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求活
“顾迟这个蠢货!”听到消息的时候,一向淡定沉稳的顾晚也没能控制住脾气,忍不住骂出了声来。
两年前,青城帮帮主顾熙被四海帮重伤,长子顾朝身死,一时之间人心浮动,外有四海帮乘势紧逼,内有帮中元老想要趁机逼宫夺权,可谓内忧外患,风雨飘摇。刚刚成年正在外行商的顾家私生子顾晚带人连夜赶回涪城稳住局面,随即合纵连横,在内清理门户,在外为父兄报仇。
两年间无数风波,如今顾晚已经坐稳了青城帮少帮主的位置,涪城地下势力经过一番洗牌,四海帮早被除名,而青城帮也早已不是当年那个三流小帮派,而隐隐有了一方主宰之势。
顾晚年轻,且生了一张分外俊俏的面庞,一双桃花眼不笑时也似带着三分笑意,然而经历两年腥风血雨,却早已没人敢因此看轻了他。近年来更是威势逾重,许多帮众在少帮主面前时连大气也不敢喘上一口。
然而今晚的消息,到底过于让人震惊。青城帮麾下风月场所星月馆,差点将荀家的表少爷荀茂送上今晚将在夜阁举行的小型拍卖会,当做 “生肉”——也就是未经调教的性奴隶——给卖出去。而且,据称这事还是青城帮三少顾迟亲自经的手。
青城帮虽是涪城地下势力的一方龙头,然而荀氏,才是涪城真正的天。自二十年前帝国崩溃,烽烟四起,凭借军中深厚人脉,荀家势力不断扩张。嘉陵江以东,如今已是荀氏一手遮天。而涪城,正是荀氏本家所在。青城帮也不过是荀氏这棵大树底下的一窝蝼蚁,若荀氏出手,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把青城帮彻底抹去。
顾晚深吸一口气,闭了闭眼,逼迫自己冷静。这事从头到尾都透着几分蹊跷。荀家金尊玉贵的少爷,怎会流落到星月馆的拍卖会上?顾迟怕是被人摆了一道。但这事会否牵扯荀家内部……?再睁眼时,顾晚眸中已是一片沉静深潭。
……
“二少爷,老朽莽撞,今日受人所托,来跟你讨个情面。”
涪城,云霄阁顶层包间。下午茶会刚刚散去,上个月刚带兵拿下岭西,回到涪城整顿的荀家二公子荀展啜了一口酒,温声道:“陈叔言重了,不知是什么人有这么大面子?”陈生是荀帅的老部下,如今年事已高,早不怎么管外务了。原还奇怪今天竟也来赴会,却原来醉翁之意不在酒。
“青城集团的话事人是个小辈,名叫顾晚。老朽为那不争气的小儿子欠他一个人情,答应将他引荐给二少爷。二少爷如果赏脸,老朽就叫他来拜见,这情也就算还了。至于他有何事,老朽可就不知道了。”陈生笑起来时脸上的褶子舒展开,就像个慈祥的富家翁,说话是滴水不漏。
“哦?陈叔这么说,我倒有些好奇了。这样,就请陈叔约他今晚来敲星月馆天枢阁的房门吧。”荀展再啜一口酒,答得有些漫不经心。
星月馆,那不正是青城帮的地盘吗?陈生心里一动,面上不动声色,起身笑道:“如此就多谢二少了。天色也不早了,老朽便告辞了。二少爷记得替我向大帅问好啊。”
“一定。”目送陈生离开包厢,荀展低头看着杯中琥珀色的酒液,勾了勾唇角,眸中露出几分兴味来。他招手叫来守在门口的亲卫,吩咐道,“叫小七的人原地待命,先别动。晚上我去星月馆。”
……
星月馆,天枢阁?顾晚收到消息,心中暗叹。星月馆是青城帮专做皮肉生意的高端会馆,以“服务人员”的主要性别而分,星馆主男,月馆主女,夜阁则主要进行奴隶拍卖、交易以及其他娱乐活动。
星馆最好的包房以北斗命名,天枢即贪狼,正是北斗第一星。天枢阁黑白色为主的装潢大气典雅,里外共分三间,外间客厅的大屏幕上可以看到楼下舞台上的所有表演,酒柜中放得都是价值不菲的名酒。里间另有乾坤,卧室和浴室之外还设有调教室,所有工具一应俱全。里外三间家具都设有暗格和隐藏装置,保证客人无论有什么需求,都能玩得尽兴。
荀家二公子约他在天枢阁见面,这一句消息信息量不可谓不大。糟糕的是,这说明荀展很清楚顾晚为什么要找他,也已经知道荀茂人在星月馆。如此,即使是被人摆了一道,这件事青城帮也已经无法彻底脱开干系了。好在,或许是看在陈生的面子上,荀展没有选择立刻发难,而是同意见顾晚一面。只是这样,主动权就完全在荀展手上了。此外,约在星馆的天枢阁这个地方……顾晚沉静的眸子中泛起一丝凌厉血色。
……
星月馆今夜自然是闭馆。站在天枢阁门前,顾晚不由叹自己疏忽,竟不知荀家的二少爷是自家生意的客人——刚收到消息,二少是拿着星月馆最高级别的暗金卡来开的天枢阁门。这想必是荀展刻意隐瞒的结果。
星月馆的生意一向是顾迟在管,顾晚虽也在这里招待过几次朋友,但大多是在月馆,却是从没进过天枢阁的。而此夜之后,顾晚乃至整个青城帮的命运,这门后之人一言可决。荀展孤身一人来到青城帮的地盘,拿着的却实在是个兵临城下的气势。而他顾晚,今天却是只能来求荀展允他签下城下之盟。
顾晚深吸一口气,曲指敲门,就听到门里传来一个清冽男声,“进。”顾晚拉开面前的门,就看见屋里的灯光被调到半暗,茶几后白色沙发上靠着一个俊美的年轻男人,线条凌厉,黑色衬衫的领口散着两颗扣子,修长手指握着酒杯,军装外套散叠在旁边,一副悠闲自在的模样。
顾晚没有半分迟疑,屈膝便对着荀展的方向跪了下去。此时的他敛尽锋芒,姿态优雅而恭顺,半点不见江湖大佬的杀伐气,“见过二爷。”荀展晃了晃杯中酒,浅浅啜了一口,神色不动,只对着顾晚勾了勾手指,顾晚识趣地膝行几步,跪到荀展身前,姿态恭敬,唯一双桃花眼亮如寒星。他开门见山,“二爷,求您赏条活路。”
荀展细细俯瞰着脚下跪着的人,未曾想这位青城帮的少帮主,竟比传闻中更好看三分。他挑眉,笑得漫不经心,眼神里却带着毫不遮掩的锋芒,“青城顾家,上下24口。顾少帮主,你拿什么跟我换?”
顾晚闻言抬眼,不惧反笑,在半明的灯光下一时显得艳丽无双,“万不敢叫二爷吃亏”。
说罢他轻勾手指,解开身上长风衣的系带,衣服顿时从两边滑落开来,底下竟是未着寸缕。这一下,便露出他白皙匀称的身体,肌肉结实紧绷,一看便蕴藏着十分的力道,线条格外赏心悦目,只肋下有两道疤痕,依稀可看出当年定是深可见骨。他俯身在荀展的靴尖印下一个吻,随即舔了舔嘴唇,低声道:“求二爷赏脸,先收下定金吧。”
第二章 定金(H)
屋子里的灯光被调得更暗,映照出暧昧的氛围。顾晚站在房间中央,双手被绑在头顶吊起,左腿曲起,小腿与大腿折叠绑缚,只余右腿勉强站立。这个姿势让他被迫挺胸站直,浑身肌肉绷紧,更显出身姿挺阔,四肢修长。
咻……啪!
鞭子破空的声音响起,这一次落点精准而刁钻,自前胸扫过,与上一道鞭痕交错出整齐的痕迹,鞭尾准确地扫过顾晚的左乳。
顾晚的双乳被银色的小夹子咬住,中间以同色细链相连,此时挺立的乳头已经略微肿起,显出艳丽的红色。这一下正击在敏感点上,他呼吸一窒,下意识地往旁边闪了一闪。
这无心之失立刻为他换来了一个耳光,荀展没有留手,这一下就给顾晚白皙的脸上印上了清晰的红痕。顾晚小心地吐气,迅速恢复原本的站位。不待他喘息,下一鞭立刻迎上,位置却更加刁钻,自上而下从小腹扫过,与此前的一处鞭痕完美重叠,带来加倍地痛感。最要命的是,鞭稍处,正正扫中了顾晚的阴茎。顾晚忍不住闷哼出声。
来星月馆前,顾晚是做过准备的,包括从内到外的清洁。然而荀展还是亲手给他又做了灌肠,且使用的灌肠液里,加入了催情的成分。
作为青城帮的少当家,顾晚在欢场上荤素不忌,然而后穴却从没被人侵入过。此时一根按摩棒正尽职尽责地在他的后庭里开拓,使得他维持这个单腿站立的姿势本已经勉强。阴茎早被情欲催得挺立,根部却被与乳夹同样制式的银环锁死,眼口处还露出一小段儿亮银色来,显示内部也没有分毫幸免,彻底锁死了他发泄欲望的通道。
这样的装置对于从未接受过此类调教的顾晚而言本就有些过苛,荀展却偏偏挑着最要命的地方下鞭子,还不许他动。鞭子和疼痛顾晚并不陌生,作为老帮主顾熙的私生子,年少时还未学会藏锋的顾晚不知道在青城帮的刑堂挨过多少刑罚。但如今这熟悉的疼痛中裹挟着的东西,却令他感到陌生,甚至有些惶恐。
咻……啪!
在下一鞭击中同一个地方的时候,顾晚终于忍不住第一次开口,“二爷,别……”。
荀展抬手抚过顾晚被汗水打湿的脸颊,动作轻柔,像是带着怜惜,然而下一刻他毫不留情地又给了顾晚一巴掌,“我不想再听见拒绝。”
“是……”顾晚认命地叹出这个字,轻轻闭上了眼。这是他的习惯,他初掌青城帮的时候,毕竟年轻,再如何沉稳,在人前偶尔也会控制不住情绪波动,于是他养成了闭目思考的习惯。把双眼一遮,可以帮他挡住许多窥探的目光和忍不住泛上来的情绪的痕迹。
荀展莞尔一笑,瞬间就明白了顾晚在做什么,但他不许。他的手指带着丝丝凉意,缓缓摩挲过顾晚的双眼,随后下了明令,“睁眼。”
顾晚无奈睁眼,情绪依然被他藏得很好,但荀展不在乎。他很清楚眼前这个看似乖巧温驯在他手下逆来顺受的男人不是那些被调教好的菟丝草笼中雀,只知道听主人命令行事的小奴隶。他是仅用两年时间就在涪城闯出偌大威名,以心狠手辣着称,甚至连荀家都有所耳闻的的青城少帮主,是虽然被迫藏锋但本质上锐利无双的刀。
然而让这样一个人在自己手下辗转颤抖,祈求宽恕怜悯,一点点剥开他层层防护的壳,露出里面最生动鲜活的血肉——再一口吞掉,这样的快感,对于荀展来说,亦是莫大的吸引。
荀展的目光缓缓扫过顾晚汗湿的头发,因为被掌掴而泛红的双颊,以及在银色首饰和鞭痕的装饰下显得愈发艳丽而美好的肉体。略微思考,他抬手捏住顾晚的脸颊迫他张嘴,伸指拉出他粉嫩的舌头,然后从小指上取下了一枚白玉戒指放在了上面……这便是封住了顾晚的口。
又是十鞭过去,不许动、不许说话甚至不许闭眼,在接受鞭打,克制闪躲呼喊的本能的同时,顾晚还得小心翼翼地维持平衡,不让舌头上的戒指掉下去。
右腿已经酸痛难忍,却也没有任何借力的可能。所有可以略微发泄的渠道都被荀展残忍地一一封死。更要命的是,后穴里的按摩棒还在孜孜不倦地运作,灌肠液里的催情药渐渐发挥出更多效力,欲望得不到片刻纾解,反而层层叠加。无法吞咽的唾液滴下,流过下颌和胸口,留下一道道淫靡的痕迹。
终于,在荀展一鞭打掉了顾晚右边乳首上的乳夹时,一瞬间的刺激让顾晚在喉咙里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呻吟,瞪大的双眸中被逼出一汪生理性的泪水,望着荀展的目光中不自觉混杂了迷茫和祈求。
荀展看着在他手下隐忍克制而仍充满力量感的肉体,眸色渐渐转深。他安抚似的摩挲过顾晚额间的碎发,终于大发慈悲把戒指取了下来。被解开了唇舌封印的顾晚暗松了一口气,立马识趣地讨好似地轻舔过荀展的手指,嗓音暗哑而夹杂着情欲带来的魅惑,“肏我……求您。”
……
顾晚双腿分开跪趴在床上,双手在身后分别握住另一只手的手肘,双臂被交互捆绑。这个姿势让他只能辛苦地维持平衡。胸前的乳夹又被夹了回去,即使是细微的动作带来的银链晃动也会牵扯出一阵阵刺痛来。
后穴里的按摩棒被扯了出去,取而代之的是荀展火热的凶器。即使后穴被开拓多时已经松软,荀展的性器对于从未被如此使用过的顾晚的后庭来说仍然过大。顾晚无助地轻微挣扎,却换来荀展更加凶猛的挞伐,那样的力道无异于刑罚,荀展更惩罚性地扯动了顾晚胸前的银链,为他带来更深的痛苦。
汗液流过交错的鞭痕,荀展又一下猛撞,顾晚的身体忽然猛地一颤,惊呼出声。荀展了然,便刻意盯着这个点发起冲锋。顾晚再难忍受,却还是因为荀展的明令而没敢说出半个不字,只好愈加放低姿态来求,“二爷……二爷!嗯……唔嗯……求您!求您!!”
荀展听着身下之人的辗转哀求,感受着从未被人进入过的肉穴带来的紧致触感,体会到了一种久违的兴味来。他一手掌住顾晚的腰,另一只手伸到顾晚的身前,将顾晚尿道中的银钗抽出些许,又残忍地推回,反复抽插。从未被进入的尿道内部何等敏感娇嫩,这一下刺激委实太过,顾晚的眼泪再也止不住,大颗大颗跌落在床上,意识在一波波惊涛骇浪里浮沉,所有的谋算和能耐,在这最原始也最深刻的折磨里都不再能起一丝作用。
顾晚嘴里一叠声的讨饶,腰肢扭动挣扎,却无论如何也无法逃出那人的掌握,嘴里已是有些语不成声,只靠最后一丝理智勉强克制住本能,记得身后那人他此刻无论如何也不能违拗,于是只好继续求饶,“二爷,二爷……将军!……啊啊啊啊啊将军!求您!求您!您疼我……您饶了我吧……求求您……饶了我吧……”
荀展终于大发慈悲地抽出了折磨着顾晚尿道的银钗,专心在顾晚的后穴里冲刺。顾晚却因茎身根部的银环而仍旧不得释放。欲望早已没顶,发泄却迟迟不能到来。他被荀展磋磨着说尽了卑微求饶的话,意识也渐渐模糊,仿佛灵魂离开肉体,他的欲望、他的恐惧,所有的情绪,乃至与尘世所有的联系,都牵系在那个人身上……
在荀展终于泄在顾晚身后的时候,他一把扯下了顾晚胸前的乳夹,随即摘下了禁锢折磨了顾晚整晚的银环。最后的阻碍终于解除,顾晚的意识随即淹没在了一片炸裂的白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