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后悔到今天才发现陆哥的秘密。”周彻似感叹一般道。
感叹完,他便再一次挤开后穴,一口气整根都没了进去。
“嗯。”陆长闻闷哼了声。
“分开点腿。”周彻一手握着他的腰,调整了下姿势。
等待契合的时间大概只有十秒钟,很快后穴里粗长的一根就开始了它今晚第二次的征程。
起初不知道是不是怕陆长闻腿软站不住,周彻进得并不快,像研墨似的,周而复始,极有耐心。但慢慢得,墨被研开了,一触及笔端便急不可耐似的润开了来,饱满的一滴欲坠不坠,像雪后檐下被日光照化的第一片雪,终归是要被大地拥入怀中的。
陆长闻此刻就是这第一片雪,周彻的怀抱是他唯一的归宿。
没有多余的语言,只是不厌其烦地顶撞,越来越深,越来越快。陆长闻有些站不住了,腿和胳膊都在颤抖。周彻扶着他的腰,干脆将他整个压在了浴室微凉的墙上,环抱着他的肩,借了些力给他。
粗长炙热的阴茎不断地在后穴里带起啪啪啪的响声,陆长闻的呻吟与叫喊被顶得断断续续得,像一串被扯断了系绳的珠子,一颗一颗地跳进了周彻耳中。
“呵。”周彻从后面紧紧地贴着他,一边不停歇地顶撞着,一边喘息着吻他的脖子,在他耳边道:“我记得陆哥这间隔壁住的是宋茵师姐,你说她会不会听到什么?”
“嗯呃——”陆长闻的声音一顿,强制自己咬住了唇,不敢叫了似的。
可周彻分明是故意拿捏他,一伸手,又捏住了他花蕊一般娇嫩承受不住风雨的乳头,两指或掐或揉地玩弄着。同时还迫使他转过脸来奉上了唇,重重地吮吸着他的舌。
“唔。”陆长闻被激烈的亲吻和前后夹击的操弄控制了神智,像闭着眼踩在云端一样,脑中混沌一片,几乎以为自己是缺氧了。他实在忍不住,可又不敢再像刚才那样放肆地叫出来,于是只能小声地咬着唇哼着。
周彻从后面紧紧搂着他,带着笑低下头去吻他的肩。身下他们交合的地方随着动作不断牵起黏腻的银丝来,周彻的吻烫得厉害,落在哪都像是在做记号。他颤得像是随时都可能跪倒在地,周彻松开被揉捏得已经有些红肿的乳头,伸手向下,掌心贴上龟头,不容拒绝地抓握住了半根阴茎。两人差不多高,贴合在一起做什么都觉得顺手。他根本抗拒不了周彻的把控,只能任由他动作。
阴茎前端已经不自觉地溢出透明液体,陆长闻被刺激得更敏感,因为不断涌来的快感,也因为站立不住下意识紧绷双腿,后穴更紧地收缩了起来,温热湿滑的肠壁毫无缝隙地包裹着周彻。
“想射了吗?”周彻喘息着吻他耳后。
陆长闻摇了摇头,咽下了呻吟声,急促地喘着:“你先射。”
他说的是个命令意味十足的陈述句,丝毫没有商量的意思,好像只要他说了,周彻就必须这样做。
事实上周彻也确实“听话”得很,闻言便松开了他被套弄得已经挺硬的阴茎,紧紧地搂住了他的腰,调整了下姿势后就进入了冲刺阶段。
“呜。”陆长闻一条手臂横撑在墙上,脸埋了上去,唇紧紧绷着,浑身都在颤抖。
“我能射在里面吗?”周彻在进出的间隙询问他。
陆长闻咬着牙根:“”
他其实应该说不能,只要他说不能,周彻也不会强求。但不知道为什么,周彻提出要射在里面,他的第一反应不是排斥,反而是期待。他也不知道自己是疯了还是病入膏肓了,他竟然隐隐期待着被灼热填满的感觉,期待真正且彻底的交合。
他沉默着不说话,周彻便明白了他的意思,欢喜地笑了一声,像是又得到了鼓舞或是奖赏一般,挺腰顶撞的速度更快了些。
阴茎畅通无阻地在后穴里抽插着,每一次稍微抽出再顶入,都能更深一些的感觉。陆长闻也不知是爽还是难受,一会儿想躲,一会儿又无意识地想要迎合。
“真紧啊。”周彻又贴上来啄吻他后颈,快乐地闷哼着,越发大力深入地朝里顶着,感叹道:“我要死在你身上了”
“太快了——”陆长闻真的站不住了,整个人都靠他抱着才没跌坐下去,感觉腰都要被他给勒断了。他颤得厉害,再一次下意识夹紧了腿,原本就紧致的后穴更加收紧,将周彻整根都包裹在了一片温热湿滑中。
“操!”周彻没忍住,直接叫他夹得挺腰射在了里面。
灼热的精液被射在了最深处,陆长闻被激得浑身一抖,腿又一软。周彻还没释放完,见他站不住,干脆抬起了他一条腿来,又狠狠地抽插了几下后,才再次射在了他体内。
“呵哈。”心满意足的亲吻沿着后颈肩头一一落下,像是在奖励,也像是在安抚。
陆长闻浑身仍然紧绷着,前头阴茎已经直挺挺地立了起来,头微微后仰着,胸膛不住在起伏。
“嗯——”随着周彻抽出自己的阴茎,陆长闻又哼了一声,浑身一软,白色的精液从穴口流了出来,沿着腿心要坠不坠地挂着。周彻看在眼里,伸手摸了摸。就轻轻的一下,陆长闻紧跟着又一颤。
周彻笑着将他翻了过来,让他靠在了自己身上,怜爱地摸了摸他后颈,“我们回床上去,做完再抱你来洗澡。”
陆长闻没说话——他明白周彻的意思,得了甜头,一两次怎么够?
周彻见他默许,便直接托着他的臀将他抱了起来,在他脸上亲了亲后,抱着他又出了浴室。
窗外的雨不知何时下得更大了,哗啦啦得包围着房间。周彻将他放在了床上,两步过去拉上了窗帘。
“想射吗?”他撑在床上倾身压下,摸了摸陆长闻的脸,“还是直接再来?”
陆长闻下身梆硬,说不想射是胡扯,但刚才被填满的感觉还在,后穴空着他又觉得射不出来。
周彻不知道是不是猜到了他心里在想什么,伸手在后穴口摸了摸,“这里更想要吗?”
陆长闻:“”
他聋了。
周彻见他红了耳朵还不自知,一弯唇笑出了声,“我给你。”
没有捉弄,也没有废话。周彻说给就真的给,把他一翻个让他跪趴在床上后,直接扶着自己再次挤入了后穴。后穴里还残留着润滑剂和精液,新一轮的交合并没有遇到阻碍,很顺利地便吹响了前进的号角。
这注定是一场持久战——房间里很快又响起了闷闷的呻吟,像是脸被埋进了枕头里。柔软的大床随着两道交叠起伏的身影晃动着,像一朵软绵绵的云,盛着炙热的情欲,摇啊摇啊,直摇得人三魂七魄都颠倒了个。
长夜漫漫,春意撩人。
陆长闻的沦陷,就始于今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