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笑肉不笑道:“很快你就会知道了。”
许岁安见问不出什么,转而又说:“你是大齐王爷,之前来大梁是为了明悦公主的婚事?”
“死都死了,也不嫌晦气。”裴眠眼神一变,颇有些凌厉。
“晦气,还以为你不在乎那玩意。”许岁安嗤了一句:“那你之前还装成哑巴,也不怕真成哑巴了。”
哑巴?
裴眠皱眉,不知道许岁安说什么。只是当他的手堪堪触及茶杯,好似猛地想起来什么,接着双眸便放到了许岁安那张要多欠扁,有多欠扁的脸上。
“是你?”他登时黑了脸。
许岁安道:“贵人多忘事啊。”
既然这人不敢对自己动手,那她暂时安全,一旦安全了,就该想点法子套点话,还得解决一下这饥饿的肚子。
“我说这位王爷,好歹我们无冤无仇,你就算要我去上刀山下火海,也得告诉我个缘由吧。”她叹了口气,神色疲倦。
裴眠确实不会对她做什么,岑潇的话他没忘,但他就是想不通岑潇为何说了一句不必要。只是一个小喽啰,杀了也无关紧要,可他凭什么不动手?
凭她那张漂亮脸蛋?
他心里无端生着那股气,偏生岑潇这一根筋也不知道他所想。
裴眠将杯子拿起来,又重重一搁,眼底晦涩难明。
既然不能杀,那就带回大齐好好折磨。
许岁安觉得面前这人杀气越来越重,看着自己的眼神仿佛要让自己千刀万剐。她心思一转,两人确实是毫无瓜葛,为何对她恨意这么深?
“你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裴眠拿出个小物件把玩,气势一收,硬生生带了几分慵懒。
“我给你细数数。”他冷冷一笑。
“明悦公主的死,我知道是谁做的,你也知道,并且你还救了那个人。”
岑潇原本计划的是再留明悦一段时间,介时带勒朗出来,打他个措手不及。只是没想到惠荣公主出手如此之快,一招就想要明悦的命,那既然这颗棋子已无用,之前那些东西便还是要做干净些,所以才有了裴眠那日带着宿禾进宫,梁焱出言让其诊断。
惠荣的毒根本不足以致命,真正让明悦公主死的人,是宿禾。
许岁安笑了笑,毫不掩饰道:“是我,所以呢?”
“她死了倒正好,本王回去好交差。”
“但你救了惠荣,这就不太对了。”裴眠笑意一收。
惠荣一旦嫁到月突,大齐可讨不了好,虽然他并无意举兵,但陛下那头终归是要他来出面。
平白无故地给自己搞出一件事,他能舒坦?
许岁安听他意思,他也知道阿宗鲁求娶的是惠荣。
这人,不简单啊。
她渐渐回过味来,睁着那双无辜大眼睛,张口就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怎么能这样说?”
“那勒朗呢?”裴眠脸色一沉:“三番五次打探消息,还妄想搅局,你揣着什么心思?”
勒朗。
许岁安也不再跟他兜圈子了,裴眠摆明了就是来搅动朝堂的。她眼里俱是威胁探究:“你什么意思?”
作者有话要说: 来迟!
第37章 画只猪头
能有什么意思。
裴眠只是按照岑潇的吩咐在行事。一开始确实没想过勒朗死的,只是明悦公主死得突然,勒朗进宫自然再无用处,索性便直接杀了,再将祸水引到梁焱身上去。
“勒朗是你杀的?”许岁安脸色巨变,她声音尖锐起来,甚至带了几分恶狠狠的味道。
裴眠见她恨不得扑上来,懒懒一笑:“关我什么事?是贤王梁焱,证据确凿。”
“不可能!”许岁安猛然出声打断他,她不过才离京多久,怎么可能这么快定案。
“嚷什么?”裴眠笑意顿住,直接将茶杯朝许岁安扔去,不偏不倚地从她脸颊旁擦过。
“砰!”满地碎片,水迹流淌。
裴眠霍然起身,他看也不看许岁安一眼,直接走到门前,头也不回道:“这么有力气,不必吃饭了。”
说罢便出了屋子,没了裴眠,许岁安自己被绑着,屋子里一下就静了下来。
许岁安凝眉瞧着一滩水渍,眼里闪过担忧。
大齐的王爷。千里迢迢来大梁,与勒朗的案子有关,现下又要回大齐。
是事情办完了,还是暂时——
她心里沉甸甸的,又想到谢舟喻即将回京,不知道他面临的又是什么?
这头谢舟喻也是快马加鞭往京城赶,屈夫人只说叫他回去复命,之前的援兵不久后会亲自带回来。他心里也是这个意思,一刻也不停地赶路。
只是人还没到京城呢,却被提前拦下了。
此刻一微微凸起的小坡上,正坐落着一个石亭,亭内只一石桌二凳,再无他物。
谢舟喻吁了一声,勒住缰绳。他翻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