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甭谢我,其实是将军吩咐,我才作此安排。”海莉暧昧地笑了笑,“难得他对女人上了心,你可要把握住机会。”
“姐姐扯哪儿去了?”郁桑俏脸一红,“我只是个奴隶,不敢有其他的念头,况且我被买下时,并不知道他是日盛的将领。”
“这也难怪,将军为人随和,在外总以秦爷自称,任谁都看不出他是赫赫有名的大将军。”
安娜接着道:“但话说回来,除了兵士的家眷,将军从未允许异族的女奴进军营,足见他对你另眼相待。”
“是呀,小桑人长得漂亮,气质又佳,胜过平西县所有的姑娘,只要你努力讨好将军,让他收你入房,你就出头天了。”海莉笑道。
“我不要,做人干嘛那么没骨气?”郁桑不悦地心想,她好歹是个公主,岂能沦为下贱的侍寝女人?
“傻丫头,你不希罕,有人却想尽办法急着爬上他的床呢。”
海莉好心地提醒,毕竟以秦将军的人品,可是打着灯笼也找不着的,一旦错过,就只能等下辈子了。
“谁呀?”郁桑不禁好奇。
两人相视一笑,却说出不同的答案。
“黑寡妇!”
“狐狸精!”
“黑寡妇”本名胡媚娘,因为她披过三次嫁衣,而且每回新婚未满一年就丧夫守寡,故被大家封了这么个称号。
不过最惹人争议的,是她轻佻骚浪的行径,因而成为女眷们的公敌,所以也有人骂她狐狸精。
郁桑来到军营的第三天,就见识到她魅惑男人的手腕——浓妆艳抹,酥胸微露,扭腰摆臀,外加嗲得酥人的嗓音。
“将军请留步!”娇声唤住那道伟岸的身影,胡媚娘款摆着柳腰,展现她的婀娜多姿。
糟了。尽管心中暗叫不妙,秦昨非仍停下脚步,回头微笑道:“乔家嫂子早,请问找本将军有什么事?”
当初,他是顾念胡氏的第三任丈夫老乔为国捐躯,才让唐军师将她安插在浣衣坊,好让她攒些养老本,同时跟大家相互照应。
但这女人不知是空闺太寂寞,抑或天生淫骨,竟然四处送秋波,还搭上有妇之夫。
秦昨非就数度接获女眷的投诉,指控胡媚娘行为不检,诱惑她们的丈夫,但由于缺乏抓奸在床的证据,而出轨的当事人也死不承认自己偷吃,最后只能不了了之。
常言道:“妻不如妾,妾不如偷。”
同样是男人,他能理解男人喜新厌旧、贪图刺激的心态,却无法认同偷腥者的眼光。那胡氏是有几分姿色,可是脸上的粉妆厚如城墙,令人不敢恭维,尤其她说话时造作的腔调,让他听了就起鸡皮疙瘩。
所以,秦昨非只能归纳出一个原因,就是军营中生活太单调,加上战备时期严禁外出嫖妓,才产生“母猪赛貂蝉”的结果。
虽然胡媚娘后来安分了一阵子,但他很快就明白,这女人是把目标转移到他身上。
除了常借故来他的营房,她更老爱近身说话,眼皮还会抽筋——虽然唐军师说那叫抛媚眼,不过对他而言就像抽筋。
若非念及她是弱质女流,而且又是老乔的遗孀,秦昨非早就出掌轰开这个骚货。
“怎么,没事就不能找将军吗?”胡媚娘的水眸哀怨地瞅着他。
“呃……”当然不行!
他正考虑要不要说实话,胡媚娘就靠了过来。
“才一个月未见,将军似乎清减不少。”
入营前,她还以为秦昨非是个满脸风霜、浑身沙土的莽汉,没想到他英俊挺拔,那非凡的气宇,散发出粗犷又性感的男人味,即使她死去的三任丈夫加起来,也抵不过他一根脚趾。
只是浣衣坊离主帅的住处太远,为此,她不惜牺牲色相,陪癞痢头军务长睡了两夜,终于得到代送膳食的机会。
可是每回送消夜给将军,总有旁人在场,害胡媚娘无从施展勾魂媚术,加上秦昨非这回一出差就是个把月,让她更春思难耐。
好不容易把人盼了回来,他却不常在营房,难得今儿个巧遇,她非得使出浑解数,迷得他神魂颠倒不可。
“也许是本将军晒黑了,感觉比较瘦……”
连退了两步,秦昨非确实有些头晕,不过那是因为她的脂粉味太呛鼻,几乎把人熏昏了。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