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 > 穿越小说 > 抑制心动 > 正文 在他愣神的时候,身下的柳源晁一挺腰,直接将肉棒完全送了进去。
    欠收拾?7:人家升职啦

    薛顷是属于吃软不吃硬的类型,庄周粱原本个性比较强硬,但是跟薛顷在一起后,发现服软认错更容易解决问题,于是越发会撒娇耍赖了。

    两人和好快俩月,庄周粱天天嚷着让薛顷搬到家里来住,又是说自己工作忙没时间做饭、又是说一个人在家冷清的,躺床上打着滚的撒娇。

    “哥~你以前不就住我家的嘛~”他穿着白色百褶短裙和小吊带抱着被子趴床上抬头看向双手叉腰站在床边的薛顷。

    薛顷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坐到床边把他从床上抱起来放自己腿上,笑道:“我害怕住下来,你影响我工作。”

    庄周粱岔开双腿,坐在薛顷腿上,故意用下面蹭着薛顷,还抬起胳膊把小吊带脱了,将裸露出来的乳尖送到薛顷嘴边,“哥~我也很忙的好吗,哪有那么多时间打扰你,我就想跟你睡觉~”

    乳尖一下一下在薛顷唇瓣上刮擦,撩得薛顷浑身起火,下面硬得不像话。

    他抱起庄周粱,把人重新放平到床上,将庄周粱的短裙掀开,短裙下什么遮挡都没有,光秃秃的性器和已经有点湿润的蜜穴暴露在薛顷面前。

    薛顷拉开裤链,掏出自己的宝贝直抵腹地。

    “唔嗯……”庄周粱双腿大开,被进入的时候,腰不自觉拱了起来,像是性器在体内将他腹部顶起来了一般。

    薛顷一只大手就可以将他腰侧完全握住,缓缓抽插起来。

    “哥……搬过来嘛……唔嗯……我想跟你睡……”

    薛顷一边动一边调笑他:“我现在不就在睡你吗?不然你说我们现在在干嘛?”

    庄周粱双手紧紧拽住床单,瞳仁上泛起一层薄雾,“不是  这个睡……我想睡觉的时候抱着你,跟以前一样……”

    说起以前,庄周粱脸上平白无故徒添了一份落寞,那神情分毫不差地落入薛顷眼里。

    庄周粱一边被薛顷撞着,一边眯起眼睛悄悄打量薛顷的神情,薛顷还是没有松口。

    庄周粱只好暂时将话题压下去,不再提起,但他心里总有些憋屈,不过他的憋屈很快就被薛顷强有力的顶弄不知撞到哪个角落去了,他没有办法再思考下一步该怎么劝薛顷留下,他的所有思绪都被撞得支离破碎。

    和薛顷的每次性爱,庄周粱都无比沉醉其中,结束时,他肚子里嘴里身上全是薛顷的东西,薛顷释放够了,才抱起他进浴室洗澡。

    翌日下午,庄周粱下班时,薛顷又到公司来接他了,不过这回车开到庄周粱家楼下后,薛顷从后备箱拿出了几个行李箱。

    这下薛顷的意思就很明显了!

    “哥!”庄周粱也不管还在不在外面,惊叫一声跳到了薛顷身上。

    庄周粱身上穿的是上班时的西装,以往,他穿着男装在外面都不敢跟薛顷太亲热,因为薛顷会生气,可今天也许是太高兴了,把规矩全抛脑后了。

    他跳到薛顷身上才想起来自己还穿着西装,正想从薛顷身上跳下来道歉,薛顷用一只手掌稳稳托住了他的屁股,然后腾出一只手拉行李箱,同时用脚踹着其余几个箱子,就这么抱着庄周粱进了电梯。

    电梯里,薛顷也没有要放他下来的意思,庄周粱是个很玩得开的人,但今天不知怎的,居然在电梯里红了耳根,他双臂环在薛顷肩膀上,抬头看着电梯的楼层显示屏,小声地说:“哥,我第一次这么喜欢坐电梯。”

    薛顷单臂抱着他,把他往上送了送,很自然地岔开话题,“今晚想吃什么?”

    “想吃哥的大鸡巴……”庄周粱趴到薛顷肩上,淡淡地回答。

    薛顷噗嗤笑了一声,“好好说。你是不是讨打。”

    自从薛顷学会做饭后,庄周粱就十分有口福,基本上想吃什么前一天跟薛顷说,薛顷虽然从不口头答应他,但第二天都会做给他吃,不会做的也会去学,而且次次学得快做得也好吃,庄周粱还调侃过薛顷,说让薛顷去当厨子,简直太有天赋了。

    电梯门开,薛顷依旧稳稳抱着庄周粱,用脚将几个行李箱踢出电梯,单手开门,再把行李箱踢进门。庄周粱老老实实抱着他,听完几个行李箱哐当哐当一顿响之后,伏在薛顷肩上说:“哥,我想吃夫妻肺片,你和我一起吃,吃完咱俩就是夫妻了。”

    薛顷不轻不重往他屁股上拍了一巴掌,“我看你是鸭舌吃多了,一天就知道贫嘴。”

    庄周粱笑嘻嘻在薛顷肩头蹭了蹭下巴,“还不放我下来吗?”

    “不放,抱着舒服,”薛顷用手抓揉了两下庄周粱的屁股,笑道:“最近屁股怎么又软了?”

    “哥操软的,”庄周粱解完自己的领带又去解薛顷的领带,漆黑的瞳仁看着薛顷说:“人也被哥操软了,特别特别喜欢你~”

    ·

    在庄周粱的软磨硬泡下,薛顷算正式住进庄周粱家里了。

    两个人的生活总是比单身汉的生活要麻烦些,薛顷每天早上必须早早起来给庄周粱准备早餐,有时候甚至会给庄周粱准备中午的便当,每天下午开车去接庄周粱,回家后扫地拖地洗衣做饭,晚上压着庄周粱好好折腾一番,给庄周粱清理干净把人抱上床哄睡着后,如果还有时间的话,他会处理些白天剩下的工作。

    确实忙碌了不少,但他也觉得生活开心了很多,薛顷第一次觉得自己的人生如此美满,每晚睡前,他都会看着庄周粱安静的睡颜发会儿呆。

    庄周粱是薛顷为数不多的恋爱里,最会顺从他心意的那个,薛顷的前几任都是女生,薛顷对她们一样很好,但最后分手无非是薛顷的大男子主义太过强硬,女生接受不了,于是分手。

    薛顷很爱吃醋。

    大学时,他长相出众,就算为人低调,也在学校风云人物榜上居高不下,追他的女孩有很多,都是一等一的漂亮,他是那种一开始不熟悉时跟女孩客客气气的,可一但跟女生交往,他的控制欲和占有欲就会暴涨。那些漂亮女生自然有不少人喜欢,偶尔跟别的男生说两句话,薛顷就会立马生气、冷战、吵架、质问,强势的占有欲一开始也许会让女生觉得很幸福,对方很在意她,可时间久了,自然就会觉得束手束脚。漂亮的小姐姐们也不想因为一个男朋友就自断其他后路,本是大家心照不宣的事,可惜薛顷对感情认真得让她们觉得不可思议,最后也就道不同不相为谋了。

    庄周粱和她们不同,庄周粱给了薛顷安全感,他知道薛顷为什么生气,薛顷吃醋后的无理取闹他也会包容,他很喜欢薛顷,自然不会给自己留什么后路。他在薛顷面前比女生性子还要软,会哄人,而且他还有附加分,他比薛顷见过的任何女生都还要漂亮。

    这样的人,薛顷无法拒绝。

    庄周粱在床上翻了个身转过来,将手搭在薛顷腰上,把脸埋进枕头里,喃喃道:“哥……还不睡吗?”

    薛顷给他拉了拉被子,“要睡了,怎么了?”出口的声音是自己都察觉不到的温柔和宠溺。

    庄周粱等了一会儿才闷闷道:“晚饭好像汤喝多了,这会儿突然想上厕所……”

    薛顷笑了下,把他从被窝里抱出来,自己下床趿上拖鞋,抱着他走进厕所,给他拉开裤链,让他边睡边解决了尿急。

    被重新抱回被窝的时候,庄周粱钻进薛顷怀里,甜甜地说了声,“谢谢哥。”

    薛顷按灭床头灯,抱着庄周粱沉沉睡去。

    ·

    薛顷的顶头上司被总部调去国外了,他自然顺理成章地从薛副总成了薛总,这是所有人意料之内的结果,薛顷这匹黑马自此彻底在众人面前亮了相。

    庄周粱外省有个案子在审批阶段出了点岔子,需要他去亲自解决。

    出差前一天,他又抱着薛顷撒娇了,“哥~”

    薛顷一目十行刷着电脑屏幕上密密麻麻的字,手在庄周粱背上一下一下抚摸着,“好了好了,我去送你,你乖一点好不好,自己先去收拾衣服,我这腾不开手。”

    庄周粱坐在薛顷腿上哼哼唧唧半天,说自己要出差了,好心烦。薛顷一边安抚他一边处理手里的工作,脸上始终挂着笑。

    “你陪我去收拾,不然我箱子里全放女装,我还要放比基尼,我到那边首先穿着超短去酒吧转一圈,我还……我开玩笑的……”庄周粱威胁的话说了一半,被薛顷一个眼神吓得当即画风一转。

    薛顷把笔记本电脑合上,抱起庄周粱放到书桌上,伸手扯掉了庄周粱松垮的睡裤,手指紧接着就钻进了小洞内,半严肃道:“你还想干什么?”

    庄周粱被突然进入,腰身不自然地扭动起来,认怂认得相当快,继而专挑薛顷爱听的说,“我还想回酒店脱光了衣服和你裸聊……让你看着我自己玩自己……你在视频里命令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你让我玩后面我绝不敢碰前面……我错了……你轻点好不好……我明天要早起……唔嗯……啊!”

    “哥……我错了……我再也不……啊啊啊啊……我再也不胡说了……”

    ·

    庄周粱一忙就是一个月,虽然他走前说要天天跟薛顷视频,但因为两人同时都赶上工作变动,所以也只是每晚在微信上互道晚安,然后又挑灯夜烛继续处理文件。

    庄周粱忙完回来时,薛顷因为当天有个重要会议所以只是派人去机场接他。

    庄周粱自然能够理解,也没放在心上,自己回家收拾收拾睡了个好觉。

    第二天醒来时,他才在一月未回的家中巡视了一遍,他从卧室逛到客厅再到书房、客房,越逛眉头皱得越紧,因为他发现薛顷把东西都搬走了。

    薛顷在他出差的这个月里都没住在这儿吗?

    他给薛顷打去了电话,薛顷的电话始终在通话中。

    正当他打算出门去薛顷公司找人的时候,薛顷把电话回了过来:

    “喂?”

    “喂,你在忙吗?”

    “嗯。”

    “你怎么把家里的东西都搬走了?”

    “太忙了,我最近都住在公司。”

    “哦……你什么时候忙完?”

    “还早。”

    “那好吧,我挂啦?”

    “嗯。”

    嘟嘟嘟嘟嘟————

    手机听筒里只剩下了忙音。

    庄周粱压掉电话,叹了口气,往身后的沙发上一倒——

    算了,工作忙也不能怪他,他这个年纪正是奋斗的时候。

    庄周粱回来快一个月了,薛顷都没有主动联系过他,庄周粱也不好意思再打电话过去,因为他侧面了解了下,薛顷这段时间确实忙得连饭都来不及吃。

    庄周粱只好暂时把思念深深地埋进心里。他家世比薛顷好太多,坐到现在这个位置都付出了不少努力,而薛顷完全是个没家世没人脉的穷学生,坐到能和他比肩的位置,背后付出了多少,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他不能在薛顷最关键的事业上升期捣乱,他可以等薛顷忙完。

    可已经两个月没见薛顷了,庄周粱再怎么疏导自己,还是会有隐隐的担忧,总是忍不住胡思乱想。

    他洗完澡躺在自家大床上,盯着天花板出神。

    突然旁边的手机响了,他百无聊赖拿过来,看都没看就接通了:

    “喂?”

    “喂,欸,您好,我这里是夜色酒吧,请问您认识薛顷薛总吗?”

    欠收拾?8:人家有未婚妻啦

    半小时后,庄周粱扶着薛顷从夜色酒吧门内走出来。

    薛顷脚步虚浮,脸颊绯红,眼神迷离,醉得不辨方向。

    薛顷酒量很好,以前跟在庄周粱身边的时候经常在酒桌上帮庄周粱挡酒,属于单挑一桌大汉都不带晕乎的那种,今天居然喝成这幅样子,也不知道灌了多少。

    庄周粱把他放进车里,拧开一瓶矿泉水,拍了拍他的脸,“薛顷?薛顷?”

    “嗯?”薛顷迷糊着睁开眼睛,视线没有聚焦。

    庄周粱把瓶口贴到薛顷唇边,“喝水吗?”

    薛顷微张嘴唇喝了一小口,便把水瓶推开了。

    庄周粱俯身进车里给他系好安全带,这才上车坐到驾驶座上,将车从酒吧门口开走。

    薛顷喝醉以后很安静,坐在副驾上抱胸低着头,窗外斑驳的路灯一排排扫过线条硬朗的侧脸,车内混杂着烟草和酒精的香气,庄周粱根本无法集中心思开车,他被空气中薛顷的专属气息笼罩,心跳无法抑制的快。

    车开半道儿的时候,薛顷闷声报了个地址。

    庄周粱本来是要把车开回家的,突然一听薛顷报的地址不是家,而是另外一个地点,便问:“去那儿做什么?”

    “那是我家。”薛顷言简意赅地回答。

    “哦。”庄周粱在大马路上掉了个头,往薛顷报的地点驶去。

    庄周粱一直以来都没去过薛顷家,一时竟有些好奇。

    车子行驶了很久,最终驶进一处别墅区,庄周粱有些意外,但想想薛顷近一年的成绩,也算理所应当。

    车子最终在一处中式建筑风格的房子面前停了下来,屋内灯光通明,庄周粱想着可能是薛顷有钱之后就把父母接过来住了。

    庄周粱以前听薛顷聊起过自己的父母,二老在家乡开了一家商店,生活不算富裕,为了供薛顷读书,家里一向省吃俭用。

    薛顷家庭观念很重,一直希望通过自己的努力,给父母更好的生活,是个很有责任感和孝心的孩子。

    庄周粱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屋里可能是薛顷的父母,便下意识紧张起来,他下车后将西装理了很多遍,确定穿戴整齐后,才绕过车头走到副驾驶打开车门,把薛顷扶了下来。

    也许是坐久了的缘故,薛顷一下车脚下没站稳,他个子高,体型又比庄周粱壮,一下将庄周粱扑到车门上,嘴唇也立即贴了上去。

    庄周粱扶他本来就吃力,这会儿又累又被他的动作吓得不轻,面上泛起绯红,他伸手推了几下薛顷,没推开。

    薛顷抓住他的手腕,强势地将亲吻进行完,才低头看着怀里被吻迷糊的人,半晌道:“宝贝儿,你哪都好,就是看人的准头不太行。”

    说话间,酒气全部铺散在庄周粱脸上,更加晕染了那通红的漂亮脸蛋。

    庄周粱不明白薛顷什么意思,他的心跳仍在持续上升,薛顷的身体贴着他,整个人笼罩着他,他无法逃离这种被侵占领地的感觉,尤其是在他领土上宣示主权的人是薛顷。

    “哥……”庄周粱低迷地叫了薛顷一声,含着春欲,像发情时低喃的小猫,搔得人心痒。

    薛顷却用手掌撑着车门,把自己推直起身,转身晃晃悠悠往别墅大门走去。

    庄周粱又站原地把西装理了好几遍,然后才急匆匆跑了几步追上薛顷,他一副要见家长的紧张模样,跟在薛顷身后亦步亦趋。

    薛顷走到大门前,抬手按了门铃。

    叮————

    随着门铃响起,庄周粱的心仿佛跳漏了一拍。

    大门在几秒后被打开。

    开门后的场景和庄周粱想象的有所差别,门内站着的不是慈祥和蔼的老人,而是一个身材婀娜的女人,面相看着不大,却一身熟女装扮,薛顷什么话都没说,甚至看都没看对方一眼,径直进屋了。

    女生正打算关门时才看见刚才藏在薛顷身后的庄周粱,她笑着打了个招呼,“您好,您是……”

    庄周粱愣了下,在没清楚对方的身份前,他还是小心答道:“哦,您好,我是薛总的朋友,今儿凑巧碰见他喝醉了,就顺路给他送回来了。我还没见过您呢,你是……”

    女生的标准笑容未减分毫,爽快答道:“我是他未婚妻。”

    嗡——

    ‘未婚妻’三个字让庄周粱瞬间脑子空白,周身血液凝结,耳鸣乍响,四肢麻木,眼前也白光一片,张开嘴却发不出声音。

    “嗨?嗨?喂,你还好吗?喂?没事吧?喂?”

    大概过了一分钟有余,庄周粱的听觉才慢慢恢复,面前模糊的影像又有了画面,他嘴唇开阖好几次,咽下一口唾沫,才哑声道:“哦,我老毛病,有些低血糖了,那什么,我先走了。”

    说完他实在挤不出笑脸,也不管女生还在询问什么,转身机械似的抬脚往前走。

    他浑身冷汗不止,背心已经湿透,靠着仅有的意识走到车前,打开车门,躲进车里。

    木讷地发动车子,走前他又梗着脖子转头看了眼别墅大门口的人,那人似乎一脸担忧模样,他〖管李二贰柒五⒙六八一捌〗17*10*33一刻都不想多留,一脚油门将车轰出去。

    车子仅仅开出别墅区,庄周粱就撑不住了,眼前又开始虚化,在车子左前轮撵上马路牙子时,他踩下刹车将车停了下来。

    别墅区周围静得可怕,道路两旁的树被风吹得簌簌作响,掉落的叶子纷纷扑向前车窗玻璃,破有要掩埋此车的气势。

    庄周粱的呼吸很不稳,只要轻轻一吸气,心口就会传来绞痛,迫使他不得不将吸进去的一点氧气都给重新吐出来。

    庄周粱害怕自己今天死在这里,他掏出手机,冰凉颤抖的手指迅速在通讯录上滑动,翻来覆去几次,分组从A划到Z,又从Z划到A,居然没有一个是他此刻能放心拨打的求助号码。

    拿着手机的手臂颤得厉害,最终无力垂下,半分钟后,有个声音突兀地从手机听筒里传来。

    “喂,宝贝儿,想通了?”痞里痞气的话语,是柳源晁。

    可能是刚才手臂垂下,手指无意间触碰到了他的号码,庄周粱出于本能求救,哮喘似的气声问道:“你可以来找我吗?我好像不太舒服……”

    电话那头立马一改吊儿郎当的语气,沉声问道:“你在哪?”

    ·

    庄周粱再次醒来时,他在医院,他看到苍白的四周墙壁,还有床尾站着的医生和柳源晁,两人叽叽咕咕说着什么,只能听见声音,但辨别不了他们说话的内容。

    庄周粱看着他们许久,医生走后,柳源晁才从床尾走过来。

    “醒了?”柳源晁坐到床边,给庄周粱掖了掖被子。

    “嗯。”

    “还有哪不舒服吗?”

    “没有。”

    “喝水吗?嘴唇都裂开了。”

    “好。”

    柳源晁拿过刚买的带吸管的水杯,把吸管对到庄周粱嘴唇上,庄周粱张嘴咬住吸管,吃力地吸了几口,柳源晁又拿湿棉签给他沾了沾惨白干裂的嘴唇。

    “说说吧,怎么回事?”柳源晁翘个二郎腿,双臂环胸看着病床上奄奄一息的庄周粱。

    “谢谢你啊……”庄周粱在枕头上偏过头去,显然不想聊这个话题。

    柳源晁从板凳上站起来,单手撑在病床边沿,另一只手捏着庄周粱的下巴,把庄周粱的脸扳过来,低头往庄周粱的嘴唇上啄吻了下,“不用谢。”

    庄周粱看柳源晁的眼神没什么起伏,甚至可以说是冰冷。

    柳源晁又低头亲了他一下,起身耸耸肩道:“嗯,我在趁人之危,你得慢慢习惯,后面还会有。”

    庄周粱闭上眼睛不再理他,谁知这人得寸进尺,不一会儿又亲了上来,庄周粱忍无可忍,伸手想去推开他,却被他抓住手腕死死压在床上。柳源晁强硬地顶开他的齿关,把舌头伸进去好好搅弄了一番。

    再次抬头时,他看到庄周粱哭了,无声地哭了,红眼睛红鼻头,唇珠也红红的,看着委屈又可怜,出口带着哭腔的声音更是怜人至极,“别这样行吗……我好累……想休息一下……”是哀求,是拒绝,也是怒火前最后的容忍。

    本来没什么羞耻心的柳源晁突然间罪恶感上升了好几个level,他扯过病床前的纸巾给庄周粱擦了擦眼泪,用无所谓的语气来掩饰尴尬,“行,你不哭我就不动你了,不然我接着亲你。”

    庄周粱抽泣着想止住眼泪,却怎么也止不住,他憋气憋得满脸通红,胸膛不停起伏,心脏部位的抽痛感再一次袭来。

    柳源晁看着他,皱眉不耐烦地说:“哎呀得了得了,你想哭就哭吧,烦死了。”

    得到赦免后,庄周粱小声地哭了起来,空旷的病房里回响着他细腻的哭声,一下一下像是带着痛苦的叙述。

    心肠再硬的人都会被他传染的悲伤起来,更何况柳源晁这个心疼他心疼到不行的人,柳源晁倾身过来,把胳膊肘撑在床边,伸手去擦拭庄周粱的眼泪,然后握住庄周粱的手,轻声说:“愿意的话,我可以给你抱一会儿。”

    庄周粱把手一点一点从柳源晁温热的手心里抽出来,勉强拼凑出几个字,“我想一个人待会儿……抱歉……”

    欠收拾9:媳妇儿分手了也在想人家欸

    庄周粱没事,还不至于那么脆弱,被感情伤得需要住院,就是昨晚被突然得知的消息震惊得差点休克而已。

    在医院休息一晚后,第二天他就回家了。

    虽然不至于住院,但以他这会儿的精神状态,也不适合工作,他打电话给公司安排好一切后,打算给自己放一周的假,好好消化消化。

    他以前也不是玩不起的人,这次可能和薛顷太过认真,导致栽了跟头,把自己弄得灰头土脸的。

    柳源晁就跟路边的狗一样,一但庄周粱给他点眼色,他就缠上庄周粱踢都踢不走,还直说自己是庄周粱最信任的人,不然危机关头庄周粱怎么会第一时间打给自己呢?

    庄周粱解释说是手滑,柳源晁说他害羞,还让他别强行解释,庄周粱无语,就那么看着柳源晁大言不惭打着照顾他的旗号从门缝里挤进他家。

    庄周粱实在没心情搭理他,就让他在家里住下了。

    柳源晁还是老样子,喜欢从他身上占点小便宜,趁他洗澡进浴室偷看啊、时不时摸摸他屁股、碰碰他胸口之类的,完全不在乎他是个刚失恋正在疗伤的人。

    但说他不在乎吧,他又不敢有大动作,也可能是害怕真惹怒了庄周粱。

    薛顷再也没有联系过庄周粱。酒吧那晚,是酒保用薛顷的电话给庄周粱打过来的,就算薛顷喝到断片失忆,但只要他看通话记录,就不可能不知道那晚是庄周粱送他回的家。庄周粱许久不给他打电话,他也不可能猜不到庄周粱知道了些什么。

    他连解释都不愿意解释,甚至连一通分手电话都不愿打给庄周粱。

    庄周粱总是在心里暗示自己不要再去在意薛顷,可他能力有限,到底还是为薛顷神伤了许久。在家的一周,柳源晁再怎么烦他,他连生气的精神都没有,一天就是睡觉,除了被柳源晁打着屁股起来吃饭,他就没怎么离开过床。

    他没有换床单,因为床单是他出差之前铺上的,已经两个月了,上面还残存着些许薛顷的味道。

    他潜意识里骗自己是因为工作太忙自己又懒才不换的,其实他只是贪恋上面的味道而已。

    再睡一天。

    再睡一天,他一定换。

    一周结束,他强迫自己赶紧从薛顷的阴霾中走出,他问柳源晁是不是真的喜欢他。

    柳源晁一听这问话,当即把头点得跟拨浪鼓一样。

    庄周粱说只要柳源晁肯让他上一次,他就跟柳源晁在一起。

    柳源晁纠结了,跟庄周粱说再给他点时间。

    庄周粱淡笑了下,说没关系。

    柳源晁给自己做心理疏导做了俩月,终于冲破障碍,给庄周粱打电话说自己同意了,今晚贡献屁股。

    庄周粱下班回家时,柳源晁把自己光溜溜绑床上,眼睛也蒙了起来,听到开门的动静,心一横,说:“你来吧,别把我松开,我害怕我忍不住打你。”

    庄周粱看着那劲韧的屁股,还有柳源晁肌肉堆积的身体,柳源晁的肌肉虽然没有夸张到去参加健美,但他的肌肉非常好看,周身遍布均匀,给人一种强大的安全感。

    那种感觉就是带他出去打架不用担心会输。

    庄周粱扯掉西装领带扔到柳源晁鸡儿上,随即扑到柳源晁身上,伸手就去掐柳源晁屁股,柳源晁膈应得都想踢人了,可惜腿被绑着,堪堪忍住了。

    庄周粱看他满脸别扭样,觉得好玩得不行,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可爱的纯1啊。

    “宝贝儿,疼了跟我说。”庄周粱拿过润滑剂,倒了一滩在手上,然后探向柳源晁后边儿。

    柳源晁那脸扭得都快成刘姥姥了,“你你你你你慢点啊,记住,再爽都别松开我,我害怕把你打进医院。”

    庄周粱乐得哈哈大笑起来,手下也没停住,把润滑剂尽数抹在柳源晁穴口周围。

    柳源晁浑身肌肉绷得死紧。

    庄周粱“啪”一声,一巴掌捆到柳源晁屁股蛋儿上,“宝贝儿,放松,你紧得我连一根手指都放不进去,我都害怕把我兄弟放进去,你能给我夹断喽。”

    这等浑话不但没让柳源晁放松,反而激起了他体内的暴力因子。

    嘭!

    话毕的下一秒,柳源晁暴起的肌肉就把周身的皮绳全部挣开了,皮绳反弹起老高,抽到了庄周粱脸上,登时,庄周粱脸上一条红印厚厚地肿了起来。

    庄周粱本来就没打算上他。他不喜欢强人所难,就想着逗逗柳源晁而已,结果逗人不成反遭罪。

    庄周粱坐在床边装哭了起来,“呜呜呜呜……你骗人,说好让人家上的……你怎么还打人呢……呜呜呜呜……”

    庄周粱那脸可白了,又白又嫩的,皮绳抽上去的红印太显眼了,看的柳源晁罪恶感极速上升,光着身子就跪到床下直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条件反射,我没控制好……要不这样,你再多拿几条绳把我绑住?”

    “我不要上你了……呜呜呜呜……你欺负人,你不老实……我要去找可爱的小软零……”

    “别啊,小粱粱给个机会呗~”

    庄周粱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滚犊子,不上了。”他把柳源晁从地上拖起来摔到床上,自己骑到柳  17△10△33   DOU丁群㈠灵7寺⒈叁欺钯驷氿源晁身上,用手帮柳源晁撸,柳源晁爽得要升天了,他的手在庄周粱身上乱摸,庄周粱也不说他。

    两人迅速浑身赤裸滚到一处,互相给对方撸着,柳源晁情欲越发浓郁,手也伸到庄周粱后面,庄周粱用力拍了一下那只咸猪手,越发卖力地给他撸前面。

    两人一起射了出来。

    完事儿后,庄周粱抓起地上的衣服从客房回了自己卧室。

    柳源晁满脸红晕躺在床上回味刚才,虽然没吃到肉,但肉让他摸了个来回,他已经满足得心里开起了花。

    庄周粱刚才笑得开心,这会儿回卧室脸上就绷不住了,眼眶红了起来,他不知道一个薛顷为什么能影响他这么久,可他就是忘不了。

    就是忘不了……

    ·

    万盛集团老董的女儿订婚的消息在最近几天登上了报纸,那个英俊帅气、能力超强的女婿让所有人羡慕,他叫薛顷。

    庄周粱拿报纸的手从指尖冰到了掌心,没有一处是暖和的。

    他扔掉报纸,拿起桌上的咖啡抿了一口。

    挺好的,郎才女貌。

    电话在他吞下苦涩的咖啡后响起,是一个许久不在他手机屏幕上出现的名字,久得他已经忘了改备注。

    来电人:薛亲亲

    手指在触摸到那名字时燃起了一丝微热,指尖下移,点开接通键,磁性的声音在电话那端响起:

    “喂?”

    庄周粱一瞬间以为自己幻听,半晌才回道:“嗯。”

    “在忙?”

    庄周粱强忍住颤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奇怪,“你直接说吧。”

    “我订婚……你知道吗?”

    “知道。”庄周粱愣了下,“我不太想送礼物,不好意思啊。”

    电话那头沉默了许久。

    庄周粱发现自己心跳又开始无法抑制地加快,见了鬼了,咋的,听个声音就要高潮了是吗?!

    他自己都嫌弃自己。

    庄周粱清了清嗓子,“那个……还是祝你幸福吧,毕竟咱也有过一段。”他说的坦坦荡荡。

    “她喜欢我。”薛顷在电话那头闷闷说道。

    庄周粱往老板椅背上一靠,双脚翘上办公桌,故作轻松道:“你那么好,喜欢你的人多了去了,这有什么好稀奇的。”

    薛顷的声音像是蒙着一层沙土,越来越小,“我……我爸妈思想保守,前面问过我感情问题,他们也老了——”

    “打住,薛总,你这是……”庄周粱尬笑了两声,“你在跟我聊您的家庭吗?这……不太合适吧,哦,对了,我们好像没有正式说过分手吧?这样,都到最后了,你让让我,毕竟你操了我那么久,分手让我说呗?”

    薛顷慢吞吞回道:“我不想分手……”

    庄周粱一脑袋问号,“啥意思?”

    薛顷的嗓子逐渐沙哑,前言不搭后语地说:“同性恋不能结婚……我要是结婚了,就会解决很多问题,我——”

    庄周粱脑门青筋突突直跳,他觉得可笑,前面装出来的善良大度瞬间抛诸脑后,“薛顷,你做个人不好吗?咋的,按你的意思,人家女孩子喜欢你,我也喜欢你,你那边跟人女孩结婚,这边跟我继续打炮,你是这个意思吗?”

    “不是……我……”他被庄周粱说中了,他最瞧不起自己的、最自私阴暗的一面被庄周粱直白地拿出来批判,薛顷光是听着电话都红了脸。

    庄周粱也气迷糊了,张嘴跟机关枪一样突突地说:“不是,喜欢你咋这么倒霉呢?那要是喜欢你的人多,你是不是还打算开个后宫啊?真拿自己当皇帝,你脸咋那么大呢?我也有人喜欢,喜欢我的人得排队,从小到大喜欢过我的人手拉手能绕地球一圈。人女孩那么漂亮,喜欢的人也多了去了。凭啥让我俩围着你转啊,世上有鸡巴的就你一个?就算全天下的鸡巴都得癌了,我用自慰器一样能高潮。你,你脑子是卡屎了吗?”

    说完,电话那头陷入了更久的沉默。

    薛顷不喜欢庄周粱这样,上次他和庄周粱分开,他就见识到了庄周粱翻脸不认人的技术,相当精湛。在一起的时候,庄周粱能把你捧多高,分开后,庄周粱就能把界线画得多清晰。

    薛顷想象中庄周粱可怜巴巴挽留他、满脸泪水追到公司求他的景象,不管是上次分开还是这次分开都没有出现。

    一但两人分开,庄周粱就会给薛顷一种从不曾爱过他的感觉,这种感觉让薛顷很不爽。

    “你稍微冷静点我们再说。”薛顷撂下一句话便挂了电话。

    庄周粱气得浑身都在抖,麻溜又把电话拨了过去,张嘴就骂,“你他妈说不过别挂电话啊,我还没说完呢,你等下,我现在就给你冷静下来。”

    庄周粱深呼吸了几口,确保自己语速平稳,不急不缓开口道:

    “第一,薛顷,咱俩完了;”

    “第二,你别对不起人女孩,我男的,无所谓,女孩子比较看重感情,你别不喜欢,又去惹一屁股债,这话我就当作为过来人给你个忠告啊,你爱听不听;”

    “第三,你刚才说喜欢的问题,没错,我是喜欢你,你现在问我,我还是喜欢你,我喜欢你操我,很爽,我也喜欢你的脸、身材。”

    “但是我喜欢你和我不想跟你过、不想跟你再纠缠,没有一丁点关系。我这么说呢,是希望你以后也别再纠结,你那么牛逼,今天能舔着脸给我打电话,说明你还跟上次一样,想跟我缠呗,我不想,你也早点断了念想;”

    “第四,我给你个面子,不把你那破心思说出去,也不想你在这边丢了饭碗,你工作努力上进,我就不把你的工作和你私生活联系到一起,你最好老老实实的,要跟人过就好好跟人过,从这通电话起,你要是再在我这儿费心思,我就把你裸照发出去,告人女孩儿你是同性恋,骗婚的,到时候你惹了她爸丢了工作在这边混不下去,那可就不怪我了。”

    “你可想清楚,凭我和邱董联手,我保证你滚蛋的时候连裤子都穿不起。”

    “好了,我冷静完了,再见。”

    庄周粱说完直接扬臂把手机飞了出去,手机砸到墙上摔个稀碎,碎片噼里啪啦飞溅得满办公室都是。

    怎么会喜欢上这么个玩意儿!

    被一破人渣糟践这么久!

    该,自戳双眼算了。

    哦,跟他在一起就叫吃软饭,为了不被人揪小辫子跳槽去别家公司干,现在呢,跟人董事女儿在一起就不叫吃软饭了!

    咋的,男女有别,性别歧视啊!

    他妈的!

    庄周粱气得浑身冒火,左右不爽,点开电脑上的微信桌面,直接给柳源晁发了语音通话邀请过去。

    不到一秒对方就接了,“喂?”

    “傻逼,你不是想干我吗?给你个机会,五分钟之内赶到我办公室,我立马乖乖趴下给你操,反悔是畜生。”

    “嗯?你上班时间跟手底下人玩大冒险输了?”

    “输你妈,你现在还有四分半,机会仅此一次,晚了你这辈子都不要想干我了。”

    “我日,大白天的发情啊,等着,哥马上到!”说这话的时候,柳源晁跑步的喘气声已经透过耳机传到了庄周粱耳朵里。

    庄周粱往椅子上一窝,打开音乐点了一首《分手快乐》调到最大声,一边哼歌一边掐着秒表等柳源晁。

    音乐声大了,他就听不到自己的哭声了。

    欠收拾?10:媳妇儿和别人在一起啦

    庄周粱不排斥哭,也不认为男人哭有什么可耻的,这是一种感情的宣泄,什么男儿有泪不轻弹都是屁话,憋出毛病还得自己扛,既然哭不犯法,那么让自己哭舒服了、顺心了才是对的。

    为挣个脸皮,死扛着不哭,气出内伤,傻子才干那事儿。

    庄周粱掐着表给了自己三分钟,在办公室一边听歌一边嚎哭了一顿,三分钟结束,他抽泣着往厕所走,打开水龙头,捧起一把把凉水将脸上的眼泪、鼻涕、哈喇子全部冲洗干净。

    抬头时,镜子里的人五官尖儿上都染着一抹粉红,像是冬天在室外冻出来的淡粉,透在白皙的皮肤下。脸上哭过的痕迹极其明显,但眼泪没再往外流了。

    柳源晁还是来晚了,足足晚了十分钟。

    办公室大门被暴力推开时,庄周粱已经把这茬给忘了,他看着满身被汗水浸透,喘气喘成喷气机的柳源晁,扯开嘴角的速度都变慢了,僵硬的笑容挂在脸上,问柳源晁:“老哥还活着吗?”

    柳源晁“嘿哈嘿哈”跟田里不堪重负的牛一样,踱着沉重的步伐走进屋里,翻身瘫到沙发上,奄奄地说:“谢谢,快死了,还他妈坐着!给老子倒水啊!”

    庄周粱蹭的从老板椅上站起来,手忙脚乱半天,给柳源晁倒了一杯端过去,递到柳源晁手上的时候还问:“茶行吗?”

    “谢谢,不是尿就行。”柳源晁一把拿过杯子,仰头豪饮,颇有一口吞的架势,结果喝得太急,一半都洒了出来。

    庄周粱转身去把壶拿过来,又给柳源晁满上一杯,柳源晁这会儿才看到他红通通的眼睛,还有莹粉的鼻尖,一边吞茶一边问:“又哭了?”

    庄周粱直接把水壶壶嘴怼到他嘴上,“喝完了吗?喝完了赶紧走。”

    柳源晁是真的渴了,一壶水咕咚咕咚两下就给干光了,骂骂咧咧说:“你他妈让我来就来,让我走就走,你当遛马呢?”

    庄周粱抬起手腕,把腕表盘对着柳源晁,指了指上面的时间,“超时了。”

    柳源晁直接把庄周粱手上那只阿玛尼撸下来,捯饬三两下,把时间硬生生掰回十分钟前,然后把手表撂回庄周粱手里。

    庄周粱:“……”

    柳源晁终于把气喘匀了,胳膊肘撑在两膝上,抬头望着庄周粱,半晌道:“算了,看你那怂样。地上这些碎渣子又是怎么回事啊?”

    庄周粱左右看了看自己的办公室,手机碎片无处不在,他转身走到桌前拨了内线电话,让保洁进来收拾。

    柳源晁无奈地白了他一眼,往浴室走,边走边问:“你这儿能洗澡吧?”

    “嗯。”庄周粱跟着他一起走进去,把新的浴巾从吊柜里拿出来给他,出来时又看了眼满身大汗的柳源晁,心里有些内疚。

    柳源晁洗澡的时候,庄周粱给助理打了个电话,他站浴室门口问了柳源晁衣服的尺码,让助理买一套新的送过来。

    柳源晁快速冲了个澡,他本想着庄周粱要是耍赖,他就把人强上了,反正庄周粱那小身板打不过他,可刚看到才哭过的庄周粱时,他那‘侠义心肠’又上来了——

    算了,再等等吧,别欺负人家。

    出浴室的时候,助理还没把衣服送过来,柳源晁光是下身围了个浴巾就走出来了。保洁大妈打扫得差不多了,回头一眼就看见美男出浴,当即吞了一大口口水,声音大得在办公室都有回响了。

    为避免再次打扫,她在自己飚鼻血前匆匆离开了办公室。

    柳源晁往沙发上一坐,笑道:“你这大妈够有意思的啊。”

    庄周粱看着他,像是有什么话要说,柳源晁饶有兴致地和他对望。

    不一会儿庄周粱先开口问:“你从哪过来的?”

    “健身房。”

    柳源晁是个富三代,家里的钱够花到他重孙子那辈儿都吃穿不愁,他平时无所事事,不学无术,自己有家健身房,还有个游戏室,游戏室不同于网吧,他舍得砸钱,里面每台机子的设备都能赶上职业战队级别。

    健身房庄周粱以前去过,和他公司之间大概有半小时车程。

    庄周粱低头摸了摸鼻尖,又问:“你开车来的?”

    “一半一半。”

    “嗯?”

    “车开一半,遇红绿灯了,我就把车撂了,跑来的。”

    “嗯?!”

    “放心,有人把我车开走。”

    “那还行。”

    助理把衣服送来,柳源晁套上衣服,走到庄周粱桌前,捏起庄周粱的脸左右晃了晃,“混蛋玩意儿。”

    他没有多余的责怪,他知道庄周粱心情不好,要是不开心的时候庄周粱能想到他,他也挺高兴的。有些事就慢慢来吧,他对庄周粱的耐心多得让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我走了。”

    柳源晁松开庄周粱被捏红的脸,直身起来,抬脚往办公室门口走。

    庄周粱就一直看着他失落的背影,在柳源晁压下办公室门把手的时候,突然从椅子上站起来,“喂,你脑残吧,澡都洗了充什么大尾巴狼。”

    还真就是一条大尾巴狼。

    柳源晁锁门、脱衣服、抱庄周粱、进休息室的动作一气呵成,跟训练过似的。

    庄周粱其实没多少想做的心思,但他不想再纠结了,他笑薛顷纠结,他又何尝不是呢。

    他不让柳源晁碰后面,其实他心里一直都在乎着薛顷,不让别人碰也是给两人留下了旧情复燃的可能,他知道薛顷最在意什么,都分开这么久了,他居然还在为那个人守着自己身上属于那个人的东西。

    薛顷不吃了,不要了,薛顷扔了,他却可怜兮兮的捧着,等薛顷再次使用。

    贱不贱呐。

    柳源晁果真是个小处男,什么都不懂,前戏凶猛,但雷声大雨点小,一到正场戏,就不敢进行下一步了,紧张兮兮问庄周粱,“那……那个……可以吗?”

    庄周粱吸了一口气,“你妈,你不会真的啥都不知道吧?”

    “昂……”

    庄周粱:“……”

    “算了。”庄周粱推开他,作势要起身,“不会就算了,我可不给你当试验品。”

    十分钟后,庄周粱自己扒着两瓣屁股,看着那憨批拿手指在他里面捣鼓,穴口还羞耻地发出咕叽咕叽的声音。

    柳源晁跟上大学实验课一样认真,眼睛瞪得老大,直勾勾盯着庄周粱水莹莹的穴口,手指在里面左转一圈,右抠一圈,他觉得新奇刺激,挺着胀痛的下身往前移了移,另一只手也伸到庄周粱穴口处,一手在里面折腾,一手在外面来回拨弄庄周粱穴口的肉褶。

    太下流了,绕是庄周粱脸皮厚,这样的场景也让他羞耻难当。

    “你好了没有……玩……玩你妈呢?”庄周粱扒屁股的手指指尖泛起了白,手臂也快撑不住了。

    柳源晁抬头,眼神痴迷,二愣子一样问:“你这里是不是太小了,都拉扯不开,我害怕给你捅坏了……”

    你妈!

    再大的也捅进去过了!

    柳源晁把两根食指伸进去,两手往两边扒拉小洞。庄周粱的脸又红又烫,头顶已经冒烟了,他要死不活躺床上说:“大爷,你要给我扩张到明年吗?”

    柳源晁最后干脆放弃了,他转身倏地躺到庄周粱旁边。

    庄周粱偏头看他,“不做了?”

    “不是,”柳源晁偏头和他对视,郑重其事道:“你自个儿坐上来,我不敢给你捅进去,你自己来比我有轻重。”

    庄周粱:“……”

    可真他妈是个奇葩。

    庄周粱只好瘫软着身子跨坐到柳源晁身上,扶着那器物,对准小洞准备自己吞进去。

    龟头抵到洞口的时候,他恍惚了,他不知道他为什么犹豫,就是身体和脑子的下意识反应,他突然不太想这么做了。

    在他愣神的时候,身下的柳源晁一挺腰,直接将肉棒完全送了进去。

    扩张做得很足,虽然还是会有疼痛,但不至于痛到流泪,可被进入的一瞬间他的眼泪居然毫无征兆地落了下来。

    柳源晁一看到他哭,立马挺着腰不敢动了,“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一下没忍住,我是不是弄疼你了,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宝贝儿,没事吧?我现在抽出来,你会不会更疼啊,你说句话啊。宝贝儿?”

    进来了,别人进来了,我不是你的了……

    庄周粱的潜意识里这句话振聋发聩地响过。

    他低头看了眼身下的人,上身一软趴到柳源晁结实的胸膛上,把脸颊的泪擦去,轻声说:“没事,有点疼而已,适应下就好了。”

    柳源晁这才把窜到嗓子眼噗噗直跳的心装回肚子里,他一下一下轻轻抚摸着庄周粱光滑细腻的背脊,温声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下次一定不乱动了。”

    哭的人知道自己为什么哭,哄的人却不知道自己哄错了方向。

    柳源晁就真的没动,性器直挺挺在庄周粱体内待了许久,庄周粱撑着他的胸肌抬起头来,往他嘴上轻啄了一下,“可以动了……”

    柳源晁一看他那可怜兮兮的模样,根本不舍得蹂躏,大手摸上庄周粱湿润的脸蛋,心疼地说:“你自己来,不勉强。”

    庄周粱往他掌心里蹭了蹭,复又趴到他胸口上,含糊着说:“不想动……要你动……”

    柳源晁再克制也克制不住生理本能的反应,闻言性器当即在庄周粱体内又增大了一圈。

    这样的庄总实在是……

    软得他想一口吞了。

    柳源晁一是没经验,二是心疼庄周粱,他在床上的表现和平时差别挺大的。

    太温柔了。

    一开始庄周粱轻哼一声他都会停下,慢慢的,他分清了庄周粱舒服的呻吟和疼痛的低叫,庄周粱稍微有点不舒服,他就立马停下。

    庄周粱自认自己以前干别人的时候都没有他这般耐心。

    一场柔情似水的性爱,让庄周粱浑身像是泡在温水里做SPA。

    没人能拒绝温柔。

    结束时,柳源晁把性器从他体内抽出来,俯身吻了下他的肩胛骨,轻声夸道:“宝贝儿,你真的好漂亮。”

    “嗯……”庄周粱侧身一软,瘫到床上休息,柳源晁打来热水,给他轻轻擦拭身上的痕迹,庄周粱被伺候得十分舒服,竟不知不觉睡着了。

    柳源晁在他睡着后,俯身往他穴口上亲了下。看起来是有点变态,柳源晁自己都觉得,但他就是想亲。

    被折腾后,那处本来齐整的肉褶大小不一地肿了起来,粉嘟嘟的,好可爱。

    让人想疯狂占有。