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 > 穿越小说 > 收藏柜里的男人们 > 正文 奶子很大
    ☆、第9章 幕后真凶(上)

    双生山庄中一片死寂,没有人愿意多说一句话。

    现在这里没有法医,没法确定温老太爷的具体死亡时间,因此也只能大略地根据众人的说辞进行一些推测。

    好在现在大家都了解了一些案件的情况,倒不像之前那么恐慌了。温谦把仆人们打发走,众人围坐一圈,俱都沉默。

    这时候,陈军忽然说:“另外两位温少爷呢?是不是也该问问情况。”

    他语气虽然普普通通,内容却颇为挑衅,温谦的脸色立刻就变了,但在场的其他人也都默认了陈军的提议。余泽倒是有些不忿,但他被余澜一拉,也就错过了说话的时机,温谦就已经叫管家去把温让和温谅喊下来了。

    余泽下意识问道:“不是说让哥温让生病了吗?”

    温谦叹了口气,他沉默片刻,然后说:“事到如今我就不瞒着各位了。温让并没有生病,他是被关在房间里了,爷爷不让他出门。”

    余泽震惊:“为什么?”

    温谦苦笑了一下,这个粗犷得全然不像是个哥儿的人露出苦涩的表情:“因为小让不愿意嫁到陈家。”

    陈家两个兄弟面无表情地坐在那儿,似乎这件事情与他们完全无关。

    温谦的语气变得机械:“就不久之前,在你们来之前,小让突然变卦,说什么也不嫁了。爷爷不同意,小让以死相逼,最后爷爷干脆把小让关进了房间,让他好好反省爷爷不愿意有这样不听话的外孙,昨天晚上决定小谅和陈军的婚事的同时,就决定将温让从温家家谱中除名了。”

    说到这里,所有人都抽了口气。

    一个未婚的哥儿,被家族除名?

    对于这个世界的哥儿来说,这只能证明这个哥儿未婚失节,此后都不能再出嫁,甚至是会被众人唾弃的事情!

    这还是外公吗?分明是仇人吧!

    温谦依旧用那种刻板的语气说着:“小让这两天一直被关在房间里。他没法杀人,他根本出不来。”

    余泽呆住了。他不可思议地在心里想着,突然变卦?就在前段时间?

    因为那个梦?

    他想到那个软着声音叫他夫主的让哥

    因为违抗联姻,所以被家族除名?

    他心里一酸,连忙掐了自己一把,才勉强没有失态。

    楼梯那边传来脚步声,很快两个一模一样的人就走了过来,一个阴郁怯懦,一个形销骨立。

    温谦震惊地站起来:“小让”他叫了一声,难过地说,“你为什么这么”

    憔悴。

    是的,温让现在非常憔悴,几乎瘦脱了形。

    他明明有着端正清朗的美貌,这时候脸颊却凹陷下去,整个人像是随时会乘风飞去一般,清瘦得厉害。即便如此,他也依旧沉稳温柔,只是冲着兄长微微一笑,随即便走到余泽身边,柔声道:“夫主。”

    ,

    余泽:“……”

    其他人:“???”

    余澜看了眼他弟,语气慎重:“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啊。”

    巨大的惊讶让温谦口不择言:“你就是因为他才拒绝陈家的吗?你怎么这么蠢!”

    余澜面色冷下来。虽然不知道他弟怎么和温让搞起来的,或者说温让怎么看上他弟的,温谦这么踩一捧一的,也太过分了吧?

    温让则摇了摇头,轻声道:“我已经与夫主成婚了,不可再嫁。”

    成婚?成婚!

    在场所有人都觉得脑子一阵晕眩。方照临又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看着余泽和温让,微微皱起眉。温谦则呆若木鸡地看着他们两个,连余澜都面露惊讶,用一种看奇迹的目光打量他弟,那意思好像是,行啊老弟,嘴上说着不相亲,暗地里连婚都结啦?

    但余澜有一个优点,就是他不明着训斥自家弟弟,面上维持一个公正是另外一回事,这时候自然不能给他弟跌份。

    面对众人的打量,余泽百口莫辩,再偏头看看他家让哥,就闭了嘴,心想,不亏。

    温让自然不知道余泽在想什么,但余泽没有否认,也就让他松了口气。

    温谦反应过来之后,整个人都气炸了。长兄如父,他又比温让和温谅大几岁,这会儿听见温让居然莫名其妙和余泽成了婚,顿时怒气冲天,手指着余泽和温让,脸都要憋红了,眼看着就要破口大骂了

    “行了!”

    一直在边上冷眼旁观的陈军忽然大喝一声。

    “现在是什么时候?!温老太爷的死转眼就忘了吗?”

    饭厅又陷入了一片尴尬的沉默。

    余泽小心地扶着温让,总觉得温让下一秒就要倒下来了。他小声说:“让哥,你饿吗?”

    “我不饿。”温让说,“怎么问我饿不饿?”

    “因为让哥看着就很饿的样子啊。”

    温让惊讶,随即被逗笑了。他这段时间清减得厉害,但风姿仍在,笑起来的时候眼睛微眯,整个人开朗又大气,和余泽梦中的温让相比,又成熟了不少。,

    余泽的眼角瞥到正低着头不说话的温谅,心中不免感叹,同样的面容,同样的基因,诞生出来的却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个体。

    饭厅里的气氛重回僵硬,但好在闹了这么一出,大家也没那么紧绷了。

    余泽询问了温让和温谅昨晚的动向,如出一辙的在房间里呆着,哪也没去,直到现在被管家喊下来。

    温谦冷静下来,也不管温让的事了,看了看手表,发现距离吊桥修好还有三个小时,登时心烦意乱,其他人也没那个心思再继续坐下去,就纷纷散伙回房。

    余澜倒是有心和余泽说说温让的事情,但余泽拉着温让逃得比兔子还快,余澜看着他们的背影,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

    余泽带着温让回了自己的房间,缩小后的温让正乖乖坐在床上,但似乎没有灵魂在里面了,成了货真价实的手办。一大一小两个温让排排坐,都是眼神温软地看着余泽。

    余泽咳了一声:“让哥,你现在是只能操纵一个身体?”

    温让点了点头,手办温让慢了半拍,也点了点头。

    真可爱。余泽在心里捧脸。

    余泽宿舍里有个二次元大佬,喜欢收集手办然后在桌上摆成一排。以前余泽没觉得手办有什么好玩的,现在他面对一个俊美温顺的哥儿化作的手办,却微妙地感受到了手办的乐趣。

    当然了,最主要还是因为,这是他家让哥。虽然余泽的三观让他无法接受哥儿的设定,但是不得不说,这样深情的男人用温顺的目光注视着你谁都无法抗拒地沦陷啊!

    余泽忽然就有点扭捏,连忙深呼吸,然后才冷静下来。

    他想了想,问:“让哥,你对温老太爷的事情有什么想法吗?”

    温让沉默。这些天他虽然本体被关在房间里,但是却用着手办的身躯跟在余泽身边,虽然大部分时间也是呆在房间里,但至少也是得知了不少消息。

    他说:“也许所有人,都会怀疑我和小谅。”

    余泽不自觉抿了抿唇。

    是的,顺理成章,因为这对双胞胎兄弟,有动机,还有备用钥匙。

    但温让被反锁在房间里,而温谅谁都无法相信温谅有那个勇气去杀人。

    另外就是那把水果刀。能接触凶器的,明面上讲,只有陈活和方照临,但他们都没有作案动机。方照临那边有一个什么秘密任务,但余泽不相信方照临会这么蠢,明目张胆地把自己的任务摆在台前。

    至于陈活

    余泽忽然就想到了昨天在温泉走廊,他和陈活的那段对话。

    陈活说她太胆小了,应该反抗的。

    反抗什么?

    他们聊到了自由恋爱!

    余泽忽然激动起来,这两天在双生山庄,他观察到的一幕又一幕飞快地从他的眼前划过,他皱紧眉不断搜寻着记忆中他所需要的东西,然后骤然松开眉头。

    他问温让:“让哥,温谅他是不是是不是在和陈活谈恋爱?”

    他能想到这里,是因为他发现,温谅和陈活总是呆在一起。

    昨天下午在花园的时候,陈冠、温谅、陈活三个在一块,当时陈冠向温谅献殷勤,温谅和陈活的表情都不好看,那时候余泽还以为是他们两个不耐烦。

    去温泉的时候,温谦、温谅、陈活三个人一起姗姗来迟。当时陈活为什么迟到?说是去拿手机。余泽记得,当时的温谅非常愤怒温谦是不是对他们两个说了什么?

    后来打牌的时候,温谅不玩牌,却还是陪在他们这边,看着他们斗地主。温老太爷叫他去书房,回来之后,第一个开口询问情况的却是陈活!那个阴沉寡言的陈活!

    当时温谅还说了一句话,现在想起来,余泽却感到不寒而栗。

    他说:“我已经做好准备了。”

    像是一句提示?

    陈活和温谅联手?

    可他们的手法呢?

    陈活十点十分才下楼去厨房,到那个时候才可能拿到水果刀,可这时温老太爷已经把门反锁了。就算她把时间故意说晚了,十点的时候大家也是一起上楼的,她至少也需要几分钟上下楼吧?

    就算不是她动手,九点半的时候温谅回房间,所有人都看见了,九点半到十点的时候温谅也没下楼那段时间他们打牌的人全都能看见温老太爷的书房门,没有人进去过。]

    等所有人都回了房间之后?

    那个时候温老太爷早就把房门反锁了!

    余泽紧紧地皱着眉,盯着那张手写时间轴,嘴里念念有词:“九点半温谅回房间,十点钟温老太爷锁门,所有人回房间,十点十分陈活去厨房,十一点半方照临去厨房九点半、十点、十点十分、十一点半十点整温老太爷锁门”

    温让用一种温柔和纯粹到极点的目光盯着余泽,就像是欣赏着世界上最迷人的风景,这风景不自觉就勾住了来客的心神,让人越看就越是心生欢喜。

    温让便是这样的心态,他第一眼看见余泽的时候就喜欢上了,每一眼都是加深一点喜爱,仿佛他的欢喜在这个青年的面前,是无穷无尽的一般。

    余泽思考着,又回忆了一下刚才看到的案发现场,然后眼睛猛地一亮:“我懂了!”

    温让很捧场:“懂什么?”

    “真相只有不对不对,这个台词已经被用烂了。”余泽思索了一下,打了个响指,下巴一扬,“案子的关键,在于时间!”

    ☆、第10章 幕后真凶(下)

    距离外面的人来到双生山庄,还有两个小时。

    温让这两天大喜大悲,精神状态不是非常好,所以余泽就让他呆在房间里休息,他自己找到他哥,说了一下自己的猜测,然后两个人一起找上了温谦。

    他们走进温谦房间的时候,发现方照临也在这里。

    温谦与方照临之间的气氛十分剑拔弩张,直到余泽两个人进来之后稍微松弛一些。温谦疲惫地坐下来,声音沙哑:“你们想问什么,说吧。”

    余泽偏偏头看看他哥,余澜冲他不明意义地笑了笑余泽就当这是他哥在支持他了,于是清清嗓子,问道:“昨天下午,我们去温泉之前,你是不是对温谅说了什么?”

    他耍了个小心思,没说出陈活的名字,这让余澜对他有点刮目相看。

    一直以来,余澜都颇为担心余泽的性情,他傻白甜的弟弟对着陌生人倒是有一点警戒心,但对着稍微熟悉一点的人,就完全没什么心机了,这会儿虽然是为了破案,但也让余澜老怀大慰了。

    余泽不知道余澜在想什么,一双眼睛紧紧盯着温谦。

    温谦却长长地叹了口气:“你也来问了。”

    也?

    余泽下意识看向方照临,后者冲他挑挑眉,咧嘴笑了一下。

    温谦没管他们,自言自语道:“温家不能出这样的哥儿。”

    “哪样?”

    “和一个女人谈恋爱的哥儿!”

    余泽被这莫名其妙的言论糊了一脸,顿了顿才想起来,这个世界的哥儿和女人不能结合,因为浪费子宫。

    所以你们到底是多缺人口

    余泽忍不住在心里吐槽,可随即又有点愤怒,心中充满了对温家的反感。

    温谦继续说着:“如果是别的时候,我说不定会帮小谅可是现在是什么时候?小让不愿意嫁过去,小谅也不愿意他们眼里还有这个家族吗?他们难道忘了温家对他们的养育之恩吗?!”

    余泽听了这话,心想,道德绑架当然很容易咯。

    不过,他对温谅也无甚好感。任何以杀戮来解决问题的人,都是残忍且怯懦的人。

    余泽沉迷吐槽,而方照临则一直保持着沉默,最终是余澜怼了回去:“现在温老太爷被人杀死了。”他的语气不轻不重,内容却像是一把大锤狠狠地敲向了温谦。温谦的身体晃了晃,面色一阵惨白。

    温谦张口结舌,耗费了漫长的时间,却无言以对。

    余澜说:“你并不像是一个哥儿。”一个哥儿不会在三个男人的面前做出这样的姿态。

    温谦摆出了苍白的骄傲姿态:“因为我是爷爷指定的温家下一任家主。”

    没有人回话。

    过了很久,余泽咳了一声:“所以昨天,你到底对温谅说了什么?”

    温谦说:“我没有找小谅。我找的是陈活,我让她和小谅分手,小谅听见了,和我大吵一架呵。”他像是觉得温谅不识抬举,但最终没有说出来,“之后我们就去了温泉。”

    余泽点了点头。

    温谦说:“你的意思,是怀疑小谅是凶手?”

    余泽说:“我的想法是”他顿了顿,然后说,“温谅和陈活合谋。”

    温谦沉思片刻,然后点头:“有可能,但是,手法呢?”

    “其实很简单,”余泽说,“因为谁都知道温老太爷十点钟会反锁房门,这是他的行为规律,所以在这一点上做文章,就显得格外容易。”

    温谦呆住了,余澜和方照临也都看向余泽。

    余泽有点小得意,特别是他哥都用称赞的目光看着他的时候。不过他稳住了没表现出来,继续说:“温老太爷的书房里,唯一能够指示时间的工具,是一座落地钟。而据我昨天的观察,温老太爷身边没有手机,他不习惯使用现代科技产物,甚至这么大的房子里都没有装监控。所以,如果他要在十点钟准时锁门,他就只能看这座落地钟当然前提是他没有离开书房去大厅看时间,但他估计不会这么多事。”

    最后一句他是嘟嘟囔囔地说出来的。激动的时候他总是有点话痨。

    他停顿了一下,方便自己整理思路:“那座落地钟,我看过了,非常的古老,指针可以拨动的机械钟发现重点了吗?指针可以拨动。”

    余泽打了个响指,想酷炫地耍帅,结果看见他哥微微眯起眼睛,就连忙规规矩矩地站好,继续说:“进过书房,可以接触到落地钟的,只有两个人,温谅和陈军。陈军虽然是最后一个见到温老太爷活着的人,但是他没有任何的杀人动机,甚至,他需要温老太爷活着。所以,唯一可能动手脚的人,就是温谅。

    “我的想法是,温谅在被温老太爷叫去书房,被告知联姻的事情之后,就决定了痛下杀手,然后趁温老太爷不注意,把落地钟拨慢了一段时间可能是十分钟,不能太久,否则容易被注意到,十分钟的话,不知情的人就算看见了,也可能以为这是钟太旧了,走得慢了。

    “等他出来之后,他对陈活说了一句,‘我已经做好准备了’,陈活心领神会,就在十点十分的时候,借下楼喝牛奶的机会,杀死了温老太爷。因为落地钟的误导,他锁门的时间变晚了,所以陈活去杀他的时候,书房的门还没锁。

    “陈活杀了温老太爷之后,就把落地钟的指针拨回正常时间,把房间里的东西打乱以防意外——其实主要是为了防止落地钟的变化被人发现,随即上楼这一切并不需要很长时间。之后温谅找一个时间可能是凌晨,下楼去把书房的门反锁上。

    “当然,这个只是我根据现有的线索推理出来的过程,还有一些问题嗯,先不说这个。而且其中有一些细节还需要斟酌,比如落地钟上会不会残留证据——我估计不会,就算温谅拨的时候会留下指纹,之后陈活肯定也把指纹擦掉”

    余泽沉思了一会,思索着自己的推理还有什么问题,然后又说:“一开始我想的是,温谅会把备用钥匙交给陈活,后来我又觉得完全没有必要,多一个交接的过程就多一点发生变故的可能性。时间太充裕了,一整个晚上的时间,足够进行任何补救。

    “就算拨弄指针的手法失败了,之后温谅也还有足够的时间将备用钥匙交到陈活的手里,甚至自己主动去杀人。”

    余泽说到这里,欲言又止。

    他心想,为什么一定是陈活动手?温谅干嘛不亲自杀人?

    “啪!啪!啪!”

    门口传来三声鼓掌的声音,余泽回头,看见陈活和温谅站在一起。掌声是温谅发出的,他的脸上并没有之前的怯懦,反而有些意气风发,现在看来,他倒是与温让有些相像了。陈活则安安静静地站在他身边,依旧是那样阴沉寡言的样子。

    温谅歪着头,饶有趣味地说:“精彩的推理,精妙的手法证据呢?”

    余泽脸色一垮,说不出话。

    这就是他推理中的一个问题,他想不出来能有什么证据。陈活作案的时候一定会戴上手套,就算不戴手套,也一定会注意指纹的问题。

    当然,等警察到了,法医应该能够确定温老太爷的准确死亡时间,而在那个时间点下楼的陈活自然有重大的作案嫌疑,而且她和温谅之间的事情,也使她有了报复杀人的作案动机。

    但这也只是机会,没有实质性的证据。

    不过

    余泽歪了歪头,问温谅:“我有一个问题,你可以回答一下吗?”

    温谅看着他,没有说话。

    余泽说:“锁门这一点,我一直没有想明白,这完全就是多此一举。这又不是推理,强迫症一样地要弄成密室杀人所以,为什么要锁门?”

    温谅冷下表情,一言不发。

    陈活颤颤巍巍地说:“门是我锁的。”

    余泽惊讶地看向她,片刻后,他脑中电光火石般闪过一些思绪,激动得语无伦次:“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这样”

    不知不觉,陈活已经泪流满面了,她哀戚地哭泣着,手颤抖着伸进自己的口袋,然后拿出。攥成一个拳头的手摊开,一把钥匙正躺在她的手心。

    她说:“我不想我不想让阿谅,掺和进来。我偷了他的钥匙,杀了那个老头子,然后锁了门,锁门的原因,是因为我想嫁祸给其余有备用钥匙的人,这样一来,钥匙被偷走的阿谅,就完全没有嫌疑了。”她停止了流泪,坚定地说,“就是这样。”

    “不,我是说”余泽十分不甘地反驳,他死死地皱着眉,却沉默了下来。

    陈活的话很有说服力,有理有据,这让余泽甚至对自己的推理产生了怀疑。

    温谅真的拨弄了落地钟吗?而不是陈活偷了温谅的钥匙,然后杀了温老太爷?

    可是如果这样的话,锁门就是为了嫁祸吗?那不就是完全把所有罪责都揽到自己头上吗?真的会有这种凶手吗?警察不会发现不了陈活手上的钥匙吧!

    余泽沉默着。

    现在有两种杀人手法摆在眼前,两种都可行,余泽提出的稍微复杂一些,却是让温谅成为了罪犯之一,而陈活的说法,却是完完全全将温谅踢出了杀人案的嫌疑。

    这两种杀人手法之间的区别,就是锁门的合理性。在余泽的推理中,锁门不合理,而在陈活的说法中,锁门却是有理有据,甚至连原因都有了:陈活不想让温谅成为嫌疑犯,她要嫁祸给其他人,甚至,主动将嫌疑吸引到自己身上。

    陈活承认了自己杀人的事实,但却让余泽有了更深的狐疑。他看着陈活,目光缓慢地偏转到温谅的身上。这个始终表现出怯懦性情的男人,此刻眼神平静,近乎冷漠。他甚至没有看陈活。

    余泽的心中泛起了更深邃更冰冷的情绪。

    陈活认罪了,她的杀人事实已经确凿无疑。

    可是温谅呢?

    谁敢相信温谅与这场谋杀无关?可是谁都没有证据证明温谅与这场谋杀有关。陈活拼了命把一切的罪恶都扯到自己身上,而她的恋人正无动于衷地、清白无辜地站在那里。

    如果自己的想法是对的,如果是温谅拨弄了落地钟的指针,并且在温老太爷死亡之后重新锁了门

    余泽忽然想明白了,为什么要锁门。

    因为温谅要把一切的罪恶,都推到陈活的头上!

    锁门的唯一用途,就是营造密室,就是掩盖住时间的差别,让所有人都以为,温老太爷是在正常的时间反锁了门,之后又莫名其妙死在了房间里,这样,所有的人都会怀疑那些有备用钥匙的人。

    温谅的备用钥匙呢?现在在陈活那里!

    不管这个钥匙为什么会在陈活那里,是她偷的,还是温谅给她的,事实就是如此。

    一旦被发现,陈活会怎么说?

    陈活要温谅清白无辜!

    她不会否认,她甚至会主动承认自己的罪行,如同此时此刻。她不惜一切代价,就是为了保护温谅。她爱着温谅。

    或许温谅从头到尾都没有做过什么,或许他只是在陈活面前表现出了绝望和无奈,然后陈活就主动去偷了钥匙,然后杀掉温老太爷

    可是现在温谅在冷眼旁观!可是他在冷眼旁观!

    余泽心中笃定温谅参与了这个凶杀案,可是面对陈活这样的态度,他却无能为力。

    想起昨天温泉外走廊上的对话,余泽忍不住动容。

    就在这时,余泽眼前一花,世界好像突然变了个样子。他说不出来,就是就是突然变了,一切还是原来的样子,可是可是好像什么都不一样了,完全的陌生、完全的不一样了,彻彻底底

    他恐慌地回头,想要找到余澜,却发现所有人都定在了原地。他呆住了,然后才发现方照临还是安安稳稳地站在那里。

    余泽冲他大声说:“照临哥?”

    方照临抬头看他,咦了一声:“你怎么回事?”

    余泽啊了一声,有点茫然。他的大脑还没从温老太爷被杀的案子里回转过来,却目睹了神奇事件的发生。

    “啧,这就是没被感染的人吗?”方照临目光复杂地打量着他。

    余泽看他好像很懂的样子,连忙问:“到底怎么回事啊?”

    “现在还不是时候,至少得等你遇到三次这样的事情之后,我们才能确定你是合适的人选,确定你是否能够加入特局。”方照临这么说。

    余泽茫然。

    方照临笑了一下,又说:“不过,你马上就要遗忘这一切了。”

    方照临话音刚落,余泽就感到自己的头脑晕眩了一下,他陷入了一片空白之中。

    看着周围停滞的景象,方照临掏出一个古怪的仪器看了看,自言自语道:“这次倒是简单,只需要一个小时应该是因为感染还没扩散?”

    他又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出去:“喂,组长,是我。已经解决了。”他走到余泽身边,仔细地打量着余泽,“不,不是我解决的。”

    “是一个叫余泽的小家伙。”

    ☆、第1章 沙雕室友

    余泽重新清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在他哥的车上。汽车在公路上飞驰,窗户开了一条小缝,正发出燥烈的风声。

    余泽脑子一空,一时间想不起来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

    余澜偏头看了他一眼:“醒了?”不等余泽回答,余澜又继续说,“还有半个小时就到你学校了。”

    余泽哦了一声,有点茫然。

    余澜说:“泡温泉泡傻了?”

    余泽沉默片刻,脑子终于慢慢缓过来,冒出一些记忆。

    周末学校放假,他哥就来接他去邻省的一个温泉山庄里面泡温泉。他哥说,温泉那边会遇到不少京城那边的人,他是去顺便扩展一下关系圈子,而余泽就纯粹是去玩了。

    现在他们已经离开了温泉山庄,余澜送余泽回学校。

    记忆已经清晰地摆在那里,可是余泽总是觉得哪里怪怪的。

    他撑着下巴,冥思苦想。

    前面稍微有点堵车,余澜把车速慢下来,歪头看了他弟一眼,说:“我还要在市待几天,等你嫂子,她大概后天回来,到时候一起吃顿饭?”

    “后天?”余泽从思索中回过神,想了想,说,“后天不行,我有晚课。”

    “那算了,回头再约。”余澜说,“12月份我还会到市来,到时候你把时间空出来。”

    “行啦行啦。”余泽翻翻白眼,心想,霸权主义。反正他在他家的地位最低就是了。

    余澜这么一打岔,余泽也不再去想那种古怪的感觉了,掏出手机开始愉快玩耍。

    不过他发现自己的手机上多了一个叫做收藏柜的。

    余泽不解地盯着手机看了一会,心想,他什么时候装的这个?完全没有印象?

    他努力回忆了一下,脑中出现一些影影绰绰的画面。

    长长的走廊。漆黑的棺木一样的柜子。繁复又古怪的暗纹。

    墙壁,二维码。

    像梦一样他总不能在梦里下载了这个吧?

    余泽把自己逗乐了,心想,他的梦还挺厉害的哦。

    他不假思索地点进了这个。

    纯白的界面,突然出现了一扇柜门。柜门打开,刺眼的光芒差点把余泽闪瞎。二十个格子出现在他眼前,五行四列。每一个格子都是漆黑的,只有第一行第一个的格子是例外,它亮着,但上面却写了两个红字:“锁定”。

    在这两个字的下面,还隐隐约约有两个小字。余泽费了半天劲,终于看清楚了。

    “温让”。

    余泽怔了一下。

    他试探性地点了点那个亮着的格子,却跳出了一个提示:“该人物已被锁定。”底下还有一排小字,“请达成相应条件后再次尝试。”

    余泽心中不解,他又点了点其他的格子,没有得到任何的反馈。

    这个简洁无比,除了这二十格,就连帮助都没有。余泽也不知道这些格子是用来干什么的。

    他摆弄了一会儿,就兴趣缺缺地关掉了这个。因为好奇它的用处,余泽也没删除掉,只是把它放在那儿。

    他点进微信,在宿舍群里吆喝了一声:“孩儿们,我马上回来了。”

    很快就有一条消息刷了出来:“温泉泡得爽吗?”

    余泽当然不会承认自己已经快忘了温泉什么感觉了。他总觉得自己忘了什么,但这不影响他在群里疯狂嘲笑他室友:“爽,爽死了,羡慕吧?嘻嘻嘻。”

    室友乙:“……”

    不回消息了。

    隔了几分钟,室友乙:“小丁丁,回来的时候给我带包瓜子。”

    余泽发了一个恐吓的表情包:“再这么叫我,瓜子皮吐你一脸。”

    余泽宿舍一共四个人。他们不想排成一二三四,于是别出心裁地弄了个甲乙丙丁出来,余泽最小,分到余泽头上的自然就是丁。

    余泽:“……”

    余泽耗费巨大的时间精力金钱,终于把他头上这个丁去掉了,让他三个舍友和家里人一样叫他小泽。

    然而外表面瘫内心充满黄色废料的室友甲,有一次深情地对着余泽说:“玛利亚,我好爱你。”

    余泽:“……”抓狂,“我不爱你!闭嘴!”

    中二的室友丙冷哼一声:“小鱼,把你晾阳台的衣服收了!挡住朕晒太阳了!”

    小鱼就小鱼吧随便了我不在意

    于是现在,三个室友每个人对着余泽都叫他不同的绰号。

    室友甲一般叫他小泽,偶尔取笑他的时候就叫玛利亚,更进一步,说不定会叫余泽小马

    室友乙大多数时候都叫他小泽,毕竟室友乙混迹二次元,对着不是基友的人都比较老实。但偶尔也皮一下,会叫他小丁丁或者大丁丁?

    室友丙就比较搞笑了,小鱼和小泽乱着叫,并且死也不愿意叫余泽玛利亚和丁丁,并且在他人逼迫他叫的时候,一张白脸皮涨得通红,怒斥道:“淫秽色情!淫秽色情!朕的嘴巴里才不会冒出这么淫秽色情的词汇!”

    后来室友丙某次说梦话,说:“丁丁嘿嘿大丁丁”

    第二天余泽默默躲开了室友丙的打量目光。

    谁都猜不到一个中二的脑内活动。

    余泽拎着给室友乙买的瓜子,回到宿舍的时候,宿舍里空无一人。他怒气冲冲地打开微信,发现室友乙给他发了条私信:“我们去火锅了,菜都点好了,就等你了,快来吧。”

    余泽心花怒放,放下包袱就去了火锅店。

    余泽喜爱火锅。非常喜爱。如果现在让他从一堆人里面选一个人结婚的话,他肯定会不假思索地选火锅店老板。

    四个人凑在角落里的一张方桌。余泽到的时候,发现室友甲乙丙之间气氛怪怪的。

    他坐下来,咳了一声,说:“你们怎么今天想到吃火锅的?”

    然而他话音未落,室友甲和乙就冲着他疯狂甩眼色。余泽茫然,而室友甲和乙露出了绝望的表情。

    室友丙抽噎了一声,然后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余泽:“???”

    室友甲和乙露出一脸不忍直视的表情。

    室友甲干巴巴地说:“让他哭一会儿哭一会儿就好了”

    室友乙站起来,拉着余泽一起去调酱,然后趁这机会对着余泽说:“小丙他失恋了。”

    余泽心情复杂:“他恋过?”

    “暗恋也是恋。”室友乙用一种复杂无比的语气说,“我们也才知道,小丙居然刚开学的时候就喜欢上杭雪了。”

    “杭雪嗯”余泽欲言又止。

    “是的,谁能想到一个中二病会喜欢上一个现充呢。”室友乙非常镇定地说。

    余泽心想,概括得好。

    室友乙又说:“今天下午,小丙看见杭雪和一个男生走在一起,牵手了。然后他就哭着跑回来了,我和老甲为了安慰他,就带着他出来吃火锅。”

    余泽已经无力吐槽,只能说:“火锅能治愈一切。”

    “对你确实有奇效。”室友乙冷冷静静地说。

    余泽说:“我永远都爱火锅!你不能鄙视火锅!”

    他们吃完火锅,室友丙确实是冷静一点了,虽然眼睛红红的,但是面色却是充满了斗志。

    等等斗志?

    晚上在宿舍,余泽洗完澡,路过室友丙的床位,眼角瞥到一个奇怪的东西,于是扭头一看,顿时喷笑:“不是吧丙哥,你要买哑铃???”

    室友甲和乙闻言,纷纷凑过来,围在室友丙的电脑周围,一个比一个语气震撼地惊叹:“天呐!哑铃!哑铃欸!”

    室友丙气愤地脸色通红:“朕!锻炼身体!与你们何干?!”

    余泽咳了一声,说:“不,丙哥,你该说,”他沉下声音,一本正经,“朕后宫有三千佳丽,数量之巨,自是需要强健的体魄。”

    “哈哈哈哈哈哈。”室友甲和乙笑跌成了一团。

    室友丙恼羞成怒,眼睛通红,感觉又要哭了。

    余泽连忙说:“丙哥,你身体不是挺好的吗?怎么还要锻炼身体?”

    这下奉承得丙哥十分舒服,于是室友丙抬抬下巴,说:“雪儿姑娘喜欢强壮的男性身体,朕当为先驱!”

    余泽表情一片空白:“……”

    雪儿姑娘?谁?杭雪?

    杭雪知道你这么叫她吗

    室友甲和乙已经笑得不行了,室友甲一边笑一边说:“今天下午小丙看见的,看见的那个人,哈哈哈哈好像经常出没学校附近的健身房”

    室友丙眼神一亮。

    余泽心想,老甲你这可不厚道,这不是把丙哥往火坑里推吗?看看丙哥这小身板!

    余泽他们宿舍四个人都是物理学专业。他们四个人中,室友乙算是最正常的体型,一米八不到一点。室友甲和余泽都是北方人,室友甲五大三粗面相大佬,余泽没那么健硕,但一米八五的身高在这个他们学校也鹤立鸡群了。

    而室友丙呢?一米七零而且非常瘦,简直就像是豆芽菜一样。

    虽然丙哥有着强大坚定的灵魂,但是你不能让他和人家的长处去较量啊!

    然而不管怎么说,锻炼身体总是好的,余泽就把自己的幸灾乐祸、咳,不是,忧心忡忡收敛了一下。

    余泽的担心显然是正确的,室友丙在经过了一晚上的思考之后,第二天早上,他们一起去食堂买早饭的时候,非常认真地一边啃包子,一边说:“我决定了,下午就去健身房办卡!”

    余泽和室友甲乙互相看看,面面相觑。

    室友甲还是非常憨厚老实的,他说:“小丙,你真要把生活费都投进去啊?”

    室友丙一挥手:“不用生活费,用我自己挣的钱!”他长长地叹息了一声,“雪儿姑娘,等我!”

    “咳咳”余泽差点呛到,艰难地咽下一口包子,然后诚恳地说,“就让丙哥好好锻炼吧”

    现在我们就不要参与他的世界了

    室友甲和乙非常赞同地点了点头。

    ☆、第2章 奶子很大(上)

    余泽知道自己又在做梦了。

    嗯?等等又?

    他迷惑了一瞬,然后莫名其妙又顺其自然地将这一点疑惑抛在脑后。

    他又梦见了长长的走廊、黑色的柜子和白色的雾气。脚步声依旧哒哒作响,他走过一个又一个柜子,最后停在一个柜子前。

    又是繁复精致的暗纹。

    他操纵的身体仔仔细细地打量着这个柜子,然后似乎轻轻地叹了口气。

    下一秒,他打开了这个柜子。场景顿时变化。

    周围有些喧闹,近处还有呼哧呼哧的喘气声。

    余泽吓了一跳,连忙睁开眼睛。

    健身房?

    他正处在一个健身房中。

    余泽心想,他该不会是因为白天听说室友丙要去健身房,所以夜有所梦?

    余泽觉得他觉得这不可能!

    余泽对身材没有追求,运动量维持在不发胖和健康,有空的话大概一周出门跑一次步,但有腹肌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会有腹肌的。

    而现在,他却坐在健身房的坐姿推胸机上,上身赤裸,前面站着一个教练,一副正要努力锻炼的样子。

    他看了看周围,就是普通健身房的样子,一些看不清楚的人影在附近走动着,声音嗡嗡听不清楚。他的目光转了转,定到眼前的教练身上。

    这个教练很符合大众心中健身教练的形象,身材修长肌肉强壮。他同样上身赤裸,袒露着健硕的胸肌和臂膀,下身穿了一条篮球裤,光着脚站在那里。

    他年纪挺轻,可能才大学毕业不久,五官称得上俊朗,寸头,面相有点凶,此刻叉着腰瞪着余泽,看起来有些愤怒。

    “小泽,是你说了要健身的,结果你就在这里玩手机?”

    余泽茫然片刻,有点不明白自己和眼前这个人的关系,但还是决定顺着这位健身教练的话,犹犹豫豫地说:“对不起?”

    姚乃达有点气。

    他最近因为一些事情,本来就心情超差,看着余泽这个傻小子还在这里惹他生气,这种嘴上说着要锻炼,其实只不过是换个地方玩手机的恶劣行径,真是让姚乃达很看不惯。

    他气冲冲地瞪着余泽,往前走了两步,结果不小心绊到了推胸机的底座,身子一歪,就往余泽这边倒过来,余泽下意识想抓住他,结果手一歪,抓到了姚乃达的胸肌。

    嗯嗯?胸肌?

    余泽下意识捏了捏,心想,这一团软肉,不像是胸肌啊。

    下一秒他才反应过来,连忙松开,连声向姚乃达道歉,结果姚乃达僵立在那边,蜜色的皮肤上现出一阵红晕。

    余泽茫然片刻,垂眸看看姚乃达的下身宽松的篮球裤都没法遮住他勃起的阴茎了!

    这这这

    余泽忽然恍然大悟,哦,又是春梦。

    咦,他为什么又说“又”?

    一旦意识到这是春梦,余泽的心态顿时变了,脑子乱哄哄的,一会儿有点唾弃自己一天到晚做春梦,一会儿又想原来他喜欢这种肌肉男,一会儿又思考怎么这个梦这么真实

    这时,他也有所明悟,明白了这个梦中的设定。

    姚乃达是他的校友,学长,毕业之后在大学附近开了一家健身房,因为本人年轻帅气多金,所以颇得母校一众学妹的喜爱。余泽和姚乃达因为参加了同一个社团而结识,关系不错。

    余泽的一个同学某次路遇姚乃达,一见钟情,听闻余泽和姚乃达认识,就派余泽前来打探情况。

    但余泽虽然嘴上答应了,但其实并不怎么愿意掺和人家的私事,于是就跑到姚乃达的健身房,以锻炼身体的名义玩手机。

    所以一个春梦,也需要这么复杂的前情提要吗

    余泽也没想那么多,反正是自己的梦,目光就挪到了姚乃达身上。姚乃达这会儿还没平复升腾起来的欲望,不停地深呼吸,手却不再叉着腰了,有意无意地挡着自己的胸。

    余泽就看向他的胸。

    皮肤还是蜜色的,偏深,但胸部却微微鼓起。因为他的身材,隔了一段距离看他的胸,会觉得是胸肌,但近距离瞧一瞧就知道了,不是胸肌,是软绵绵的乳肉,乳尖鼓起,在周围深色皮肤的映衬下,乳晕和乳头看上去比少女都要粉嫩一些。

    余泽的视线让姚乃达有些不安,他本能地侧身,甚至微微躬起身体,想挡住自己的胸部。

    可越是如此,余泽就越是好奇。往常在现实生活中,他会因为各种原因而将自己旺盛的探索欲和好奇心收敛一些,可现在是在自己的梦中,余泽就没有那么强的自控力了。

    他不假思索地扑上去,拉开姚乃达的手,目光盯上了那微微鼓起的胸脯。

    “喂!你这家伙”姚乃达又气又羞,可莫名地又无法反抗,身体不停地颤抖着,气得想打人,又羞耻得脸红起来。

    “学长,我就好奇,看一下嘛。”余泽想了想,又说,“最多摸两下。”

    “妈的。”姚乃达怒气冲天,结果余泽看了两眼还不够,伸手捏了一下,就这一捏,姚乃达的身体立刻就软了,差点站不稳倒下来。

    余泽连忙扶住他,咋舌道:“学长,你怎么这么”

    他想了半天,没想出一个适合的形容词,就默默闭了嘴。他的手还放在姚乃达的胸上,那绵软的乳肉显然不是一个男人应该有的,即便是因为锻炼胸肌,也不应该是这样古怪的软绵绵的触感。

    而且姚乃达的反应未免也太夸张了一点,就好像这个胸是他的敏感点一样。

    他把腿软得站不稳的姚乃达拉到推胸机上坐好,自己则蹲在边上,目光依旧在姚乃达的胸上打转:“学长,你的胸怎么变成这样了?”

    “我怎么知道!”姚乃达没好气地说,“一觉醒来就这样了。”

    “唔其实软绵绵的,手感还”蛮好。

    最后两个字在姚乃达迫人的目光中憋了回去。

    姚乃达这个人吧,长得帅是帅,身材也好,就是眉眼有点凶,他本人脾气也不怎么样,于是就更是人见人怕了,到现在也没谈过恋爱,人家都嫌弃他长得凶,脾气也凶。

    现在好了,凶是凶,这个胸

    “学长,我有点好奇”余泽嘴上说着好奇,眼神又往姚乃达胸上瞥,那好奇的意思就是,光看看满足不了,最好能捏捏揉揉玩玩纯种的男人诶,长出了一对女人一样的乳房。

    虽然余泽知道,这世界上应该也有这种人存在,但这不是第一次真的遇见嘛。虽然是在梦里。

    但是在梦里也好啊,在梦里才能随心所欲,在现实中,余泽肯定是瞥两眼就够了。

    姚乃达看见余泽眼睛里充满了好奇和跃跃欲试,心中就满是崩溃。他有难言之隐,不敢明说这软绵绵的乳肉出现之后,他的身体就越来越敏感了,自己洗澡的时候碰一碰,底下那根东西就能射出来

    这说出来,他还要脸不?

    可真要是拒绝,他又疑心自己是不是反应过度。毕竟都是男人,他自己要是遇到这种人,心里也肯定是十足的好奇。

    他知道余泽的性格,对有意思的东西都有着强烈的好奇心和求知欲,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现在这种性格摊到他的头上

    但是他生怕自己等会露出丑态,要真是没控制住,就在这健身房里浪叫起来,他以后还做不做人了?

    可是余泽这会儿眼巴巴地望着他,小学弟乖巧又期待的目光让姚乃达浑身都僵硬起来,一个“不”字卡在喉咙里,怎么也说不出来。

    姚乃达就是吃软不吃硬,而余泽又深谙如何使人服软的技巧,这会儿姚乃达纠结片刻,就硬逼着自己点了点头,同意了。

    余泽小小的欢呼一声,手爪子就伸到了姚乃达的胸上。他一开始还小心,只伸了一只手,一团乳肉软绵绵地被他揉来揉去。

    他的手一放上去,姚乃达就后悔了。

    这两团莫名出现的软肉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敏感得厉害,有时候姚乃达觉得他的龟头都没这么敏感。现在被余泽信手摸着,一阵酥酥麻麻的感觉就立时升腾起来,他只觉得脑子里一阵空白,快感像是绵绵不断的波浪一般拍击着他的理智。

    他僵坐在那里,锻炼良好的肌肉这会儿绷紧了,细细地发着抖。底下的性器又一次勃起了,这一次姚乃达也没法让这根东西快速平静下来了。

    从乳肉上传来的绵绵酥麻之感,让他浑身都在冒鸡皮疙瘩,腰身发软,坐都要坐不直了,不自觉就弓起身子,手也茫然地放在膝盖上,握成一个拳头,神经质地掐着自己,把篮球裤蹂躏得满是褶皱。

    他咬着牙,声音沙哑,却硬是憋出一个笑:“小泽,你、唔、你摸够了吧?”

    真是要面子啊余泽看着姚乃达,心想。

    他没说话,加了一只手,揉起了另外一边的乳肉。这软绵绵的触感确实挺好,更何况这还是个大男人,有着强健肌肉的大男人。这两团乳肉下面就是发达坚实的腹肌,可这对比实在鲜明。乳肉捏下去就是一团柔软细腻,和认真流汗锻炼出来的肌肉全然不同。

    姚乃达已经满身大汗了。也不知道这长出来的乳肉为什么会这么敏感,至少姚乃达已经受不住了。这快感中间还掺杂着羞耻和不安,像是女人一样被对待,还是在大庭广众、在充满了荷尔蒙和汗水的健身房中

    余泽的手腕微微一偏,两根手指头就掐着姚乃达的乳头捏了捏,然后顶着前端的乳孔就掐了下去,不只是掐,还磨蹭着乳头周围一圈粗糙的皮肤,使劲地用指腹揉搓着。

    “啊啊啊——”

    姚乃达脑子一空,什么忍耐和面子都忘光了,快感像是毁天灭地一样地朝他扑过来,他控制不住地高声尖叫了起来,低沉的嗓音一开始带着愤怒和欲望的气息,后来就变得甜腻起来,最后还带上了难以忍受的哭腔。

    他哭了出来,俊朗帅气的脸皱成一团,快感剧烈得让他承受不了,泪水聚满了眼眶。

    可能他成年之后就再也没有哭过,这个男人硬朗强悍、浑身肌肉,面貌凶恶得常人都不敢盯着他看,可现在只不过是揉了揉乳肉、掐了掐乳头而已,就哭成了这个样子。

    他剧烈地颤抖着,挣扎着,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呻吟些什么了。

    “呜、小泽、求你不要了啊、放开唔嗯、学弟、学弟、别弄了受不了啊啊啊啊啊——不要了、嗯、呜呜不要了要射了、啊——”

    射了?

    余泽目光一偏,低头瞧了瞧,发现姚乃达果真抖了抖身体,篮球裤的裆部迅速湿了一团。

    ☆、第3章 奶子很大(中)

    姚乃达眼睛红红,花了好长一段时间才平静下来……

    余泽讪讪道:“对不起,学长。”

    “你对不起什么。”姚乃达心里崩溃,面上还得维持平静,勉强让自己的面部表情不要狰狞,但是只要稍微放松一点,他就会想起刚才浪叫着射精的感觉。

    艹!

    他在心里骂了一句,心情平息了一点,但欲望却尚未平息。那种被揉胸产生的淫乱快感,让他简直怀疑人生。

    余泽也没想到姚乃达这么敏感,他咳了一声,心想这不是个春梦吗?嗯所以这一切是自己的潜意识?

    余泽摸了摸下巴,觉得这一切很有意思。

    他对女人没什么兴趣,但姚乃达长了一对女人的胸,他倒觉得也。

    但是他脑子一转,又想,就算如此,姚乃达的胸未免也太过于敏感了吧?这也是他潜意识中的设定?他潜意识里觉得胸部就是这么个地位?

    姚乃达看余泽若有所思的样子就觉得心慌,这个小学弟刚才可是不动声色就把他玩哭了,虽然也有他这具莫名其妙的身体的原因,但是余泽刚才那兴致勃勃的样子,姚乃达可是看得清清楚楚。

    他有些犯怵,当然面上是不会表现出来的。他挪动了一下身体,脸色又黑了下来,那黏糊糊的感觉似乎不仅仅局限在阴茎上

    他感受了一下,面色顿时就变了,一时间满脑子都是不可置信,甚至有些羞愤。

    后面居然也湿了

    妈的他不安地挪了挪屁股,心中祈祷余泽不会发现,顺便努力用裤子的面料擦一擦可能沾到椅子上的液体。因为太过于专心,所以他含含糊糊地就答应了余泽的提议。

    下一秒余泽伸手拉他起来的时候,姚乃达才意识到自己答应了什么。

    他妈的他居然答应余泽去更衣室里冲澡!

    他左右为难,余泽还在那儿疑惑地望着他,似乎奇怪他为什么不站起来。姚乃达牙一咬,就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站起来,跟着余泽走了。

    可是他耳根红通通的。他知道自己的裤子不仅仅是前头湿了,后面也湿漉漉的,但是余泽走在他前面,没注意到这一点,这让姚乃达松了口气。

    他们快速穿过正在健身的人群,姚乃达还故作开朗地和周围人打招呼。所有人都以为他的裤子是因为锻炼的原因才会湿透,虽然那位置尴尬了一点,但没有人会把脑洞开到色情的区域。

    有人一巴掌拍到姚乃达的肩膀上,笑说:“店长还挺努力啊。”

    姚乃达一哆嗦,装出一副凶巴巴的样子来:“不然呢?”

    众人嘻嘻哈哈的,只有姚乃达心焦如焚。

    那玩意儿那玩意儿顺着他的腿往下流了

    他内心焦虑外表轻松地和客人们聊了两句,然后就连忙拉着余泽进了更衣室。好在更衣室里空无一人,这让姚乃达终于松了口气。

    余泽则盯着姚乃达的屁股,问:“学长,你裤子后面也湿了啊。”

    姚乃达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心想这时候装出凶神恶煞的样子,能让余泽别问他吗。

    估计不能。

    姚乃达破罐子破摔地说:“是啊,我得赶紧去洗洗。”

    余泽抬眸,那双眼睛里的若有所思让姚乃达更加恐慌了。他勉强笑了笑,就转身去柜子里拿毛巾和干净内裤,余泽慢悠悠地跟在后面,等姚乃达拿好东西转过头,发现余泽已经把衣服脱光了,一身赤裸地站在那里。

    余泽歪歪头,对着姚乃达说:“学长,一起洗吧。”

    姚乃达咽了咽口水,总觉得喉咙干涩得要命。余泽的身体上没有明显的肌肉,不像他这样锻炼得轮廓分明,可也是身材修长线条流畅。而且皮肤十足的好,像个小姑娘一样白皙细腻。

    姚乃达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眼神不知不觉就往余泽那晃荡着的性器上瞟。

    妈的!妈的!明明都是男人,你有的我也有

    他在心里愤怒地骂自己,但总也控制不住自己的眼睛,而且总觉得后面那地方湿得更厉害了。

    余泽当然注意到了姚乃达那自以为隐晦的打量,但是他不动声色,想看看这春梦到底能给他带来什么惊喜。

    进了浴室,两人去到不同的分隔里头,姚乃达这才彻底松了口气。他庆幸自己之前装修的时候比较认真,把淋浴和淋浴之间做了隔断。刚才他在外面没有脱衣服,裤子黏糊糊的有点难受,他连忙把裤子脱掉。

    脱了裤子之后他才意识到,余泽根本没有打开淋浴,现在也不知道在隔壁做什么,整个浴室安安静静,甚至让姚乃达觉得自己能听见自己后边隐晦位置传来的粘腻水声。

    妈的。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反正就是想骂人,又不能骂余泽,就只好骂自己。他感觉自己面红耳赤。

    他赶紧把淋浴头打开,哗啦啦的水声让他觉得好受多了。他赶紧把身上冲了冲,手指头扒着屁股,犹豫了一会,做贼心虚一样地往边上看了看。

    有隔断在,他当然看不见余泽在做什么,但是却不断地偏着头,心虚得要命。

    他犹豫了很久,才狠狠心,扒开了臀缝。热热的水流顺着臀部的线条流入更隐秘的部位,烫得他发出了一声闷哼。那声音低弱却让他吓了一跳。

    这他妈怎么可能是他发出来的声音?简直、简直跟叫床一样。

    姚乃达连忙咬住下唇,努力让自己一声不吭。他又想,刚才那声音不响,但是但是现在浴室里就只有他们两个人,没什么其他的声音,所以余泽会不会听见?

    姚乃达心里慌乱得要命。他明明还什么都没做,就是正常地洗个屁股洗个屁股而已擦!为什么洗个屁股听上去都那么色情?

    他又僵了好久,一动不动。

    旁边的余泽什么声音都没有,虽然已经把淋浴打开了,但是好像就只是在冲水一样,而且一言不发,弄得姚乃达满心怀疑,那家伙听见了吗?不可能听见的吧?不可能的

    这么安慰着自己,姚乃达才终于继续。

    他手指头往里头伸了伸,摸到了明显比水更为粘腻的湿淋淋的感觉,他羞耻得感觉自己要烧起来了,想速战速决,就连忙摸到了穴口,结果还没做什么,就是摸了摸,腿就软了。

    操啊!他一个肌肉壮汉,要这么敏感的身体干什么啊!干什么啊!

    姚乃达连忙咬住嘴唇,压抑着喉咙里的呻吟,手连忙就着水把自己的屁眼洗洗干净,结果他粗糙的手指反而弄得自己十分舒服,穴里头流出来的液体是越洗越多了。

    手指头在穴口戳来戳去,浅浅的快感不仅仅让他感到了羞耻,还有十足的欲求不满,不知不觉中,他闭上了眼睛,还把手指头戳在穴口。屁眼那一圈软肉蠕动着蠕动着,就贪心地把他的指尖包裹了进去。

    “呼”

    姚乃达呼出一口气,努力压低着自己的喘息声,但还是觉得这声音恍如轰隆作响的雷声。

    浴室里只有他和余泽,但此时姚乃达的脑子已经被欲望占领了,他全然想不起余泽离他不到一米,两人赤裸的身体之间只有一扇塑料板挡着,他就这么不顾一切地把手指头戳在那个隐秘又令人羞耻的地方,濒临绝境地享受着那令人疯狂的快感。

    ☆、第4章 奶子很大(下)

    余泽总是笑着的,所有人都知道,那弯弯的唇瓣和弯弯的眼睛,看着就讨喜。

    现在这讨喜的唇瓣正被姚乃达亲吻着,十分钟之前他可不会想到自己正在和余泽接吻。不知不觉中,姚乃达的手已经抱住了余泽,抚摸着他赤裸的身体。

    他把余泽拉进了他这个淋浴间里,主动邀请余泽进入他的世界。

    他饥渴又敏感的身体因为这个亲吻而变得灼热无比,刚刚洗干净的屁股转眼又湿了起来。要是之前,他恐怕又要暴跳如雷了,但现在他就不这样了,满心满眼都是余泽,自己身上那些羞耻的反应都全然不顾了。

    他们气息交融,亲密无间。姚乃达脑子里乱成了一团,只觉得余泽身上的味道已经占领了他的身体,让他战栗又恐慌,细思之下却还有一点隐约的甜蜜。

    甜个鬼!姚乃达在心里唾弃着自己。色令智昏。

    过了许久他们才分开,身体却早已经贴在一起了。余泽把姚乃达压在塑料板上,还在亲吻着姚乃达的脸颊和脖颈。

    他能感受到姚乃达勃起的性器,热气腾腾地杵在腿根。他的当然也是这样,余泽对这个春梦满意无比,手上揉捏着姚乃达坚实柔韧的肌肉,心里就更爽了。

    姚乃达被揉得浑身发软,总觉得余泽的手指跟魔术棒似的,点一下就是一阵酥麻,再揉两下,他就觉得脑子发晕,只想着余泽和他永远不要分开才好。

    “可以吗?”余泽在姚乃达耳边问道。

    “靠,说来说去还不是要操我”姚乃达愣了一下,然后嘀嘀咕咕地自言自语。

    “学长?”

    姚乃达耳根子一软,不假思索地就点了点头。

    下一秒余泽又玩起了他的乳肉。

    姚乃达简直浑身发怵,整个人都不好了。他苦着脸对余泽说:“小泽,别玩这地方成吗?”

    “为什么?”余泽睁大了眼睛,“学长不觉得你的胸很有趣吗?”

    是你觉得有趣!不是我!

    姚乃达在心里怒吼,可他又说什么都不愿意反抗余泽,支支吾吾地也想不出一个合适的理由,就只好由着余泽,总有种自己恐怕要栽在这个小他三岁的学弟手里的感觉。

    余泽揉了揉那软趴趴的乳肉,就看见姚乃达眼神发直,喘息着把身体勉强靠在隔板上,嘴里发出低沉又凌乱的呻吟声,还带着些哭腔,毕竟刚才在健身房那边被玩弄得太厉害,他还没有缓过来。

    乳肉上还残留着一些红印,虽然因为皮肤颜色深,看不太清,但余泽把手指一放上去就知道,这是他捏出来的,他促狭地提醒姚乃达:“学长,你看。”

    姚乃达努力挣脱出一丝神智:“看、看什么?”

    “看我捏出来的痕迹。”余泽轻快地说。

    “……”姚乃达瞪着余泽,气得想打人。

    余泽又说:“好像被我捏大了一点诶?”

    姚乃达下意识低头一看,仔细打量一番,本能地就顺着余泽的话去想:好像、好像是大了一点?

    操了!他为什么要顺着余泽的思路去想!

    余泽看姚乃达怒火冲天的样子,声音一低:“学长也很舒服的吧?”

    姚乃达一噎,无从反驳地闭了眼睛,服软了。

    余泽就高高兴兴地又捏了捏姚乃达的胸,除却手感,眼前这宽厚的身躯告诉他,这是一个纯粹的、强壮的男人可惜有了奶子。

    余泽揉了两下,过了把手瘾,就没再继续折磨姚乃达。姚乃达神情恍惚,样子像是又要高潮,但这可不是余泽的本意,他还没得到满足呢。

    他喘了口气,把姚乃达的手拉到自己的性器上:“学长,帮我摸摸吧。”

    姚乃达迷迷糊糊就动了两下手,下意识用自己往常自慰的动作,结果觉得手感不对,低头一看:“操了!你怎么这么大???”

    余泽被奉承得十分高兴,眯着眼睛笑得格外开心:“学长喜欢吗?”

    “喜欢个鬼”姚乃达手上动作没停,小心地继续抚慰,但嘴上虽然说着不喜欢,身体却是很诚实,至少余泽的手指头伸进他的后穴的时候,摸到的是一片湿滑。

    余泽的性器被姚乃达好好伺候着,手指头也戳进了姚乃达的后穴。这地方在刚才十几分钟的功夫里就湿透了,还一直没得到满足,姚乃达的手在入口那边摸了两下,反而让它更加饥渴了。

    余泽用食指在穴口试探性地戳了戳,结果直接戳了进去,一点阻碍都没有地直达底部,手指头被穴肉绵密地包裹着,这让他惊奇地对姚乃达说:“学长,你自带润滑啊。”

    姚乃达喘得厉害,不想和这个小屁孩废话,就回了一句:“那你不是应该高兴吗?”

    余泽想了想,心服口服地点了点头,笑眯眯地亲了亲姚乃达,说:“学长真疼我。”

    疼你姚乃达只觉得蛋疼。但要他自己说出口是因为太过于饥渴所以才会湿透的这怎么说得出口啊!

    余泽匆匆忙忙地扩张着,不一会儿就塞了三个手指在姚乃达的后穴里头作乱,指腹用力磨蹭着姚乃达的前列腺。姚乃达从未遇见过这样的感觉,又酸又胀,可偏偏却带来一阵又一阵的快感,冲刷过他的大脑,几乎使他理智全无。

    他恍恍惚惚中听见自己在大声地呻吟,那声音他听了都为自己脸红,好在淋浴室里没有其他人。

    他还在本能地为余泽手淫,那根东西越胀越大了,一想到等会儿这玩意儿就要插进他的身体里,姚乃达就又是心慌又是期待。他以前可没想过自己居然会期待另外一个男人插进来可这具淫荡荒诞的身体却强制性地改变了他的观念,现在姚乃达只想臣服在余泽身下。

    “快、快点”他喘息着催促,身体磨蹭着冰冷的隔板,却还是没法止住身体里不断传来的空虚,他差点又要哭出来了,这难熬的滋味让他觉得头脑昏沉,满心里都是余泽的气味和样貌,恨不得余泽下一秒就插进来好好弄弄他。

    余泽满足了他。

    “啊嗯、啊啊”

    余泽一口气把自己的阴茎推到了最底部,享受着软肉羞涩又大胆的夹弄,畅快地舒了口气。姚乃达张大了嘴,喉咙里发出两声艰难的喘息,整个人绷紧成一条弓,然后就彻底软了下来,扒在余泽身上,一颤一颤地心里发慌。

    余泽把硬挺的性器稍微抽去,然后狠狠地又重新撞了回去。

    “啊!”姚乃达发出一声尖叫,他已经站不稳了,一条腿被余泽扯着腿弯拉了起来,全靠着另一条腿和身后的隔板稳住身体,可是股间又被阴毛磨磨蹭蹭得发痒,而身体里更是插着一根热腾腾的性器。

    他被弄得神魂颠倒,脑子里也不知道转着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念头,身体被撞得颤颤巍巍,念头也是七零八落,眼神却是定在了余泽的锁骨上,那上头有一滴水珠,从余泽潮湿的头发上滴下来,滑落到锁骨上,晶莹剔透,衬着余泽那白皙的皮肤

    姚乃达鬼迷心窍,一边哼哼唧唧地说着舒服和用力,一边凑过去,用舌头小心翼翼地舔了舔余泽的锁骨,舌头舔到皮肤的时候,他整个人猛地一哆嗦,只觉得一道惊雷劈到自己的脑子里,又觉得嘴里好像渗进了一股甜甜的香气,迷得他头晕目眩。

    余泽垂眸,看见姚乃达恍惚的样子,就咬咬牙用力把性器往姚乃达的前列腺上顶,还要死命地磨蹭和搅弄。

    “啊啊——!”

    快感像是风暴一样席卷了姚乃达的全身,他说不出话来,嘴唇颤抖着发出一声声的呜咽,他明明有着男人最独特的低沉又沙哑的嗓音,可是这会儿却只能发出一些浪叫。

    ?

    那些被他精心锻炼出来的、引以为傲的肌肉,这会儿却毫无用处,只能颤抖着,挤出一些汗水,混着洗澡水一起流下去。他的手胡乱抓着,最后抱住了余泽的身体,这才终于乖顺地流连在那儿。

    他哭叫着:“小泽、小泽啊、轻、呜呜轻点我、我受不住、啊、不行要射了、小泽、小泽、啊——我要射了”

    余泽眼疾手快,一把掐住姚乃达的性器,一边更用力地挺腰插着姚乃达的后穴,一边不高兴地说:“学长已经射过一次了我还没射过呢。”

    姚乃达颤抖着,性器被遏制住的感觉让他被迫停在高潮的边缘,他只觉得射精的欲望像浪潮一样冲击着他的神经。他浑身发麻,像是已经失去了这具身躯,欲望让这具肉体热得像是要化了一样,只留下那一点点的思绪,飘荡在空中。

    那张面相凶恶的脸,这会儿哭得面红耳赤,完全不吓人了,甚至还有点可怜,他就顶着这么张脸,可怜巴巴地对余泽说:“小泽、小泽让我射吧、我好难受呜、难受、真的小泽”

    余泽不让,他说:“不行,学长。一起吧。”

    姚乃达崩溃地哭叫起来,嘴里含糊地念着一些求饶和骂人的话,可是一点杀伤力都没有,穴里的软肉照样还是喜滋滋地迎接着余泽的抽插,甚至还努力冒出更多的水来,让余泽操得更顺畅一些。

    余泽很痛快,姚乃达显然十分耐操,这会儿还有力气在嘴上逞强,屁股还自己挪动着,让余泽往他的敏感点上凑,余泽就顺着他的意思,弄弄那儿。

    然后姚乃达就会爆发出惨烈的哭叫声,求着余泽别弄那儿,可穴里的软肉却高高兴兴地用更热烈的姿态挨挤上来,那厚实软热的感觉,让余泽只想操得更用力一些,看看姚乃达还能有什么反应。

    最终余泽射出来的时候,姚乃达已经被他玩弄得只会求饶了,乳肉上也添了几道红红的印痕,是余泽在射精前特意抓的两把,让姚乃达浑身发抖,后穴痉挛一般地颤抖,就连被捏住了根部的阴茎都颤颤巍巍憋出了一点黏黏的精液。

    他沙哑着嗓音,边哭边射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