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 > 穿越小说 > 贱妾 > 第6章 6
    作者有话要说:                        我松了口气,听到屏风后面絮絮嗦嗦的衣料摩擦声,暗笑一声说道:

    “你们几个先忙着,我去给你们找几个碗来。”

    就听屏风后面乒的一声,也不知道是谁撞在了桌子上。

    其实“你们几个谁愿意提供我几滴精|液”这么精彩的句式哪里是我能发明出来的?刚才我看到显微镜一时兴奋,这句话就顺嘴问出来了。

    那是念高中的时候上生物课,学习显微镜的使用。我们班的生物老师也是个怪胎且极有才华。虽然那时候我们常骂她怪兽,不过我还是很佩服她的。我们班有六十个学生男女比例相当,三十个男生三十个女生,老师将我们分成三十组,男女搭配,她美其名曰:完美的组合。

    记得生物老师分完组说:

    “显微镜就那么点东西,用脚丫都能记住,看些个死细胞有啥子意思,所以今天为了激发大家的学习积极性,我们看点活的,而所有活标本都由本班男生提供,给你们十分钟,所有男生都去厕所‘取经’。”

    全班哗然,男生大部分都面红耳赤的拿着试管去厕所‘取经’了,只有几个还假装清高害羞,被老师指着鼻子骂道:

    “这会儿倒想起故作姿态了,你们半夜研究望远镜,顺便偷|窥女生宿舍的时候怎么都一副狼样儿?怎么着娃娃,十分钟还嫌少啊”

    于是这几个男生也灰溜溜的出去了。

    等所有男生都和煮熟的大虾似的回来了,老师才发现她也是个女的,于是就指着前面的男声,有了上文的经典对白:

    “你们几个谁愿意提供我几滴|精|液?”

    先安排个小厮给那四个家伙送了碗,我又慢悠悠的吃过早饭,这才迈着方步往回走,边走边想:不知呆会看到他们四人会是怎样一副脸色,相信他们的表情一定非常有趣,哈哈!

    刚走到门口,就被一只冰凉的手掐住了脖颈子,我抬头一看,任霄灼笑的一嘴尖牙,一副禽|兽相,皮笑肉不笑的样子。

    “小竹笋,你去偷吃什么了呀,让我们好等,看,嘴上还挂着点心渣呢!”

    说着就抬起手指要为我擦嘴。

    我脸上一阵抽搐,一想到他刚才可能就用这只手|强|暴了他自己,然后他又用这只强|暴了他自己的手来给我擦嘴我就一阵恶寒。

    连忙飞起一只手挡住他眼看就要袭上我的嘴的“强|暴|犯”,用另外一只袖子在脸上一阵乱擦。

    “别,您老别闪到手,我自己来。我这不琢磨着你们不比一般人,怎么也得忙会子,所以才吃了两块点心垫吧垫吧,哪想到你们这么快就解决了嘿嘿……”

    任霄灼眯了眯眼,也嘿嘿一笑。

    “我倒是也想把你给快点解决了。”

    我知道他话里有话,也不敢乱接,只能在众目睽睽之下,将他们取的“真精”挨个用玻璃棒涂抹在水晶片上,压好,放在显微镜下,挨个看了一遍。

    “咦?这个是谁的?精|子数量明显比其他三个密集,而且活力也比其他的强。以后肯定多子多孙,恭喜恭喜!”

    我询问的抬头,明显看到小猫、唐韵、文墨卿三人不怀好意的笑,后知后觉的回头,正好看到任霄灼黑脸。

    吓的我一个趔趄,连忙招呼;

    “……哈哈……大家都来看看……看看……”

    好在任霄灼也并没有和我较真,几人轮流看了又看,脸上的表情从疑惑不解再到惊诧莫名,总之表情之丰富,叹为观止!

    最后小猫下了结论:

    “真恶心,和蝌蚪似的,难道人都是青蛙变来的吗?”

    我晕!万一敬爱的小猫同志因为这个而憎恶人类传宗接代的本|能规律,那我可就罪大恶极了。

    其他三人脸色更菜了!

    我们几个人研究了显微镜一下午,连中饭都没吃。隐约看见厨房的总管从门口探了几回头,估计看几位爷太投入没敢上前打扰。到掌了灯,已过了传晚饭时间,我早就饿的饥肠辘辘,中午垫吧的那点也消化的溜光,正好看见那总管又不安的在门口探头,于是一把叫住,吩咐他送些丰盛的饭菜上来,那厨房总管乐颠颠的去了。

    不一会一道道菜就送了上来,摆了满满一大桌。那厨房的总管小心的在一旁伺候,每道菜都是经他亲手布上。这总管看来也是个极有眼色的,菜色按照个人口味摆放,谁喜欢吃什么就放什么菜在谁旁边,见哪道菜动的不多就知道不合口,于是在上别的菜的同时悄悄换下,又布了新的上来。其实这里的饭菜大多清淡,不过胜在味道还可以,我眼前就有一道据说是用杏仁油炸的草虾球,白嫩嫩的点着点小葱末,味道轻轻爽爽还有点杏仁味,沾上点酸甜的酱汁味道很好。于是忍不住多吃了两口,刚要再夹一个就见那总管小心的上前。

    “姑娘,这杏仁虾球虽味道爽口,但也不好多吃,杏仁油和虾都属热性,最近天气又燥热,吃多了容易上火。小的方才见姑娘已经吃了十多粒,再吃怕要伤身的。”

    我沮丧的收回筷子,虽然好吃,可是长满嘴火泡也是很郁闷的。

    一抬头四个男人全盯着我。

    小猫张嘴问道:

    “好吃吗?”

    我点点头,于是他伸手夹了一粒沾了点酱汁送进嘴里。然后又夹了一粒,于是其他三人也纷纷将筷子伸向我的虾球,转眼我眼前还剩多半盘子的虾球被扫荡一空。

    任霄灼意犹未尽:

    “让厨房再送一大盘上来。”

    那总管犹豫问道:

    “爷……吃的多了怕要上火的。”

    任霄灼挥挥手:

    “无妨,让厨房做道去火的甘蓝宁心汤来。”

    于是那总管也不敢再多言,吩咐外面候着的小厮再送一盘来。

    不一会就又送了一大盘虾球过来,另外,除了甘蓝宁心汤,还有一小盘用香油和蒜蓉凉拌的菠菜和莴苣丝,味道都很不错。

    吃的差不多时候,外面小厮又送来刚刚煲好的大麦粥,总管刚想给我们乘上,就被任霄灼厌恶的挥退,偏偏还好巧不巧的,用的碗也和他们“取经”的碗是一样的。

    “换米饭上来,连碗也一并换了,吩咐下去以后吃饭谁也不能再用这种碗。”

    那总管惶恐退下,还以为他们爷又无端的发什么脾气,我却知道其中原因,恐怕很长一段时间里他们四个都不想喝粥了,当然,我从来也不喜欢粥。

    吃的差不多,众人伸筷子的速度也就慢了下来,同时也有空暇说话了,于是我们几个边吃边聊,顺便讨论案情进展。

    昨天我们去了万花楼后,小猫的两个助手继续留在坟地检验,在死者的口腔和尻间皱褶里各发现毛发一根。从毛发外观判断,很显然,这是生长在人|体|私|处的,偏偏兰香身体|发|育不全还没长出半根毛发,那么很肯定,这就是嫌疑人留下的。经县太爷王大人批准,我们从在押的三个犯罪嫌疑人腋下、私|处各采集毛发若干,以及|精|液若干,与从尸体上发现的进行比对。

    由于从死者体内取得的精|子已经全部死亡,而且以现有的技术做dna检查简直是天方夜谭,所以只能简单的比对一下|精|子数量和|精|液的组成物,经过我们几人分析讨论,得出结论,只有张家大公子的最接近兰香体内提取的物质。

    而关于毛发的比较,在放大镜和显微镜双向保证下,张家大公子基本上可以盖棺定论了。此时此刻我无比怀念科技发达的现代社会,要在现代,这个小小的|奸|杀案哪里有这么多曲折?让犯罪分子死上十次都够了。

    我前思后想怎么都觉得忽略了哪里,经文墨卿提醒才想起来好像还有个证人,于是为了证实他们做的是伪证,就有了现在我被任霄灼夹在胳膊底下,夜探张府的痛苦经历。

    耳旁的夜风呼呼的吹,任霄灼身上有一种淡淡的青草味,时不时的拂过我的鼻端。我不安的动了动,他却把我夹的更紧了,脚下的速度极快。

    今夜初一无月,天空中星星却分外密集。

    黑衣、蒙面,五双闪着精光的眼睛。高手便应该是如此的吧?腾、挪、跳、跃,飞檐走壁如履平地,虽然没有电影中的夸张,但是隐入黑暗里急行的身影脚步轻盈如猫,越过高墙时又像箭飞的雨燕。

    任霄灼夹着我顺着墙根的阴影跑了有二十分钟,竟然面不改色心不跳,小猫、唐韵、文墨卿三人排成一行紧随其后,没想到也是难得一见的高手。

    眼见两丈的院墙高耸,张府大宅在望,他们四个小心翼翼的绕到一个暗处,互相点头交换了个眼色,便齐刷刷跃过高墙,无声无息地落到院内。

    也不知道任霄灼做了个什么手势,四人几步快走便跳上不远处一棵茂密的大树,不一会就见一队提着灯笼巡夜的家丁从树下经过。我不得不佩服任霄灼惊人的耳力,可见习武也是有好处的。记得我大学时候,学校就是将太极拳作为早操必修科目,那时候身体素质特别的好,一口气跑到八楼上微机课都不觉得累,记忆力也好的惊人。而我现在的身体做什么都软绵绵的,看来相当有必要把太极拳拾起来好好练练了。

    见那队家丁走远,几人刷的一下从树上跳下来,快速的隐进阴影,见四下无人便像飞鸟一般翻过屋顶落在另外的一进院子里。

    来之前任霄灼已经派人摸清了张府地形,不过他究竟从哪里打探到的就不得而知了。一路上我们又遇上几队巡夜的家丁,都有惊无险的躲过,终于穿过一个大花园来到张子厚独居的院落。

    以张府的建筑面积和任园比较,张府绝对不比任园小。而据说张子厚也是个怪胎,他独居的院落非常特别,究竟怎么特别却未可知,今日一见,果然处处透着古怪。

    这独院是个四方的,张子厚的小楼也是方的,整个感觉像是个巨大的回字,而从独院的院墙到小楼的距离少说也有一百米。小楼坐北朝南,只有一条白色的小路从正南面通向小楼。院子里没有高大的树木,只是种满了一丛丛植物,闻味道好像是兰花,从院墙一直延伸到小楼下面,兰花最高也就到人膝盖,是绝对藏不了人的。

    我们五个趴在一侧比较隐蔽的暗处张望,小楼里灯火通明,看样子好像是张子厚在宴客。我心中奇怪,他儿子还押在监狱里,张子厚竟然还有心情宴客?突然见个小厮从楼里跑出来,不一会就有四个丫头提了灯笼,后面跟了一乘软轿,抬了个抱琴的绝色女子进了院,那小厮也在旁边跟着。

    文墨卿突然在我旁边耳语:

    “这是张子厚新纳的小妾,名叫萤儿,听说善琴。”

    可是等了半天也不见小楼里传出琴声,我明明可以透过洞开的窗户看到萤儿在做抚琴的动作,于是低声询问他们四个:

    “你们可听的到琴音?”

    四人也觉得奇怪,连任霄灼都摇头表示听不到,真是怪异的很。难道这就是张子厚独院的古怪之处吗?

    周围的环境非常寂静,连个虫叫都没有,我几乎都可以听到耳朵里血液经过耳膜时,咕咚咕咚的声音。可怪就怪在这里,如此安静琴音应该传的很远才对啊!

    于是宋小猫围着外墙绕了一圈,回来以后依然摇头表示听不到。突然我身边的任霄灼身形一闪,轻轻的在草叶上一点,像个影子朝小楼飞了过去,眨眼之间又在空中一个回旋飞了回来。

    “走。”

    于是率先夹起我,几个起落纵出了张府。

    回到客栈,几人分别回房换好衣服,又重新聚到我房里,我比较好奇任霄灼听到什么了,刚想询问,文墨卿就先我一步问出了口。

    “爷,可听到什么?”

    任霄灼皱了皱眉:

    “我靠近小楼不到一半距离便可以听到萤儿的琴声,而且,张子厚宴请的客人……背影看起来很有些眼熟。”

    唐韵听了说道:

    “不管是谁,总归是你认识的,以后注意些便是,倒是这张子厚独居的院落却分外古怪。”

    小猫叱了一声:

    “这有什么?世界之大无奇不有,连常年积雪的坟地都可以有了,张子厚那院落也就算不得奇了。这年头能工巧匠辈出,你做不出的东西,人家未必就做不出,倒是你早早收了你那张狂性子,才是正经,免得他日愧杀了还要我帮你验尸。”

    唐韵气的瞪眼:

    “你!”

    小猫嘿嘿冷笑:

    “你什么?人家张府指不定是设计了什么巧妙的障眼法,你识不得便推说古怪!”

    还真没想到宋小猫竟然这样牙尖嘴利,眼看二人便要拳脚相向,我乐得看场好戏,墨卿却大杀风景的做了和事老。

    “你二人吵什么,张府古怪于我们却是有利的,至少可以证明路喜顺所言确实为伪证。今晚所见所闻,那院子里是藏不了人的,若真如他所言是从门口看到的,便绝对听不到声音,若是他要听到声音就必须进入院子,那郝家兄弟又不是瞎子能看不见他?”

    小猫也点头:

    “也是,这凤城的古怪之处又岂止这一二?当年皇上下诏迁都,恐怕也和这凤城的古怪脱不了干系。

    于是我这才知道这里叫做凤城,曾经被当成都城使用过。不过依我亲身经历,这凤城的古怪多了,我的穿越便是最好的例子,说不定凤城地下埋着个ufo的工作总部也未可知。不过世界上解不开的地理奇趣数不胜数,先不说国外就拿中国来说,孔林内的“含泪碑”就很难解释,类似这样奇怪的事情还有很多,所以也不能太当真了。

    突然想起那套云岭高白,如果这个不能证明,那所有的工作也就是白搭了。

    我担心的问道:

    “这些都还好说,只是那张子厚不知道也从那里弄来一套云岭高白,相当的棘手。”

    任霄灼冷笑道:

    “张子厚对于云岭高白这么用心还真是让我没有想到,不过自家的东西我还能不认识?这个你无须操心,我自有办法。”

    又商量了一会便各人回各人的房休息,虽然对云岭高白有些担心,可既然任霄灼开了口,我也不能老是追问,万一他一时变态起来翻了脸可就不好说了。

    送了他们四人出门,任霄灼缀在最后,刚要关门,这家伙却突然回头,一把顶住我的门。

    “你最好还记得我们的三日之约。”

    男人真真是种可恼的动物,但凡有了些姿色钱财他便不是他了,觉得合该全世界的女人都该围着他转,落到实处便应了贾母骂贾琏的那一句:不管香的臭的都往屋里拉的下流坯子。

    记得在现代念书时候,为个十分腼腆的男同学庆生,没想到此男酒后失德,大放厥词:

    “今日吹蜡烛你们可知道我许什么愿?”

    众人摇首,他嘿嘿一笑:

    “我许有朝一日做了皇帝,将咱全校女生都塞进后|宫,连扫卫生的大妈都不放过。”

    说完咕咚倒地不省人事,众人傻眼。

    现代好多小女生不便是非,哪里懂得男人这样龌龊思想,他所谓的爱你目的也就是想把你拉上席梦思,最可恼有时候偏偏连席梦思都不肯施舍,马桶盖上就想把你解决了,稍有反抗便恼羞成怒用分手威胁。

    如今我落在任霄灼手里,左右是脱不开,既然他要,索性给了他便是,无非也就是一张膜,一泡血,臭皮囊一个,何惧?只是终究搞不懂他心态,任园里藏了那么多绝色女子,为什么还要打我注意,若论姿色,我与她们差的岂止是一点半点,难道只为了折辱我不成?果然男人全部都是一丘之貉。

    就为他那临了一句,我一夜辗转反侧,胡思乱想,怎么也没睡好,起床时候脸色不善,竟然没有一个敢上前招惹我的。

    刚要上车,一眼看到郝海蓝在不远处犹豫的看我,想上前又怕惹我不快的样子。

    “海蓝,一起走吧!”

    没想到他摇了摇头,想了想又走过来。

    “文掌柜已经安排了马车,让我与他同行。”

    我点了点头。

    “也好,海蓝,我知道你担心你父兄,今日前去我有十成的把握可以救得他们,你也不要过于担心。”

    其实我哪里有那么大的把握?只是看他萎靡不振,出于安慰也不得不夸下海口。

    郝海蓝满面感激,眼看眼泪又要溢出眼眶,我赶忙岔开话题。

    “海蓝,你母亲近日可好?”

    郝海蓝叹了口气:

    “母亲自从那天得了消息便卧床不起,好在有邻里照顾倒也没什么大碍。”

    我拍了拍他手臂:

    “你莫担心,今日一定让你一家团聚。”

    又寒暄几句,见不远处墨卿喊他,便让他过去了,眼看着他上车,我也掀开帘子钻进马车。没想到一进去就看见任霄灼在怡然自得的坐在那里品茶,脑袋突的一下,眼前顿时一黑,险些栽倒,好在车厢够大又铺了锦垫,所以就顺势坐下了。

    突然想起以前在网络上看到有关“腹黑”的描写:他用永远也睁不开的笑眼掩盖住里面鬼样的精光,偶尔发力的时候估计连大象也会吓死。他所装出温柔外表,经常被人误会成一个体贴,善良,可爱,只不过有时候很恐怖的好哥哥。然而此人,却在比月亮还弯的眼眉下,用可怖的眼神把你瞪得死去活来。当他想要报复的时候,可以作出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手段。甚至,“好像很有趣的样子”,可以面不改色地微笑着看着别人的脸色开始扭曲。

    心里不禁暗想,这任霄灼品质实在堪忧,其心里的邪恶度则更是高了一个等级,此男毫不掩饰自己的黑暗心理,把花样笑容和鬼样心态同时展露在人们面前。他以看着别人的脸色循环变化为乐,用自己的腹黑性质骚扰每一个人的正常生活。

    看这架势估计是我要单独和他坐同一辆马车了,想到他昨晚的话还是多有不自在,转念一想,任霄灼这小模样还是相当漂亮的,练过武功的身材也很不错看,真要说起来我也不算吃亏,可惜他不是处男,否则今天晚上还可以包个红包给他。

    越想越高兴,就算他不是处男又如何?我照样可以包个红包给他,就当我把他给嫖了,小样的,看我不咬的他满身牙印。一想到他在下面唉唉求饶的可怜样儿,我就有种要喷鼻血的冲动!

    “想什么呢?笑的那么|淫|荡?”

    我吃惊的回神,见任霄灼正笑眯眯的看着我,直觉的回嘴:

    “谁j□j?”

    他笑的更开心了:

    “你j□j啊!”

    我心中懊恼,怎么又给他提供了娱乐的机会,狠很剜了他一眼,我掀开马车上的窗帘朝外看了看,算了算时间,突然就不生气了。

    “任霄灼……”

    他见我突然表情一改,满面笑容的看着他,多少有点不大适应,脸上的笑容缓了缓,便生出些防备。

    “倒是很少听你喊我名字。”

    我更得意了,朝他坐的位置靠了靠。

    “你要是喜欢,呵呵,我以后可以多喊些……任霄灼……”

    他皱眉看我:

    “你笑的更|淫|荡了。”

    于是我让自己笑的再|淫|荡些,又朝他靠了靠:

    “我打赌你不会接吻……”

    于是我迅速的靠向他,一把捉住他的肩膀,将嘴唇狠狠贴上他的,几乎可以听到我们的牙齿“叮”的一声撞在一起。在他发呆的片刻,小心的吸了吸他qq的软软嘴唇,用舌头挠着他,勾着他,在他迟疑的片刻,闯进去捉住他要逃跑的舌头,缠绕着,不让牙齿碰到他的嘴唇。

    任霄灼一时痴了,我顺势将他压在车厢的锦垫上,一只手滑进他的衣衫,在他结实的纤腰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感觉着这个男人微不可查的颤抖。

    但是聪明的男人并不会痴迷太久,不消片刻他便明白了我的意图,当他气喘吁吁的离开我的嘴唇,翻身将我压在身下,我得意的听到车外墨影的声音。

    “爷,到了,请下车。”

    他咬牙切齿:

    “你在玩儿火!”

    我翻了个白眼:

    “麻烦你找句新鲜点的唱词,这句太雷,让我起鸡皮疙瘩!”

    我骨子中争强好胜不服输,唯恐天下不乱的精神一股脑的冒了出来,天知道为什么会有那么大的勇气撩拨他,也许是吃准了在那种时候他都没有杀我,那么现在就更不会杀我吧!

    看到任霄灼负气下车,我心里岂是一个爽字了得,可偏巧一下车就让我见到一个最不想见到却又不得不见到的人——张子厚。看他样子估计也刚从马车上下来,和任霄灼两人正若无其事的打着招呼,那神情恳切的仿佛二人是多年的故交好不容易在衙门口碰到一般。

    “哎呀张老,您竟然也来的这么早,我二人在此相遇还真是巧啊!”

    “哪里哪里,老夫一向有早起的习惯,倒是任公子竟然也有难得的雅兴来这里瞧个热闹。”

    “唉!我家林丫头贪玩,实在给您添了不少麻烦啊!竟然还累得令公子。”

    “既然贵府林姑娘喜欢,老夫与小儿少不得奉陪,只不知竟然惊动了任公子。”

    “哈哈,张老客气,我家姬妾里就数林丫头最最霸道,少有人入得她眼。平日里我都还要让她三分,张老谁不好惹,竟惹了郝家父子,那好老爹于她有恩,可巧近日被您送进监狱,她又要向我耍一通小性,我又是个心肠软的,看不得她垂泪,这衙门里的事情自然要替他多操操心。”

    “哈哈任公子倒是个怜香惜玉的,我又何尝不是为了兰香那可怜的姑娘?偏偏那高岭云白又是老夫祖传之物,老夫少不得要为先祖讨回。”

    “是啊是啊,我家林丫头被我惯坏了,一向不知柴米油盐,竟然随便拿个不值钱的破玩艺儿就送了人,还惹来好些麻烦,哈哈那个张老,那咱们就呆会儿公堂上见了。”

    “好说好说。”

    我彻底的沉默了,两虎相争勇者胜,如果两狐相争会有什么下场?难道要一人放个屁,看谁能将对方熏晕?看来是要看谁放的屁最臭了。

    衙门口自然又被围了个水泄不通,人只有比上次更多。今天人们又多了茶余饭后牙祭,任霄灼、宋小猫两大美男似乎很有震慑力,那天在坟地见过他二人的,少不得回家奔走相告,如何英俊倜傥不可方物云云,惹得许多大姑娘小媳妇跑来观望,时不时抛个媚眼过来,拿着个手帕子捂着嘴自以为很姣美的吃吃的笑。

    任霄灼无奈的翻了翻白眼,朝我瞟了过来,于是我想起旺旺牛奶的广告词:在看我,还在看我,再看我把你吃掉。我舔舔嘴唇,用我们两个才能明白的肢体语言朝他得意的炫耀。

    可惜我没有机会炫耀了,王大人升了堂,案件正式进入审理当中。上次那个讼棍依然跟在张子厚身后,不过这次却又多了个人,只可惜很怪异的戴了个斗笠,看不清面貌。我开始有些担心张子厚这老狐狸又会使什么手段出来,看他那镇静的样子仿佛并不担心自己的儿子。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这次我们准备充分,还能让他跑了不成,我倒是要看看他还能想出什么损着。

    好老爹父子还有张子厚的儿子张信品依次被带上大堂,依次跪在堂上。原来张子厚的儿子是有名字的,只是这人实在龌龊,张逐臭叫多了,人们便忘记了他的本名。

    还没等几人喊冤,小猫的助手就端着个托盘进来,托盘里是三碗白水煮的带皮猪肉,白森森的看了有点恶心。众人不明所以,在下面小声的议论着,我也不明白小猫究竟是何用意,就算是最后的晚餐也没必要弄的这么的难以下咽吧?

    小猫的助手将三碗猪肉分别放在张信品、郝海洋、郝海东面前,接着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子,拔开盖子用只毛笔从里面沾了些红色的粉末,让三人张开嘴涂抹在牙齿上,这才让三人端起面前的带皮猪肉,用力在肉皮上咬上几个牙印。最后小猫的助手又拿出一张纸和每个人肉皮上的牙印进行比对,我仔细一看,原来就是验尸那天从兰香身上临摹下来的牙印。

    然后小猫的助手拿着图到宋小猫傍边和他一阵耳语,小猫听完又仔细看了看图便挥手示意助手将图和肉一并送上王大人的几案。

    小猫上前解释:

    “大人请看,此图乃是验尸当日从死者身上临摹所得,而通过刚才和猪肉上的牙印比对,只有张信品的牙印和死者身上的牙印最吻合。郝海洋和郝海东在肉皮上留下的牙印都比较整齐,只有张信品的比较特别,好像右侧缺了一颗上尖牙的样子,但是仔细分辨便可以看到在缺漏的上部有一个浅浅的牙印,这是因为张信品右侧有一颗上尖牙外翻,刚才我的助手在给他们三人涂抹颜料时也证实了这一点,所以死者兰香身上的牙印是张信品留下的。”

    小猫刚说完,那张子厚便上前说道:

    “大人,兰香本来就是我家的通房丫头,现有卖身契为证,已经以二十两纹银的价格买断了终身,我儿在她身上留几个牙印又如何?大人若是以此为由拘捕我儿就显的太不公平了。”

    闻言我气不打一处来,这张子厚不但无赖至级,那种视家奴生命如草芥的无耻嘴脸更让人鄙夷。

    我冷笑一声:

    “哼哼!没想到这张家公子的爱好还真是与众不同啊!连个未及笄的小姑娘都不肯放过。”

    任霄灼这家伙竟然也叹了口气应道:

    “哎!林丫头,你哪里晓得,这张公子的爱好又岂止这一般,他那耙粪的本事更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啊!”

    任霄灼声音不小不大,好像在同我一人讲,其实说给众人听,围观众人哄的一声笑了出来,偶尔有几个不明所以的,自有好事的“耳语”给他,那张子厚顿时面子上有些挂不住,张信品也羞的不敢抬头。

    世人都是这样,有种掩耳盗铃心态,以为自己做的事情是神不知鬼不觉,哪里晓得早就传到火星上去了,成为众人笑柄。

    宋小猫顺势上前,众人见他又有话说马上安静下来。

    “大人,经检验死者身上伤痕并不止一处,其魅门和金光均有不同程度的撕裂,两股内侧有皮肤脱落和擦伤,很明显有被人|奸|淫的痕迹,除此之外根据死者臀股上的伤痕判断,死者死前还曾经被鞭打过,而且应该就发生在被j□j的同时。而我曾经询问过负责抓捕张信品的李捕头,他在抓捕张信品的同时确实从他身上搜出一个鞭子,经过和死者身上的鞭痕进行比对,完全吻合。”

    李捕头也上前呈上在张信品身上的鞭子。

    没想到张子厚在和一旁的讼棍耳语后却突然上前狡辩道:

    “我儿确实在那天早晨为兰香打翻了鱼缸鞭打过她,主子因为仆人有错一时气愤鞭打几下也不为过吧?宋先生可不能就因为如此就判断我儿|奸|杀了兰香,再说宋先生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兰香身上的鞭痕是在被|奸|淫时打的?”

    小猫冷笑一声:

    “我何时说过兰香是被|奸|杀的?兰香真正的死因是中毒。”

    下边众人显然对这个结果很是震惊,在下边议论纷纷,王大人敲了几次惊堂木才让大家安静下来。

    小猫接着解释:

    “这种毒药名叫‘极乐’,乃是一种有乱人心智效用的毒药,这种药如果服食过量便会造成死亡,死后会散发出特别的腐味,并有黑色尸斑出现。也只有食用‘极乐’之后才会出现肌肉收缩的现象,而人在肌肉放松和收缩两种情况下受伤是不一样的,因此我判断兰香乃是在受j□j时被鞭打的。更何况,以极乐每粒至少一百两的价格,对于一个每年收入不足二十两的家庭那简直是痴人说梦。而相反,张信品却经常出入烟花之地,并有足够的能力购买‘极乐’。”

    张子厚却一甩袖子:

    “纯属一派胡言,老夫有证人亲眼所见所闻兰香乃郝家兄弟所害,怎么会是我儿?”

    我忍不住说道:

    “要是张老爷认为京城第一仵作都是一派胡言,那还能有谁说的是真话?那么我倒要问问路喜顺了,看是他胡言还是宋小猫胡言。”

    于是王大人又将路喜顺宣上堂,让他将当日经过再次详细复述一遍。

    等他说完我特意问了一句:

    “路喜顺,当日你是在哪里听到兰香哭声的?”

    张子厚脸色变了变,不过很快恢复正常,显然他那院落的特别之处他是知道的,不过料想他也以为我们不知所以还在故作镇静。

    上次我只是胡乱猜测,没想到一语中的,还真就把他儿子揪出来了,今日又被我问在点上,我就不信他张子厚还能有什么花招能使。

    路喜顺眼珠转了转说:

    “当日兰香叫的惨烈,我在墙外便听到了。”

    我微微一笑,好孩子,等的就是这一句啊!

    “大人,如张老爷所说,为了公平起见,我觉得应该去案发现场看一看,同时也让大家伙给作个见证。”

    正好这时候有人在人群里喊:

    “去看看……去张府看看……”

    王大人也点头觉得有必要去现场看看。张子厚骑虎难下,狠狠瞪了我一眼,我只当他眼睛脱窗,若无其事的在文墨卿耳边如此这般一番,于是文墨卿欣然去了。

    鸣锣开道王大人在前,我们各家有马车的自然坐着自家的马车跟在后面,其他没有坐骑的便只好呼啦啦跟在后面,沿路又吸引了好些看热闹的。古代官家出巡自有其威严,两旁衙役高举肃静回避的大牌,后面还跟了八个带刀的护卫,王大人坐在八人抬大轿里十分的气派,怪不得古人削尖脑袋往官途上奔,以求官光宗耀祖、荫及子孙。

    坐在马车上正在思考到了张府该做些什么,猛一抬头就见一旁任霄灼正阴笑着看我,我心里咯噔一下。刚才在堂上被案情吸引,一时忘记在马车上我调戏任霄灼的事情,如今全部回笼,惊了一身冷汗。

    “小竹笋,你胆子不小啊!”

    我就知道,以任霄灼睚眦必报的性格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放过我。我正在考虑如果我现在跳车逃跑的成功几率大概有多少,如果不幸被他捉回来,有没有可能会被拍成饼。

    马车上狭小,我避无可逼,只好故作严肃问道:

    “任霄灼,聪明如你应该可以看出来我是恨你的?”

    任霄灼一眨不眨的看着我,那神情仿佛在说:我看你究竟耍什么把戏。

    良久他才说道:

    “当然。”

    我也看着他:

    “我猜你是想杀了我的,如果那天我不回去,或许早就成了野兽果腹的佳肴。”

    他不语,于是我接着问道:

    “任霄灼,你可知道我因何恨你?”

    任霄灼的眼神突然变的凌厉了:

    “那么你是因何恨我的?”

    我垂下眼,中有些悲哀,咬牙道:

    “我恨你从来就没把我当个人对待,在你眼里我甚至不如一只看门的狗,只不过是个可供消遣的玩物。我恨你让我生不如死,每天都活在即将死亡的阴影之下,这可能就是你所谓的最高境界了吧?可我最恨的却是你竟然想把我变成任园里你那些可悲的女人们,每天翘首企盼着你的临幸,稍有不顺心便被丢在万花楼里糟蹋。何其不幸,你的女人们至少是爱你的,而我却要失身于一个被我唾弃厌恶的男人。”

    虽然他最近将我捧上了天,那又如何?不得不时刻提防有朝一日从高处被狠狠掼下已经成了我的习惯。我很少将我心中的恨表现出来,因为我知道仇恨会让我变的愚蠢,而一时冲动的惩罚有可能会让我追悔莫及。

    任霄灼盯了我好久,突然哈哈大笑:

    “那么你就应该恪守本分好好做我的玩物,不要闲来无事有那么多想法。”

    我闭了闭眼心想:这个可恶的男人!

    我无奈道:

    “任霄灼,你究竟要如何才有可能放过我?”

    他嘴角上挂着一抹讥笑:

    “也许等你喜欢上了我,才有可能让我放过你。”

    喜欢上他?那我还不如去喜欢一块石头,兴许石头被我感化还能蹦出个孙行者,而要去喜欢一个腹黑级别的变态,那还不如直接用刀抹了我的脖子,让我从新穿越反而来的会更快些。

    我懒得理他,望着窗外,心里将他意淫一百遍,想象将他拨了衣衫塞进男监狱,让那些常年不见女人的男人们将他奸到口吐白沫。

    正自得其乐,突然被脖子上冰凉的一只手扭了过来,对上那张美的冒泡的俊脸。

    “小竹笋,我们来复习一下刚才那个吻吧!”

    这个变态!

    我恶狠狠皱眉,一把捏住他的下巴:

    “任霄灼,你不要把我逼急了!”

    说完照着他的嘴唇狠狠咬下去,他也不躲,我越发恼怒,在他嘴唇上用力的吸了两下。我记得嘴唇如果太用力吸就会肿,并且会因为充血又痛又痒。事后证明我的想法是正确的,因为我几次看到任霄灼在啃咬自己肿的鲜红的嘴唇。

    我算是明白了,看来这家伙就是给不得好脸,有被虐狂想症的优良潜制,被我啃肿了嘴反而心情越发不错的样子。

    下车遇到小猫,竟然鄙夷的看着任霄灼问道:

    “你被猪给拱了嘴吗?”

    好个阴毒的呆猫,竟然一句话将我们两人都给骂了,没想到任霄灼却咧嘴笑道:

    “还是头野猪呢……”

    于是我又再次明白了,作为一个现代社会,共产主义思想培养出来的新新穿越人类,我也是非常具有被虐潜制的,否则遇上他二人这样的变态疯狂人种,我早就该大喝一声:“无颜愧对江东父老!”然后撞冻豆腐自杀了。

    来到张府大门前,看热闹的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张府看大门的哪见过这种阵仗,吓的嘭的一声紧闭大门。张子厚气的上前斥责一番,这才小心翼翼的将旁边的角门开了。

    估计这么多人张子厚是绝对不能全放进去的,果然见他到王大人跟前请示,府内女眷太多,这么多人进去怕会惊扰到云云。

    趁他们在那里商讨我抬头环视,见墨卿和个三十左右的精明妇人站在一起,似乎已经等候多时了,我朝他挥手示意,他便领了那妇人一并过来。

    任霄灼在旁边问我:

    “你让墨卿找了个什么人来。”

    我嘿嘿一笑:

    “没什么,只是让他将这城里专门给人哭丧的妇人,找一个嗓门亮堂的来,一会进了张府我倒要让众人好好听听。”

    小猫在一旁听了说道:

    “哭丧的?那倒也贴切,恐怕兰香这姑娘死时还真没几个人为她掉过眼泪。”

    是啊!也不知到时候张子厚会作何感想,想必一定精彩至极。

    最后商议妥当,因为围观人众确实过多,全部进去张府确实不可能,所以除了和此案相关人员以及少数亲属朋友等等其他人都不能进入张府,不过为了公平起见,又从围观众人里随便挑选几名百姓作为人证一同进入张府。

    上次夜探张府,有任霄灼所以并没有觉得有多远,今天从正门进来才发觉张府确实够大,够气派,够华丽,也够奢侈,连院子里的路都修的很宽,看来也是经常行马车的。这里和任园不同,任园讲究的是自然、谐咏,随处可见小桥、流水、翠竹、苍柏,鸟语花香,翠绿环绕,建筑以藏为主,即:精致的亭台楼阁,掩映于参天梧桐绿树红花之间;小巧的水泻隐藏在接天的莲叶当中。而张府讲究的则是气派、恢宏,金屋玉瓦,雕梁画栋。美则美矣,只是人工雕琢的痕迹太过厚重,远不如任园的奇花异草、娇娥莺语来的舒适。

    走了有三十多分钟才见到张子厚独居的院落,相比之下,这里反而显得还比较朴素,可是满满一院子珍贵的兰花却足以透露主人的财力。

    据我了解的情况,张子厚有一妻两妾,六个儿子三个女儿,而萤儿其实是他的第三房小妾,张子厚的前两个妾乃是大夫人的陪嫁,前两年病死一个,于是他就又娶了萤儿,据说也是凤城的名妓,在琴乐上极擅长的。张子厚的大老婆只给张子厚生了一个儿子,就是张信品,三个女儿是他的妾生的,而至于生其他五个儿子的女人却连妾都算不上,充其量也就只能算是生孩子暖床的机器。在这里原来也不是想纳妾就纳妾的,纳多房姬妾是帝王家的专利,平常大户人家想多要几个女人,就只能以买歌舞伎的方式私下里进行,而之所以任园里的女人都只能叫姑娘叫小姐,估计也是因为这个原因了。

    可这次来到张府别说是小妾,我们连张子厚的正牌夫人,也就是张信品的娘都没看见,也不见其他女眷,也不知道是张子厚确实怕惊吓到她们还是根本就不让她们参与。只有张府里一些家丁跟前跟后的听候张子厚差遣。

    从张府来衙门之前我就嘱咐了文墨卿,和王大人的师爷通个信儿,让他派人盯好了路喜顺,最好一路上不要给他任何机会和张子厚说话。

    果然到了张府,路喜顺便在张子厚独居的院落围墙边演示,他当日是如何隐藏在墙外看到郝家兄弟是在院子里和兰香拉扯,又如何听到兰香在里面发出惨叫的。以及当时他“亲眼看到”的案发过程等等。

    我料想他也不敢改口说是在院子里看到的,因为所有人进如院子唯一的通道就是正对小楼的这条路,而且从大门外通向小楼的路两旁都架了半人多高的篱笆,用以防止人畜不小心践踏了兰花,以路喜顺的身高想爬过将近两米高的围墙那简直是妄想,所以路喜顺剩下的唯一选择就只能是围墙外边。

    路喜顺和张子厚都犯了个非常大的错误,也就是小楼方圆百米内声音传播的问题。估计张子厚是以为任何人也不可能知道这个院落的古怪之处,偏偏他算漏了我们会夜探张府。

    我不紧不慢的等路喜顺说完,上前和王大人请示:

    “大人,既然路喜顺这么说,看来我们十分有必要将当日的案发经过演示一遍了。”

    那张子厚却一甩袖子说道:

    “荒唐,难不成你还要再找一个兰香来让耗家兄弟再|奸|淫一遍吗?”

    张家的家丁立刻在后面响应:

    “……真下流……贱人……”

    我哼了一声说道:

    “我何时说过要让郝家兄弟再来一遍?淫者见淫,也只有整天满脑袋龌龊的人才会有如此不要脸的想法!”

    有些人确实这样,我就从网络上看到一篇这样的文章,其中有两段话说的深得我心:“其实语言不过是一种传播思想的工具,运用之妙,存乎一心。有一千个读者,就有一千种不同的理解。

    一个j□j的美女,从普通人角度看是女人,从艺术家的角度看是美感,从色狼的角度看是发泄的对象,从饥饿的野兽角度看不过是一顿美味。而即使同是普通人、艺术家、色狼、野兽中的一类,也有区别。比如:同样是野兽,第一个下口的部位就不尽相同。

    小孩子光着屁股男女在一起,从来也没有谁感觉不雅,他们也不会感觉害羞;野兽不到|发|情期的时候,雌雄一道也不会出什么事;只有所谓进化得十分文明的大人们,把一件平凡的事情遮遮掩掩,表面上显得鄙夷不屑,实际上却想得卑鄙龌龊。

    所以即便是一个处|子,也并不是嘴上说你是纯洁的你便是纯洁的,纯洁于否取决于你的思想。反之,就算是妓|女内心深处可能也是个高贵的人。

    王大人好奇问道:

    “难道姑娘还有什么秒法?”

    我神秘一笑,让文墨卿领了那妇人到路喜顺所指的位置,有多大声哭多大声,哭声越大赏钱越多。于是众人目瞪口呆的看了一场妇人捶胸顿足,又滚又爬哭丧的哑剧。为了让效果更突出,我还鼓励众人在小楼与围墙间来回走动仔细听听效果。

    谁是谁非答案显而易见,张子厚紧锁双眉,一句话也说不出。

    此时王大人冷哼一声发了官威:

    “哼!张子厚你致本官于何地?回衙门!”

    我目的达到,乐得嗤笑一声从张子厚经过,随大队人马一起回衙门。

    为了减少不必要的麻烦,这次我和文墨卿他们坐了一辆马车,一路倒也相安无事。到了衙门口下了马车,看了眼任霄灼也没什么表情,正好看到他在啃咬嘴唇,毒嘴猫经过他不知道在他旁边嘲笑了什么。

    重新升堂过后王大人敲了一记惊堂木问道:

    “张信品,你|奸|杀兰香一案已经证据确凿,你还有何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