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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一把把人翻过来按倒在沙发上,倾身就堵住了这张自带制冷效果的的嘴。他吻得很急,一上来就含住了舌根吮吸起

    合照

    早上九点,阳光早已穿透窗帘,照亮了卧室里的情形——柔软的大床上,陆长闻沉睡着。昨夜丢了一地的衣服都被妥帖地叠好搁在了一边,他裸露在外的肌肤上处处可见暧昧的痕迹,睡梦中仍蹙着眉,不知是不是累得太狠了。至于他身边,周彻不知去了哪里,反而是被关了一夜的橘子终于捞着进了门,跳上床喵呜喵呜地呼唤着主人。

    “喵?”橘子叫了好一会儿都没把陆长闻叫醒,于是便伸出爪子拍了拍陆长闻掌心。

    陆长闻似乎快被它闹醒了,眉蹙得更深了些,裹住被子翻了个身。

    “喵——”橘子刚要再追过去继续叫醒服务,便感觉身子一轻,有人把它从床上拎了起来——周彻自己坐在了床边,抬起橘子的两只前爪让它被迫站了起来。

    橘子其实有些胆小,周彻在它眼里无疑是一种极度危险的生物。它一被周彻拎起来,喵呜的声音就小了些,这会儿更是一副如临大敌的表情,连脸上的胡须都不敢动弹。

    周彻把它上下打量了一圈,握着它的两只爪子晃了晃它,“我看你该改个名字——这么胖,怎么能叫橘子,应该叫橙子。”

    “喵喵喵喵喵?”橘子不知道是不是听懂了他在叫自己的名字,所以喵了几声以作回应。

    然而周彻显然不懂猫语:“你在说什么?”

    橘子:“喵喵喵喵喵喵喵。”

    “傻猫。”周彻松开了它的两只前爪,摸了摸它的脑袋,抱着它站起来走到了床的另一边去。另一边陆长闻正在要醒未醒的紧要关头徘徊着,他走过去,把橘子直接搁在了陆长闻怀里。

    橘子歪头看了看他,好像明白了他的意思似的,逮住陆长闻的手好一阵乱拍,拍完又凑上去舔了舔。

    “喵!”它叫得越发来劲。

    陆长闻:“”

    他眼皮沉得根本睁不开,只反手摸了摸橘子的脑袋,嗓音有些哑:“别闹了。”

    话音没落,脸上突然被舔了一下——呼吸声带着笑意,险些不是橘子在得寸进尺。他下意识抬手,一个轻飘飘的巴掌没等落下便被握住了手腕,而后有人撑在他身侧又在他脸上舔了一下。

    “喵?”是周彻在学猫叫。

    陆长闻的起床气今天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发作,在周彻喵呜喵呜的乱叫声中缓缓睁开了眼。

    周彻笑看着他:“醒了?”

    “喵!”橘子在两人中间探出脑袋来,一看陆长闻醒了,立即兴奋地要往陆长闻怀里拱。

    它粘人得不像只猫,周彻啧了一声:“你从哪抱来这么个粘人精?”

    他说着,见陆长闻伸手抱住了橘子,轻轻眯了眯眼——他发现,陆长闻好像很吃撒娇卖萌这一套。

    “救护中心领养的。”陆长闻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反问他道:“你怎么还没走?”

    周彻:“”

    他学橘子撒娇,橘子趴在陆长闻怀里,他就弯腰趴在了陆长闻肩上,拿脑袋蹭陆长闻的脸,“不想走。”

    陆长闻叫他蹭得偏过了头去,耳朵又悄悄红了——这又是哪来的粘人精?

    他不再下逐客令,周彻也见好就收,在他脸侧亲了亲便松开了他,顺便还把橘子也从他怀里拎了起来。

    “对了。”周彻这才想起来告诉他,“聂筠给你打了几个电话,未经你允许,我没敢替你接。”

    “不过——”他话音一转,“我应该猜到了她打电话有什么事。”

    “要我帮你把手机拿过来吗?”他最后贴心发问。

    陆长闻看了他一眼,也没问他是怎么猜到聂筠有什么事的,只点了点头。周彻于是笑了一声,一手按着不住想往陆长闻身上扑的橘子,一手指了指自己的脸。

    陆长闻:“”

    他垂下眼,没说话,凑过去轻轻落下了一个吻。

    一触即收,却已足够满足周彻。

    “等着。”周彻起了身,顺便把橘子抱走了。

    离开不过一分多钟,他很快就折了回来,至于橘子,则又一次被关在了门外。

    “喏。”他把手机递给了陆长闻,手收回时似有若无地从陆长闻胸前划了一下。

    陆长闻瞥了他一眼,没有戳穿他的小动作,只解开手机给聂筠拨了过去。

    聂筠几乎是秒接的电话,上来就是一句:“祖宗,您还记得给我回电话呢?”

    陆长闻:“”

    他从聂筠的语气中意识到了事情的紧迫性,“手机静音了。抱歉。”

    “”聂筠沉默了几秒,大概是在给自己顺气,而后才问他道:“拍戏这几个月,你跟周彻私下有什么来往吗?”

    周彻——陆长闻一怔,下意识抬眼看了看坐在床边直勾勾看他打电话的周彻。

    “没有。”他睁眼说瞎话,“怎么了?”

    “    昨天杀青他是不是跟你拍照了?还揽了你一把是吧?”聂筠那边静了静,应该是换了个地方通话,“不知道是周彻那边有人想搞他还是电影这边出了问题,合照和杀青花絮被传到了网上去,有营销号带节奏说周彻蹭你热度想红想疯了。然后他粉丝里好像有人故意引战,反说你对新人冷脸,自以为是德不配位。这一来二去得,昨天晚上就吵起来了。”

    陆长闻:“”

    聂筠知道他向来最厌烦圈里这些乱七八糟的事,也没再详细说两边是怎么吵得,只告诉了他自己如何解决的:“这件事目前对你的影响不大,我昨天晚上就让茉莉联系后援会安排粉丝闭麦了。周彻毕竟是新人,咱们大度一点也显得你有前辈风范。”

    她的业务能力陆长闻自然是相信的,闻言也没说什么。

    “不过周彻那边不知道是不是想借机炒作,还买了热搜,粉丝也跟着上蹿下跳得,闹得挺不好看的。”聂筠提起来这种事也有点烦,“我本来想问问你是不是跟周彻有什么交情,要是有我就跟弛文的人联系联系,把事情盖过去算了,毕竟闹大了对电影风评也不好——”

    “嗯。”话没说完,陆长闻突然嗯了一声。

    聂筠:“”

    她觉得这个“嗯”就很有灵性:“你刚才不是说跟周彻没什么来往吗?”

    她说话的声音不小,卧室里静悄悄得,足够周彻听清楚了。

    陆长闻握着手机的手收紧了些,在周彻意味不明的注视下,又嗯了一声:“他毕竟是弛文要捧的新人,我们没必要跟弛文过不去。”

    “话是这么说。”聂筠总觉得哪里不太对,“但我怎么觉得你对这个周彻态度不一般啊?昨天杀青的花絮我看了,他揽了你一把,你也没怎么着。”

    女人的直觉有时候就是好使,陆长闻下意识绷紧了神经:“不是你交代我要对新人和蔼一点吗?”

    聂筠:“”

    她怎么不知道陆长闻什么时候这么听她的话了?

    算了,她其实也没把这事放在心上,只是顺口一问而已。

    “那我跟弛文的人联系联系吧。”她没再多问,“你这几天好好休息休息,新语的采访定在了下周五,到时候我让大游去接你。”

    “好。”陆长闻惜字如金。

    聂筠也嗯了声:“那等我联系过弛文的人再跟你通电话,看是不是让你跟周彻都发条微博什么的。”

    “好。”再次惜字如金。

    聂筠那边没再说什么,挂断了电话。

    通话一结束,陆长闻还没把手机从耳边拿开,周彻就一把按住他后颈,呼吸炙热地覆上了他的唇。

    “你做什么——”他推了周彻一把。

    周彻没说话,只不依不饶地又吻上来,强制地捏住他下巴迫使他接受了这个吻。

    直吻得两个人都气喘吁吁,周彻才放开了他,沿着侧脸咬了咬他耳垂:“谢谢前辈肯帮我。一个吻而已,不成敬意。”

    “当然。”他说着,伸手沿着陆长闻未着寸缕的身体向下,在腿心暧昧地摸了一把,“如果前辈想要我以身相许,我也是愿意的。”

    免了,陆长闻拂开了他的手——他昨晚被翻来覆去弄了一夜,到最后几乎什么都射不出来了,现在后面还胀着呢。周彻要是再来,就是以怨报德。

    “不闹了。我刚叫了外卖,应该快送到了,起来吃点东西吧。”周彻笑了声,松开了他,“起得来吗,要不要我帮你穿衣服?”

    “不用。”陆长闻拍掉了他明显图谋不轨的爪子。

    他事后倒是挺坦然的,下了床衣服一穿就又成了待人疏离冷漠自持的那个陆影帝。周彻的眼睛跟粘在他身上似的,好些话都全藏在了赤裸裸眼神里,这要是搁几个小时前,他铁定要受不住红了脸,但这会儿他就冷静得跟没事人一样,任凭周彻怎么看,他都一副高岭之花只可远观的架势。

    周彻坐在床边,双手向后撑在了床上,“你怎么不问我,这件事是不是我做的?”

    或许杀青花絮和合照就是我放出去的呢?或许热搜也是我自导自演买来炒热度的?或许粉丝那边也是我怂恿的?或许这一切都是个圈套,是我在等着你一步一步往陷阱里跳呢?或许连交往都是个借口,我只是想毁了你十几年打拼下来的一切呢?

    陆长闻原本背对着他,闻言回过头来看了他一眼。

    “是你做的吗?”他问。

    “不是。”周彻答得很干脆。

    陆长闻没有说话,眼神似乎在说:既然如此,我问与不问有什么区别?

    “我还没考电影学院的时候就听说陆影帝出淤泥而不染,最讨厌圈里见不得光的那些事,从来不和靠脸吃饭的花瓶演员合作。”周彻说着,慢慢坐直了些,“弛文旗下的艺人爱碰瓷在圈里是出了名的,我怕你以为我也是那样的人。”

    他眼神澄净,倒映着陆长闻的样子,搭在膝上的手微微收紧了些。

    陆长闻看了他一会儿,抿了抿唇:“我只是有些原则不想打破,没你说的这么高尚。路都是自己选的,走下去问心无愧就好。”

    他说着,见周彻不说话,不知道为什么便多问了一句:“你为什么要考电影学院?”

    他本以为周彻会说为了完成演艺梦想之类的,谁知道周彻听见这个问题便笑了,朝他道:“因为你啊。”

    “”陆长闻怔住。

    周彻的眼神很认真,不像是在编故事,“我是你的粉丝啊,你所有的电影我都看过。我第一次想要做演员,就是因为看到了那些被你赋予了灵魂的角色。说起来我现在也算追星成功了,不仅跟偶像参演了同一部电影,还跟偶像睡到了一张床上。你说这要是传出去,你这算不算操粉啊?”

    前两句听着还像回事,后面就又没个正形了。

    陆长闻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好像在说什么最普通不过的话,“事实是你操的我。”

    “是。”周彻被他一本正经说这话的模样逗笑了,“那这传出去只能说我是人生赢家了。”

    “所以。”陆长闻犹豫了几秒,还是问了出来,“这就是你喜欢我的原因?”

    “不是。”周彻摇了摇头,而后想到什么似的,笑得有些坏。

    他第一次对陆长闻有粉丝对偶像之外的感情,是因为一个转发过百万的花絮视频。

    花絮是陆长闻29岁那年拍摄电影《试误》时流传出来的——那是一段长达三分钟的床戏花絮,也是陆长闻从影以来尺度最大的一部戏。剧情设定是他饰演的男主角酒后出轨,和高中时有过暧昧的同班女同学发生了关系。花絮里,他一脸醉态脚步踉跄,扯下领带就将合作的女演员按在了床上,然后伸手从脚腕一路摸了上去。灯光昏暗的酒店房间里,他的眼神像是要将人吞没。花絮的最后,女演员几乎羞红了脸,而陆长闻却说出戏就出戏。导演一喊卡,他就立刻翻身下了床,随手便扣上了衬衫扣子,神情几乎是瞬间就恢复了平日的淡漠。

    就这么短短的三分钟,放出来的当天就刷爆了全网,就连坚持每日黑陆长闻的职黑们都卧槽了好大一声。

    也就是这么短短的三分钟,让那时还从未见过陆长闻真人的周彻,自己掰弯了自己——有很长一段时间,他自慰时都必须要看着那个花絮才能射出来。

    说到这,他无比惋惜地看向了陆长闻:“我真后悔没早点到你身边来。”

    陆长闻:“”

    别以为他不知道这句话什么意思。

    他庆幸周彻没早点出现——照周彻昨晚的这个做法,他要不了人到中年就得精尽而亡。毫不夸张的说,他现在两条腿还有些打颤,后穴更是难受得厉害,总感觉里头还留存着精液似的。周彻的眼神一落在他下身,他腿就觉得一软。

    这样的孽缘,来得晚些也好。

    陆长闻难得胡思乱想在心里嘟囔了句:他可不想英年早逝。

    嘤

    弛文也是圈子里的老大哥了,背靠做外贸起家这几年正如日中天的桦阳地产,虽说还谈不上一手遮天,但也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旗下收购的传媒公司也是个顶个的头铁,啥资源代言都是一抓一大把,可以说是捧谁谁红。但再牛的背景也盖不住弛文内部的问题,随着签约的艺人越来越多,投资的项目越来越杂,弛文这两年也隐隐有些要撑不住场子。尤其去年公司艺人内讧的事,可谓是闹得沸沸扬扬。

    好好的一手牌,眼看着就要臭在手里,闹得大东家桦阳地产都看不下去了。为了防止被几颗老鼠屎坏了自己辛辛苦苦熬出来的一锅汤,桦阳的董事会据说还召开了个小型会议,专门商讨了一下弛文未来的走势,并最终拍板决定,换下了弛文之前的那位经纪人出身的老总,推举他们李董的小儿子亲身上阵,接手了这个还值得一救的烂摊子。

    桦阳李董的小儿子,正巧就是周彻的姐夫,同时两家也是商业上的合作伙伴。于是刚刚崭露头角正挑经纪公司的周彻,就顺理成章地跟弛文签了合同,并抱着自家姐夫的大腿哭着喊着闹了一番,把自己闹进了《西南海岸》的剧组,光明正大地走到了陆长闻身边去。

    而《西南海岸》拍了多久,弛文内部的牌也可以说洗了多久。周彻那位打小就心眼子多比蚊帐的姐夫,根本不管娱乐圈有什么什么不成文的潜规则,上任第一周就一口气毙掉了六个已经谈好的影视项目,秉着宁赔钱也不跟傻逼共舞的心态,直接把弛文的天翻了个个。

    于是还没等聂筠以陆长闻工作室的名义联系上弛文的人,弛文那位号称公关一姐的经纪人袁媛就先找上了她。

    和她之前想的不同,这次杀青事件并不是弛文一手操作出来炒热度的,热搜也不是弛文花钱给周彻买的。据袁媛所说,这是有人扒出了周彻跟他们李总的关系,表面上是黑周彻,其实是冲他们李总去的。换句话说这不是艺人之间的纠纷,而是圈子里的资本在对垒交锋。

    至于这些跟他们有什么关系,袁媛的目的也很明确,她提出希望陆长闻本人能在公开的场合或者平台表个态,说明一下杀青那天拍摄合照是剧组的安排,并不是周彻个人的行为。当然,要是陆长闻能再以前辈的身份夸周彻两句就更好了。

    嗯,聂筠的意思也很明确——发条微博什么的不是问题,陆长闻已经同意了。但这个夸周彻两句,她看还是下辈子吧。

    听了她的话,袁媛:“”

    看来大家所言不  18㎎03㎎01  ^豆丁酱推文虚,陆长闻果然是业务能力有多强,本人就有多难伺候。

    得了聂筠的准信,挂断电话后,袁媛便马不停蹄地安排上了通稿和反黑文案,同时又让助理去联系了后援会的几个粉头,让她们别再上蹿下跳到处开麦了,要不周彻这棵刚要发芽成长的小树苗就要叫路人的口水给淹死在地里了。

    安排好一切后,她才翻出周彻的号码打了个电话过去。

    周彻跟弛文签约没多久,介于他的身份,公司高层认为有关他未来发展的具体事项还待商榷,所以现在周彻身边并没有团队在跟。但如果没有意外的话,未来应该就是她来带周彻。这次李总将事情交给她来处理,应该也是这个意思。

    一边这样想着,一边等电话接通。

    响了有十好几声,那边周彻的声音才传来:“媛姐?”

    “是我。”袁媛收回思绪,简单地跟他说了说目前的情况,“剧组和陆长闻那边应该很快就会发微博澄清拍照的事,你先不用急着回复。这两天也别发动态,公司这边还要再看看形势。”

    周彻自然答好,袁媛嗯了一声,想着《西南海岸》后期的宣发免不了还要跟陆长闻那边打交道,就多交代了句:“陆长闻那边你以后最好是敬而远之,他粉丝那么多,不缺你这一个。要是被人扒出来你带资进组变相追星,李总也保不了你。”

    话还说着,那边就有人在喊她了。所以她也没等周彻再回话,匆匆留了句“等我消息”,就挂断了电话。

    前脚通话结束,后脚袁媛就从助理那里看到了剧组的澄清微博。她翻着评论看了看,又给周彻发了条微信过去,让他围观就好,其它的公司这边会处理。

    微信发过去,周彻听话地什么也没做,只登上自己的小号围观了一下。陆长闻在一边瞥了一眼,看见他小号的ID是“LHeart0311”。

    0311是他的生日,LHeart是什么?

    他心里好奇,却没有问出来,只是看着周彻熟练地操作着自己的小号点进了他的超话,先签了个到。

    不怎么刷微博但知道超话为何物的陆长闻:“”

    周彻察觉到他的注视,扭头看了他一眼,把手机屏幕送到了他眼前来,卖乖道:“看,我都签了五百多天了。”

    陆长闻的视线就屏幕上划过:“嗯。”

    “你这两年上映的电影我都是包场看的。”周彻说着,又翻出了几条微博来给他看,“喏,票根我还都留着呢。”

    陆长闻头一次觉得粉丝的热情这么令他窒息:“”

    “你不是要看剧组发的微博吗?”他制止了周彻展示自己粉丝心路的行为。

    周彻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突然笑了:“陆哥不会是害羞了吧?”

    陆长闻:“”

    他一秒变脸:“你看完就可以走了。”

    “别呀。”周彻一把拉住了他,“我没地方去~”

    陆长闻面无表情地拍掉了他的手:“半个小时前你姐给你打了电话叫你回家,我听到了。”

    周彻撇嘴:“我姐找我是要跟我算账,她知道我喜欢你,八成准备棒打鸳鸯。”

    他开始装可怜求收留,没骨头似的不住地往陆长闻身上蹭,陆长闻伸出一根手指头戳开了他的脸,提上裤子就不认人:“给你十分钟,再不走以后也别来了。”

    周彻:“”

    “渣男!”他先嗔了陆长闻一眼,而后语气又一变,磨着牙道:“回头再收拾你。”

    至于怎么收拾,显然不用说了。

    但说归说,十分钟后,他还是不情不愿地离开了。只是离开之前,他也没让陆长闻好受。

    等门一关,被好一通连亲带摸搞得腿软的陆长闻:“”

    橘子绕在他脚边喵呜喵呜地乱叫,他跟却没听见似的,只捂着心口在出神。

    好一会儿过去,他摸了摸自己滚热的脸,抿紧了唇。

    ·

    弛文的公关一向水平在线,通稿也写得漂亮,再加上这次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事,剧组和陆长闻这个合照当事人又都发了微博表态,所以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了。当天晚上,群嘲周彻的声音就小了下去,连先前到处带节奏的职黑都瞅着风向不对紧急刹了车。

    闹了一天一夜,最后也没激起什么大水花。反而周彻还收获满满——陆长闻微博上关注了他。达成了“互相关注”的成就,他好像又朝陆长闻走近了一步。他觉得很开心,因为也许再近一步,他就能走到陆长闻心里去了呢?

    ·

    陆长闻每次拍戏杀青后,习惯自己一个人宅在家里闷几天,什么也不做就发呆冥想的那种宅。周彻这个“恋爱伙伴”的出现,也没能改变他的这个习惯。

    于是又是一连好几天,别说见着陆长闻的人,周彻打过去的电话接通的次数都屈指可数。要不是每天早晚发的微信陆长闻还有回,他真要以为自己这是要被甩了。

    被冷落了有一个星期,陆长闻才有点动静,发来消息说周五自己有个采访,问他晚上要不要一起吃饭。

    周彻对此冷笑一声:“吃什么饭?老子要吃的是你这个人。”

    一这么想,顿觉浑身燥热。他给陆长闻回了消息,低头看了看自己已经有些等不及周五来临的老二,看着手机屏幕上陆长闻发来的一个“好”字,勾起唇,笑了。

    ·

    周五,陆长闻原本下午四点就可以结束采访。但就在他都跟周彻说好了晚上要吃什么的时候,聂筠又来告诉他,新语的主编晚上安排了吃饭。这要是换个人陆长闻就直接拒绝了,但新语的主编恰好是他恩师的女儿,跟聂筠也有些交情,他碍于这两层关系,不好推脱说不去。

    于是就去了,一吃就吃到了晚上八点多。等散了场他送完聂筠回到家,时针已经指向九点了。

    周彻提前得知了他家门上的密码,他进门的时候,周彻正极度无聊地拿遥控器调着台,听见开门声也没回头,只随手抱起了一边趴着的橘子,语气颇为幽怨道:“可怜的橘子,一天没吃东西也没人管没人问。”

    他这不知道是在说猫可怜还是在说自己可怜,陆长闻正弯腰去拿拖鞋,闻言动作一顿,偏头看了他一眼。

    “不是告诉了你冰箱里有速冻水饺,你怎么没煮了吃?”他朝周彻走了过去。

    周彻抬起眼皮瞥了他一眼:“没心情,吃不下。”

    陆长闻:“”

    他沉默了几秒,一边卷起了衬衫袖子,一边道:“你能吃多少?我去煮。”

    周彻唔了声:“我不喜欢吃饺子。”

    他还来劲了,陆长闻的耐心到此为止,懒得再搭理他,干脆道:“那你饿着吧。”

    说完他扭身就要走,周彻眼疾手快地一把拉住了他,直接给他拉得一个踉跄,向后跌坐在了沙发上。

    “我等了你一晚上。”橘子被挤到了一边去,周彻从后面抱住了陆长闻,听声音好不委屈,“你怎么能不管我?”

    这事是陆长闻理亏,他没话说,只能又问:“那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叫外卖。”

    叫什么外卖,他要真想吃什么,自己不会拿手机点?

    周彻的手搂得更紧了些,身下已经蠢蠢欲动,似有若无地抵上了陆长闻的后腰,贴近了朝陆长闻耳朵吹气,“我想吃什么,你不知道吗?”

    暧昧气氛正好,偏陆长闻专业煞风景:“你不是一天没吃饭了吗?有力气做?”

    周彻:“”

    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被放鸽子能忍,被质疑行不行不能忍。

    他不再跟陆长闻客气,一把把人翻过来按倒在沙发上,倾身就堵住了这张自带制冷效果的的嘴。他吻得很急,一上来就含住了舌根吮吸起来,还屈膝顶开了陆长闻的腿,用膝盖去蹭包裹在西裤下的阴茎。

    陆长闻也没挣扎,只是偏头躲了一下,“你轻点。”

    他感觉舌头都快叫周彻给吸麻了。但周彻就跟真的把他当作了晚餐一样,好像恨不得马上便把他吞吃入腹填饱肚子,手下动作又急又重,一使劲直接拽掉了他衬衫最下面的两颗扣子,伸手沿着腰腹摸了上去。

    “这衣服质量也太差了。”他恶人先告状,唇贴在陆长闻颈侧又吻又舔,“回头我给你买新的。”

    话一落,他手上一使劲,干脆把所有的扣子都拽得绷掉了,直接让大片白皙诱人的胸膛裸露了出来。

    陆长闻还没说话,他的吻就已经急不可耐地落了下去,舌尖灵活地舔弄着小巧娇嫩的乳头,掌心则向下隔着西裤覆上了陆长闻已经有些勃起的欲望。

    “嗯——”陆长闻被他压在沙发角落里,一只手还被他按着,不知道为什么,竟然生出一种自己是被强迫的感觉来,而且这种感觉还让他莫名觉得快乐。

    他下意识弓起了腰,将另一侧的乳头也送到了周彻唇边去。周彻乐得享用他,没两下便舔弄得他喘了起来。

    “摸摸我?”周彻又吻了上来,在他耳边轻声道。

    陆长闻:“”

    他没说话,只伸手撩起了周彻的T恤,沿着劲瘦紧致的腰摸了上去,喘息着亲了亲周彻的脸。他显然并不精通这些用以调情的事情,只是纯粹地通过掌心表达着渴望,像周彻抚摸自己那样,用指腹轻轻去揉周彻的乳头。

    周彻笑了一声,抬起他下巴在他唇上重重亲了一口,伸手解开了皮带搭扣,拉下了西裤的裤链,拍了拍他的腰,“把裤子脱了。”

    “去床上。”陆长闻按住了他的手,喘息着看了眼一边眨巴着眼睛看他们的橘子。

    周彻顺着他的视线看了过去,而后便松开了他,直起腰站了起来。

    陆长闻无声地吞咽了下,正要起来,便见他一弯腰把橘子抱了起来,大步朝卧室去了。橘子一连喵呜了好几声也没逃脱被驱逐的命运,周彻这个残忍的人,想用卧室就把它拦在外面,想用客厅又把它关卧室里,虐猫实锤了!

    陆长闻:“”

    他怔了这么几秒,卧室里响起了一阵水声,而后周彻很快就大步折了回来,看起来好像是顺道洗了个手,并把润滑剂给摸来了。

    而且他一回来便直奔主题,陆长闻刚被他半抱起来拽掉了裤子,还没跟上他的节奏,便感觉腰上一紧——周彻把他烙饼似的翻了过去,让他分开腿跪在了沙发上。肩膀紧跟着被按得一矮,他下意识向前趴在了沙发靠背上,周彻三两下脱去裤子,撩起衬衫从后面贴近抱住了他,一边轻轻啄吻着他颈项,一边伸手拿过润滑剂挤了一些出来。

    “这两天有没有想我?”他将润滑剂一股脑地涂在了不自觉收缩着的后穴口,修长的手指从上到下暧昧地摸了几下后,便缓缓撑开穴口试探着插了进去。

    陆长闻没回答他的问题,只短促地哼了一声,腰微微抬了起来,将他的手指紧紧地夹住了。

    “怎么不说话?”周彻明知他还没适应,却故意强硬地将手指往里送了送,还扣着他的腰不让他躲,“这两天想没想我?”

    “嗯——”陆长闻咬着唇喘了起来,全身的精力都集中在了被他掌控着的后穴上,不得不依着他的话道:“想了。”

    他难得没有口是心非,周彻奖励性地帮他套弄起了前面,耐心地等着他适应手指的插入,笑着吻了吻他侧脸,“我也想你了,想得晚上都睡不着。”

    想就想,还非要强调晚上想得睡不着,分明不是在说什么正经话。

    陆长闻觉得他话多,不想搭理他。但他却得寸进尺道:“不然我搬过来跟你一起住吧,这样我们就能每天都见面了,好不好?”

    当然不好,陆长闻这会儿还不至于被情欲冲昏头脑,毫不犹豫地拒绝了他:“我提的条件里有说过的,不能同居。”

    周彻:“”

    他记忆力好得很,现在都能把“恋爱条约”倒背如流,但这是关键吗?

    “可我会想你啊。”他贴近了撒娇似的在陆长闻耳边蹭了蹭,“我想每天都见到你,想每晚都抱着你睡,还想每天早上都亲亲你,你不想每天都见到我吗?”

    是每天都见,还是每天都做?

    陆长闻喘了几下,讲冷笑话似的道:“我只想多活几年。”

    周彻:“”

    他满肚子的话被堵在了半截,一时竟然没想起来这句该怎么接,只能手上使上了几分力气抠弄了起来——陆长闻上面的嘴再能怼也没用,下面的嘴还不是要任由他摆弄?

    果然,陆长闻被抠得当即就浑身一软,闷声哼了哼。

    感觉到周彻好像准备“公报私仇”,他蹙着眉回头按住了周彻的手,喘息着道:“条件都是之前说好的,如果你反悔,交往就结束。”

    他可真是百里挑一的煞风景一级选手,周彻都叫他气笑了,拿开他的手就给他按了回去,手指毫不客气地又深深抵了进去,“你放心好了,我不会反悔。不过既然我们达成了共识,那只要我没有违反你的条件,我就永远都是你男朋友,你不能无缘无故把我甩了。”

    接受到威胁信号的陆长闻:“”

    后穴已经被手指插弄得湿漉漉得,周彻感受到他可以了,便抽出手指又拿过润滑剂涂了一些在自己早以硬挺直立的阴茎上,而后掐住了他的腰,用龟头稍稍挤开了穴口。

    “嗯——”陆长闻下意识绷紧了。

    “想要吗?”周彻明知故问。他没有直接进入,反而又退离了一些,只将炙热的一根在穴口蹭着。

    陆长闻难耐地咬了咬唇,伸手握住自己套弄了起来,似催促道:“别闹了。”

    “谁闹了?”周彻在挺翘的臀上落下了个巴掌,“想要就乖一点。”

    他看着陆长闻明明想要又不肯求他的样子,坏笑起来:“叫声老公,我就进去。”

    说着,龟头又一次顶开了穴口,阴茎没入一些,却不整根进入。陆长闻叫他闹得后面快痒死了,想抬腰自己动,又被他死死掐着腰动弹不得。

    “不做算了。”他宁折不弯,挣扎着想推开周彻。

    周彻却一把攥住了他手腕,将他拉得上身向前弓成了弯月的形状,直接挺腰整根顶了进去。

    “让你叫声老公就生气了?”他倾身在陆长闻耳畔亲了亲,掌心向上紧紧地拉住了肌肉匀称的手臂,迫使陆长闻不得不直起了腰背。

    陆长闻失了沙发靠背做支撑,腰又软得厉害,只能向后倚靠着他,全靠他拉着才没直接卸了力趴下去,还没开口反驳就又听他道了句:“我等了你一晚上可都没生气。”

    这一句说得颇为委屈,陆长闻浑身的刺莫名一蔫,要出口的话也顿在了唇边。周彻从后面搂住了他,在他脸侧亲了几口,身下缓慢地顶撞了起来,像是在哄他。

    “别生气了,不叫我也给你。”周彻笑了声,似在自言自语,“谁让我早就栽你手里了呢?”

    他说着,松开陆长闻手臂将人紧紧抱在了怀里,唇紧贴着泛着粉色的颈,顶撞的速度逐渐快了些。

    陆长闻下意识仰起了头,眼睛里被情欲笼上了一层蒙蒙的雾气。后穴里粗长滚烫的一根不断地往他灵魂深处顶着,客厅的灯光亮堂堂得,照得他心里那点犹豫和别扭无处遁形。

    周彻的吻很轻很轻,不断地落在他颈侧和耳后,像是在等待着他的回应。他喘息着低头看了看自己被顶得一晃一晃的阴茎,伸手握住了,一边弄,一边小声地叫了起来。

    他闭上了眼,全身心地感受着周彻带给自己的快乐,牙齿轻轻松开了嘴唇,叫了一声:“再快一点老公”

    很小声的一句,但周彻靠得这么近,自然听得一清二楚。他憋在心里不易察觉的一点郁气瞬间消散了,笑得欢喜又满足,两臂将陆长闻搂得更紧了。连绵的吻从耳后向前移去,他伸手让陆长闻把脸转了过来,极温柔地含住了柔软的唇,没有伸舌头进去肆虐掠夺,只是撒娇似的含着两片唇,用舌尖描绘着陆长闻的唇形。

    操弄后穴的速度如陆长闻要求的那样加快了,周彻一边那样温柔地吻着他,一边又不容拒绝地掐着他的腰往最里头顶着。他所有的愉悦的呻吟和难耐的喘息都被吻成了一丝一缕的样子,不等出口便散在了唇边。

    “呵。”周彻也闷哼着,松开他让他向前又趴在了沙发靠背上,掐着他的腰调整了下姿势后,便又激烈地进出起来。

    “啊——”陆长闻叫他顶得浑身一颤,像是有些想射了,双腿绷紧去夹他的同时,握着自己阴茎套弄的速度快了些。

    “操!”周彻低声骂了句,轻蹙着眉顶开了他骤然的收紧,按着他的腰让他趴低了身子只高高翘着屁股,更深更重地将阴茎送进了后穴,感受着肠壁温热湿滑的包裹,同时还在他臀上抓揉了几把。

    “叫我的名字。”他语气急促道。

    陆长闻被他顶得喘息声都不连贯,几次开口才将声音夹杂在叫喊中送了出来,带着哭腔叫了他的名字。

    “呜!”他使的力太重了,陆长闻有些受不住,小兽似的呜咽起来,伸手无意识地向后抓着,想他慢一点。

    “你是我的。”周彻这时候丝毫谈不上温柔,掌心滚烫地贴着他,感觉要把他腰给掐断一样。

    “我不仅要你的人。”他又把陆长闻拉了起来,环抱着陆长闻的肩在他耳边道,“我还要你心甘情愿地爱上我。”

    早晚要拿下你——他勒紧了掌下劲瘦纤细的腰肢,最后几个深入的顶撞后,喘息着射在了陆长闻体内。

    灼热的精液喷射在了最里头,敏感点也被淹没其中,陆长闻被激得浑身一抖,套弄自己的动作一顿,挺腰射了。周彻的阴茎没有抽出,还在后穴慢慢地抽插着。他爽得绷紧了神经,不受控地抽搐了几下后,软绵绵地向前一歪,趴倒在了沙发上。

    “呵。”周彻似乎笑了一声,也没有扶他,只顺势从他体内退了出来。

    阴茎退离穴口的瞬间还发出了“啵”的一声,精液也跟着溢出来一些,沿着腿心滑落了。

    他先握着自己又撸了几下,随后从一旁的纸巾盒里抽了几张纸出来动作轻柔地帮陆长闻擦了擦。简单地收拾了一下后,他才把陆长闻半抱着翻了过来,倾身在陆长闻额头上亲了亲。

    “要不要喝点水?”他摸了摸陆长闻的脖子,在滚动的喉结上划了一下。

    陆长闻每次做完都软得不像话,一点力气也没有似的,只靠在他怀里闷闷地嗯了一声。他又笑了声,抬起陆长闻下巴亲了一口,伸手倒了杯水来。陆长闻也没伸手接,就由他喂着喝了两口。

    喝完水,周彻便要把人抱到自己腿上,陆长闻哼了一声,按住了他的手,“累,等一会儿。”

    “娇气包。”周彻刮了下他的鼻子。

    今年三十一岁自认早就熟透了的陆长闻:“”

    他嫌弃地看了周彻一眼,一副懒洋洋不想动弹的模样。周彻又摸了摸他的脸,将他半抱着放倒在了沙发上,撑在他身侧亲了亲他的唇。

    腿很快又被分开架了起来,陆长闻刚要蹙眉说再等一会儿,便感觉周彻的吻沿着小腹落在了腿心,伸出舌头似有若无地舔了阴茎几下。他嗓音立即软了,轻飘飘地唔了一声,下意识伸手抓住了周彻被汗意浸湿了的头发。

    周彻的手不知何时又蠢蠢欲动地撑开了后穴,一边用指腹在穴口边缘揉压着,一边含着笑将阴茎整根舔了过去。如此几次后,温热的唇覆上,周彻张嘴吞下了他。

    “嗯——”陆长闻没平复多久的胸膛再一次急促地起伏起来。

    周彻也不知道打哪学来这么多撩人的法子,灵活的舌不住地把玩舔弄着陆长闻。将阴茎舔得整根都湿漉漉后,他用掌心代替了唇舌,又沿着平坦紧致的小腹吻了上去,在肚脐边缘嘬了几下,向上含住了挺立泛红的乳头。陆长闻的眼角也泛着淡淡的红色,抓着他头发的手轻轻颤着,双腿老是不自觉得想夹紧,后穴开始觉得空虚难耐起来。

    “我好了。”他推了推周彻的肩,腰下意识地向上弓着,用最冷硬的语气说着最欠操的话,“后面想要。”

    周彻心道他这身子也太敏感了,弄不了几下就痒得要命似的,看他轻蹙着眉好像等不及了,就先将手指插进入抠弄了几下,将里面剩余的精液涂在了肠壁四周。

    “之前叫我什么?”他很快便抽出了手指,挺腰抵上了穴口,轻轻蹭了几下,“再叫一声。”

    又来这一套,陆长闻咬着唇看了他一眼,语气跟要杀人似的:“老公。”

    周彻:“”

    “老公要给你叫萎了。”他自言自语似的嘟囔了一句,抄起润滑剂塞在了陆长闻手里,“来,给你老公我撸几下。”

    陆长闻:“”

    他借着搂着自己的胳膊直起了身,低头看了看直挺挺立着的小周彻后,挤出了一些润滑剂在掌心,试探性地握住了这让自己欲仙欲死的物件。

    “快一点宝贝儿。”周彻抬起他下巴朝他吹了口气,“后面不是想要吗?”

    “唔——”吻又覆上来,陆长闻闷声喘着,握着他撸动的速度快了些。

    也就弄了十几下,周彻就忍不住了。陆长闻还没反应过来,便被他推倒在了沙发上,而后腿被高高抬起来架在了肩上,穴口一热,粗长的一根急切地没了进去。

    “操。”周彻叹了一声,“你怎么一次比一次紧?”

    陆长闻:“”

    他选择性失聪加失语,不搭周彻的话茬。

    周彻单膝跪在了沙发上,紧紧地搂着他的腿,将他顶得总想吸气抬腰。

    “你轻点!”陆长闻带着鼻音哼了一声,不自觉就像是在撒娇。

    周彻笑起来:“轻点还怎么叫你爽?”

    他说着又重重地顶了进去,整根都没在后穴里,还勒紧了陆长闻的腿故意卯着劲朝里挤。陆长闻一口气提在喉咙里,魂险些都叫他顶飞了。

    “啊嗯——”没等缓过劲来,周彻又分开他的腿压了下来,一把掐住他的腰就不带停顿地抽插起来。

    他顶得又急又狠,陆长闻身上还半挂着已经等同报废的衬衫,后背和布料厮磨着,浑身上下哪哪都觉得备受刺激。五脏六腑也都像是被人一手握住反复捏着拧着,拧得他越喘越急,颤抖得要不行了似的。

    “呵嗯。”周彻也不住地喘息着,摆弄组装玩偶似的摆弄着他,让他侧身躺在了沙发上,一手紧攥着他胳膊,一手架起了他一条腿,将他整个人都牢牢地掌控在了手中,越发磨人地顶着他。

    阵阵的快感就像是一颗颗春日雨后鲜嫩新生的笋,争先恐后地挤破土壤朝外探着脑袋张望。陆长闻被刺激得手指脚趾都蜷缩着,脖子和锁骨处一大片都泛着粉色,落在周彻眼中当真是这世间最难忘的美景。

    “我可真是爱死你了。”他无比满足地发出了感叹,松开陆长闻的手臂倾身压了下去,沿着侧脸吻向了微张的唇。

    身下的顶撞缓了缓,陆长闻被吻得晕晕乎乎地,再睁眼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被周彻抱起来搁在了腿上。而周彻正两腿朝内夹动着去顶他,同时一边伸手抓握住了他被操弄得已经溢出不少透明液体的阴茎,一边凑近了去吻他的脖子。

    身后的进出并不激烈,但却格外得磨人,每次顶入的力度和角度都不同,肠壁四周每一寸几乎都被照顾到了。陆长闻仿佛体会到了不一样的快感,禁不住吸着气去夹周彻,身子颤抖着后仰,又将起伏的胸膛和早已红肿的乳头送到了周彻嘴边。

    他是床下有多高冷孤傲,上了床就有多骚浪欠操。周彻已经摸准了他在性爱这件事上的喜好,知道他看着害羞保守,其实什么花样都能接受,所以每一次都尝试着带给他不一样的感受,并致力于变着法地享用他,享用他浑身上下所有地方。

    唇舌落下的地方不断地发出着渍渍的水声,红肿不堪的乳头又一次被舔弄得水淋淋得。他一手半掐着陆长闻的脖子让陆长闻向后仰着,一手又紧紧搂着掌下发颤的腰,连绵的吻从胸口漫上了肩头,嘬弄得陆长闻身上到处都是红色的印记。

    陆长闻的魂都不知道丢到几重天外去了,浑身软绵绵得攀附着他,呻吟声一会儿像是快乐一会儿又像是痛苦,紧蹙的眉就一直没松开过。

    “呵。”周彻松开了他脖子,向下托起了他的臀,抬腰重重地顶了进去,“老公操得你爽不爽?”

    有些粗俗的调情之语,钻进耳朵里撞得心肝齐齐一颤。

    陆长闻好像要不行了,呜呜咽咽地不成声:“嗯——爽啊——”

    “想射了?”周彻抽出手来摸了摸他梆硬的阴茎,拉过他的手让他搂着自己脖子趴在了自己肩头,而后两臂穿过大腿将他似托似抱地抬了起来,“抱紧了。”

    陆长闻下意识搂紧了他,一口气没咽下去,后穴里铁棒似的一根就近乎疯狂地抽插了起来。油门像是一脚踩到了底,车子破开四面的风,呼啸着便冲刺了出去。

    “啊啊——”陆长闻险些又一口咬在周彻肩上。他是真不成了,掌心颤抖着握住阴茎刚弄了没两下,就直接被周彻给操射了,浑身一抖,滚烫的精液全射在了周彻身上。

    释放过后的身体似乎变得更加敏感,周彻接下来的顶入莫名艰难起来,每次进入都感受到了肠壁紧致的撕咬,咬得他头皮都麻了。

    “他妈的怎么这么紧!”他骂了一句,抬手就在陆长闻臀上落下了个响亮的巴掌,再忍不住似的,猛地抽插了几下后,掐着陆长闻的腰挺身射了。

    “呜——”陆长闻又是一抖,后穴一阵一阵地收缩起来,将周彻刚射完精的阴茎越发紧致地包裹在了其中。

    周彻刚觉得爽上了天,还没滑到底又给他夹得“操”了一声,一把捏住他下巴就咬了上去,宣泄似的含住了他的唇。

    怪不得有人说和心爱的人做爱就是世上最令人快乐的事,周彻觉得自己从来没这么快乐过。他以前也想过这些事,没得到陆长闻的时候只想着陆长闻撸个管都觉得很快乐了,现在得到了才知道,这种事的快乐根本没有终点和极限,只要是陆长闻,他做多少次都觉得爽,做多少次都觉得不够。

    “真棒啊宝贝儿。”他亲了亲陆长闻的脸,“我刚才叫你夹得爽死了。”

    “嗯哼。”陆长闻浑身都沾着情欲激发的汗意,瞧着真给累坏了,不住地要往他身上靠。

    “可怜。”周彻摸了摸他后颈,又在他耳边亲了亲,“我抱你去洗澡。”

    他说着,一使力先将陆长闻抱起来搁在了沙发上,阴茎从后穴刚一抽出,精液就顺着流了出来,要不是他及时抽出纸巾擦去了,八成要都弄到沙发上。但擦过了,穴口四周还是黏腻腻的一片。他伸手又摸了摸,勾起唇笑了声,打横把陆长闻整个抱了起来。

    陆长闻属于那种看着挺瘦其实肌肉非常匀称的,周彻肯定不至于抱不动他,但抱久了还是有些撑不住。所以一把人抱起来,他就大步朝着浴室去了。

    家里的浴室肯定要比酒店的浴室宽敞得多,尤其陆长闻这房子虽然装修简单,但该有的甭管是啥都有。周彻一来就觉得这房子设计得挺妙,就比如这个泡两个人还绰绰有余的浴缸,就深得他心。

    三两步便进了浴室,抬脚带上门后,周彻走到浴缸边才将陆长闻放下来。陆长闻腿软得厉害,一落地就要往他身上歪,又叫他整个搂住了。

    水温已经被调到了适宜的温度,正努力地填满着浴缸。周彻就势扯过一旁搭着的浴巾铺在了浴缸边的台阶上,自己坐上去后,把陆长闻搁在了腿上,揽着肩抱着他,摸了摸他的脸,“回魂了吗?”

    “啪”一声,陆长闻拍掉了他有意要捏自己脸颊的手。

    “我今天不想做了。”他瞥了一眼宽敞的浴缸,意有所指道。

    周彻嗯了一声,伸手试了试水温,抱着他起了身,抬腿跨进了浴缸,先将他搁进了微微有些烫却让人觉得舒服的水中,随后从后面揽着他坐了下去。

    “你答应周天跟我去约会,我就放过你。”他抬手关了水。

    陆长闻向后靠在了他怀里,“什么约会?”

    “带你去个地方。”周彻将下巴搁在了他肩上,“放心,就我们两个人。”

    “嗯。”陆长闻应了声。

    周彻笑着偏头亲了亲他,“答应了可不许反悔,周天我准时来接你。”

    “知道了。”陆长闻戳了戳他的脸。

    真是个粘人精,他在心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