人类文明的虫子,能够很轻易地把自己变成人类的模样。
而且来到地球上的时绮和他的族群,一直都在他面前保持着人形的拟态。就算是诸风雨那样的低级,也没有完全虫体化过。当年玫瑰星上,一和七也都是类人的模样,他后来又没来得及在中心城多待,没有见到过其他虫子的完全体。
这么算起来,程宋其实并没有见过真正的虫族的模样。
所以哪怕是在梦里,他都无法完全地想象出虫子最为原始的真实长相。
梦里模糊不清的虫影,也是他对自己唯一一点的安慰。
“妈妈睡了吗?”
谢迟打开房门,看见虫母睡在沙发上,就小心翼翼地蹲下来,从背后把虫母抱在怀里,手横在虫母的下颔左右,笨拙地理了理程宋耳边的碎发。
他在凑近的时候,闻到虫母身上有陌生的气息。
“啊,什么东西。”谢迟扇了扇鼻子,自顾自地说,“好臭啊。谁来过了?二十还是二十一?”
自从二十来过一次了以后,他越来越黏着程宋,做的事情也一次比一次过分。有时候程宋睡过去的时候,都能感觉二十的舌头,在他的身上游移。
无法摆脱。
程宋似乎是在梦里听到了他这句话。
他不满地嘟哝了几句,接着叼奶嘴一样,把谢迟凑过去的指头塞到嘴里,泄愤一样地咬了几口。
谢迟嘶了一声,脸色发红,想把指头往外抽。可是虫母意外得固执,眉头皱起来,抱着不肯松口。
“妈妈——”谢迟嗫嚅着摇他,“咬到我了。”
暖湿的口腔,牙齿和软软的舌肉包裹上来的瞬间让谢迟浮想翩翩,他就像是无意间捣入了鲜蚌的肉和水里,指尖划过稠腻未成形的珍珠。
有时候他真的觉得妈妈像是一颗将要完成的珍珠。
虫子的强行闯入对他来说,原本像是一枚扎入皮肉的锐器,让他猝不及防地剧烈疼痛。可是妈妈习惯温柔也习惯容忍,反而选择把那些伤害和耻辱都包在圆润的珠体里,打磨得熠熠发亮。
“会对妈妈很好的。”
谢迟轻轻地说。
妈妈所受到的一切苦难都会是值得的——
虫子会永远、永远对妈妈好。
世代接替,至死方休。
谢迟在妈妈的孩子里面,是最容易被挑拨起情绪的那一只。他被自己的联想兴奋到脸红发烫,身上的温度也诡异地升高。程宋睡了一会,只觉得背后像是被火笼搂着,就手肘后推,想把他格开些。
可是身体主人的指头被他含在嘴里,推又推不到哪里去。
程宋的额头上蒸出了点热汗,似乎是有些不高兴,嘴巴也用上了劲,翻来覆去地咬。
“……热。”
他恼火地吐出一个字。
虫子的皮肤哪怕变成人类的模样,也是坚硬无比的,轻易不会疼痛。那点啮咬的力度,更像是一根轻飘的羽毛在他的指尖搔动。那样的搔动只让他觉得痒,十指连心,从指尖的感官,一路痒到心脏最里面去。
谢迟硬了,他的性器火热地挺起,蹭在虫母的股间。程宋睡觉的时候穿着宽松的衣裤,裤头又被二十拆弄过,虫子空闲的手指轻轻地划了划,很轻易把衣裤解开,露出虫母无意识收缩的生殖孔。那里湿淋淋的,像是永远不会干涸一样,逸出一滩黏稠的水液。
谢迟小声地感叹:“好漂亮。”
真的,很漂亮——
无论作为人还是作为虫母。
谢迟的性器来来回回地在股缝里磨蹭,偶尔蹭过程宋的穴口,就会被那里吞入前端,浅浅地啜吸。他发觉妈妈无意识地昏睡,于是没忍住,往里面捣弄了一下,却毫无防备地滑向深处。他一惊,就感觉性器如同进入了某种油润脂膏,穴肉温驯顺从,在被剖开的瞬间,迸出黏腻的水液来。
程宋被捣醒了,眼里含了一泡泪,迷迷糊糊地咬着谢迟的手指:“嗯……干什么……?”
那声音黏糊糊的,带着浓重的睡意。谢迟听得耳热,把自己的手指往程宋的嘴里再送了送,堵住了虫母的嘴。
他记得,上一次肏弄程宋的时候,穴道里虽然水汁淋漓,却仍有些生涩,偶尔捣快些,就会抽搐不已,把性器往外推挤。也许是孕期太敏感,或者刚刚才被弄过,又有可能程宋的身体已经逐渐虫母化。现在的生殖孔,已经变得易于进入,似乎无论在何时何地,都能很轻易地任由虫子翻开捅弄,进出抽插。
程宋被身后的虫子一边用指头箍着嘴巴,一边托着微凸的肚子,从后面深深重重地干进身体。紧闭的生殖腔被饱涨的棱头偶尔戳刺,就会酸酸麻麻地疼起来。
“时绮……?”
他整个人都提不起劲,只能像是一只柔软的,被捏住了后颈的兔子,毫无反抗能力地窝在他的身下。
好快、好深。像是被虫子拿性器,整个人都钉穿钉透在了床上。
是时绮吗。
“妈妈。”谢迟拇指的指腹揉上他的唇,带出一点濡湿的水迹。“是我,谢迟。”
程宋动弹不得,勉强睁开眼睛,就看见谢迟那张漂亮幼嫩的圆脸。甜美的唇还扬着,露出孩子气的微笑。
身下的动作,却越发深狠,每一次都凿到最深处去,凿出水液,凿出呻吟。
“你——”
谢迟把他抱起来一点,放在自己的身上。
他没有时绮那么高,也不像其他虫子,由于天生关节粗大,所以人形也格外健硕,甚至显得狰狞。他和程宋的体型差是不明显的,这也正是当初,程宋对他最放松警惕的缘故——他看起来和人类最“相近”。
可是当他把妈妈抱起来,折在腿间的时候,他恍惚有了一种把妈妈整个人都抓住了的错觉。
这让谢迟兴奋。
造物主把人类的骨骼和肌肤构造得精巧而易于摆弄,他们天生富于感官,身体柔软多情,剧烈地动作起来的时候,还能从细腻的纹理上,蒸腾出滚动的春流。
谢迟拿手指抚摸程宋胸前的伤疤,那里似乎因为频繁的涨奶,导致愈合的速度变慢。结痂的血口上是新生的皮肤,传来阵阵细微的刺痒。细小的痛楚并不难受,反而像是细微的电流,打入程宋敏感的神经。
“程程,好可怜,二十的倒刺,把程程弄伤了。”
谢迟似乎被程宋无意识的皱眉取悦了,一边不痛不痒地拨弄伤处,一边大着胆子问程宋:
“妈妈,我不想上角斗场,你可不可以,在这一胎同时生时绮和我的孩子?”
最深处的瓣肉都被滚烫的肉具捅弄,平滑的膜肉都发烫起来,变得发肿,把性器的头部厚实地包起来吮吸。谢迟惯常的节奏不快不慢,并不过分粗暴。只是今天他被妈妈半梦半醒的憨态吸引了,变得不那么拘束,动作也强势了起来。
程宋轻轻软软地喘息,股间湿漉漉的,虫子漂亮饱涨的性器被涂抹得晶莹油亮,在其中咕唧咕唧地进出。
反正,生几个也是生。
他有些无所谓地放松了下身,像是默许一样地,等着谢迟插入自己的生殖腔。
“交叉受精很痛。”
谢迟像是看出他的想法,性器危险地抵到了他的生殖腔口。那里正在孕育新生的生命,轻轻地顶弄一下,就能感觉到圆滚滚的生殖腔在上面敏感地跳动,滑溜溜的,几乎要抵不住。
“有卵的情况下插进去,会很痛……而且不同虫子的卵,有可能在妈妈的肚子里打架。妈妈,平时也会肚子疼。”
程宋瞬间僵直了身体。
交叉受精是受精率低的虫子最喜欢的。他们在虫母已经怀孕了之后,进行内射,精子就能在虫母已有的卵床上着床,保证虫母生出自己的后代。
可是程宋不想疼。
“妈妈答应我之后给我生,我就不射进去。”
谢迟反客为主,探入的指头用力压住程宋的舌根:“妈妈,好不好。”
程宋被他梗得嘴里发酸,涎水打湿了谢迟的指尖,眼泪都溢出来些,慌张地点点头。那根性器于是离开腔口,转而在甬道里深深浅浅地捣弄起来。
谢迟的持久一如既往。做完后,他在地毯上拘谨地并腿坐着,拿纸巾擦自己的性器和手指,程宋则无知觉地蜷在一旁,再一次累到昏睡过去。
指尖湿漉漉的。他想了想,悄悄把手指放到自己的嘴里,很快地咂了咂。
甜的。
谢迟眯着眼睛,自顾自羞涩笑起来,回头偷偷再看了一眼昏睡过去的虫母,托着腮,嘴角划起一个甜蜜得意的弧度。
“妈妈。”像是想到什么东西,他大力地摇摇头,猛地摔到地毯上去,拿地毯一卷盖住自己发热的脑袋,自言自语道。
“过几天,给妈妈看一个东西,是送给妈妈的礼物。妈妈看到了,会很高兴的。”
“妈——谢迟?”
二十探进头来,表情在闻到一屋子虫精味道的瞬间,变得憋屈:“你把妈妈弄晕过去了。”
谢迟笑着,甜蜜中带着一丝羞涩:“一下子,没忍住。”
二十:“……”
二十退而求其次:“行吧,那你让开一点,我把妈妈带去洗个澡。”
顺便可以摸一摸、舔一舔妈妈,趁着妈妈无知无觉,做什么都可以的。
程宋在之后又有一段时间没有做梦。
一天晚上,他在迷迷蒙蒙间,听到时绮和谢迟交流的声音。
虫卵长得很快,他的肚子已经快把衣服撑起,所以时绮和谢迟,似乎是在盘算着,要带他回到地底下去。
偶尔,两只虫子快速地说着什么的时候,字里行间,有地球和人类这样的字眼。
大约都不是什么很好的说辞,所以程宋无意识地皱了一下眉头。
他很快被吵醒了,穿好衣服,走到小区的门口,碰巧看到之前和他打过招呼的邻居。
那个人看了他一眼,咦道:“小程?好久不见。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程宋愣了一下。
“几天前吧。”
这几天他家门不出,吃吃睡睡,过着不知朝夕的日子。
“你和我打了招呼的。”
“是吗,我不记得了。”那个人震惊地睁大眼睛。“可能是因为我最近一直在吃安妥邦宁药片,所以记忆力有点不好。哦对——我和你说过吗?你公司里面的人,来找过你,但是没找到,就把你挂失踪人口,剔除员工职位了。你现在要不要去申报一下,看还能不能回去。”
程宋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回不去了。
“好。”他笑着和邻居道别,“谢谢你。”
“不用。”那人爽朗地挥挥手,往居住楼下走去。“再见。”
程宋把手也举起来,挥了挥。
一道血光突兀地从程宋的眼睛里划开。
程宋还有些没反应过来,微微睁大了一些眼睛。
黏稠的,大片大片的血,就好像是从他自己的眼睛里流出来的一样,渐渐染红了他的整只瞳孔。
“妈妈。”谢迟眼疾手快,去抓程宋的手臂。
那是一只高大的、黝黑的虫子。
也是程宋第一次看见完全态的虫子。
它整只超过了两米高,头很小,身躯佝偻着前倾,有四只足,一条近三米长的粗尾。额间是一整团可怕狰狞的凸起,里面间或转出一点点的暗红色瞳孔,像是植物籽一样,在透明质地的眼球里流动。尖刀形状的一双獠爪,像是从短粗的脖子上生出来的一样,正往还在抽搐着的人类躯体上切割去。
“妈妈,不要看。”
程宋机械地点点头,顺从地被谢迟抱进怀里。
背后传来血肉被撕扯的声音。
他到底没忍住,回头瞥了一眼,那只从人类尸体上抬起头的虫子。
却突兀对上了属于时绮的一双眼睛。
那只高大的黑色虫子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时绮的模样,手上举着碎肉块,朝他咧嘴一笑,露出一排整齐的,血淋淋的牙齿。
彩蛋內容:
有关目前出现的各位虫子的性癖
时绮:老大,热衷于灵肉结合的某性爱大师,目前初kiss成就达成,性癖?不存在,当然是要看到心上人被自己搞得神魂颠倒的亚子,才是最心满意足的啦,妈妈的快乐高于一切!
os:三观很正,给俺们大蛾子点个赞!
钝刀:啥叫性癖?干,干就是了?还能啥花样啊?
os:是哦反正你也不用啥花样,一发就中不是虫虫都有的技能啊!但是这样的话你的戏份会很少耶!老戏骨不要这么佛好不好——老二党要饿死了!!!
谢迟:特别放不开,某些时候就很需要妈妈来引导(对没错我还是个孩子嘤嘤嘤)!但是目测有很古怪的性癖就是搞半梦半醒的妈妈,因为觉得这种时候妈妈很好摆弄,然后就把妈妈搞得很惨(。)还有一点点的,只有一点点的疼痛爱好。
os:喂,喜欢完全支配和掌控痛觉什么的,小谢你这个算是自卑吧!醒醒啊你可是最持久的虫子呢!挺起你的胸脯骄傲起来!
二十 20▆16▆05 管理号二捌贰柒捌捌伍壹二零 〖:似乎因为过于痴汉,热衷于舔妈妈身上所有的皮肤和体液。
舔生殖孔应该是二十最喜欢的活动了,虽然几乎每次这样都会把妈妈舔哭,但是没关系,二十的舌头无所不能,舔完生殖孔咱还能帮妈妈舔舔眼泪!
程宋:(炸毛)刚刚舔过那里的嘴巴不要凑过来亲我!!!
二十一:这傻孩子的性癖就是皮肤饥渴啦,做那种事情的时候也一定要妈妈亲亲抱抱举高高,随时随地和妈妈手拉手头碰头胸口蹭胸口才可以哦。
os:这种边干边蹭的才有年下的元气感啊!其他几只,害,都是些什么鬼啦!
诸风雨:虽然我很凶真的很凶那里也很凶,但是我是个认认真真做润滑的好孩子。
唉,为数不多的闪光点在一无是处的诸风雨身上闪闪发光。
os:你虽然做润滑,但是你直接捅生殖腔啊,润滑又有什么用呢(摊手)
性癖是把妈妈弄哭,疼到哭的那种,目前一直都是这样,但是其实很容易心软的
治疗诸风雨的正确示范:
程宋:(瞪大眼睛开始哭)风雨
诸风雨:干,干啥!今天不把你干怀孕我不会停的!
程宋:(挺胸)给你喝neinei
诸风雨:好,好啊(抱着妈妈开始你侬我侬)
喂奶
程宋在看到虫子的真面目的时候,确实是被吓到浑身僵硬了。但是当虫子变成那张熟悉的脸庞以后,他反而又诡异地冷静下来。
不是时绮。
程宋下意识地抓紧了谢迟的手臂。
不是时绮。
不会是……他。
“妈妈。”
谢迟的声音变得隐隐约约,像是隔着一层雾。手臂也变得遥远,让他抓不住了。
“妈妈不要怕,那个不是——”
“我知道。”
程宋小声呢喃。
他相信时绮不会做这样的事情。时绮虽然在最开始,给过他看不透猜不清的恐惧感,但也给予了他无微不至的温柔,温暖的怀抱和细密蚀骨的性爱。时绮是真正包着糖纸的毒药,给他下蛊,引诱他悄无声息地远离正常的生活,让他哪怕有机会回到地面上,也恍若隔世一般,只知道沉溺在时绮虚假的温柔里,反而同原本才应该是他的同类的人类,划分开了距离。
程宋只要想起时绮,就会想起在校园里,时绮朝他奔跑过来时带起的风。
还有手里融化的冰淇淋。
在艳阳天下躲避的屋檐。
被舔舐得湿漉漉的指尖。
卧室里带着热气和欲望的亲吻。交缠的指头,呻吟,散乱的床单。
不再是血腥暴力的代名词,而是变成些亲密不可遏的,隐秘角落里的片段。
程宋的人生从此被虫子们强行用谎言,黏稠的体液和无所不在的占有所扭转,这些他原本所恐惧的东西却比世间所有的甜言蜜语和海誓山盟更显得牢靠,筑成了更为扭曲的屏障,把他从原生家庭和无聊社会的疼痛中拯救,让他在畸形的关系维系当中,真的找到了自己在人类社会不能找到的认同感。
程宋是被虫子需要的,为虫族孕育生命,从而获得庇护。
他此刻已然在天堂。
“妈妈知道什么?”
程宋猛地睁开眼睛。
他活动了一下僵直的手指,才发现自己刚刚一直死死抓着的是身上的被子。
面前突兀出现谢迟放大的脸庞,程宋没有被噩梦的结局吓到,反而几乎要被凑上来的谢迟吓出心梗。
“……谢迟。”
“刚刚好像听见妈妈在叫我。”谢迟无辜地眨眨眼睛,“是有什么事情吗。”
程宋四周环顾了一下,头昏脑涨,终于迟缓地从噩梦中挣脱出来。
这里不是他原本的卧室,而是地下。
他刚刚被谢迟肏得昏过去了,此刻正安安稳稳地,睡在虫子们给他准备的房间里。
没错……
他们在谢迟意外找到家中的第二天,就已经一起回到地底下了。
刚才的果然只是梦而已。
正因为他在梦里,于是失去了逻辑的能力,没有察觉到梦境和现实生活当中的种种不同。
“没事。”
“妈妈脸色好差。”谢迟试探地摸了摸他的额头,“和我说说吧。”
没什么好避讳的,程宋简略地提了提。
“做噩梦,梦见时绮在我面前吃人。”
谢迟愣了一下。
但是程宋自顾自地继续道:“没关系,我知道不是真的。”
谢迟于是又瞪大了眼睛。
那双倒映出程宋脸庞的棕红色眼睛亮晶晶的,带着不可言状的疯狂喜悦,像是陡然散开了一片的星光,熠熠地闪烁起来。
“对,我们,我们不吃人,从来不吃。”
“谢谢妈妈相信我们。”
“妈妈之前怎么会觉得我们虫子会吃人呢?”
程宋想,还不是人类媒体宣传的……我也不知道真假啊……这不就信了……
谢迟磕磕绊绊地表达着自己的心意。
“你知道吗——我们是你的孩子,哪怕以后我们死了,还会有我们的孩子,孩子的孩子,所以妈妈永远都不会失去我们,永远都会和我们在一起。”
虽然知道这是虫子情急之下的真心话,程宋还是被其中某些惊悚的含义惊到了一下。
“对了妈妈,想不想去育儿室看看。”
谢迟问他。
“他们已经可以变成人形了,妈妈好像还没有见过。”
程宋怀孕之后就一直被虫子们紧张地看着,害怕他仍然不能适应妊娠,甚至把过去的开阴器又拿了出来。
开阴器就像是某种束缚的标志,让他不可避免地回想起过去无法反抗的时刻。
但是对于虫子来说,这种冰冷的机器,恰好应该是能够保护他们娇弱的虫母的好东西。
于是程宋被堵进了密闭的妊娠室里,吓得要哭:“我不需要那个!”
陌生的虫子,似乎是审判会的某一位高位者。他有些无奈地摸了摸开阴器的顶端,机械规律地上下运动着,发出让人牙酸的声音。“虫母,你这才是第三次生育,作为一个人类保险起见还是——”
程宋的头发都要炸起来,这只虫子为什么就是听不懂他的话呢,他都想要冲他吼起来了。
“真的不用了,我可以自己生——!”
虫子置若罔闻,朝他走近一些:
“不疼的,你用过,不疼的,记不记得?这个对你好……妈妈。”
他试探着用妈妈两个字,称呼眼前惊恐万分的虫母。似乎是察觉到虫母并没有感觉到他的逾矩,他的眼睛兴奋地眯起来,越发胆大,甚至伸手去,想把虫母捉起来。
“妈妈要是不乖,我就要把妈妈绑起来了。”
程宋仗着自己挺着肚子,虫子不敢用力,就蹲在墙角一缩,像只鹌鹑一样,怎么扒拉都扒拉不起来了。
虫子愣了愣,进又不是,退又不是,只好束手无策地挠挠头,站在原地和程宋大眼瞪小眼。
“我来吧。”
钝刀被审判会审判了以后,连委派给他的,最基础的任务都被剥夺了,整日被要求在虫子的楼道里做巡逻。但他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好,最起码他能够常常走过程宋的房间,光明正大地阻止其他低级以交叉受精的目的去接近他的妈妈。
他听到声响走进来,把虫子手里的开阴器接过,关掉机械的开关,“你先出去。”
高位的虫子发出不屑的嗤声。
一只被损毁的末等虫子,不过是仗着血统的牵连,就能够轻而易举地越到高位虫子的前面去。
然而虫母的神情,确实在看到钝刀的瞬间变得放松起来。
高位虫子不甘地离开了。
程宋看见钝刀朝他走来之后,手里还拿着开阴器:“不要用那个。”
“好,不用。”
钝刀并不是很明白程宋在抗拒什么。但他也只是利索地把开阴器丢在一边,空手把程宋抱在怀里,搂着他的后背,一下一下地拍,“听妈妈的。”
程宋于是猛地松懈下来,声音里都沾染着因为后怕而颤抖的哭音:“哦。”
钝刀感觉到掌心颤抖的皮肤,就去亲他的头发,一路亲到耳朵上去,然后把他推到墙边,硕大的性器微沉,肏进了他的生殖孔。
程宋被钝刀的亲吻亲得头皮发麻。粗糙的颊面鳞片剐蹭着他的耳根,清晰地带起难耐的痒意。钝刀的嘴唇也是干燥粗糙的,掠过的动作又轻又慢,带着浓重的迟疑。
他最后亲在了程宋的嘴唇上。
他这几天经过,总是会听到妈妈在夜晚,因为噩梦而急促恐惧的喘息。
虫子和人类的种族并不相通,明明虫子对于程宋的喜爱,几乎要从每一次对视和每一次呼吸里跑出来。它们喜爱着,奉献出自己直白的渴求和无处不在的窥视。那些近乎下流的掠夺,浓重到偏执的占有欲,已经毫无保留,而程宋则独自拥有它们全部的感情。不容错认。
——但是程宋为什么就是不明白呢?
幸好钝刀从来不会怪他。
钝刀甚至会笨拙地学习着用人类的方式,让程宋确认他们的感情。
程宋对这样狎昵的亲近没有抵抗能力,几乎是瞬间被亲软了腰。他徒劳地去掰钝刀的脸,拿手指揪他腮边的鳞甲:“钝——不呜——”
偏偏钝刀还在一边认真地往里头顶弄,一边严肃地把自己的手罩在他的手上,任他抓挠:“妈妈的生殖道确实已经成熟了,不需要开阴器。”
程宋羞耻地浑身发抖。孕期的穴道多情到泛滥,把钝刀的性器沾染得湿漉。
“为什么要我不要开阴器?”
“我让你更舒服吗。”
钝刀怜爱地摸他的脸颊。
程宋摇摇头又点点头,已经被肏得失魂了,微微张开嘴,望着钝刀,湿润柔软的神情,似乎是在索吻。
钝刀如他所愿地亲吻住他的口唇,钝刀的五官凌厉而深刻,腮边覆盖黑甲,眼睛尤其细长,眼睛是血红色,可以一动不动地盯着他的猎物。
可是哪怕是这样可怖的生物,在亲吻的时候,都显得温柔不可方物。
程宋觉得自己被虫族同化了。他被这样扭曲错位的温柔溺死。
“唔。”
钝刀低低地喘息,湿润的性器猛地拔出来,接着往上顶起。
他把程宋的手捉过来,包住自己粗壮的性器柱体,接着抱紧了他,射在他的手心里。
钝刀在射精的时候也没有离开程宋的嘴唇,专注的眼神,让程宋联想到过去那些徒步苦行去参拜真神的信徒。
那些信徒胆敢放下自己尘世所有的牵挂,跋山涉水到神明脚下。临到头了,又只敢轻轻地跪在神明脚边,连亲吻都小心翼翼。
钝刀就这样望着他,一边用神情膜拜,一边又用精液亵渎。
他触碰程宋在情欲中失神的,被汗浸湿的脸庞:
“妈妈,做能让自己舒服的事情,没什么不对的。”
无论是谁都可以,只要能让虫母快乐地活着,繁殖,哺育。这就是他们存在的意义。
程宋怔怔地看着钝刀,半晌,错开了湿润的唇角,转而亲了亲他脸上伤痕累累的鳞甲。
那些鳞甲本该是虫族可以收放自如的,高级的象征。钝刀的再也收不回去了,上面斑驳的伤疤,也就这么明晃晃地一直展现在外面,像是某种耻辱。
钝刀的呼吸都顿住。
虫子喜欢受孕虫母的味道,无论低级还是高级。程宋总被不知名的虫子在暗处盯着,心里毛毛的。联想到谢迟说的交叉受精,怕被诸风雨堵上,强行内射到怀异卵,又对当时被逼着关进妊娠室塞开阴器的事情有阴影,后来就一直乖乖待在屋里。
他无所事事的,整日吃睡。因为否决了使用开阴器的事情,为了让生产顺利一些,几只虫子常常会轮流把他抱在怀里,做些汁水淋漓的,快乐的事情。程宋被他们弄多了,穴肉都被肏成烂熟的艳红,只要微微晃荡,雪白皮肉中央那只红肿的孔洞,就会湿漉漉地融成湿红的脂膏,热烘而急切地嗅着虫子的性味而来,贴紧虫子的性器。
虫子于是心安理得地把自己插进去,把虫母插得叫起来,又痛苦又欢愉。
“妈妈,好漂亮。”
虫子微笑着说:“像是被我们玩坏掉的一轮月亮。”
湿漉,带着水液,泛红,圆鼓鼓的一轮月亮,被把玩多了,边缘都肿起,黏答答地滴下一团一团的精水。
程宋脸红得厉害:“谢迟……不要乱写诗。”
谢迟说:“是实话呀,妈妈,你漂亮得让我都脸红了。”
程宋说不过正在积极学习人类语言的虫子,很快沉没在情欲里。
他的肚子是一天天涨得快了,可是噩梦也多。程宋不堪其扰,正好此刻谢迟提起来了,他就想给自己找点事做。
“等我一下。”
可能是起身太急,程宋的胸口突然发闷,像是回了一点奶。但是胸口的肉平平的,并没有鼓涨,所以他也没有太在意,穿好衣服就跟着谢迟往楼下走。
他一眼就看见育儿室门口那个翘二郎腿的少年。
少年长得有点凶,棱角分明的脸庞,带着股格外无所畏惧的狠戾。他原本在东张西望,看起来很急切,是在等着什么人的模样。当他在视线里寻找到程宋的身影后,深红的眼睛先是不可置信地睁大,再猛然阴骛,视线精准地往下滑动,盯上了程宋微微隆起的小腹。
沙哑的,变声期的声音,像是掺了砂石。
“妈妈。”
程宋以为自己会看到的,软糯糯的幼童形象,在这粗噶的一声呼唤里瞬间碎了一地:“……啊。”
这只虫子,就是他和钝刀第一胎最大的那个孩子。
八颗卵里,有两只已经分化成了高级,虽然比不上一的那一胎的质量,也是很高的分化率了。况且其他的幼虫还小,不是完全没有变成高级的可能。
“为什么一直都不来看我!”
那个少年很突然地站起身,把自己身下的那只凳子抡起来摔在地上,暴躁地在原地踱起步子。“我想了好久——我想了好久你会是什么样子——?”
程宋在孕期,正是柔软娇懒的时候。他被吓了一跳,回头戳了戳谢迟,把谢迟扯到自己身前来。
谢迟的脸通红,一动不动的,真的像是任他随意移动的挡板一样:“妈妈,这个是老大,可能脾气不是很好。”
“嗯。”
程宋目光闪烁。他有些一言难尽地看着少年穿着的,别具一格的牛仔破洞裤:“他——他其实是诸风雨的孩子吧?”
谢迟:“……感觉妈妈说的有那么一点道理呢。”
破洞裤少年如遭雷劈。
程宋在看到少年原本握着的那截木头,突然变成粉屑掉到地上之后,张嘴试图补救了一下:“不是说你裤子不好看的意思。”
少年:“……”
“哥哥不要凶妈妈。”
育儿室里又探出个孩子。
那个孩子很矮,和其他的虫子都不一样,他长得非常像程宋,只是脸天生的尖,大约是发育不良的原因。似乎毫不介意曾经被程宋狠狠摔在一边的事情,矮个子在望向程宋了之后,完全不掩饰自己对母亲的狂热喜爱,急急地伸出手:“妈妈!你可以抱抱我吗。”
程宋看着他的脸出神,好像是想起了过去那个没能得到拥抱而哭泣的时绮。
他犹豫了一下,上前几步把少年抱进怀里。
“妈妈,我们有名字,你叫我闻杭就可以了。哥哥叫江雪。”闻杭看着瘦弱,手劲却出奇得大,把程宋紧紧地抱起来,根本不避着他的肚子,把他勒得涨疼。但闻杭却依旧一副神情无辜的模样,眼睛闪闪地笑着,“妈妈的胸口好香啊,是有奶吗。”
江雪踢开地上的椅子,边向他们走,边暴躁地去扯闻杭:
“——你不要抱那么紧。给我也抱一会!”
闻杭像是被江雪的靠近吓了一跳,连忙把程宋放开。
他愧疚地盯着程宋的肚子:“对不起,忘记妈妈还在怀孕,力气有点大了,妈妈没有伤到吧?”
可是在江雪凑过来挡住他的脸之后,他的眼神微微发暗,分明又是在可惜没能把妈妈肚子里的卵都勒碎。
谢迟看见了,没往心里去。到底是一的血统里,有被辐射过后不太纯正的地方。才会一胎一胎里,先有时绮,再有闻杭,这样那样的怪胎。
“是要去育儿室?”
钝刀停下脚步,看着往楼上走的时绮。
“时绮。”
钝刀问他:“你在忙什么。”
时绮的眼睛因为角度的问题,不由自主地挑着,像是在俯瞰楼下的虫子。
他轻声说:“钝刀,我想让妈妈能够永远属于我们。”
钝刀不太能听明白。虫母已经在他们的巢穴里面,无论是在地球上还是玫瑰星,他都永恒无法逃脱。
但是有些事情,钝刀想和时绮说清楚。
“在妈妈心里我们的份量不一样,这些都是各凭本事。你想让妈妈把你当成最特别的那个——你用人类的爱情骗他。”
人类自诩的爱情向来都是一对一。
可是以后和虫母交配的虫子只会越来越多。
如果程宋对他们的感情里掺杂了忠贞——
与其他虫子的交配只会让他痛苦。
“你在说什么啊,”时绮诧异地笑,“钝刀。”
钝刀难得和他说这么多话,可是【日更群⑦六玖捌四二肆肆零】20ㄘ16ㄘ06时绮却没怎么听进去。
他摇摇头,反身往楼上去了。
钝刀不知道时绮在想什么。不过哥哥从小就很有自己的想法,他深知时绮的固执,扭头往育儿室走去。
钝刀在育儿室的门口停住了步伐。
他伸长了脖子,一脸呆愣地看着里面的场景。
程宋的头微微低着,露出一截柔嫩的,满布痕迹的后颈。他的怀里抱着的,大约是一只才刚刚变成人形的虫子,所以还是婴儿的形态。闻杭就趴在程宋的背后,手里抓着他的一角衣服,轻手轻脚地去摸他的脖子。
程宋上身的衣服已经脱了一半,正好露出半边雪白圆鼓的胸脯。
他一边去拦闻杭朝他后颈吹气的嘴,一边仔细地扶着自己肿大的奶头,送到怀里那只虫子张开要奶的嘴里去。
江雪
“你来了。”
谢迟没有进去育儿室,独自在外面无聊地把椅子残留在地上的木段都碾碎。他和钝刀打招呼,“妈妈在里面喂奶。”
钝刀还是一副没有反应过来的样子。
他问道:“给谁喂?”
谢迟站起身,似乎是有些难以启齿:“……给江雪。”
钝刀:“?”
和程宋不一样,钝刀平时比较有空,所以会经常来看自己的孩子。成年的、同血脉的父辈虫子的存在,会让幼虫感到压迫,对它们的成长造成比较正面的刺激。
他知道江雪是最大的那只,闻杭最小,也长得很快。平时看起来都是沉稳的大孩子了,难道还需要妈妈给喂奶吗?
钝刀俨然是已经完全不计较沉稳的自己都还在要喝妈妈的奶的事情了。
他的眼睛在程宋怀里的婴儿身上转来转去,实在是不认识;又环视育儿室,才终于在地上看见儿子掉落的标志性破洞裤。
……还真是江雪。
江雪脾气暴,性子又急,想到什么就一定要做到。他早早落地,第一个破卵,很快又分化成高级。可他还是觉得慢,甚至执意提前开始了发育,在本应该和闻杭差不多年龄和状态的时候,过早进化成了少年拟体。他生来好强好斗,所以一直要做最好的那一个。
快速的发育,导致江雪身体里的能量到现在都还不是非常稳定,很容易在心情激动的时候暴走,让他突然变成虫体或者被打回幼年态。
江雪其实不是第一次见到妈妈。
只是刚出生的时候,他还太小,眼睛上盖着猩红色的膜,只来得及匆匆往那个方向瞥一眼。在被丢进幼虫袋,往袋口挣扎的时候,都还扭转着自己没有发育完全的头部,想要寻找妈妈的身影。然而那个哭叫抗拒着,怎么也不肯看他的,漂亮的美人,却只是恐惧地蹬着腿,那样情绪鲜明地嫌恶着他。
没有关系——那江雪以后就努力变得很厉害吧,这样妈妈就会愿意来看他了。
“可能是太激动了,”谢迟解释了一下,“听说妈妈,今天可能会来,他很早就起床在门口等了。”
江雪在育儿室的门口坐立难安。他先是闻到了程宋身上那股熟悉的,甜腻到沾着点奶腥味儿的气息,深红色的眼睛才随之转动,捕捉到妈妈的身影。
妈妈好像又怀孕了,微微挺起来点圆溜溜的肚子。
江雪说不清楚他的脸漂不 20㎡16㎡08 丁 豆壹0⒋05玖㈥㈥3妻 ▋漂亮,人类对于美丑的标准是什么,虫子的标准又是什么,这些都不重要;他只知道这就该是自己喜欢的模样。温柔的眼,腮边圆圆的肉弧,柔嫩的嘴唇,哪里都教他喜欢。
像是感应到江雪的视线,程宋突然朝这边看过来。
他看起来脾气很好,连头发都软软的,这样安静又乖地看着他。微微瞪圆的眼睛里,有些许惊惶,还带着小心翼翼的,试图向他表示亲近的善意。
江雪被那双眼睛里水淋淋的温柔看得浑身发麻,生出暴戾,又突然委屈。
妈妈看起来并不讨厌他。
那为什么不早点来?
他真的想抱他,从很久很久就这样想着了。
钝刀不知道江雪存在会突然间变小的问题。江雪最要面子,在钝刀去看他们的时候,绝不允许自己露怯。即便短暂出现不稳定的突发情况,也要咬牙挺过去,不给他看出一点端倪。
但是妈妈不一样。
——在妈妈面前,是可以放松下来,好好撒娇的。
程宋朝江雪伸出手,把他抱进怀里。
江雪瞬间在妈妈香香软软的怀里融化。他狼狈得甚至连自己的幼年态都没能保持住,直接变成了婴儿,砸到地上,被妈妈从衣服堆里挖出来。
“江雪?”程宋小声问,下意识把他拿衣服包住,揉了揉他重重着地的额头,抱进怀里轻轻地颠起来。怀里的婴儿果然顺应生理需求,发出了满足的哼声。“怎么变成这样了。”
江雪:“……”
什么变成这样,老子丢脸丢大发了!
“江雪是从哪里找来的这种破洞裤?”谢迟继续一动不动盯地上的裤子,他耳朵都烧得发红,不敢抬头看妈妈,“——不好看,程程好像不喜欢。”
“——是不好看。”
育儿室里,因为江雪用力得像是在泄愤的啜吸,让程宋胸口起伏,抑制不住地发出轻轻的喘息。钝刀听见自己喉咙里闷而重的吞咽声,他鼻翼扇动,闻到虫母哺乳时散发的甜香。“人类里面好像只有杀马琪喜欢穿这种裤子。”
谢迟好奇道:“杀马琪是什么?”
钝刀其实也不确定自己是不是记错了,看他一眼:“自己搜索引擎查。”
谢迟于是打开手机。他很少用手机的这个功能,所以一打开,还自动保存着程宋上次在他手机上使用的那个“如何堕胎”的界面。
他看看钝刀。再看看里面给钝刀的孩子喂奶的程宋。
谢迟的眼睛受到了第二次的伤害。
“呜呜呜。”
谢迟流下了心酸的泪水。他扶着墙边哭边走了。
“好过分,妈妈,钝刀,都好过分。”
程宋把江雪抱起来哄了一会儿。他突然觉得心口疼得厉害,似乎是虫母的身体感应到了幼虫的存在,所以开始慢慢地涨奶。原本平坦的胸脯,也随之鼓起两个小小的奶团团,毫无征兆。
好涨。
程宋一直很怕涨奶的感觉。阵阵满溢的,不知是痛苦还是快感,就像扑打到海岸上的汛涌涨潮,渐渐濡湿他的眼睛和嘴巴,把他整个人都没顶一样地吞没在浪花里。
像是溺水缺氧一样,程宋大脑里一片空白。他腾出一只手,胡乱往胸口上挤了挤。乳孔翕张着,隔着衣料难耐地吐奶,腥甜的奶汁打湿了他的手指。
远远不够。
自己是挤不出来的,只有虫子的口唇才是最好的引奶容器。
谢迟好像还没有走。
可是,要当着两个孩子的面,找谢迟帮他把奶吸出来,又太羞耻了。
“妈妈怎么了。”
程宋六神无主,抱着江雪直接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
闻杭闻着味道从背后靠过来抱住他,轻缓的呼吸打在程宋的脖子边,把程宋的意识拉回育儿室。
程宋拿眼睛在室内稍显慌乱地扫视。
育儿室里其他的幼虫因为害怕老大老幺,都静静地趴伏在他们自己的育儿袋里。它们都还是虫子的形态。
“妈妈胸口的奶味儿好重。”闻杭靠着他,还在一派天真地说着,“是要给我们喂奶吗?”
喂奶?
程宋猛地惊醒,往怀里一瞧,正好看见此刻毫无反抗能力,只好卧在他怀里的江雪。
江雪发觉程宋低下头时猛然慈祥的眼神,心里顿时警铃大作。
他呲着牙齿发出一点威胁的声音。
可是婴儿形态的江雪只有小小一只,脸蛋胖圆,看着无害而可爱,完全没有少年体时咄咄逼人的气势。就连呲出来的尖牙,都小巧脆弱,毫无威慑力。
“变小是饿了吧。”
程宋没理会他,自作主张地说着,一边再往里面坐一点,狠狠心,拿手抓住衣角。“要——要吃奶吗?”
江雪:“?”
江雪:“!”
淦,当然要。
这种形态下的江雪不能说话。他把呲出来的牙齿收回去,急急地张大了嘴巴。
程宋于是松了口气,剥开衣服,露出一片腻白的,还挂着点黏腻奶痕的皮肤。胸肉已经因为过满的涨奶而变得圆鼓,上面高高顶出来一颗湿湿的紫红色奶尖,被程宋拿手捉着,颤巍巍地送到他嘴里去。
婴儿温热的口腔迫不及待地包裹住他的半片乳肉。
程宋敏感地颤抖了一下。
接着是抿起的唇瓣。
急促渴望的舌头。
为了固定奶头而微微用力咬合的牙齿。
奶水向上阵阵地涨堵,又被很快地从乳孔处舔舐干净,过多的感官刺激同时只在奶尖这么一小块地方迸发。程宋羞耻地别过脸去,在江雪深而狠的吮吸里无声地高潮。
闻杭身上总像没有骨头地搂靠,他把自己的脸也蹭到程宋潮红的侧脸上去,像是在给他安慰,又像是某种幼儿无意识的狎昵。
给幼虫哺乳和给成年态虫子吃奶的感觉还是不一样的。
成年态的虫子会在吃奶时,更多地附加给他蓬勃的性欲和暗示,咬住虫母的胸脯是虫子对他的征服和掠夺。
可是给幼虫哺乳却更像某种情感上的交流。孩子把妈妈当做神明,幼虫在需要他,而他在给予。
程宋感觉自己好像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爱怜过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他的手抚摸上江雪浓密的胎发,胸口纵容地起伏着,被江雪含得更深:“……轻点。”
在今天之前,他们也只是互相知道着对方的存在,靠血缘稀薄地联系着。江雪无法想象妈妈的存在,程宋也亦然。
江雪咂了咂嘴巴,用嘴唇虔诚地亲吻口中湿漉的奶尖。
他在确定程宋。
确定程宋确确实实是属于自己的。
妈妈就是无度纵容孩子的温暖爱巢。而江雪得寸进尺,将来还会要这片爱巢变成朝他敞开柔软内里的丰沛蜜地。
所以江雪甘心做他的孩子,他被虫母驯服。
“妈妈。”
是闻杭的声音。他眼睛离不开那颗在江雪唇齿间游移的肉豆,于是难以自持地伸出舌头,轻轻吮吸程宋脸上的皮肤。
“我也要。”
程宋软绵绵地推他:“你——。”
“妈妈是嫌弃我已经太大了吗?”闻杭不屈不挠地盯着他看,一张和程宋相似的脸庞,让程宋的脑子更加混乱了起来。“可是我也没有喝过,这不公平。”
闻杭的声音刻意憋着,显得奶声奶气。他拿深红色的眼睛深深地仰盯着程宋。
在虫子的理解里,无论是妈妈的亲吻,爱抚,还是哺乳,一切允许亲近的动作,都是对虫子最高的嘉奖。他们都还太小了,只是在遵循着虫子的本能,寻求妈妈给予他们奖赏和爱意,并不能理解妈妈在哺乳时的窘迫。
程宋的手在那样的对视中无力地放开了些。
闻杭于是欢快地凑过来,张嘴咬住了他另一边的奶头。
“里面这六只剩下来的,不一定都是低级,可能还有长得慢的,就像二十和二十一一样。”钝刀掀开育儿袋的顶布,“你的卵质量一直都很高,是我的体质不好,影响了分化率。”
程宋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钝刀一直在外面等他哺乳完,才进来带他参观育儿室。涨出的奶已经被吸完了,可是皮肤在两只幼虫不知克制的吸吮下变得发肿,把衬衫顶了起来。他拿手不自然地遮了遮。
“要看吗?”
程宋其实看过幼虫的样子,并不喜欢。但他还是掂着脚往育儿袋里头远远地看了一眼。几只黑乎乎的虫子立刻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朝他扒拉起身前的獠爪。
“它们看得到我。”
程宋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几步,才发现虫子其实都爬不出来。
里面有一只格外胖,几乎把其他几只都挤成一片。它身上黑色的鳞片泛着白,从远处看,诡异得就像是长出了人类的皮肤。
“那这只是快变成人形了还是掉色了?”程宋指着它。
钝刀看了一眼,随口道:“吃太多撑变色了。”
幼虫:“?”
江雪没跟着他们一起过去。
他独自一只虫耷拉着脑袋在角落里站着,脸都红透了,一下一下擦自己的唇角,嘴里到现在还充斥着程宋奶水甜腥的腻味儿。
变成婴儿之后的江雪比少年态更渴望母乳和妈妈的怀抱。那颗软绵肿大,塞到他嘴里去的奶头,被他反复饥渴地含在唇齿间吸吮摩擦。江雪有时候甚至控制不住自己地,不顾妈妈抗拒的喘息,来回啃咬他胸口的软肉,来挤压出更多的奶液。
丢人!
江雪愤愤地踢踏着自己没穿好的袜子。
钝刀带程宋看完育儿袋之后,又朝他走过去。
“这就是你强行提前发育的后遗症。”
江雪瞪他,眼睛里迸起几条细细的血线:“不用你管。”
钝刀的神情变得严肃了一些。江雪以为他要训话,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看向他的眼睛里满是戒备。
却听钝刀开口道:
“你瞪我也没有用。以后不要穿破洞裤了,妈妈觉得丑。”
程宋看过来的时候正好听到这句:“也没有……”
“哦。”江雪愤愤地伸长手,把自己裤子上的破洞都抓起来拢上。“不穿就不穿。”
地下城的升降机上,二十和时绮并排站着。
“时绮,你看。”
二十把手机掏出来,还没来得及解锁,时绮就闻声看了过来,看见他的解锁屏幕上是一团白嫩的——
二十啪地一声把手机翻过面盖住,挡住时绮的视线:“嗯。”
时绮知道二十是有些病态地依恋妈妈的皮肤。只是没想到已经到了这种地步。
他问:“你平时会拿着手机屏幕舔吗?”
“怎么可能?”
二十的声音猛地拔高。
虽然音调很高,但听起来更加心虚了呢。
他用力把手机解锁了,给时绮看一张3D投射的动态照片。照片里拍摄的是一只黝黑的虫子,头很小,扁额,身躯萎缩前倾,四只足,一条粗尾。眼没有分开,一整团凸起的视神经绞合着,就像是可以流动一样地在里面浑浊地滚着。
“这就是之前那个在冻裂城吃人的虫子。你抓到了吗?”
二十说:“没抓到,我看它脖子那里比较细,好像比较好抓,就拿爪子去捞,可是还没用力,它脖子断掉死了。”
时绮略有些讶异道:“这么脆弱。”
“其他地方我没来得及尝试,所以不知道是只有脖子是致命点,还是它确实很不扛打。”二十说,“但是以人类现有的水平,他们还是打不过的。去实验楼吗?”
“再等等。”时绮说,“谢迟还没来。”
“哦。”二十继续摆弄手里的照片,“时绮,它们会不会其实不是虫子啊。”
“当然是虫子。”
时绮神情晦暗地盯着那张照片上略有些模糊的虫影。那只虫子在被录下来的时候,正在挥砍着街边的树木。他的獠爪很锋利,很快把整棵树截断,砸到旁边停靠的车子上,发出刺耳的警报声。
时绮一次又一次地倒放那只虫子砍倒树木的片段,在频繁拉响的巨大警报声中露出一点狠戾的神情。
他唇齿擦动着,近乎呢喃地吐出几个字:
“只不过不是来自玫瑰星的虫子罢了。”
美人
床上侧伏着的美人,脊背都赤裸,露出雪白晶莹的皮肤。他的腰深深塌陷下去,肉圆的腰窝里,盛满了虫子用力过度时留下的暗红色手印。
“妈妈。”
一只虫子掀开轻薄的被子,把他抱进怀里:“妈妈。”
“妈妈,真漂亮。”
美人随着他的动作,轻轻细细地喘息着,细白的指头在被子里抓挠出一条条的痕迹。他无意识地轻哼:“我的孩子——”
“不会压到的。”
他朝虫子的胯下看去,眼睛媚长,尾角惯常带着湿润颤抖的红,像是因为困倦而微微阖上,半晌又睁开:“那你快点好不好。”
虫子笑笑,把他的屁股翘起来些。
“不好。”
他轻轻地拿尖细的指甲扣弄虫母的泄殖腔。那里覆盖了一层敏感薄软的细鳞,因为虫子的揉弄而往外张开,露出中央柔嫩黏腻的深红肉孔。虫母的泄殖腔口在和雄虫交配的时候,会被雄虫用手指和性器粗暴地抻开贯穿。长久而频繁的性交,让虫母的腔口在自然的状态下都已经无法完全合拢了,只要打开外面包着的鳞片,就能直接顺着圆抻的洞眼,插到红腻软烂的脂肉里去。
“妈妈,我帮妈妈把这里的鳞片刮掉。到时候从远处就都能看见了,妈妈前面这里张着一个圆圆小小的红口子,多好看。”
“不可以!”
虫母闻言剧烈地摇头。他的泄殖腔口由于过多的交配和生产,已经无法合拢。壁肉外翻,暴露在空气下面,有时候甚至会因为一些细小不足道的摩擦,缓慢地淌出一些水液。如果这层薄薄的保护层再被剔掉的话——
虫子嗯了一声,粗硬的性器在腔口磨蹭,看不出什么心情。接着他手上用了些力,掐着穴洞周边的细鳞往外推开,把自己突然插了进去。
“——”
虫母没有腿。他的身下拖着一条冗长笨重的尾巴,尾端细长,在只有微弱光线的地宫里,闪着晶莹诡丽的光。他也不需要穿衣服,衣服是其他的虫子,在被教化之后,遮蔽身体去社交,用来讨好他人的累赘。他不能算是一只虫子,他不过是一整个的完全的性器官,但又是生育的神,是永恒被享用的供品。手腕被细长的锁链绞在床上,单薄被子的摩擦就会让他汁水横流。只要有虫子来到他的地宫,无论是哪只虫子,都有权利随时打开虫母柔软的肉腔,进入他,把他干得哭叫流涕,然后在窄小的孕腔里射精。
虫母永远黏稠,永远湿软,永远渴求。哪怕那些到来的虫子里有的是高级,有的是低级;有的甚至才刚刚从角斗场上下来,浑身沾染着虫血和碎肉,眼睛迸溅着狰狞的血线,把他从床上粗鲁地提起来。虫母柔软的手臂一概来者不拒,只会毫不反抗地倚靠和搂抱,用他湿滑温热的内部,给予他的孩子,能来到这里的胜利者,最至高无上的奖励。
“哈,呼——我——”
随着虫子的动作,虫母逐渐情动,轻轻地上下拍打起尾巴。过快的捣弄中,虫母尾巴的尾端,那片闪着细碎鳞片的透明皮肤上,都慢慢染上了幼嫩的红粉色。
虫子没有理会虫母在快乐中发出的无意义的语句,他的性器一次次剖开虫母窄小的生殖口,再深深地卡入孕腔,隔着几颗鼓囊的卵,往里面凶狠地射精。
虫子漫长的射精让虫母痛苦。
但他没有挣扎,甚至没有喊叫,只是滑倒在床上,神情涣散,一动不动地看着头顶的洞穴。空茫茫的眼睛里,残留着高潮时带来的欲色。
畸形饱涨的肚皮顶着,被虫子新射入的成团精液撑得更高。那些蓬勃生长的卵块,越来越大,越来越多,几乎要把他腹部薄嫩的皮肤撑破。
“妈妈三天后就要生产了。”那只虫子在性器疲软地滑出腔口后,走到旁边去把自己身上整理干净,再坐回虫母的身边。“这几天要抓紧再多生一些。角斗场新的一轮已经打到下半场了,明天估计可以有三只能够上来。”
“我不想要了。”
虫母摸着自己的肚子。过大过重的肚子,让他几乎无法移动自己的身躯,像是一只给人抽了骨的软体,只能在床上艰难地爬动。
这些虫子格外狂热地喜爱着虫母的孕体,会在他怀孕的时候不停地侵犯他,让他的肚皮越拱越高,直到里面注满了数不清的后代。
他哀哀地求那只虫子,他亲生的孩子:“我会烂掉的。”
“不,妈妈可以的。”
虫子狂热的眼神,教虫母颤栗。他低头去抚摸美人的脸庞,在虫母从余光里瞥到洞口又爬上来一只浑身漆黑的虫子,而惊恐地甩动起尾巴的时候,突然狠狠地卡住他的脖子,把他的脸抬起来,发狠又着迷地轻声说:
“妈妈,你是——神。”
“你是我们的神明。”
“神明是无所不能的。”
浑身漆黑的低级,把獠爪卡在虫母的尾巴上,留下一道道发白的划痕。带刺的性器,则深深浅浅地推挤着泄殖腔里的嫩肉,在带血的黏液里鞭挞虫母已经发肿的孕腔口。
像<豆·丁<酱<▽20+16+09▽是被虫母那张漂亮的脸蛋蛊惑了一样,低级瞪大了眼睛,从上往下凑近虫母。敞开的衣领口子里,还有一滴滴的虫血,不停地往外渗透。他是低级,却拥有最暴虐的能力。那些战场上的高级,竟然一时之间,没有一只可以打败他。
一滴血珠砸在虫母白皙天真的脸庞上,是红色。
虫母的眼睛缓慢地眨了一下。
刚刚那只虫子没有离开,而是一直站在一旁盯着他被其他的低级侵犯,眼神痴迷而执着。
可是虫母没有再看回去,没有呼救,也没有再试图求饶。
没有错,他是——神。
一个快要烂掉了的神。
程宋猛地坐起来。
他摸了摸自己尚存的腿和膝盖,缓缓松了口气。
梦里昏暗的光线和虫子们沉重的爱欲,还犹如实质地笼罩着他。
程宋没见过虫族虫母。没想到虫族的虫母,泄殖腔竟然长在身体的前面——哪怕生为雄性,梦里虫母的那根东西,也萎缩得贴紧在上方的皮肤里,由于过度的退化,连正常的勃起都无法进行了。
程宋白天去了育儿室一趟,突然对虫子有了某种归属感。
他是真的为虫族诞生了后代。
时绮他们,虽然也是他的孩子,可是现在已经大了,没有江雪和闻杭给他的实感强烈。两个还小的孩子,无论是天生嘴硬还是黏糊,都依赖着他,需要着他,只因为他是他们的妈妈。
可是,尽管白天去了育儿室,到了夜晚,依旧是噩梦缠身。
“没有用啊。”
这场噩梦来得太过突然,程宋惊出了一身的冷汗,身上黏黏糊糊的,想要下床去洗手间里洗把脸。可是在他抬脚出去的时候,却被黑暗中的什么东西绊了一下,摔在床边,险些掉到地上去。
他死死抓住床单才保持了平衡,晃晃荡荡爬回床上。沉钝的,像是铁器摇晃的声音,就在黑暗里响了起来。
“妈妈。”
是二十一的声音。
他说:“你要去哪?”
程宋懵住了。
他把手放到自己的腿上,一路往脚底摸去。
灯被二十一顺手打开,程宋眯着眼睛适应了一会才睁开,就看见自己的手,正好搭在一条细长的脚镣上。
“?”
他怔怔地,又去盯着二十一的脸。
“妈妈不要乱动,是不是想去厕所?我抱妈妈过去。”
二十一把他整个人抄起来,一边轻轻拍他的背,抚慰道:“是不是睡前喝多水了。”
程宋眼睁睁看着他把自己推到洗手间的马桶上去,拉开了清洁装置的开关。
陌生的装潢,陌生的卫生间。
他害怕起来。
是梦还没有醒吗?
“妈妈。”
程宋的裤子松松垮垮地挂在他的脚边。随着脚镣的声响,就窸窣地擦到地上去。
时绮的手指在他的穴口进出,翻红的穴肉推挤着虫子,发出咕唧作响的声音。
“不要了——时绮——”
程宋没来得及细想为什么自己的肚腹是平坦的,就被时绮卡着腰,往后面深深地坐了下去。
被扩张合宜的穴肉向来温吞却柔顺。性器于是顺溜地挺进,很快顶到了程宋的生殖瓣。时绮太高,就是在虫子里,他都是非常高的那一批。所以他很轻易地就着这个姿势,把程宋整个人环进怀里,胳膊别到背后,腿都合拢折起来,贴到胸口去。
程宋张开嘴喘息,急促的气声,像一只濒死蝴蝶在逃脱时,带起的微弱且徒劳的振翅。
他整个人都被时绮俘获了,抓在手里,折在胸前,钉死在性器上。
“妈妈大晚上不好好睡觉,罚妈妈。”
时绮抱着程宋坐在马桶上,连着吊在半空的裤子布料一起,抓着程宋的脚踝。链条在地上摇晃,黏腻湿漉的水液从腿根滑落,就顺着金属,缓缓滴到地上去,把那一段镣铐都浸润得晶莹发亮。
“时绮,时绮——”程宋被时绮抱得严实,几乎是整个人被嵌在性器上套弄。蜷缩的脚趾都泛着微红的粉,在时绮的膝盖上碾着。“不要,我肚子里还有——”
时绮温柔地亲吻他从睡衣里滑落出来的肩头,圆圆的,像一块完满可爱的玉轴子:“还有什么?妈妈不要骗我,没有怀孕。”
怎么就没有怀孕了?程宋头脑发涨,昏昏沉沉。他不是正怀着时绮的孩子吗?
“想要妈妈的奶了。”时绮抽动间的动作,随着更多丰沛水液的滑逸,越发畅快迅疾起来。平整小巧的肉圈都被肏得发肿,穴肉酸涩生疼,从中央绽开细小的孔洞,邀请虫子的性器去更深处,占有那块更隐秘而温热的内腔。“妈妈给我吧,可以吗?”
程宋往下看了一眼自己平坦的肚子。他在没有怀孕的时候,除了最初几次生育后有些许的紊乱期,是不会涨奶的。
但是时绮执着地往里面捣,一边捏着他胸口的乳头搓揉。
“我没有奶。”
程宋试图和他讲道理。
“不会的。”时绮笑着,“妈妈只是还不够舒服。”
程宋胸口的奶肉上散开一片浅淡的奶晕。被时绮揉得肿胀起来的胸口是干涸的,没有奶汁。偶尔磨到自己的膝盖,烂红酸涩的奶头尤其敏感,就擦出教他脊背都发麻的,火辣干涩的疼痛来。
“不对,不是——”
程宋太讨厌这样干涩的痛楚,于是不顾一切地往前面撞,想从时绮的膝头挣脱下去。然而时绮死死抓着他,嗓音温柔而让人胆寒。
“妈妈。”
性器猛然冲撞到最深处去,饱满的顶部压住生殖腔内四面肥沃的软肉。
程宋闷哼一声。
那一瞬间他几乎感觉自己的身体里被凿出了一个巨大的窟窿。他被虫子由下往上地捣穿了,整个人都穿透,变成筛子,变成连些许水液都无法盛放的烂容器,就从绽开的毛孔,从穴口,从眼眶里,飞溅出那些身体里漏出来的,无处安放的水液。
程宋射了出来。他的前端硬得都挺起,在没有抚慰的情况下吐精,星星点点,全部撒在自己折起的腿上。
时绮拿手指去沾,放到唇边去舔了舔。
“别想逃。”
【别想逃。】
可是我没有要逃。
程宋失神地想。
他逃无可逃。
他又一次从梦里醒来,这回是真正地醒了,在摸索床铺的时候,摸到身边时绮的脸。
“妈妈?”时绮还没完全醒,脸上明明暗暗的,正处于半虫体的状态,还有些虫子的鳞片没收回去。眼皮都变成半透明,隐隐能露出里面暗红色的瞳孔。
瞳孔的颜色是澄澈的,里面光线忽明忽暗,时绮刚刚大约在做梦,里面的折射出来的光彩,正随着时间而变换着。
他伸手拦住程宋往床下走的动作,下意识地摸摸他的肚子,“我半夜回来的,二十一也没在床上,你一个人已经先睡了,没看见我。晚上梦见什么了?总是在动。”
程宋有些难以启齿。
为什么会梦见时绮呢?可能是因为太久没有见到他了。但是,在梦里又梦到时绮那样对待他,难道是他太久没要,馋时绮了——?
不,不对!
程宋的脸突然变得通红。他急急打住,没有再往下思考了。
时绮清醒了一些,也坐起来:“最近事情太多了,很少来陪妈妈,不好意思,让妈妈都开始不愿意和我说话了。”
程宋想了想,觉得他最近,确实显得很疲惫的模样。就凑过去一点,问他:“在忙什么?”
“二十在北边看到了虫子,但是我们不认识。”时绮捏了捏鼻尖,“和我们长得很不一样,可能是地球上长出来的虫子。”
程宋:“?!!”
他愣神道:“地球上也会有虫子啊。”
“怎么说——大概算是上次战争结束后,留在地球上自己长出来的虫子吧?而且那些虫子经过变异,会变得喜欢吃人。”时绮嘟哝着,“先不说这个。我和妈妈说完了我的,那妈妈也要和我说妈妈的,梦见什么了?”
程宋:“……”转移话题失败。
“梦见地宫里有一个很漂亮的虫母,没有腿,有一只很长的尾巴——被它的好多孩子——那个——”
“啊,梦到别的虫母了吗。”时绮似乎是有些惊讶微微睁大些眼睛。
接着他眼里带出些笑意,凑过去把头靠在程宋的肩膀上:
“那妈妈在梦里,绞着腿喊我的名字干什么?”
程宋:“!”
不会吧,他是喊出声了吗?
“这个——”
他闭着眼睛:“梦见那只虫母之后,又梦见我自己,你们不知道干什么,把我给锁起来了,这样——嗯——”
程宋磕磕绊绊地说完,又觉得有必要和时绮提自己最近的事情。
“我最近老是做噩梦,时绮,有些能记得,有些记不得,但都很可怕,时绮,我害怕。”
时绮本来还神情放松地倚靠着程宋。在程宋讲述完自己的噩梦之后,裂长的眼睛里散发的光芒,却变得骇人起来。
他的脸终于又回到程宋熟悉的模样,阳光俊朗,上面的神情,却一派阴骛。
程宋看不清他的神色,还在自言自语道:“是不是,最近总是待在房间里,太闷了。时绮,我什么时候能再出去走走。”
想再出去走走啊。
时绮的鼻子,透过程宋的皮肤,嗅到他血管里奔腾的,暖热的香味,正慢慢透过骨头和皮肉,散发到空气里,散发到他的鼻间。被他所捕获的,是一只多么甜腻的,带着新生生命气息的虫母,他的巢穴里湿湿滑滑的,能孕育那么多的后代。只要拥有他,就能拥有永远的生命,永远的快活。
谁能忍住,不把他锁起来,哪里都不给去。
时绮能。
他蹭着程宋的脖颈,很轻易地许下一个又一个的诺言:“妈妈再等等好不好?这几天,我多弄弄妈妈,让妈妈这一胎可以早点生下来。然后,就可以带妈妈去玩了。以后也经常带妈妈出去玩好不好?妈妈会想去实验楼玩吗?”
讲座
程宋被时绮翻来覆去地肏弄。
他断断续续地哭,被时绮按着脖颈,在身后轻声地问:
“妈妈。舒服吗?”
程宋舒服得要厥过去了。
“还害不害怕。”
程宋道:“不,不了……啊!”
时绮抚摸着他的肚子。
他的神情有种古怪的痛快感。
“不要怕。”
时绮说:“你的噩梦全部都不会变成真的。”
程宋听不懂,只知道不停地点头。
他被干瘫在床上,肚皮上都滚着汗珠,喘气声也变得甜腻,被虫子细密地抚摸着,从头抚摸到脚底。
“我过段时间,带你出去玩。”
程宋知道,会经常出入地下城的虫子,除了时绮,就是二十和二十一。经常也是他们几个,总是会提起来,说要带着他去外面玩。
大约是平时在外面活动多了的缘故,所以他们比较熟悉人类的社会,甚至拥有着某些人类的身份,隐秘地存在于人群当中。
“妈妈。”
虫子的舌头由于味觉的迟钝,所以更多不是用来赏味,平时略嫌干燥粗糙的一条,用力卷过皮肤的时候,似乎能够直接透过皮肉,舔到他的身体里面去。
二十总是这样,和他说话的时候,不知不觉就开始吧嗒吧嗒流着口水,隔着他的衬衫,轻轻地摸那片刚刚生产完而有些丰盈的乳肉:“我想——”
程宋:“……”
他才刚刚生产完没多久,面上有汗,呼呼喘着气,蹬着腿在床边无力地挣二十。
生产完的虫母总是会有点肉的。
虫族的虫母并不多奶,他们的奶水更多是一种象征意义,可怜巴巴地从贫瘠的身体里溢出,味道也算不上多好,不营养,是快累死的骡子鼻端诱惑它前行却又永不可及的红苹果,大多不是用来赏味。可程宋是个人类,人类的幼崽靠奶水生存。他最近又很少哺乳,所以涨奶的频率,远比虫族任何一个虫母都要多,是要能够喂饱他的孩子的。
尤其是在生产之后,奶水的分泌总会多起来,味道甜得发腻,能让族群里味觉最迟钝的虫子都咂到那股腥。有时候程宋晚上睡觉,翻个身体压到胸前,汁水还会无意识地侧漏出来,溢奶的味道,要把还在卵壳里休眠的幼虫都吸引得破壳而出。
虫子们因为那无处不在的奶甜味而蠢蠢欲动。
虫族的天性里有一定的筑巢本能。正好此时在它们的巢穴里,又有一只刚刚生产完的,漂亮的虫母,就像是一根扎到身体里去的针,把它们钉在原地,让它们哪里都不想去,最好天天都能够围着虫母,嗅闻他、窥伺他、占有他,给他筑高巢,也给他圈地牢,奉他为神明,也视他为禁脔。
二十的牙齿隔着衬衫咬上他的胸口。
“妈妈。”
他的眼睛猩红一片。
“二十先帮妈妈吸干净,再带妈妈出去玩。”
刚生产完的产道外口还有点外翻,湿淋淋的,被二十拿性器顶开,很顺溜地径直插到合不拢的孕腔里。
程宋的眼圈一下子就红了,他险些叫出声,只好猛地咬住了自己的手腕。
程宋有时候会分不清这群虫子和人类之间的差别。
人类大多数被束缚在道德和法律的框架里,各自相安无事。可是虫族却是残暴的,他们的法律甚至在宣扬掠夺。
生物原本就倾向于和跟自己类似的个体共存。可是程宋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现在就像小时候融入人群中那样,慢慢地也融入了这个虫族的集体。
可能就像他天生就能为虫族生育那样,他的某些地方,注定和虫族有着无法分割的烙印吧。
而且他现在足够快乐。
是汁水淋漓的,血脉联通的快乐。
“灵魂是存在的。”
“不对。思维只是生物弱电流。”
“我说的灵魂不是物质,不受时间限制,你懂不懂?真的有东西不在时间之内的,打个比方,比如在固体里的气泡……”
“你想说的是反物质?意思是物质之外还有无物质世界吗?我只是一个哲学系的没有办法和你讲清楚这些——可是只有‘有’可以衬托‘无’。在物质世界里思维是固体里的气泡,可是在什么都没有的无物质世界,你的思维气泡混在里面,大家都‘没有’,你的思维也同样‘不存在’。你才不懂呢……”
“只能说我们不能理解,但是不代表不存在啊……”
“你陷入悖论了吧——反物质本身的意义就是不存在啊——”
程宋坐在最后一排,打了个很隐晦的哈欠。
他看向坐得端正的时绮,时绮听得很认真,只是在感觉到程宋的目光后,非常敏锐地转过头来,仔细地望着程宋,似乎在询问他有什么事。
程宋不知怎么就想起书上写过的一段话,作者说,虫族是很聪明的种族,他们依靠模仿人类迅速地崛起了属于自己的文明。如果未来的历史将要书写,那么虫族大约该是这个时代最伟大的剽窃者,从低智进化到高智,它们仅仅使用了短短五十年。
确实如此,程宋想着,时绮要是个人类,妥妥是个学霸。
他说:“时绮。”
时绮的身边探出个脑袋,是个面相凶巴巴的少年。
时绮问:“怎么了。”
程宋老实道:“专业不对口,困。”
时绮就温柔地摸了摸他的头发,趴在他放在桌面的手臂上:“妈妈难道对自己的时间不感兴趣吗?斯芬是现在人类社会时间学的最高荣誉获得者,他的讲座一票难求。”
“可是,”程宋从来都是从事文书工作的,是个很彻底的物理学渣,他徒劳地挣扎了一下,“你说的是出来玩。”
确实是说好了的,生产完就可以经常到地上来玩。
可是为什么要来实验楼听讲座。
还是听现在人类社会公认的最深奥的学科。
这对于理工科学渣来说根本并不是出来玩好不好,这就是上刑!
程宋眼巴巴地瞪着空荡荡的讲台。
教授还没来,只有一群学生在下面叽叽喳喳地讨论着。程宋实在是觉得无聊,就漫无目的地想着前几天的事情。
时绮是在前几天开始带着他出来四处玩儿的。
程宋连续几次坐列车都是刷时绮的卡,一次他突发奇想,想要试着刷自己的身份卡,结果却被告知身份已冻结,如果要重新使用,必须要到挂失踪证明的机构去取消。他于是抽空回了一趟他原本的公司,结果真的发现自己被裁员了。
程宋拿着自己的身份证明问公司的负责人:“所以我不能回来工作了?”
负责人笑了笑:“您可以重新申请一次面试和笔试。”
程宋道:“谢谢,不用了。那可以麻烦把我的失踪人口证明给划掉吗?”
负责人点点头,登上官网帮他把失踪人口申请取消了。
“祝您生活愉快。”
程宋有些疑惑,“系统现在处理这种文件的速度怎么这么快。难道不用审批吗?”
负责人道:“是的,因为现在统一采用的是临时快捷界面,不需要第三方做担保和多层审批了。”
程宋突然就对这件事情有了一点印象。在他被虫族掳走之前,这个快捷系统似乎才刚刚被要求施行。快捷系统精简了网上一切办公的流程,往往代表着大批政府信息核查人员将被裁减,更多的人力物力被使用到更需要的地方去,所以多半是全体人类进入备战的早期状态。
备战状态?
程宋心里沉了沉。
“不过听说下个月就要结束施行了呢,”
负责人看程宋很沉默地看着他,似乎是等他讲下去的样子,突然有了说话的欲望,多嘴说了起来,“唉,方便了这么久突然回归繁琐,还挺不习惯的。不过,解除警惕也是好事情……虽然人类口口声声说已经研发了解决虫族的武器,我还真怕和虫族打起来。你知道吗?虫族真的很可怕,你们不要不相信。一个爪子挥过去,可以把人直接砍成碎片。我爸爸他们经历过那次战争。他告诉我们,虫子来了,就一定要尽可能地往高处跑,因为它们恐高。”
时绮在回去的时候,和他点着头承认:“虫子确实比较畏高。”不然,也不会习惯于在地底下筑巢。
程宋问:“那你们,是怎么来地球的。”
时绮思考了一下,给出了完美的答案:“我们把飞船头朝下,倒着飞。”
程宋:“……”
时绮继续说着:“你们这个临时快捷系统多半还不能解除使用。”
“人类和虫子要打仗了吗?”
程宋有些不安。他虽然对原本的人类社会,已经失去了大部分的感情,但是从心里,并不能做到对生死可以看淡的地步。
“我们要打。”时绮说,“不过不是和人类打,我不是说过了吗,地球上也有虫子,而且很坏。我们玫瑰星的虫子现在都非常友好,不会攻打地球的。虽然我们刚开始来的时候高层确实可能曾经有这样的打算……”
程宋:“……”
时绮,你这个糟老头子坏得很,上回你在海高可不是这么说的。
“妈妈,这些事情要说起来都太长了,而且才刚刚定下来,我们还是先去听讲座吧。听完讲座,有空我再和妈妈仔细说。”时绮推着他上了列车。
不过后来,讲座临时推迟了一天,所以他们那天,一并把讲座听完的计划泡汤了,只好先回了一趟地底。
当天来听讲的多半是些年轻的,从高等学府里选出来的代表学生,所以看到程宋和时绮带着小孩,露出些许疑惑的表情。
“妈妈在想什么?”
时绮问程宋。
“其实实验楼给我不好的感觉。”
程宋实话实说。
虽然已经知道了那场闹剧是时绮默许的,但是当时,突然给实验楼抓过去,被尖锐器械探入生殖腔,打碎精团引流的感觉,仍然能让他感到坐立难安。人类就是这样的生物,他们总是能够找到各自各样花样百出的理由,对着自己的同类痛下杀手。
他总害怕自己怀璧其罪,再被湘湘抓走。湘湘研究虫子的心情已经趋向于丧心病狂,大约下次见到他,该直接拿尖刀剖开他的肚子,手伸到腹腔里,试图寻找传说中那个可以孕育虫族的母腔了——那是跨越种族的,足以震撼全人类的奇迹,一个人类,在不借助外力的条件下,竟然可以为异族生产。
时绮安慰他:“上次是我的错。这次我在你身边,不会出事的。而且湘湘已经不在这里工作了。”
程宋愣了一下。
“上次人类探入地下城的行动是湘湘私下决定的,”时绮顿了顿,“——而且后来他们还损失了两个人类。上面下了处分,就剥削了湘湘的政治地位,把她下放到分部去了。妈妈放心。”
损失了两个人类——程宋想到后来不知去向的陆骁和满月,打了个冷战。
他不太敢问时绮是怎么个损失法。
“实验楼是个很特殊的地方。”时绮小声说,“激进派最多。但是认可‘启动者计划’的也最多。”
程宋还是在很久之前听到的有关这些派系的事了。
所谓的激进派和保守派,都是在上面传出风声,可能会和虫族有二次战役的时候冒出来的。激进派坚决要求和虫族进行战争,而保守派则倾向于求和或者缓战。
不过,由于这一次虫族来势汹汹,而且进化速度惊人,现在的两个派系里,都充斥着悲观的冷漠气氛,反而没有产生过多或者进一步的分歧和争执,似乎无论选择激进还是保守,都不过是早死还是拖着死的区别。
但是这个所谓的“启动者计划”,程宋没有听说过,于是求助于时绮。
“你看到的这些学生,有三分之二的,都渴望能加入‘启动者计划’。”时绮的眼睛没有目的地游移,看向程宋的胸口。那里平平的,好像什么都没有,是因为出门前穿了——
程宋意识到他的眼神,下意识一低头:“……”
他神情变得有些羞恼。
“对不起。”
时绮移开视线,叹口气。他和程宋这次生育了三颗卵,数量上来说算是中等水平。不过都发育得很好,可能三只都会分化成高级。
三颗卵对于程宋来说,并不会造成太大的负担,如果每次都是这个数量,生产的频率不要那么快,变成虫母这件事可能也不是不能接受。
“基因优异且稳定发展的个体一般不会趋向于太早地留下后代,”时绮似乎是开始担心他不认可自己的繁殖能力,在那边给自己解释道,“因为没有必要。基因传递的责任我可以慢慢完成,不像某些劣等虫子,全憋在一次里面,就怕下次都没有机会了。”
程宋总觉得他这段话是在影射钝刀的八颗卵。
他原本还想继续问有关启动者计划的事情,可是坐在身边的少年,肚子很大声地响了起来,打断了他们的交谈。
“风雨。”
他转头看见羞愧欲死的少年。细长的眼睛里,露出凶巴巴的神色,使劲瞪他道:“看我干什么,我早上没吃!”
江雪和闻杭是目前所有虫子里面,和程宋最亲近的。
闻杭乖巧,很听话。江雪虽然脾气大,但也敏感,很在意程宋心里的看法。他们年纪都还很小,讨取关注和爱护的心思都是单纯又热烈的,不含杂质。程宋渐渐和他们相熟之后,是真的把他们当成自己的孩子在看待的。
无论是哪一种情感的维持,都需要“付出”和“反馈”相持平。程宋曾经给予了过多的期待在自己的父母身上,得到的却不多。可是他现在只给了虫子一点点的陪伴,却得到了他们全部的欣喜和热爱,于是,哪怕最开始怀有抵触的心理,不由自主地,他给出去的越来越多,退让的余地也越来越大。
他现在甚至能够面不改色地给虫子状态的闻杭捏爪子,拿着小小的刷子刷他獠钳缝隙里的残渣,听他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再把他塞到育儿袋里。
——除了喂奶依旧会让他难堪以外,他已经把身为虫母的职责都完成得差不多了。
因为讲座是在早上九点左右开讲,所以程宋出门出得很早。
时绮原本和他说,让孩子们多接触一下人类社会,可以把江雪一起带出去,但是诸风雨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变成了幼年体,撞上了去找江雪的程宋。在仓促中,程宋把路过的幼年体诸风雨当成了江雪,抱出了门。
诸风雨在他怀里不停地挣扎,粗声粗气地吼他:“虫母!你放我下来,我不是江雪。我说了我不是!——”
大早上的,程宋也是才起床,脑子一热,强行把他往怀里扣住,出了门:“好,你不是,不是行了吧?快点走,要迟到了。”
诸风雨头一回被虫母强行按压在胸前,扑面而来的就是一股子腻人的,软乎乎的奶味儿,他浑身一酥,在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进了升降机了。
也是程宋实在没想到,诸风雨的幼年态长得这么无害,又和江雪有几分相像。脸是圆的,只是眼睛太小了一点,看上去,莫名有些憨态可掬。
“……对不起。”
也许是最近做梦多,程宋有时候确实会有些神志不清。
也有可能是一孕傻三年,程宋这都不知道孕了多少回了……
“哼。”
诸风雨摸着自己空憋的肚子,梗直脖子不肯说话。
这次讲座的讲述者是斯芬,程宋见过的时绮的教授,看起来是个很年迈,又很快活的小老头子,。
程宋脱离校园已经太久了,遇到这种学术类讲座就头大,没过多久,就开始断断续续地打瞌睡。
“……如果有两条重合的时间线……”
“像是某种录音带的重灌一样……”
“并不能完全地覆盖。”
老教授苍老迟钝的声音像是某种催眠的白噪音,时有时无地从远处传来。
程宋从睡梦中猛然惊醒。
“妈妈。”
他茫然地看着眼前的黑暗。
讲座、屏幕,还有那个絮絮叨叨的老教授呢?
他睁大眼睛在黑暗中待久了,眼睛都变得开始适应昏暗。于是在隐隐约约中,程宋感觉自己眼前,好像出现了一张带着肉圆弧度的脸蛋,在感知到他望过去的视线之后,朝他露出点羞涩的笑意。
谢迟的声音是惯常的甜蜜,非常有辨识度。
“我给妈妈写了一首诗……”
程宋有些没反应过来。他下意识地说:“你还会写诗——”
谢迟朝他微笑着,狡黠地眨了眨眼睛。
程宋下意识地,就跟着他一起眨了眨眼睛。
眼前于是突然重回黑暗,谢迟的身影又模模糊糊地消失了。
“讲座都快要结束了。”诸风雨在旁边,拍了拍他道,“你一直睡。”
程宋这才发现自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他像是在课上开小差的坏学生,被当众点了名字一样红了脸。
“讲座,都说了些什么。”
诸风雨整只虫的周围都弥散着不快的黑雾。但他脸蛋鼓鼓的,表现出来的威慑力也就小了很多:“说一些关于时间改造的猜想,人类真是异想天开。”
诸风雨对人类一直都抱有瞧不起的态度,程宋没有太在意。斯芬却从讲台上走下来,笑着朝诸风雨低下头,“是我的问题。这么小的小朋友来到老头子可怜而枯燥的讲座里听课,当然会觉得无聊。或许你会想去参观我的实验室吗?”
诸风雨:“?”
程宋眼疾手快地,把诸风雨张开想要骂人的嘴巴捂住,对斯芬尴尬地笑:“可以。——时绮呢?”
“听说你是时绮的朋友,时绮在帮我把教案放回办公室。”斯芬露出愉快的笑容,带着程宋和诸风雨往自己的实验室走,“你是小朋友的爸爸吗?真年轻。他是不是像妈妈一些?和你不是很像。”
诸风雨的脸色猛地阴骛。
“是啊。”程宋毫无察觉地捏着诸风雨头顶的发旋,“他比较不听话。”
“小孩子就是这样。”
斯芬看着诸风雨又突然变晴的神色,忍不住感叹道:“非常需要父母的关注,可怜又可爱的小宝贝们。我的妻子她很早去世了,我又太忙,所以在照顾我们的女儿上有些疏忽。后来我的家庭医生告诉我,我的女儿得了很严重的躁郁症和妄想症。虽然现在好像已经太晚了——还是希望她能知道,我对此真的很抱歉。”
程宋不知道怎么接话,只好保持沉默。
他总觉得自己刚刚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有谢迟。
可是太模糊,他已经记不清楚了。
彩蛋內容:
9.1 19:00
@谢家迟迟-:
感谢爱我的人的选择和你们一直以来的支持,以后就要在舞台上和大家见面了,希望大家和我一起再次出发,追寻梦想,不负时光~(海豹鼓掌)
爱我的你们,我也最爱你们,答应我,会一直一起前行的吧~?
@出道吧官方微博 @sweetm-
@时间漫长你是唯一:口区,盛世小白莲居然出道了?还第一出道的?就他那个实力?我追了三期出道吧,这个节目,确实水平参差不齐的,也不求你一开始就sy全场吧,但谢迟真的是,我见过唯一一个拿过麦克风第一句第一个字就唱破音的?小公司出来的就是没台面
@十七带货狂魔:三分钟一哭的谢小水凭哭上位,滑稽滑稽.jpg
@七哥你坐船头:不吹不黑,纯路人,这个数据绝对注水了
@俺哥最火:现在的唱跳圈好扭曲,上位全靠脸,啧,别洗了出道吧真的不干净
@迟来的爱:?下场无路人,楼上是哪几家明眼人都清楚,就不要装什么路人了哈。你们演艺圈家大业大我们迟迟惹不起昂,抱走迟迟不约。从第一集播出就是人气line,而且死忠率前三什么的,各位不要太酸好吗?都说了是小公 20`16`17 豆ding酱Q群1林⒎4⒈3㈦⑧㈣9 ㎎司出身没钱没势的就不要再造谣买热搜了哈谢迟实火没办法哦~迟迟出道实至名归(比哈特)
@夏日遇见:还是迟家粉太卑微,吹都不会吹,让我来:被镜头宠爱的天生焦点,每一次都能完美消化killing part,路人生图就能上外网热榜的谢迟不是某些自称实力派的酸鸡能碰瓷的哈~~俺哥哭那也是珍珠落泪,比宁家笑起来还好看,宁家粉涂那么厚估计哭都不敢哭吧~~#谢迟盛世美颜#
@我不可能是妈妈粉:迟啊!恭喜出道!妈妈好激动!以后妈妈要开始拼命攒钱养崽了!!!
10.14 3:40
@sweetm-谢迟:
@程宋 发这条的是我本人!等下再来营业发通稿……这段时间非常感谢程哥对我的照顾!一直超级喜欢哥也经常看哥演的电影!没有想到这么快就能见到,还能一起合作搭档,哥哥真是太好了!小小声:程哥真人比照片上的还要好看太多了吧!!!真不愧是合照杀手呀我都有点不敢和哥哥同框了!!!!!!(照片x9)@程宋
@谢迟后援会:感谢@程宋@程宋后援会对wuli迟迟的照顾和包容~
一起来支持小迟迟和程宋哥哥将要搭档录制的新综艺吧~定档11月,与你见面(图片)
@迟了迟了进坑了进坑了:我靠,这么争气的吗?这才出道多久啊崽,起飞的速度不要太快,某些说迟迟出道即糊的酸鸡打脸打得痛吗kk 话说迟迟,妈妈一直觉得你好乖的,怎么背着妈妈把妈妈的男人泡走了TVT
@软乎乎:和迟迟合照的是哪位哥哥啊,真的用脸杀我了,他也太好看了吧,我晕,我晕,我真的缺氧了,我一直以为我不吃那种漂亮型的男明星脸,原来只是因为我以前遇到的还不够漂亮
@软乎乎:我靠,我回来了,我说怎么这么眼熟,原来是演《惊惶》里面宋鸦的哥哥!我好喜欢宋鸦!《惊惶》简直就是我的启蒙电影……超级超级那个啥,哥哥在里面美炸了!而且那个时候哥哥才十九岁,可是,感觉哥哥现在和那个时候完全没有区别呢,是吃了保鲜剂的哥哥啊qwq #岁月从来不亏待美人#
这辈子就这样了回复@软乎乎:我是男粉,《惊惶》把我掰弯了,实话。
软乎乎回复@这辈子就这样了:其实我也是,嘿嘿嘿,没想到吧.jpg
这辈子就这样了回复@软乎乎:?死给莫挨老子.jpg
@夏日香芋:超级超级后排悄咪咪爬上来说一句……wuli迟迟一直都是妈妈的小可爱,每次皱着眉头哭哭的时候本可人儿的母爱都要泛滥了……可是这档综艺的一些cut……(还没有放送的那种!)就,怎么说?尤其是南园那个场?真的,我感觉有点太真了……迟迟跟变了一个人一样,对着程程哥哥的时候特别年下狼狗气质(呆)还占有欲超级强,不知道怎么说呜呜呜反正就是各种互动,看得我脸红心跳,迟迟你还小啊妈妈不许你动心TVT
@我好可爱:姐妹,明人不说暗话,我朋友,癌症,在那之前她想看你说的cut
@他好贵啊啊:我也 我是她朋友rwkk rwkk
@夏日香芋:我靠我真的就是在后排说一声!怎么突然这么多赞和评论啊啊,大家不要再回复我了我要被顶到最上面去了!想看的直接私信我吧TVT
@俺哥最火:来了来了,吃瓜吃瓜,水哥带着他最新炒的cp来了,出道吧里面的拉的几对糊了nbcs最后全部被迫be所以现在开始拉别人了哦,宁家水哥脸真大,影帝的cp都敢拉??害,资本力量真强大厚,惹不起惹不起,心疼程宋,这些年给各位背靠金主的小鲜肉拉的cp没有上百也有大几十了吧(看戏
@宋宋宋宋宋:和哥哥合作的这个是谁呀,没听说过哦
小可爱今天也想喝奶茶回复@宋宋宋宋宋:国民初心谢迟都不认识?
宋宋宋宋宋回复@小可爱今天也想喝奶茶:?宁家谁啊这么大脸我非要认识,呵呵
@佛系桃:楼上姐妹,给你科普一下wuli谢迟是今年才出道的崽系爱豆,人美歌甜好推倒,入股不亏哦(图片)
@纯路人快乐追星:害,二十分钟过去了,某惨遭拉下水组cp的影帝都还没有转发这条,谢迟实糊
@实诚szd:绝了,什么外面的妖魔鬼怪也进来搅和我们的父母爱情#超实诚恋爱#实诚szd#我搞到真的了#
@诚实地爱你:别了别了,实诚姐妹我们自己抱团哭去吧,毕竟是对家说只是兄弟情的cp呢,cp超话热度排前三而已的cp呢,我们二十一线小可怜时绮怎么比得上住在热搜榜的谢迟,一朝突遭人拉郎拆散,怎一个惨字了得
@嚯珍珠奶盖:某十七家粉丝和实诚cp粉果然是我圈第一大ky,到处舞你家绝美爱情,毫无素质哦,这里关你家十七半毛钱事情吗kkk
@大师球:哈哈哈,怎么谢迟一发微博评论区就吵架?感觉这个小孩儿挺可爱的呀。话说大家看这个追星成功的谢迟笑得多开心啊,居然连续打这么多个感叹号,语无伦次的是本人拿手机发微博无误了。
@甜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崽追起星真的很zqsg了,经纪人哥哥要气死了吧哈哈哈哈哈,所以说前辈和后辈关系还是很好的嘛,不要吵架啦,两家都要走花路哦
10.14 5:00
@程宋:
谢谢小迟,你也很可爱 @sweetm-谢迟(已编辑)
@慢慢变老:哥哥还真是一如既往地懒得营业……哈哈,哈哈,大家看啊,程宋的粉丝因为没有图看又要跳楼啦.jpg
@慢慢变老:哥哥,我现在在天台,天台风好大,我好害怕
程宋回复@慢慢变老:@谢家迟迟 他发过了,可以去看
@慢慢变老回复@程宋:卧槽!!!!!!!!哥哥?!!!!我被谁回复了???啊啊啊?????哥哥吗是哥哥本人吗啊啊啊!!!我火速去看啊啊啊!!!
@有你才是完美:我靠姐妹???前排合影都给我让开啊啊啊
@多远都会来见你:哈哈哈哈哥哥at错人啦,现在是@sweetm-谢迟
慢慢变老回复@多远都会来看你: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哥哥日常迷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后来的姐妹记得看编辑记录收获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