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 > 其他小说 > 养只魔头做青梅 > 正文 分卷阅读155
    那个如玉般公子,才短短三年时间,怎会变成如今模样,果然国事催人愁啊。

    莫凡之见苏玉珩对待沈绍礼如此热切和着急,连忙从书房中告辞走了出来。

    他站在门口思索,摇姯将一旁呆立莫凡之的拖走。

    他依旧一头雾水:“徒儿,你说,尊上见我时淡然的很,怎么一听阐天门求见就如此激动,莫非格局已变,我夜谷已不被重用?”

    “不见得,他估计是怕自己见不得人的事情曝光。”摇姯翻了个白眼,她忆起刚才沈绍礼见她时一副稀疏平常的表情,还未等她开口,他便作揖叫了声‘尤姑娘来了’,将她的话头堵在胸口,没多久就见苏玉珩风一般卷了出来。

    这尤姑娘她从最爱八卦苏玉珩之事的萧风口中听到过,进宫即将其毒哑打入冷宫,甚至还经常被苏玉珩体罚虐待。但就连沈绍礼都见过她,想必也是谣传,不至于到打入冷宫地步。

    摇姯心里一想就通,苏玉珩这是怕他们两个突然相遇,自己主动和沈绍礼打招呼,露了馅。

    本来被苏玉珩恐吓辱骂于摇姯而言是家常便饭,她见他在气头上便顺着他意。沈绍礼那句尤姑娘倒是提醒了她,如今的苏玉珩不似当年良善模样,他将同自己长相相似的人毒哑虐打,那对她,肯定不会手软。

    摇姯在心里撇嘴,不就是最后抛弃了他默默走了嘛,又不是杀他辱他,何必这么记仇。

    夜谷在圣殿有专门的宫殿,他们被带到此处落了脚。

    许久未见儿子的莫凡之有些哽咽,同入宫为官的莫子黄聊到夕阳西下,直到被睡了个午觉的摇姯硬逼着用晚膳才作罢。

    因宫中尤姑娘同摇姯长相实在相似,为了不惹争议,她这回很自觉地带上一顶黑色面纱。

    宫中本就八卦多,于是开始谣传她本是绝色,后被毁容便师承莫凡之老谷主门下,终日以面纱示人,就连尊上都被她丑陋的脸吓得不允许她入殿内。

    每每听到如今言论,摇姯都感慨人们丰富的想象力。

    虽被子民称为暴君,但苏玉珩却是勤政为民的,莫凡之入夜端着药膳前去梦溪斋才发觉他竟一日未进食,摆在厅中央方桌上的午食早已冷却,手边晚膳还带些温度,依旧满满未动过分毫。

    “尊上您这样废寝忘食,臣真不知是江山之幸,还是不幸,”莫凡之将药膳轻手放在一旁,端起带些余温的晚膳道:“空腹饮药伤胃,您先吃几口饭菜吧。”

    白衣男子目光依旧在手中书卷上停留,许久,见莫凡之端着饭始终未放下,叹气道:“我这几日觉得好许多,不需服药。”

    莫凡之眉头紧皱,轻言轻语:“我今日把脉,您体尚虚,还应调理,加了些麻山药增气血。”

    “劳莫伯伯操心,你放在这儿,我等片刻便喝。”书卷又翻新一页,苏玉珩语气里透着些不耐烦,莫凡之只得将碗也放下,躬身告退。

    莫子黄同摇姯在庭院门口等待着他,只见莫凡之只身一人,身后连个小厮都无,深灰色布衣上明显的土渍,就连他最爱的花白长胡都脏兮兮。

    摇姯心里难受,从莫凡之手中接过包袱,递给他一块热毛巾。

    莫凡之一边拿毛巾擦脸,一边唉声叹气:“听闻尊上好几日未进食,药膳也是放一旁未动过。”

    摇姯嗤之以鼻,默不作声。

    苏玉珩不食不喝这事儿她不是不知道,说不定人家不进食是在同天女闹脾气呢。

    莫子黄摇头:“这事儿也不怪父亲,尊上对我态度也是极其冷淡。”

    “我在外听闻,尊上对夜谷有疑心,子黄你是否有所察觉到什么。”莫凡之将毛巾丢在一旁的水盆里,洗净尘土的莫凡之从连夜赶路的疲劳中清醒过来,他轻蹙眉头,抬眼瞧一旁缄默不言的莫子黄。

    他摇头,不解道:“平日里尊上凡事都会问夜谷的建议,但现在他对我有所保留,就连同僚见我都会绕道而行。我夜谷平日从不同其他门派有过多来往,更别说参与政变其中了。”

    她将手中从莫凡之那儿接过来沉甸甸的包袱提起往正厅走,苏玉珩一向变化莫测,但他认准的死理是谁都改变不了,既然他真认为夜谷有异心,那只有他自己找到证据了才能证明夜谷的清白。

    厅中只准备和两人的饭菜,摇姯本想着莫凡之回来正值午膳时分,苏玉珩不管怎样都会留他用膳,谁料他三言二语便打发莫凡之走了,本还想替苏玉珩把脉的他如今坐在上座不住地唉声叹气。

    几人都没甚胃口,两人分量的饭菜三个人剩了大半,大家筷子动了几下不约而同放下。

    “爹,您别担心这件事了。”莫子黄正襟危坐,扫了眼前方的莫凡之,低下头。

    “我到时候向尊上请示,让我和摇姯来接管双生草。”莫凡之将身子往外靠,闭上眼倦意袭来。

    “爹,”他话未说完。

    “等望星从灾区回来,你们就回夜谷。尊上身体每况愈下,我长留在圣殿照顾尊上的起居。”莫凡之深深叹口气,将碗中未几口的鱼翻了个面。

    莫子黄想了想:“摇姯师妹,你先出去,我有事同爹说。”

    摇姯点头:“我正好也不饿,你们先吃。”

    她知道,他们定是有事要商量。

    隔了好一会儿,屋里才传来声音。

    “这分明就是在挟您来制约夜谷!要留也是我留,官场的腥风血雨我不懂,才惹得夜谷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